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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离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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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唐时生捧着杯子走到阳台上趴着,风吹得刚好,抬头有星空,低耳闻虫鸣。楼下铁门外有个非常模糊的黑色身影,时不时的传来窃窃私语,唐时生想了想,回到寝室摸出框架眼镜戴上。
  借着路旁微弱的灯光,人影逐渐变得清晰,楼下站着的人是覃勋,在跟什么人说话,唐时生转头看了看余妻的铺,是空的。
  唐时生安静的站在阳台上,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此刻余妻手舞足蹈的模样,她看不见余妻的表情,可从声音来听,她感觉得到余妻是高兴快乐的。
  唐时生放下手中的水杯,弯下腰锤了锤开始麻木的腿,额头不那么热,被窝也凉了下来,然而她闭着眼睛再也无法入眠。
  好几天过去了,唐时生由最初的打喷嚏变成了咳嗽,体温晚上升上去,白天又降到正常,整个人变得比以往更没有精神。
  文延成了最自责的人,忙完兼职就立刻赶回学校呆在唐时生周围,不停的责怪自己那天不该提议去桃花山。
  唐时生不知道如何安慰文延,只是生个病而已,却把她当患有不治之症的人照顾,再说,自己生病,和去桃花山虽然挂钩,却也和文延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身体原因,最近几天晚上唐时生既没有去自习室学看书,也没有到宣传部报到,几乎都在寝室里过日子。周五晚上,唐时生突然接到陈泽的电话,让她现在马上去宣传部报到。
  唐时生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出门,一路上都在琢磨此行的原因,自己没有请假就缺席这么多天,铁定免不了陈泽的一顿说教。按照陈泽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绵连不断的性子,没有个把钟头是结束不了的。
  “部长,我来了。”唐时生走到陈泽身边,嗫嚅的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本以为陈泽会将酝酿多年的煞气一次性全部爆发,谁知他只顾着整理手头稿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去隔壁组织部议会室,覃勋找你。”
  “......我不认识他。”唐时生小声说道。
  “那我也不知道他找你什么事,难不成是看上你了?”陈泽上下打量着唐时生,摸着下巴继续说道:“覃部长的眼光有待提高。”
  宣传部和组织部是学生会部门中待遇最好的,配有专门的议会室。唐时生敲了敲门,门是掩着的。
  议会室里只有覃勋一个人,他穿着白色体恤,很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问道:“唐时生?”
  唐时生站在门口,点了点头:“恩。”
  覃勋继续说:“进来,把门锁上。”
  唐时生转身锁上门,心里想着覃勋找她的理由。
  覃勋看了一眼站着的唐时生,也没有让她坐下的打算,而是直接开口:“我知道你和余妻的关系。”
  本来神情平静的唐时生突然抬起头,错愕的问道:“什么关系?”
  她和余妻的关系,没有第三人会知道。
  “是余妻亲口告诉我的,我劝你还是跟余妻分手。”覃勋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像是一场谈判的诱导者。
  “余妻是这样想的?”唐时生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这个气候的衣服没有衣兜,所以此刻她不知道将双手放在哪里,只能尽可能的显得自然。
  “余妻怎样想的我不知道,就我目前感受到的,是你在让余妻为难。”覃勋突然往后仰去,灯光下睫毛轻微的颤动着,过了几秒,他继续若有所思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你跟余妻,是好朋友吧。”
  谈话结束后,唐时生直接去的医务室,校医摸了摸她的额头,让她坐在长凳上测量体温。
  唐时生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摸出手机给辅导员打了通电话,说自己重病了要回家。

  ☆、第二十五章 放不下

  因为夜里两点才到站的原因,所以唐时生给唐嵘打过一通电话。
  唐时生什么都没带走,身无分文的回来,下火车时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覃勋跟她说话时的神情依旧历历在目,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其他事充耳不闻,然而覃勋的每句话都像是无形的针,让她竟然无力招架。
  远远的就看见唐嵘坐在长凳子,似乎是等了很久然后睡着了,唐时生脚步很轻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心里的委屈就更深几分,最后她蹲下身,趴在唐嵘的膝盖上低声啜泣起来。
  父亲是她从小到大的归宿。
  唐嵘睁开眼睛,先是一惊,随后摸了摸唐时生的脑袋,他记得距上一次唐时生当着他面大哭的模样,她还很小,只齐他腰身,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
  “怎么了,时生。”唐嵘担忧的问道。
  唐时生不愿意抬起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爸爸,我生病了。”
  唐嵘用手摸了摸唐时生的额头,的确是烫得骇人,他起身拉着唐时生:“你怎么不早点说,在学校有吃药吗,现在咱们去医院看看。”
  然而唐时生这时候不但不走,还和唐嵘较上了劲,无论怎么说都死活不去医院,两人在车站拉拉扯扯好几分钟,最后唐嵘万般无奈的蹲下身,说道:“快点上来,我背你回家。”
  唐时生趴在唐嵘背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依旧想哭,忍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眼泪鼻涕横流,将唐嵘的后背浸湿了一大片。
  她是打心底喜欢余妻,这并没有碍着谁,可为什么会有人站出来指责她,说她让余妻为难?
  唐时生睁开眼睛,周围是四面白墙和刺眼的电灯光,唐时生抬手遮了遮眼睛,试图想坐起来,但全身却使不出丝毫力气。
  “嘿医生,她醒了!”
  唐时生偏过头,看见隔壁床穿着病号服的人正看着她,她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也穿着同样的病号服。这是医院,唐时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唐时生床边,摸了摸她的脉搏,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并拿出体温计让她再测一次体温。
  唐嵘站在医生的身后,手中端着纸杯,十分担忧的看着唐时生。当晚他背着唐时生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时随口问她饿不饿,唐时生却一声反应都没有,唐嵘连着喊了好几声最后发觉不对劲,随后立刻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时生整个人都已经神志不清,测体温已经高达41度,医生语气中带着责备,说再晚点来,患肺炎是小事,连命都可能丢掉。
  唐嵘也是后怕,他坐在唐时生床边,将水杯递到对方嘴边,杯子中插着一根吸管:“时生,医生说要是晚来几步就肺炎了。”
  吊水还剩下半瓶,唐时生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慢腾腾的说道:“爸爸,我想回家,我们可不可以回家。”
  以前唐时军经常绘声绘色的讲鬼故事吓唬她,所以她从小就怕医院和鬼。
  唐嵘看着吊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你高烧退了我们就不住院。”
  隔壁床是一位老奶奶,姓王,虽然年过六十,却很少见白发。王奶奶时常躺在床上和唐时生聊东聊西,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孙女也有你这么大啦,在外地上大学,那孩子平时就将钱节约得紧,我经常梦见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
  人年纪大了,口齿就不再那么清楚,唐时生半懂不懂的接话:“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老头早就撇下我走了,他还经常托梦给我说钱不够用哩,我每隔个月就会给他烧过去,让他存着点用他就是不长记性,现在是越老越糊涂。”王奶奶说着,突然间抬手抹了抹眼角:“要是我也去了,没人烧纸看他怎么活。”
  唐时生本能的想说我替您烧,但转念想了想,觉得这话不对劲,于是也没再接话。
  王奶奶经常半夜睡不着,就守着唐时生,仿佛守的是她那身在外地的孙女,一旦吊水快完了,她就去喊护士。
  过了几日,唐时生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发热的迹象,流鼻涕和咳嗽也都有所减轻,唐时生坐在旁边看着唐嵘收拾东西,王奶奶也在一边口头忙活:“把东西都找完,别落下了,年轻人干事就是爱丢三落四。”
  唐嵘尴尬的笑了笑,将一袋子梨和苹果留给了王奶奶,随后向医护人员致谢后,便带着唐时生回了家。
  当晚,唐时生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唐嵘打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敷住唐时生的双手手背。在医院的这段期间,唐时生每天都在吊水,手背上已经出现一些淤青。起初由于发热手背浮肿穿刺了好几针都找不到血管,最后还是由一名老护士在脚背上穿刺成功。
  “如果再感冒。”唐嵘说:“下次谁来照顾你?”
  唐时生看了一眼唐嵘,低声说道:“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唐嵘叹气:“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东西。”
  唐嵘给唐时生蒸了一碗鸡蛋羹,并守着她吃完。唐时生已经这么大的人,生了病不是就地治疗而是想的要回家,那么她以后要是再说碰上类似的事,该怎么办,还是选择回家吗?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照顾女儿一辈子。
  手机有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唐时生粗略的看了一遍,大抵都是余妻和文延发的,问她怎么突然悄声悄息的就回家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文延发来的一则新短信。
  …你快回来,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寝室,余妻太过分了,她刚刚和蒋琳礼吵了一架。
  唐时生合上手机,估摸着这事大概和覃勋有关。将台灯调档到最暗,发现床头边的玻璃罐子里空空如也。
  一时间,唐时生睡意全无,起身将整个房间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里面玻璃弹珠的影子,那是当年陆庭贤送给她的。
  唐时生跑到唐嵘房门前,带着一丝焦急:“爸,我罐子里的玻璃珠呢?”
  “什么玻璃珠?”唐嵘见她连鞋都没穿,连忙起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唐时生抱着玻璃罐,不停的在屋子里兜兜转转:“我一直放在里面没动过,上次回来的时候都还在,是你们扔了吗?”
  唐嵘一般不会动唐时生房间的东西,想了几分钟,他突然记起来:“上个月你大舅舅的儿子来我们家玩,看见这罐子里的玻璃珠好玩,你妈妈见你一直放着以为是没用的,就让他全部拿走了。”
  “全。。。。。。他拿走了?”唐时生突然又急又气,一时间话也说不清楚,抬眼看了看书架,此刻,她感觉比发高烧还让她难受:“那我那盒很大的水彩笔呢?”
  唐嵘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妈妈说你已经这么大了,水彩笔都是小孩子玩的,所以也拿给你表弟了。”
  唐时生彻底不说话了,时间已经无法弥补过去的缺口,也无法将她推至陆庭贤的身边,不能伸手向他重新要一罐玻璃弹珠。如今,和陆庭贤唯一能联系得上的,她都失去了。
  见唐时生此刻的表情,唐嵘担忧的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
  唐时生愣了一下,奇怪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随后低声说道:“不重要。”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时,唐时生发现自己面部和颈项周边出现脱皮,她找到唐嵘问是不是又生病了。
  唐嵘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医生说没事,当时她发高烧几天不退导致皮肤干燥,所以现在这是正常现象,让它们自己脱落别去撕,平常多喝点水。
  唐时生一边喝水一边上厕所,忍着手痒没去撕皮,在家休养了三天后,已经基本好全了,终日呆在家里实在无趣,趁着天气晴朗,唐嵘打算带着唐时生去郊外晃悠几圈,去享受一下大自然的宁静,然而最后唐嵘逛去了茶楼,并让唐时生在一旁观摩下棋。
  茶楼里十分清幽,一堆人围着一张桌子,唐时生看了大半天,多的没学会,倒是将观棋不语运用得十分娴熟。
  傍晚回家的时候,唐嵘有所试探的问道:“时生阿,你姐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偶尔会打电话。”唐时生如实回道,算起来,她已经和唐时军有好几周没通过电话了。
  “恩......那你们平常聊些什么?”
  “......都可以。”
  “哦,这样阿,我对陆知路那孩子感觉还不错。”唐嵘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知道时军是怎么想的。”
  唐时生不回答,她知道唐嵘的意思,可她觉得按照唐时军的性子,陆知路的可能性并不大。
  辅导员打电话问唐时生情况怎么样,因为唐时生成绩一向拔尖,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好好养病。
  唐时生在家已经休养了一周,估摸着该返校了,就算她成绩再好,课程也不能落下太多。

  ☆、第二十六章 求不得

  唐时生回校后,发现寝室的氛围格外异常,就连平日里话很多的钟鑫都沉默起来,晚上文延悄悄给唐时生发了一则很长的短信,说余妻和蒋琳礼因为覃勋的事,两人在寝室什么情面都不顾,大吵了一架。
  这事大家都还是觉得是余妻的不对,从上学期开始蒋琳礼对覃勋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如今,余妻却突然要来横插一脚。寝室里的其她人都不好说什么话,反倒是文延很明确的站到蒋琳礼的那边。
  唐时生翻来覆去始终不知道余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课后,余妻将一个鸡蛋砸在唐时生头上,问道:“你回家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唐时生揉了揉脑袋,没有回答。余妻将鸡蛋丢进唐时生怀里,赌气般的转身走了。
  在学校,唐时生碰到过几次覃勋,两人就跟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而余妻和蒋琳礼吵架的事只字不提。
  一时间,余妻仿佛和所有人都疏远了,包括唐时生。
  唐时生反反复复看着台上的日历,后天就是她十九岁生日了。对此,她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因为每年都是固定的人对她说生日快乐。
  唐时生整理完笔记后,打算去小卖铺买点饼干,转身看见有个人蒙着被子正躺在自己床上,唐时生撩开被子,果然是余妻。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时生问。
  “来好久了,可你一直没发现。”余妻露出头,闷声说道,随后坐起身望着唐时生,垂头丧气的说道:“你什么都不懂。”
  余妻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她看得出来,但余妻在想些什么,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唐时生看着余妻,突然狠下决心的开口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余妻仰起头,迷茫的问。
  “我不知道。”
  去哪里唐时生心里压根没底,她只想着既然这里让你不开心,那我们就先暂且将这些烦心的事搁下,一走了之。
  余妻深思苦索,眼底突然多了光彩,她拉住唐时生的手:“我们现在就走,就我们两个人。”
  趁着寝室没人,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到车站买了两张车票,踏上了开往庐山的客车。
  车上,余妻掏出刚刚在车站前买的煮玉米,啃了一口之后便递到唐时生嘴边:“很甜的,你快咬一口。”
  唐时生盯着玉米,最后在边上咬了一小口,余妻着实看不下去,心道在她面前秀气个什么劲,伸手掰了一排粗鲁的塞进唐时生嘴里。
  唐时生没反应过来,呛咳一声将玉米粒全部换给了余妻。
  余妻气急反笑:“我是哪里惹你了。”
  唐时生连忙抖了抖余妻的衣服:“对不起,待会儿我给你洗干净。”
  这话一出,余妻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了。
  下车后,余妻买了一份地图,两人沿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线路走了半天,无果,最后还是顺着人流上了山。
  越是往山上走,越是云雾缭绕,余妻翻出书包里的围巾,庆幸道还好早有准备,转过头问唐时生:“你冷不冷?”
  “还好。”唐时生说完,便哆嗦了一下。
  余妻伸出手:“把手给我,我们跑上去。”
  唐时生手心有汗,指尖却是冰凉:“......不要。”
  “看见前面那个标牌了吗,我们就跑到那里!”余妻根本没听唐时生的话,抓起对方的手就开始跑起来。
  上山本就是体力活,光是一走一停都让唐时生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跑上去,她不知道余妻这是哪来的精力。
  满山都是苍苍茫茫的树木,将山路遮蔽得严严实实,余妻抬起头,开口道:“这地方,就算阳光想破脑袋也肯定钻不进来的呀。”
  说完,她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跺了跺脚。
  庐山的每一处似乎都有一个典故,余妻走到断崖边,开始对着唐时生滔滔不绝起来。唐时生看着余妻,对方此刻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随时随地都在满口唠嗑。
  唐时生微微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她连忙转过身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在后面。”
  对方好像急着赶路,只含糊的回了一句。
  起风了,余妻突然勾住唐时生的肩膀,指着云雾大声雀跃道:“唐时生,你快看!”
  唐时生顺着余妻指的方向望去,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剩下余妻的不断惊叹的声音。
  下山时,唐时生趁余妻休息时,多走了一段路,阶梯拐弯处,唐时生抬头时刚好看见余妻站在围栏处眺望远方的风景。此刻,余妻眼里最美的风景是连绵不绝的山峦,而唐时生眼里却全是她。
  山上的风吹翻了地上的落叶,这十九年来里赋予唐时生感情,让她懂得思念与失落的人,就站在那里,离她几米之遥。
  晚上,两人在山下找了一处便宜的住房,唐时生盘腿坐在地板上,研究那张让人晕头转向的地图,怀里抱着一袋薯片,时不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余妻听得心里发痒,爬到唐时生身边,探过头说道:“喂我一片。”
  “没有了。”唐时生一手提倒起包装袋摇了摇,最后一片刚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开嚼,她偏过头,将薯片半用舌头顶了出来。
  措不及防的,余妻突然凑了过去,咬住露出的一半。
  唐时生愣在原地,顿时脸红透了:“你干什么!”
  “就算是你吃过的东西我也不介意呀。”余妻说着,面上微微透出捉弄成功的得意。
  唐时生换了一个方向坐车,低着头背对着余妻。余妻不乐意了,张开手扑到唐时生身上,像强力胶一样粘在对方身上不肯下来。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几秒,余妻不情愿的翻身滚了过去,是唐时生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则短信。
  …老妹,生日快乐!礼物三天后寄到。
  余妻端正了身体,看着的唐时生的背影,认真的问道:“今天是你生日?”
  唐时生转过头,疑惑的望向余妻,最后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说完,余妻便穿好鞋出门了。
  唐时生顿了片刻,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原来是唐时军发来的短信,生日只是个走马观花的形式。
  在房内等了半个多钟头,窗户上的玻璃起了一层雾,唐时生走过去用手指反复的抹来抹去,外面乌黑一片,山峦也留下断断续续的轮廓。
  余妻提着袋子,带着一身冷气推门而入,取下围巾搓了搓通红的双手,从衣兜里摸出两根蜡烛。这地方什么都没有,蜡烛还是她软磨硬泡好几分钟向老板借的,老板一板一眼的说明天得还。
  余妻盘腿坐下,并招呼唐时生也快坐好。
  “都怪你不早点说,现在就只剩下两馒头,只能将就着过了。”余妻抱怨道,将袋子里的馒头铺展开,上面还冒着热气。
  “不过也没关系。”唐时生说道。
  “那怎么行,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把生日过得含含糊糊。”余妻将蜡烛插在馒头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两瓶酒。
  “恩。”唐时生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唐时生!”余妻双手合掌微微倾身,眼睛里亮晶晶的,继而又闭上眼睛,虔诚的说道:“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来到我身边。”
  唐时生凝视着余妻,火苗在整个房间的墙壁上跳跃着,摇曳着,瓶中的酒不断下降,最后一滴不剩,余妻踢走了空酒瓶,已经面目绯红。
  唐时生刚想阻拦,余妻已经启开另一瓶酒,双眼迷离的说道:“唐时生,你什么都不懂。”
  唐时生起身去捡滚远的酒瓶,却被余妻伸手拉住。
  “覃勋说,你和他,我只能选一个,我喜欢他,可我也喜欢你。”余妻将头搁在酒瓶口上,低声哭泣着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唐时生低下头,不知不觉中,余妻的头发已经齐肩,记得初次见余妻时,她的头发很短,刚齐耳,像个男孩子似的站在樟树下。
  余妻又喝了半瓶,最后趴在地上干呕了好几次,唐时生跪坐在一旁,既不伸手去扶,也不开口说话。
  夜深,余妻不闹了,毫无知觉的睡倒在地上,唐时生手撑着地板想起身,不料双脚全麻一个踉跄匍匐到余妻身边。
  什么都可以,但余妻不该是这样的,唐时生心想。
  第二天,两人回校,余妻一路说说笑笑,完全不记得昨晚喝醉的事,她拉着唐时生忽然心中得志:“我们列个计划,看看下次去哪里,我要和你踏遍大好山河!”
  窗外的树影从眼前一一闪过,唐时生转过头,轻声说道:“余妻,我们分开吧。”
  余妻楞了一下,直眉瞪眼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我们分开。”唐时生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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