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羽之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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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这段时间，陆羽戈打量着对方，心里计算着，不能像之前那样动手，有Skim在，他曾和自己一起训练过，可以打个平手，剩下自己在对方那里有5个人，身手凑活，但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至少三倍，一旦动起手来，自己没有一丁点的胜算，反倒还会连累孙家，铭佑也还在他们的手上，只能先拖拖了，等他来……
　　“不要着急嘛！难得今天我们都在这里，我记得你说过要让孙家痛苦，难道就只是简单的把孙氏夺走？这也太简单了，没意思。”陆羽戈半眯着眼睛看向中年男人，语气痞痞地说道。
　　“哦？怎么，陆总也有兴趣看我折磨他们？”领头的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扭头斜眼看着陆羽戈，语气不善，不知道中年男人想要干什么，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面立着的陆羽戈。
　　　　　　　　　

　　☆、回忆

　　“不然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过来逞英雄？难得今天人聚齐了，实话说了吧，我也讨厌孙家，特别是他……”陆羽戈指了指右边还在震惊中的孙铭佑，摸了摸鼻子歪了歪嘴角继续说道：“你说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世交，他们家不顾我的面子也要顾及一下两家的交情吧，竟然对我下狠手，这要我怎么忍？况且佳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就他孙铭佑凭什么跟我抢，要不是我也想给他一个教训，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再配合你。”陆羽戈丝毫不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认真又戏谑地看着中年男人。
　　欧阳佳楠呆呆地看着陆羽戈，虽然知道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但刚才的那番话还是触动少女敏感的心弦，孙铭佑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霸道又令人感动的情话。
　　“哈哈哈，不愧是陆总，我就说你怎么会为我做事呢，原来是有共同目的啊……”领头男人不知是在为又少了一个敌人还是因为自己制造的假象骗的陆羽戈团团转而笑开了花，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共同目的？不公平啊，你知道了我的原因，那你呢，为什么也会这么恨孙家？”陆羽戈觉得站累了，趁着男人稍稍放松了警惕，上前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故作轻松地对男人幽怨地说。
　　“哈哈哈，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想知道我跟孙家的恩怨是吗？行啊，反正今天都要把话说明，就让你们都听一听。”男人怪笑了一声，冷冷地把话说完，便抬起头看向对面阵营中的孙夫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大的眼睛泛着些许水光，一瞬也不眨地凝视着女人，眼神深情而温柔，但还是令优雅的孙夫人感觉浑身不舒服，“雅茹~？”男人痴情忘我地喃喃叫着，带着粗短胡须的嘴半张着，女人猛地一震，这个声音……
　　“你是……”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扶住身后雪白的墙壁，再次确认着男人的身份。
　　“你不记得了吗？这十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你，为了可以经常看到你，我特意在离孙氏最近的地方租了房子，却不敢接近你，每天只为了能看你一眼，经常会绕路经过孙宅，可是即使看到你，你我之间还是隔着一道不可穿越的墙，我恨孙家，恨孙世清从我手中把你抢走。”咬牙切齿地说着，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阴狠冷酷，恨恨地看着孙世清，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撕碎一样，他的话将几人拉回十几年前那段模糊的回忆。
　　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影和十几年前那个瘦瘦凶残的印象渐渐重合，女人原本安静淡定的模样不复存在，开始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紧紧贴着身后坚硬的墙壁，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嘴里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地大声吼着：“你走开，不要过来。”十年前的回忆逐渐涌出，随即撕心裂肺地呼啸而来。
　　　　　　　　　

　　☆、维护

　　“雅茹，你怎么了？”孙世清看着女人接近癫狂的状态，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向身后的女人，抓住女人胡乱挥舞的雪白手臂，试图令惊恐的女人平静下来。
　　看到女人这个模样，领头的中年男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握了握拳头，沉着声说：“雅茹，难道你都忘记了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冲低头站在身后的青涩男生招了招手，“帅帅，快过来，让你妈妈看看。”男人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大惊，视线纷纷从左边转向右边，怪不得这个不像混混打扮的年轻人对中年男人唯命是从，孙夫人跟别的男人不仅有过暧昧，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其实Skim一直在角落里悄悄看着这个女人，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楚了，但记忆犹新的是每次爸爸喝醉后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被爸爸打出的大大小小的紫红色伤痕，在自己面前永远保持的微笑，而被自己发现她偷偷地一个人抹眼泪。本来想着把母亲接回去，长大的自己可以好好保护，不会再被父亲欺负，但是从进门开始，可以看出孙家的人都对她很好，而现在明显可以看出父亲好像是她不想面对的恐惧，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强迫她的必要吗？Skim不知道。
　　雅茹听着男人的话，瞬间安静了许多，泪眼婆娑地看着Skim，自己的儿子，即使对他父亲再恨，但对于这个儿子，女人有的只有愧疚，自己狠心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是自己太自私了，当时想的只是这是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所以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不闻不问，任由它泛滥直到无法控制，将对自己儿子的思念和疼爱全部寄托在了孙铭佑身上。
　　“雅茹，你不要怕，孙家马上就会失去一切，再也威胁不了你了，孙世清，快签字，不然我……”中年男人看到女人动情地看着儿子，以为女人是回心转意了，对那此刻搂着女人纤腰的男人一脸的不爽，怒吼着。
　　“够了，世清从来没有威胁过我，是我自愿的，我是真心爱他。”雅茹拉起孙世清的手，深情地说。
　　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似乎给了女人很大的勇气：“我根本不爱你，以前是你一直用孩子来胁迫我，每天只知道出去喝酒赌博，一回家就对儿子和我拳脚相向，如果你说的爱是这样，那我宁可不要。”
　　“雅茹，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承受了这么多，我现在已经改了，不会再喝酒赌博了，我会好好对你，你看为了你，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一起等你回家，我和帅帅不能没有你啊。”男人奋力说着，仿佛越用力越能博得女人的信任一般，眼中泛起一抹水光，头发和胡须随着摆动的头颅一起颤动着。
　　“你没有听到吗，她都说了不爱你，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孙铭佑对男人吼着，虽然从来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妈妈，但是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抢。
　　　　　　　　　

　　☆、又来一人

　　“住口，你小子是活腻了吧，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男人已经有点疯狂，红着眼握紧匕首便疾步向孙铭佑走去，这骇人的摸样就连一旁的小混混也都被吓得不轻，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发狂的老大。
　　“不要！求你放了铭佑，我签字。”孙世清看着中年男人那气急的样子，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孙铭佑切成几十块，心中无比焦急，也顾不上什么身外之物了，此刻保住儿子的命最为重要。
　　“爸！”远处的孙铭佑听了男人的妥协，气血方刚地咆哮出声，奋力地挣脱着被控制的双臂。
　　“呵呵，好啊，那你快签吧。”中年男人听到孙世清的话，瞬间冷静了许多，脚步放缓，慢慢回过身来，暂时放弃了对孙铭佑的攻击，一脸奸笑地看着对面痛苦的孙世清。
　　欧阳佳楠看此情景，不禁着急地看向沙发上斜卧着的陆羽戈，而他却看起来一点也不因为此时的状况紧张担忧，只是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孙世清双手摁住的那份文件；然而与表面看上去恰恰相反，此刻的陆羽戈手心全都是因为紧张而沁出的汗，心里不停地骂着，怎么这么慢，还不来。
　　孙世清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薄薄的一页纸，就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的另一个孩子，孙氏是自己一手创造经营出来的，可以说自己为它付出了比对孙铭佑付出的精力还要多的心血，但现在却不得不把他亲手交给别人，是个正常人都会心有不甘，可是看着对面给人押着一脸愤怒和着急的孙铭佑，孙世清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茶几上静静躺着的签字笔，没有一丝犹豫。
　　“哈哈哈，孙家的股份是我的啦，雅茹，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要知道孙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回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待你。”中年男人脸上洋溢出一丝傲娇，对女人有些戏谑地说着，还得意地对女人扬了扬手中签完字的文件。
　　“你还是不明白，我离开你不是因为孙家的钱，而是他对我很好，我爱他，即使他一无所有，我也爱他，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雅茹看着颓坐在沙发上的孙世清，坚定地说着，勇敢上前坐在男人旁边，双手攀上男人的手臂，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欧阳佳楠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如水的女人会说出如此坚决的话，心中顿时敬佩不已。
　　“不是的，雅茹，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只是被他骗了……”男人什么都听不进去，心中扭曲邪恶的执念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一直都是爱着自己的。
　　“哎呀——真是听不下去，这世上竟然有比我还不要脸的人。”富有磁性清亮好听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却仍然帅气刚正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我说，人家不喜欢你，你就不要逼她了，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应该放手让她过得更好。”男人说完斜眼看了沙发上的陆羽戈一眼，邪邪地翘了翘嘴角，挑了挑眉，清亮的眸子中带有一丝妖气，就像小时候恶作剧得逞一般。
　　　　　　　　　

　　☆、不好欺负

　　“你是谁？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不想死的话就快滚。”领头的中年男人在看到有陌生人的时候明显紧张了起来，拿着文件的左手微微有些颤抖，右手更加紧紧地握住匕首，狭长的眼睛眯着上下打量起眼前大步走进来的俊朗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暂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你们的家事我当然管不着，不过你刚刚说孙氏是你的，你这么说有经过我的同意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孙家已经不是孙氏最大的股东了。”老K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边幽幽地说着边观察着中年男人逐渐变化的表情，陆羽戈知道老K准备动手了，那个摸戒指的动作是只有他们两个懂的手势，趁中年男人惊讶思考的时候，老K突然转身向小混混们发出进攻，侧身闪过Skim身边的时候，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对陆羽戈说：“你的人，你自己解决。”
　　原本离孙铭佑最近的5个人在老K带来的混乱中从看守变为保护，围成圈向外护着孙铭佑，等老K收拾完其他所有人，5个人扶着还有些虚弱的孙铭佑跟随老K向左边走去。
　　“你们……”男人明显对于着5个人的背叛没有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惊讶又愤怒地咆哮着。
　　老K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偌大的客厅中便只剩下一片倒地的横七竖八和痛苦的**，还有沉默站着不动的两人，陆羽戈握着拳头站着，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这个他信任的人，而对面的Skim倒没有任何不安的情绪，更像是解脱一般，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压抑着气愤的男人。“打吧，我不会还手，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陆羽戈忍着眼里的水光，咽了一口唾沫，挥着拳头就打在了男生的脸上，一拳一拳，是真的用力，很用力，可是Skim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还是保持着微笑，即使脸被拳头的冲击劲力打的变了形，嘴角流下溢出的血丝，也还是开心的，陆羽戈越用力就说明他越不讨厌自己，在倒下前男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笑又愚蠢的想法。
　　“求你不要打了，他做那些也是被逼的，他是个很善良的孩子。”雅茹看着Skim脸上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而打人的男生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忍不住开口乞求陆羽戈，陆羽戈回头扫了那女人一眼，停了手，低头看了看眼前被自己拽着衣领打的男生，愣了半响方才松开了手，也不管男生咚的一声落在冰冷坚硬的地上，退回到原地，坐在沙发上。
　　陆羽戈深呼了一口气，镇静地看着中年男人，等着他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你早就把我的人挖走了。”男人也知道大势所去，无奈苦笑了一下，对眼前这个20多岁的青年说道。
　　“算是吧，毕竟绑架了我，如果我还对他们置之不理，那岂不是显得我陆羽戈很好欺负？”陆羽戈回头瞥了一眼战战兢兢地扶着孙铭佑的5个人，再次确认了一遍孙铭佑已经没有危险，轻松地对中年男人说。
　　　　　　　　　

　　☆、感动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还要配合我整垮孙氏？”中年男人十分不解陆羽戈的行为，不禁问道。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又不是圣人，从你绑架我就能知道你的行动，这有点不太现实，况且身边还有一个……”陆羽戈没有扭头看旁边那穿着被血沾染的白色衬衫的Skim，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整个别墅变得异常安静，一种诡异的气氛在周围弥漫开来，很可怕，就像是空气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男生，用雪白的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终于喃喃地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吃饭那次是确认吧。”
　　“很早，从纸条开始，你要知道，能进我办公室并且知道我常用哪个抽屉的人并不多，也许当时你直接放在桌子上我会发现的晚一些。”陆羽戈说着眼神有些迷离，那日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当自己拉开抽屉准备整理文件时，看到了那张字迹歪歪扭扭的纸条，那时陆羽戈就在心里想着究竟会是谁？也是自从那次之后，陆羽戈悄悄地在自己办公室和大楼显著位置安装了摄像头。
　　“不错，那次是我排除了所有人选的最后一次确认，当时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帮孙家的时候，正常人至少都会连带着问我当初为什么会告发孙氏，而你不仅没有问，一切像是在你的掌握中一样，还表现出了对孙家的仇恨。”陆羽戈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回忆诉说着，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迷离而深邃。
　　“就算是这样，但你们也别忘了，你姐还在我手上。”中年男人挑眉对站在陆羽戈身后5个人中的胡须男说道。
　　“我早已经把你的人都换走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变得更加小心起来，你让Skim告诉我铭佑母亲的事还有游乐场、招标甚至骗佳楠去耀夜，不都是为了离间我和孙家的关系吗？”
　　当提起那个小女人被骗时，陆羽戈的游离的眼睛猛地聚焦，有些冷酷地盯着中年男人，旋即又恢复了，淡淡地继续说着：“所以我配合你，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诬陷我告发孙氏我也都应下来，一步步按照你的要求来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保全他们的姐姐，那个时候医院那边还没有完全办好。孙氏的货应该是你动了手脚吧，为了防止孙氏的股票外流，才麻烦拜托老K买下来。”陆羽戈脸上波澜不惊，语气平静地说，好像是在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书上的故事。
　　而身后的众人均感动不已，特别是胡须男，当时自己接到他的”照做“命令时也很吃惊，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到，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冤枉和委屈；孙世清和孙铭佑则也是很吃惊地看着陆羽戈，心里想着自己之前对他的误会，不禁都感到有些懊悔和愧疚。
　　　　　　　　　

　　☆、闹剧收尾

　　“你还真是孙铭佑的好朋友啊，为了朋友这么大的冤枉都受得住。”男人冷眼看着陆羽戈，鄙夷的语气里却听不出鄙视的态度，反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小时候，孙伯伯对我很好，孙铭佑又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所以你错就错在选择了我作为你报复的石基，因为我对孙家的信任比你想象的要坚定。你说的不错，你下命令的那天我纠结了好久。不照你说的做的话，这场游戏就无法继续下去，但是照做的话我将会面临要体会众叛亲离的孤独，我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判刑一样难熬，而且还没有第三种选择，也不能跟别人倾诉，那段时间确实很难熬，不过还好我挺过来了。”说着陆羽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许经过了这些艰难的经历早已把他的心锻炼的坚强无比，顿了顿，陆羽戈又说：“你问了这么多，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我这里你没有成功，你会怎么做。”
　　男人显然被陆羽戈的问题问住了，愣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没有想过，也许我会绑架他们父子两也不一定，或者找个机会直接把雅茹带走，带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再把它们父子狠狠揍一顿。”男人听过陆羽戈的话后气势明显减下去了，不过：“你真的是聪明，好像我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计划中，不过最后我还是赢了。”男人说完得瑟地扬起手中的文件，与上次不同，这次是单纯男人的骄傲。
　　然而他最后一点希望也被陆羽戈的话敲碎了，“那是我送给Skim的礼物，我现在正式宣布他被陆氏开除了。”陆羽戈一直没有改变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Skim背叛这个事实。
　　男人疯了一般颤抖着身体，陆羽戈却没有丝毫顾及，近乎残忍地说：“你最大的失误就在于自己不认识字，还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我相信你如果之前拿给Skim看一下，他会提醒你的。”陆羽戈说完，男人就疯狂地撕碎了手中的文件，陆羽戈歪了歪嘴角：“还有很多份，你慢慢撕吧。”在那一刻，欧阳佳楠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一点可怜，他只是对一个人的爱过于疯狂罢了，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结局。
　　十几名警察冲进孙宅，开始搜查现场，众人皆惊，陆羽戈给了老K一个眼神，老K会意，向警察做着解答。
　　不再理会发疯的男人，陆羽戈起身向孙世清走去，“孙伯伯，羽戈有个不情之请，现在孙家手上有孙氏23％的股份，我想问孙伯伯可不可把它给我的助理——前助理，就当他为我做这么多年事的酬劳。”陆羽戈说的时候看了孙世清身边的女人一眼，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Skim就是孙夫人的儿子，“作为报酬和我擅自做主的赔礼，老K手里37％的股份和陆氏线下奢侈品项目都是孙家的。”
　　　　　　　　　

　　☆、完

　　“这怎么好意思呢！？羽戈，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你这是救了我们，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要什么补偿呢，孩子你之前受苦了，听说你爸爸对你也不好。”孙世清满脸歉意地看着陆羽戈，伸手握住陆羽戈的手，紧紧地抓着。
　　“孙伯伯，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自作主张把孙氏搞成现在这样，害您和夫人担惊受怕，估计铭佑前段时间把我要骂死了。”陆羽戈不想孙世清有什么愧疚和压力，调皮地开着玩笑来缓和气氛。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孙铭佑，微笑了下，孙铭佑僵硬地不知该作何反应，陆羽戈也觉得有些尴尬，他和铭佑回不到原来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了。都怪自己一心只想着怎么得到答案，而忽略了即使自己是为了孙家好，但是孙家和陆家还能保持原来的关系吗？陆家可以，但是孙家呢，可能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坎儿，一个不平等的节，自己真的是……
　　警察准备带走Skim和他父亲，走出孙宅前，中年男人问陆羽戈：“以你的聪明，本应该可以避开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你却选择了一种最笨的方法，只是为了减少朋友的风险，这样做值得吗？”问完他就被警察带走了，陆羽戈还没来得及回答，想一想，算了吧，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场闹剧终于结束，陆羽戈苦笑着，就好像是自己一个人演的一场哑剧，让人哭笑不得，又好像是狗拿耗子一样，当事人完全蒙在鼓里，自己一个外人玩得这么起劲，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作呢，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
　　救护车载着头还有些眩晕的孙铭佑向A市最好的医院行进，陪同的不是孙世清或雅茹，而是好友陆羽戈，孙铭佑只是头晕，但不傻，刚刚听到的一切让他现在只想跟这个被自己误会的朋友聊一聊。
　　救护车平稳急速地开着，陆羽戈细心地扶着好友的背，看着孙铭佑脸上一些青青紫紫，陆羽戈就觉得过意不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个男人并排坐着，沉默着，良久。
　　“你是真心喜欢佳楠，还是这是很感激她救了你？”孙铭佑心里不知道对陆羽戈是什么情感，只能找个好切入的话题聊，自己一直不知道自己兄弟对佳楠的态度，经过这一次的选择，自己恐怕真的失去了她。
　　“恩，一开始觉得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不太一样，而且也不知道你们认识，慢慢地感觉她对我来说就像一股清流，在复杂纷乱中带给我简单的快乐。”陆羽戈说着不禁想起与佳楠相处的时光，嘴角微微上翘，
　　看着好友沉醉的表情，孙铭佑知道自己该放手了，敛了敛眼帘，嘴角也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