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赋你,换我自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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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年就是这个男人，在妻子还在的时候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了一起，而且还有了林畅这么大的女儿。林畅只比我小两岁。她的年龄，足以说明林耀祖对婚姻不忠的时间究竟有多长。
勾引别人男人的贱女人都该死，所以，林畅的好妈妈，陈芳女士，也是个该死的女人。
林耀祖心神不定。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畅畅，你别说了！”
眼见林家的人越来越多，唐瑞不可能让林畅那么轻易地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瞬间回过神来，上前拉过了唐瑞的胳膊，强行将他拖走。
再继续呆在这里有什么好处？如果林家的人真的翻脸的话，唐瑞说不定会去警察局里面喝茶。我也不愿意看到林畅那个女人还有她那个恶心的爸爸。
唐瑞有些木然的跟在了我的身边，我将他拉出了医院，回过神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也像是打在了我自己的心里一样。
“唐瑞你疯了吗？！你把她拉到这里来堕胎是犯法的！你想在牢里过上几年么？！你的理智和脑子呢！”我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心里深深地恐惧骂了出来，哪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就算是离开了，也不愿意看着这个男人毁了自己。
那和毁了我有什么样的分别？
唐瑞的眼睛仍旧透着冷光，脸上隐隐有些兴奋和跃跃欲试，整个人偏执的不像话：“就算是去牢里过上几年，我也不愿意让她像根刺一样的横在咱们两个的心里！我不要你走，林抒……可不可以不要走？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让我伤害你，好吗？”
他的话越说声音越弱。说道最后，竟然像是苦苦地哀求似的。
看着这样一张脆弱而又坚定的脸。我泣不成声。
唐瑞吻住了我的唇，像是最后一次的疯狂。
我们不顾一切的在这充满了悲欢离合的地方亲吻着，眼泪滑到嘴边，咸咸的。这是让人愁肠万千的味道。
唐瑞拉着我的手，带着我上了车。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林耀祖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目光里透着几分复杂。
那是我叫了十八年爸爸的人，那也是给了我无尽伤害的人。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上了唐瑞的车。
他完全不去管林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也不管林家的人到底要怎么对付他，他似乎只想带着我离开。
也许在唐瑞的心里。想让林畅“不小心流产”的方式，真的有许多许多。他不急于这一时……
车子像是一阵风似的蹿出去。像是在逃离着让死物都要窒息的地方。
那些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一切，让我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直到我在紧绷的神经中缓缓的睡着了。
梦里我似乎又回到了潮湿昏暗的看守所里，那里关压着形形色色的女犯人。有的是因为打架闹事，有的是因为情色生意，还有一小部分，各有各的故事。
我那一年只有十八岁，从未接触过那样可怕的环境，从没见过那么多可怕的女人。
挨打和被欺负，似乎是在看守所的惯例。我背负着杀了外婆的罪名，日复一日的等着我的爸爸来救我。可就是那一天，林耀祖真的来了。
我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急切的喊他“爸爸”，在他震惊错愕的神情中，我们彼此接通了面前的电话。
林耀祖与我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用我的掌心贴着那面玻璃，想要感受一下亲人的温暖。
我急切的对那边说：“爸爸，你快把我带回去吧，我害怕！”
他面色忧郁，像是接二连三的变故将这个男人压垮了一样，他跟我说：“小抒，想要保释你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你外婆和你妈妈的遗嘱继承人都是你，现在你外婆和妈妈去了，公司的资金全部冻结了，我手里的那点钱什么都干不了……”
“爸爸！我外婆的死和陈芳有关！那天我外婆前脚来找陈芳，后脚就摔下露台摔死了，我上楼之后一个人影都没见过，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我外婆推下楼的，可是警察不相信我！爸爸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看着玻璃墙的另一面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的希望就是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林耀祖的神情变化了几番，突然对我说道：“小抒，现在先想法子让你从这个地方出来吧？这样，你签署一份财产转让协议，我拿到了公司的股份和资金，立刻把你保释出来，你看好不好？爸爸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第294章　忘记烦忧

我已经慌了心神，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失去了自由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渴盼自由。
一座玻璃墙成为了自由和羁束的分界线，我在玻璃的这一边惶惶不可终日，另一端，是我满腹心事的父亲。
我已经忘记了去思考。不需几秒钟我便做出了决定，在那份财产让渡书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只可惜，我等来的不是期盼已久的保释与自由，而是审判与牢笼。
而那个信誓旦旦，一定会救我出去的父亲，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要求上诉过两次。可却都是依旧被判有罪。
外面的证据链条不知什么时候越发的清晰，所有人都肯定，我就是那个亲手将我外婆推下楼摔死的人。而那份财产让渡书在最开始的时候给了林耀祖号令整个公司的权利，而后在我被判有罪的时候，我也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赵家的所有财产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之后的四年里。我不停的反思，不停的琢磨，终于将一切都想的明明白白的。
林耀祖的心早就不在我们的这个家里了。他所有的筹谋和算计都是为了他第二个家。
他明明知道了接连是去两个亲人的我肯定方寸大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求立刻离开那个环境。然后，他只用了几句话，就将我所有的东西夺走，让我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囚徒。
那些后悔与深刻的恨意像是生了根发了芽，哪怕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哪怕是在梦里，依旧不能让我释怀。
我从梦中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唐瑞带到了乡下，外面的一切都是郁郁葱葱的，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原始风情。
我无意识的轻哼一声，慢慢的舒展开了身体。
唐瑞把车子开到了村子里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残破的小院，看起来已经年久失修。
不知怎么的，我却觉得这里似乎有些眼熟。
唐瑞的不停的振动着，他被这个声音弄得烦了，于是将关机，直接扔在了后车坐垫上。他转头看向我，温柔的说道：“你醒了？”
“这是哪儿？”
唐瑞看着车窗外的一切，神情淡漠的说道：“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惊讶的看着唐瑞，丝毫没有想到过他竟然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长大的。外界不是说唐瑞从小都在国外读书。直到五年前才回国的么？
唐瑞看着我惊讶的模样，似乎早就已经意料到我一定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于是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外面……太乱了，我心里乱，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我了然的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
他刚刚那么冲动的跑去将林畅掳走，几乎是完全强迫的将林畅带到了医院里想要打掉她的孩子，现在这个时候让他远离那些让他精神紧张的地方。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陪着唐瑞一块下了车，然后跟他走在乡间的路上。
这个地方……似乎处处都透着一些熟悉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来过？
唐瑞抓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小溪的附近，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走到了溪水里，让那些冰凉刺骨的水浸泡着他的身体。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
我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唐瑞，看他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冷静的模样。
那些水顺着他的头发低落下来，落在水面上，还来不及形成一个小小的涟漪，便被湍急的溪水冲走。
他在水中站立者，像是一个水中的神袛似的，俊美无俦。
我坐在岸边静静的和他对视者，彼此都没有说话。
唐瑞的眼神突然一动，他迅速的弯了腰，猛地抓起了一条鱼朝我扔了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那条拼命扑腾的鱼甩起了地上的土，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身上滚了一团泥巴。
原本我以为唐瑞心情已经烂到了一定地步，没想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戏弄我。
我随手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愤恨不已的朝他丢过去。
唐瑞哈哈一笑，走过来将我拖下了水中与我胡闹。闹着闹着。他突然捧住了我的脸，认认真真的看着我，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身体沾染了那么多的冷水，却显得更加火热。
我被他的体温烫到了似的，可却没有力气躲开。我攀着他的脖子，忘情的与他亲吻着。脑子里闪过的一幕一幕，都是唐瑞为我做的那些混账事。
从相识到现在，真不知道是唐瑞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他。
但我知道，我原本的一个恶意的邪念，故意去招惹了这个与林畅有关的男人，可却连自己的身心都赔了进去。哪怕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不像我想的那样无所不能，我也丝毫不觉得后悔。
不知怎么，我的小腹突然抽痛了一下，疼得我“哎”的痛呼了一声。
唐瑞紧张的看着我，连忙问道：“怎么了？！”
“肚子突然疼了一下。”
“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说：“可能是溪水太凉了。”
唐瑞弯下腰，连忙将我抱了起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就像抱着我自己的依靠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们。好像极有？契的选择性的遗忘了林畅有孕的事儿，就算那一颗刺会让我们两个人如鲠在喉，食不下咽。我们两个也不想再让这件事影响了我们两个人今天的心情。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去再说。
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屋子里，唐瑞熟练的生了火给我烘烤衣服。我裹着后备箱里找出来的毛毯，盯着唐瑞光裸着上身干活的模样嗤嗤傻笑。
晚餐是唐瑞从河里摸的鱼，胡乱的烤一烤，撒一点陈年的盐巴，就着那些焦糊的？乎乎的东西勉强填饱了肚子，反正我也不挑。
晚上我们两个挤在了小小的土床上，唐瑞那双眼睛晶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是看着自己唯一的宝贝。
在这？夜里，我看着这个男人，无声的笑了起来。


　第295章　我就是她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问我：“你在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笑你。”我笑得越发的开心了。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一种极为认真，而且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红了脸，格外别扭的看着他，我问他：“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嗯？是不是又要看着我，想到了别人？”
他依旧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声的呢喃着：“太像了？？”
“嗯？”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太像什么了？”
唐瑞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我的眉眼，说道：“像她。”
她？？
那个……我与林畅，还有他之前包养过的所有女人，都像的那个她？！
我心里生气了一股浓浓的不悦。原本所有的开心和甜蜜感觉瞬间烟消云散。
林畅用卑鄙的手段怀了他的孩子，我生气，愤怒，甚至想要发疯，想要毁掉一切，但我唯独没有痛苦的感觉。可是现在。我与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他却在想那个“她”……
那种没来由的厌倦和疲惫的感觉瞬间的涌上了心头，我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唐瑞似乎发现了我的异状。脸上也露出了歉疚的表情。他突然将我紧紧的搂住，像是生怕我会离开一样。
我被他搂着，心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对不起林抒。”
我最讨厌他对我说“对不起”。
“你知道我在这个地方是怎么长大的么？”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宝物。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空旷辽远，好像他所有的灵魂都飞到了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他说：“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一直在这个破房子里挨打。我干最多的活儿，累晕了就会被打醒。我吃最少的饭，如果饿的狠了就喝很多的水充饥。这个村子里每家每户的人都有点淡漠，没有人会管别人的家务事。我十五岁那年，就在这个院子里差点被养父打死，后来‘她’出现了，她的人把我养父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让我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无所不能，可以掌控别人生死的主宰者。”
唐瑞的眼睛在这篇昏暗的空间里闪闪发亮，似乎那段日子对他来说充满了让他暴虐的情绪，但又让他无比的想念。
只因为那个“她”。
唐瑞自顾自的说着：“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记得她那天穿了一件格外漂亮的白色裙子，雪白雪白的，那么干净，和这个地方如此的格格不入，像是我在做梦一样。她当天就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这里有的，只有一支钢笔，是她掉的，我藏了那么多年。”
“后来我爷爷就把我找了回去，临走的那一天，我打断了养父的腿。再然后，我被送到了英国读书学习，将过去十几年落下的东西成倍的学回来，我就想着有一天我能和‘她’再见面有资格拥有一个那么好的女人。我觉得她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女人。”唐瑞的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笑着对我说道：“可惜我没能找到她……后来找了无数个替代品，也终究不是她。直到……我遇到了你，爱上了你。”
他满眼爱意的把玩着我的长发，将它们凑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亲吻。
“有一次那支钢笔落在了金碧辉煌里，你捡到了它，带着它来了我的公司。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我觉得你就是她，兜兜转转的一圈，带着你留给我的信物回到了我的身边。可后来我意识到你并不是她，你就是林抒，有血有肉，独一无二的一个女人。我强迫你留在了我的身边，强迫你接受我，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尝试一次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唐瑞看着我，目光如水：“林抒，别像她一样，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了我的人生。”他亲吻着我的额头，爱语含糊在唇齿之间，无限旖旎：“我爱你。”
我听着他的话，心跳漏了不止一拍。
似乎在我记忆的深处……就在这个地方，有那么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孩子被人毒打。哪怕奄奄一息都没有吭一声。
那一年我十四岁，随着我外婆身边的一个老佣人来她妹妹的家乡玩儿。我甚至已经忘了老佣人的妹妹长了什么样子，也忘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村子。只记得这里破旧但是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小路，记得这里的小溪清澈见底。
那一年的我娇生惯养，全家上下没有不宠我爱我的人。外婆的下属也将我看做自己的子侄，对我几乎百依百顺。那一年的林抒觉得自己受尽万千宠爱，有资格管尽天下的不平事，眼睛里揉不得一点点沙子。我怎么可能见到有人毒打孩子不出手阻拦？
那天之于我不过是暑假生活的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却让我竟然那么早的遇到了唐瑞，与他那样的命运交错，而又擦身而过。
我陷入了回忆中，脑子格外纷乱。而唐瑞就像是在对我交代一段已经准备放下的心路历程一般，说的那么详尽，像是只要将这番话说出去，他就能将记忆里的那个人从自己的心里吐露出来，抛下了，忘了一样。
可是……我震惊于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就是“她”，那个曾经让我嫉妒到骨髓里，恨到夜不成眠，怅然到患得患失的“她”。竟然就是我自己。
黑夜里，我无声自嘲。
原来我与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被莫名的牵扯到了一起。我不知唐瑞的存在。直到那之后的第八个年头。唐瑞不知我姓甚名谁，只是将一支我丢了也不心疼的钢笔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年，并且将“白色”强行安排给了那么多与我眉眼相同的女人身上。
怪不得他最爱女伴开白色的车子，穿白色的衣服，因为那一年的夏天，这个颜色已经烙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抹不去了。
我环着他的腰，并没有打算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女人。
等我们离开了这个毫无纷争的地方，他依然要去面对那个已经怀了他孩子的林畅。我若此时此刻说出自己的身份，就像是在听了故事后急切冒认的一个身份，逼着他做出所有有利于我的选择一样。
我不愿意。


　第296章　一无所有

唐瑞没有发现我此刻的异样，似乎觉得我是在认真的听他讲话。他挑起了我的下巴，朝着我微微笑着：“林抒，以后我们在一起，与旁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会将你看成什么人的替代品，你就是我的林抒。别人谁也比不上。”
听着唐瑞如此深情的告白，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最初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我最像“我”。
搂着唐瑞精瘦的腰，我的目光闪烁，声音低沉了几分：“唐瑞。如果你又遇到了‘她’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唐瑞看着我笑了笑：“说不定她根本就不存在，我拥有了你，就不再去幻想那样一个女人了。那几年我过的不太像个人，像个机器似的，我需要一份特殊的感情让我的心里保持最后的那份柔软。现在我别无所求。你留在我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我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头。
唐瑞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将林畅的事好好的解决掉，我不会娶她。”
他是否能解决了林畅的事还是未知之数。
我是个没用的女人，哪怕我恨林家人入骨，可还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更何况那个孩子……是唐瑞的。
我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这一声的允诺，让他欣喜若狂。
他是真的怕我离开。
我与他紧紧相拥，不去想明日如何。
等到了第二天，我们依旧在附近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当成游山玩水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唐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眷恋，这本来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年代所身处的地方，可却也是他想要求个清净，也只能找到的地方。
我坐在副驾驶席上打着瞌睡，明明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早。可我还是犯困。也许是因为那个小床又小又硬，两个人睡根本不敢动弹一下，也就睡不好的缘故了。
唐瑞带着我在外面寻了一天的清净，我俩还尚不知道临江市里面已经翻了天。
回到我们住处的时候，陆展白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了唐瑞，陆展白一言不发的走了上来，可却突然出拳将唐瑞打翻在地。
桌面上的东西被带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的摔得粉粉碎。
我惊叫一声，想要将他们两个人拉开。可却不知道从那里入手才好。
劝架我没有立场，拉架我又没有这个经验，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的滋味儿可不是那么好受。
陆展白骑在了唐瑞的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窝囊废！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丢掉了一切你知道吗？！值得吗？值得吗？！咱们两个人费尽心思的筹谋了那么久，为的不过就是求一个让你我都翻身的机会。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把一切都毁了！”
唐瑞看着陆展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甚至都不知道陆展白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气：“大哥。怎么了？”
陆展白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唐瑞，一个字都懒得说。
刘秘书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说道：“老唐总收回了你在公司里的所有权利，宣布正式停了你的职位……”
唐瑞闻言，眼睛微微一睁。可是只有片刻的功夫，他显然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是吗？”他的语气很轻，像是那个职位在他看来也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吸引力似的。
陆展白看到他这个样子，气得冷哼一声，丢下了唐瑞自己走掉了。
刘秘书和我连忙上搀扶起唐瑞来，可他只是看着陆展白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和刘秘书对视一眼，彼此沉默尴尬。
这个时候，无论我们两个人说什么都没有用，于事无补。
唐瑞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瞳孔一缩。
但是很快的，他便恢复了镇定，云淡风轻的对房子里面的方向说道：“张阿姨，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心里着急，捏了他的胳膊一下：“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到吃？”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说道：“总要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思考，你说对不对？”
我看着这样的唐瑞，竟然无言以对：“可是公司里的事呢？真的不管了么？”
唐瑞看着外面的阳光。眯着眼睛说道：“公司是唐家的不错，可是公司里的人却是我的。老爷子停了我的职只不过是暂时的，我不信他舍得将公司的大权都给我堂弟还有那些旁系的子孙，他只不过想逼我就范而已。这个时候我要是妥协了，咱们就输了。”
我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忧心忡忡：“你真的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林抒，如果我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你还会跟着我吗？”
我看着他脆弱的眼神，心里好似有一根针在扎：“会，我不会离开你。”
唐瑞灿然一笑，像是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一个答案：“只要你还在就够了，其他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
我听了这个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唐瑞拉着我的手上了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说道：“上楼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又不吃饭了？”
“吃饱了再去。”
我和唐瑞上楼的时候，分明的看到了刘秘书在楼下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们两个人。眉头几乎都打了结。
估计在他们这些下属的眼睛里，我已经和妲己褒姒那样的祸水没有什么分别了，可偏偏我还不是个人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