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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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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晓只说了声对不起，但语气间却没有歉意。
沈晓惠这个餐饮部经理当得，也很累，下面窥视她位子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她来唯景时就让一些人非常不爽，原本都以为会从楼面经理里挑一个升为餐饮经理，可不想原任总经理从面挖来一个空降成为餐饮经理。
自然有些人对沈晓惠心存了不敬和不满，自然绕过她向秦洛宇直接报告也不奇怪了。沈晓惠并不想承认自己在管理方面的失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很优秀的酒店人，能够处理好餐饮部的各种事。
可手下的总有各别领班和楼面经理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有甚者有时会不配合她的工作。让她对唯景心灰意冷。
沈晓惠看到秦洛宇和翁瑶蔚在向那位女客人鞠躬道歉，她走了过去。
远远的，陈沐听不到那几个人在说什么，可从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事情不容乐观。陈沐咬了咬嘴唇，也许真的是不适合这个工作。虽然说是服务员，可也要会察颜观色，会观察客人的举动，让客人趁兴而来，满意而归。
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么没用，连个小小的服务员也做不好。想吃这碗饭真的不容易。陈沐很想亲自去道歉，就在她要迈开步子时，有人从旁边拉住她。
“你们？”陈沐没想到拉住自己的人会是朱信方和段天明，这两人正好一人一胳膊拉住了陈沐。
“你真是——”段天明拿着纸巾，“我才一会会儿注意你，你就惹麻烦出来。”他拿着纸巾为陈沐擦了擦头上和衣服上的酒渍。可时间长了，衣服上的酒渍根本擦不掉，段天明皱了皱眉头。
朱信方瞪了眼段天明，可段天明根本就是无视他的眼神继续淡然地给陈沐擦头发上的酒渍：“我叫你不要做服务员了，做我太太多好，我还不至于养不起你。”
“你在胡说什么。”陈沐挣开段天明的手，“我要做服务员，而且我还要做一个优秀的服务员，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做好。”
“好，拭目以待。看你会有什么表现。我就帮你这次。”段天明把擦过的纸巾塞到朱信方手里，朝着秦洛宇那边走去。
那几个人一阵寒暄，段天明很熟地跟珠光宝气的女客人打起了招呼，女客人像是很吃惊的样子，之后就笑了出来。看样子，两人像是有点相识的样子。
一会儿之后秦洛宇他们已经走了回来，从秦洛宇的表情来看，事情应该是得到了很好的处理。秦洛宇说多亏了段天明：“那么巧，你认识她老公。”
“打官司认识的。”段天明小声说，“我还奇为什么她老公会娶她这么难弄的女人，可她是娘家实力雄厚。说她从小就是骄横跋扈惯了，没办法。其实她老公是个很不错的人，改天有机会你应该认识一下。”
说到此，段天明停住话，因为陈沐就在他眼前。
“我说，洛宇，我是给她面子才会帮你一把。”段天明对秦洛宇说。
陈沐咬了咬嘴唇，她最讨厌被人注视，像现在这里，旁边的服务员又在往这边看了。
“你快点成长吧，让我看看你有多优秀。”段天明略有高傲地抬起下巴，眼里看到的全是陈沐一脸带有恼怒的脸。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忍不住想要戏谑她一番。很想好好对她，可话到了嘴边却全变了样。
因为陈沐说过讨厌段天明，恨段天明。因为他，让她害怕再去爱。
对视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可是能明显感到时间过了不止两秒，简直就是两个世纪。心跳，呼吸和空气都停了下来，在时间的洪流中，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眼里能看到的只有对方的脸，曾经喜欢过的人，到了现在仍有深深的感情在里面。
如果可以，段天明会吻下去。可现在，不行。
☆、波澜
陈沐回家之后陈爸爸问她明天是不是要休息，因为以前在总经办上班时都是周六周日休息，偶尔也会有加班的情况，但不常有。但自从做了服务员，休息就不像以前有规律。能不能休息要看领班的安排，一个月四天，排到几号休息就几号休息。
“明天，呃，不休息。”陈沐心慌地回答。
“最近很忙？”陈爸爸问，这段时间他见陈沐在周六周日都没有休息，就问问酒店是不是很忙。
陈沐只好说谎：“很忙，国庆快到了，酒店里的婚宴特别多，每个人都很忙。”只好用国庆做借口，一到节假日，酒店就会比平常忙碌很多。这一点陈爸爸也知道，要是遇到什么结婚的大好日子，还会更忙。
“上回你妈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不，跟你妈一起朋友说是有个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后面的话不用陈爸爸说，陈沐也知道，不就是相亲嘛。
陈沐对相亲并不会抗拒，虽然她打心里底里并不认为自己能通过相亲来结识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可总归是父母的一片心意，她这个做女儿的已经让父母操了多少心，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闹不愉快。
“你什么时候休息。”陈爸爸问。这周的话她是被安排在周五休息。陈爸爸说既然这样就跟那人见个面，说已经把陈沐的手号码告诉了对方，到时对方会联系陈沐。
陈沐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又不是第一次相亲，反正也不会成的。
**
秦洛宇放下手中的台账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到翁瑶蔚支着太阳穴有点睡意朦胧的模样。一侧的头发显得有点乱了，也是，一天都没有休息，再加上连夜翻台账，人已经到了疲劳的临界点。
“你可以先回去，剩下的我会自己看。”秦洛宇对翁瑶蔚说。“已经很晚了。”
“没关系。”翁瑶蔚拨了一下头发，“我家就我一个人，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秦总困吗，要么我泡杯咖啡。”翁瑶蔚站起来，可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就在她要摔倒时，秦洛宇上前一把抱住翁瑶蔚的腰。时间再次停顿，翁瑶蔚站稳之后马上推开秦洛宇：“谢谢，秦总，我去泡咖啡。”
翁瑶蔚走开之后秦洛宇呆呆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心，就在他刚刚抱住翁瑶蔚的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像电流一般贯穿了他的全身。
“奇怪……”秦洛宇喃喃自语，还对着灯光看自己的手。秦洛宇摇了摇头，认为自己是多想了。
而就在茶室倒咖啡的翁瑶蔚，却止不住两手的颤抖。壶的咖啡不断洒到外面，已经有很久没有被男人抱过了。虽然说这只是意外，可拥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秦洛宇哪会知道翁瑶蔚的心，哪会知道翁瑶蔚曾经暗恋过他。以翁瑶蔚的外貌和工作，追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事业型的冰山美人，不好接近。想追的人还没有努力就已经放弃，这让翁瑶蔚空窗了很久。
好不容易才倒了两杯咖啡，翁瑶蔚端起来朝秦洛宇的办公室走去，可在经过总经办时她听到了什么声音。
这么晚上，还有人没走？总经办就那么几号人，她没想过会是哪个人这么晚没回去。翁瑶蔚走到门边，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那是男女在缠绵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可会是谁在这个时间点上，在总经办……仔细听，能听说是谁的声音。
“他们还没走，我们……嗯……别……”女人的声音是顾媛媛。
“怕什么，他们不会听到。”男人的声音——
翁瑶蔚差点发出声音，听声音就知道是副总经理周显，那两个人怎么会——翁瑶蔚不会过问这类的私事。她也知道周显是有妇之夫，也知道周显这个人对酒店里的服务员可能手脚不干净。可胆子也太大了，要做这种事随便去外面开个房间，也不要在办公室里乱搞。
“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周显说，“我会把她赶走，把她的位子让给你。”
“周总，轻点嘛，啊……我怕会被听到，嗯……”顾媛媛像是在强忍着不叫出声。
“他们在隔壁这样才刺激，来，让我们玩得点刺激的，我的手机呢，手机给我……”
翁瑶蔚面无表情地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你来了，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问题。”秦洛宇拿着台账要问翁瑶蔚，可发现翁瑶蔚的脸很红，“不舒服？”秦洛宇接过翁瑶蔚手里的茶盘放到一边，还伸手想去摸翁瑶蔚的额头。
翁瑶蔚不由马上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秦洛宇的手。翁瑶蔚干笑了一下：“我没事，秦总要问我什么，哪里有问题吗？”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台账问秦洛宇。
“进货的单子，这里。”秦洛宇把问题指给翁瑶蔚看，在翁瑶蔚看时秦洛宇突然对她说了声谢谢。
“现在道谢太早了，不如把问题找出来再说。我也希望唯景好，不希望唯景从内部被开始腐烂。”那么多年了，唯景是什么状况翁瑶蔚心里自然清楚。在这个问题上，原任总经理也清楚，可原任那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对现任……
翁瑶蔚偷偷看了眼秦洛宇，她不确定秦洛宇是否有能力担此重任，可如果再这样下去，真怕唯景会毁灭。翁瑶蔚对唯景酒店有很深的感情，甚至愿意为唯景付出全部。
如果秦洛宇能担此重任，她翁瑶蔚会尽全力相助。
“秦洛宇！”
总经理办公室的人突然被人打开，门口站着一位怒气冲冲的女人，原本一张漂亮的脸被怒意扭曲而变得丑陋了许多。等到她稍有收起怒意才显出原来的面目。
秦洛宇和翁瑶蔚认得突然出现的女人，不过不是以这种面目。宋雅婷看到了办公室里乱成一片的台账，顿时意识到自己是想错了事。
宋雅婷仅仅是凭着一个女人吃醋的直觉，认为秦洛宇那么多时间没来找自己，就一定是秦洛宇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明明在分手时是她自己说了狠心肠话，可到最后却是她自己抛开自尊重新找上秦洛宇。
“请问你有什么事？”秦洛宇跟宋雅婷已经明确表示过分手，不是没有过感情，而是发现宋雅婷太喜欢无端吃醋，而且控制欲很强。秦洛宇不喜欢被束缚最后就选择了分手。
“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认识别的女人。”宋雅婷支吾了一声，知道自己是惹了笑话出来。秦洛宇分明就是在工作，而不是她想的跟别的女人缠绵。
“秦总，我先出去一下。”翁瑶蔚很识趣的离开，她不知道秦洛宇分手的事，以为那二人是有话要谈，她一个外人在场就不太好了。
没想到出去时正好看到穿戴整齐的周显从总经办里出来，翁瑶蔚心里有数，但假装不知道：“周副总，这么晚还在吗？”
周显说今天是自己值夜班，就到上面来看看：“噢，我看小顾还在，就跟她聊了几句。”
顾媛媛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就走了出来，她在看到翁瑶蔚的眼神时一下子低下头。翁瑶蔚的目光太犀利，像是已经看穿了似的。
翁瑶蔚假装不知道：“媛媛你还没走吗，都这么晚了。”
“我和周副总聊了几句，正要走。瑶蔚姐呢，还不走吗？”
“秦总那边还有事情要做。”翁瑶蔚这话明显是说给周显听的。周显知道秦洛宇在看台账，他明摆着是很想知道看得结果怎么样了。“秦总说应该不会有有什么问题，过会就会走了。”翁瑶蔚故意说。
她看到周显脸上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副总值班那么辛苦，还不忘看望下属。”翁瑶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我先走了。”
翁瑶蔚在离开时明显听到顾媛媛和周显在商量着什么，大概是在说会不会被发现的事吧。翁瑶蔚冷笑，既然要做，就不要怕被人知道。手机，看来手机里是有什么东西吧……
**
翻来覆去的，陈沐发现自己睡不着觉了。外头的月亮很亮，陈沐索性坐起来对着月亮发呆。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以前的段天明，一想到他的脸，就不由得傻笑起来。
不可以，怎么可以去想他。陈沐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想把段天明从思绪中赶出去。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收到一条不知是谁发来的短信。
睡了吗？
陈沐确定自己不认识到发短信的号码，大概是对方发错了吧。她没有理会，干脆删掉了短信。可突然想到不会是要相亲那个人发来的吧，可已经手贱删了，想回也不能回了。
陈沐安慰自己说也有可能真是别人发错的，这时又来了一条短信。
我会支持你。
这个人发错了吧，陈沐干脆回了一条过去：我不认识你，你发错短信了。对方没有再发短信过来，陈沐打开电脑按着号码搜，只显示号码是本市的，并没有明确的使用人。
手机又响了，还是一条短信：发错也没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有病吧，陈沐没有再回短信，而是把短信都做了删除。心想着对方应该不会再发短信来了吧。
可还是来了一条：思念如潮，晚安，小沐。
陈沐惊得差点滑落了手机，这是哪个认识的人在开玩笑吧。陈沐打电话过去，可对方没接。不管她怎么打，对方就是不接。陈沐发短信问对方是谁，对方没有再回答信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陈沐疑惑了。
☆、天台
陈沐没有因为酒会的事受到处罚，陈沐是按着酒店的规章做的，没有做错。遇到这种客人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吃饭时，食堂里在传昨天酒会的事。都说有个服务员不得了，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之类的话。从食堂里传出来的话早已被添油加醋说得不像样子。
陈沐没去食堂吃饭，因为朱信方说他带了面包邀请陈沐去顶楼吃，陈沐说正好她想好了契约的条款。
昨天睡不着，又收了奇怪的短信，更加睡不着的陈沐突然就想到了契约条款的事。她找了纸笔写了下来，打算拿给朱信方看。
“哈——”陈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是昨晚睡不着的代价，她现在很困。“面包呢，我吃。”陈沐在朱信方面前一点也不客气，在她眼里看来，反正他是有钱人，吃他的几个面包，都是他乐意的。大不了有钱回请他。
朱信方拿出几块蛋糕给陈沐。
“不是说面包吗？”陈沐接过朱信方手里的蛋糕，看着很精细漂亮，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陈沐不客气地就吃了一个，边吃还边说好吃，还问是哪家蛋糕买的，“这么好吃，我想买给我妈吃。他们那里有没有生日蛋糕，下次我侄子过生日时我这个做阿姨的可以买给他。”
“恐怕你买不到，这是我家请的甜点师傅做的，你想买啊，真买不到。”
陈沐白了眼朱信方，塞着蛋糕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吭唧了一句：“有钱人真讨厌。”
朱信方笑了出来：“这个契约呢，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正好一式两份，我们都签了字，怎么样。”朱信方拿出笔去签字。
“慢着。”陈沐拦住朱信方，嘴角边还沾着奶油沫却用一副严肃地神情问朱信方契约要定多久。
朱信方干脆替陈沐擦掉嘴角的奶油沫：“暂时定三个月。”
“为什么那么久。”
“我估计我哥他跟未来嫂子会在三个月内结婚。”
“那么快，当然离得也快。”
朱信方打了一下陈沐的头：“乌鸦嘴。”
“有钱人真无聊。”陈沐还是不喜欢有钱人，她拿出手机，把一个号码翻给朱信方看，“这个号码也是你的吗？”陈沐已经有朱信方的手机号了，她怕有钱有手机多，一人两三个也不奇怪。
朱信方说不认识，不是自己的。但他抢过陈沐的手机看：“什么短信，我看看。”结果看到了说晚安的短信，“谁给你发的短信？”
“不知道。”
朱信方脸一沉，马上删除光了短信：“不知道的短信还留着干什么。”不顾陈沐的反对，短信被他给删除了，还说什么删除了短信心情好，两下就在陈沐定的契约上签了字。“你怎么不向我要报酬？”朱信方把笔给了陈沐。
陈沐在契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你帮我过好几次，我应该回报的吧。做人要知恩图报，不是说了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陈沐可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起码还是有做人的原则。”陈沐在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你怎么不看看我写了什么。”
“有什么关系，你能卖得了我？”朱信方笑了出来
陈沐笑了出来：“你会卖了我，说不定我会倒替你数钱吧。你是不是想说我就是这种人。”见朱信方点头陈沐又说，“我可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好坏我也受过高等教育，在社会里也摸爬滚打过。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钱人。”陈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蛋糕渣，“我可是有野心要往上爬的人，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从今天开始，我要对自己进严格特训。”
“理论比赛？”朱信方问。
旅游管理协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服务员技能大赛，先是由协会的成员报名参加初赛，初赛是考的理论，内容汲到到酒店的方方面面，包括服务技能，管理知识，酒类和菜肴的知识和典故。考试的范围非常广，很多知识都是需要平时的积累。
陈沐将双手合成喇叭的形状，对着远处大喊：“我，陈沐，一定会往上爬。我一定要把其他人踩到脚底下。”
一旁的朱信方给陈沐啪啪鼓起掌来：“我支持你哈，你将来要是不做总经理我就把你从这里踹下去。”
“喂，你也太狠了点吧。”两个人说笑着打打闹闹。
可不想就在不远处，有个人影默默地注视着两人一举一动。看到那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样子，蒋小琴气得要直咬牙。
不会是陈沐也知道了朱信方的身世，故意接近他的吧？蒋小琴可不想让自己看中的钻石王老五被陈沐给抢走。
蒋小琴自然也知道了昨天在酒会的事，传闻到了她的耳中已经是变成了秦洛宇出面相助了，还说秦洛宇对陈沐有意思。蒋小琴越发讨厌陈沐了，这边有了朱信方，还想再占着秦洛宇，什么女人。
还想参加技能大赛，就让连报名资也没有！蒋小琴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天台。
**
每天都是相同，每天又会在不同。在迎来送往的日子里，用陈沐的话说她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去吸取知识。就像柴晓说的，她们是为绅士小姐服务的绅士小姐，除了具备专业知识之外，还要有一颗身为酒店人的服务之心。
有点意外会遇到这位客人，虽然不是坐在自己管理的这张桌子，但陈沐还是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在唯景，要求服务员能记住大多数熟客的脸，能记住熟客的一些特殊喜好。这样会拉近与客人之间的亲切感。
但这位客人有点特殊，基本上每个服务员都认得他，但很多人都不愿服务他。此人姓张，就是那位在唯景里出名挑剔的客人。
“张先生，您好。”像这么有名的客人，谁不记得他的姓名。
张先生很意外地抬头看了看陈沐，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你认得我？”
“张先生是我们酒店里的常客，怎么会不认识。”陈沐一直在训练自己，不仅仅是技能和专业知道，还有身为服务员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笑容。服务员有标准的笑容，虽然比不上空姐，但笑容要发自内心有真诚。“我看张先生吃得很——”陈沐笑了一下，“是不是菜不合您的胃口？”
这个在唯景酒店被称为“那位客人”的张先生，其实是个蛮儒雅的人，每次来时都是衣冠楚楚，西看上去像是商人，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恐怕这里也没有人敢向他要名片。
“为什么你会说菜不合胃口？”张先生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极为优雅，很难想象这么儒雅的客人会成为酒店的头号难缠客人。
“我看这盘菜都没怎么动过。”陈沐指向张先生盘子里的菜，“所以我斗胆冒昧来问一句，是不是我们厨师的菜做得不合您的胃口？”
管理这桌的服务员已经向方蓝蓝去告状了，这些事都是本桌服务员该做的事。陈沐主动上前去问，等于是多管闲事，万一再有惹到客人的行为，就连管理这桌的服务员也会受到牵累。
方蓝蓝讨厌陈沐的事，西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倒向方蓝蓝这边。
见陈沐走了过来，方蓝蓝叫住她：“陈沐，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了解客人的需求，不正是我们需要做的吗？”陈沐不再畏惧方蓝蓝，如果是为了酒店的利益，个人的感情因素可以放到一边。张先生说自己一直都常去中餐厅光顾，但有时也会光顾一下西餐厅。
张先生说他自己对用餐和要求很高，所以对菜肴很挑剔。他说他点的这道鱼子酱并不是正宗的俄罗斯黑鱼子酱，应该是等级要次一点的其他鱼子酱。他说他不会要求退菜，只是希望告诉主厨客人一声，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陈沐离开之后，张先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她很好，我以后会常光顾这里。
陈沐认为很有必要转达张先生的话，不能因为菜肴而影响到唯景的餐厅利益。可方蓝蓝却拦住陈沐不让她去厨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就算客人有什么事，你也应该先向领班说，谁允许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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