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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系统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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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之后，看着那条汞柱，林妍很是舒了一口气。
“烧降下去了。”她偏过头，微笑着对体煜说。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口这么快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百收加更完成
在确认了体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不久，她就苏醒了过来，但仍然是揉着额头叫疼。只是，她喊疼，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体煜无奈之下只好给她揉着头，她也就略安分了下来些，但依然是疼的小脸发白。但好在随着时间过去，疼痛在逐步减轻。
大约有半天时间过去，头不疼了的女孩总算安生了下来，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看见吊瓶，就闹着要听体煜说来龙去脉。林妍没有提库尔迪拉，只是把前因后果简略的讲给她听。然后女孩鼓了鼓脸颊，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嘀咕，说她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的。
体煜听了这话心疼安慰不提，林妍却是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别过脸去了。
啧，在她这个孤家寡人的面前无论是秀兄妹情深还是恩恩爱爱什么的都不大合适吧。虽然自己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想谈恋爱、纯属自找的……
“妍儿，过些日子会有一艘小型飞船坠毁。就在这个城市。”林菲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星球意识告诉我，他会试图尽早弄下来一艘，方便我破译上面的科技，成果我们共享。在我充实数据库的前提下，将这些东西以某种手段交给这个地方的人……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进去寻找他们的能源仓库。相比于充实数据库，还是能源比较重要。在这里这么久，我们的进账还不过两千。虽说这次穿梭的花费已经拿了回来，但是如果你想要做到什么事情的话，就太慢了。”
“好。”听着林菲已经久违了的长篇大论，林妍心底竟然有些莫名的开心。她狠狠的唾弃了自己这种简直称得上是在作死的想法一瞬间，然后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林菲自然是察觉得到她的情绪的，但这么一来只感觉自己整个逻辑序列又微微慢了半拍。
她有些莫名的检查了一遍，除了一开始就存在的缺失意外，也没出什么差错啊——难道说自己和星球意识的谈判耗费了太多的运算量？应该不会的，自己明明控制的很好。
“出去还是在这里呆着、楚清你说呢，还有萱萱？”体煜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苦笑着耸了耸肩，打趣也似的说：“看样子我就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命……这些天一闲下来我就感觉不舒服。不管你们怎么决定，我都要出去转转看。说不定还能为哪个熟人做些什么。虽说咱都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既然有这份能力，我总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你呀，个人英雄主义。”林妍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叹气。“好不容易歇下来，有时间休养生息……你又要出去做什么？”
体煜无辜的耸耸肩。“求个心安呗。”
体萱却是不乐意，撇嘴不已的小声嘀咕着：“那也不是拿命求的，凭什么呀。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凭什么我哥哥就得去救人……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
听她这么说，体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苦口婆心的劝着：“萱萱！就是因为这样想的人多了才没人去做，你懂吗？而且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他们却能够活下来……”
“即使是举手之劳，也不是能够随意施舍的。如果都盼着有人去救，本来能做出自救的人放弃了尝试，转而等待救援——那么那一小部分愿意伸出援手的人累死也未必能救得过来。”林妍的话语莫名显得有几分冷酷，但却让体萱大点其头、分外赞同的说道：“哥、你去几个朋友同学家也就算了呀，既然认识的人都安安全全的你还替不认识的人操什么心？他们又不见得领情！不对，你看除了楚清姐还有谁相信咱俩的！”
“……”体煜一时默然。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笑意之中的苦涩更浓了几分：“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他们不领情，不是我不去做的原因啊。总有几个会相信会领情的吧……我只是觉得，面对异族的侵略，如果我们人类内部再搞这些圈圈绕绕勾心斗角，也太让那些家伙笑话了不是。”
林妍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摇头不已：“你这样只会被人当成傻子。一边装作承你的情，一边回过头就说：啧，这白痴，这年代居然还有这种人，居然还让老子遇见，这运气真不错——之类狼心狗肺的话。你忘了我们一开始救的那个人……叫什么？张什么还是扬什么来着？居然当场就叛出人族投靠费卡伦，就因为看起来这样能活命的几率比较高……这种人绝不在少数。”
她最不喜欢体煜现在表现成的这种样子的人了。虽然他有能力去救人。虽然他只是在护着自己在乎的人的能力范围内想要顺手帮谁一把。但是……或许是因为她总是看不到这种人有什么好下场吧。她不喜欢这种好人，更不喜欢他们被救下的人背叛的样子。那样会让她憎恶为什么会有这种笨蛋和忘恩负义的家伙和自己同处在一片天空下、简直让人恶心。
“想想你妹妹的心情。”她最后以这么一句话结尾了。
如果体煜还这么坚持的话，她大不了和菲菲商量商量，走人不跟他们一起行动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吗？
体煜看着自家妹妹生气的表情，终于叹了口气。“不去，不去了。不过如果碰巧遇见的话，还是要帮上一把的……你说好不好？”
“不好！”体萱气鼓鼓的回答道。“我管他们去死！”
“如果只是顺手救人一命可以，但是像那个家伙一样带回来就不必了。”林妍抿了抿唇，还是打起了圆场。“没必要救了人还被赖上，你又不欠他的。”
只是，在气氛渐渐回暖的时候，一声声凄厉的尖叫伴随着拍门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知道里面有人！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不是怪物，是有人在追我！我不想被他们抓过去玩弄！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有用的！我可以做你们的移动仓库！不要把我丢下给那群色狼醉鬼疯子！求你们！”
移动仓库？……林妍微微眯起眼睛。难道说这个世界终于也免不了俗，有了所谓的空间异能者或者空间物品之类的东西？
“救她。”林妍把头发往后一掠，一改方才对救人二字的冷酷看法，干脆利落的说道。“女孩子怎么能遇到那种事情。”
☆、这算是恩威并施吗
“谢谢，谢谢你们！”被放进来的妹子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却是先解释起来了自己知道这里有人的原因，“如果不是我记得这里亮过灯，又拼命比他们跑得快了些，这次就真的惨了。”
林妍上下打量着她，看她一时没有提起移动仓库的意思，不由得就自己开口问了。“你说，你可以做我们的移动仓库，是这样吗？”
女人迅速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发觉似乎她的话很有几分分量，也就定了定神点头称是：“对，或许你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不安的看了林妍一眼，才继续了自己的话语。“可是在前天我发现了自己有这个能力。因为不敢说出来也一直没人知道，这一次是被他们逼急了，才想试试用这个求救……毕竟无论什么小说里，空间系的人总是稀缺的，所以我就希望赌一把，即使被当成移动仓库也总好过被他们抓去做他们的泄欲工具……”
“只要你不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我们自然可以保护你。”看着体煜想要开口，林妍果断的抢在了前面不让他先说出声来。
林菲却在这个时候平淡的开口否定了那女人所宣称的事情道：“只不过是空间折叠技术罢了……不过能从弃族手里弄到这种东西；她要么运气极好，要么根本没有表面上的无害。”
听到她这么说，林妍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只能微微抿唇不言。林菲却是似乎早就料定了她的反应，道了一句无碍，让她不用担心。
“谢谢三位……我的名字叫做李筝，随便喊就成。”女人满面的劫后余生，分外拘谨。
“体萱、体煜，楚清。”林妍稍显冷淡的介绍了一圈，然后抬起头望向已经变得嘈杂起来的门口。“似乎你没有甩掉那些人。”也似乎驱逐咒失效的早了一点。
李筝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啊”了一声，低声说了句抱歉就沉默了下来，只是双眼充满祈求的望着他们。
“没关系，我正暴躁着呢，忽然来一群人渣用于迁怒也是物尽其用……”林妍阴气沉沉的冷笑了一下。李筝被她这种笑给吓的微微瑟缩了一下。
而伴随着忽然响起的剧烈的敲门声，是杂乱的怒吼。
“李筝！别以为你卷了我们的东西就能跑掉！快点给老子出来！”
“李筝！老子非得弄死你！你以为你跑得掉？！出来、快出来！把东西给我们还回来！”
这些吼叫显得粗鲁异常，却是忽然打乱了气氛。林妍皱起了眉，下意识的看向了李筝。
她显得委屈极了，咬着嘴唇、眼底盈起雾汽，却忍着不流出来，只是大声喊叫着的声音免不了带了些哭腔：“我没有！你们这是诬赖！无耻、下流！混蛋！我没有贪你们的东西！明明是你们说反正东西吃完了，我没利用价值了，不如给你们，被你们……我才会跑的！我什么时候贪你们的东西了？！我才没有贪！”
林妍不由得愣住。这种情况……该相信谁？
体煜和体萱也是面面相觑。
“小妞，果然在这里！”外面，爆发出哄堂大笑。“不诈一下，你倒还不出声了就，是吧？快给老子出来，不然等老子们进去之后呀……兄弟们你们说呢？”
爆发的笑声显得更加下流无耻了，还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闭嘴！”体煜忍不住大怒。“人渣！”
林妍看着他出去对着那一群人拳打脚踢一会儿就都放倒了，一地哭爹喊娘叫疼的家伙，却是无一人真正的受到重伤。颇有些不想再看下去的转过头，饶有兴致的望着那除了一身大汗之外也并不是十分狼狈的女人：“李筝，有他这么一揍，也算是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现在都挺闲的，趁着这个时间过来把你的能力展示一下给我看看，如何？”
“好的。”女人愣愣的看着明明看上去很清秀的少年暴力的将一群人撂倒，然后迟钝的点头。
但面前的女孩似乎并不想轻易的结束这场对话，微微眯着眼睛继续问道：“因为你口中自称的移动仓库，我是不是能够理解为你除了这一点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力了？”
李筝觉得有点不舒服，明明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种自以为是对着她这个大人发号施令的样子，简直是太嚣张了。但是现在她既然是寄人篱下——女人有些胆怯的看了看那个完全看不出来如此暴力的少年，然后就温驯的点了点头。
“你们聊，我回去玩电脑去了。”体萱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转身摆了摆手，说着说着就愤愤的咬牙切齿的嘀咕起来：“我才懒得理那家伙呢，哼。哥哥是个大白痴、白痴白痴……”
林妍没有理会体萱，她知道体煜一会儿就会跟过去哄她。所以她这会儿只是继续注视着李筝，问道：“你最多能够携带多少东西？”
果不其然的，体煜丢下那一群人追了过去，满是无奈的叹气：“萱萱，又怎么了……”
待到那一对兄妹进了屋，李筝才收回有些瞠目结舌的视线，慢慢估量着答道：“大概也就是一个房间那么大……嗯，装的东西不多。”她似乎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哀鸣的人们，慌忙补上了一句在她看来很重要的话：“但是我不会贪人东西的，真的……”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也不敢。”林妍原本慢条斯理的话称得上温和，但最后的三个字却是生生显示出一股肃杀的冷意，她发出一丝轻笑，注视着李筝，慢慢的说道：“我不会对同伴做出什么事情，只是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我记得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被那些异族撕了。”
其实前后两个半句是不一样的，林妍深切的明白。所以她说的是不识好歹，而不是背叛。在这些世界里，她的同伴只有一个、只有林菲。而菲菲和她是一直站在一起的。
所以，没有背叛这一种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的恶劣现状
确定了李筝事实上不会对他们造成危害，林妍也算是能够安心下来了。一个房间大小的空间尽管可以储存不少东西，却也不是不能舍弃的——这样，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情况，也不会太惋惜。
在教训了某些人一顿把他们赶走之后，这里也确实安静了一阵子——尽管林妍对体煜这种放虎归山的举动分外看不过眼，却也因为自己下不了手真的去杀人，所以并没有阻止。
在两天之后，一声轰然巨响伴随着极其剧烈的气浪翻滚着，伴随着地震般的动荡，削去了他们周围的数座高楼的顶端，巨大的水泥块翻滚着坠落，几乎要把他们砸死……事实上逃脱这一难，还多亏了林妍的魂卡。
在受到了林菲的提醒之后，她就专门刷出了一张对抗这种天灾的阵地防护魔法——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并且只对物理类型的攻击有效。不过事实证明这玩意确实救了他们的命。
然而即使它曾经屡建奇功，但在这次被林妍以“心血来潮”的名义提出的对坠落飞船进行探索的行动中，却也不一定会很顺利就是了……即使也有着魂卡的帮助。
毕竟它的“冷却时间”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限制，让它注定只能作为底牌来用。况且在这一段时间的战斗中，那柄等离子光剑也终于耗尽了耐久破碎掉了。林妍带进来的五张魂卡最终只剩下了一张水元素精灵，其他的魂卡都更新换代了好几次。
当他们向着不知坠落在什么地方的东西寻去的时候；因为飞船坠落之时的气浪与爆炸，周围都是破碎的水泥瓦砾，一片极其衰败荒凉的景象。在他们路过的时候，有几个被沉重的水泥钢筋压在下面着的人和异族因为无法逃脱或严重的伤势，正在发出凄惨的声音——或许是在呼救。
但没有谁去救谁，附近极大多数的生物早就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之中非伤即死，唯一保持着往日形象的只有林妍等人。而即使是像体煜这样称得上是心慈手软的家伙，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也沉默了下来。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没得救了，即使他们能够帮这些人去搬开水泥钢筋之类的瓦砾，也没得救了。流血、感染，这些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致命；而他们没有足够的药物。
不过即使有着足够的药物，也没有能力养活一个伤员。四个人的规模，好像已经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收集到维持正常三餐的物资上限了。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们路过，然后听到哀求。
他们无视，然后收获诅咒。
就像是他们就应该为谁提供帮助，否则就是罪大恶极——简直可笑透顶。
林妍一开始还有些怜悯与愧疚的情绪，终于在见到第四个咒骂着他们见死不救、诅咒着他们没有好下场、并且对他们的家人与某些部位表达了问候的雄性生物之后，彻底冷漠了下来。然后她对着那个人扇了一巴掌，并且把他唯一能够自由动弹的手臂尺骨折断——由已经因为这些地图炮式的咒骂出离愤怒的体煜动手。
后来，戴着那块翻译器的女孩听到了一个费卡伦的呼救。她站在他面前，试图和他交谈——为了活命，那个遭了天灾的弃族显得分外的配合。当然，是林妍骗他说自己有加入的意愿并且以那块翻译器证明她的身份的前提下。
那个费卡伦洋洋得意的告诉她，今天有一大半人类选择成为奴仆而非食物。他盛气凌人的要求林妍解救他，并且许诺给她不同于奴仆的转化。听他解释过之后，林妍这才知道，如无意外人类被他们转化之后即使拥有了他们的形态、也是没有标志着费卡伦“公民”与“力量”的纹烙的。
所谓的纹烙，就是费卡伦脸上的那森蓝如鬼火的扭曲花纹。而这纹烙，在初生的时候是由血脉决定，会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而改变。那种花纹越诡异复杂，就证明这个费卡伦要么力量足够强大，要么天赋足够强大。无论是外族所转化的费卡伦，还是内部诞生的新生儿，没有那种纹烙的，只能是所有弃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
他们竟然还在实行奴隶制——这个一闪即逝的念头，在林妍想起他们的个人武力之后，就得到了足够充分的解释。或许不只是奴隶制，还有和蜂巢般严密的等级制度、以及丛林法则。林妍定下心再问他们为什么需要奴仆，那个弃族只说他们不希望杀光人类，他们也需要人供养——他们试图，将人类豢养起来。
林妍仔细算了算，这才是第十六天，从弃族出现开始算起，刚刚半个月。那个弃族说，已经从第一天绝大多数人宁可骄傲的死去也不愿成为他们的奴隶变成了现在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哪怕成为异族所呼喝的牲畜……这才是第十六天。
在他们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延迟了对弃族的捕杀的时候，有无数人宁愿投降也要活着——就像那天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忘记了。但这个连名字都没有办法想起来的男人、本来或许是应该成为他们猜测外界的缩影。但那一战之中这个人的投降所透露出的信息却被他们选择性的无视了……因为他所做的选择对于一个人类而言实在是太过于耻辱与软弱。
林妍有些自责：她应该想的再周全些的。
因为林妍问题有点多了，那个费卡伦开始起疑心，一再要求她先把自己救出来，并且给下无数许诺。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暂时对所套取的情报满意了的少女却是神色不改的将一柄算得上锐利的匕首从他的眼窝里刺了进去。他曾经试图闭上眼睛，但薄弱的眼皮也只是在微微阻隔了一下之后就被洞穿——因为自觉这具身体的确太过于羸弱，林妍把整个体重都压在了刀尖上。
那是NO。1…12…5号魂卡，科学侧永久具现型卡片、军用匕首。取代了那把已经不存在的光剑，林妍现在的武器。即使她完全不会使用，但对着不能反抗的敌人刺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林妍因为这个费卡伦的话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们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逆十字与安魂曲
那是半截插入土地，露出已经半开启着的门的飞行物，赤红色的整体椭圆如卵。巨大到仅仅是一扇半开启的门就足够他们四个人并排而入。
这是林妍第一次见到除了飞机之外能飞的科技造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会是她第一次踏入以智慧踏足天空与宇宙的飞行器——尽管在作为羽族的短暂时光里她已经充分体会过什么叫做飞翔，林妍还是对这些东西报以期待的。
一片赤红，点缀着森蓝和惨白，显得分外诡异恐怖。微微踏足其中，足下微微的柔韧感，抹去了所有的脚步声。林妍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微微咬着唇，有些犯嘀咕。这种感受……可不像是什么金属之类的。简直像是活物、这艘飞船，这种念头忽然闪现，把林妍吓得不轻，连动作都有一点迟滞变形。
“楚清，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了？”体煜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一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随口问道，“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不清。”林妍慢慢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地面，然后拿着匕首戳了戳旁边同样材质的舱壁。匕首微微往里陷了一点，看上去的质地极为柔软坚韧。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反弹力，林妍加力，却没有能够造成更大的后果，而匕首离开那里之后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明明着力却毫无建功——简直就像是她戳费卡伦的皮膜的时候那种感受。
简直就像是……
林妍陡然愣住。
再仔细看去，原以为是材质之间拼接的缝隙也显得分外的可疑。
浑身的寒意陡然让女孩汗毛耸立。然后，一股激灵灵的寒意自尾椎骨直冲天灵！简直、就像是，费卡伦的皮膜……如果以异族的眼光而言，这些岂不是……人皮！？
林妍激灵灵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是什么猎奇向的审美！
不、不对——食人部落，猎头的习俗，还有用人皮装订书籍的中古世纪——既然人类都有过这么一段历史，那么显然看起来要比人类残暴不少的费卡伦也大概可能有这种习俗……想想饥荒时期易子而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说不定比弃族还凶残。
林妍沉吟着，微微皱着眉，尽量减小自己发出的声音，带着其他几人进行着探索。只不过，试图让自己客观公正的看待弃族这种似乎是用同族的皮来做装饰的行为的女孩，在半分钟之后就因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将自己刚才的想法一巴掌扇飞到天涯海角去了。
原因是几张画，作为房间布设的装饰存在的画。那是油画、而且是看上去居然颇有几分西方古典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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