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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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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温以嫣鼓足勇气,终于大着胆子推开了仓库那生锈的大门。
黑暗中,温以嫣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挪动着。
“啪”——就在温以嫣谨慎寻觅的时候,猝不及防之际,仓库里昏黄的那盏日光灯陡然被人点亮,她的心,条件反射地怯得一跳。
微弱的光线忽明忽暗,不一会儿,温以嫣的耳畔便响起了那阴森可怖的声音。
“温大小姐,你可终于来了,真是让人久等了啊。”下一秒,温以嫣循着声源慢慢地回过头去,只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正一脸狰狞地拿着刀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啊……”温以嫣不设防地微一惊叫,窒息般的恐惧,悄无声息地把她弥漫。
温以嫣心惊胆战地后退了几步,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努力强迫自己稍稍镇定了下来,蓦地一抬头迎视着秦太雄,声音颤抖地回应他:“我已经来了,秦太雄,可以放过小宝了吗?”
“哼。”秦太雄凶神恶煞地斜睨着温以嫣,鄙夷地冷笑道,“是啊,你能一个人来还真是勇气可嘉,不过真可惜,你还是来晚了一步,我一个等不及,突然失了手。”
话音未落,秦太雄便扬起手中沾染鲜血的明晃晃的刀子,张扬地亮给温以嫣看。
刀子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随着秦太雄不经意地挥动,上面新鲜艳红的血被甩了出来,在温以嫣眼前,一滴又一滴地摔落到了地上。
一阵触目惊心中,温以嫣心中的害怕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越来越深。
“秦太雄,为什么上面都是血,你把小宝怎么样了,啊?”她诚惶诚恐地看着他,持续不断地慌乱质问着。
“温大小姐,你都没有常识吗,流了这么多血,你说会怎么样呢?”这个时候,秦太雄已经收起了冰冷的笑意,阴沉地板下脸,声音冷硬道,“温以嫣,真是没办法,他已经……”
“不可能,小宝不可能有事的,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来,就不会害他的。”温以嫣拼命地摇着头,绝望地冲着他嘶吼质问。
“哼,温以嫣,我只说要你来,至于别的什么,我可根本都没答应。”秦太雄阴着脸,面无表情地冷冷应着。
绝望,彻骨地蔓延开来,温以嫣全身的力气像被突然间抽空一般,她目光空洞,几乎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微微触到冰凉的手机,温以嫣突然眼神一冷,迫不及待地拿了起来,飞快地按着号码:“秦太雄,你这个混蛋,你言而无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只是才输了第一个数字,一眼瞄到那毫无信号的指示,温以嫣的心,就沉沉地往下坠。
“哦,忘了告诉你了,这里是信号屏蔽区,我看你还是别垂死挣扎了。”说着,秦太雄已经一个箭步走了过去,迅疾夺下了她手中的手机,狠狠地丢到了一边的角落。
“秦太雄,你这个疯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下的了手。”黔驴技穷的温以嫣束手无策,唯有撕心裂肺的声声控诉,宣泄着沉郁的心绪。
“ 没错,我是已经疯了,不过温以嫣,这也都是拜你的父亲温正铭,你们温家所赐。”秦太雄圆目怒瞪,理直气壮地厉声回斥,“温大小姐,觉得异常伤心难过吧,孩子死了,你的心,现在肯定痛得快死了吧。”
“秦太雄,你也曾生为人父,你怎么会这么冷血,你怎么能够忍心下得了手。”眼前的面孔不再让她觉得惧怕,反而让温以嫣感到盛怒的愤慨。
“温以嫣,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那个时候我的儿子,也不过像他一般大,结果呢,他死了,因为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服药自杀,害怕得求救无门,被大卡车狠狠地碾压了,血肉模糊,我看着他的尸首,都辨认不清楚他的模样,你觉得我没有心痛到想要一死了之过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听秦太雄亲口陈述当年的惨剧,温以嫣还是哀痛地闭上了眼睛。
“温以嫣,那个时候,我都已经想过要陪他们母子一起去了,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把我弄得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还逍遥快活,所以我要报仇,既然你父亲都已经死在牢里了,现在正好轮到你,我孩子的血债,我今天会一点一点地从你和你儿子的身上讨回来。”愤怒之际,秦太雄已经完全失控地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秦太雄,既然这样,你完全可以冲着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害死小孩子,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温以嫣的脖子被勒得生疼,虚弱地辩驳着。
“少拿这种谎话来骗我了,我懒得听。不过温以嫣,我好像并没有说你的好儿子死了吧。”秦太雄一只手越发用尽了力道,语调冰冷道,“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好消息是,他还没被我弄死,不过坏消息就是,我要让你和他……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停电
阴冷森严的废墟仓库内,凉风透过破败铁门漏洞的缝隙见缝插针地不断灌入进来,让衣衫单薄的温以嫣只觉一阵不寒而栗,而更让她胆颤的,是近在咫尺的那个高大的男人——秦太雄,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肃杀和暴力的血腥之气,令她久久的毛骨悚然。
“小宝真的没事吗,他人呢……秦太雄,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这是第三次,温以嫣迎着身材健壮的沉默的秦太雄,再一次焦虑而又急迫地质问着他。
不似前两次秦太雄举着匕首面无表情,眼睛狡黠,冷血的神色让人揣度不明、望而生畏,这一次,他终于是痛快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嘴角的这抹笑容,却是冷若冰窖的寒冰,难看得冷酷无情。
“温大小姐,很心疼很难过很担心对不对,作为曾经的人父,我当然能理解你现在的这种心情了,所以你放心,他真的还没死,我怎么舍得,那么快,就让他死了呢,哈哈哈……”话音未落,秦太雄阴森的冷笑声再度响了起来。
笑声贯彻,原本就空寂的偌大空间里,越发平添了几丝彻骨的寒意。
就在温以嫣默然伫立,身体微微轻颤之时,秦太雄已经丢下她,兀自走进了仓库最深入的一个最里面的房间。
那一个深不见手的阴暗处,温以嫣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会是什么。
很快地,那高大的身影便从暗处悄然走了出来,他一步步地靠近温以嫣,他的右手胳肢窝上,正轻而易举地夹着一个孩子,就是温以嫣他们寻觅不得的唐小宝。
恐惧中,此时的唐小宝俨然已经失去了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朝气,他被秦太雄牢牢地挟在腰际,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鸟,惶恐不安,孱弱无力地痛苦□□着。
“小宝……”温以嫣大惊失色地惊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妈妈……爸爸……干妈……”还未靠近,温以嫣就已经敏感地从唐小宝低弱的呼喊中听到了他呼唤求救的内容。
“小宝,别怕,干妈在这里,没事的,有我在……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啊?”温以嫣惊慌失措地急声回应着他,并且眼睛下意识地仔仔细细在唐小宝的全身上下认真地扫描着。
“干妈,他是坏叔叔,他不是爸爸的朋友……他用那个刺我,我的手……痛痛……”被温以嫣这么一问,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本能,唐小宝表情痛苦地举起了鲜血淋淋的左手。
唐小宝手上的手指有明显被胡乱割过的痕迹,上面还缠着秦太雄胡乱为他止血的纸巾,丝丝的鲜血斑斑点点地渗透出来,尽是一片血手模糊。
“小宝,怎么会这样,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这个触目惊心的场景,看得温以嫣整个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她斜睨着始作俑者秦太雄,声嘶力竭地呵斥控诉着,“秦太雄,他只是个孩子,你竟然都还能残忍地下的了手,你还有没有人性!”
“哼,紧张什么,还死不了。”说话的时候,秦太雄把沾满血的匕首贴近了唐小宝的脸,用刀面拍着他的小脸阴冷地冲着温以嫣挑衅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弄死他。”
“秦太雄,你快点放了他,放了他吧。”在一旁的温以嫣,一颗心高高地悬起来,不住地急声请求他。
“放了他么?现在……还不是时候。”说话间,秦太雄刀柄一转,已经悄然把刀刃,抵在了唐小宝的脖子上,“这么小巧嫩白的脖子,不知道划上几刀以后,会怎么样呢?”
“不……不可以……不要这样……”惊慌失措中,温以嫣腿一软,不自觉地瘫跪了下去,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求情道,“秦太雄,我知道你想报复的人是我,可是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只是我好朋友的孩子,你放过他吧,有什么惩罚,你尽管冲着我来,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哼,温以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秦太雄似乎早有此意,倒也乐见其成,很快便移开了抵在唐小年脖子上的匕首,突然便扔到了温以嫣面前的地上,声音低沉地威吓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温大小姐,当我妻离子散而我又自杀未成的时候,我就曾经在心里对自己发过誓,有朝一日,要找你们温家的人血债血偿,千刀万剐,现在你父亲已经去了,这些痛苦,就你来受吧,我也不要你‘千刀’了,你只要在身上,割自己一百刀,我就放过你们。”
“秦太雄,你说话算话吗?”温以嫣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刀,然后转而盯着他认真地问。
“当然,我绝不食言,不过我还是要事先提醒你,如果你这刀,砍得轻了,或者是有一点让我不满意,那我都会随时要了这小子的命。”说着,秦太雄再度目露凶光,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唐小年的脖子。
“别动他,我知道该怎么做。”温以嫣当下便急声地喝止住了他,然后头微微一低,义不容辞地拿起了地上那把鲜血淋淋的匕首,脸上的神情满是决然。
这一边,正打算赶来营救的急不可耐的霍麒军好不容易利用追踪软件得到了温以嫣所在位置的蛛丝马迹,结果当时秦太雄把手机那一摔,却无意间就让这一计划戛然而止。
“阿军,软件追踪出现了异常,我们追踪到成山郊外那条路的时候,好像就突然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唐小年双目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眼前骤然闪现的终止提示,急声地提醒霍麒军。
“可恶,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说着,霍麒军迅速地一阵头脑风暴,然后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成林郊外那一带荒凉的很,除了成林区那一片有一个废弃的仓库,恐怕那个恶徒也没有其他藏身之所了,我现在就马上过去。”
“你说的没错,阿军,我也跟你去。”唐小年很快跟上他道。
“小年,我先去,你断后。你现在就马上把情况告诉张局,让他多派出一些人马,然后再跟过来。”一如平时两人在工作上分配的那样,霍麒军不容置喙地指挥交代道。
“好,我明白。”唐小年如有所悟地点头答应,然后就看着霍麒军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迅速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霍麒军不计后果地飞速驱车赶到成林区那个废置仓库的时候,训练有素地先是警觉地不动声色地俯在门边,透过半掩的门,目光锐利一扫,很快便洞悉了里面的状况。
只见此刻,那位身材高大的秦太雄,正一只手臂挟着唐小宝,另一只手,则掐着他的脖子,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温以嫣,这个时候则跪在湿腐的地上,正右手拿着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往自己的左手臂上割,鲜血大滴大滴地她的手臂掉落在地上,伴随着唐小宝呜咽的啜泣声,很快地,地上已是血流一片。
可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疼之余,霍麒军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个时候,霍麒军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下意识地掏出了随手携带的军刀,气急之下便欲马上冲进去。
不过他才刚一起身,便感到肩膀处传来一个沉沉按压的力量。
“阿军,忘了我以前教过你的吗,还没到最佳时机,就要沉得住气,不可轻举妄动。”
低沉的谆谆教诲在耳畔响起,霍麒军微一转头,正是看到了他以前的领导张首长。
他神情严肃地拍了拍霍麒军的肩膀,悄然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交代着什么。
外面已经是一片伺机而动,不过仓库里的人根本未有察觉,仍然陷在一片死寂之中。
又是一刀,重重地划在了自己的左手上,鲜血又是再一次,丝丝渗透蔓延出来。
温以嫣已经不清楚,这是第几刀了,而那一刀刀鲜血淋淋地痛感,也随着力气一点点被抽空而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然是近乎麻木。
她拿着匕首的右手越来越颤抖,也越来越无力,但她最后残存的那几丝意识,还是驱使着温以嫣重复着这痛苦而煎熬的动作。
就算是把自己一步步推向绝望的深渊,只要能挽救他,她就算拼尽最后一分力气,也不遗余力,在所不惜。
“好了,先等一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温以嫣的眼前开始渐渐冒金星的时候,秦太雄却突然叫停了。
“温以嫣,光冲着手发泄怎么够呢,从现在开始,把你的匕首,往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割。”秦太雄低沉暗哑的声音陡然凌厉地响起来。
她心底刚要燃起来的丝丝希望之火,还没来得及点起来,就被一盆冷水狠狠扑灭了。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呢。
温以嫣麻木无力地连说出辩驳的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是顺从地把匕首,慢慢地凑近了自己的脸颊。
“干妈,干妈……”唐小宝没过多久便明白过来会发生什么,哭喊扑腾得更厉害了。
“没事的,小宝,没事的……”温以嫣安慰着他,勉强地挤出一丝苦笑。
下一秒,她的右手微微一用力,耳旁边上,便有血丝丝地渗透了出来。
“嘀嘀嘀……”秦太雄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扩散,在听到警车的警报声之时,便突然凝滞住了。
“妈的,你什么时候报的警,混蛋,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们陪我一起死。”说话之际,秦太雄一边重重地踢了温以嫣一脚,一边已经收紧了手臂的力道,狠狠地掐住了唐小宝。
“啊……”只听得对方突如其来的一记剧烈的惨叫响起。
这个时候,温以嫣却已经体力不支,晕倒在地,悄然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第三滴眼泪
夜色已深,暮霭沉沉,万籁俱寂,C区南面这一片的居民楼,灯光一一暗去,渐续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唯有被居民楼包围的中心医院,数年如一日,不少值班室此刻依然灯光大亮。
医院23层最深处的那间病房里,只见那幽暗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子正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静静地沉睡着。
她的脸色发白如纸,嘴唇亦是发干的惨白,她的整个左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而她的耳朵边上,也牢牢地被贴上了白色的绷带,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孱弱无力得令人心疼,尤其是让那个从始至终一刻不停在她身边守候的男人,痛若窒息。
他还是,让她受伤了。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他真的,总归去晚了一步。
病床边上,霍麒军静默地看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虚弱不堪的女人,懊丧地握紧着拳头,忍不住一阵痛心疾首。
回想不久前那段电光火石的瞬间,那种致命般的紧迫和紧张感,直到现在都还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回荡着。
当时,张局找来的救援警察们也都已经纷纷赶到了,可是那群年轻的干警们却只是举着枪快速包围了仓库,直盯盯地观察者里面的动静,倒是没有人敢有片刻的轻举妄动,他们那一张张尚显稚嫩年轻的脸庞,写满了不安的焦虑。
那个时候,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自认为可以透过那狭小的缝隙口一击即中,所以他们之中的不少人,就算已经把手指扣到了扳机,却仍是僵持着,等待着,隐隐期盼着他们内心中所谓的那个更好的时机。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家属,霍麒军的心,无疑如在火上灼烧般煎熬。
当他看到温以嫣把刀子抵向自己脸部的那一刻,他终于是等不了了,满腔的热血瞬间爆发,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小刀,锁定目标,透过窗口微小的罅隙,准确地朝着那可恶的身形高大的目标飞掷而去……
千钧一发的出击,百分之六十的把握,幸运的是,他成功了,刀子直戳他的胸口,下一秒,他便痛苦不堪地瘫倒在了地上。
如果他出手再稍稍晚了哪怕一秒钟,那后果恐怕都不堪设想。
但当霍麒军很快飞也似的冲进去的时候,温以嫣也已经昏厥了过去,她的全身,被殷红的鲜血瞬间浸染。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开来的时候,望着温以嫣若有所思一直僵直坐着的霍麒军才微微有些缓过神来,他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只手则掏出了手机,脚步轻微地走出了病房,却外面接了电话。
“喂。”
“喂,阿军啊,是我,他们还好吧?”
“手术很成功,不过她到现在还在昏睡,还没能醒过来。”
“哦,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弟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哦,对了,我这么晚了还打你电话,是因为犯人已经醒过来了,我们刚为他做完了笔录,秦太雄如实交代了罪行,他的伤人情节如此恶劣,我看他的死刑是免不了了。”
“嗯,我知道了,张局,这一次,辛苦你了。”
张局后来又讲了几句安慰的话,霍麒军沉默地听完之后,道了句谢,便匆匆挂断了。
霍麒军很快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握着门把就欲重新回病房的时候,只见不远处的走廊尽头,此刻那道正倚着窗户,背向而立的落寞身影却落入了他的眼底。
霍麒军想了想,终还是松开了门把上的手,然后径直朝着他走去。
习惯使然,他依然站姿笔挺,靠在窗户口,窗门大开,迎着风,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小年。”霍麒军在身后低低地唤他,唐小年的手指微微一顿,身体却仍是僵着未动。
“小宝他……”霍麒军快步来到了唐小年的身边,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口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唐小年仍是原地不动地站着,不过他的肩膀却微微有了起伏。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掐灭了手指的烟,随手扔到了那早就堆满了他的烟蒂的垃圾桶上。
愣了一秒钟,唐小年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阿军,为什么会这样。”满脸憔悴的唐小年,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着,低沉沙哑地反问霍麒军。
两人共事多年,这是第一次,霍麒军看到向来活泼搞怪的唐小年,如此严肃哀痛的神情。
霍麒军顿然沉默了下去,因为连他自己都很想问,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阿军,你知道吗,小宝的小拇指,没有办法再接回去了,其他两根手指虽然接上了,但情况也根本不容乐观,他还这么小,他的手能够画出那么好看的图画,做出那么漂亮的手工作品,结果就因为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他的右手就被这么毁了,我的小宝,我的儿子……”唐小年悲痛欲绝地陈述中,他的声音忽上忽下,极不稳定地颤动着,说到最后,他终是忍不住愤愤地捶拳,一下又一下地,冲着墙壁愤懑地泄恨。
霍麒军再度陷入了沉默,心痛不堪地皱着眉头,无话可说。
如果说唐小宝是彻头彻尾无辜地被卷入了这场暴力,那么其实温以嫣又何尝不是惨烈的牺牲品呢?
“对不起,小年。”霍麒军凝神盯着他好久之后,才低着头,语气低沉道,“虽然秦太雄是冲着以嫣来的,小宝因为被误认为她的儿子而无辜遭殃,为此我深表歉意,但其实说到底,以嫣她也是受害者,希望你和小蒋,不要怪她。”
“阿军,那我们应该怪谁呢,好,就算是那个秦太雄的错,就算他也已经被抓了,也就算他肯定会被判重刑,但我和小洁完好无损的小宝,是怎么样都回不来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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