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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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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而从楚宁的研究结果得出,sr中也有等级,低级着的掌控力量会在高级者面前削弱甚至消失,这就是楚宁以及那个女孩无法反抗我的缘由。这样一来便也好推断了,可以命令那个女孩带话的,其身份上只有可能是sr。其等级还不低,不然不至于在知道我站在人类一方后,还来公然挑衅我。
杨严原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和被枪决的孙医生一起签署秘密合约的唯有他算是医术最为平庸者。可是苏沉没有处决他,让他得以活命,主要是因为他还有一层身份——黑客。各大该亚基地信息交流并不算密切,甚至于各成一个系统网络,互相不知底细。这种时候在与各大基地皆有联系的联盟基地处安插一个黑客,窃取其他基地的消息的人再合适不过,只是杨严并不为任何人做事,谁买单谁得益。
他是黑客这件事还是斐易告诉我的,无论他为谁服务,他窃取第一手资料,我“看”着拿第二手也没差。
自发走进注射室,将杨医生给我的注射单地给他,护士从资料中抬头看我一眼,说了句等等,便去后头配药了。
我坐在雪白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等着,墙上挂钟哒哒地响,我想起来问护士:“这些药会抑制sr吗?”
这里随便一个护士都是高学历的存在,也参与了科研小组,所以回答起来并不困难:“一般药物对于sr病毒都没有太多的作用,所以试验配方迄今为止没什么进展,这些药物只是辅助你的身体抵抗来自sr的改造,避免或者减缓出现青白皮肤,竖瞳乃至吸引丧尸等等的症状。”
我觉得奇怪:“楚宁体内的sr不是被他自己破坏了?”
“是休眠。”她摇摇头,“大部分休眠,可是剩余活性病毒的数量却迅速繁衍得和你的一样多。总体上数量是你的两倍左右,造成了反弹。但是休眠体的病毒和活性病毒混杂,无法区分。现在又用药物激活了一部分,活性状态各不一样……光从试验的角度而言,他这个实验体已经没办法用了。”
“……”
话题到此,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趴在病床上准备等待注射。趴了一会没见人来,又起身将床边的帘子拉起来,才重新趴回去。
虽然最近各种治疗已经成了习惯,但我对于肌肉注射(屁股针)有着生理性的排斥,倒不是怕疼,一来是自己看不见,二来是那针陷入皮肤那么多,小时候总担心它会戳到自己的骨头,形成了阴影。
所以趴在枕头上的等待时候,我已经竭尽全力的调整呼吸,放松了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打针的时候自然是面不改色的,然而等护士一针扎下去,我还是忍不住紧张哼了一声。很轻的,却让护士侧目,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想她打着针怎么能分神和我说话,脸上还是没表现什么,说没事。
等护士抽针离开,我默默提上裤子,刚站起来拉开了床帘,却意料之外的看见室内面朝配药室端坐着的斐易,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斐易好似没有听到我说话,翻了两页手中的文件。默了默,最终才转头看我,解释道:“我以为是静脉注射,所以直接进来了。”
配药室另有一扇门,护士刚才就从那出去了,所以此时此刻室内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便没再掩饰什么,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跟前坐下,上下瞄了他一眼。斐易虽说神情淡然如常,耳根却红了。我心里觉得好笑,其实就算是打针的时候被看到了,又能露多少?
原是打算说点别的缓解一下尴尬,哪想到话到嘴边,我凝着斐易幽定若渊的眸以及那张高岭之花般禁欲的脸,便不自觉换了一句:“看到了?”
仅仅只是一刹,斐易眸光微颤了下,转瞬无痕。头微低,纤长的睫毛垂掩住眸底的色泽,说没。
这模样简直引人犯罪,我勉力才忍下情绪,虽然几天不见很是想念,但上来就调戏他有点说不过去。改为问:“会议结束了?那个女孩要怎么办呢?”
斐易道:“联盟拒绝提供更多的人手,楚宁的研究会被终止。”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他要怎么办?”
“枪决。”斐易终于肯抬头迎视我的眸光,“他体内sr被药物刺激,逐步出现不稳定的状况,很危险。”
我想起楚宁之前说过,他的结局已定的话语,心底隐隐钝痛。
却又不知为何,在斐易眸光猝不及防对上我的时候,只觉有一丝电流极快地划过心头,有种微妙的快感,无端升起一丝雀跃,同我此时此刻听到楚宁判决下场后骤然沉重的心情截然相反的分裂开来,仿佛一瞬间同时拥有了两种情绪。
就在我将将意识到这种不对的同时。我倏尔站起身,手不受控制的伸出,两指捏住了斐易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仰望着我。
斐易眉间微挑,仿佛是一个诧异的表情,落在我的眼中,却仿佛有什么若羽毛般轻轻扫过了我的心尖。忍不住倾身低头,越过并不算宽的办公桌,在他唇上吻了吻。
极近的距离内,斐易的呼吸仿佛都凝滞,只那一双眸,却又仿佛无比冷静地定定望着我。从起初的诧异过后,并没有显出多少欣喜,但也始终没有推开我,任由我在亲吻过他的唇过后,又眷恋般触了触他的眼。
……
前阵子也出现过类似的事,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做出格外情绪化的事。
那天是我在外执行任务,之后便脱离了人群,偷偷逃离了基地。
我心里是知道我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可某一瞬间脑子里仿佛突然被插入一段情绪,无头无尾,极端突兀的,却又让我觉得这就是自然形成的情绪:我想要离开。
我甚至知道,当我站在距离基地八百米远的街道上的时候,已经有数架□□瞄准了我的头,既不觉得害怕,也不忌惮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血腥冲突乃至杀戮。同时也隐隐感知到事情在往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但是这样的念头太轻,改变不了我此时此刻想要做的事。
□□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斐易打来的。
他不问我为什么离开,仅是问:“苏淮,你想去哪?”
我想了想,看着眼前的十字路口,思绪都是乱的,便答:“我不知道。”
他说:“那你往左转吧,来我这里。”
……
后来回想起这段记忆,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隔着一层纱,莫名其妙的。就好比有一天你看着眼前的书,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识字了,看得到字,努力却分辨可就是不明白它的意思。后来突然又好了,回忆起那种感觉,模模糊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个迷糊。唯一记得的是斐易的声音,穿透了那层纱,唤醒了我。
而我后来也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过他,以为或许是“她”的情绪,可“她”分明偏执危险多了,故而一时没有判定的结果。
我的身体总体而言还是在缓慢恶化中的,现在的治疗顶多算是治好了我众多并发症中的一个,我的大脑肯定出现了问题。
而这一回,我犯的“迷糊”仅仅那么几秒,便缓过神来。
目光下滑凝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与锁骨,原本就慌乱的心跳倏尔漏了一拍。
此时此刻,我已经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偷偷的,低头,小心翼翼靠近,再度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
☆、第65章 霸道
当夜……
我几乎没能合眼,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干监测我数据的医生们跟着急红了眼,担忧是不是什么药物注射的量出了问题,苏沉还在基地内,这就是要命的事。
凌晨的时候护士突然过来为我解决失眠问题,我错愕从床上爬起来,看她们熬红了眼睛的模样,默然惭愧,这才定神去睡。
因此第二天九点左右才起,刚洗漱完毕就准点挂上了吊瓶,然后才慢慢吃了点东西。负责给我注射的人是杨严,他表现地和寻常无异,一句话没有交代,将针头插入之后便离开了。我同样也没催他,不闻不问。
直到中午,他端着午餐过来找我,指尖轻轻滑过托盘,脸色不好地说我要的东西都在这。
我点点头,伸手接过托盘的时候从下方摸到一个凸起,像是个u盘,拿下来隐在袖中,笑着对他道了句谢。
杨严什么都没说,脚步匆匆的离开。我慢条斯理吃过午饭,带着吊液架在室内晃了几圈,抬头看看配药室内的监控,扯两下身上单薄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病号服睡衣,拉开门准备离开注射室。
“要去哪?”
刚出门便被人迎面拦住,苏沉站在那似乎已经有了一会,靠着墙壁的姿态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我莫名有点紧张,估计也鲜少有人能在苏沉面前不紧张,他周围的气场太强:“呆在注射室里面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他嗯了声,过来帮我扶着吊液架。
我心里压力骤增,明白他这是要和我同去散步的意思了,进退不得,只能跟着他走。
一路沉默走到了一层。苏沉平常的脚步都是很快的,这次却慢了我半步,跟在我身后像是小心一般扶着吊液架。
门口的守卫见是苏沉过来,没说什么打开了门。大片大片的阳光铺下来,暖得惊人,也刺眼得惊人。
“喜欢待在外面吗?”走出基地之后,一贯沉默着的苏沉忽而开口这么淡淡道。
我回头看他一眼,抬手挡住许久不见分外刺眼的阳光,点点头:“恩,我已经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望了望附近,笑着,“不过能偶尔出来就很好了,你看,我出来一趟总是这么兴师动众的。”分布在基地外的活尸武装部队几乎都得到消息了,分散在四周的建筑中密切的监视着我,手中大多都是有枪的。
他默了一会:“等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家。”
我一愣:“什么?”
“测试的数据表明,你引发丧尸聚集的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差不多小于该亚2号的范围,等你状态稳定,在基地内挑选合适的地方,就不会有事。”
他站在那,说话的语气与温柔二字丝毫不沾边,浓烈的阳光下,却叫我心底蓦然升腾起一丝略带苦涩的暖意:“有些东西是医生也监测不出来的。”
苏沉点了下头,朝我伸出一只手:“所以你都可以告诉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我的袖口,“我说过,照顾你是我生来的责任。”
我在他伸手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个突突,无比惊讶,想不通他究竟是从哪一环知道我与杨严的交易。却也因为他这无比清晰的要求和仿佛洞穿我所有行为的举止,丧失了抵抗的心理防备,迟疑了半晌,将藏着的u盘递给他。
同时也有点郁闷:“我还没看过。”
“你不需要知道。”他神色无异的收好u盘。
我不悦地皱起眉:“我也有知情权。”这样小心翼翼的反抗说出口,让我再度有了憋屈感,以为语气不够强烈,“难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被人坑了才好么?”
他低敛着眸看着我:“有谁害你了么?”
我结舌:“是因为觉得不对,才会查,可是没有证据。”
“不用证据。”他漫不经心调开头去,“告诉我名单就好,我们没有时间耗在别人身上。”
“……”
有时候我会因为逐渐了解到苏沉本质上就是个□□又冷漠的暴君,而从内心隐隐抵触他。虽然他有着令人迷惑的绅士姿态,以及无论何时都无条件给我的强势庇佑。让人安心又无可奈何,因为两人看待事物的基准都是不一样。
所以在孙博士被枪决之后,我和他的通话简洁缩短到一句“我很好。”接下来的四分五十秒都是沉默。
他和我的通话时长几乎是固定的五分钟,排上了他的时间安排表,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挂掉。
起初是这样。所以更加偏心斐易,凡事都对他说,不愿对哥哥袒露心扉。
可后来我才渐渐发现,天真的人是我,斐易和他不过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罢了。绕开了我的抵触的同时,也磨去了我的棱角,让所有一切我认为并不合理的事情在我眼前,毫无阻碍的发展下去。
没有人指责我泛滥的同情心,只有斐易给予陪伴和安抚,调开我的注意力。然后在我察觉到不对,有了一丝异动的时候,苏沉这个唱白脸的,便又冒出来给我划一条禁令了。
他们的合作是不需要彼此串通的,却天衣无缝。
我突然理解到这一点,是因为斐易原本若是在基地,几乎都是同我在一起的。尤其今天既没有会议也没有其他安排,他却不曾出现过,一直在房间内呆着,处理文件,仿佛早就知道了苏沉会在今天来找我。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斐易是站在苏沉那边的,只是从不会逆着我的脾气来,行动得没有那么直接罢了,无论孙博士的事件,还是sr女孩的事件,不都有他的参与么。想通这一点,我倏尔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麻烦?同情心泛滥?楚宁是替我死的。”
苏沉安慰得并不走心:“会好的。”
我瞥他一眼:“好不了了。”
“你可以这样想……”他抬头,从吊液架上替换滴完的药水,不痛不痒,“是我害了他,与你无关。”
……
我最终还是将sr女孩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苏沉。所有的细节都袒露,他却没有给我任何反馈,只是让我好好配合治疗。
下午的时候除了准点要进行药物注射,几乎都是空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沉来了,医生们小心谨慎,连带给我的用药剂量都减轻了许多。我百无聊赖仰躺在房间内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信息就这样被人半路截胡,我还不能说什么。
我叹息一声。其实换个角度想,我也不会让一个没有自由的病人瞎操心,因为本就做不了什么,可我至少会给他知情权。可这就是我和苏沉之间不可逾越的代沟,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君主□□主义者。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被人扣了扣。我“看”了一样便知道是斐易,紧张得坐起了身,反应过来后想起最近的事,有点尴尬又有点莫名的背叛感。拉上被子重新躺下,才应一句进来。
他显然知道我微妙的情绪,进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挨着我的床坐了下来,过了会才开口:“在午睡吗?”
斐易很少主动和我搭话,因为他习惯于独处和安静的环境,就算和我在一起也并不会过于热切的询问我这类的日常。
我还是盯着天花板,心里也知道这样别扭的情绪毫无意义。斐易作为末世之中的高位者,统治着天空之城,早不可能和我一样同情心泛滥了。只是过往时,他总会给我种“无论做什么,他都支持着我”的错觉,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动了些手脚。
我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家长联合善意欺骗的孩子。因在其他人眼里天真得过了头,又讲不通道理,非得这样保护起来而觉着羞耻。
“恩。”我低声答着,“刚醒。”
然后他就不再说什么了,起身去将灯打开。
当苍白的灯光亮起,我第一眼便看到了他脖颈上的吻痕,完全是不自主的。紧接着眸光便像是被烫到,心虚的别开眼。
昨天我清醒之后,偷偷亲了他两口后,对他修长的脖颈完全没有抵抗力,顺势嘬了口。没想到他皮肤这样敏感,竟然还留了痕迹。
可是按照惯例,我“失控”之后都会给他讲清楚情况,给医生备案。昨天因为太尴尬匆匆离开了,今天免不得还得提一下的。
“昨天……”我稍微撑起身,将拳头举在嘴边虚虚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
他说没关系,“我看出来了,知道不是你的情绪。”
我拉开被子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起身穿上鞋,不知为何又有点不是滋味:“那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推开我吗?”
“医生判别过,这不属于第二人格的范畴,所以昨天的那个人还是你。”一顿,他定定望着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第66章 暴露
他给出这样的答案算不得是意料之外,却还是让我默了一瞬,绷住情绪接着将之当做严肃话题来谈:“毕竟存在着安全隐患。=”
说话间脚套上鞋子,施力站起的时候,一阵密密麻麻刺痛猝不及防沿着神经窜入脑海。仿佛这一步踏在了针尖之上,我毫无心理准备膝盖一软,险些径直跪在了地上。
还没来及反手扶上床沿,手臂便给人扶住了,施力托住我的身体。斐易的声音急且沉:“怎么了?”
我当时一下也给痛懵了,没能思考其他,好似是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着紧抱着斐易的脖子:“腿……”顿了顿,“麻了。”
斐易神情没变,眉间微蹙着伸手托住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只是麻了?”
他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的时候,肃然的神情与低敛的眸光都给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我没敢硬着头皮说没事,避开他的眸光:“还有点疼。你先把我放在床上吧。”
斐易依言身体前倾,将我重新放回床上。小心翼翼而轻柔的动作,仿佛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我被他的双手禁锢着,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短短的几秒临近之时,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痒痒的,让我的血液都有些躁动。
斐易却仿佛无动于衷,径直抽身转眸去看我的双腿,幽白的灯光勾勒着他垂眸时侧脸的轮廓,认真而清冷:“让医生过来一趟。”
话是对门外的监控机器人说的,语调偏沉。
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有点在意,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从外表看来几乎没有什么异变。若不是脚掌着力触地,便只有丁点方才感觉残余的麻木。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腿,抬头看一眼他的眼色:“好像没什么事,现在又不疼了。”
斐易眉间微挑了一下,仿佛忍耐着什么:“这情况是第几次出现的?”
我道:“第一次。”
“……”他倏尔便沉默下来。
我大抵理解斐易的心情,他在我面前扮红脸的事被揭穿了,立场微妙,便以为我不再如从前那样,事无巨细都愿意同他说,尤其是在这刚生气的关头。所以觉得我那一句脚麻了,是刻意的隐瞒。
可是按我所想,我起个床就险些平地摔,当时虽然是痛懵了,但我毕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没多少担忧,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时一为了不那么丢人,二也为稍微安慰他一下才开口隐瞒了些许。
我坐在床上俯身捏了两下腿,身体柔韧度不行有些吃力,手上却不敢停,好给自己找点事来转移这沉默中的尴尬,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斐易忽而一声不吭伸手上来,力度刚好的覆上我的腿,轻轻捏着。
那十指修长而匀称,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对比着我的……
我默然将爪收回来,直起身坐好:“听说楚宁昨天的身体状况突然有了异变,所以枪决推迟了是吗?”
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他指尖的温热递来,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恩,状态有所好转。联盟里有人表示捕获新的sr代价太高,楚宁如果状态继续好转,或许可以不必处决。”
我轻呼了一口气:“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好事。”活体实验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终有一天还是会死去。
“你希望他死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不过基地的存在不就是因为对攻克sr抱着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而他也活着,那我们都得救了。”
斐易忽而移眸看我一眼,轻而淡的:“我会让他活下来,如果他愿意的话。”
我一愣,诧异:“现在就决定不处理没关系吗?不是说联盟不肯调配人手?”
“我会从天空之城调配人手过来。”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他看了我半晌,撇开眼:“不知道。”
我心里微微一动,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些许声响。门本来也没关,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浩浩荡荡一堆白衣大褂的人员下了楼梯朝我这边走来。其中一名医生象征性地在门上扣了扣,七人便陆续在监控机器人的带领下进到室内,举止不同程度的僵硬。
他门这边刚进门,后面紧跟着让出来一个人,苏沉。在门口看我一眼,便靠在门框没有进来了。
我有点默然,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但还是老实和医生汇报了具体情况。
斐易从医生来后便让到床尾去了,眸光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偶尔开口问问医生情况。
医生首要检查了给我的药物,怀疑是不是出现了相克的情况,可我所有的数据都没有出现过大的变动,查不出什么不好来。
一直折腾到晚上,我的腿已经完全没有麻木的痛楚的时候,医生们最终焦心焦力地说要开个短会,商讨一下。
出了孙博士的事,苏沉等人的防心已经提到了最高。我这次也是完全不知道状况,只能配合着他们折腾。平时两三小时就能挂完的吊水,这次生生增加挂了一个下午,身边总是带着个吊液的架子跑来跑去,像个十足的病秧子,人都没了活力。
兼之实验基地里也没什么业余活动,检查治疗末了,就该去睡了,每天都这么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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