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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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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哥哥比赛的视频;感慨颇多;能一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好.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四)
腊月初八,我这里的腊八粥还在锅里呢,宫里赏的腊八粥已经送到院子里来了。宫里的粥是用大锅,按五谷比例熬的,比小锅小灶随性而做的好吃。但再好吃,一年也只想吃那么一次,毕竟太腻了,又甜又糯。
几个丫头也是爱吃不吃。她们哪,俗话说,相府丫头七品官,更何况这皇子的府第里,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我招了李麽麽和王婶来,说:“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今日过节,你们俩回家看看。我们小厨房熬的粥,你们俩分了,一家子尝尝鲜,乐一乐,明日再来吧,这寒冬腊月的,我这小院子也没有那么多事情。”
两人感谢着去了。倒不是稀罕这粥,而是一家人的团圆哪。她们一年四季,也是困在这院子里,很少与家人团聚。有心让她们离开,我倒是没什么,可她们的生活又有了问题,这里不留她们,她们就只好去别处做工,说不定还不如这里。皇子府邸的工资,是有定例的,比一般大户人家要高一点,而且得着主子赏的机会也多一点。若是让她们回家别来了,她们还以为我嫌弃她们。
这一日,四阿哥从宫里回来,晚饭摆在桃苑。
一时丫头们都下去了,他说:“今日听三哥说,皇阿玛已经下定决心要亲征了,等过了年就正式下诏。太子果然留京,三哥也留京襄助。三哥就说了这些。大哥是不必说,肯定是主力。我呢?我还是想不明白,先生他也不肯教我兵法。我去了,也就是聋子的耳朵。”
我十分理解他急于建功的心情,可是,欲速则不达啊。
只好说:“你只要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就是立功了。”
四四说:“如果做不好呢?”
这自卑的种子,果然在他的童年就已经种下了,如今人已长大,自卑的心理也跟着见长了,事事都好得个彩头,如果得不着,就以为自己没有能力。
我说:“皇上自然会派得力的人辅佐你。比如说太子留在京中,他真的就主事了吗?也未必。大部分事情还是他的外公做主。你在军中也一样,你是皇子,皇上自是要顾你们周全,除了侍卫,也会有久经沙场的将军随时提点,方不误大事。这是打仗,丝毫都马虎不得的,皇上岂会轻易让你涉险?”
他生气了,一拍炕桌,怒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只是怕………………”
我说:“你只是怕自己得不到皇上的赞赏………………”
他说:“我………………”
我说:“奴婢无意冒犯,只是爷当明白,皇上这么安排自有他的深意。另外,如果我记得不错,二月一定会出发,你要带几个靠得住的人。”
他说:“我的侍卫当然都会随行。”
我说:“除了身手好的,还要有脑袋好的,特别是懂官场的。”
他说:“去打仗,带着师爷有什么用?”
我说:“皇帝在哪里,政治也就延伸到哪里。”
他说:“戴铎可以随行。只是这小子好自作聪明,有时反而怕他误事。”
我一楞,自己怀疑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证实。戴铎只是夺嫡过程中的一个小喽罗而已,真正谋大事者另有其人。
四阿哥一语道破了天机:此子有些小聪明(但远不如我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戴铎在历史上是存在的,而且大多数史学家也认为是他帮雍正定下了夺嫡的总纲,但是他却不得好死。有人认为是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雍正急于灭口而欲加之罪。我一直不明白,如戴铎真如此善于揣测人心,为何不知趋利避害,以至于后来自身难保?
一般而言,历史学家认为,只有以文字记录下来的历史,才是信史。因为此人曾经给四阿哥写过这么一封信,信上所写正是“争储”密策。就因这么一封信认定戴氏是雍正府上的主要谋士,是抬举了他,也是小看了四阿哥。不为别的,时间不对。如果是康熙四十二年他写了这么一个计策,那我可以接受,他就是那个帮四阿哥夺得江山之人。只是,此子写此信已经是康熙五十二年,如果四阿哥那时才后知后觉,黄花菜都凉了。从一些资料来看,估计是四阿哥的夺嫡行为有了显现之时,此子后知后觉地揣测到了四阿哥的心思,给写了出来。这种事情在当时是谋逆之罪,只有傻瓜才会写出来,留于后世。这么一个傻人,我实在不敢抬举他的智慧。我宁愿相信二月河的判断,那个人是邬师道。他是一个在历史上藏头露尾的人,时隐时现,后来不知所终。他留下来的著名文字,就是参倒年羹尧的奏折。也许二月河是对的,这个被雍正称“先生”的人,不是凡夫俗子。他的本事远非戴铎能比。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五)
因外敌入侵,三十四年的大年只是循例。过完十五,康熙就急不可待地下了诏书。康熙三十五年二月,康熙帝亲统六师启行,征噶尔丹。命皇太子留守,凡部院章奏听皇太子处理。
四阿哥遵皇帝令,掌正红旗大营。
因男人们出征,留守的女人们每日揣着心思,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尤其是顶着宋氏的名号过日子的我。上次康熙亲征,德妃重新安排了四阿哥的人。这次她会不会玩花招?
虽说现在我已经对她没有威胁了,可是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当初她不是也不要四阿哥吗?可等康熙一出京,马上用自己的人替换了四阿哥的人。不过,我也赌她不敢动我。毕竟,上次的作为让她付出了惨痛代价。她要再不收敛,康熙要对付她也是很简单的,毕竟他是那么一个英明天纵的伟大君王。
这一日,雪梅从前院回来说:“大福晋进宫了。听说德娘娘头疾,请安去了。”
我问:“李福晋去了吗?”
雪梅说:“李福晋才不会去呢。只是,大福晋把小格格带进去了。”
真是奇怪,李氏怎么放心女儿被正房里的人带走?她不是一直防着她们吗?
我问:“金麽麽去了没有?”
雪梅说:“金麽麽今日在收拾正房呢,说是开春了,去去晦气。”
德娘娘也奇怪,头痛却又让把小孩子带进去,不是更痛了吗?
我说:“难得今日天气好,我们也把被子什么的拿出来晒晒,只是要小心,别让虫子什么的落上去。”
雪梅说:“也是呢。过些时日,桃花也就开了。到时候啊,我们这个院子,就最漂亮了。”
雨荷抱着两个枕头出来,后面跟着王婶,搬着一把太师椅。
王婶比以往健谈了。刚认识她时,谨小慎微,像个机器人。后来才知道,乍一进府时,小门小户出身,因收拾四阿哥的衣物不周,被宋氏重重地说了一顿。后来与我相处久了,她松了一口气,说:“格格真是变了一个人,以前把我吓的,哪里敢做错一件半件事去?”
当时我笑道:“在其位,谋其事。当日我管家,自是不敢松一口气,如今我是一闲人,自然也就亲和了。虽说我不记得往事了,可是事理并没有忘记。王婶你可别诓我。”
王婶笑说:“哪里敢诓格格呢。雪梅说的,现在的格格,我们爱都爱不过来呢。”
不过就少发点脾气,打发几两银子,如今就爱不过来了,可见人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真不明白往日宋氏为什么要装门神。
王婶放下椅子,帮着丫头们晒衣物。见我高兴,凑趣道:“格格可知李福晋院子叫李苑,却为何不种一棵李树吗?”
我笑道:“我问了雪梅几个,她们都不知道呢。你可知道?”
王婶笑道:“我也是前日闲着,去绿珠婶婶那里聊天知道的。”
我说:“这绿珠的婶婶是谁?为何与你交好?”
王婶笑道:“格格你是不记得了。绿珠一家和我男人一家都是家生奴才,自是从小就认得的。以前是庄户,我们爷建了府邸,就抽了几家来伺候。”
原来这样。
我说:“王婶您别卖关子,我性子急。”
王婶说:“绿珠的婶婶其实就是侧福晋房里的卓嫂子。她是一早就派给了侧福晋的,针线上的人,刺绣做得,李福晋得宠啊,多亏了她的针线呢。”
我笑道:“哎,我这里怎么没有针线上的人呢?果然还是要位份高些好啊。”
王婶也笑,说:“格格哎,去年过年我们给你做的旗袍难道还不够好,今年我们给你做的棉衣不够好?若是看不上,明年我们不做了。”
我连忙求饶:“好婶子,饶了我吧。你倒是说说啊,为什么李苑没一棵李树?”
王婶说:“听说啊,原来爷是布置了桃、李、枣、梨、杏等做院子名,说是天子脚下,温柔富贵易得,乡野清净难寻,这样的院子,让人觉得象是住在园子里,看着舒畅,听着也有意思。不料啊,李福晋说是太俗了,诗礼人家,应该以什么岁寒三友啊,四君子啊之类的做院名,才能明志,才能表现淡泊处世的意思。后来啊,其他的院子都改了名字,只有桃苑因格格喜欢没有改,李苑没有改,是因为侧福晋说,她姓李,李苑她住也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闲话八卦一章;有读者的感觉真好。谢谢了。正在想;从第二卷起;是不是应该多用些心事写;才对得起看文的亲呢?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六)
卓雅回到府上,已是下午。李氏命奶妈并两个丫头去正房接小格格。卓雅正在卸去正妆,露叶回话说奶妈来接小格格。卓雅撇了撇嘴,说:“你让她们抱去,不用来见我了。当我稀罕哪,要不是额娘吩咐,我才懒得带她进去呢。十四弟也真是的,做什么想起来要看四哥的这个小女儿。累死我了,看我过几天不诓他几个宝贝回来,我就不是卓雅。”
金麽麽在一旁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混说。虽不是亲生,可你是嫡母啊。德娘娘如此看重四爷的格格,你该高兴才是。”
露叶说:“毕竟是第一个小格格,自然是大家都稀罕。”
卓雅说:“要是宋格格的小格格还在就好了。我就是见不得这狐媚子得意。”
露叶说:“先前的小格格缘分浅了。”
金麽麽说:“不管前头格格生一千一万,长子可得从正房出。姑奶奶你可要花点心思在爷身上。我看着你长这么大,如今身份更是贵重。这女人哪,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儿子才靠得住。”
卓雅说:“麽麽,还要怎样嘛。爷就是不喜欢我。那狐狸精也不知有什么手段,爷除了初一十五,根本就不来。以前还往宋格格房里去,现在桃苑根本就是个摆设。别说宋格格一年有十月住在庄子上,就是回来了,也难得去一次。听说上次红玫刚回来,爷去看了看,吃了晚饭却不留宿。以前爷可不是这样的。”
金麽麽说:“听说宋格格如今性子更加淡了,平日里连妆都是不上的。也好,不那样,她能把大权交出来?”
卓雅说:“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虽然她严厉,可她真的没有私心,都是为了爷。”
金麽麽说:“这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了?”
卓雅说:“当时是我不对。”
金麽麽说:“她一个下人,以下犯上就对了?这种人哪,你不灭灭她的威风,她还真上脸了。现在怎样?老实了吧。您是大福晋,就该有大福晋的气势。主子派我来伺候姑奶奶,您过得不好,我有脸见主子吗?”
卓雅说:“可现在她也太惨了。我想,在府里我虽然名分最大,却并不是得宠的。往后若是狐狸精再生个儿子,我怎么办?也会像她一样,自生自灭吗?说不定还不如她呢,她位份不高,认输了也就罢了。可我呢?不得把我往死里整?我这嫡福晋的位子,人家可眼巴巴地看着呢?”
金麽麽说:“姑奶奶,也没有那么严重,您阿玛连皇上都敬重,四爷呀,他不敢亏了你。”
一主一仆就这样说着,露叶根本就插不上嘴,她也不想插嘴。她知道她们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露叶很想念江南的斜风细雨,精致的楼阁园林。家族几代经商,累积了很多财富。这是一个精明的家族,知道这商人如果不和官场拉上关系,就别想赚钱,即使赚了,你也存不下。所以,武氏家族自发家以来,四代了,每一代都要与当地的官绅通婚,对露叶也是这样培养的。不料因为皇上南巡,德娘娘中意了她,就带进宫了。
虽说她是从德娘娘宫里出来的奴才,可还是奴才。虽然娘娘几次想抬举她,可皇上都有意无意地拦住了。她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如今在这正房里,还不如在宋氏的房里自在。那里的小姐妹都是从德娘娘宫里出来的,宋氏严厉,却并不刻薄。卓雅虽也是个实在人,可她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明里不说,背地里都说她是奸细。
虽然觉得委屈,可露叶却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命。她读过太多三从四德了,她的骨子里认为,自己就应该这样活着。她有时候羡慕卓雅的快乐,可是她也知道,卓雅其实很在意四爷独宠李氏。露叶有时候羡慕李氏得到的专宠,想,如果自己也有如此美貌就好了。可她也知道,李氏一直对宋氏不满,因为那位爷梦里总是叫“红玫”。而红玫的不幸,刚刚开始。
所以,露叶就想通了,认认真真地做自己的本分。
宋氏得了失心疯以后,露叶隐约觉得府里有什么不对劲,可她说不出为什么。德娘娘说过,四阿哥对她很重要,要露叶无论如何帮她看住这个儿子。露叶的工作就是把握府里的大事不出偏差。德娘娘说,拿不定主意的,就捎话给小盛子。
作者有话要说:做人真难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七)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噶尔丹闻知皇上亲率大军而来,惊惧逃遁。康熙帝率轻骑追击。上书皇太后,备陈军况,并约期回京。
五月二十,四阿哥随康熙帝班师回朝。各种仪式礼毕,这位爷回到自己的府上,一家人见面,不胜唏嘘。李氏所出小格格已经牙牙学语,经历沙场腥风血雨的四阿哥看到久别的女儿,心情十分激动,竟抱在怀里逗弄了大半天。李氏自是温驯以待,卓雅僵着笑脸周旋其间,宋氏淡淡地看了一会,告退而去。
露叶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家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其中一份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思念不合适在这里表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宋氏如今竟能置身事外,似乎她把自己送到大福晋房里就完成了使命,送出的不仅仅是一个丫头,还有一个丈夫,以及在这个府第的全部大权。露叶不知道,一个孩子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竟能让一贯冷峻、进退自如的宋氏变成了石头一般。露叶想,如果自己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如金麽麽所说,就有了一生的念想?
一时间收拾好了,重新打扮的四阿哥已经不再是青涩少年,而是一伟岸大丈夫了。露叶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府里的公共丈夫,心酸不已。按例他今天应该宿在大福晋房里,但因为女儿的关系,他毫不犹豫地去了李苑。李氏抱了女儿,爷跟在后面,一家子迤俪而去,后面跟着大小丫头。全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一大群人。
爷去了李苑。卓雅沉默地在房间里脱去华服,卸下盛妆,露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知道卓雅已经怒火中烧了。卓雅什么也没有,就剩下了大福晋的名分和优先权,可这例已经被打破,以后还会有什么不能破?一次破了例,天天破例也就不奇怪,新的例也就形成了。
卓雅手一挥,珠宝首饰全都落了地,金麽麽颤巍巍地说:“姑奶奶,你气我知道,可这………………”
饶是世故如她,也无法说什么了。露叶静静地等待卓雅发火,卓雅却哭了,小丫头们一时手忙脚乱。
众人忙乱了一阵,大福晋终于上了床。她今夜很克制。也许对于她来说,皇子嫡福晋的头衔太沉重了。
金麽麽伺候卓雅上了床,嘱咐露叶和小丫头们几句,准备离开,却看到四阿哥进得门来。她惊讶,正要请安,四爷挥挥手说:“露叶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
露叶正在收拾妆台,听到爷的话,转身正要请安,四爷说:“不必多礼。”就走到床边坐下,对卓雅说:“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卓雅还是一动不动,这位爷掀开被子,一把抓起卓雅,紧紧地搂在怀里,随即开始认真地亲吻这个女人。卓雅的眼泪还在流,爷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软语温存道:“卓雅,我知道你怨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露叶不知该进还是退,爷说:“露叶,楞着干什么,快给我宽衣。”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嫡福晋,双手正在脱卓雅的丝绸睡衣。
露叶是通房丫头,这是她的职责,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在这个府中的尴尬地位。她走上前去,为这位爷宽衣,卓雅却突然推开了爷,对露叶说:“你退下!”从来没听过卓雅也有如此温柔的细语。
露叶很忐忑,爷却说:“你快点……………”
爷吻住嫡福晋,直到她消了火,才说:“今天三个人,可好?”眼里满是调戏之意,卓雅虽心中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她的那些嫂子们告诉过她很多事情,包括给她看各种各样的春宫图,可真要一个丫头全程观看自己与丈夫的欢爱场面,心中实在不愿意。
露叶也不愿意留在房间里,可是她没有自己的立场。爷经历风吹雨打的身体健壮黝黑,比往日又多了一种性感,而且最要命的是,爷不再掩饰这种性感。
爷在床上边对付卓雅,边对露叶说:“把衣服脱了,上床。”
露叶吃了一惊,卓雅却已经无力反抗了,一波波快感荡漾,她已经迷失了自己,销魂的呻吟从她的红唇间溢出………………
露叶想逃,可迈不开步,她的眼睛盯着男人发达的肌肉,无法转眼,她无法抗拒他的命令,他们已经有过几次,可像这样活色生香………………
爷说:“露叶,要爷伺候你宽衣吗?”
露叶缓缓除去自己的衣物,只剩下兜兜,走向床边。
爷手一伸,拽她上了床,命令到:“露叶,给福晋按摩。”
这时的卓雅已经瘫在了床上,从来没有经历如此激情的她再也顾不得廉耻礼仪,随手拖过被角,任凭露叶给她揉捏。
露叶顺从地伺候福晋,爷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在她耳边用三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帮我伺候福晋,我伺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无奈的日子无奈着过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八)
像往常一样,我一早去正房给大福晋请安。却被告之福晋还没有起身。我正要退下,却看见露叶懒洋洋地从正房的卧室出来,满脸潮红,头发披在背后,显然还没有梳妆过。她看见了我,却没有请安,只是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说:“爷和大福晋尚未起身,格格请回。”
露叶出门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我恍然明白了状况。
雪梅跟着我往回走,说:“格格,今日露叶好奇怪。”
我笑道:“你这傻丫头,还不明白?”
雪梅说:“哪里能明白?奴婢只知道,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露叶从没有做过。”
我说:“不知道也好。但愿日后我能护你们周全,不让你们几个小的也落得如此………………”
雪梅说:“格格你怎么了?露叶好象很得意的样子啊?”
我不再开解雪梅。她不会懂,露叶也不会懂。无论爱上什么样的一个人,只要是爱上了,就都没有错,只是爱得如此低下还不自知,才是她真正的可悲之处。
回到桃苑,坐在葡萄架下,发现桃子居然已经红了,就叫红李摘几个桃下来。
绯红嫩白的桃洗净放在我的面前,口水就不禁流了下来。虽然我并不很喜欢吃桃,可在古代,新鲜水果比较稀罕,只能什么熟了吃什么,我也就不那么挑了,桃我也吃,虽然还是不觉得很好吃。
雪梅还是很好奇,问我:“格格,你为什么觉得露叶很可怜?”
我边吃边说:“叫她们都来吃桃子。我没有说她可怜。”
雪梅说:“您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你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还说,不会让我们几个小的也落得………………”
我问:“雪梅,你今年多大了?”
雪梅说:“十八了,露叶二十。雨荷和霜菊都是十六。格格您也是二十了。”
这孩子!
我说:“可有看得上眼的人了?”
雪梅用肩顶了我一下说:“格格您又有什么心眼了?”
我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不禁大笑,想,果然是半年不见女人,看见母猪也觉得亲切啊。这样说也许有些不敬,可是,这孩子,他也太………………
嘴上随口说道:“你们也该找婆家了。你们进了宫,父母也无法给你们张罗,难道真要等到25岁?”
雪梅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啐我,淡淡地说:“格格成天就想着赶我们走,您真的不喜欢我们,对吗,因为我们是德娘娘的人。”
我虽然有些提防,可是她们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即使他们走了,也会有别人派来………………
我说:“虽然被人监视不好受,但并不是你们的错,而且你们也是苦命人。打发你们走了,他们会派别人来监视我,对我来说,你们在不在,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新来的还需调教才能舒心罢了。雪梅,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过自己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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