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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争雄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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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氏立刻跃起身,凌玉姬玉手一伸,拉住他的手臂,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蛇?”
  无名氏摇头道:“我不晓得,但最好趁早把它打落绝壑下面,免得被它游过来就难办了广
  凌玉姬柔声道:“你千万不要冒险,这种罕见毒蛇一定十分难惹,纵然是专门捕蛇的人,等闲也不敢招惹……你最好不要惹它……”
  无名氏道:“但你看见没有,那蛇盘在最外面的岩石边缘,较易将它击落,否则一旦进来,假使又是十分难惹的话,那时就无法可施了……”
  他们正在辩论之时,上面危崖边一个人正俯身向壑下瞧看。此人身穿华服,身材高大,但头发蓬散,敢情正是那东海狂人奕洛。
  他倒着头用仅有的眼睛怪形怪状地俯视着相隔六文的洞穴外面,那条小小金蛇正闪闪发光,目标甚为显著。
  洞中的二人哪知此蛇另有阴谋,竟是东海狂人栾洛故意掷在洞口,估计司中之人如果居然未死的话,势必出来趁早把金蛇劈落壑下,这样他就可以探测出洞中之人是否业已死在化骨神雾之下。假使不是由于那竹筐已经掉了下去,他就不用此法探测而亲自下去瞧瞧。
  无名氏仍然坚持要出去把金蛇劈落壑中,凌王姬拗他不过,只好放开手。
  无名氏运聚内力于掌上,向洞口缓缓走去,就快到达洞口之际,凌玉姬忽然这:“快回来,我有法子……”
  无名氏脚步一停,头也不回,双目紧紧盯住那蛇,口中道:“有什么法子?请告诉我!”
  凌王姬道:“我有一粒珠子,我爹说这珠是雄黄之精凝聚而成,能够镇辟天下一切毒虫恶蛇。我爹的话一定不错,你何必出去冒险。”
  无名氏转念忖道:“我何必一定要使她感到不安?”当下面向洞外缓缓退回,凌玉姬一手把他抱住一手解开衣颌,露出颈下娇嫩细白的皮肉,道:“你把颈链取出来,那雄黄珠就镶在链上。”
  无名氏转眼一瞥,那嫩白娇肤映入目中,不觉心神迷荡,居然忘记把白金颈链取出来,凌玉姬自然晓得他为何凝视住自己,心中一半娇羞一半高兴,眼睛轻轻闭起,依在他胸前。
  上面危崖边缘处的东海狂人来洛瞧了一阵,见洞内无人出现,墓地发出狼爆似的狂笑。
  这阵笑声在绝壑中回荡不绝,有如山鬼齐哭,听起来恐怖之极。
  无名氏和凌玉姬两人同时被这阵刺耳难听的声音惊动。无名氏赶快取下她的颈链,一面把她抱住,凌玉姬惊怖地道:“东海狂人栾洛又来了,他若果下来,我们就不堪设想啦,啊,你听那笑声多可怕!”
  无名氏柔声道:“他不会下来的,现在我可明白啦,那条金色毒蛇一定是他丢下来的,以便查深我们已经死掉没有,幸而你屡次阻止,我不曾出去,不然的话,那东海狂人娈洛就算不亲自下来,也必定另有花样……”
  过了一会儿,四山都恢复静寂。洞外那条小金蛇仍然毫不动弹。因此他们随即发觉那蛇竟是假的,但因制作精巧无比,目中居然有红信伸出,稍有风力便摇颇不休,当真像是真的毒蛇吐出红信。
  凌玉姬道:“他一定走了,我们快点开始练那修罗七式和十二散手,你练会了之后,就不怕那东海狂人了!”话虽如此,她的眉宇之间似乎蕴有隐忧。
  无名氏反应灵敏,聪明过人,立刻就察觉出来。但他却不说出来,因为他已明白凌玉姬的隐忧乃是在于她自家也不认为他练会修罗七式及十二散手之后,就抵得住东海狂人栾洛。
  既然如此,他说也无益,为了安慰她起见,果然又开始用心研习。
  这一天,他只练会了两式。但这一来却激发起无名氏一种狂热,不论是坐立或卧倒,脑海中都尽是修罗七式在打转,潜心索求其中变化奥妙。这一晚他们各噙一粒乾清涤毒丹,直到天亮,居然仍无事故发生。于是确知这种毒瘴可用乾清涤毒丹克制。无名氏因此对凌玉姬的父亲越感佩服。
  翌日无名氏兴趣勃勃地习练修罗七式,下午时已经把七式练会,进步十分神速。凌玉姬满面欢愉之色,道:“据我爹说,这修罗七式是武学中一种经高的基本要诀,懂得这七式之后任何手法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妙用无穷。但也极为难学!他说数十年来尚无人堪以传授,主要原因是没有这种天赋资质的人,纵然学上一辈子也不成功!”
  无名氏道:“你爹也是武林高手了?他的大名是……?”
  提起她的父亲,凌玉姬登时神采飞扬,更觉艳丽迷人。她望着洞外遥远的地方,道:
  “我爹的名字很奇怪,听过一次之后,谁也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就是波父。据他自己说,有些人嫌父字不顺口,所以只叫他凌波……”
  无名氏因以前的记忆已经丧失,近三年来的记忆中却没听见过此名,当了点头道:“不错,的确听过之后就难以忘记!”凌玉姬又道:“他长得高大漂亮极了,任何女人见到都要被他迷住,那些女人真可怜……”
  无名氏道:“我也猜到他一定长得很漂亮神气,他为何肯让你一个人出来江湖呢?”
  凌玉姬寻思片刻,才缓缓道:“你已经是我的丈夫,所以我不必瞒你,我爹他虽是时时出门,但最长久也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但他这一次离开了三年之久,没有一点音讯消息,所以我出来找他。好在家中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一个奶娘,守在家中徒然日夕想念我爹,更觉日子难过!可是如果我找到他的话,一定会被他责骂!”
  无名氏陡然焦急起来,道:“假如你出门后你爹就回到家中,他不是要急死了么?目下我们被困此地,看来凶多吉少,他老人家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凌玉姬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爹只要回到我家,他就有法子找得着我,而且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不过我一切的经过他也就全部皆知,不知会不会怪我杀人之事……”她似是想起那两个死在她口中无形毒外的两人,登时泛起哀伤之色,黯然垂泪。
  无名氏道:“你怎会认为你爹曾躲在寺庙之中?”凌玉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为人很奇怪,有时会到寺庙去住上三两个月,日日和和尚与道人谈经论道!所以我猜他说不定忽然出家……”她的神色间仍然哀伤未息,无名氏不敢再谈论此事,便道:“现在尚有两个时辰才天黑,你传我十二散手如何?”
  凌玉姬精神一振,欣然遭:“只要你愿意练,我当然乐于陪你!”她颦笑说话间莫不真情流露而美艳动人之极。她接住又说道:“这十二散手都是独立的招数,每一招之中变化无穷。我爹说这七式十二招如能参透揉合变化的话,天下任何兵器及所有交手时的情况都包罗在内,亦如剑有刻的长处,刀有刀的厉害。再者对方或者只有一人,或是二人以至千军万马,不论任何情形,这七式十二招都具备有应付之法,把握的住的话,举手之间就可退敌出围……”
  无名氏自从练过修罗七式之后,再也不敢自以为聪明颖悟,反之,深觉武功之道深不可测,除了禀赋和悟力必须超人之外,还须时间来细细参透。因此他万分郑重地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凌玉姬继续口授要诀和手法方位,无名氏依照着比划出架式,只学了第一手“天马行空”,天色便黑了。
  翌日他整整练了一天。只不过多学了一手,原来他还须抽限练习那修罗七式,以免遗忘。
  山中岁月在忽忧忽喜中匆匆过了十二日,凌玉姬的忘忧丹又用了大半。无名氏总算是学会修罗七式,那十二散手只会第一手“天马行空”和第二手“千军辟易”。这十二散手由于都是独立招数,宛如香象渡河,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所以他虽然十二散手都学过,却只记得两手。
  又过了两日,无名氏正在苦练十二散手中第三招“玉钩斜”,忽然上面传来异响;凌玉姬连忙接拉他,两人侧耳而听,听出似是辎转和竹筐探到石壁之声。
  凌玉姬心中大惊,眼中不禁流露出骇色,无名氏挺起胸膛向她微微一笑,比个手势。凌王姬贴住他的耳朵道:“那东海狂人奕格在十年前已得到爵位,他的武功非同小可……”无名氏轻声道:“你说过爵位有公候伯子男五种,他是什么爵位?”
  凌玉姬道:“他是男爵。”无名氏接口道:“原来是最低的爵位……”凌玉姬骇然适:
  ‘你万万不可小觑他,试想普天之下多少武林人物,但名列爵位的不过是一百零几个人。这些人多半不在江湖上走动,因此等闲之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个,东海、狂人栾洛在武林中名气甚大,如果折北海辛龙孙他们在此,就会告诉你这栾洛多么厉害了!”
  无名氏刚想问她关于她父亲凌波父是否也列名爵位?因为听起来好像她很怕这东海狂人栾洛似的!但这时那阵响声已至洞口,转瞬间一个巨大竹筐吊下来,筐中飞起两条人影,刷地纵人洞中。
  这两人身形迅疾不凡,凌玉姐为之一震,躲在无名氏背后。那两人落地现身,都是身穿劲装,背插兵器的大汉,满面凶悍之色。他们见到洞中站着一男一女,都不禁惊讶瞧着。左面的汉子道:“咦,居然还没有死掉,若然被那姓析和姓辛的找到他们就麻烦了广右边的汉子道:“大概他们有点门道,要不然姓析和姓辛的两人怎会胆敢闯入甘露寺,不少和尚死伤在他们手下?我看还是向头儿报告为是!”
  这两人一径谈论,生似是不把面前的一男~女当做活人,狂态可掬。无名氏突然遭:
  “东海狂人栾洛可是你们的头儿?”
  在边的大汉斥道:“好大胆的东西,居然敢叫出我们头儿的名字……”右边的大汉接口道:“我得瞧瞧这小子有什么道行,免得报上去头儿亲自下来,这小子却是个窝囊废,那时我们吃不完兜着走……”他陡然劲扑上来,“砰”的一拳向无名氏当胸击到。
  无名氏本能的一手把凌玉姬拨开,自家向相反方向闪去,那大汉这一拳没有击中,沉雄的拳力疾然击在四尺外一具倚壁直立的骷髅上,“砰”地一响,那骷髅登时碎裂四散,飞溅得满地白骨。另外那个大汉突然向凌玉姬冲过去,口中喝道:“妞儿长得还不错,让大爷看清楚一点!”无名氏心中火气幕然升涌,疾然抄截,随手一掌劈去,那大汉回手一架,却没架住,砰地斜撞在洞壁上,登时倒下。
  无名氏万万想不到随手一掌,就打倒一人,不由得楞了一下。另外那个最先向他动手的汉子急扑过来,口中招呼道。“小李快快起来,打死这厮……”右掌一招“排山运拳”向无名氏腰胁间击去,劲急无伦。
  无名氏见过他早先的拳力十分沉雄,这刻虽是第一次与人动手,但心中也明白这人功夫了得。因此不敢封架,连忙侧闪开去。那汉子变化迅速,顿时化为“旋风扫叶”之式,掌势横扫过去。这时无名氏已不能闪避,不然凌玉姬就得挨上敌人这一掌。他一念及凌玉姬,就忘了自身安危,修然踏中宫,走洪门,左手骄指轻轻一敲,右手急发出去。那汉子掌势本来猛急异常,忽然被他左手轻轻敲中,登时软垂下去。跟着左腰中了一掌,闷哼一声,滚开五六尺远,动也不动。
  第一个倒地的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无名氏冲过去,凌玉姬失声道:“不,不,别再动手……”声音中充满煌急意味。无名氏脚步立停,却见那个大汉刚刚拱起上半身,突然呻吟一声,就仆倒地上,再也不动。无名氏检机过那两个人,道:“奇怪,都断气啦……”
  凌玉姬以手掩眼,哺哺道:哆可怕啊,又是两条生命死在我眼前……”无名氏走到她身边,缓缓道:“假如我们没有打倒他们,那就是他们杀死你和我……”凌玉姬爬伏在他胸前,颤声道:“我不是埋怨你的意思,但这种事情多可怕啊……”
  无名氏向洞外望一眼,那条金蛇还在原处,闪闪生光。还有那个巨大的竹筐,还吊在洞口当中。此时,他已不恼凌玉姬的举动,叹一口气道:“我们无须可怜这两人,马上又有人下来啦……”
  凌玉姬被他提起此事,登时忘掉那两人惨死之事,抬头道:“是啊,就有人要下来啦,怎么办呢?”
  无名氏道:“我现在已不觉得那些人有什么了不起,你看我一出手就大获全胜,纵然东海狂人来洛亲自下来,我也敢和他一拼……”
  凌玉姬道:“不行,不行,修罗七式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一定赢不了东海狂人米洛!”
  洞口那个竹筐突然剧烈跳动,发出声响。无名氏忽然道:“我们如果把竹筐格下,他们暂时就没有法子下来……”说时,缓缓移步走近洞口。
  那竹筐又剧烈跳动起来,无名氏伸手比一下高度,只差一尺就摸得到。他弯膝欲跃,凌玉姬忙道:“不,不要跳起,不然他们会把你吊上去……”
  无名氏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当下直举双手,向着那个竹筐自语道:“来,来;放低一点,对了,再低一点我就抓得到了……”
  那竹筐摇摆甚剧,不时晃入洞内,但仍差一点就抓到。凌玉姬紧张得呆呆地注视着无名氏的举动,她真想不透一个人如何能转变得那么快,十几日之前,无名氏对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此刻求生的意志热烈坚强无比,只因即使他格下竹筐,也不过挨延片刻工夫,人家弄来一条绳索马上就可以下来。可是他却不肯放弃这片刻的时间,这是何等强烈的对比?
  无名氏忽然抓住晃入来的竹筐,用尽气力往下猛拉。那竹筐急坠下来跌在地上,无名氏一把抓住那条拇指般粗的绳子,使出全身劲力,陡然一扯。顿时又扯下六六尺之多。他快如闪电,又来一下,飕飕之声响处,那条索整条飞坠下来。
  无名氏转身抱起凌玉姬,转两个圈子,一面叫道:“终于抢下来啦……”凌玉姬也满心欢愉,笑声不绝。生像他们已经过了一次生死大关。
  上面再没有动静,过了顿饭工夫,忽然传来惨厉刺耳的狂笑声。凌玉姬毛发皆竖,怯怯道:“哪狂笑来了!”无氏道:“不要怕,他下来我就跟他以死相拼……”
  狂人之声不仅刺耳惊心,而且由于绝壑中回音激荡,更觉声势骇人,淹没了其他一切的声响。
  无名氏立即推开凌玉姬,抢到洞口处,阻挡住他们进来之路。那四人高矮肥瘦都有,个个手持兵器,杀气满面。
  上面狂笑声陡然收歇,那四人之中的一个汉子仰头大叫道:“小李他们已经被害,看似男的动手!”
  狂笑之声忽然又起,在这空山绝壑之中,实在令人闻而心悸。
  那四名汉子生似接到指示,个个挺举兵器,逐步向洞口移动脚步。无名氏虎目扫处,但见两侧的汉子较前,当中的两个稍稍落后,心念电转间,已想起十二散手中第二手“千军辟易”的手法正好用来对付这种敌众我寡的场面,同时可操合修罗七式中的“借势”及“圈打”两大块的变化。
  转念之际,那四人突然~齐发动,刀剑齐施,同时猛扑过来。无名氏已来不及再思忖刚刚想到的手法有没有破绽,急忙施为。但见他掌劈肘撞,膝顶脚踢,一出手间,那四人分为两批,先后凌空退飞七八尺远,倏然向无底细壑星泻电坠。
  上面狂笑之声骤歇,那妙目独手的东海狂人栾洛呆呆俯视下面。转瞬间他高大的身体震动一下,如从梦中惊醒,急急把手中握住的四条长索收回来。
  他再向下俯视时,只见身穿淡青袍的俊美少年第一次走出洞口,仰头上望。双方互相瞧见,东海狂人米洛墓然咧嘴狂笑数声,接着叫道:“好利落的手法,痛快,痛快,痛快,不过我看着有点眼熟,你是哪个人的门下?”
  无名氏正要答话,凌玉姬尖声道:“别把我爹的名字告诉他!”无名氏迅即醒悟,如果把岳父的名字说了,岂不是等如教那狂人去找他晦气?于是嘿嘿冷笑两声道:“你就是东海狂人栾洛么?若是要知道我的来历,何不下来亲自出手?”
  东海狂人栾洛侧着头连声狂笑,形状甚为可怖,然后道:“好主意,我马上就下来……”说罢,攀然转身急奔而去。
  下面的两人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未见那东海狂人来泪下来,不禁大感惊异!
  两个人都在惊疑紧张中守到傍晚,眼看渐渐暗黑。洞中光线已经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景色。凌玉姬忽然掩面哭泣起来。无名氏莫名其妙,柔声问她为何哭泣,但问了几次,她都不回答。无名氏一面要注意上面的动静,一面被她困扰的心神不定。突然气恼难遏,大声道:
  “我不管啦,最好那狂人立刻下来把大家都弄死……”
  凌王姬吃一惊,停住哭泣,投身在他怀中。她娇躯依偎的情态,实在可怜可爱。无名氏叹一口气,缓缓道:“你究竟为何要哭呢?”凌王姬幽幽道:“我说出来你会生气么?”无名氏道:“你不先说出来,我怎知道会不会生气?”
  她默然半晌,道:“你杀死这么多的人,心中不难过么?”无名氏道:“我若不杀死他们,那就只有被杀,那时你难不难过?”凌玉姬道:“天啊,假如你被他们杀死,我马上就跟着你死……”
  无名氏征一下,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凌玉姬道:“到时你就晓得啦!”
  无氏道:“我们不算是真的夫妻,你何必陪我死?”凌王姬道:“不行,纵然你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我仍然把你当做我的丈夫,爹爹一定会说我对无名氏急忙道:“我没有不承认你的意思,但事实上我们只是嘴上说说,怎能当是真实之事?”
  凌玉姬忽然哭起来,无名氏为之手忙脚乱,连忙道:“别哭,别哭,你肯嫁给我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既然你是真心,我也当真就是!”
  他总算使凌王姬安静下来,沉默中两个人情感交流,比以往更觉热烈缠绵。无名氏时时刻刻记挂着危险,很快就从清施温馨的幻梦中醒来,皱起眉头道:“那狂人为何等了一天还不下来?莫非他也害怕被我推落绝壑之下?”
  凌玉姬只摇摇头,无名氏寻思一会儿,道:“他会不会等天黑才动手?”凌王姬点点头,道:“他一定想等我们睡着之后悄悄下来……”
  无名氏想了一阵道:“不对,他如果有把握赢得我,为何不立刻下来?一定是另有阴谋,也许等到半夜才发动!但也可能去找帮手,所以还本赶回来广他话声顿一下,又接着道:“我们先想想他们用什么毒计对付我们。若果是找帮手的话,他找得到比他武功更强而又肯听从他出手杀死我们的人么?”
  凌玉姬道:“相信不容易找得到!”
  无名氏道:“那么他可能去取什么东西来对付我们,此洞离上面有六文之高,而且突出洞外的石头面积甚小,不可能用水火攻袭……”他向洞外望去,忽然醒悟道:“你看到那条金蛇没有?他一定用蛇虫之类奇怪毒物来对付我们……”
  凌玉姬衷心佩服万分,道:“你的智慧真是高人一等,那狂人一定打这个主意!”
  无名氏搔搔头皮,又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再去找几个人来;先行冲入,他跟在后面,趁我对付其他的人时,乘机抢人来……”
  凌玉姬大叫一声,道:“你真是聪明极了,我怎的想不到丁’无名氏被他连声称赞,更加用心深思,突然叹一口气,道:“那狂人如果用第一个计策,你有那颗珠子,不怕任何蛇虫,我们可以置之不理!但如果他是用第二条毒计,那就糟了!我刚才细细想过,如果他命四人同时下来,我绝对无法把四人一齐击落壑下,那时势必被那东海狂人栾洛冲了入来
  凌玉姬害怕地望着他,无名氏接着道:“他一冲入洞,我就无法再对付先下来的人。但如果那狂人一出现就和他拼命,希望和他同归于尽,一齐滚下绝壑。可是其他的人就会对付你……”
  凌玉姬挺胸道:“我会对付他们,就用这个……”她指一指面上丝巾。
  无名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凌玉姬见他十分焦虑,问他又不肯说,只好暗暗揣测。无名氏烦恼地在洞中走来走去,凌玉姬柔声道:“你可是怕我对付不了别的人么?”
  他摇摇头,仍然走来走去。凌玉姬道:“可是怕我不敢杀人?”他又摇头,走了几步,道:“你要晓得,我当真把你当做妻子之后,就十分认真此时此地,这几句话的意思特别真挚感人,凌玉姬情不自禁过去搂住他。两人拥抱了一阵,凌王姬轻轻道:“俄如果对付不了那些人,一定剩下一支毒针给我自己使用!”
  无名氏点点头,沉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们成惧的坐到天亮,几乎以为那东海旺人栾洛不会再来。正想睡一会儿,突然一阵惨厉狂笑之声传下来。
  上面的危崖边这刻出现了许多人影,东海狂人俯身向绝壑纵声狂笑,在他身后一共有十八个人,个个身穿华丽衣服,带着兵器。面目间都有一股凶悍狂厉之气,教人感到这些人好像都不大正常。
  人丛中有个人突然也发出尖锐的疯狂笑声,跃到崖边,和东海狂人染洛并肩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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