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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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沐隐隐地听到收银员在说什么“……反正是吃公粮嘛，有什么关系……”，陈沐不解，难道是在说酒水的事？还是其他——
　　

　　☆、焦头烂额

　　外人眼里能看到的，是一片繁华的唯景酒店，每天都是迎来送往的客人，可想而知收入不可估量。可又有多少人能看到问题的所在，刚接时的豪情壮志在现实面前已经打了很大的折扣。
　　秦洛宇一脸沉思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就在刚才他给段天明打了电话。说来说去，还是投资的事。不是没有其他投资公司，可是能够承受起唯景需求的，只有段天明的公司。为此秦洛宇是什么好话都说尽，什么人情都用上，可结果却是段天明的不痛不痒，甚至是打起了哈哈。
　　秦洛宇问段天明是什么意思，段天明说这是一件大事，需要他多花时间考察才能决定。想想段天明说得也没错，可问题是唯景这才等不起，眼看唯景看中的一块土地就要开始投标了，这边却还没把投资问题解决。
　　“秦总，你叫我。”唯景酒店的后勤经理老蒋门也没敲就走了进来，他一点也没有一个部门经理见总经时的该有的敬畏，而是装作跟总经理很熟的样子。
　　才来时秦洛宇也想过自己是个生人到了别人的领地，怎么说都应该对这些老员工表示友好。更重要的是，秦洛宇发现很多人都是副总经理这边的人，他也想拉几个亲信。可在整个唯景当中，他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到是有一个人很中立，秦洛宇想到了翁瑶蔚，这个女人能力很强，秦洛宇想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可翁瑶蔚却没有任何表示。她只说她会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如果真是这样到还好，公事公办，怕的就是有些人公私不分。“蒋经理。”秦洛宇笑呵呵地站起来，到不是他真想笑，可对这些老员工，只能如此。“坐。”秦洛宇脸上一扫独自一人时才有的阴霾，笑脸相迎。
　　“我下面还有点事，就不坐了。”蒋经理说。
　　蒋经理想什么，秦洛宇心里明白。这些老油条，表面上配合，可实际上对处理的事情却是一拖再拖。想必蒋经理也明白为什么秦洛宇把他叫上来，无非是问问上次问过的事。
　　秦洛宇告诉蒋经理，自己听说后勤的采购有问题。秦洛宇记得当时蒋经理的表情，如果不是真有这样的事，只能说明蒋经理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好了。当时蒋经理听到秦洛宇怀疑的话之后，根本没有心虚或是害怕的表情，而是很义愤填膺地说这不可能，因为后勤的采购是他亲自招来的人，决不会揩酒店的油水。
　　蒋经理很信誓旦旦用人格为采购作保证，可秦洛宇还是他多注意。一周过去之后，也就是今天秦洛宇见蒋经理还不汇报，只得把人叫上来问问。
　　“总经理，你放心，我们都是唯景的人，都把唯景当自己家，你说自己家人怎么呢。”老蒋跟着打哈哈，对秦洛宇这号人，他很会玩推手。
　　秦洛宇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让蒋经理先回去。蒋经理离开之后，秦洛宇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到我这里来一下。”
　　这时已经走出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蒋经理转身进了副经总理周显的办公室，周显见来的是蒋经理就站了起来：“呦，我说老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坐坐。怎么说楼下不忙？”
　　蒋经理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支递给周显，又拿出打火机给周显点上：“还不是总经理把我叫上来。”
　　周显刚吸了一口烟，听到这句马上咳了一下：“找你什么事。”
　　“还不是采购那么芝麻绿豆大的屁事。”在蒋经理眼里，采购捞点油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哪个公司，哪个酒店的采购没有捞过油水，没收过货商的好处。最重要的是，采购会时不时来孝敬他这个后勤经理。
　　周显听蒋经理这么一说，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了别的事：“我说老蒋，总经理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蒋经理不懈地牵了牵鼻子：“我看是新官上任想放三把火呗，我就不配合他，看他这把火怎么烧。”
　　“老蒋，这事我们不能跟他来硬的。既然他都注意到了，你也叫他们注意点，这几天收敛一下。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对策。”周显拍拍蒋经理的肩，蒋经理很会意地点了点头。
　　“放心，周总，我不是不懂事理的人。我会交待下去……”蒋经理狠狠吸了几口烟，“照他这个玩法，不用多久就会呆不下去。哎，周总——”蒋经理这个人很会处事，见了秦洛宇叫秦总，见了周显也叫周总，明明周显只是一个副总经理。但那两人呆在一起时，他便把一个叫总，一个叫副总。“听说投资的事，还没淡成？”
　　周显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谈不最好。”
　　“周总，你不想唯景开新店。”
　　“唯景开新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什么好处。难道会让我去做总经理？”周显的心思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周显巴望总经理的位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前任总经理走了，本以为自己可以上任，不想半路却空降一个总经理，还说让他好好协助。
　　蒋经理哈哈大笑：“对对对，周总说得对，说得对。”
　　“最好就是谈不成，几个董事股东怪罪下来，直接让他走人。以为多读了几年破书就什么都懂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周显和蒋经理在说话时，没注意到外面的人经过。那个身材标准的女人踩着合适的高跟鞋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这两个人，也不会注意到了，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翁瑶蔚瞥了眼副总经理的办公室，继续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总经理，你叫我。”翁瑶蔚敲了敲门，见到秦洛宇正背对着门站在玻璃窗窗前，一瞬间翁瑶蔚感到了他背影中透着的孤寂。翁瑶蔚明白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她从秦洛宇来就看出他注定要在这里受到排挤，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吧。
　　翁瑶蔚是个理性的人，在秦洛宇转身之前就收起了对秦洛宇的一点点同情。秦洛宇看到的是位总是很冷静的翁瑶蔚。
　　“你在唯景做了多久？”秦洛宇问她。
　　“四年。”翁瑶蔚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如是说，“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可翁瑶蔚的眼神却没有她表情上的那么冷漠，可惜秦洛宇看不到。想想也是，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那么多年了，只凭见过一次面，不记得才对。
　　很多年前，翁瑶蔚认识一个叫秦洛宇的男孩……当她得知新任总经理也叫秦洛宇时，她就想，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你对采购的事了解多少？”秦洛宇问她，脑子想到的邹利冬说过的话。
　　邹利冬说的，厨房里每天消耗的材料用量特别大，每天都有送货的人来。邹利冬说可能里面有问题，让秦洛宇介意的不是这句话，而是邹利冬后来说的话，他说他能帮的也只有到这里了，之后的事要靠自己。
　　余下的话，不用邹利冬说，他这个做总经理心里也明白。哪个职位没个实习期什么的，就是他是总经理，也会有个考查期。如果他做得不好，也有被辞去的可能。哪怕是个总经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打工的。
　　但秦洛宇决心要把这份工作做好，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既然要做，就尽心尽力。他抬头看了眼翁瑶蔚，他想翁瑶蔚既然在唯景呆在那么多年，应该是知道一些唯景的事。
　　“采购是个可以捞油水的部门，这个是不用公开的事实。如果在没有伤害酒店利益和名誉的情况下，总经理完全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翁瑶蔚说。
　　“这话怎么说。”秦洛宇不明白。
　　“秦总，你不必要太正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用枉费心机去改变。如果秦总能引导是最好不过，其余的事就不必多做。秦总，你才来唯景没多少时间，对唯景有很多事还不习惯，这也很正常。”
　　秦总宇怎听这番话都觉得刺耳，他把翁瑶蔚的话理解成了劝解，这是要劝他不要管太多，不然，他这个总经理可真会当不成。“你这话——”
　　“如果总经理没别的事，我要先出去了。”翁瑶蔚礼貌地说，但在她转身之后又停了下来，回过身说，“总经理，与其想这些，不如多谈些业务来。毕竟董事们看到的只是业绩。我先走了。”
　　恐怖秦洛宇的拉人计划要失败了，他在唯景真的要孤军作战。如果他不能解决这些事，真会马上失业。这个总经理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当。
　　秦洛宇叹了口气，翁瑶蔚的一番话让他决定先把重心放到拉投资的事情上。这些事，明明都应该董事股东去做，为什么要让他这个当总经理的来承担……
　　“段天明，晚上一起吃餐饭。”秦洛宇给段天明打了一个电话，那头的段天明说晚上没空，但是吃夜宵可以，他还想多带一个朋友来。
　　段天明搁下电话，秦洛宇来邀约一起吃饭，还不是为了谈投资的事。“唯秋，我出去，有什么你打我电话。”出去时，段天明向他的秘书交待了一声。
　　“段总心情那么好吗？”段天明的秘书问。
　　“有吗？”段天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怎么说是有笑意吗？段天明自己也意识到，怎么一想到要去见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笑出来？有那么好情吗？
　　

　　☆、预约演戏

　　在西餐厅里有几点比中餐厅好，没有中餐厅那么忙碌，一般到了班时间都可以准时下班。虽然换了地方，可是更衣室还是同一个地方，陈沐在换衣服时遇到了蒋小琴。
　　“蒋领班。”陈沐叫了她一声，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假装的客气陈沐还是会的。
　　蒋小琴在陈沐面前可不会有假装客气：“下班了。”她也是随便说说。之后两个人就没了话说。蒋小琴偷偷看了眼正在换衣服的陈沐，她挺了挺身子，自认为自己的身材比陈沐的好很多。
　　刚换好衣服，陈沐的手机响了。陈沐看了看来电，是串号码。因为不知道是谁，陈沐就接了起来。
　　可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陈沐马上板起脸：“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本想质问的，可一起蒋小琴还在旁边，陈沐不想蒋小琴听到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只好压低了声音问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事，就问她有没有下班。他知道陈沐在哪里上班。陈沐脑袋子没想那么快，脱口而出就说刚要下班。陈沐在他面前根本不会撒谎：“喂——”对方连声再见就挂了电话，“真没礼貌。”
　　陈沐看了眼蒋小琴，应该是没被她听到什么吧。蒋小琴应该是假装在换衣服，陈沐懂的，更衣室和食堂一样，是个小道消息集中的地方。
　　刚走出更衣室，陈沐看到朱信方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在门边。见陈沐出来，朱信方连忙叫住她：“一起回去。”
　　“只到公交车站也要一起吗？”陈沐问他，这几天只要同时下吧，朱信方都会来邀陈沐一起回去，哪怕只是走到离酒店不远的公交车上，然后两个人一起等车，但最后上车的只有陈沐一个人。
　　陈沐问朱信方为什么在送到公交车站，朱信方说他是有事在求陈沐，所以要先拉好关系。
　　“还不能说什么事？”陈沐问过朱信方所求是什么事，可朱信方不肯说，只说还没到时候。陈沐也问过不能用别的来替吗，比如说请吃饭啊，或是送礼物。朱信方说不行，要求这件事，得先培养感情，不然太假。
　　朱信方的话让陈沐更加好奇，可每次问朱信方都不肯说。见这次还是这样，陈沐直接了当地说：“你不肯说算了，以后你求我帮忙，我可不帮。”
　　这两个其实也没什么，可是看的人却要误会大了，蒋小琴眼睛瞪得老大地望着朱信方和陈沐，在她眼里看来这两个就是在打情骂俏。蒋小琴对朱信方可有野心的人，怎么能眼巴巴看朱信方被人抢走。
　　“小朱，你们在说什么。”蒋小琴跟了上去，可朱信方理也不理，跟着陈沐走了出去。气得蒋小琴直跺脚，她特讨厌被排挤在外的感觉。“陈沐！你给我等着瞧！”
　　正好叶丽娅走了过来看到怒气冲冲地蒋小琴：“都下班了，生什么气。”
　　“还不是因为陈沐。”蒋小琴一起说陈沐就气得牙痒痒。
　　“陈沐不是去了西餐厅了吗，还会碍到你？”
　　“她敢跟我抢小朱。”
　　“小朱，哪个小朱？”叶丽娅打开衣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一边开始换衣服。
　　蒋小琴重重坐到中间的长凳上：“朱信方啊！”
　　叶丽娅头也不回一下：“他，你还是算了吧。你以为真有麻雀变凤凰这种事？就算有啊也不会轮到我们这种人。现实是什么，你还没看清！”叶丽娅带着训斥口吻，算是给蒋小琴泼了冷水，劝她不要异想天心，白日做梦。
　　蒋小琴哪听得进叶丽娅的话，既然有捷径她当然要试试：“我不管，我就不信追不到。再说了，我总比那些想去潜规则的人好吧。”
　　叶丽娅突然僵住手：“你知道是谁？”
　　“我哪知道。”蒋小琴还在生气，“那你说，什么是现实。”
　　这时叶丽娅的手机响了，叶丽娅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脸色马上差了很多，嘴里还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才是现实。”她像是在自嘲似的轻轻的哼了一声。
　　陈沐跟朱信方两个人走到公交车站，陈沐让他先走：“你不用等到车来再走，你又不坐车。”
　　朱信方摇摇头：“你一个人太无聊，我陪你站一会儿。”
　　陈沐看了眼朱信方：“我不无聊，我可以看手机，玩游戏，上网。”说着陈沐就拿出手机，“看看小说也可以啊，哎，你干什么。”她才拿出手机，朱信方就来抢她的手机，“我的手机，你干什么。”陈沐不放手。
　　朱信方让她别看手机，有个活人陪在身边难道还比不过一台手机。可就在两个人拉扯手机时旁边有人上来拉开这两个人，还猛得把朱信方推开：“你看你总是不小心，手机就好好藏着，总是拿出来显摆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段天明，他看到陈沐跟一个陌生男人拉扯在一起再加上两个在争一个手机，还以为是小偷来偷手机被主人发现。
　　“段天明，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陈沐怎么可能领情，根本就是误会不说，他段天明根本没这个资格。
　　“不想让我报警就滚！”段天明恶狠狠地对朱信方吼了一声。
　　“你误会了吧，这位。”朱信方对陈沐说，“你向他解释一下，我们是同事，我可不是什么小偷。我家可是——”可陈沐根本没听朱信方的话，她眼里只能看到段天明一个。朱信方从那这两个的表情看出了苗头，噢，应该是那种关系吧，不过从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是过去式。
　　段天明让陈沐上车，说是一起去吃夜宵，陈沐不想去，一个人拽，一个人不肯去。朱信方上前拉住陈沐：“你不能跟他走，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陈沐愣住了一下：“解释什么。”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跟你拉拉扯扯。”朱信方假装生气的样子，“我才是你男朋友对吗？”
　　段天明根本就是一脸不相信的神眼看着陈沐，像是在说这怎么可能呢。“不可以骗人，知道吗？”
　　朱信方干脆走到陈沐身边伸手搂住陈沐的腰，还不管陈沐是不是反对硬将她往自己身边贴。见陈沐不懂配合，朱信方只好凑到陈沐耳边说：“你前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还想招惹前女友。没关系，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哎，不是，你误会了。”陈沐发觉朱信方这个人想力像很丰富，而且第六感超级灵，全被他说中了。段天明是她的前男友，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天。而且她还可以肯定段天明肯定是来招惹自己的。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连分手也不知早几百年的事了，从他第一次出现陈沐就知道没好事。如果只是招惹到人就算了，可问题是心会不由自主被他“招惹”到。不由得感到了心痛，陈沐想要去按住自己的胸口，可她的手却被朱信方抓住。
　　不但如此，朱信方还将陈沐的胳膊挽到自己的胳膊上，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给段天明看。“不要来招惹她，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这几个字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陈沐抬头看朱信方，这么近看他还是第一次。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好，也许该问问他是怎么保养的。他可一点也不像是个当服务员的，说是公子哥也会有人信。
　　段天明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样子，他双手抱起胳膊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注视朱信方，不说话不表态。
　　“是啊，他是我男朋友。”陈沐挽着朱信方胳膊的手加了把力，也许是应该再谈一次恋爱好彻底忘了此时这个站在面前的男人，段天明，有多爱有多恨。也许是应该给段天明看看，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很好。
　　如果段天明从没有在生命中出现过该有多好……也不用像这样生硬地去演什么戏，像耍猴戏似的，假得要命。陈沐不敢看段天明的眼睛，因为他总是能看穿她的内心。谎言让陈沐心虚得要命。
　　可她的脸被人捧起，迫使她抬头。可此时她眼前一黑，就感到有软软的东西落到了嘴唇上，只是那么一下子，她立即就知道了什么。
　　陈沐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怎么就被男人给亲了。虽说不是什么初吻，可毕竟是当着段天明的面——为什么要介意是不是当着段天明的面。陈沐的眼角瞥到了段天明，那位没有任何反应。
　　也是，都已经分手那么久了，再说他根本就爱过。
　　“我做戏做到十足，不用谢我，就当我是提前给了你回报，当做你答应了我要拜托你的事。”朱信方在陈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我答应了你什么，我什么都——”就在陈沐想说话时，朱信方已经将他自己的食指挡在她的嘴唇边，示意陈沐不用再多说，还很得意地说仿佛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陈沐叫苦不喋，这个朱信方怎么就不听别人说话自以为是的样子。
　　讨厌到是不讨厌，就是别这样行不行。陈沐终于找到机会推开朱信方，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不许再动手动脚。
　　就算那两个人亲了抱了，可在段天明看来幼稚到可笑。他见陈沐在手足无措地整理衣服，就知道刚才那一幕只是演戏罢了。“行啊，既然这样，一起来吧。”
　　“什么？”朱信方不理解。
　　“说得这么清楚，不需要我再解释，陈沐，麻烦你给这位小弟解释一下。”段天明哼笑了一声先坐回到车里。
　　朱信方还不理解，他以为自己演戏演得很好，可段天明一点也没有上当的意思。“陈沐，你的前男朋友好拽。你真的要去。”见陈沐不作声，朱信方猜到了陈沐肯定是要去的，“行，这样的话，我会陪你去。”
　　“你也要去？”陈沐问朱信方。
　　“保护你到底。”朱信方搂起陈沐的胳膊坐到段天明的车上。“管他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陪你——”
　　“——行，我会记得在你需要时，还给你这个人情，是吧。”陈沐跟着坐到车上。
　　

　　☆、困扰

　　秦洛宇抬起胳膊看了看腕上有手臂，说是约了吃夜宵，可这个时间点也算不上吃夜宵。表上的时间显示为九点差五分，算吃夜宵太早，只能说是太晚的晚餐。秦洛宇放下胳膊，那个家伙到打算几点来，总得给个明确的答复。
　　就在他想给那人打电话时，看到一辆车子停到外头的停车场。秦洛宇自然认得段天明的车子，让他意外的从车上下来的人。朱信方怎么会在段天明的车上，还有那位小姐是谁？等那几个人再走进些时，秦洛宇记起来了在哪里见过陈沐，她是唯景酒店的员工，在他第一天来上时曾打过照面。
　　见他们进来，秦洛宇站了起来。段天明也当自己是客人，很是热情的招呼朱信方和陈沐这对假情侣坐下来。
　　“我看我还是介绍一下好了。”段天明刚要介绍，可秦洛宇却说不用了。
　　“我认识，小朱，这位是陈——”秦洛宇一下子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对主姓陈，因为没什么往来，不记得也很正常。
　　陈沐没好气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对着秦洛宇暗中白了一眼。
　　段天明叫了服务员点东西，还问陈沐要什么尽管点，今天他请客。正在看菜单的陈沐抬头看了眼段天明。
　　陈沐没想到秦洛宇会在这里，她不喜欢看这个新任总经理。一想到原任总经理是因为这个人要来而走掉的，而自己被降职就气得牙痒痒。要知道这个人在，她打死也不会跟段天明吃饭。
　　朱信方发觉陈沐有点不对劲，可想想也没问。
　　秦洛宇自己也注意到了，好像跟这个叫陈沐的女孩见面时，她都是一脸恨恨的模样。不知道哪得罪过她，也许真得罪过，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她时，都会觉得眼熟，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她叫陈沐啊……
　　看看就来气，还不如不看。陈沐低头去看菜单。
　　在来的时候陈沐想了一路，她对段天明的心根本没有因为恨意而改变过，想要改变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他，她做不到。但陈沐也想通了，她不会再去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