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上官鼎孤剑-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乃胸怀正大之人,生性光明,素行磊落,不耻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也更恨暗中施袭的下流手段,眼见三人明斗无功,又施暗袭,不由丹日气涌,五内火腾,剑眉怒剔,目注笑面阎罗徐寒武,喝道:
“普某剑下留情,你们却不识进退,就凭这点微末低技,也想暗算在下,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几句话骂得三人神色陡变,脸泛怒容,各自手握兵刃,跃跃欲动,但一瞬之间,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笑面阎罗徐寒武却显出一付无可奈何的神情,极其尴尬地望着玉蜂娘子。
蒲逸凡神光如电,眼见徐寒武这般神情,已知并非他说话不算,而是玉峰娘子心犹未甘,偷施暗算,当下星目一转,凝视花迎春怒道:“要不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早已教你带血剑下;想不到你竟不知好歹……”
玉蜂娘子甩下手中的红丝软索,柳眉一竖,凤眼带杀,面凝寒霜的狞笑一声,接道:“姑奶奶一生行事,只论喜恶,不知好歹,今夜你要不使姑奶奶溅血当场,你就别想离开此地!”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你是嫌你的命长,还是以为普某真不敢杀人?”
玉蜂娘子怒叱一声:“只怕你没有这份能耐!”
话声一落,人已欺到蒲逸凡身前,左手一挥,扬掌向他面门拍去。
蒲逸凡见她丢弃兵刃不用,竟以一双肉掌来斗自己的青钢长剑,已知她不是在掌法手上有独特的造诣,便是另有其他的厉害凶谋,眼见她一掌当面劈来,也自不敢大意,长剑挽起一团剑花,逼开了她的掌势,正待振剑刺去,突见她右掌一扬,几十道细若游丝的暗蓝光华,有如一蓬针雨,当面电射而至。
要知玉蜂娘子横行湘桂道上,便全靠她一身出奇绝毒的暗器,此刻发出的一蓬针雨,正是她经过药物淬炼,轻易不用,最为拿手的蜂尾毒针,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送命在她这细若毛发,发射无声的霸道暗器之下。
适才她在联手合斗时之所以不肯施用,一乃怕误伤徐、郭两人,再则总以为合自己三人之力,定可把对方制服,那知蒲逸凡在片刻之间,不但剑伤徐、郭两位院主,就连自己的摆袖,也遭他一剑刺穿,当即暗定凶谋,要以自己随身的各种暗器,与对方一较高下!
蒲逸凡虽有“七五玄功”护身,但心中对她这种细小的暗器,也存着几分顾忌,只怕“七五玄功”难挡得住这等细小锋利的暗器,当下大喝一声,向后疾退三步,全身真气,运注剑身,舞出朵朵剑花,强烈的剑风波荡,把十余支打来蜂尾毒针悉数击落。
只听玉蜂娘子冷笑一声,双掌一连几扬,五波毒针连续出手,灯火耀射之下,蓝线闪动,疾射而来,这等暗器手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五波毒针不下数百支之多,密如蓬雨,实叫人无法躲避。
蒲逸凡见对方连发五波毒针,心中暗生惊骇,忖道:“不知她这毒针还有多少?如连续再打出几波,我纵然不伤针下,也必大耗真气,再跟他动手相搏,定然要吃大亏,尤其徐、郭两人虎视一旁,真要加入战斗,那可是异常危险之事,眼下如其消耗真气防守,倒不如出全力与她速战速决。”
念头一转,豪气忽生,长啸一声,凌空而起。手中长剑抡一片护身光幕,连人带剑化成一道青芒,直向玉蜂娘子罩去。
这等身剑合一的击人之术,乃是“玄机遗谱”上记载的一招“飞剑降魔”,全凭本身真气,辅以轻灵腾跃的身法,运剑飞纵伤敌于数丈之外,不论对方武功何等高强,闪避如何快速,均是难以躲过。
玉蜂娘子花迎春久经大敌,见闻极多,一看蒲逸凡竟然不畏自己连环出手,一波接着一波,密如蓬雨的蜂尾毒针,并自连人带剑的迎面飞扑而至,即知对方剑术造诣,已达身剑合丁的至高境界,当下只觉着剑势还未近身,那芒芒剑气已自砭骨刺肌,掠面生寒!
她心头大惊之下,蓦然双掌齐扬,两把毒针运足内力向迎面飞来的剑势打去,人却在毒针出手后,借势仰身暴退了八尺多远。
蒲逸凡恨透了她暗中施袭的歹毒行径,那能容她逃出手去,半空中冷笑一声道:“你还逃得了吗?”
但见青虹暴长,去势陡然加速,一道耀眼剑光,迅决无比的追袭过去!
徐寒武、郭立奇,俱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一见蒲逸凡身剑合一”的追袭威势,不禁大吃一惊,同声叫道:“花院主快退……”
就在二人叫声刚出,玉蜂娘子仰身暴迟未稳之际,蒲逸凡如虹的剑势,业已触及她前胸,眼看即将洞胸而过,顷刻间就要丧命的刹那,蒲逸凡忽然心中一动,想道:“这女人虽然歹毒,但与我究无深仇,杀一个女人,也算不得什么荣耀之事……。”
心念电转,剑势立偏,但因冲势过疾,虽然撇开了当胸要害,却仍难逃一剑之厄,玉蜂娘子只觉左肩一阵剧痛,长剑已对穿而过,但听一声惨呼,肩头鲜血喷射,人已昏倒地上。
他乃秉性仁厚之人,适才虽因他暗中施袭,恨不得把她一剑杀死,但现下见她真个负创剑下,却又不禁懊悔起来,当下缓缓拔出刺入她左肩的长剑,望着血水外冒,痛各业已晕死过去的玉蜂娘子的惨淡花容,生像作错了一件大事一样,怔怔的呆在当地……。
忽听笑面阎罗徐寒武高声说道:“普兄厚赐,我三人心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里没有事了,普兄请吧!”
蒲逸凡道:“青山纵然不改,绿水却不一定长流,三三大会之日,普某等候就是!”
话一说完,人已纵身拔起,半空中闪眼一瞥大厅顶梁,神色陡然激变,复又飘身落地,剑眉一耸,怒道:“江湖闯荡,首重信诺,却想不到你们竟是一般出尔反尔,说话不算的卑鄙小人!”
这时,笑面阎罗徐寒武,正在为昏倒地上的玉蜂娘子包扎伤口,忽听蒲逸凡口出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挺身站起,愕然说道:“在下浪迹江湖,虽是一介草莽。但生平之中,自觉尚未背弃信诺,作过什么出尔反尔之事,不知普兄这话从何说起?”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好个‘尚未背弃信诺’!难道你方才所说‘连人带剑,绝不留难’之语,是白说的吗!”
徐寒武道:“不错,在下确是说过,眼下普兄要走,徐某手下,有何人留难……”
蒲逸凡接道:“那么我的剑呢?”
徐寒武笑道:“我道是有什么人不自量力,妄想留难普兄,原来普兄是难得自己动手取剑,好好!徐某这就把剑取下,亲交普兄就是!”
说话之间,人已走到梁下,就在他纵身欲起,抬眼看那顶梁之时,不禁大吃一惊,怔怔的立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插在顶梁上的宝剑,已然不见了!
蒲逸凡见他神情默然,沉吟不语,也不禁暗自嘀咕,忖道:“此人心机诡诈,城府极深,他这么装模作样的不言不语,不知又在筹思什么搪塞狡计……。”
正自思忖之间,忽听徐寒武大声说道:“普兄可是怀疑在下,趁你与花院主搏斗之时;暗将宝剑取下,蓄意留难吗?”
蒲逸凡道:“你们没有取下宝剑,难道它会飞上天不成……。”
徐寒武接道:“普兄神光如电,眼下除我们三人外,可看出谁有这份艺业,能以一跃数丈高下,从那梁上把宝剑取下?”
蒲逸凡听的怔了一怔,暗道:“这话倒是不错,那顶梁离地三丈多高,没有上乘武功,绝难腾身取剑。眼下在场之人,虽然各俱武功,但除他们三位院主之外,其余都是庸手……。”
他暗忖未了;笑面阎罗徐寒武又已说道:“花院主正在与普兄全力相搏,自是无法分身,在下同郭兄虽是袖手一旁,有机取剑,但在心悬花院主胜败生死的情势下,只怕谁也没有这份心情吧!”
蒲逸凡道:“话虽说的不错,但宝剑不在了却是事实!”
徐寒武道:“如此说来,蒲兄这剑是找我们要定了!”
蒲逸凡道:“剑既在这里失去,不找你们找谁?”
笑面阎罗徐寒武听的脸色一沉,正待开日说话,忽听那始终不发一言的郭立奇“咦”了一声,用手指着顶梁说道:“徐兄,你看那是什么?”
蒲逸凡神光电闪,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瞥见适才插剑的裂痕之中,有一片白影在幌动,当下提气轻身,腾跃而起,半空中猿臂一举,疾伸两指扶住那白影,飘身落地后迎亮一看,只见一片三寸间方的薄纸上,没有留下字迹,只在中只划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珠网。
蒲逸凡看清了纸上的标记,不由猛地一怔,暗道:“这纸片嵌在剑痕之中,分明是取剑之人留下的标记,看来确不是眼下这般人有意为难,宝剑是被别人取走了……。”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出不对,要知现下在场之人,个个身怀武功,尤其徐、郭二人,更是成名多年的高手,神光锐利,听觉灵敏,自己虽然是全神在与玉蜂娘子搏斗难以顾及场外。但来人若要将剑取去而不令徐、郭二人发觉,这份功力,岂不是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神话?……
他乃胸无城府之人,心中怔忡难决,脸上便露出一片凝思神色。
徐寒武目光何等锐利,一见他满脸愕然的神情,已知他手中纸片,定然大有蹊跷,当下眉头一皱,问道:“普兄手中纸片,可是取剑之人留下的表记?”
蒲逸凡听的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久走江湖,见闻广博,这纸片上既有标记,取剑之人他必然可以猜出,何不给他看看。”心念及此,立即正容说道:“徐兄猜的不错,正是取剑之人留下的表记!”
适才两人动手相搏之际,彼此有如生死强仇,恨不得把对方置诸死地,此刻宝剑被人取去,敌汽同仇的情势下,顿然消除了不少敌意,各自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称兄道弟起来。
笑面阎罗徐寒武略一沉吟,问道:“来人能在你我眼下,无声无息把宝剑取走,谅来不是无名之辈……”
蒲逸凡不待他说完,接口说道:“这上面虽有表记,但在下孤陋寡闻,却揣测不出是何人所为。”
徐寒武“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兄弟倒要瞧瞧!”说话之间,人已走到了蒲逸凡面前。
他伸手接过蒲逸凡手中的纸片,目触蛛网标记,不由心头大骇,暗道:“此人早已隐迹西域,数十年未履江湖,今宵突然在此地出现,那可是非同小可之事!……”
蒲逸凡瞧他一见纸上表记,脸上顿现惊容,已知他晓得取剑之人来历,迫不及待地问道:“以徐兄见闻之博,想必知道取剑之人是谁了?”
徐寒武听的心中一动,忖道:“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已是这等高强,如若假以时日,让他功力再为精进之后,只怕要成为黑道上的祸患,不如拿话激他一激,借这取剑人之手,能以把他除去固是求之不得,至低也使他为了追寻宝剑,不能参与三三大会……”
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表面仍是神情凝重地说道:“取剑之人兄弟虽然知道,但无能从他手中把剑夺回,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徐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取剑之人有三头六臂不成?”
徐寒武见自己随口两句激将言词,已然挑起他心头怒火,当下故作沉忖的想了一下,说道:“普兄身手高明,在下衷心佩服。但用来对付像我们这等江湖流俗,自是游刃有余,若要据此把剑夺回,非是兄弟小觑普兄,那可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蒲逸凡少年气盛,那能听得下这种激将言词,急急地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赶快说出来,我到要见识见识!”
徐寒武道:“普兄适才剑下留情,也算对我有恩,兄弟不说取剑之人的来历出处,普兄顶多痛失宝剑,若然据实相告,普兄定然追踪索剑,而来人即已把剑拿去,自必不肯轻易交还,如此一来,势非翻脸动手不可,但来人身具武功,举世无匹,万一普兄因此丧生,兄弟岂不是要落个借刀杀人,恩将仇报的江湖骂名?是以兄弟想来想去,还是不说的好!”
此人真个是陈年老姜,奸狡巨猾,道来不疾不徐,丝丝入扣,一点也听不出他是说的激将言词,反而觉着入情入理,使人暗生感激之意。
孤剑第十章 宝刀之失
第十章 宝刀之失
蒲逸凡人虽聪明透顶,但却缺少江湖阅历,哪里知道他是包藏祸心,另有诡谋,当下只觉此人虽然侧身黑道,倒也恩怨分朋,不禁敌意顿消,暗生好感。
但他乃年青好强之人,见徐寒武把来人武功说的这等高强,生像自己要把宝剑追回,无异飞蛾扑火似地,不禁激起争胜之心,恨不得即刻找到取剑之人,与他分个生死,判个高下,是以笑面阎罗话一说完,立即接口说道:“徐兄关注盛情,普某心领,但此剑对兄弟至关重要,势非追回不可……”
徐寒武道:“普兄既然坚持要去,兄弟也只好照实说了……”
他沉吟一阵后,接道:“此人真实姓名,兄弟也不知道,不过他的住处,倒极容易找到,只是路途遥远,艰险重重……”蒲逸凡见他说来说去,总是转弯磨角,心中渐感不耐,立时截断他的话头,沉声说道:“徐兄既知住处,不妨直言告诉我,至于路途远近,如何艰险,普某不是三尺孩童,徐兄不用杞人忧天!”话到此处,突然精光暴射,炯炯双神,扫掠了在场所有之人一眼,朗声说道:“纵是天涯海角,龙潭虎穴,普某照样要去,也照样敢闯!”
徐寒武见他说的这等坚决,已知狡计得售,心中暗暗高兴,口中却郑重地说道:“此人来自西域,并无一定住所,但因他门下弟子颇众,遍及阿尔泰山,普兄只要能到斯处,出示他留下的标记,略为打探一下,便不难找到他本人了!”
蒲逸凡早被他几番激将言词,撩得满肚子是气,急于离开此地,去追那取走宝剑之人。
此刻,听他说明了那人的去向,立即从笑面阎罗手中拿过那张纸片,抱拳说道:“多谢徐兄指点,普某告辞了!”未等对方答言,径自大步向厅外走去。
走出灯火辉煌的大厅,到了荒凉的郊野,入眼便是一片朦胧的夜色,使他乍然分不清路径。
他停下身来,仰望天色,只见弯月斜挂,残星寥落,原来这时已是天将露晓的黎明时分。
江南的二月,气候本极温暖,但在这凌晨时分,仍自春寒料峭,显得异常冷清。
他伫立在沉寂的荒野,披拂着微寒的晨风,激动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立时掠起一个疑念,想道:“那人能在高手环视,灯火辉煌的厅梁上将剑拿走而不令人发觉,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不是名满当今的绝世高人,也是威震天下的混世魔头,此等人物,举世之上,能有几个?就是不留下那珠网表记,但以笑面阎罗广博的见闻来说,纵然没见过此人的庐山真面,亦必知道姓名或绰号,但他却说只知此人来自西域,不晓得真实姓名,更说此人门下弟于遍及阿尔泰山,却又无一定处所,世上那有这等事情?……”
他乃敏感之人,心中疑念一动,多般揣测俱来,但反来复去的想了好几遍,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吹来的一阵晨风,使他纷乱的神思忽然一清,脑际掠起一道灵光,暗自忖道:“对啦!一定是徐寒武鉴于宝剑是在那大厅上失去,是因他们把我掳来此处而起,怕我不论宝剑是谁取去,唯他们是问,故意拿话把我激走,或是见我力败他们三人,怕我参与“三三”大会,对他们大是不利,想借刀杀人,假手那取剑之人,把我除去……。”
他越想越觉有理,也越想越是懊恼,只觉一股受骗的忿懑之气,忽然冲上心来,当下钢牙暗挫,自言自语地骂道:“好个狡猾的徐寒武,今天要不还个明白,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才怪?”霍然旋步回身,直向那大厅奔去。
这时,他离那大厅不过百十丈远,几个纵跃之间,已到了大厅门口。
在他想来,自己离开不久,现下天未大亮,笑面阎罗等人,一定还在这大厅之中,那知奔到门口,厅门已然关闭。
这一来,他更以为自己推断不错,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们把门关上,就能挡得住蒲逸凡吗?”举手一掌,向门上劈去。
他现下功力何等深厚,掌势出手,有如重锤击岩,巨斧开山,但听“砰”然一声暴响,厅门竟然被他雄浑的掌力,震的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道:“人家早走啦,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横?”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句句字字,有如水银泻地,钻入耳中,听得人心神震荡。
蒲逸凡猛然转过身来,借着朦胧的晓色望去,只见身前丈外之处,站着一个玄色劲装,头挽官髻,面罩黑纱的少女。
他朝那面罩黑纱的少女,望了一下,暗自惊道:“此女面罩黑纱,难辨面貌,但以她装束发型看来,年龄比自己绝大不了多少?怎地适才两句轻言细语中所含的内家真力,竟然听的自己心惊肉跳?莫非是……。”
正自思忖间,那面罩黑纱的少女忽然冷冷地说道:“我脸上无花无朵,你老是看着我干吗?”原来他此刻呆呆地望着她。
蒲逸凡听的脸上一热,但却答不上话来。
只听面罩黑纱少女冷笑一声道:“谁要看我一眼,就得挨我一记耳光,你瞪着一双眼看了我这半天,打一百个耳光也不够,但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大概不知道我这规矩,打多少你自己说吧!”
言来轻轻松松,生像她这别人看一眼,就打一记耳光的规矩,人家就非接受不可似的。
蒲逸凡不过十九年华,稚性犹在,听得玄装少女之言,心中甚觉有趣,当下朗朗一笑,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在下由北到南,也跑了不少地面,倒没听说个这种新奇的规矩,……”
玄装少女鼻子里哼了一声,接道:“坐井观天,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蒲逸凡道:“就算在下坐并观天吧,但不知姑娘这规矩是你自己立的?还是……”
少女似是十分有气,他话犹未了,便截口说道:“你管得着吗?”
蒲逸凡暗道:“此女武功既高,脾气又大,能以出口之言,大概定可做到,我乃六尺男儿,要真的被她打上一记耳光,那可是无脸见人之事。”
心念及此,立生戒意,口中却笑道:“姑娘这别人看你一眼,就打人家一记耳光的规矩,可是对任何人都样吗?”
玄装少女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这规矩,对谁都是一样!”
话到此处,突然顿了一顿,一双杏眼,射出两道奇异的凌芒,凝视着蒲逸凡问道:“怎么,你是不是要我对你破例?”忽然低笑一声,接道:“这是办不到的,你别做梦啦!”
蒲逸凡被这几句话,引的稚兴大发,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假如你父、母亲看你一眼,你也是不是要打他(她)们的耳……”忽然觉着此话说的大为失礼,赶忙住口不言。
忽听玄装少女娇叱一声道:“好哇,耳光还没打,你竟占起我的便宜来,今天非得打你几下重重的不可!”
此女真个言行一致,说打就打,未见她晃身作势,人已陡然欺进了六七尺,素手一扬,直向蒲逸凡右脸掴去。
蒲逸凡虽在说话,早已暗中戒备,但却想不到她竟是肩不晃,膝不曲地欺身上步得这般快法,慌忙间展开“九宫隐迹”的奇奥身法,才勉强闪避开去,但饶是如此,脸上也被她掠面而过的掌风,刮得隐隐生痛。
玄装少女似是想不到她出手一掌,对方竟能躲过,“咦”了一声,问道:“你这是用的什么身法,我怎么没打着你?”
蒲逸凡随口答道:“难道闪避姑娘这随手一掌,还要用什么身法吗?”
玄装少女似被他这随口两句话,引动了真火,低叱一声:“好啊!你不告诉我,以为我真打不着你吗?”
话落人动,娇躯微晃,又已放到了他的身侧,适才是单掌出手,这下却是左右开弓,以“双风贯耳”的手法,两面掴去。
她这次存心不让他逃脱掌下,是以不但欺进的身法迅快无比,出手的掌势更是奇奥难测,一左一右,两边攻到,使他来不及闪避,也无法闪避。
蒲逸凡仗着“九宫隐迹”的玄妙身法,适才勉强躲过了一掌,心中余悸犹存,眼见她再次欺身攻到,当下那敢怠慢,未等掌势近身,立时仰身暴退……。
只听玄装少女娇笑一声道:“你还躲得了吗?”双肩一晃,电泄雷奔般地追袭过去。
蒲逸凡仰身倒退的势子还未站稳,玄装少女已跟踪追到,左掌在他面前虚空一晃,使他偏头疾闪,一式“风回雪舞”,借势绕到了他的身后,右手反臂一掌,斜拍而出。此女身法飘忽,出手怪异,这一掌虽是反臂拍出,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