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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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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阵后,“子弹的钱,我会还给你。”
这句话原本在买子弹的时候就该说出口的,结果往支付的显示屏上一看,我就怂了。四百子弹,要一千该亚币,我就是想要撑骨气,囊中也分外羞涩。只有等副本刷完,战绩出来后才能还给他。
“想什么,战绩都算在我头上。”他笑了一下,无辜又无害,“怎么,我给你陪练了,你还想要拿钱?”
“……”
跟着禽兽走了大概有十分钟,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一扇门,门缝下面有血迹渗透出来,伴随着什么舔舐的声音。像是在狗在舔水,一下一下的。
直接目睹了这种状况,联系着刚才出去的那一堆人,我的心跳骤然就快了起来,下意识的往旁边的墙靠。
禽兽却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从那扇门边上走过去的时候,还抬手随意的扣了两下门。
里头立刻就传来什么东西猛扑过来,撞在门上的巨响,我简直被吓出心脏病,反应过来后看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隐隐嘲笑的表情,真恨不得上前去踹死那个禽兽。
再往前走了三分钟,才又看到了一扇门。禽兽没有知会一声就把手往门上面一方,立时便响起“嘀嘀嘀”的声音,紧接着喀嚓一声,他像开公寓的门一样随便就把它开了。
我心脏一紧,立马端起枪,禽兽则是慢悠悠的瞥我一眼后,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抓住我的背包。一把将拖我进来,咔的把门合上了。
一手打亮照明,一手把装满子弹的背包连同我一起甩到地上,“这扇门打开之后三分钟,连接外界的门才会开启,感染者才会进来,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一下。”
这种时候我根本没心情跟他抱怨粗鲁不粗鲁的事,从地上爬起来,确认外衣口袋里面的弹匣都在后,将□□端起来,心脏好像就在喉咙口跳动,保持射击的准备动作瞪着眼睛看着前方。
单人战场其实很小,入口处像是一条洞窟,再往前走可以看到分叉,交错相通向前延伸,应该是设计者巧用这样的地形企图暂时困住感染者,减缓参与战场者的压力。整个洞窟的宽度没有超过三米,打开开关后各个角落都有照明。
相较于我的紧张,禽兽则是在不慌不忙的摆弄好抢后,一副出来度假的悠闲模样,发出一声低叹的靠在石壁上。随意的拨了下额前的碎发才想起来我还在,扫了我一眼,淡淡的评价,“你举枪的姿势还挺好看的。”
我懒得理他,听到洞窟内忽然悉悉索索传来的声响,手心已经有点冒汗,死死的盯着洞窟延伸的方向。
不在意我是否忽视了他,禽兽手中执枪顺溜的旋转把玩,语气轻松,闲谈一样问我,“你怎么进来基地的?”
我:“走进来的。”
禽兽像是颇为赞同般的哦了一声,“那该亚币哪来的?”
“借的。”
“找谁借的?”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禽兽倏然笑了一下,眯着眼,弯着眸,和我在基地外见到他深沉颓然的样子不同,有那么点天真无邪的意味。
紧接着,我的太阳穴上就被抵上了冰凉的枪口。他不慌不忙地开口,“10。3克拉的喀什米尔蓝宝石,苏小姐,你知道它鉴定出来值什么价吗?”
我心中一沉:·“……”
禽兽的枪头稍微用力戳了我一下,懒懒问,“哑巴了?”
我被他戳得心里冒火,皱着眉,“你怎么会知道?索菲亚告诉你的?”
“索菲亚?那个守门的女的?她不是我们团队的,跟她没有关系。”禽兽说话的语气一直保持着轻松,并不是像我想象中摊牌的卧底那样,突然开始变得雷厉风行,或者干脆的冷厉,他的态度自始自终带着股阴阳怪气的散漫。或者拿着枪指着别人,对他而言原本就不是多么箭在弦上的事,不过杀个人,一发子弹的事而已。
禽兽听到外来的动静,歪着头从并不平整的岩壁阻挡下朝外张望,甚至还拿空闲的那只手朝外指了下,跟我热心的解释,“看见了么,那就是感染者,这种瘦得像皮包骨的俗称‘干尸’,危险性比较小。还有一种是湿尸,危险很多,但是单人战场基本不会有的,进不来,跟人的外貌差距不大。“
现在是跟我介绍感染者类别的时候么?以拿枪抵着我的方式?
禽兽说完后没听到我回应,回头又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平静开口,“愣着干什么,开枪,不要让它近身。”
我一顿暗骂,深吸了口气,眯着一只眼朝外瞄准。
我已经见识过“干尸”,而上一次它离我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差点夺去我的性命。想起那个在我面前死去的短发女人,我握着枪,心里除了恐惧与决绝,什么都没有。
其实那一刻我也想了,如果我被禽兽所杀死在这里,八成就会被它们生生吃掉,成就一个大写的悲剧。或许我可以努力多杀死几个干尸,这样我也可以少被分散在几个干尸的肚子里了。
瞄准之后手指用力扣动扳机,子弹飞射而出,直接穿透了从洞穴分叉绕出来的感染者的颅骨。它连看都没有看到这边就已经应声倒地,干瘦的身体被冲击力带飞了好几米,砸在洞窟的岩壁上。
竟然第一枪就中了,我有些难以置信。
距离上次我哥派人来教我用枪已经有五年,而且由于鲜少练习,我之前枪法的程度顶多算普通,准头从没这么好过。
“学过一点?”禽兽在我耳边莫名其妙的笑了声,似乎根本不急着杀我,也不急着谈判。等到看见我第十五发子弹精准依旧地将感染者爆头,他端着枪对着我,渐渐收敛起了那份吊儿郎当,“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低下头往空了的弹匣里填装子弹,抽空看他一眼。
“加入我的团队,我可以不杀你。”
高高在上的语气,就像是大发慈悲,赏给了我一条活路。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真的打算杀了我,却知道他一定打算着要将我逼上绝路,这种时候只要随意抛出来一条活路,就可以轻易诱人妥协,将宝石交给他。
跟他在基地外对我做的事一样,这是他惯用的手法。
这种不得不从的感觉让我很窝火,心底已经知道自己的回答,但还是不甘心地反问他,“你觉得像这样强迫人,可以换来一个人的忠心吗?“
禽兽不以为然,“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在这里绝对孤立的人是存活不下去的。你以为你把宝石交给了索菲亚,她就不会对你做点什么吗?”
说起索菲亚,我心底迅速的闪过一丝负面情绪,淡淡接话,“她已经做了。”
禽兽听完,愣了一会,忽然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手腕放低将枪口向下移开,依仗身高优势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哈哈哈,宝贝儿,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可怜儿见的。说来听听,你怎么逃脱的?”
我被他搂的一歪,枪都打偏了。未被命中的干尸受到刺激,立马朝这边飞快的爬来。
禽兽丝毫不在意这是感染者横行的地方,我却在意惊吓得不行,调整好姿势后忙补了第二枪。感染者越来越多,我甚至都没法抽开手去把他推开,只能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怒道,“给我走开些。”
他当然高兴了,这就好比是抓住一条浅水中的鱼,如果有一个人代替他早早的扮演了惊吓鱼的角色,将它赶到岸上。那么他只用站在岸边,就可以等着鱼自投罗网,轻而易举的把它拿下了。不幸的是,我就是那只被驱赶的鱼,走投无路得让他十分开怀。
☆、第8章 chapter8
禽兽知道我面临的困境状况,也不急着和我谈判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我会给出的回答。被推开后在靠着背包的地方坐下,架着长腿,一副窝在自家沙发里的悠闲模样,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动过手,最多动动嘴巴,“你的准头不错,就是速度太慢了。”
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由于我击杀的速度太慢,洞窟里面干尸数量渐渐增多,让我有点吃力了。由于是面对面目骇人的感染者,这种吃力感让我我背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我之前练习的动态射击运动轨迹都是固定的,这些干尸到处乱爬,很难预测轨迹……”我知道他是个老手,所以直言出自己的困惑向他请教。
“这是你第一次射杀感染者?”
“恩。”
“反正子弹还有一些,不用百分百确定,太费时间,走感觉的射击试试吧。二十分钟之内把全部的子弹打完,然后我们就撤。”
“恩。”反正不是我的子弹,也不是我的战绩,用来锻炼手感再好不过了。
我闷头射击,由于“干尸”和人类的外表已经有一定的区别,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格外的恐怖,渐渐上手之后几乎都麻木着没有什么感觉了。
禽兽看我状态又迅速的稳定下来,闲聊一般的扯回原来的话题,“你不声不响的,难道准备自己一个人解决掉索菲亚?真是让人同情,你知道索菲亚团队有多少人?”
我在老约翰说过团队的事之后就有了类似的联想,但毕竟心里还存了侥幸,以为人都是贪婪的,杀掉一个纯新手的我,她和尼克两个人就可以做到,犯不着和人共享。但是听禽兽的意思,可能团队之间的联系比我想象的要更紧密一些,闷闷问,“那又怎样?”
“我不是都说了,基地里大多的人都是生活在团队里,团队或大或小,都是一个圈子。索菲亚……难道你觉得她敢凭一己之力,吞下这颗暂定价四百万该亚币的宝石?据我所知,他们的团队大概有五十个人。”
我忽然回想起来时在路边看见的星星点点的香烟火光,和看向我的男人们的眼神,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禽兽从口袋里掏出个弹匣递给我,自己则点上了根烟,慢悠悠开口,“那天只有我们护送的探测队进入基地,后来查询物资的时候发现递交上去拍卖的东西多了一个,还是以个人名义申报的,时间上也吻合,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当然,早十分钟前还不能确定就是你,刚才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我只从探测队的人那里知道你是从海底冰山里被打捞出来的,冷冻人,命很硬么。”
看来又是我不知深浅,自己一脚踩进的沼泽。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一个佣兵团的团长,他的能力界限在什么地方,我以为这种事只要有心就可以调查得出来,根本没想到他是在试探我,我对整个基地的社会秩序简直一无所知。
“就算加入你们团队,按你的意思,我的宝石也要不回来了是吧。”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或许依现在这个境况来看,那个宝石放在我这里真的会害死我。
禽兽吐了一口烟,模样慵懒,“给我的话,至少你还可以留下一条命。”
“但是索菲亚和尼克不会放过我。”
“这种事你不必担心,你加入了我的团,我自然会罩你。”
我有点木然的点头,“那就好。”停顿了一会,“我一定要参加团队组织的活动吗?比如去基地外当佣兵?”
“其他人我肯定会约束的,至于你,你上缴了这么多该亚币我也可以破例给你自由权,只要你不和我对着干。”
“好。”我看到禽兽按下了终止战场的指令,“我可能有点不适应团队生活,除了必须的集体活动以外,我希望能够尽量自己独处。”
“随你。”禽兽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态度已经开始变得随意了,朝我伸出手,“把值卡给我。”
我下意识的肉痛了一下,本想问他要干什么,但是又想连四百万都撒了,还矫情这小六百?
“在包里,自己拿。”
终止战场意味着连接外界放入感染者的那一扇门关闭了,但是还需要清理掉洞窟内部残余的。我这边还忙着,禽兽一把将我们身后的门拉开了,头也不回的带上自己的包走了,留下一句,“清理完了就出来,我去把转移宝石所有权的手续办了,到时候你过来签字认证。”
我听完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虽然都是早晚的事,但这人也忒现实了。
忍着不爽,把最后几个干尸解决完,我收拾好行囊,满意的发现自己身上连一点血污都没有,最近的“干尸”的尸体都在五六米开外。
心中也纳闷,真是奇怪,我的枪法隔了五年竟然还长进了这么多,难道是乱世造英雄?
呵呵……我自己莫名被这个念头冷得干笑了两声,把背包甩到背上,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余光瞥见一团黑色的阴影几不可查的蠕动了下,在洞穴分叉交织的地方。
黑色?
我低头看了一眼前面蜡黄的“皮包骨”们,难道是湿尸?
我收回□□的姿态一卡,心里觉得不详,停顿半晌首先朝门外黑漆漆的走廊里看了下,提高音量,“加尔?你还在吗?”
悠长的过道里面早没有了人声回应。我咽了下口水,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等我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的时候,心底不由暗骂一声,见鬼了,我居然因为那个禽兽的离去而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大概人都是有依赖性的吧。
可是战场还没有清理干净,如果留下隐患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也不是很懂,加尔没跟我说过,但是也要求我清扫战场了。
如果只有一个湿尸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关系,我这么安慰自己,把门关上。
门外的过道给我的感觉也并不是很安全,说不定在走廊某处,有出了意外的团队把感染者放了进来。
这是极有可能,甚至应该有过先例的,不然为什么在战场大厅,一听到门响大家都处于一种防备的姿态,我可不想被两面夹击。
贴着紧闭的墙,我端着枪在原地等了一会,准备守株待兔:一般感染者感知到人类都会像是嗅到肉的狗一样奔过来,然而等了很久,我都没再听到什么动静。
站直身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缝隙处的阴影,我尝试着换了几个角度,才在贴着墙壁的位置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鞋,很小,不超过十岁,是个女孩。
看到那双鞋的瞬间,我整个人一僵。
白皙又纤细的脚,和人类几乎一样,或许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我心里忽然冷了一下,呆立了足有一分钟,才深吸一口气,右手紧紧握住枪,一步步朝那边走过去。
“我们”之间隔着几个洞窟交叉口,堆积了遍地的尸骸,就像是拆了裹尸布的木乃伊,蜡黄干枯。我小心翼翼的从“它们”身上绕过,谨慎的一一确定它们脑袋上的洞开得正好,不会突然爬起来咬我一口。
直待走到“她”正对的那个洞窟,我调整了一会呼吸,猛然侧身从遮挡的岩石绕出来直面“她”的同时,将枪举起来准备射击。然而眼前赫然撞进的场景,让我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里坐着一排小孩,十三个,湿尸。
年龄在三岁到十岁不等,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但是也没到可怖的程度。黑色的血污凝固在衣服和头发上,衬着他们的安宁沉睡小脸,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随着小孩排列的方向延伸,可以看到那扇用来放入感染者、现在已经被关上的门。
那是只能容小孩和干尸爬进来的尺寸。
我猜他们就算是活着爬进来的,现在也……
我慢慢抬手瞄准了一个孩子的头,感觉自己有点儿胸口发闷,眼前也有点恍惚。
犹豫时,在那一排孩子中有个女孩轻轻抬了下头,毫无预兆的与我四目相接。我看见她碧蓝的瞳孔放大的涣散着,但是眼珠还没有变浑浊。有点像是出神的样子,怔怔的看着我,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诡异。
她有一张洋娃娃般可爱的脸,神色安宁,一脸的无害,没有攻击的征兆。仿佛是某种感染性所致,“她”身边的同伴一一转醒,睁开眼,看向我的方向,都是一动不动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心里又奇怪如果是感染者,为什么她们没有攻击性呢?如果还没有异变又为什么一直坐在这,没有一个人从洞窟里走出来。
难道是因为怕人?
☆、第9章 chapter9
“你们……中,还有活着的吗?”我心里不适时宜地升腾起了一丝希望。我自己也遭遇过,在感染mr之后依旧保留存有意识,于沉睡七天后醒来,“还有意识吗?”
可没有人回答我,他们坐成一排,像是上课听讲的小朋友,认认真真仰头看着我。很安静的眼神,却让人觉着毛骨悚然。整个洞穴中只有我一个人微微沉重的呼吸声,寂静到压抑。
如果现在有别人在场,肯定觉得我疯了,竟然对着一堆“湿尸”说话。而这一幕也使我明白,或许我的转醒,真的仅仅是因为曾注射过相关的疫苗。纵然那个时候我哥说,那疫苗还是初代的产品,作用只是聊胜于无。
面对着一堆没有攻击性、小孩模样的感染者,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陷入了无措。行动却早于意识,于心不忍地慢慢放下枪。然而刚往回退一步,孩子堆中突然传出”啵“的轻响,那声音十分的轻微,可在处于极度紧绷状态的我的耳中,简直跟枪声差不多的刺激。
我猛然转身朝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将才还乖乖坐在那的一个孩子,突然就开始浑身痉挛,像是突发癫痫一样强烈的抽搐起来。我完全把握不住状况,也彻底被吓到了,心里一紧张,甩手就开了枪。但是由于没有镇定的瞄准,子弹打偏,只击中了“他”的左肩,孩子的身体受力被打得翻到一边,意外的平息了抽搐。
也正是因为“他”脱离了岩石,“他”原本所在依靠着的整块岩石被暴露在外。我没有想到岩石后面还有东西,眼角余光扫到时,整个人一下就炸了。
岩石底下的缝隙中缠绕着无可计数像蚯蚓一样黏软的东西,沾染着从感染者身上留下的黑血,粘稠而发出异样的恶臭。每条都有一米以上的长度,很细,通体乌黑,隔远了看更像是粗一点的头发,交缠着钻入了感染者的身体中,将之“捆绑”在了一起。密集而粘稠,让人头皮发麻。
我皱着眉被恶心得连连后退,胃里面一阵翻涌,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被抢打翻的孩子趴在地上,太阳穴边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小洞,开始往外溢出黑色的血,不久后就有一条细长的“蚯蚓”从里面爬了出来。浑身湿湿腻腻的,沾着白色的絮状物,在地上扭动。
那些“蚯蚓”明显是被人饲养的,头部有绿色的荧光标记,也像是受到了一定的训练不会攻击人类,从感染者身体里面破体而出后迅速爬回岩石缝隙里面。这样一来,就算有小孩体型的”湿尸“从矮门里面爬进来也会被立马困住,被当做饲料喂了这些“蚯蚓”。
不知道禽兽说单人战场中没有“湿尸”是不是这个意思,可这东西到底什么物种?
之前辨认不出来,现在知道后一眼就可以从那些孩子的头上、身上发现盘踞着的“蚯蚓”,将他们牢牢捆住,没动的时候就像是染了黑血的发丝。
在知道这些小孩已经成了一具无法移动的驱壳之后,我就已经决心离开了,这地方简直叫人恶心,一秒都看不下去了。
离开前回头,只是无意识歉意的一瞟,我收起抢转过身,脚下却因那一丝说不清楚的违和微妙停顿片刻。脑中突然一过,倏尔诧异地回过头,将目光定在一个黑头发的男孩身上。
他抱着膝盖,埋着头,从一开始就没有醒过来。可他身上却没有那些盘踞的”蚯蚓”,一条都没有。
“你……”我没有拔枪,在这诡异的情景下竟有种莫名且强烈的笃定,笃定那里坐着的是一个活着的人。他是有意识,有思维的隐匿在一群感染者之中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还活着。”
没有人回答。
我沉思一会,“你被咬了吗?”
“砰!”的一发枪声在我耳边炸响,那么突然的,截断了我的言语。
我几乎都感知到了子弹带来的风声从耳边擦过,纵然已经算是后知后觉,强烈的危机感还是让我在听见巨响立马缩了下头。紧接着有个东西从洞窟上掉了下来,跌在我的脚边,从额头正中开了个拇指大的洞,还在四肢乱舞的挣扎,下半身被“蚯蚓”成团的缠绕着,惊得我快速后退了两步。
好一会,才瞪大眼睛看着对面抬起头来的男孩,他像是黑曜石一样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镀着一层灰暗,冷漠得空灵。白净的脸上沾着血污,几乎已经看不出容貌了。
他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在以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解决完一个干尸之后,重新闭眼埋入了自己的手臂中。
真的是个人!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一种惊喜。
无论是怎样的悲剧发生,人们最不希望看见的受害者就是小孩。我知道这种时候痛心哭泣已经是无用功,可真正目睹这么多孩子的尸骸,还是会唤醒人性的怜悯,犹如受到重创般的难过。然而在这绝望之中,又升腾起了一丝希望,让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白白看到这种惨状的,若能将这个孩子救活,什么都值了。
我不是不怕那些“湿尸”,可男孩正坐在他们中间,怕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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