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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离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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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庭贤笑了笑,说:“我知道,刚刚我试过之后才端出来的。”
  “可是有点咸。”
  陆庭贤疑惑的问道:“是吗?我再尝尝。”
  陆庭贤心生奇怪,明明刚刚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他接过唐时生的筷子,从碗里挑了一根尝了尝。
  唐时生眨了眨眼睛,说:“我是骗你的。”
  第二天,钟鑫分享了很多照片,照片上有余妻,秦勋还有一些人,他们围在钟鑫身边,前面摆着一个大蛋糕。唐时生跟钟鑫是同一天生日,唐时生看着那些照片良久,她很久没见过余妻了,从照片上看,余妻像是长胖了些,但是看得出她很高兴。
  唐时生反反复复的看着那些照片,不管余妻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记得,都熟悉,她早就把余妻的模样刻进了脑子里。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谁都没有想到,付慈已经跟王平林决定好要结婚了,日子就订在下个月平安夜那天。付慈给她姑姑说了这事后,她的姑姑一整夜都没睡着,大部分时间是在流眼泪,她想,多么不容易阿,她不容易,付慈也命苦,她照顾了付慈这么多年,付慈早就像她亲生女儿一样了。
  付慈的姑姑每天都打电话问付慈需要什么,告诉她出嫁时要注意些什么。电话上说再多都不够,也不清楚,付慈姑姑决定亲自到北京去照顾付慈。
  付慈跟她姑姑想的不一样,这么多年,她终于能够同另一个人组建一个新的家,这是她从小盼到大的事。
  按照王平林的意思,婚礼是在一个教堂举行的。唐时生左顾右盼,没有余妻,没有文延,以前寝室的人只有她出席了这场婚礼,唐时生不知道付慈有没有跟其她人发过婚礼请柬。
  婚礼上没有出现王铭艳的身影,付慈说她正忙着拍戏呢,但祝福已经送到了。
  唐时生看着付慈挽着王平林,一步一步的踩在红地毯上。唐时生思绪飘到很久之前,那时候王平林的前妻冯玉兰跑到学校来大吵大闹,谁会知道今天站在教堂挽着王平林的人是付慈呢。
  等到仪式结束了,唐时生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唐时生顺便给陆庭贤买了一个他喜欢的草莓蛋糕。
  唐时生是在电梯门口遇见陆庭贤的。陆庭贤知道唐时生今天去参加婚礼,他问道:“婚礼怎么样?”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唐时生想了想说:“挺好的。”
  陆庭贤笑道:“那你想跟我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吗?”
  唐时生把蛋糕递给陆庭贤,说:“顺便给你带回来的。”
  夜里,唐时生起床喝水,看见玄关的灯亮着,她纳闷睡觉前怎么会忘记关灯,却看见陆庭贤坐在那里,一副急匆匆出门的模样。
  唐时生睡意完全,看挂钟已经凌晨两点了,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陆庭贤转过身,说:“我吵醒你了?”
  唐时生摇头,问道:“这么晚你还要出门?”
  “别担心,我是去一趟医院。”陆庭贤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大概从今天起程章远就会多出个儿子来。”
  唐时生没弄明白状况,只得望着陆庭贤背影说一句:“路上小心。”

  ☆、第四十八章 余妻

  唐时生梦见了余妻。
  闹钟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关掉闹钟之后,唐时生闭着眼睛想继续刚才的梦,然而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她彻底没法入睡了,她有些心烦又气恼。
  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大家都还在学校,一群警察与犯罪僵持着,唐时生拉着余妻跟着人群慌忙的躲避着四处横飞的子弹,直到人海将两人分离。画面一转,唐时生跟余妻又出现在寝室里,余妻睡在唐时生的床上,和过去一样,唐时生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书。余妻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我十分想念你。
  唐时生起床拉开窗帘,外面天空阴沉沉的,还在下雨,这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周。虽然雨下得不大,但还是十分影响人的心情,出门也不方便。
  程章远的儿子因为是早产儿,所以现在还住在新生儿监护室里,陆庭贤对孩子喜欢得不得了,几乎每天都会腾出时间去医院看看。
  吃早餐时,陆庭贤又开始碎碎念:“如果不是情况有些特殊,我真该带你去看看那孩子,那么小的一个生命,他就睡在保暖箱里,有时候他还会哭闹。”
  唐时生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庭贤,问:“取名字了吗?”
  陆庭贤难得蹙起眉头,他说:“还没有取名字,名字这事儿估计得等那两家折腾完后才会有。”
  唐时生给陆庭贤添了杯牛奶,这时候桌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陆庭贤不动声色的喝牛奶,不忘偷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示意她快接。
  是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唐时生疑惑的拿起手机,就在这迟疑的几秒钟里,电话突然挂断了。
  “大概是一些诈骗电话。”唐时生说。
  话刚说完,电话又来了,还是刚刚那个号码。唐时生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哭声,打电话的是蒋琳礼。
  蒋琳礼啜泣道:“时生阿。”
  唐时生愣了几秒,问道:“你怎么了?”
  蒋琳礼没有回答,只有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唐时生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问道:“你先别哭,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蒋琳礼说:“不是我,是余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在蒋琳礼说余妻出不在了那几个字后,唐时生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只剩下各种闹哄哄的的声音,她盯着餐桌,眼泪一滴滴掉落在桌面上。
  陆庭贤停下放下手中的报纸,他手忙脚乱的扯过餐巾纸,却打翻了牛奶。
  唐时生推开椅子,她说:“我有点困,想睡一觉。”
  唐时生想大哭一场,可喉咙里就像堵着炭火一样,不管怎样都十分难受。唐时生本以为即使不再见面,偶尔有个可以想想的人,也是件十分快乐的事,想想这时候她在干什么,起床了没有,是不是在烦恼生活上的琐事,会不会因为没赶上地铁而生气……不在了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没有余妻了,她不会再第一个为唐时生鼓掌,不会再说我也想你,她冰凉而永久的长眠下去了。
  唐时生大脑一片空白,她经过客厅时碰到了茶几,头晕目眩的倒在地板上。
  陆庭贤最近是住在了医院,唐时生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主任亲自来问诊,做了多项检查,但检验报告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主任开了医嘱单子,护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换吊水。
  为了能够多见上陆庭贤几面,科室的护士都争着去病房替唐时生换吊水。然而不巧的是,陆庭贤看着唐时生还没醒,于是就又跑去楼下的新生儿科看程章远的儿子了。
  唐时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她环视一圈四周,大概知道了自己在医院,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一本厚重的外文书,唐时生知道那是最近陆庭贤经常在看的一本。
  陆庭贤看完儿子回到病房,看到唐时生已经醒了,他探身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高烧也逐渐退下了。
  唐时生问:“我怎么在医院?”
  陆庭贤按下床铃叫来医生,他站在床边说:“你一直发烧,先别乱动,让医生来看看。”
  主任检查完毕后,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时生伸手揉了揉脑袋:“头有点疼。”
  主任点点头又做了个检查,回头跟陆庭贤说唐时生其他方面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有些事情估计是不记得了,初步诊断为创伤后应激性障碍,随后他又跟陆庭贤闲聊了些其他方面的话才离开,主任回到办公室重新开了医嘱,不一会儿护士就来加药了。
  唐时生望着新挂上的液体,偏过头对陆庭贤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待在医院,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陆庭贤也用商量的语气回道:“再住两天,你什么时候不头疼了,什么时候就回去。”
  唐时生在医院十分无聊,住院这几天里,陆庭贤回家了一次,他用唐时生的手机回拨了蒋琳礼的电话,问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唐时生每天都在对陆庭贤说些想回家的话,经过几天的软磨硬泡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出院了。出院前,陆庭贤带着唐时生去新生儿监护室,看了程章远的儿子。
  回去以后,唐时生偶尔还是会头疼,她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余妻。陆庭贤对她晕倒前的事只字不提,只说她是因为生病才晕倒的,唐时生没有深究,跟日子过得很以前一样。
  一日,唐时生打扫房间,打算把一些没用的东西整理一下,在一个箱子里发现一幅卷起来的画,唐时生出于好奇自己画的什么,她扯开绳子,映入眼眶的是一个女生的画像。
  唐时生的头又痛起来,这是她亲手画的没错,但画的是谁呢?唐时生想记起画像上的人是谁,然而越想头就越痛,她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眼泪滴落在画像上。
  唐时生抬手擦了擦眼睛,她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我怎么会哭了呢。”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边的陆庭贤看见了,等到唐时生出门后,陆庭贤就进了唐时生的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进唐时生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房间角落边上放着一个箱子,里面有很多七零八碎的东西,以及那副画像。
  陆庭贤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画像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自从蒋琳礼跟唐时生通过电话后,就没消息了,打电话不接,发短讯不回。蒋琳礼十分生气,她起初认为唐时生是因为太难过,不愿意面对事实,然而余妻的葬礼都结束了,唐时生依旧一点回应也没有,在蒋琳礼眼里,唐时生跟余妻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蒋琳礼特意找到付慈大打听,付慈说她只知道唐时生工作的地方。蒋琳礼一直在大厅守着,她不信碰不到唐时生。
  蒋琳礼从中午就开始候着,还没等到人来,她就已经饥肠辘辘了,她迅速到一个便利店里买了面包,啃着跑回来时,恰好撞见了唐时生。
  唐时生看到蒋琳礼,十分惊讶,她把手上还没喝过的牛奶递给蒋琳礼,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蒋琳礼没有去接唐时生的牛奶,她质问道:“你这不是好好的,那你为什么不来见她最后一面?”
  唐时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蒋琳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想到你是这么麻木不仁的人。”蒋琳礼瞪着唐时生,生气极了:“亏余妻还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余妻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唐时生蹙起眉头,问道:“余妻是谁?”
  蒋琳礼愣了几秒,问道:“余妻是谁,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
  唐时生揉了揉又开始发疼的脑袋,问道:“我不记得了,余妻怎么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怎么会不记得余妻呢?你明明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蒋琳礼看着唐时生的模样不像是在骗人,她鼻子一酸,抱着唐时生失声痛哭:“余妻不在了阿,她从楼梯上摔下去,医生说只能勉强保住孩子。”
  唐时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她让蒋琳礼再等等,今天她听完讲课就有空了。
  在电梯里,唐时生也一直在想余妻是谁,结果想得太入神,到楼层时她自己绊倒了自己,直接从电梯里摔了出来,这一摔,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记起了余妻是谁,记起了昏倒前所发生的事。
  听完课后,唐时生带着将蒋琳礼回家,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蒋琳礼住了几天,期间她跟唐时生说,余妻跟秦勋吵架后气得冲出了门,结果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到医院抢救时,医生说只能勉强保住孩子,大人是无能为力了,末了,蒋琳礼小声补充道,是个女儿。
  唐时生问:“秦勋跟余妻结婚了?”
  “哪会这么快阿。”蒋琳礼摇头,接着支支吾吾的说:“本来两人是打算结婚了,但是……”
  蒋琳礼住了几天就离开了,她说这次她是逃班出来的,再不回去那就肯定丢饭碗了。
  在蒋琳礼离开之后,唐时生到处翻找之前的那副画像,却怎么都没找到。蒋琳礼不会拿走,那么就只剩下陆庭贤。
  陆庭贤还是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那本厚得一塌糊涂的书,他几乎头也没有抬起过,只有一张一张纸张翻阅发出的声音。
  唐时生走到陆庭贤身边,站着不吭声。
  “怎么了?”陆庭贤仰起头,随后站了起来,微笑着问:“好点没,现在头还疼不疼了。”
  唐时生也跟着笑,她拿过陆庭贤手里的书,翻了几页问道:“为什么我看不懂?”
  “你想看?改天我去找本有译文的。”陆庭贤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唐时生没有接话,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她再也笑不起来了,劈头盖脸的给了陆庭贤一耳光。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陆庭贤的脸,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陆庭贤半天没缓过神来。
  唐时生问:“那副画像在哪?”
  陆庭贤说:“扔了。”
  当天晚上,唐时生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想那一巴掌,陆庭贤一定被打得很疼。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唐时生下床准备倒点水喝,刚开门便看见陆庭贤半靠门边上。
  一阵沉默之后,唐时生先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庭贤神情黯淡的说道:“我在想怎么跟你道歉。”
  唐时生说:“我跟余妻的事,你都知道?”
  陆庭贤点头:“知道,我都调查过。”
  “你不生气?”
  “我比她更早遇到你,生气的应该是她。”
  唐时生没有再提余妻的事。过了几天,唐时生接到一位大学老师的电话。事因一个山区支教老师是这位大学老师的朋友,已经在山里教了二十余年的书,近期却因身体原因无法再教学下去,而那群孩子需要老师。在没找到合适的志愿者之前,问唐时生愿不愿意暂时到那边支教。
  陆庭贤替唐时生答应了。
  唐时生站在厨房挽着衣袖洗碗,陆庭贤不知何进来了,把她的双手拉到流水下反复冲洗,语气十分缓和的问道:“回来之后干什么?”
  “大概是。”唐时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想继续考研。”
  陆庭贤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本想说直接说回来后跟他结婚,但又临时改了心思。
  “还有呢?”陆庭贤问。
  “我想想。”
  “好,你再仔细想想。”
  陆庭贤微微弯下腰趴在唐时生身上,唐时生努力直起身体,拖着陆庭贤的身体向客厅走去:“你站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说了我再起来。”陆庭贤脑袋埋在唐时生颈窝,闷声闷气的回道。
  唐时生扭过头看了一眼,接着扑通一下,两人摔在地毯上,跟叠饼似的。
  唐时生说:“你先下去。”
  陆庭贤不为所动:“你先说回来干什么。”
  “陆庭贤你多大了?”唐时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小时候遇到你,就想着跟你结婚,没想到会成真。”
   

  ☆、第四十九章 支教一

  简陋的教室里,十几双眼睛齐齐的望着唐时生,唐时生比任何时候都感到紧张,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提醒她,她几乎忘了自我介绍这件事。
  唐时生打量着教室,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撼到。整个学校只有这一间教室,可以说是四面通风,是非常老旧的泥土堆砌房。
  学校里不止唐时生一个老师,还有一个叫李敏敏的女老师,不过李敏敏几年前就已经来这里了,她跟唐时生说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由于条件有限,唐时生来这里后跟李敏敏住在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有一块帘布隔开着。
  教室后面的墙上,贴着很多图画,全是学生们画的,中午休息的时候,李敏敏跟唐时生坐在教室后面闲聊。
  李敏敏问:“时生,来这里好几天了,还习惯?”
  唐时生点头回道:“起初不太习惯,现在已经基本没问题了。”
  “跟大城市相比,差距很大吧?”李敏敏望着墙壁上的图画,感慨的说:“这些孩子都非常努力,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这间教室里的学生年龄大不相同,最小的只有五岁,最大的已经十三岁,然而大家都坐在这个教室里,唐时生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小学三年级的语文教材。
  这教材是李敏敏拿给唐时生的,唐时生发现她教的东西,下面的学生们基本都会念。
  “你们都预习过吗?”唐时生问道。
  下面的孩子齐声回答道:“老师,我们都学过啦!”
  唐时生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学过了还要再学一遍?”
  第一排的女生小声回道:“已经没有其他书了。”
  唐时生没有再在黑板上写任何东西,她握着手里的黄泥块,沉重极了。她让学生上自习,而她自己站在讲台上想了很多事,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的箱子里装的会全是书本。
  晚上休息的时候,唐时生看见隔壁李敏敏那边还亮着微弱的煤油灯,是李敏敏在备课。隔着帘布,唐时生说道:“李老师,在这里的孩子,不管他们如何努力,最后都会被埋没。”
  李敏敏说:“为什么这样说?”
  唐时生回道:“他们得不到新的知识。”
  李敏敏顿了顿说:“你是来这里帮助他们,而不是来判决他们未来的。”
  唐时生没再接话了,她沉沉的睡了一觉,梦见自己跟陆庭贤有了一个非常顽皮的孩子,让她操碎了心。
  第二天课上,唐时生走进教室发现讲桌上放着一块新的黄泥块,被人刻意将一段磨尖过,下面的一群孩子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望着她。昨天她的突然停课,学生猜想是不是做了什么引得她生气的事。
  生命是有意义的,唐时生想。
  唐时生举起手里的教材,问道:“这本书里的知识你们都学会了吗?”
  学生们点头,随后都摇头。
  唐时生说:“从今以后,我教你们新的东西。”
  任唐时生记忆力再好,小时候学的东西,多半都是不记得了。她翻过现在所有的教材,最高级的是五年级上册,那么下册以及六年级的内容是什么。为了让学生学到新的东西,唐时生花费了不少功夫仔细回想当年学过些什么。
  好在她在大学时泡在图书馆的时间比较多,各种类型的书都有看过一些,于是当她没想好课时,她就跟学生讲中国古代历史,寓言故事,希腊神话……唐时生发现孩子们都非常喜欢画画,于是有时候,她给每人发一支折断树枝,带着大家到操场上上美术课。
  唐时生教她们画一些简单的猫猫狗狗,没过几天,大家都已经画得非常好了。唐时生很高兴,这比她上文化课有成就感多了,于是她又教学生们开始画人像。
  唐时生说:“你们可以画自己想画的人。”
  听到这句话后,大多数人都沉默了,这里大多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爷爷奶奶。大林就是留守儿童中的一个,他说:“老师,我记不起来阿爹阿妈长什么样了。”
  大林长得浓眉大眼,是个非常憨厚老实的孩子。
  唐时生顿了几秒,微微笑道:“他们跟你长得很像。”
  这节后之后,唐时生再也没有上过画人像的课,大多数是她教学生们画一些花花草草,画一些远处的风景。
  晚上,唐时生坐在炉灶旁边生火烧水,她现在已经将生火技能练得炉火纯青,正当锅里的水开始翻滚了,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唐时生打开门,看见大林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怀里揣着一兜梨。
  大林说:“老师,这是我家刚摘下来的,爷爷让我拿点过来给你们。”
  唐时生接过梨,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大林就跑走了。唐时生看着怀里的梨,每一个都那么大,像是被精挑细选过一样。
  唐时生把梨捧到房间,放在李敏敏的桌子上,说:“李老师,这是大林刚刚拿过来的。”
  李敏敏笑着说:“过阵子你还能收到他家的柿子哩。”
  唐时生头一次收到学生的礼物的感觉竟然是这样,感动又忐忑,她竟然有些舍不得去碰那堆梨。
  隔了一会儿,李敏敏说:“时生,明天是一号,放假不上课。”
  唐时生来这里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浑然忘记了现在是几月几号,这里没有日历,她也没有刻意去计算过日子。
  唐时生问:“您是怎么知道明天一号的?”
  李敏敏说:“日子算在心里。”
  唐时生琢磨了几秒,突然想起那锅还在沸腾的开水,她露出糟糕极了的表情,急匆匆的走开了。
  每个月的一号,学校都会放假,因为大家要跟着家里的人去镇上赶集,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回来。唐时生当初就是离这里最近的镇上过来的,自然是知道这条路有多崎岖。这时候的学校空无一人,唐时生没有事可做,于是跑到学校把学生的课桌都重新擦拭了一遍,教室背后贴的那一些图画,有的已经开始卷边了,唐时生小心翼翼的用浆糊重新涂粘了一遍。干完这些事情之后,唐时生又去操场除了杂草。
  到了傍晚,唐时生站在门边,远远的望见大林跟他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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