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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系统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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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镇魂灯离开了。永夜城已经没有能让他留下的东西，至于那些人会做什么与他无关。
林妍望着他的背影沉默。卓君武不愧身为弈剑听雨阁掌门，他的想法确实满载奕剑听雨阁的特色。只是她不敢苟同。在她看来，记忆原本就是最不可亵渎的东西。
先不说一个人的人格与性情，大部分是因经历而决定，而那些经历存在过唯一的证明就是记忆；只谈记忆本身，就是代表着羁绊。如果连记忆都能被更改，还有什么不能改变？
“我们要接收这里。你们有哪里要去吗？”莉莉斯已经不想去看卓君武离开的样子了，只是侧过头去看她。因为已经打上了魔法印记，也就不用她再刻意压着声音那么别扭的难受。“本来还以为——啧、真扫兴。”
“我们大概会四处走走，找个地方回大荒吧。”林妍思索了一下，答道。
克尔苏加德不由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大荒……就是那个被巫妖王刻意点名，不准他们踏足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从贴吧DDlongy那里复制粘贴来的）
三炮：所以我到底是不是三炮啊？
卓君武：凯枫你听我解释……
萦尘：儿子？想知道？求我啊~
卓君武：萦尘你听我解释……
紫荆：心好累，只想睡……
卓君武：老婆你听我解释……
夜歌：原来卓叔喜欢的人那么多，统统，杀掉好了，哈哈哈哈哈
卓君武：小歌不要，你听我解释……
☆、作为云麓中人的职责
石像鬼振动着翅膀划破天空之时，林妍捏着那颗云横所赠的珠子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再发觉它在发光的时刻，却已然踏入了不知何人的梦境。
她听见一个轻声细语的声音，仿佛在解说着这一切。
“在我成长的时光里，满是云麓仙居的桃花和碧蓝的天空，还有荷塘中雀跃的锦鲤和同门的欢声笑语。可是……一切都变了。”
“慕珊师姐是大国师继任者。而慕远是未来掌门，仙居之中，公认他和冉婧是一对。可慕远喜欢的却是慕珊世界。在他下山去找慕珊告白，却被她碍于当时自己从水云镜中知道未来的灾祸，只能婉拒。因为慕珊虽心悦慕远，但她知道天下将乱，可是云麓不能乱，她不能在此时只顾儿女情长。只是慕远被拒后因此买醉西陵，被追求慕珊无果的金坎子下了毒。后来……是鲛人柔湖救了他，跟他回到云麓仙居，以他妻子的身份。甚至于还变出慕珊的模样去安抚他，驱除他的心魔。冉婧心生妒意给她下了药，柔湖现了鲛人原形伤了不少同门，后来和慕远一同坠崖。”
随着轻声细语的伴奏逐渐变化的环境，似乎说明了这只是一场梦境。只是这真实而沉重的一切让人无力承担。“走的走，散的散，云麓仙居乱了。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勉强担起云麓仙居的重担。只是……现在因为太古铜门被打开，连我也为了阻止妖魔入侵而被困在此无力回天，我们的云麓仙居，会遇到什么，我已经无力顾及……”
一声清幽的叹息，是梦境的终结。
林妍看着已经不知何时因为她不在发出指令而降落的石像鬼，只能抿了抿唇，什么还没说的时候，就只听到一个带着些虚弱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不准靠近隐逸云前掌门！”
只是还没等林妍她们两个反应，另一个声音讥笑着从他的身后传来：“嗤，用说的谁不会，没有实力的怒吼，只不过是蝼蚁的抱怨罢了！”
林妍有点愣，看着那两个人先拼上了，并且很快后来的那个魔女就将先前那人斩杀。然后狡黠一笑，便向着林妍和阿沼攻来！林妍毕竟对冰心堂的一切还不熟悉，即使有阿沼和她并肩，也是左右支拙着很是艰难。
那魔女很快就扫兴的停了下来，然后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片刻后，似乎已经断定了她的潜力，方才开口：“喂，凡人，先跟我回夜明宫怎么样？像你们现在的这种实力还是不要乱跑的好。过几天幽都裂隙开启我把你们送回去。等你再强些，等幽都王降临大荒，就是你我正面一战之时！到那时，你可得让我战得——酣畅淋漓！”
这是条件，也是交易。林妍心想，只是在她偏头看了看仍然满是战意跃跃欲试的阿沼之后，只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在她们互相向彼此介绍的时候，林妍才知道她居然是九幽之主其中之一的玉心侯。
在玉心侯的领地，她们第一次看到了这北溟之地的安乐之所，玉心候领地之中一派安详，住着的都是极有能力的魔族。而玉心侯在和她交谈的时候，曾经野心勃勃的说，她想成为月姬，哪怕不择手段，也想要成为像月姬那样强大的魔之神。
有人试图挑衅林妍，林妍并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指挥着石像鬼就已经足够解决那些麻烦——当然，事实上她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攻击性手段。即使魂卡已经被她强化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依然是一个极需要赌运气的东西。
似乎是历史惯性仍然试图扭转一切，林妍最终还是没能安心的过完这几天。
“啊呀！怎么会有人——”一个身形狼狈的少女忽的闯进了林妍的房间，始料未及的发出轻声的低呼。在看见林妍白袍上别着的银针之时带着些惊喜的开口求救：“求求你，救救我！看在同为十大门派弟子的份上！不要说出去！我只藏一小会就走！我不想落到他手里……我再也不想落到他手里，哪怕是死、也不想……”那少女的眼里已经旋转着泪光。
林妍愣了一下，虽说是对她的话语有些好奇，也知道这不是询问的时候，便点了点头。但她环视四周之后却只能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无奈的开口：“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不要紧——只要你不要说出去，就不会有事的！”这个时候，那少女已经躲进了一个林妍之前丝毫没有察觉的极为隐秘的地道。
“笃笃笃笃笃笃！”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叫骂：“凡人小杂碎！快开门！”
林妍微微皱眉，转过头见那少女已经躲好了，才没好气的打开了门：“什么事！”
君朔先是跨前几步进门环视一周，才开口，声音满是轻蔑：“有条狗逃跑了——杂碎，如果让我发现你包庇她——小心你的性命！”
“要战吗？”林妍分毫不让，声线冷硬森寒。
“还不是时候，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叽叽歪歪的纠缠！”君朔恶毒的盯了她好几眼，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快！把那个人给我搜出来！如果搜不出来——哼哼……”
林妍望着他远去，才转身关上了门，按照记忆里那少女开启密道的方式打开暗道，心底忽然莫名烦躁，言语也就没了什么好声气：“说吧，前因后果之类的，可还要我再问？”
“他在喂我阿芙蓉……”少女眼角有泪，忍不住抽噎。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她口中同为十大门派弟子的林妍而心弦微松，再也控制不住哭泣的样子。“我是云麓仙居的弟子，那一日误入此地，被那个魔鬼抓住，他威胁我、诱骗我吃了阿芙蓉……我不想给他做事，可是我忍不住想要阿芙蓉，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所以我逃了出来……他是个魔鬼！魔鬼！”
“云麓仙居？……”林妍沉吟，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境。
“对，我是为了寻找隐逸云前掌门而来，却不知不觉深入到了玉心侯的领地……然后、然后……”云麓少女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究，身为云麓”
林妍对那个云麓少女深表同情，但也没有同意她想要刺杀玉心侯的计划。但是在她动身之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好！好！狗……做的真漂亮，你总是这么楚楚可怜，除了对你的同门，对别的凡人也是一样有用呢……”君朔大笑着，神态之中的狠毒与话语之中的邪恶已经完全无法掩饰。他的声音微微旋转着，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恶毒与狠戾。
林妍看见君朔对那女孩儿的折辱与她看似屈服温驯的样子。她低声回答了些什么，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似乎让林妍成了取悦君朔讨要阿芙蓉的筏子。但是林妍看得见那眼底的倔强与决绝，是仿佛已然决定了什么似得的不悔。实际上，林妍也并没有看错人，那女孩果然是在君朔猖狂得意的大笑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发起了刺杀！
她忽然向玉心候冲了过去，却被狄戎干净利落的击溃。那是理所当然的失败。
林妍接住了她，出身云麓的女孩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目光哀切而决然的望着她，嘴唇颤抖着，却只能呢喃着重复一句话：“不能让他们通过太古铜门，不能！……”
“你……”林妍张口，却在吐出这一个字之后再也难以言语。
那女孩面容悲戚，紧紧抓着她的衣衫，神情凄凉无助。“我云麓仙居弟子，又怎么会屈从于他如此卑劣的手段……只可惜，我为了今天这一个机会，双手染尽了同门鲜血，造下如此罪孽，才创造出的一线希望，还是被我给葬送……你要阻止他们，不能让北溟妖魔进犯大荒，不能让隐逸云掌门的牺牲白费……”
“我身为背叛者，我出卖了同门师兄妹……原因不重要，犯下这等罪孽的终究是我。我愿意承担这份罪孽，也应该承受……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一个云麓仙居弟子。我终究，身为云麓。我不会屈服，哪怕我已经不配回到仙居。可是我没有背叛大荒，也没有背叛人族……你是十大门派的冰心门人，我问你……用自己的血，足够清洗我出卖同门的这份罪孽吗？我说没有背叛过我的种族，你……相信吗？”
她强撑着一口气倔强的诉说着的样子，让林妍很难判断她想要得到什么样子的回答。
她看上去迫切的希望在死前得到什么人的承认，也似乎是因为一种罪恶感导致的自毁倾向而期盼着否定。或许她只是想要有一个人见证她曾经费尽心思反抗，却只能落得如此悲哀的结局？
“你没有背叛。你有错，但是已经弥补了。你是大荒的英雄。不是每个人都能忍辱负重试图反击的，或许选择死亡很容易，也足够名誉，但能够在这个时候为了大局，选择不择手段的苟活下来取得信任，来等待机会、甚至是创造时机来为大荒拖延时间……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玉心侯伸手拦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君朔和已经想要抽出武器的狄戎。但是林妍没有抬头看那几个魔族的反应，也没有注视那个云麓少女，因为她的视线已经被水雾模糊。
虽然她在一开始接住那女孩的时候已经本能似地释放了一个治疗类的小型法术妙手回春，但直到这个时候才不由自主的竭尽全力试图救下她。在一个极为耗费灵力却也足够强悍的单体治疗法术逆转丹行之后，林妍再次压榨灵力，让大型群体治疗法术八门化伤的淡绿色光辉尽情绽放——因为做不到七星唤魂，因此只能尽力留下她的生机。
“……谢谢。”云麓少女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绽放出一抹解脱也似的笑意。“那么……最后，就让你看看云麓为什么会有最接近神的传闻吧……天书土卷是这种传闻的根本，它虽然失落，但是我有幸得到过一篇名为元灵引的残页。因此同门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我……”她顿了一下，神色微微一黯，然后振作精神强笑道：“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用的……虽然自此它也会彻底失落，不过希望你能够和这股力量一起，努力阻止妖魔入侵大荒……”
女孩喃喃的吟咏着什么，林妍已经听不清了。因为在她前所未有的全力施展冰心堂的法术的时候，根本无暇他顾。那些本就极为耗费灵力的治疗系法术以这种方式一个接着一个的释放，即使是以墨绫轩体内如此庞大的力量，也是已经接近灵力枯竭。
直至阖上双眼，或许她的魂魄终将回归大荒，回到她心心念念的仙居。
林妍终是没能把她从死亡之中拉回来。因为她最后的元灵引。元灵引，听起来很简单，学起来也异常轻巧，只是代价过于高昂罢了。
以自身执念为引，大地为媒介，将修为全数赠予一人，故名，元灵引。
原本她的力量和林妍的治疗一起在吊着她的命，但当她此术一出，本就被毒品摧残的千疮百孔的躯体已然无法承受如今的重创。
林妍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擦破了皮肉，鲜血逐渐渗出，却浑然不觉。她咬着牙，忽然感受到了深切的恶意，不由得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该死的世界……”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在祭坛上那盈盈下拜的白色身影，会宁愿以自己承担改变一切的因果为代价也浑然不悔的毅然决然的说出那句：惟愿大荒，安宁和乐。
惟愿大荒、安宁和乐！
这大荒处处所发生的都是刻骨铭心的悲剧！
惟愿大荒，安宁和乐！
这是要经历过多么惨痛的一切才能够毅然决然的当做毕生夙愿去祈求世界之外的转机！
惟愿大荒安宁和乐！！
这个世界为何会经历如此之多的痛楚！
可盈和阿沼她已然见过，那么在身为国士的那女人口中，在希望自己能够救下的四个人中，和她们一起提起的可芯和灵曦，在她的世界里又该是如何幸福而痛楚的回忆？！
这次，那个连名字都未曾相告的云麓少女在死前的馈赠让她彻底突破了青铜阶，甚至已经稳固在初入白银的层次上，但林妍根本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不甘心……菲菲，我不甘心！除了借助巫妖王的力量救下阿沼，我什么都没能做到！”
她死死咬着牙，眼底渴求力量的光芒愈发炽烈。
作者有话要说：
☆、化为孤冷之月光
在数日之后，林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玉心侯却被废了魔力丢进了她和阿沼的房间。新任的九幽之主光朱侯玄晖指派她们保护玉心候，直到三日后行刑。
而玄晖，那个来自东海的男子，曾经的东皇太一。身为君朔的化生魔，一身清华高贵全数被践踏。林妍窥见过君朔大笑着，花样百出的折磨着玄晖，发泄着内心的阴冷残虐。
玉心侯在第一晚的时候，缄默良久之后，还是微微抿唇，神色带着些歉然与不自在，偏过头没有看她，口中却是道：“我把你带了过来，却没有能力再护住你了……我徒有勇武，谋划却是比不上他们的，先前我一直觉得那未免太过卑鄙……可现在看来，天真的是我。”
“那么就换我来保护你好了，玉心妹妹——既然你已经不是魔侯，我这么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林妍的指尖忍不住抚摸着刚刚做出来的白银阶的卡片，微微翘起唇角。
这可是她以自身实力制作的第一张A级卡片。背面铭刻着NO。3…12…105，正面的绘制却是迷离着彩色光芒的浪潮。
＇类型：魔法侧中阶卡片（消耗类技能卡）＇
＇卡片名称：元素潮汐＇
＇说明：以任何能量均可支撑本技能的延续，直至能量枯竭或者自主中断。尽管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技能，但威力绝不会辜负其白银级的评定。＇
＇备注：用魔法的洪流碾压一切吧。＇
“谁是你妹妹……”玉心侯低声反驳道，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否认的语气不是很坚决。
林妍忍不住笑了笑，神情微微柔和了些许——纵然她曾经身为九幽之主，此时的玉心，也不过是一个会傲娇的女孩儿罢了。她收起了那一张意味着目前为止她曾经拿到手的卡片之中攻击力最为强大的元素潮汐卡片，微笑着：“啊，这些东西不需要那么在意，我会尽力保护你的……”
玉心侯转过脸去，看上去似乎不愿意理她了。过了一小会儿才轻轻的开口：“林妍。我记得君朔曾经带给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愿意伤害他……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告诉我……那都是假的，他用了法术取代了另一个人的位置……而他和萦尘都是荧惑侯的孩子，我杀了荧惑侯，所以他们要找我复仇。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但是……我终究是想不起来，那个被君朔取代的人、那个应该存在的人究竟会是谁？”
林妍哑然，只能微微抿唇缄默：“我不知道。”
“唔，你当然不可能知道。那个时候你肯定不在北溟。”玉心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神情透着一股淡淡的迷茫，“我隐约感觉……那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原本定于三日之后的处刑，林妍准备到时候以元素潮汐一搏，然而还有一个人无法容忍这种结局。狄戎悄悄的避开所有巡逻的妖魔，找到了她们三人，要放她们走。在狄戎的帮助下逃脱了出去，玉心候也终于想起，狄戎才是她心中的那缕光。
林妍看着玉心在狄戎把她救出去之后抱着头痛苦的几乎要瑟瑟发抖的样子。她说，自己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却又记不清楚。而那个名为狄戎的魔族男子温柔而宠溺的安抚着她的姿态丝毫不像是她麾下的战将。他轻轻抚摩着玉心的头发，说：“傻孩子，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似乎这副姿态瞬间和什么画面重叠。
“我……想起来了。”玉心顿住了，然后抬起头，望着狄戎忽然就眼圈发红。“狄戎……”
林妍错愕的眼神被两人全数收入眼底。阿沼更是惊讶的几乎要叫出声来。玉心发觉了她们的惊讶，隐蔽的抹了抹眼角之后，毫不介意的开口解释道：“我小时候是跟着母亲长大，父亲虽是荧惑侯麾下百夫长，但我母亲只是个身体分外羸弱的外室。在母亲意外身故之后，我被接入父亲宅子中和嫡母还有狄戎一起生活。嫡母连真是个飒爽洒脱的女将，她教会了我法术，甚至想要将我引入军队成为哥哥的治疗师……只是在那次出征中嫡母和父亲双双身亡，只剩下我和狄戎相依为命。狄戎最大的愿望是去往大荒，和我过着平凡的生活；而我……却决心成为最强大的魔。那一天，我们意外发现了冰晶洞窟里死去的隐逸云。我为了力量夺取了赤阳玉珏，却失去了记忆……而他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我……直到现在。”
“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妹妹，所以——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狄戎笑了，他的脸上带着温柔而灿烂的笑容，话语温柔而坚定。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林妍再一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所谓悲剧啊，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狄戎被抓了回去，是君朔和玄晖联手做的。他们还顺手带走了阿沼。
或许玄晖并不希望如此，但那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能改变。林妍动用了元素潮汐、那张她第一次凭借自身实力制作成的白银魂卡。但是仍然于事无补。元素的浪潮伴随着魔法的风暴席卷，却被玄晖以体内神力生生抗下，元素潮汐被神性死死克制住，完全无法发挥出正常的水准。而玉心……没有一丝魔力的她，更是无力回天。
玄晖宣布次日公开处置狄戎和阿沼。为了打败玄晖，玉心决定寻找和赤阳玉玦同等力量的玄阴玉玦。她倔强的告诉林妍，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狄戎和她，而不是接受任何人的庇护，比起作为需要保护的羸弱雌性，她更愿意生为九幽之主的玉心侯。
她回到水晶洞窟遇到了隐逸云的一点灵识。隐逸云说她从未消失，只要心怀希望，她始终守护着十大门派的弟子。隐逸云曾经将自己的力量寄托在玄阴玉玦上，而玉心决意将自己的绝望献给玄阴玉玦，成为月姬孤光。
林妍无法阻止不愿接受别人保护的玉心，只能默默看着玉心走向玄阴玉玦。她抚摸着玄阴玉玦，轻声说道：“狄戎曾说，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总是在追随我，保护我。这次……就让我保护他一次吧。失去力量的我，心中只剩下绝望，但若这绝望能保护你和狄戎，那就让这绝望再度化为孤冷之月光，再度照耀这个北溟幽都吧！”
她的身形，化为了月姬孤光。那个她曾经向往的、北溟的魔之神。
玉心——不，或许可以称之为孤光，抬起头，微微旋转了一下镰刀，陡然动身奔行而出。
北溟将乱！
作者有话要说：
☆、夜溟终焉
清冷的月光挥洒之际，化身孤光的玉心杀上了处刑场。
同时试图去劫法场的还有无数为了救出同门而来的云麓弟子们。玄晖、君朔冷笑着屠戮着云麓仙居的弟子，却被玉心战败。她手中的长镰挥舞出的清冷弧线如同月光般迷离而美丽。一如传说中因为怨恨而堕入黑暗的常曦、后来的月姬孤光，那曾经屠戮幽都的英武与强大。
长镰旋转，带起大蓬血雾。胆敢阻止她脚步之人迅速败亡于那美丽的清冷光辉之下。包括君朔，也包括玄晖。玄晖虽然身为东海神子，却尚未完全苏醒神力，又被君朔控制着元命盘，即使勉力迎战却也因为种种原因难以发挥战力——何况他如今还不是那个东皇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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