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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争雄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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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开大步向无名氏走去,夏雪微微一笑,道:“苦行排师如果要与他动手……”
苦行禅师双目一睁,光芒暴射,接口道:“夏姑娘可是仗着帝疆绝艺,包揽此事?”
夏雪道:“我的话尚未说完,禅师何须这等着急?我的意思是无名氏根本不会作任何抵抗,神师纵然把他擒回甘露寺去,也不见得面上光彩……”
苦行禅师愣了一下,道:“这话不无道理,但依姑娘之意,便又怎样?”
夏雪道:“禅师最好容我与他私下说几句话,也许有点用处,你不是想见识他的绝艺么?”
苦行禅师道:“姑娘请,贫僧甚为感激!”
夏雪把无名氏拉到一旁,道:“我记得你在见到凌玉姬之前;那时候你生气勃勃,一点也不消沉颓唐。可是陡然间便变了一个人似的,究竟为的什么?”
无名氏淡然道:‘称爱怎样想都行!”
夏雪道:“目前并非我想或你想的时机,要知道这六个人都是获有爵位的武林高手,假如我硬是袒护住你,恐怕激起众怒,连我也性命不保!”
无名氏冷漠地道:“你可以走开啊!”
夏雪嚷道:“好,我就走开看你有什么下场!”
话说得狠,却没有真的走开。无名氏可不做声,夏雪顿足道;“你何苦一定要死在他们手底?”
无名氏道:“你想要我怎样做?”
夏雪化嗔为喜,道:“你既然能从甘露寺许多好手中突围而出,武功自然不错,等会儿那苦行悼师向你动手之时,你就出手反击……”
无名氏淡淡道:“好吧!”
夏雪瞅着他,不大放心地道:“你真的出手反抗么?”
无名氏道:“真的!”
夏雪又忧虑起来,道:“那苦行禅师名列于爵,武功甚是高强,你有把握敌得住他么?”
无名氏淡淡道:“那就不知道了!”
夏雪道:“假如你敌不住他怎么办?”
无名氏反问道:“我有什么办法?”
那边丰都秀士莫庸道:“喂,夏雪姑娘作的话说完了没有?看起来你们倒像是临歧分袂,生离死别,一派依依不舍的样子……”
夏雪这一回却忍下莫庸的讥讽,她并非愚笨之人,早已想定不可再得罪任何一人,免得了岚多了一个帮手,便可把自己杀死。
她退开几步,道:“苦行禅师请过来吧!”
苦行禅师举步走去,向无名氏合十道:“贫僧本该六根尽除,四大皆空。
但施主与甘露寺有一段瓜葛,贫僧既是碰上,只好尽力将施主擒下送回寺去。”
无名氏淡淡道:“随你的便!”
苦行禅师吸一口真气,抱抽一抖,倏地一掌迎面劈去。出手招数甚是凌厉毒辣。
无名氏犹疑一下,但见敌掌已堪堪劈到,旁边的夏雪骇得沁出冷汗,尖叫一声。
无名氏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墓地左肩微沉,接着出掌反击敌人前胸。
他的左肩微沉,生似底下踢出一脚,可就迫得苦行禅师必然侧闪,谁知正好碰上无名氏接着发出的掌拍,连忙运气护胸,双袖翻处,左手一招“金丝缠腕”擒拿敌人脱脉,右手大袖猛拂敌腹。
无名氏使出修罗七该中第二诀“圈打”及第五块“扣曲”奥妙手法,揉合在十二散手中的第三招“玉钩斜”之内。
只见他身形微转,双手疾发,不知怎地,一手已抓住对方大袖,另一手直击对方身上大穴。
众人齐齐大凛,都瞧不出无名氏这一招竟是如何使出来的。
只见苦行禅师也使出绝妙招数,左肘一撞,迎面去中无名氏劈上身来的掌势。
掌肘相交,“啪”地一响,无名氏那只抓住对方衣袖的左手顺势一甩,苦行禅师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身形斜旋侧退,一直退出七八步之远,总算武功深湛,下盘根基扎得牵固,终于站稳了身子,没有跌倒在地上。
这一手高深莫测,委实惊人之至,周围的人包括夏雪在内,无不震骇失色。
夏雪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只因她从他适才沉肩的虚招里,看出无名氏的武功与凌玉姬大有渊源。而她正好也是被凌王姬这一招吓退。
她一想起凌玉姬,便觉得胸中妒火飞腾,难以遏抑,尖声叫道:“无名氏,我有法子教你不能再装出冷淡消沉的样子!”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讶然,都不明白夏雪为何在这个当儿说出这么一句话。
苦行禅师满面通红,秦愤难当,候他又扑过去,袍袖分作上下拂去,袖影中双掌掩映,欲发未发。
无名氏听了夏雪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这刻他既已动上手,便不迟疑,脚下哥地换个方位,一掌劈出。
这一掌在旁观的人看来,虽然无一不是绝顶高手,但仍然看不出十分奥妙。但身在局中的苦行禅师却泛起无法破解之苦,迫不得已,闪开一边。
无名氏顺势移前,横掌扫去。苦行禅师急急命使出大擒拿手法,扣脉门,点穴道。
无名氏掌势微微变化,掌线一挂,苦行排师甩退不及,被他手指勾着,跌跌撞撞地闪开数尺。
无名氏一招得手,跟踪又上,一掌向他心口击去。这一掌发得恰是时候,苦行禅师因重心不稳,简直无法举手御敌。
旁边观战的一群高手纷纷厉声大喝,但他们也因想不到苦行禅师立即落败,是以人人毫无准备,此时只能厉声大喝,却无法付诸行动。
无名氏手掌已堪堪击中对方心口上的大穴,这一掌落去,苦行排师非死不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收回手掌,侧转脸向夏雪愕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苦行禅师本是当代高手,得到这一线生机,顿时抽出右手,骄指点去。
无名氏话声甫歇,苦行排师指头已点中他胁下大穴,登时倒在地上。
苦行禅师举起右脚,踏在无名氏心窝之上。忽然怔住不动,凝眸寻思。
夏雪冷笑一声,道:“祥师可曾杀死了他?”话声中流露出无限杀机。
神指了岚认为机会已到,倏然跃了上去,站在苦行禅师身边。
苦行禅师似是寻思什么重要之事,因而没有理会夏雪的话。夏雪身形一晃,已欺近苦行弹师,出掌劈去。
神指丁岚一指测点过去,迫得夏雪无法不还手封架。
这两人顿时激战起来,夏雪心存根火仇焰,这一回辣手尽出,十把左右,就把神指了岚迫得连连倒退。
楚南宫大喝道:“夏姑娘不可胡乱伤人!”喝声中上前一拳遥击过去,苦行禅师突然回醒,枪上去发招帮助了岚。
夏雪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三个高手一齐发招,顿时被迫飘身闪开。
铁胆赵七检视一下无名氏,响亮地道:“苦行禅师并未施展毒手杀死无名氏…,,
这时,夏雪乍退反进,双手招数齐发,同时之间,攻袭神指下岚、楚南宫及苦行禅师等三人。见她的手法奇奥,功力深厚,出手非同小可,那三人谁也不敢不发招抵挡。夏雪翔动灵活地飞旋进退,一招接一招向那三人攻去。
楚南宫欲退不能,勃然大怒,施展出神拳威力,凌厉反击,神指丁岚及苦行禅师也齐施绝艺,顿时形成三人围攻之势。
瞬息间已座战了十余招,夏雪已落在下风。丰都秀士莫庸冷冷道:“诸位务必用心将此女击毙,不然的话,今日之事传出江湖,不但成就了她的名,而且后患无穷!”
莫庸为人狠毒,觉得非干不可,立刻展动身形疾扑上去,参加围攻。
铁胆赵七及灵隐山人尽管都感到应该出手,赶紧杀死夏雪,以免生变。
但他们究竟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自从出道以来,别说是六个声名相若的人合力围攻一个女孩子之事未曾做过,连两人联手攻敌的情形也没有过。是以不禁犹疑不前。
忽见那楚南宫首先撤出圈子,垂头丧气地走开一旁。接着那苦行禅师也纵开丈许,面色凝重地摇头叹息。
这时只有神指丁岚、丰都秀士莫庸双战夏雪,急切间竟占不到上风。
楚南宫大踏步走到苦行禅师身边,苦心笑道:“禅师,咱们今日已栽个大跟头啦!想不到帝疆四绝的武功这等深奥玄妙!”
铁胆赵七跃过去,疑惑道:“楚兄几时受伤的?”
楚南宫摇头道:“兄弟虽然未曾受伤落败,但凭我等在武林的身份声名,三个人合力围攻她一人,尚且座战多时,无法取胜,在兄弟的看法,比战攻身败还要羞耻!”
苦行禅师长叹一声,道:“楚兄这等说法,教贫僧更无害身之地了!”
他们谈论了几句,那边已激战了将近二十招,夏雪武功虽是神奇奥妙,但面对的两人皆是当世间大名鼎鼎高手,各具绝艺,这时已居于劣势。
墓地远处出现一匹红马,缓缓驰来。
灵隐山人凝望了一眼,大声道:“诸位请看那匹红马是不是恶石谷巫婆子的火龙驹?”
众人都向那匹红马望去,楚南宫道:“不错,正是巫婆子的火龙驹,但马上之人似是个年轻男子,巫婆子怎肯将这火龙驹借与别人骑用?”
铁胆赵七道:“马上之人大概是巫婆子的门下!”
灵隐山人皱眉道:“这是唯一的理由了,但山人似乎从未听说过巫婆子居然收起徒弟?”
那匹红马倏然扬蹄疾驰,这马不愧是驰名天下的神驹,但见宛如掣电般划过漠漠黄沙,转瞬间已冲到近处。这时马上骑士的面目可就清清楚楚地呈现众人眼前,只见他长得剑眉虎目,唇红齿白,英风飒飒。
这些人在夫人府中已见过年轻高手蓝岳,顿时都蓄势戒备。
那火龙驹来势绝速,眨眼间,已到众人面前,只见那火龙驹竟不停顿,修然向动手的三人冲去,宛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疾掣,“刷”地已冲过那三人,出去两三丈远。
在这一惊而过之际,神指丁岚被蓝岳俯身一掌猛劈之势迫退七八远,那丰都秀士莫庸则被火龙驹铁蹄迫开大半丈。夏雪举目一瞥,面上泛起欢愉之容。
那匹火龙驹去来如电,眨眼之间,竟已兜转回来,宛似星渡虹飞,蹄声乍送入耳,火龙驹已掠过夏雪身边。夏雪但感纤腰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拥住,登时双脚离地;转瞬间已离开了原处五六文之远。
一众高手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那边蓝岳把夏雪放在身前鞋上,沉声道:“表姐,无名氏呢?”夏雪尚未回答,蓝岳已瞥见地上横卧着的人,接着道:“可就是地上那厮?”夏雪颔首道:“对了,他已被苦行禅师点中大穴…… ”蓝岳打断了她的话,自语道:“是苦行禅师?对了,听说,无名氏曾突出甘露寺高手重围,那和尚无疑要把他带回甘露寺处置。”他快意地笑了一尸。
夏雪听出他口气中隐隐流露出仇恨,立即接口道:“他此刻可能已经死啦!”其实她早先明明听到铁胆赵七大声说他未死的话。
蓝岳哦一声,道:“那就行了,……”这时,那边几位高手正要开腔,蓝岳却倏地勒转马头,疾驰而去。他胯下的火龙驹奇快异常,转眼间已驰出老远。
楚南宫振腕长叹一声,缓缓道:“看来当今武林局面,不久就得落在这一辈后起之秀掌握之中啦!”灵隐山入接口大声道:“楚兄之言虽是有理,但要想挽回大局,压抑这批少年的气焰,却也未尝没有办法!”
正说之时,远处又出现两匹坐骑,疾驰而来,众人都转眼望去,却没有一个认得出他们是谁?灵隐山人道:“哼,又是两个年轻之辈!”口气中颇不自然。
楚南宫记起灵隐山人之言,问道:“山人早先提及要压抑这些后辈的气焰并非没有办法,敢问是何妙策?”
灵隐山人环观众人一眼,道:“这办法说了也没用,眼下咱们这几个人已经勾心斗角,没有一人不存有猜疑忌恨之心,这样不但无法压制别人气焰,适足以予那些后起之辈以可乘之机!”
他们听了此言,若有所悟,铁明赵七沉吟道:“灵隐山人话中之意,似是要我们几个人暂时扫弃前嫌,以外敌为重之意,不知兄弟猜得对也不对?
此法似乎不易实行,要我们暂时和好,不再自相掣肘,倒也不难。如果进一步要联手击敌,可就不易办到了!”
灵隐山人沉声道:“这有什么办不到的?试想以我等数人的力量,纵使对方乃是帝疆四绝门下,得到真传,我担保定必难以在我们手下逃生。既然不留活口,则对我等声誉毫无损害。”
那几个人都默然不语,楚南宫不以为然地微微摇头,苦行禅师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意见。
那两骑越驰越近,不久工夫,已到了两丈以内。
众人严肃地瞅着那两骑,只见其一相貌粗豪;体格彪壮。其一面白无须,眉宇间笼着一股煞气。
这两人早就仔细看清楚每一个站着的人,此时四道目光都凝注在地上僵卧不动的无名氏。
那个粗豪汉子扬鞭洪声道:“是哪一位杀死了无名氏?”
苦行排师诵一声佛号,道:“贫僧是甘露寺苦行禅师,两位想来就是祈施主和辛施主了?”
粗豪汉子长笑一声,道:“不错,我就是析北海,这一位是辛龙孙!弹师见到我们两人,想必已生出擒拿我们回甘露寺之心了!”
辛龙孙用丝鞭轻扫祈北海,道:“祈见退开一点,兄弟有几句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不小,是以那边众人全都听见。祈北海点点头,却先向苦行禅师道:“大和尚你放心,我们只说几句话,绝不逃走。”
当下两人策马退开文许,辛龙孙悄声道:“那几个人都是名列爵位的当代高手,此所以兄弟十分留意他们的表情……”他顿一顿,接着道:“祈兄对此可有什么高见没有?”
祈北海缓缓道:‘辛兄之意,可是怀疑他们会联手对付我们,是以预先商定对策?”
辛龙孙道:“正是,正是,若然他们只有三四个人,纵然不顾盛名合力对付我们,尚可不怕。但他们竟有六人之多,我们就不得不多加小心了!”
祈北海虽是粗豪自傲之八,但这些日子以来,也深知辛龙孙的性情为人,其骄傲自大之处并不下于自己。是以目下格外重视他这个猜测。
辛龙孙又接着道:“祈兄请瞧一瞧地下遗迹,蓝岳的火龙驹又像对付你我一样来回疾驰,此刻已古无踪迹,可见得他也因形势不对,所以急急突围而逃!加上那边凌乱的脚印,可以证明这些人曾经以众敌寡,对付蓝岳一个人。”
祈北海觉得这个难题无法解决,不禁皱眉道:“以辛兄的看法,我们该怎么办?”
李龙孙沉吟一下,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马上转身离开此处!”
祈北海环眼一睁,道:“这法子也使得么?”
那边人丛中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一个阴森森的嗓音道:“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我们还要起程赶路!如果你们畏惧苦行弹师的威名,趁早夹起尾巴滚蛋,反正苦行禅师今日志不在你们,等以后跟你们算帐!”
正是请将不如激将,那辛祈两人本来商定要走,被莫庸一激之下,不约而同地飘身下马。
两人脚踏实地之后,不由得相顾一笑,辛龙孙道:“我们脾气相似,到底忍之不住!”
祈北海道:‘我宁死也不愿被这些匹夫们侮辱,辛兄上啊!”
两人大踏步冲了上去,苦行排师也举步相迎。双方蓄势运力,一触即发。在苦行禅师后面的神指丁岚。丰都秀士莫庸、灵隐山人等都准备出手,只等那两人露出本事,果真不是凡俗之辈,他们就按照早先所商定的法子,来个以多为胜,务必把这两个后起之辈当场杀死。
祈北海道:“这一阵该由兄弟先上……”辛龙孙接口道:“祈兄记错啦,应该轮到兄弟才对!”
两人口中说着话,手脚并不闲着,齐齐抢先发招,顿时形成以二攻一的局面。
苦行禅师虽然上前迎敌,但他似乎怀有沉重心事,是故有点魂不守舍。
第一招应付敌人之际,便已露出破绽。
他们这等一时高手交锋相搏,胜负之机,往往系于一招半式之上。苦行禅师第一招应付得不对,登时失去机先,只见辛龙孙、祝北海两人秦掌倏然忽发,每一招都可以立毙强敌。
那莫庸、丁岚、灵隐山人等数人一见苦行弹师形势危殆,登时移步上刚。
楚南宫本来想拦阻众人不可以众欺寡,可是目下情势,一则对方先启其医端,以二敌一。二则苦行禅师方一接触,便自不支。如果拦阻的话,苦行禅师定必立时血染黄沙无疑!是以又不能开口拦阻,方一迟疑,那三人业已跃到战圈之中叱喝连声,一齐出手。
这两场剧战都有山摇地动之势,但见人影免起鸡落,星抛丸掷,迅急处直教人分不出面目。强劲的拳风掌力,刮得周围一文以外的尘沙迷漫飞扬,但在战圈之内却反而天清气朗,点尘不扬。
躺在沙地上的无名氏此时却缓缓睁开眼睛,并且侧转向激战之处望去。
此刻他虽是晓得自己被制的穴道业已仗着无上玄功冲开,全身均可活动自如,但他仍旧漠仍如故,毫无改变现况之意,更不会想到要不要出手相助的问题。
无名氏他本来连自解穴道也懒得去做,可是忽然被一些尘沙飞溅人鼻孔及嘴巴内,使得他奇痒难过,因此不知不觉运起凌玉姬所传的内功心法,转瞬之间,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穿行于全身经脉之间,轻而易举地便即冲开被苦行排师制住的穴道。
那祈辛两人尚在竭力苦战,他们若不是所学手法奇奥,使得对方往往无法破解而暂时闪退的话,这刻早就血染黄沙,尸横就地了。
正在危急之际;数文处的一座沙丘后面陡然传来朗朗笑声,接着~匹浑身血红的神驹疾如电闪般驰出来。
鏖战中港人耳中听到笑声,无不分心转眼去瞧。但见一道红色长虹急骤飞到,倏忽间已停在众人旁边一文以内。
红色神驹上坐着蓝岳及夏雪二人,这两人的武功不同凡响,莫庸等六人早就戒棋于心。同时那匹火龙驹因脚程特快,并且善知人意,因此几乎也可以当作一个高手看待。
苦行神师一直都显得魂不守舍,这刻忽然跃出战圈,垂头叹息。
祈、辛两人倒没有想到这蓝岳及夏雪会出手相助,不过他们的出现,却刺激得他们奋起余勇,连攻数招,眨眼间把敌人迫开,趁机跃出圈外。
蓝岳朗声道:“想不到位列爵榜中的高手,尽皆是不择手段的无耻之辈!”
夏雪接口道:“祈、辛两位即速上马,我等暂离此地。”
祈北海和辛龙孙跃出圈子之后,登时感到四肢发软,真力消耗殆尽。夏雪之言正中下怀,连忙提一目真气,双双向坐骑跃去。
这四人一共三匹马扬起尘沙,向南而去,远远还听到蓝岳传来朗朗笑声。
那祈辛两人从大难中脱身,都感到如梦如幻,一直走出老远之后,才稍稍清醒。
辛龙孙大声问道:“蓝见何故现身相助?”
祈北海接口道:“今日既然蒙你解围,你心里想怎样,不妨坦白说出来!”
蓝岳朗笑道:“我料两位必有此一问,实不相瞒,蓝某此举并非仅为两位着想,却是为自己的利益打算,方始匆匆现身赶去!”
祈、辛两人都感到十分意外,面面相觑。辛龙孙道:“蓝兄的话实在教人猜想不透!”
夏雪接声道:“不但两位想不懂,连我听了也觉得莫名其妙!”
蓝岳道:“两位毋须妄加猜测,在我说出理由之前,有一句话先向两位声明,那就是我们之间尚未打出一个结果,这段公案日后总得有个了断!”
他停顿一下,接着道:‘俩位可知道那几个名重一时的高手为何会联手合攻,竟不怕同道耻笑之故么?”
祈、辛两人对这问题当真感到茫然,不但是他们,就连夏雪也想不透是何缘故?
蓝岳道;‘哦在远处一直瞧着你们的情形,忽然醒悟他们竟是因为你我等比他们年轻一辈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大有压倒他们之势,他们唯恐地位不保,所以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年轻一辈之人。你们定然记得起初他们以一敌二之际,并未落败,但跟着剩下的三个也一齐出手,便可以测知他们必有此心,故此才以多为胜,非杀死你们不可!”
李龙孙道:“蓝兄之推测丝丝人扣,兄弟甚感佩服!”
祈北海怒道:“他们这么不要脸,我们也可以如法炮制,要他们之中有人落了单,哼,哼;我们就不跟他客气。”
蓝岳微笑道:“据我所知,凌玉姬要到那天龙!田寺去,而夫人府的破姑率了这一众高手,除了追赶凌玉她之外,也是要到天龙旧寺去,我们还有机会与他们碰头!目下最好先回转去找到凌王姬;把无名氏的结果告诉她!两侠意下如何?”
辛折两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也想知道这一回和凌王姬见面后,她是否仍然不说话!
第八章天龙旧寺马痴戏情侠
且说楚南宫那边六名高手怔了一阵后,灵隐山人首先咦了一声,道:
“诸位快看!”
众人循着他手指之处望去,只见无名氏仰卧沙上,睁眼呆呆着天空。急切问没有一个人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灵隐山人沉声道:“他适才侧面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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