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下的拥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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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婚姻能够让一个人不再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让一个人永远陪伴着你。
　　“想家了的话，放假回来看看，不差这几块车费。”安爸爸不舍，女儿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
　　“会的。”安皎若在心里应道，转身抹掉眼角的泪花。幸好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还有彼此的陪伴。
　　新的同学，新的室友，安皎若的大学生活很充实很忙碌，接触到心理学，才发现这是一门多么有魅力的学科，她近乎虔诚的痴迷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举一动，然后小心翼翼的推测着他们的内心世界。幸好周围的人都是和她的兴趣相投的。
　　三年的时间转瞬而逝。
　　莫尹曌有空的时候也时常会来Ｈ大找安皎若，她总是担心安皎若的性格太过孤僻，当看见安皎若和她的导师认真的讨论的时候，倒觉得这个选择是真的适合她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突出点，更何况安皎若这个全方位大学霸。
　　看见安皎若这么专注，她也不忍心打扰，心里有些羡慕，索性就在校园里闲逛起来，想到自己的糟心事，她有些绝望，是不是应该放手呢？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了，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呢？要不然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同学，麻烦你看一下路。”汪淼看着迎面撞过来的女生，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课题不顺，他卡在这个瓶颈上很长时间了，本打算出来散散心，没想到遇到这个明显失恋的女生，呃，好像还有点眼熟，“你是，莫尹曌？”
　　莫尹曌本想道歉，听到熟悉的声音，撇了撇嘴，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是声控，这个声音大概是她的生命中最喜欢的声音了，没有之一。但是，这个人向来自负得很，嘴又特别欠。“见过失恋的人吗？没见过？好好见识一下！”
　　汪淼被噎住了，难得没有呛声。
　　“呦，汪哥难得安静，不错啊！来，姐姐请你喝酒。”莫尹曌虽然还是学生，但她已经和电视台签约，在一档综艺节目中做主持人，她没有安皎若那样的天赋，这一步一步走来依靠的都是自己的热情和努力。
　　“那么大方？”汪淼挑眉，正好，他也有点烦躁，“恭敬不如从命喽。”
　　汪淼和莫尹曌的相识是通过安皎若，汪淼认识莫尹曌之后才发现这世上竟然有人那么毒舌，可自己不服输的性子总是喜欢招惹这个毒舌女。莫尹曌认识王淼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只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自恋，她决定把这个秘密好好藏一辈子。
　　酒过三巡，莫尹曌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汪三水啊汪三水，你说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他总是三心二意？那么多年的情分了，他怎么就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
　　莫尹曌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他每次都答应我以后会改，会对我一个人好的。可是结果呢？他怎么可以那样？肮脏！”
　　“莫尹曌，你醉了。”汪淼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下时间，有些郁闷，他要怎么安置这个酒鬼啊。他大概能猜出莫尹曌下午看见了什么样的场景，不过，安皎若怎么可能看不出何意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由着莫尹曌作践自己？感情果然是让人不理智的东西。
　　“汪淼，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汪淼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疯，竟然把莫尹曌带到自己租的公寓里，还由着她吐了自己一身，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了。等他把房间收拾干净，再洗了澡，莫尹曌已经霸占了他的床，外套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嘴里哼着莫名其妙的歌，剪着他的床单。
　　“酒鬼，住手。”汪淼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高了，把这么一个九品那么差的人带回家。
　　“酒鬼？我才不是酒鬼！”莫尹曌嚷嚷着，把手中的剪刀扔了出去，“你给我唱歌，我就不剪了。”根本忘了自己刚把剪刀扔掉。
　　汪淼想他应该是喝醉了的，当他开口唱歌的时候，开口唱歌哄着这个女醉鬼的时候。如果不是喝醉了的话，他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呢？
　　汪淼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然后他发现了旁边睡着的女孩，眼角含泪，嘴唇红肿，心头一颤，记忆开始回笼，这下子他真的是死定了。他有些郁闷，以前偶尔翻过的言情小说，遇到这种情况难道都不是女孩子先醒过来，抹去一切痕迹，然后再带球跑？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这样子了？
　　汪淼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把莫尹曌叫醒。
　　莫尹曌是被一道沙哑的好听的声音叫醒的，就是有些耳熟，睁眼的时候，她恨不得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当一只缩头乌龟好了。
　　“那个，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办，我知道你需要消化的时间，那我就先讲一下我的想法吧。我并不是一个能对这种事情放得下的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发生了，我都应该负起责任，毕竟，女孩子受到的伤害是比较大的。我这个人是自恋了点，嘴巴毒了点，颜值也不算高，大概唯一高的就是身高了吧。”汪淼有些自嘲，自己嫌弃自己的感觉真特么的不好，“但是男朋友该做到的，我都会遵守，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试一试吧。”
　　莫尹曌听着，倒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还是挺吃惊汪淼这样的人竟然对他自己的缺点有那么深刻的认知，又想起了何意。“瞾哥哥，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走进另一段感情。”
　　“谢谢你，虽然你真的很混蛋。”莫尹曌伸手抱住了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也许，你能帮我忘掉他，做回我自己，我已经为他迁就太多，改变太多，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还请你多多担待我的坏脾气。”
　　“那个，起床吧，你知道的，男人刚睡醒的时候，脑子不一定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汪淼有些尴尬，甚至是落荒而逃。
　　莫尹曌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怀疑

　　“若若，怎么了？”王者回头看，有人吗？这都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跟着她回头看，结果是一个人都没有。
　　“是我多心了吧，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我。”安皎若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我看是你太拼了吧！”王者淡定的翻了个白眼，“明明是系里最有天赋的学生，竟然还那么拼，所以说，不要再熬夜看资料了，看吧，都出现幻觉了。”
　　“啊，可能吧，可是这个学期我报了临床医学作为第二专业，哪有那么多时间啊，都怪我当时手贱，简直是作死。”安皎若悔不当初，“不多说了，我论文还没开写了，明天就要交了，导师已经给我延期了，这下子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说完，便急匆匆的向寝室跑去，“王者大人，我先走一步了，帮我带午饭！”
　　王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安皎若这个室友她是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待人总是不咸不淡的，虽然看的出来她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有个这么拼的室友，她真的是压力山大啊！
　　“执初，送我回去吧。”男人被固定在轮椅上，动弹不得，颧骨突出，瘦的可怕，脸上的表情却是安宁的。
　　“她如果看见你这个样子，会有多心痛，你忍心吗？”许执初无奈，“应何，动手术吧，你的病可以痊愈的，你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的。”
　　“她不会看见的，我不会让她看见的。这样子真的挺好的，这是命啊。”应何簁笑的惨淡，“你看，我以前不相信命的，结果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人呐，要学会认命，甘不甘心，都得认命。”
　　“所以你就打算折磨自己一辈子？”宋子夕怒道，“应何簁，你知不知道再不动手术的话，你清醒的时候会越来越少，你连躲在暗处看她一眼的机会都会没有了！”
　　“我本来就不应该见她的。我本来就不应该回到中国，这样子，所有人的生命的轨迹都会好好的，大家都能好好的活着。”应何簁想起了姐姐的一巴掌，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初他好好的待在美国，他的父母应该会好好活着，他的小姑娘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了。
　　“应何，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当年就算没有你的事情，你母亲的肾也还是撑不过那个冬天。况且，像若若这样的天才，她迟早会发现自己被催眠过的，她迟早会想起一切的，那个时候，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宋子夕淡淡的问道，曾经多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什么叫做造化弄人？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执初，我要见莫尹曌和汪淼。”应何簁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再见到应何簁的那一刻，莫尹曌和王淼说不吃惊那绝对是假的。莫尹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温润如玉，她见过他看安皎若的眼神，温柔的几乎能够摄去人的心魄，可是如今，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往日的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冰冷。
　　在汪淼的印象中，应何簁绝对是意气风发，在华尔街举足轻重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取得前无古人的成就的男人，他将其奉为神祇的男人。如今却消瘦的可怕，想禁锢囚犯一样被禁锢在轮椅之上，眼睛黯淡无光，仿佛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好吗？”应何簁沙哑的声音响起，有些吃力的解释道，“我生病了，也许你们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做双相障碍，我要说的就是，这是一种永远都不可能治愈的病。”
　　“若若知道吗？”莫尹曌低声问道。
　　“她一直都知道，而且她的失忆不是因为车祸，是我的主治医生催眠了她，让她忘记。我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够回到中国了。所以，请你们一定不要带她回到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不清醒的时候，等同于伤害，她身上的伤口都是我造成的，所以请你们一定不要让她回忆起过去。遗忘，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也是唯一能够让她平安活着的结局。”应何簁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把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很多时候，人是无能为力的，“执初，带我离开，快！”
　　许执初看到应何簁脸色不好，想起这一次他在中国逗留的时间太久，带来的药物已经用完，只好在应何簁的后颈上砸了一下，让他直接晕过去，“子夕，这两个孩子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和他们解释一下，我先送应何回美国。”
　　“你放心，国内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应何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病情继续恶化的话，让怀特先生考虑一下动手术的事宜，他大脑里的血块在变大。我们都知道，我们拦得住她一时，拦不住她一世。”
　　“我知道了，我会说的。”
　　宋子夕给两人泡了茶，“应何的话基本上都是正确的，但是，他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因为他的病不是先天的，他初三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大脑中遗留了一个血块，压迫到神经，导致激素分泌异常。如果做开颅手术的话，痊愈的可能性很大。”
　　“那为什么不做？”汪淼不明白。
　　“他在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莫尹曌百思不得其解。
　　“若若没有出车祸，她的一身伤都是应何造成的，而应何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不回到中国，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宋子夕缓缓道来，“至于从前的车祸，应何一直不肯透露，我有个猜测，可能和若若有关，但这也仅仅是猜测。应何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探寻出来。”
　　“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是希望我们答应应学长的请求，还是希望我们拒绝呢？”
　　“我希望你们顺其自然，听从你们内心的想法，不要因为应何的话违背你们自己的意愿。我信命，我相信一切上天都是有安排的，如果他们有缘，若若会想起一切的，但如果他们没有缘分，就像应何说的，遗忘是最好的结局。”
　　“那如果若若永远不会想起来呢？应学长会轻生吗？”莫尹曌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因果，她突然想起那个寒冷的早晨，若若泪如雨下，却不肯透露一字一句，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啊！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活在云端的男人对她的爱丝毫不少，可生活却是那么的无奈。
　　“会。”宋子夕不打算隐瞒，私心里她是希望若若能够想起一切的，他们都太苦了，只有对着若若，那个凉薄的男人，活着才像一个活着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劝我们呢？”
　　“我说过，我信命，一切的情景都是已经注定好的，如果他们有缘，那么这只是他们的挫折，如果他们无缘，那这不过一场业障。”宋子夕喝了口茶，“对了，我叫宋子夕，刚才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是许执初的妻子，现在Ｈ大医学系做兼职，欢迎你们来找我。”
　　“好的，那我们先告辞了。”莫尹曌起身的时候发现有些腿软，幸好汪淼扶了她一把。
　　宋子夕把两人送上出租车，人以群分，若若身边的两个孩子到都挺可爱的。
　　“若若，怎么了。”严教授温和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学生。
　　“我最近总是觉得有人在我身后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状态出现了问题，老师，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做一次催眠？”安皎若请求道，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最近她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人很温柔，可总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人不可能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除非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不过，你需要等一下。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好吗？”
　　“谢谢老师。”
　　

☆、再雪

　　“若若，我没有办法引导你的大脑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它在抗拒着我，我建议你做一个脑科检查，也许，你曾经被催眠过。”严教授没有想过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可能会有一段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的往事，是喜是忧，看向安皎若的目光也有些飘忽不定，这是一个天赋凛然的学生，而自己未必有能力当她的老师。
　　“好。”安皎若心里有些害怕，她的人生平平静静的过了十几年，有一天却突然告诉你，你也许被动忘记了很多事情，往深处想，也许你的存在都是一个问号。
　　安皎若此时心里还存在一丝庆幸，也许是车祸的后遗症呢，那也是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了。可是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她是谁？她的过去真的如同记忆中的一般吗？
　　“教授，我想知道我的过去。”安皎若请求道。
　　“这个忙，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帮不了。”严教授心里有些黯淡，“我没有办法唤醒你的记忆，也许，你可以，在这里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到过去的地方，也许你能回忆起过去，不要往坏处想，也许，你失去的记忆是痛苦的，会为你带来很大的困扰。第二种是你去国外进修，正好，我们系有一个去国外交流的名额，心理学教授怀特先生，如果有幸得到他的青睐，你的失去的记忆就很有可能恢复。”
　　“谢谢教授，谢谢教授。”安皎若连说两个谢谢，这位慈祥的老者对她实在是没的说了，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孙女儿一样，她如何不感激。
　　“可是，若若，你应该知道，很多时候，忘记比记得要幸福很多，你要相信也许是你的记忆太过痛苦，所以才被遗忘。”严教授顿了顿，“若若，不如放弃吧，遗忘是一种幸运。而且这次出国不是公费的，你家庭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校方表示愿意资助你，但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对你在未来的选择会有诸多制肘，吃这个亏对你而言太过委屈。”
　　“教授，春节就要到了，开学前我一定给你我的回答。”安皎若很感谢严教授为她着想，虽然他这一番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直觉告诉她失去的记忆对她而言很重要很重要，不想起来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即便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管那段记忆是否痛苦，我都不应该失去它，否则，我会后悔终生的。”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孩子，你应该去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作为一个心理工作者，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内心深处的勇敢。”严教授语重心长，研究心理的人大多会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比如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安皎若会离开。
　　安皎若知道自己不应该否定自己，也许是千奇百怪的小说看多了，也许是女孩子的特性，她总是控制不住的的乱想，到底是谁，她到底遗忘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被迫忘掉这段往事，为什么父母从来没有提过，到底是谁，能够与自己的父母达成这样的协议？
　　“若若，回神了。”王者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你知道吗？不对，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教授那么喜欢你，他肯定和你说了，下学期学校会有一个到美国交流的名额。”
　　“怎么，你有兴趣？”安皎若挑眉，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国内的心理学并不成熟，去美国的话不仅能够学到更多的专业知识，而且就业方面会有更多机会。
　　“若若，要不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反正你在国内也能得到栽培，教授也不会亏待你的，而且，你的家庭状况……”王者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很欣赏你的直言相待，但是……”安皎若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绝，“我现在心里很乱，直觉告诉我我会去美国，但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留在国内，每个人都有竞争机会的，就算教授偏爱我，但这种事情有不是教授能决定的。”到底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话摆在这儿了，王者愿意在这里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这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在背后使绊子，耍小心机的人了。尽管这种直来直去的话实在是有些伤人，但大学毕竟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社会，每一秒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中伤你，比起那些，这真的不算什么。
　　王者其实是希望安皎若能够给她一个保证，大学里极少会有朋友，安皎若是难得的她想当做朋友的人，对于这个机会，她势在必得，可她终究不愿和安皎若撕破脸。王者的家境很好，自费出国并没有什么负担，而且只要她想，她的家人可以轻易的为她拿到这个名额，可是安皎若，这么一个简单执着的女孩儿，她不愿意用那些龌龊的方法和她较量。
　　“若若，对不起，在我的圈子里，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王者的语气有些黯然。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我相信幸运，更相信缘分，人总是要自私一点的不是吗？如果我们的身份互换，也许我做不到你现在这样。”安皎若自嘲的笑了笑，“当然，这种话也就现在说说，我生气的时候估计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期末了，要好好学习了。”
　　“搞笑，你哪天没有好好学习？这种时候就要放松一下嘛！也许下个学期我们就相隔重洋了，现在还是好好珍惜时间吧，宅女，出去逛逛吧！”
　　安皎若无奈的被这个热情的过分的女孩子拉着去学校附近的垃圾街扫荡。王者虽然家境优渥，也许是受到的教育使然，整个人特别的接地气，她可以在品牌店里眼都不眨一下的刷一件名牌衣服，也可以在地摊上为五毛钱的差价争论不休，甚至有些食物连安皎若都觉得有些脏，她依旧可以大快朵颐。
　　“大爷，这又是要带小的到哪里尝鲜呢？”安皎若跟着王者飞快的在巷子里穿梭，有点好奇这一次会被带到那里。
　　“大冬天的，当然要吃点滚烫的，新开的一家酸辣粉，老板是正宗的四川人。”王者说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她上次和同学来吃过，那酸爽，实在是叫人难忘。
　　“老板，两份酸辣粉，不要葱，不要花椒，多加点肉末和香菜。”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这个时间人也不是很多，店里没开暖气，但弥漫着辣椒的香味。
　　东西很快就上来了，两人吃的涕泪横流，但只觉得周身都是暖暖的。
　　在看见莫尹曌和汪淼一起的时候，安皎若还是有些吃惊的，但转念一想，不光怎样，瞾哥哥总算是能够从火坑里跳了出来，而汪淼这个人，虽然嘴上不靠谱了点，心肠还是不错的，他们能走到一块儿，也是个好结局。
　　“瞾哥哥，恭喜。”安皎若上前给了莫尹曌一个大大的拥抱。
　　“若若，你就知道恭喜她，好歹我是被她拽过来当苦力的，怎么不恭喜下我啊。”汪淼接过安皎若的行李箱，挑眉抱怨道，语气里倒没有什么恼意。
　　“好吧，凭空捡了个那么大的馅饼，可不要好好恭喜你么！”安皎若觉得人和人之间是有一种奇怪的气场的，就比如和汪淼说话的时候，她的毒舌技能就上升到max。
　　“得，您还是别恭喜我了，我就一当苦力的命！”安皎若的行李不多，除了衣物就剩下一些特产，好吧，特产占大部分，不过，提着倒也还算轻松。
　　“汪淼，你怎么就不知道长点记性呢？你这嘴皮子在我面前耍耍也就差不多了，在若若面前，可不就是找虐吗？”莫尹曌对汪淼这种自己找虐的行为实在是无语至极，他怎么会把这种都比给睡了呢？最近好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