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爱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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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天明愣住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欠陈沐太多，陈沐会愣自己。可是那么多年过了，她仍就是喜欢的，仍就是……段天明的心里像是炸开了花，乐得想蹦起来。可一瞬间的喜悦之后让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段天明推开陈沐，看着她的眼睛问：“真的，还喜欢吗？”
　　“喜欢。”陈沐轻轻点头，这样下去，她不敢再去看段天明的眼睛。陈沐以为段天明会继续，不想他反而将她衣服的扣子都扣上。
　　“差点，就错过最珍贵的……”段天明的食指轻轻摩挲陈沐的脸颊，他笑了出来，“要我送你回去吗。”
　　“你，你酒醒了吗？”陈沐反而担心起他酒后驾车。
　　段天明摸摸陈沐的脑袋：“醒了，全醒了。”段天明有了打算，之前一直以为陈沐讨厌自己，可没想会这样。“我送你回去。”他侧了侧头，轻吻陈沐的脸颊。他要把她当成宝捧在手中，不急，不急……
　　之后大概过一个星期，反而不见段天明找来，陈沐认为事情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她不懂他那天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她能感到他的温柔。
　　柴晓站在前面安排一天的工作预定情况，唯景的西餐厅差不多都需要提前预定。柴晓讲完之后说了散会，正当众人要走散时，有人说了等一等。
　　翁瑶蔚匆匆过来让这些原本要散开的人都留了下来。柴晓一脸疑惑地看着翁瑶蔚，她不知道翁瑶蔚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翁瑶蔚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来是传达秦总的意思，就几句话。”
　　可她的话却引起这里所有服务员的一阵哗然，人人交头接耳讨论这件事。“真的要报吗？怎么会这样，照这个说法，干脆每道菜都报过好了……”只因为翁瑶蔚传达的秦总的意见，说客人在买单前必须把客人喝的酒水报一遍，让客人消费的明明白白。
　　陈沐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明明翁瑶蔚在说“明明白白”这几个字时加重了音量，像是刻意在强调似的。让陈沐不解的某些人的反应，为什么会如此激烈，只是报个酒水什么的，不像是件大事啊。
　　就连些柴晓也是，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柴晓凑到翁瑶蔚旁边问，这真的是秦总的意思吗？翁瑶蔚点头：“请大家务必遵守，啊，还有一件事。大家也知道以前餐厅出过的事，所以秦总在考虑之后决定在公共场合都装上监控摄像头。”
　　这话像是在有魔力似的，顿时还吵吵闹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陈沐不知道以前这里出过什么事，她问旁边的人，人家说是有贼装作客人偷了其他客人的钱包。当时事情还闹得很大，大概是那个人钱包里钱挺多的，一定要酒店负责。
　　最后酒店赔了一部分的钱，可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事，原来的总经理也没有考虑要装监控。陈沐觉得这些人反应好奇怪，安静之后又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就连吧台里的人也跟着站起来，像是在很在意这里发生的事。
　　翁瑶蔚说完之后就走了，柴晓让吵嚷的人都安静：“既然是总经理的安排，大家都好好做。每次结账时都报一下酒水。”
　　有好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眼，大概是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都是在窃窃私语的样子。这些人都怎么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除了朱信方和少数几个人。
　　开会例会，向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做一些班前准备活动。可那些人好像还没完了，就算是在擦杯子，也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在说着什么。陈沐插不上话，自从她来西餐厅之后，就一直像个外人。
　　算是她师傅的方蓝蓝像是对这年事最有意见的，陈沐听她在说大不了不做之类的话。
　　“陈沐。”朱信方走到陈沐旁边，帮着一起擦杯子，叠盘花，“晚上下班之后跟我去个地方。”
　　“哪？”陈沐问，这几天段天明没有再出现，陈沐想他应该是断了念头，不会再来骚扰了。至于她和朱信方两个人，虽说有个假男女朋友的身份在，到最后恐怕也就是个朋友关系罢了。
　　“见我哥。”朱信方说。
　　对此陈沐早有心理准备，她问朱信方：“时机成熟了？”换句话说，他是认为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男女朋友之间的默契了，走出去说是情侣都会让人相信。
　　朱信方点头，陈沐又问在哪里见面，朱信方便说了一个地方。
　　“那我还是回家换身衣服吧，今天上班来穿得很随便。”陈沐知道朱信方说的那个地方，有点高档，就算是假装的也不能丢了脸面。
　　“不用，下班先去买衣服。”朱信方，“我出钱，你这是帮我，这算是我费用。如果事情顺利，我可以给你报酬。”
　　“报酬就不用了，算我还清人情吧。”陈沐笑了笑，她自认为欠朱信方太多次了，干脆一次就还清他的人情。可人情这东西，哪是说还清就能还清的。
　　这厢边生意照旧，迎来送往高朋满座。那厢边的总经办公室正欲掀起一场血雨风腥，周显一脸怒气冲冲站在秦洛宇的办公桌面前，右手高高抬起一副想要拍桌的架式，但到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副总经理周显的脸已经被气歪，咄咄逼人的眼神恨不得将秦洛宇撕得片甲不留，可他的憎恨之意又不能全部说出来。
　　秦洛宇心里清楚，为什么副总经理会跑来兴师问罪，嘴上说什么安装监控的事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一下，在怎么说他也是唯景的副总经理，酒店内部的事情理所当然有知情权。可真正让周显生气的，恐怕是秦洛宇对服务员作出的两个小规定。
　　中餐厅的服务员在遇到大型婚宴时，必须将客人自带酒水用完之后的空瓶空盒之类都原样放回到包装盒中，另一项则和西餐厅相同，在客人人结账时，必须明确告诉客人用了多少酒水。
　　周显之所以怒气冲冲，是因为这样做使他的利益也受到损失。就算是朱信方亲口说的，秦洛宇还是将信将凝，怎么会有这种事。
　　有服务员和收银员甚至上面的一些管理者相互勾结，在宴会时偷客人的酒水，或是在结账时偷偷加上一瓶或是两瓶酒。有些客人要本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特别是那些吃公粮的人，根本不会去看菜单，更不会关注酒水问题。这就给有些人提供了可趁之机，趁机捞油水中饱私囊。
　　久而久之便成了条发财的地下产业链，服务员负责拿酒水，收银员给她们销赃，这事就连领班和主管，甚至是副总经理也有所知。不然遇到被发现时，事情就会被闹大。
　　秦洛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人伤害的不仅仅是客人的利益，还有酒店的声誉。一旦这些事情被人揭发出来，整个唯景的都可能被毁于一旦。这些人就像是蛀虫，在不知不觉当中侵蚀唯景。
　　秦洛宇得知之后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人都开除，可翁瑶蔚却说了不。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服务员敢这么做，应该管理层离不开关系。秦洛宇马上就想到了周显这个副总经理。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周显有过结了，上次的员工餐问题也是，最后来秦洛宇终于知道了原因。
　　按着上面给员工的餐标，是每个人每餐10元，酒店提供两餐。而食堂包头却说是每个人每餐7元，至于其中少掉的那些钱，食堂包头说是给孝敬了唯景的副总经理。
　　那时周显就支支吾吾说是秦洛宇错了，10元餐标是对员工公布的，而实际上确实只有7元一餐的标准。周显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然可以去问财务的人，她们是算账的，她们清楚。
　　可那时翁瑶蔚摇孤遥头，示意正要拿起电话机的秦洛宇不要打电话。周显离开之后，秦洛宇问翁瑶蔚原因，翁瑶蔚说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就算去问，恐怕也是早就通过气的。
　　那时就把秦洛宇给气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还有上次厨房进货的事，也是周显在从中得利。感情周显是把唯景当成了摇钱树，缺钱时就摇一摇，钱自然就会滚落下来。
　　秦洛宇问董事知道这件事吗？翁瑶蔚说不知道，站在高处的人，怎么会看到底下的事。秦洛宇很担心，原来外表光鲜的唯景酒店内在早已被蛀得千疮百孔，怕是遇到什么大风大雨随时都会有倒掉的可能。
　　“呵呵……”秦洛宇打起了哈哈，“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临时起意的事，我已经和董事们说过这件事，董事们很支持。你也不想看到酒店客人的财物被盗，不但坏了我们的名声，还让我们也受到损失吧。”秦洛宇的脸上挂着十分歉意的笑，跟周显玩起太极。
　　想必周显是心知明肚，他秦洛宇就是要跟周显装作糊涂。秦洛宇看了眼翁瑶蔚，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这两个点子，自然都是翁瑶蔚的主意。
　　

　　☆、重击

　　对于唯景而言，秦洛宇是个外来的和尚，这外来的和尚想在这里站稳立足，并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当很多人都与他这个新任总经理保持一定距离时，只有翁瑶蔚站到了他这边。
　　但翁瑶蔚也明说了，她只是私底下站在秦洛宇这边，在正常情况下，她与秦洛宇只保持一个总经理和员工之间的距离。
　　翁瑶蔚来唯景有些年头了，她深知唯景存在的各种弊端。恐怕这些事，原任总经理也清楚，先且不说原任总经理有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来，现在要想的恐怕是除是杜绝。
　　秦洛宇说开除之类的话，在翁瑶蔚看来并不是一个什么好计谋划，相反的，会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带头作用。之所以提议让服务员在客人结账时报酒水，就是为了让服务员心里清楚，她们某些人做的事，总经理知道。
　　至于之后还做不做，全看她们自己。以前的事可以不再追究，可以后要是再犯，还会有监控为证。至于财务那边，秦洛宇想她们应该早就有了风声，之前就查账来着，她们会不知道？
　　周显不能说暗地里的事，只能怪秦洛宇怎么不把安装监控的事和他商量，毕竟他还是这个酒店的副总经理。酒店内部的事都是他一手在处理。
　　“我这不是看副总经理太忙，我还向董事提议要么再曾加一个副总，想想我们唯景的业务也是越做越大，周总副一个人多少会力量。对此我很理解，毕竟不是年轻人了。”秦洛宇笑着说此让周显听了不高兴的话。
　　周显一听到要增加一个副总经理顿时慌了神，他可不想再有人来掺一脚。这边没把这个总经理赶走，总经理却要再招个副总经理，等于是要夺去他的一半权力。
　　“总经理，这就不用了。唯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把唯景当自己家来看——”
　　秦洛宇要把这件事当成顺水人情：“不是，周副总，有人跟我说周副总在值夜班时常常在睡觉，我想周副总是不是年纪大了，经不起熬夜。所以才会有这个打算。我已经跟董事长提过，不过董事长那边还没给个声响。”
　　周总明明是想发火的，可又因为秦洛宇的话而无法生气：“董事那边，哎，算了，我跟董事长去说说。秦总，我先出去了。”
　　可想而知，周显出去之后肯定是骂骂咧咧，说不定哪个人被他看到了就会成为他的发火对象。
　　可翁瑶蔚忍不住笑了出来，咯咯咯发自内心的笑容真的很漂亮，她说：“秦总，你在周副总面前总算打了一次胜仗，把之前失去的战局给掰回了几成。”
　　秦洛宇舒了一口气，想想既然那么多人说原任总经理能干，为什么还会被排挤走呢。相信秦洛宇的能力还不如原任总经理：“要不是你在，我可能已经辞职了吧。”他在看翁瑶蔚笑，不由得会被她的笑容感染。
　　翁遥蔚摇摇头：“不会，我相信秦总会坚持下去，在唯景做个优秀的总经理。”
　　“刚才周显的脸都被气绿了，你看出来了吗？”
　　“原来秦总注意到了，不过……”翁瑶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吞吞吐吐了一下，秦洛宇追问之后她才说，“我想有些人会因为周显受气而受到连带的牵连。”
　　秦洛宇问是谁。
　　“没谁啦，这个领导受了气，底下的员工肯定也不会好过。”翁瑶蔚没想把真实的想法告诉秦洛宇。
　　秦洛宇不会想到翁瑶蔚还有所隐瞒：“那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这件事上你立了很大的功劳。”
　　“要说起，应该是小朱立的功劳吧，要不是他探听出来……”翁瑶蔚笑了一下，其实她是知道有种事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所以在秦洛宇面前，她也没提起过。那天是朱信方来找秦洛宇，说了这件事。“秦总要是请客，还是请小朱吧。”
　　“他，我自然会请。可我还是想单独约你吃饭。”秦洛宇的话让翁瑶蔚愣了一下。“不介意的话，晚上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总经理是有什么事要说，在酒店里说又不方便。”翁瑶蔚直白地问。
　　秦洛宇没想过翁瑶蔚会猜出他的心思：“这是一方面，还有另外的原因。”秦洛宇发觉自己对翁瑶蔚这个女人有兴趣，他的兴趣是指开始在意她，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她的笑容自从印入他的脑中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
　　相比起不讲道理的宋雅婷，眼前的翁瑶蔚对秦洛宇而言简直就是个内外兼修贴心人。聪明德体，精明能干，即不咄咄逼人，又能顾及大局。对于秦洛宇而言，这样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的，他很欣赏翁瑶蔚。
　　正慢慢从欣赏转变成在意，不知不觉就上了心。
　　秦洛宇想约翁瑶蔚出来，一方面是想和她一起单独吃饭，另一方面确实是想问问关于酒店里的一些事。隔墙有耳，他不是没有领教过。秦洛宇很好奇一点，为什么董事长会同意安装监控。
　　他曾向董事长提出过，可董事长只说会考虑，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对此秦洛宇也看得出来，董事长已经对他这个新任总经理快要失去耐性了。他的到来，虽说谈成一次投资的事。但并没有给唯景的收益带来太多变化。而且在管理上，有人对秦洛宇颇有微词。
　　此人是谁，秦洛宇心里清楚。可就在他以为这事没戏时，事情却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董事长突然来电话说同意安装监控的事，而且要尽快着手办好。董事长的突然改变让秦洛宇一时摸不着头脑，明明当时并不乐意的董事长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
　　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推了一把力。翁瑶蔚说大概是有贵人相助吧，秦洛宇当然想知道这个所谓的贵人，是何许人。他想问问翁瑶蔚，看她会不会透露点信息。
　　大概翁瑶蔚已经猜到了秦洛宇想问什么，她有她的打算，至少现在她不会出说来。就在她知道董事长对秦洛宇提出安装监控没什么表示时，她就知道该去找一个人。
　　既然董事长这层已经没戏，那么只能绕过董事长，直接去找大股东。
　　陈沐全身很不自在，原因是因为她心虚，毕竟不是真的情侣却要骗人家说是情侣。这个人家不是别人，而是朱信方的哥哥和未来嫂子。
　　陈沐只能用郎才女貌去形容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在来之前就恶补了关于那两个人的事。陈沐只能说，人家太优秀了，两个就是高智商高情商的精英代表。穿着得体，谈吐大方，让她自惭形秽。
　　朱信方向陈沐说过需要一个假女朋友的原因，他说爱上他哥哥的女人到最后都会爱上他。陈沐对朱信方半信半疑，可是在见到朱信方的哥哥之后就完全——不相信朱信方的话了，明明他的哥哥要比他优秀很多，怎么可能爱上他哥哥的人最后会爱上他，又不是演韩剧。
　　朱信方为了让哥哥和未来嫂子顺顺利利结婚，也是为了打消哥哥的担心，才会演这么一出戏给哥哥看。
　　朱信方的哥哥叫朱家成，是个一眼看上去就很大气稳重的男人。朱信方说之前哥哥就受过一次情伤，所以这次他为了打消哥哥的担心，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先宣布自己有了女朋友。
　　为了让朱家成放心，朱信方特意带了陈沐出来见个面，好让朱家成安心和女朋友订婚。可陈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特别是朱家成在看了陈沐之后说的一句话：“爸妈那里不用担心，我看陈沐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什么情况？陈沐觉得这次见面，不像是为了让朱信方的哥哥安心，到是像让他在过目标，看她能不能成为朱家的——媳妇？这是错觉吗？陈沐转头看朱信方，朱信方搂起陈沐的胳膊讲了句悄悄话：“我跟我哥说我们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又怕我家里会反对，所以先让我哥站在我这边。”
　　“真的是这样？”陈沐低声质问。
　　朱信方很郑重地点头，还让陈沐帮着应和几句。
　　陈沐只好说：“是啊，我们是想结婚的，可是又怕他爸妈会不同意。”说话时陈沐看了眼朱信方，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时的样子又假又傻，她又不是一个演戏的料。怎么能在这些人面前演戏，可却偏偏有人信以为真。
　　“你要和他结婚？”说话的男人，不是朱家成，也不是朱信方。而是一个正好从旁边经过，在看到她又正好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时停下脚步做出反应的人。
　　陈沐当然熟悉这个人的说话声音，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段天明。“你怎么会——”
　　“你要结婚了？”段天明满腹狐疑地盯着陈沐看，他的目光让陈沐心虚。她不可当场向段天明解释，这只是演戏罢了，可看段天明的样，已经信以为真。“你要跟他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你要是提前几天通知我，正好我在美国可以给你带个礼物当作结婚贺礼了吧。”
　　段天明的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每个字像是一记重拳砸在陈沐的心上，让她心跳紊乱，无法呼吸。
　　朱信方慢悠悠地站起来，抬起高傲的下巴对段天明说：“对，她要和我结婚。请你不要在出现在他面前，她说过，她不想再看到你。”说着，他的双手还搭在陈沐的肩上，以示关系亲密。
　　哎，这是什么话，陈沐很想解释，可段天明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陈沐有想追出去的冲动，可朱信方牢牢拽着她的手，再者她也是忍了下来。这出戏还没演完，不是说她想走就能走。
　　

　　☆、掩饰

　　见过朱信方的哥哥的未来嫂子之后，朱信方说还要带陈沐去酒吧，他说陈沐心情不好，正好一起去解解闷。陈沐说不是很想去，两个人不好玩，朱信方只好说叫上邹利冬，这样一来原易青也会一起来。
　　“小原姐也会一起来？”陈沐想到别的事，如果原易青来的话，说不定能问问，“好啊，好啊，那你叫吧，一定要让邹冬利把小原姐带上。”
　　朱信方气嘟哝了一句，说自己还比不上原易青来得重要。在邹冬利和原易青来之前，陈沐想到了段天气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偶尔偶联系的那位二次元的微信朋友。每当陈沐心情不好时，都会和那位聊聊。
　　微信朋友心情不好时也会和陈沐聊上几句，但有一点，陈沐会对那位掏心掏肺说心里话，可那位很少说自己的事，只在陈沐发牢骚时安慰陈沐。陈沐把他——直觉让了沐认为微信朋友应该是男性，他常常在朋友圈里放各地的旅行照。
　　陈沐把他当成可以无话不说的二次元朋友，如果说要见面的话，陈沐一点也不想。对方好像也没那个意思。现实里陈沐没多少朋友，只有这位二次元的，可以随时找他聊天。
　　朱信方在打电话约邹冬利出来，自然免不是先挨他一顿骂。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起因是朱信方把邹冬利给出卖了，餐厅和厨房里的人都在传邹冬利是大股东的儿子，到唯景来工作，就是来玩票的。
　　先且不说真假，害邹冬利在工作时老是被厨房里的同事取笑，一会说他那么有钱还来工作干什么，旁边就有人说玩呗。公子哥呆在家里太无聊，体验生活。
　　如果仅仅是这样说到还好，自然这个传闻出来之后有些人就不在跟他说话，当然有些事也不会再跟他说。
　　还有那个蒋小琴，开始去缠邹冬利了。原本都是在中餐厅的，接近起来也方便。可邹冬利正和原易青好着呢。原易青当然也听到了这个传闻，便问是真是假。
　　“你说让我怎么跟她解释。”邹冬利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对朱信方一顿臭骂，说他没义气。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朱信方说，“你就跟你女朋友好好解释一下，如果她真爱你，不会在乎的。”打电话时，朱信方看了眼陈沐。陈沐安静地坐在一边发微信。朱信方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陈沐在输入什么。可忘了这该死的安全带把他给限制住了，朱信方索性解开安全带想看到究竟，可陈沐发现他的异常。
　　她把手机贴到了胸前，没有想给他看的意思。陈沐的遮掩让朱信方更加好奇：“给谁发微信，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要开车吗，干嘛又把安全带解开。”陈沐说他。自从知道朱信方向陈沐透露了自己的家底之后就大大方方带陈沐坐自己的车。但在上班时，还是会把车停在离酒店很远的地方。
　　“给我看看，是谁，聊了那么久。”朱信方不死心，要去抢陈沐的手机，陈沐不肯，两个在车里推推搡搡的，远看就像是情侣在开心打闹的样子。
　　就在不远处停着另一辆黑色的车子，车里的人看到那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开开心心的，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