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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四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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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抱着孩子叩谢祖父赐名之恩,娘亲抱过旭儿道:“从今儿起,孩子放在我这里,让他和凝儿一起住。名义上他还是凝儿的徒弟,凝儿做他的业师绰绰有余,至于功夫么,我亲自传授。” 
哥没有想到孩子如此得娘的欢心,连声答应。哥陪娘说了一抢会儿话告退。我在心里直骂他,不为我求情,我以后找茬打你儿子屁股。 
我跪得下半身发麻,娘亲过来道:“罢了,起来。” 
我却死鸭子嘴硬道:“娘,才烧了三分之一呢,您不是说发烧完一柱么?君无戏言。”三位阿姨都气乐道:“主子恕了您,您道自讨苦吃。” 
娘道:“要香烧完是不是?” 
我心想就硬他一次,省得大家老瞧不起我。便使劲点头。娘突然伸出手,手心中一道红光直射向香,那长香如同雪一样迅速融化,只几个眨眼就完了。我又惊又乐道:“我,我可以起来了。”想站起来,一动脚根本没有知觉,整个人向前倒去。娘亲一把拉住我,才没撞到香案上。娘亲抱我起来,拉起裤脚一看,膝盖以下一片淤青。娘啧了一声,用神功给我活血,过了一会儿肿消了,我笑嘻嘻的站起来道:“娘亲,这回儿子犯了大错,您可不能就这样饶我。” 
娘亲从梅姨手里接过孩子,开心异常道:“你让娘当了爷爷,大功一件,给舅舅找到传人功上加功。你在娘亲生日前后,不但治好了娘的脸,还带来这样两件喜事,居功甚伟,那点小过,娘亲本来不想罚你,不过怕你哥觉得娘太偏心,所以做做样子而已。” 
(听到这里,风涵就开颜笑了,玉龙吟被儿子笑得不好意思,别过脸去,看着殿后。) 
梅姨她们取出了攸哥小时候用过的东西铺好了,把旭儿放在小床上。旭儿的小鼻子小眼长得和我们像极了,娘亲非常喜欢,再加上这孩子不会哭,只会笑,我们围着他的小床逗他,很开心。我觉得很冷,就兴冲冲的抱了一小床雪狐毯道:“娘亲,给旭儿垫在下面,上面再盖一床,就不冷了。” 
娘亲随口道:“习武之人,首先要打熬精骨,这点儿冷都受不了,如何练凤舞神功,如此娇惯起来,不和你一样成了废物。” 
我原来是很快乐的,今儿晚上就算是挨了打或者跪一个时辰,只要娘亲能接受这孩子,不计较凌哥哥,我都很高兴。何况娘亲亲自取名,要传他武艺呢?旭儿一定是龙燕大宝的继承人,龙泽家业的掌家之一,我越想越为哥开心,所以兴奋得晕头转向。 
可是娘亲的随口一句“废物”把我满肚子的愉快都淹没了,娘亲他们都围着旭儿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把毯子放回去,慢慢地退回到书房里,脑子里只有“废物”两个字,我站在那儿,眼泪就不受拘束的直滚下来,我马上擦,它却马上又滚。 
很多少骂过我“废物”,冰奴哥,风沉明,涔哥,晴轩,太爷爷,有时哥甚至也会骂,我都可以开怀一笑,全不介意。但是娘的“废物二字,不正是娘心底对我最真实的看法么?我在我娘的眼里,不过是没用的废物而已。 
我很小就学会安慰自己苦中作乐,努力从坏事中想出好事来,逗哥哥高兴。我对自己说,娘亲说的是大实话:我练不了武,在太爷爷面前丢尽了娘亲的脸;动不动就生病,给大家添麻烦;脾气又乖张,若太爷爷、娘亲和哥哥生气。我当然是个废物,只能在娘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我苦笑了一下又想,当废物也没有什么不好,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不用打打杀杀,有吃有喝,比那些不是废物的人强多了,就当自己是废物好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戳心肝,自从五岁那件事后,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委屈。我也不想成为废物的,我变成废物不是由于娇惯,而是因为……我心里愈来愈难受,手里拿着下泽的呈文,却什么都看不见。可我不能哭,不能在娘亲如此高兴的时候扫他的兴。娘亲十八年没有今晚这样高兴了,我怎能如此不体谅娘亲,娘亲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凭什么委屈呢? 
(殿内玉龙吟难过道:“我当时说这句话是无心的,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往心里去。” 
风涵沉默了一会儿道:“娘亲,恕儿子无状。这两个字别人说都不打紧,只有您说他必认死理。第二天我向他辞行,顺便谢谢他,他笑得很勉强,一连问了我六七遍‘哥,我是不是废物’,我开始还以为是旭儿受娘的关注多些,弟弟受到了冷落,也没有在意,只随口安慰了他几句。只怕这两个字成了他一生的阴影了。” 
玉蓝烟安慰道:“珠儿,这事不能怪你。以后向他好好解释,只不过练不成武而已,其他每样他都和涵儿一样出色。” 
玉龙吟紧皱妍眉,心中甚是不安,想来小儿子日后种种行为,只怕都和这两个字有关,玉龙吟便不能原谅自己的无心之失。) 
我想竭力向娘亲证明我不是废物,我花尽心思和涔哥一起运转下泽,龙泽生机蒸蒸日上。娘亲的雄心壮志全回来了,他常常在书房和我们兄弟一起筹划蓝图,每次讨论完毕,娘就会惋惜道:“凝儿如果同寒儿一样,万事都好办了。” 
娘亲这样说,我心里的阴影就越来越重。旭儿一天天长大,聪明伶俐,武功进境神速,母亲很是得意,常常在三位阿姨她们面前夸赞,似乎比舅舅那时进步还快。晚上他们爷俩夜夜讨论功夫,我呆坐在一边,什么嘴都挤不进去。我很替娘亲安慰,可是心里却压不下的酸。我不是吃旭儿的醋,旭儿待我比哥还亲,不叫叔叔,叫我小爹爹。旭儿让娘开心,我当然高兴。可一想到自己,却坠在冰窖里。 
我从小到大都在依赖别人,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一个靠人活着的可怜虫,连我自己心里也这样想。所以我拼命读书,努力做事,想证明给人家看,我不但能独立活下去,还能帮助别人。但在事事以武力为先的世界里,我连微不足道都算不上。小时候连累哥哥们,现在又成了娘亲的累赘,就因为我是废物,所以娘亲一更天就起身练功,娘如此艰辛,我却只是个逗笑的小丑,我有什么用?我更怕旭儿有一天长大了,也会看不起我,会叫我‘废物’。我再也不想在他人的开恩下没有尊严的活着,我想回到方师傅的小院去,就算只是教教书,种种菜也比这种给人添麻烦的身份要好。 
以前三位阿姨拿这事作弄我,我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然而现在却开不起这种玩笑,那天明姨笑道:“小主儿,您瞧,小殿下才二岁就跳过一丈高去,您都快二十岁了,连张凳子都跳不过。”我忍了又忍,尴尬的笑了一会儿,就逃回到寒凝轩去了。晚上我在地上呆坐了一晚,想着以后怎么办,脑子却痛得嗡嗡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第二天就肚子拉得起不来了。 
娘亲急着要回西呈,看我这样子,很心烦道:“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应当懂得照顾自己,没来由又病了,不是给人添乱么?”我一听心里发憷,娘亲现在有了一个旭儿就开始烦我。以后旭儿长天了,能够独立掌握明皎,我怎么办?那时我年龄更大了,更让人讨厌了。 
我也知道这样想不对,娘亲为了我留了五天。娘亲带旭儿走了,若大的龙泽宫内只有筝姨守着我。筝姨的性子本来就不细,她还怪我,说我主上在时有说有笑,她一个奴才,我就懒得搭理。我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就勉强和筝姨说笑,可越说,越觉得自己同一个小丑没有区别。心里不舒服,身上更不舒服,接连几个晚上都发高烧,也不敢同筝姨说。以前我病了只怕人家不知道,现在却怕人家知道,怕娘亲又会心烦。 
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娘亲的爱护了。原来没有的时候,拼命想得到,如今得到了却整天惴惴不安。这种疼爱会上瘾,娘疼我,就贪心得想全部占有娘亲的爱;娘亲略有嫌色,我就坐立难安。‘废物’两个字在日日夜夜刺痛我,我怕娘亲会以为我是因为自己没有用,才刻意讨他欢心,也许娘亲早就这样想了,所以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旦旭儿成人,我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这时已经想到了死了,如果在娘亲还疼爱我的时候死,也是一种幸福,总比孤零零的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生存好。小时候那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如一只无形的魔手,再一次紧紧抓住了我。就在这时,哥遇难的消息传来,晴天霹雳,娘亲和我都被击倒了。 
(听到这里,玉龙吟实在忍不住流下红泪来,当着大殿中近千人自责道:“我让他如此担惊受怕,我不是个好母亲。凝儿那些日子确实很委屈,我屈待他了,现在很是后悔。”) 


八 神医扭轮回 


哥哥受了酷刑已经气绝,涔哥牺牲自己把哥换回来,云姨和宜姐回天乏力,她们对娘亲说,给一年时间,如果一看里不能还魂,就让娘节哀顺变。 
这打击不比舅舅亡故的打击小,娘亲当时血色全无,踉踉跄跄地回宫,再次呕血,一下子病倒了。这十一年来娘亲在哥哥身上花了多少心血,这下全付之东流了。人生有几个十一年,能承受几次这种灭顶之灾,娘亲再一次病倒,呆看着宫顶,一语不发。我看着娘亲如同狂风里的细枝一样的凄惨,心里疼得抖个不住。本来我还想从娘亲那里得到安慰,现在看到娘亲这样子,我就 咬着牙站起来,我不能倒,这时我要撑住龙泽,撑住西呈。在娘亲点头后,我迅速赶往前线,以哥的名义指挥大军。哥向来管理得法,中军又有命令传出,大家便定下来了,我大军反而复仇气势高涨。此时北夏与鸿雁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我判断北夏肯定会对鸿雁有所动作,它吃下鸿雁后,下一个对象就是秋呈。于是与秋呈君达成了协议,秋呈派一半兵力驻于边境,而我龙泽西呈的部队也是枕戈达旦,等待豺狼的进攻。☆藏禁楼耽美论坛(zadm)☆ 
我研读娘亲新绘制的天下江山总揽图,心中不安,因为敌人哪里也有一份。娘亲让我放心,因为当年那副图有一半左右的内容不正确,娘和舅舅实地考核,还未来得及更改就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所以娘才用一幅没有什么大用的图换十三位伯伯们的命。在娘亲的指导下,我抵住了他们的进逼,而且有了小胜,反而将战线又推回鸿雁的图门江边。两军相持不下,娘亲召我回京了。 
我已经知道了怎样让哥活过来的方法,心中很苦涩。晴轩是我的下属,当然会动这个手术。可是把我的百年阳寿换给哥哥,我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我心中百折千回,我不怕死,从五岁到七岁,我每天都在和死神跳舞,用我的命换哥哥的命那是废物利用。我平生有三大心愿:第一,我才两岁,看人家孩子深受父母的疼爱真是羡慕无已,所以发誓有朝一日也一定要这样合家团聚,共享天伦。可是十岁那年,我知道了所有的恩怨过节,我和哥哥毫不犹豫的站到了龙泽和娘这一边,与龙泽共存亡,我就知道这个心愿只怕到死都实现不了。所以我就又把这改成了让娘开怀、让哥幸福。现在我一死就能让这个心愿实现,还有比这更畅快的吗?第二,我想拥有全天下最大的书库,这个心愿母亲已经让我实现了,死而无憾了。第三,背个包裹阅尽人间胜景,看遍世界景色。这个心愿从被关进高墙起就知道无法完成,如果死了,就魂游天下,做个看山喜水的流灵,倒也能了确平生宿愿。我想通了每一层,觉得这换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可是我下不了最后的决心,我回到娘亲身边,娘亲一共抱过我三次娘的怀抱好温暖,我生生世世都忘不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要做娘的儿子,做个同哥一样的好儿子,而不是任性乖张的坏风凝。这一想可真是愁肠百结,夜夜难眠。我这样死了就是对娘亲的大不孝,最好是娘亲叫我去死,那就心安理得了。 
于是我存心惹恼娘亲,夜夜声色歌舞,把场面弄得很大,我想让娘来发作我,这样我就有借口奉母命去死,不会不孝了。 
( 说到这里,小主儿低低的叹息,久久无语。想是难过之极。 
殿内风涵突然问身后的侍卫道:“晴轩如此轻易的答应换命么?” 
身后侍卫道:“哪里,晴轩死活不答应,晴轩说‘小主子,您让我做这事,比让我杀我爹娘还为难。’小主儿好聪明,他一听这话笑道:‘是要我的命么?’晴轩脸色全变道:‘您别逼我。’小主儿瞪着晴轩道:‘你回答我四个问题,不许撒谎。’晴轩连连后退,难受之极。小主子道:‘第一,我和哥哪个更能让西呈龙泽走上强大?’晴轩脸色苍白道:‘中少主。’‘第二,我和哥哪个能让我娘下半身过得安安稳稳?’晴轩血色全无道‘中少主’‘第三,我和哥哪个能为玉风两家开枝散叶?’晴轩面无人色道‘中少主’‘第四,如果你是我,你选哪个?’晴轩伏地痛哭道‘中少主’。小主子就笑嘻嘻的把晴轩扶起来道:‘好啦,好啦,你不是杀我,你是帮我,要我坐在那两张位置上,做帝君,我比死还难过,这种罪让我哥受去,我还不便宜么?”) 
外头传言越来越难听,有说我天生淫乱的,有说我高兴从此可以继承皇位的……我不管,越难听越好。我一直在凤舞苑等着娘亲来发作我。娘亲终于来了,他坐在舅舅常坐的椅子上,那时月光刚好照在娘亲脸上又慈爱又凄凉,娘亲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将我搂进怀里道:“凝儿,你哥和你舅舅一样狠心,扔下咱们娘俩走了,从此只有咱娘俩相依为命了。你放心,娘亲一定替你清除挡在你前面的所有障碍,你只要做个太太平平的皇帝就成了。” 
那瞬间,我肚里已经泪血横流了,可脸上却偏偏出现得意之色。娘亲摸着我的脸道:“十一年来,娘亲没有好好疼爱过你哥哥,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娘亲想好好陪陪他,替他洗洗脸,擦擦身,喂喂药。娘亲知道你伤心断肠,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慢慢儿你会忘记的。你要借玩乐来冲淡伤痛,娘亲不怪你,可是你收敛些好么,别弄得沸沸扬扬的。你哥没有了,娘亲,只有你,只有你啦!” 
(话到这里,殿外的风凝哭了,殿内的诸人也都流下泪来。风涵更是禁不住,以袖遮脸,泪如雨下。) 
过了一会儿,娘亲道:“你收拾收拾,准备些香火钱,娘亲带你去鸿雁见个高人。” 
我不敢看娘亲的眼,低头道:“是去苍叶寺见红叶大师么?“ 
娘亲点头道:“你和你哥一样,见性底的聪明,假以时日,必是一代英主。“ 
我觉得怒不可遏,暴怒道:“娘亲,鸿雁那些武林大派和世家那些个狗东西,当年如此恶毒的折磨娘亲,此仇不报,儿誓不为人。现在让北夏人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断子绝孙好啦。他们良莠不分、是非不明、与狼共舞、开门揖盗,死得活该。您去帮这些个王八蛋作甚?” 
( 殿内鸿雁的那些人一听无不脸红耳赤低下头去,这小主子骂得极对。) 
娘亲抚着我的头发道:“当年的是非曲折你不晓得,娘亲确实是杀了他们许多人。也不能怪他们恨我。如今他们面临灭顶之灾,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再说留给你一个尸横遍野的鸿雁有什么用?” 
娘亲走了,我发了疯一样在凤舞苑里跑,那天雨吓得很大,可是我心中的火却怎么也浇不灭。这因为我是个废物,娘亲才要委曲求全,娘亲如此待我,这命是非换不可,投之以桃了报之以琼瑶。换一个活蹦乱跳的哥哥,便是我唯一报答娘亲的方法。 
我们去了苍叶寺,大师见娘亲竟然能放下天大的仇恨,救鸿雁与水火,很是感动,便听了娘的话,隐忍退让,保存实力。娘亲请大师给他做一场法事,超渡在战争中死于娘亲手中的亡魂。我在旁边侍候,听大师给娘亲说法,边听边在心里骂“狗屁,狗屁不通。”后来听到大师责备娘亲先破龙泽而出才挑起天下分争,以至于生灵涂炭的时候,便再也熬不住了,横插进去道:“大师您错了,不仅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娘亲见我如此无礼,立时喝止道:“和煦儿,不得对大师无礼。”娘亲叫我的字,想是提醒我不要忘记秋风和煦四字。可那时我见那老秃……(他刚想说秃驴,但想起这太难听,便又改了)啊那大师如此偏袒,早就气血上涌,一脸的不愤。 
大师修养极高,见我勃然大怒,便温言道:“小施主,仁者爱人,对生灵怀有慈爱是人之本性,泽主十年来杀戮无数,全为一己私利,老纳责得不对么?” 
我大喝一声道:“大师,您不懂得真正的世道。” 
娘亲很生气喝斥道:“不许胡说。” 
可是大师从来没有见过年轻后生对他如此不敬的,反倒来了论辩的兴致,一心要收服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狂妄,便柔和道:“泽主,让小施主说,不然,可不是天下的福分。” 
我也不管娘亲的脸有多沉了,卷起袖子道:“大师,世上的爱分成种种,有小爱、大爱、私爱、公爱。大师所持不过是小爱,私爱而已。鸿雁千年来迫害龙泽子民,随意杀戮奴役。敢问大师,这苍叶寺立寺千年,难道就没有看见这种种暴行么?可有一位主持站出来为这些无辜的子民说话?难道同样为人,龙泽人就是天生受杀受奴之人,而鸿雁人就是天生的主子么?大师为鸿雁说话,却不为龙泽说话,大师眼中已经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晚生说句难听 话,大师您是狗眼看人低,拿着清浊眼看人,不知众生平等而已。” 
娘亲还没有见过我这么不像话的人,他站起来要拉我出去,我愤力将手一甩道:“娘亲您让我说完,儿今日不吐不快。” 
大师脸色不改,仍温和道:“然,不顾苍生死活,一味杀人立威,终是不对。” 
“大师,您身在这苍叶寺,受朝廷的供奉,万民的礼敬,吃用不愁,您可知这民生疾苦?可知这暴君贪臣,民不聊生么?家母如果不破泽而出,北夏早已经联合前秦、东遥先吞苦栎,再吞鸿雁,那么大师早在三十年前只怕已经是亡国奴了,还轮得到今日在此处高朋满座,夸夸其谈么?大师,家母确是杀人无数,满是血腥。但反问大师,家慈在鸿雁执掌军权之时,北拒苦栎、北夏,东抵昊轩、前秦,南抗南拓,保住了鸿雁二亿多子民,是我娘手上的血腥多,还是他救活人的多?我娘若为私心杀人,我今日决不辩解,但是我娘是为天下正义,是为保住鸿雁的子民,是为散在天下的三千万龙泽子民讨个做人的权利才杀人。我娘每次人、杀人都极痛苦。忍受痛苦,成就天下,我娘亲是个胸有大爱之人。比起大师,您坐于斗室当中,只看到一只蚂蚁、一片叶子的存亡便以为参悟了生死的真谛的小见、小爱来,我娘亲才是真的胸有佛心之人,大师不过是鼠目寸光而。” 
大师被我这疾风暴雨似的一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好久语塞道:“泽主,这老纳确实是见识浅了。泽主再宽宏一次,恕了老纳罢!” 
娘亲见我如此放肆,气得不行。叫大舅舅进来拖我出去掌嘴,在院中罚跪。大舅舅装模作样的在我脸上摸了两下,低声道:“你不说话没有当你是哑巴。不过骂得痛快,淋漓尽致。把那个老秃……大师骂得张口结舌,舅舅很舒畅,真是大舅舅的好外甥。”我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却得意洋洋的笑了。舅舅拿过两只垫子叫我坐下,说一会儿我娘出来,他跟我打招呼,再跪也不迟。 
( 到了这儿,玉龙吟低首向大师道歉道:“大师,此儿顽劣不训,龙吟教子无方,惭愧之至。” 
大师哈哈大笑,全不介怀道:“小施主实在我门中人,看破红尘世道。骂得好!” 
玉龙吟又轻责道:“表哥,你又为何如此溺爱这小业障。” 
柳熙阳笑道:“珠弟,我可不是你,爱便爱了,为什么遮遮掩掩,我就爱他那种调皮捣蛋的真性情。”) 
清晨出了苍叶寺,只见苍江灾民哀鸿遍野,眼见就要天寒地冻,只怕许多人要在严冬中死去。娘亲极是不忍心,便道:“你要代替你哥,先把这件事做好,让这灾民过这个冬,而不致于冻饿而死。” 
我恭恭敬敬的磕头领命,趁机离开娘亲身边,指挥米盖尔哥筹集换命的药物,长达半年之久。临近我和哥哥和生日之际,哥哥的阳寿将尽,最后的时刻到了,晴轩道:“小主子,还有一件为难的事,这换命的关健便是泉家的转世珠。转世珠在天下三大名珠中名列第三,如果能用三大名珠之首的明霞珠去换,泉山主得到明霞珠便得到长命百岁,她一定会同意的。只是明霞珠是镇泽之宝,您还要想法子从主上身上骗来。” 
我一听捧腹大笑,这不是天意么?我从脖子上将珠子摘下来给晴轩道:“这玩意么?” 
晴轩脸色大变,手拿着珠儿不停发抖,好像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道:“小主儿,这珠子,是天下医生梦寐以求的东西,让我参研几天,好么?”我还以为这珠子是假的,晴轩才同见了鬼一样,现在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心想这蛐蛐真是没有见过宝贝,一粒珠儿就吃惊成了这样。 
(说完小主儿又停了一下,想是在考虑晴轩为什么吓得这样? 
风涵身后的侍卫长叹道:“奴才可以插话么?” 
风涵点头,那侍卫道:“当时奴才见晴轩脸无人色也觉得很怪异,送走了小主儿,就问道‘小曲,你怎么见了鬼一样?”小曲顿足道‘错了,我们全错了,小米,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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