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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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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在喝茶,见我们进去,忙起身相迎。这老头衣着看起来朴素,料子却是上好的绸缎,做工精致,果然不是一般的工匠。
张老头行礼道:“爷吉祥。宫里头的能工巧匠无数,爷如何………………”
看着他鞠躬如也,却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奴才样。
爷傲然到:“出其不意才有惊喜,收礼物的高兴,送礼物的也高兴。况且张师傅是从宫里告老的,自然要技高一筹。”
这孩子很少夸人呢。
这张师傅倒有了倚老的意思,说:“后生可畏,那帮徒子徒孙也还不错。可若是要物尽其用,得个彩头,还是要看老的。”
爷说:“不知张师傅看了那玉胚没有?”
张师傅说:“我刚看过了,虽然不是上好的,可也过得去。”
一边说着,二位坐下,掌柜的叫人上茶。爷坐下,闲闲地说:“昨日我也看了,块头是小了点,难得的是通体的纹路自然,颜色温润却不失华贵………………”
张师傅看了看掌柜的说:“这老小子说是琢磨一个盘,我看呢,盘大小正好,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如血红玛瑙。”
爷说:“师傅看呢?”
张师傅说:“依我看,能做成一串上好的玛瑙朝珠………………”
这位爷果然有些心动,说:“怕是不够吧?”
张师傅说:“材料是有些紧巴,但如果不出任何差错,应该可以。”
又说:“那几块玉做辅料足够了,还能琢磨出两三个玉镯子。”
这位爷说:“若是师傅做成,工钱您开口,只怕辱没了您的手艺。”
张师傅说:“能得四爷您的青睐,是小老儿荣幸。这工钱倒不着急,奴才家蒙当今圣上和先皇大恩,虽然比不上为官做宰人家,却也是小康。既然这是四爷的一份孝心,奴才少不得倾尽平生所学。将来四爷见了皇上,把我的这份孝心一并算上去,奴才也就不枉此生了。”
这老头为何前踞后恭?
四爷说:“老人家的心意,我自然会带到,只是这该给的还是要给。”
老头子说:“四爷明鉴,奴才吃五谷杂粮,哪里没有私心。”
四爷说:“张师傅尽管开口。”
这老头说:“自然是我那不肖之子。祖传的家业不要,也不读书,整日价就知道舞刀弄棍,打了多少去,也没改性子。奴才请四爷带着他在兵营里滚几滚,让他吃点苦头,他日若成器,也是爷的恩典。”
四爷说:“边关不宁,难得有愿意报效国家的好儿郎,就只怕张师傅舍不得。听说您………………”
老头子感叹道:“可不是,不怕四爷您笑话,奴才年纪一大把,讨了三房小妾,临到知天命的那一年,才有了一个小子,也就被那没知识的妇人惯坏了。奴才虽然不是那刚强之人,却也不糊涂,这小子,不敲打敲打,哪里能成人啊!干我们这一行,都知道是玉不琢,不成器呢。”
四爷说:“明日张师傅带着令郎到我府上,若真是可造就之材,四爷我亏不了他。”
张师傅感谢不已,说:“承蒙四爷看得起奴才的手艺,定不负四爷之托。”
四爷说:“今日出来也久了,一并把价钱说好,明日好叫管家送定金来。小盛子,去前面叫掌柜的来。”
就在两位说得热闹的时候,掌柜的已经去前面照看去了。小盛子领他进了后院,四爷要掌柜的说个价钱。掌柜地爽快地说:“爷您识货,这原是东家刚从云南送过来的,特意嘱咐了,一般人家还不卖,恰巧您昨日就来了。”
四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小子就没有个实诚话,爷要你出价,你杂七杂八地讨打么?”
掌柜的赔笑说:“爷饶了小人,一千两银子,东家交代了的。”
我想:这么一块石头,就要一千两银子,皇子一年的俸禄才一千多两呢………………
没想四爷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还对张老头说:“劳张师傅费心,老规矩,工钱是这石头的一半,五百两银子,可对?”
张老头笑咪咪地:“爷说得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最难看;凑合着吧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四)
出了玉器店,我不禁说:“这是抢钱哪,一块破石头,值那么多钱?我每月五两银子,拼了老命攒钱,也要二十五年才买得起一串朝珠呢?怨不得那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贪。”
四爷嗤笑,说:“你在宫里那么久,也是个没见识的。这血红的玛瑙石你以为容易得?不知多少人死在这上头。”
小盛子插话说:“格格是忘记了。这朝珠是官员们的体面,哪里能草率了?合适的材质也不容易找,象牙、檀香木、玛瑙哪一样不是可遇不可求?一千两是少的。皇上大典时戴的珍珠朝珠,采珠人花上一年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备齐呢?”
四爷说:“这掌柜的因为我是皇子,才一到货就拿出来,平常人来,不是十分知己的,看都看不着。光是皇阿玛、皇祖母等人的寿辰,节日的孝敬,就够我们这些皇子一年到头搜罗了。今日他要一千两你不舍得,明日大哥来,三千两银子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三哥常常自命风流,为皇阿玛搜罗字画花的银子,少不了………………”
我想起那老头突然的转变,问道:“一开始那老头很是倨傲,为何后来又奴才奴才地说得十分顺溜?”
小盛子说:“这老张头的手艺高超,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他雕琢的玉器,后来因为老了,眼睛不好使,不能正常当值,皇上念他忠心耿耿,准他回家养老了。不过宫里若是有什么好的玉胚,也还是知会他。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倚老卖老也是有的。”
我说:“今日他有求于你还前踞后恭,可是为何?”
四爷说:“老人家,就是想要个尊重。昨日我们说琢磨一个盘,他今日说要做朝珠,我顺了他的意思,都随他的,他就觉得我尊敬他,所以后来也就没架子了。听说宜母妃当年正得宠时,要他琢磨一支龙凤钗,他那里偏说要做一把玉梳子,宜母妃不高兴,他就请假几月不去内务府。因他手艺好,又徒子徒孙众多,也就是个驴脾气,所以后来大家也就随着他了。他也没别的,就是一个字,痴。其他方面他和常人一样,但说到玉,就只能听他的………………”
这就是资深人士的底气了,不由想起资深女士的笑话。
一路说,一边就按照昨天的顺序重新逛了一遍,途中买下了昨天没有买的金钗,说是赏给露叶的;又买了几斤黄连蜜,说是因为昨天小盛子不在,没人拿,所以没买;又去了古董店,最终还是没有买那个花哨的笔洗,老板说过两天有好货,爷就说,过两天再来………………
站在谪仙居门口,差不多就是昨天我们到的那个时辰。
我说:“今日还在这里吃啊?昨日立规矩,菜也不好吃,我不想在这吃了。”
爷说:“那你想去哪里?”
我说不知道。小盛子说:“要不去羊肉馆?”
我说:“腥死了,吃得还少吗?”
爷说:“你也是个不好伺候的。要不去江南春,那里是江南风味,口味不像北方菜那么重。”
口味重?吃过川菜没有?湘菜也能让我的东北同学吃不了饭。我不是嫌口味重,只是想找个能轻松吃饭的地方。
我算是默认了,虽然江浙菜太甜,但糖醋排骨之类的我还是很喜欢的。
四阿哥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拉小盛子一起坐下了。这爷在家里规矩多,出门了还是能从权,是个圆滑的。
我不知道小盛子会如何写他的密告,但就这两日的行程,够他写的了。不知他有没有看出古怪,反正我是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SS,感情戏从第五部分开始比较多,你耐心等一等吧,如果太多了,就滥情了
4。春深红紫映楼台,槛外风香花尽开(十五)
七月流火,纵是每日荷叶粥,暑气仍难消。四阿哥是个怕热的,成天窝在书房里,一天要换几次冰块。
卓雅一向是个皮实的,不料竟病了。
让一个侍卫连夜回城,请了张太医到庄子上。
一家人紧张地候着,只有李氏要照顾幼女,不在。想想二格格,也快一岁了。
张太医净了手,望闻问切一会,也不说话。
金麽麽着急道:“先生你倒是说话啊!”
张太医缓了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说:“麽麽别急。恭喜四爷。”
女人大部分明白了。
四阿哥汗津津地站着,说:“何喜之有?”
张太医说:“福晋这是喜脉。因是第一胎,故身体略微不适,也算正常。只要小心调理着,福晋身体一向壮实,不会有大碍。”
四阿哥大喜。嫡福晋有孕,可不似传宗接代那么简单。他匆匆走出房间,又走了回来,对小盛子说:“你这蠢奴才,杵在这里木头似的,给太医歇息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露叶连忙回话,说:“早已备下了,点心也做好了,请太医移步。”
太医写下调养的方子,自去休息。
四阿哥又多嘱咐了几句,说:“今日我也乏了,就歇在书房,金麽麽是老成的,看着这些丫头点,不要毛手毛脚的。”
如果有比四阿哥更高兴的人,那就是金麽麽了,一迭声地答应,说:“四爷放心,老奴明白。从今日起,福晋的一应生活大小事,老奴都亲自安排。”
夜已深,道了贺,我也回房间去。
夜风拂面,雪梅在前面打着灯笼。跟在我身后的红李突然说:“格格,你看今天的星星,真亮啊。”
雪梅骂道:“死妮子,看着路。”
我笑道:“今日罗嗦了大半夜,竟没了睡意,不如劳烦二位,把酸梅汤拿出来,有小点心也用些,我们在院子里坐坐,看星星,说说话。明日不用去请安,索性睡个懒觉。”
雪梅也笑,说:“难得格格今日兴致,只是院子里蚊虫多。”
我说:“焚点浓香,放在一边。外边有风,不至于难闻。”
红李说:“今日爷高兴得直跳脚,从来没见他这样高兴过。看来爷对大福晋更看重一些。以前李福晋有了,爷高兴是高兴,却从没有失态过。”
霜菊和雨荷迎在廊下,我奇道:“你们不当值,怎么也还没有歇下?”
霜菊说:“本来已经睡下了,前边动静大,不放心,就起来等着。听见红李的声音,知道格格回来了。”
我出京,红霞必跟。这时正在炕桌上写什么。见我回来,也不起身,只说:“格格,是大福晋有喜了吗?”
我说:“你还管这事?”
红霞笑道:“格格你别恼。我是想啊,这四爷府上规矩严格,李福晋的格格快一岁了,大福晋又有喜了,来年就轮到格格您大喜了。”
雪梅已经焚了香,正往外拿点心,听红霞胡说,接话道:“我们格格身子才好了,凑那个热闹做什么。还是如今自在,想当年大格格刚刚怀上那一回,府里人仰马翻,格格又要管家,又要担心爷的起居,竟是顾不上自己………………”
雨荷插嘴说:“听绿珠说,李福晋这几日正节食呢?”
我问:“好好的为何节食?”
霜菊随口道:“还不是为了争宠。”
我招呼几个丫头坐下,说:“她还用争吗?十天有九天在她那里过夜。”
红李说:“格格你也不出门,我们说嘴你不让,哪里知道如今早不象从前了。爷回来这两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大福晋房里,恩爱得不得了呢。金麽麽和李福晋屋里的几个婆子打牌说,就连露叶也沾了不少光呢。”
想想露叶那日的臃懒目光,我扯了一个笑容,说:“你们几个看来很留心这闺房中事,趁着爷高兴,我明日回了爷,给你们找婆家。一天天大了,不中留啊。”
几个丫头娇笑着,群起攻击我。
这一夜,我们闹到天微亮,才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shy,你一点都不shy,感情戏明天给你吧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一)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四阿哥随康熙帝二次亲征。
卓雅的母亲,费扬古的嫡福晋亲自前往四阿哥府照顾女儿待产。
三月二十六日吃过晚饭,雪梅进来说:“格格,大福晋要生了。”
是夜,上下人等彻夜未眠,底下太医、稳婆、大小丫头站了一屋子。侧福晋李氏因有孕,又有幼女,没有陪侍。露叶因是当家大丫头,被金麽麽和费扬古福晋支得团团转。
屋里卓雅压低了呻吟,不知是阵痛了大半天,还是因为有母亲在身边劝解。第一胎总是不那么容易。想起自己生孩子时,阵痛得急了,嚎得像月圆之夜的狼,除了一个赤脚医生和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婆婆,那种痛的阴霾,一辈子也挥之不去。
老夫人握着卓雅的手,安慰着。我用丝绸手帕不停地擦着卓雅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稳婆是经历多了的,倒能不时坐下喝一杯茶。
子时一刻,折腾了大半宿的卓雅已经浑身无力,要睡过去了。稳婆忙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您给她打劲,千万别睡过去了。”
又着急对大福晋说:“大福晋快用力,看见头了。谢天谢地,胎是正的。快用力气。”
卓雅软绵绵的,说:“额娘,我好累,好痛,没力气了………………”
老夫人忙说:“就这一会子了,你用力气,过了这一会子就好了。第一胎都很难,你这还是幸运的,胎是正的,你的身体向来结实。用力。”
子时二刻,婴儿啼哭的声音在四阿哥的府邸响起,四阿哥的嫡长子出世了。
卓雅瘫软在床上,含着泪水。老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含笑说:“你看,没白辛苦,对不对,小阿哥多漂亮。”
院子里的奴才点着了爆竹。金麽麽喜对老夫人说:“老主子,恭喜您添了大胖外孙,福晋,您命好,小阿哥看着就结实。”
露叶端来了点心和浓浓的鸡汤。卓雅无力地说:“我没胃口,不想吃。”
老夫人怜爱地看着女儿说:“好孩子,折腾了大半宿,一定要吃点。不养好身子,怎么照顾小阿哥?养孩子,可不是省心的呢。”
卓雅微笑着,点点头,说:“就喝点汤,额娘,我想睡了。”
挑选好多时的奶妈已经带着孩子在西厢房睡下了,金麽麽又安排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不时之需。
老夫人陪着女儿睡下了。
回到桃苑,霜菊捧上一盏热茶,两碟点心。我对霜菊和雨荷说:“你们熬了半夜,也一起吃点点心,早点歇着吧。明日晚点起来。”
三人坐下,默默的吃点心。雨荷忍不住,说:“大福晋真是个命好的,头胎就生了小阿哥。”
我正想着这个命该早绝的孩子将来的名字,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命好命歹,全看老天爷成不成全。”
说得不像话,心中一急,呛着了。霜菊忙给我捶背,说雨荷:“点心都塞不住你的嘴,嚼什么舌。”
我缓过来,说:“你也别说了,我吃好了。吃完也歇着吧,不用伺候了。”
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模糊的面容,叹口气,卸下头上的首饰。
三年了,桃花开了又谢,我还是在这个院子里宅着。不像他人穿后玩得风生水起,我守着一方院子,静待日子的流逝。在21世纪,常恨命运无常,不知所终。在这里,宋氏的命运轨迹是一清二楚的,她要在雍正登基很多年以后,才会死去,膝下荒凉,无一儿半女。李苑的李氏倒是有儿有女,可女儿遇人不淑,郁郁而终,儿子被老子赐死。
桃李相伴,迎春花开,遇暑果熟,命运何其相似。我不知道,是该在这里过完已经设定好的一生呢,还是回到不知所终的21世纪?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就随缘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开始转动无常的命运之轮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二)
康熙三十六年闰三月十三,噶尔丹仰药死。康熙帝率百官行拜天礼。敕诸路班师。 四月康熙帝回銮。
四阿哥的岳父费扬古乃征葛尔丹的大将军。四阿哥的嫡福晋,费扬古的女儿又在前线大胜,敌军头领自杀之时,诞下皇孙,康熙龙颜大悦,赏赐之丰厚,前所未有。康熙命四阿哥在孩子百日,重给小阿哥办汤饼会,并赏下大量恩赐。诸皇室宗亲前来道贺,京官送礼的来来往往,热闹了三天三夜。四阿哥府一时炙手可热。
李氏捧着大肚子,算日子也快了。
年十九岁的四阿哥迎来送往,从没有如此风光过。我躲在桃苑,看桃花开了又谢。枝头新绿,生机盎然,小指甲大小的果实,缠满枝头。牡丹花苞,打了一朵,又一朵………………
一日得空,四阿哥来到桃苑。我正在给牡丹剪枝。因太皇太后喜欢花草,尤爱牡丹,故王公大臣,龙子凤孙,无不跟风,搜罗异种,且牡丹花开,雍容富贵。这开得招摇放肆的花朵,无人不爱。
命雪梅添一把椅子,红李上了新茶。我笑道:“四爷春风正得意,来这冷院落有何贵干?”
四阿哥慢条斯理地品茶,说:“你明知爷大喜,为何不承欢?”
我看一眼雪梅,她就带着红李退下了。
我笑道:“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不易,人情世故,爷竟看不破了?”
四爷说:“你最气人的地方就是门缝里看我。”
我笑道:“登堂入室,看到的都是假的,门缝里,才能看到真性情呢。”
四爷啪地放下了茶碗,说:“大臣们的礼我都退了。”
他的气,一时让我语塞。四阿哥说:“如今远不到出头之日,这点悟性都没有,怎么谋大事?你为何总是小看我?”
我笑到:“烈火烹油,锦上添花,这是爷的造化。哪里敢小看爷。”
四阿哥说:“这是皇阿玛的旨意,不敢辞去。皇阿玛说了,连年征战,如今敌人头目自裁,免去多少生灵涂炭,庆生总比………………”
我站身,走两步,倚着一棵桃树,说:“费扬古劳苦功高,你这女婿自然也水涨船高。费扬古大权在握,谁最眼红?四爷一门鼎盛,谁最心惊?”
四阿哥说:“那你说该怎么办?费扬古是皇上的人,我能如何?”
我说:“费扬古的功劳本与你无关,可是两件事情叠起来,就不一样了?”
四阿哥问:“如何不一样?”
我说:“太子是唯一的嫡子。你是先皇后唯一的养子。太子的外家虽然尊贵,却无实权。你的岳父却大权在握。你的孩子生逢其时,皇上大肆赏赐,是何用意?如果你是太子,会怎么想?如果你是索额图,又怎么想?”
四阿哥也站起身来,说:“我该怎么办?”
我笑道:“爷是出家之人,怎会为世俗烦恼。”
第二天,去正房请安。大福晋对我说:“皇上准了爷的奏请。因小阿哥才百天,李氏也即将临盆,着爷在家礼佛。我们身子都不干净,劳烦格格伺候爷起居。”
我笑,请辞:“奴婢不识字,没有知识,怕冲撞了佛爷,还是请福晋再斟酌人选罢。”
大福晋笑道:“格格自从养身子以来,越发懒了,这两年不仅不管家事,份内的事也常常一推了事。我这房里懂事的丫头也就是露叶一人而已,你又想让她代劳,自己躲清闲去?”
我说:“奴婢惶恐。奴婢已几年不曾伺候爷起居。爷征战沙场归来,一心礼佛祈福,奴婢不合适伺候。如果露叶抽不开身,福晋身边的紫霞姑娘也是个可心人儿。”
大福晋笑道:“你就会算计着拉我的人下水,自己站在岸上观自在。你不去,偏不让你得意,让雪梅替你去,如何?”
我忙推雪梅说:“还不应下来?”
于是雪梅成了四爷的近身妾侍,卓雅另派了四个小丫头跟随。卓雅笑,说:“格格一向是个省事的,这雪梅的缺暂时不补也行吧?”
我笑道:“全凭福晋做主。谢福晋恩典,又少了一个人闹我。”
作者有话要说:耐心等待,耐心
5.波刺游鱼翻浪急,低徊舞蝶傍帘轻(三)
李氏兄长进京待考,带了母亲一并进京照顾李氏待产。
六月,一番忙乱,李氏也顺利产下一个小阿哥。
一日,霜菊说:“这下热闹了。谁说侧福晋不得宠了?那边才生了一个小阿哥,这边格格、阿哥都有了。”
我笑道:“有子有女方能凑一个好字,侧福晋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雨荷进来回话说:“格格,小盛子请您去佛堂。”
佛堂就设在紫竹苑里。紫竹苑是四爷读书养性的地方,有时也接见亲信门人,女眷不经允许不得进入。
穿过后花园的回廊,来到紫竹苑,小盛子说:“霜菊雨荷在外边等着罢。”
小盛子径直把我引到西厢房佛堂,说:“格格自己进去罢。”他就退下一边去了。
正中供着一尊紫檀木金身佛祖,周围的罗汉金刚我也认不齐全。四爷一人在底下打坐。他竟然穿着青布衫,手里一串紫檀木念珠,转得很慢。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做不得声。
正犹豫着,他却磕头结束了打坐,指了指旁边的蒲团让我坐下。他波澜不惊地看着我,说:“雪梅留不得了。”
我大惊,差点瘫倒,着急问:“为什么?”
爷说:“她点迷香,坏了我清修。”
我不信,说:“她跟了我两三年,一直是个老实的,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样的深宅大院,她哪里能弄到那些下作东西。”
爷说:“我知道你不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她自己也承认了。只是不说香是从哪里来的。”
我还是不信。我说:“她对爷的心事我知道,所以才想成全她。但她怎么会这么糊涂?”
爷说:“你才是个糊涂的,以前寿辰节气的礼,都是她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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