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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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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关,落锁,路边挠着车门嚷嚷:“你发什么疯,陈妍还在哪儿呢!你不管她了啊!”
“她自己那么大人了就算跑丢了还有警察呢。”没了刚才淡定的模样,此时此刻的商晔一身的煞气,路边觉得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那种看起来人模狗样可疯起来连狗都不如的货,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在商晔车上他从来不敢话多,怕他脑子一抽直接冲出高架桥,年纪轻轻他还不想第二天直接上交通新闻头版,什么“深夜悍马何故跌下三环,车内两男子命丧黄泉”这种标题简直太可怕。
“路边,到底是我没劲还是你没劲,你当着我面一副了却红尘的德行,背后转手就跟别人勾勾搭搭,你装什么装?”
路边不理会他,靠在窗边假装看风景。
“之前乱七八糟的能说一堆,现在你怎么不说了?”
他不搭理自己,商晔就觉得火更大,凭什么对别人有说有笑的,到自己这里就什么都没了。他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哪不好,又或者哪儿做错了,好像该委屈不平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可弄的好像是他喋喋不休。
“少爷,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路边无奈,“咱们不能好好的么?别每次都要争出个是非对错来,没必要吧。”
“是你不想跟我好!”商晔都要被路边气死了,路边这种不痛不痒的回答让他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肚子的气没地儿撒,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路边凑一顿,抛心挖肺看看他里面都是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走心。
“哎……”路边长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他也不明白商晔想什么,便不再说了。
一路开回去,商晔把路边从车里拽出来,直到进家门的时候才甩脱了手,路边一个踉跄直接撞在墙上,他揉了揉头,下意识的想要抱怨,刚回头就见商晔一只手撑在自己身侧,整个人贴的他十分近。
路边倒吸了口凉气,单手抵住了商晔,“……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商晔冷笑,“你觉得咱俩说的明白?”
他一只手撑在路边脸侧,另一只手抬起来,缓缓地摸上了路边的脸,拇指轻轻的划过他了眼睑,商晔鼻子很挺,微微靠近,感觉鼻尖都要碰到了他。
而这凝视不说话的商晔,却叫路边觉得害怕。
商晔已不如当年那般锋芒毕露,几年过去多了一些沉稳,但本性终究是改不了。那些不遂他愿的,总令他愤恨。他沉默不语,像是蓄势待发,路边怕他这样,那些不好的记忆通通涌了上来。
路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小心又有些急躁的推了推商晔。他推拒的模样彻底惹恼了商晔,商晔抓住了路边的手,狠狠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25
他清楚的记得路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手在他腰上轻轻一挠,这人准没脾气。路边怕痒,往后抖了一下,商晔另外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不叫他挣脱。
商晔得了便宜,一把捞起了反应永远慢半拍的路边,他急躁的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之前,手上的力气重了掐疼了路边,却也把他掐清醒了。
“商晔我、我跟你说,你别闹啊……”路边话还没说完就被甩在了沙发上,撞的他差点背过气,来不及起身商晔就压了过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很用力的吻他,路边却不想让他得逞,奋力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嘴,血的味道一下子就在口腔里蔓延开。
“你别这样。”路边终究腾出空说话,他也分不清血是自己的还是商晔的,黑暗中时间只凝固了一秒,商晔忽然又扑了过来,两个人谁也不想让步,便扭打做一团。
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板上,无论路边说什么,商晔就是不理会他,他觉得商晔不可理喻到神经病。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商晔的左脸上,两个人都愣了。从小到大没人敢扇商晔的耳光,他亲爹也没这么干过,被路边打的这一下就像是打在了他的自尊上。商晔想都没想,把路边按在地上直接一拳朝路边挥去。
这场景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时路边觉得亏欠商晔,打不还手他心甘情愿。而此时,商晔的拳头把那些好的不好的全勾了出来,害怕的心情忽然就变成了心灰意冷,他甚至都不想躲开,闭上眼睛把头扭过去,等着狂风暴雨的降临。
那一拳终究没有打在他身上,商晔骑在他身上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剧烈的呼吸像是他无法平静的情绪。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的,他看到了路边毫无情绪但冰冷至极的眼神,终究是下不去手。商晔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所作所为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他知道一切都被自己弄的越来越糟糕,越想努力挽回就越不得其法。
没有预料中的风暴,路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你闹够了吧。”
他迅速推开了商晔夺门而逃,商晔追在他身后,在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被商晔拦了下来。
“边儿,我不是故意的!”商晔急于解释,一只手撑住电梯门,电梯里的顶光把路边那张惊魂未定的脸映衬的煞白煞白的,“你别走……”
“你放了我吧!”由内散发的恐惧深深的笼罩着路边,他的哀嚎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你是不是真恨我啊!我对不起你!我赔你一条胳膊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要打死我才如愿啊!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我跟你玩不起……”
压抑几年的委屈不满和怨恨仿佛伴随着他的哭喊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路边都觉得自己挺傻逼的,为什么要跟商晔说这些,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可这终究是凡人的秉性,终究是自私多一点自我多一点,没有人能无怨无悔,没有人。
“你什么意思?”还在震惊中的商晔也能从路边的话里听出一些关键字,他皱着眉,好像知道了一些自己原来不曾知道的东西,“边儿……你怎么了?我……”
他向前一步想伸手触碰路边,却被路边挡了回来。
路边眼眶通红,额上的青筋微微浮起,他低下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不断重复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他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觉得这样商晔就不会阴魂不散了,当年的疼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悲伤至极,人就会变的自卑变的敏感,好像自己孤立无援,唯有认罪才是救赎。可理不清楚的事儿哪儿能分出来谁对谁错呢?路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错了,什么爱恨情仇他都不想要。
他只要商晔放了他。
商晔看着路边低着头哭,如鲠在喉,一种难言的郁闷在卡在胸腔里,他再向前一步迈进了电梯里,路边吓的缩到了角落,他抬起手,路边就下意识的用胳膊把自己围了起来,一种防御的姿态。
他知道商晔下手狠,他怕商晔打他。
商晔缓缓的拉开路边的手,路边也不肯看他。商晔叹了口气,凑上前,鼻尖贴到了路边的侧脸,轻轻的吻了一下,伴着路边的眼泪,湿乎乎的,又苦又涩。他贴在路边的耳畔低声沉吟,“我不逼你了……别害怕我……”
可路边哪儿还听的见他在说什么。
电梯门缓缓的关闭,路边在里头,他在外头,光亮闭合的最后,路边缩在角落里哭的不成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祈祷风调雨顺,今年北京的雪比往年下的勤。前一场的积雪还没融化干净,就忙不迭的续上了一层新的。
路边慢慢的走着,夜深了,下着雪,刚哭过的脸没擦干净,迎风冻的生疼,好歹让他清醒一些。
脑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懒得想,想什么都觉得累。身边的车呼啸而过,他却没兴趣搭一辆,径自朝李春雷那里走。可隔了半个城,他慢吞吞的,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路边停下来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雪花纷纷落下,他哈出一口哈气,还来不及落地的雪花就融成了水落在脸上。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太大了,他要去的地方离他那么远。
天还蒙蒙亮,李春雷就被路路挠醒了,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路路朝他叫,心说为什么到了冬天还闹猫。不满的起来,就看见路路又跑去挠门。
“哎哟祖宗,门挠烂了咱俩就天天穿堂风了。”他急忙跑过去把路路抱开,就听见门从外面咚的响了一声,李春雷奇怪的把门打开,就看着路边坐在外面,靠着门的身体晃了一下,没什么焦距的看着他。
“我操!”李春雷暗骂了一声,连忙把路边扶起来,路边皱着眉嘶了一声,忙喊腿麻了别碰他。
等李春雷把路边拖进屋的时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鼻尖都冻的通红,不由的骂道:“你撒什么癔症啊!傻逼吧!跟外面冻着?”
“我……我忘记带钥匙了。”路边声音哑哑的,他觉得嗓子疼,说话一用力就好像要裂开一样。李春雷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那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路边冻傻了,吸了吸鼻子,把热水杯捂在怀里,“我手机不知道落哪儿了。”他不知道是忘在吃饭的饭馆里了,还是丢在了商晔家了,总之他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敲门李春雷也听不见,那时他已经累的连气都不想喘了,就顺着门坐了下来,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李春雷发现。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发什么疯。”李春雷无奈。路边行动迟缓的喝了口热水,“春哥,我冷。”
“你上里屋睡觉去吧。”
路边走路打漂,李春雷叹了口气就去扶他,被窝还是热的,路边脱光了衣服把头埋在枕头里,觉得身体像是在解冻一样。
“怎么了?”李春雷坐在床边,路路喵了一声,跳上了他的大腿,他把路路抱起来搔他的下巴,路路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很满足,“怎么变成这副狗德行了?你跟街上被人操了?”
“……还不如被人操了呢。”路边小声嘀咕,他没什么精神,但是累过劲儿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春哥,我……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李春雷微微皱眉,“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思考了一下人生。我觉得我的前半生活的就像一句废话,太没劲了。”路边翻了个身,长叹,“我做什么都很失败,谈恋爱失败,也毫无事业可言,我把什么都搞的很糟糕,我常常想,是不是这个世界都讨厌我,我从来没有怀揣恶意的去对待别人,为什么总不能换来一个好的结局?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岛,四面都是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不知道怎样做才会对,或者,我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做错了。”
李春雷伸手摸了摸路边的额头,“没发烧啊,不会是脑子冻住了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吧。”李春雷摊手,“这一切总好过最后你发现原来自己真正失败的是交友不慎吧。”
“……什么意思?”
李春雷把路路放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身上猫毛,难得严肃的说:“我觉得人一切委屈不服悲伤难过痛苦的情绪其实都是源自于最亲近的人的伤害。八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劫匪朝着你开了一枪,你无动于衷,因为根本打不到你,你也不是认识他。而你身边的人只要弹弹手指都可能让你觉得受伤。其实很简单,因为付出了感情,感情的加成让人变的美好也让人变的邪恶,感情上你觉得有些人不应该伤害而他们却做出了让你觉得痛苦至极的事情,其实就是没有达到你心里的预期。”
“……得了吧,你以为你是赫拉特里克么?”路边摆摆手,“说人话。”
“哟,你还知道赫拉特里克?那你知不知道他说过一句话,与心理作斗争是很难的,因为每一个愿望都是以灵魂为代价换来的。”
“我没心理斗争。”
李春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附身趴在了路边身上,带着笑意问他:“那你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路边微微歪过头,“别搞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可这也不难猜啊。”
“结束了。”路边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出,“都结束了。”
李春雷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两人安静了一阵,他低头笑了一下,摸出了烟点上,学着先哲的样子说道:“就算事情发展的尽如人意,其实一切也没有变好。你觉得不开心,是不是?”
“我觉得累。”路边白了他一眼,“冷,还有饿。我现在才切身的体会到,肉体的痛苦才是实打实的,每一种感觉都太清晰了。开心和难过都会过去,只有疼能被记住。”
“那既然这样你还是睡觉吧。”李春雷吐了个烟圈,把要离开的路路捞了起来塞到路边怀里,“猫给你,白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26
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时头晕目眩,揉了半天眼睛才确定了时间和地点。
路路团成一个大白团子窝在自己身边,路边把手伸到它的肚子上摸了摸,路路耳朵抖了一下,微微翻过来享受抚摸,手上的触感温和而柔软。
裹着毯子走到前厅,八仙桌上已经架起了铜锅摆好了羊肉,李春雷一个人坐在一边调他的麻酱。
“给我多加点腐乳。”
路边开口说话,嗓子干涩的要死,浑身上下也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的疼,李春雷还没回答他,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你坐着吧。”李春雷放下碗,过去把门打开,是个快递小哥,说有路边的快递。他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签单,然后把那个不大的盒子丢给了路边,“你买东西了?”
“我哪儿有钱买东西?”路边也纳闷,把盒子拆开之后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心里一下就都明白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丢了呢,倒好,省的买新的了。”
他划开手机屏幕,里面有一条未读消息,是商晔的,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随意的把手机丢在一边,路边搓了搓手,“什么时候吃饭?”
“你要是自己调腐乳咱们现在就能吃。”
“那就这吧。”
“凑合着吧,懒得做饭了。”
路边捧着碗慢悠悠的吃,火锅的蒸汽让他的面孔变的柔和而懒散,他吸了下鼻子,说:“我觉得好像提前过年了一样,有种要围炉夜话的感觉。”
“年三十吃火锅你闹玩喜啊?”李春雷呵呵笑了两声,“就还剩下几天了,你过年不回家?”
路边摇头。
“那你就跟我过吧。三十晚上咱们包饺子,三鲜馅的,就着春晚吃,应该也不会太无聊。”
“……好啊。”
“过了一年就又老了一岁,该翻篇的就翻篇吧,以后该有点大人的样儿了。”
路边抬头,笑着说:“我爸妈都没什么跟我说过。”
“因为你在他们眼里永远是孩子。”
“……”路边沉默,最近的生活就像是北京阴沉的深冬,见不得一点晴朗,没有阳光,心情自然也好不起来,也没有好事发生,聊的内容多半也太深沉,“……要是能不长大该多好。”
李春雷把涮好的肉放到了路边的碗里,“吃你的饭。”
“哦。”
“神经。”李春雷小声嘀咕。
火锅沸腾起来,咕嘟咕嘟的,气泡膨胀然后再砰的破碎,溅出些许水花,也许生活就像是这样无聊的重复,周而复始。
韩蒙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帖子,粉红色的封面,上面写着韩苒和徐景怡的名字,他该庆幸只是订婚的请帖而不是结婚。长长的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帖子摊开盖在自己的脸上。模糊记得时间是正月初五,也是情人节。
他收到的时候震惊又尴尬,笑着问韩苒,都是一家人还发什么请帖,说一声不就行了么。韩苒简单的回答他,都一样的。
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指缝间有他用力过度抓下来的发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最近自己头发掉的比平时多。冬天懒得出门,他的头发已经留的很长,掉下来就特别明显,田念总说自己身上总是挂着韩蒙的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个小蜜。
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韩蒙急忙把帖子折起来收好。
田念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有时他不在家,田念就只能在门口等他,久而久之他也觉得麻烦,就给了田念一套钥匙。可后来韩蒙觉得自己有点失误,以前至少田念来的时候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现在人家自己就堂而皇之的推门进来了。
韩蒙一个人过习惯了,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来,多少会觉得别扭。
“蒙蒙,嘛呢?”田念推开了房门探进来,就看见韩蒙往枕头下藏东西,“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见鬼了啊。”
“死鬼。”韩蒙小声骂了一句。
田念坐到床上,往韩蒙身后绕,“藏什么呢?”韩蒙拦了他一下,明摆着不想让田念知道,他越这样,就越勾人好奇心。两个人推搡了一番,田念眼疾手快,看见了一个粉红色的角,直接抽了出来,“这什么啊,订婚请帖?”
把卡片翻开,白纸黑字映入眼帘。韩苒的名字田念并不陌生,他找人查过,加上从商晔那儿知道的,对这个人也算了解。他皱了皱眉,两根手指夹着请帖朝向韩蒙,“多大点事儿,至于藏着掖着?情人节?也不问问别人有没有空。”
韩蒙把头微微偏过去,没理会田念。
“蒙蒙。”田念靠近,语气温柔,“过年咱们出国玩吧,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马尔代夫好不好?”
“俗。”韩蒙伸出手,手心朝上,“还给我。”
“你真去啊?”
韩蒙收回了请帖放进了床头柜,有气无力的说:“他毕竟是我亲哥,我哥的大日子我能不去?”
“……你还知道他是你亲哥。”田念声音不大,话里全是不满的调调。韩蒙出神的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回神之后低头笑了笑,“他终归是我哥哥。”
田念看他没什么精神,也不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干嘛。自从出院之后,他算是好吃好喝的养着韩蒙,可也不见养的圆润了,看着总是很苍白。冬天里犯懒,韩蒙每天都没精神也懒得动,就像冬眠的动物,田念倒省心,省的他没事儿老出去瞎折腾。
他捋了一下韩蒙的头发,手却被拍开。
“别摸我头。”韩蒙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头发都快掉光了,越摸越掉。”
田念看他这样轻飘飘的说话,心里喜欢得紧,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上次在医院,医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告诉你了么。”
“真的?”
“比真心还真,行了吧。”
田念心里一动,不知道哪儿的一股暖流顿时萦绕心头,“你平白无故的晕倒,真的只是贫血营养不良?那按理说这段时间也该补回来了啊,怎么连个肉都不长,看着气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能是你心理作用吧。”韩蒙白了田念一眼,这话题他不想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哎哟!”田念连忙起身往外面走,“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香芋扣排骨,这会儿可能都凉了吧,我去热下。”
韩蒙看着田念唠唠叨叨的离开,不自觉的又想发呆。
他想,也许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最近经常习惯性发呆,也不怎么能控制的了注意力。想想那天医生对自己说的话,为什么当时那么坦然,可后来就越来越害怕呢?他低下头,脑子里的一些片段来回播放,可总也抓不住重点。这段时间韩蒙想了好多东西,想他的感情,想他的人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来验证他的选择,他像是站在若干分叉口的盲人,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自己也看不见。
豁然开朗往往是一瞬间的释然,而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要经受多少摧残和折磨。
他又拿出了那张请帖,视线在那几行字上扫了几回,最终落在了日期上。
“都过去吧,都过去吧……等都过去了,就重新开始。”
春节越来越近,电视网络上都是关于春晚的消息,看了这么多年,总说它不好,可若是真没了,却又觉得这一年到头终究是少了点什么。对于中国人而言,忙碌的一年终于过去,又是团圆的日子。
李春雷是个有点老派的人,工作性质和内容导致他经常研究一些在别人眼中都是老古董的东西。平日里看着一副混不吝,可骨子里还是讲究的。
早几天他的一个朋友送了几幅手书的春联给他,他就派发给了狐朋狗友,叫陈妍见着了,也硬是讨走了两幅。她不懂这些门门道道,只是看着新奇好玩,李春雷不忍心糟蹋东西,就给她讲了一些,料想杀鸡炖肉包饺子对陈妍来说简直天方夜谭,就告诉她二十五扫房,春联二十九再贴,陈妍都一一记住了。
这段时间商晔很少回来,陈妍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二十五那天大扫除了一番,收拾干净了就觉得房子大了更空旷,她想找韩蒙玩,可想到田念那张低气压的脸,也就不敢了。
二十九那天,她起的很早,拿着春联板着搬着凳子去门口规规矩矩的贴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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