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回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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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雪……你变了，你变得太多了……”仇堇在背后自言自语，直呼她封号，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你给我闭嘴！”暮雪突然尖叫起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眶里有眼泪。“都是你！茉苧！原来那个狐狸精苧淑妃在的时候，父皇疼她，根本不理我母妃，本来对我还挺好，结果你出生以后，什么都变了……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影王爷虽然是你表哥，但跟我接触更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甚至知都不知道。但自从你慢慢长大，影也渐渐意识到他会是你的未婚驸马的时候，他竟然跟我说，他一直只把我当妹妹！

　　　　后来，就因为我多次与你为敌，皇也冷落我了。你到底懂不懂，在这个皇宫，有名分没地位，我和母妃是怎么过的？”她歇斯底里地吼叫，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转头看着仇堇，他的眼神在一点点暗淡。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啊？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她强忍着眼泪，竟有些心疼，在皇宫长大的孩子，难道都会变成这样吗？太可怕了……

　　　　正愣着呢，暮雪的贴身侍女竟然冲了进来：“暮雪公主，不好了……昭仪娘娘回来了。”

　　　　她平静了一下，起身：“母妃回来又怎样？又不是别人。”

　　　　“不是……”她忽然越来越急。“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就是怕你在这里搞什么名堂，正在极力组织皇上一行人过来……但昭仪娘娘快招架不住了。”

　　　　我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暮雪，你若现在把我放了，说不定我可以考虑保密。”

　　　　“不可能！你已经知道一大半了，你进这里就别想出去。”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仇堇也吓了一跳。

　　　　“暮雪……暮雪公主，这玩大了可不好。”仇堇还是有有义，知道我给他疗过伤。

　　　　“至于吗？不过就是没我得宠，至于让我的血布满你一生吗？”她简直疯了。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死也不会答应和亲的。”她？和亲？难怪……

　　　　仇堇似乎比我还惊讶：“暮雪，你放了她，和亲我会帮你！”他急忙上前稳住暮雪。

　　　　暮雪推开他：“你算哪根葱啊？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你一直都一相愿罢了……我心里除了冀原影，再也没别人。看来，你也快从茉苧了，今日干脆连你一起……”她愤怒间，仇堇已经开始愤怒，却一直没说话，我大概听懂了，不过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我。

　　　　“霖蕾！你在做什么？”父……父皇？他何年何月进来的。刚才那侍女不是也出去招架去了吗？

　　　　暮雪幽幽转身，我看她真不想活了。

　　　　她一把抽出仇堇身上的剑，指向我：“你们谁也不要过来，要不，今天就是完颜霖月茉苧公主的死期。”

　　　　“蕾儿，你别胡闹！”这薛昭仪还真会演戏。

　　　　人渐渐多了，我看到影惊了一跳的眼神，我看到太子妃挺着两三个月的肚子，惊了一跳，被扶了回去，太子想帮忙，却被侍卫拦住了。

　　　　我看到翊紧皱的眉头，我看到影无言地看着霖蕾，我看到母后恐惧的表，我看到太后无力承受的表，我看到脸上有一种疲惫的漠，我看到穿着粉嘟嘟刚被册封为郡主或是公主的雪菱有些害怕的表……

　　　　仇堇站在一旁，死盯着暮雪的手。

　　　　“霖蕾，你到底想做什么？”父皇不敢上前一步。

　　　　“皇上息怒，都是臣妾平日没有教育好霖蕾，让她胡闹任。霖蕾，还不住手！”薛昭仪跪在皇上面前，又威严地让霖蕾停止。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可真是好玩。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菱儿忽然尖叫。“就是你，你是坏蛋！”她忽然瞪着暮雪，然后又转身指向薛昭仪。

　　　　“那天我和兰儿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只是……在比较隐蔽一点的地方。这个屋子里的味道我记得！”菱儿很勇敢地说。

　　　　“对对对，雪菱小姐说的对，我也想起来了！”兰儿扫视着这间屋子，有些激动地说。

　　　　父皇一脚踢开薛昭仪：“你们别再演戏了。看你们俩演了那么久的戏，朕都受够了。”

　　　　“你不可以那样对我母妃！”暮雪忽然大叫。跑去扶薛昭仪，可却没放下剑。

　　　　“父皇，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那么疼茉苧，根本对我爱理不理，对母妃也是。母妃对您忠心耿耿，您又是怎样对她的？我从小努力去学讨您喜欢的东西，您又是怎样对我的？除了茉苧，您就没其他女儿了吗？看来，男人都是这样，有了新的，就忘了以前！”她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滴，我看到薛昭仪也哭了。

　　　　父皇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说够了没有？！朕让你*足，然后隐瞒你绑架雪菱和兰儿的事，隐瞒你和你母妃制造混乱的事，已经够宽容你们了。若不是想到你母妃多年服侍朕，早可以将她昭仪一位废去，打入冷宫。”

　　　　“没有，我还要说！！你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了茉苧，凭什么？不就是因为苧淑妃那个妖精生前得宠，不过命短死了，茉苧就宝贝了？”我看到父皇的脸都绿了。“哈哈，然后将她指婚给影，又是凭什么？影虽然是她表哥，但她根本没经常和影在一起，她也一点都不喜欢影，看她天天和上官翊在一起，是不是想去当少啊？我从小就经常和影在一起玩，最一开始，皇本来说我们俩般配，结果呢？一道圣旨，连皇也不遵守当时说让我和影在一起的承诺。你们都算什么？”她无力地哭着。

　　　　影却傻了：“暮雪，我跟你说过，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我不管！你们根本不懂！冀原影，茉苧对你好吗？我问你！”她怒视着冀原影。

　　　　影却没声音了。

　　　　“那日，将我*足，然后没几日母妃又伤心地跟我说，以后可能就不怎么能见到我了。因为父皇你让我去和亲！对啊，当然不会是茉苧去！她回宫后，为了避免流言蜚语，让她去冷宫避灾……真是好笑！”我突然觉得，暮雪真的好可怜。

　　　　“暮雪公主，请您放了茉苧公主。”漠在沉默了几个世纪后，竟然给暮雪跪了下去。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暮雪冷笑着。

　　　　“暮雪公主，剑若失手会伤人，放下剑！”翊上前一步，暮雪笑意却更深了。

　　　　“哈哈哈……茉苧，喜欢你的人可真多！！！！”她笑着，手却着。我看着那剑，深吸一口气。

　　　　薛昭仪回过神：“蕾儿，放下剑，母妃叫人放话出去了，胡人会点名要茉苧的。要死也是母妃死，不是你死！这么多年，母妃做的坏事很多很多了，教了你太多不好的东西，但我不想把你推上绝路！”她的眼泪滴下来，她为了女儿，甚至说出了自己的谋，她也必死无疑了。“皇上，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霖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还会引起一个王朝的战争，您放了蕾儿好不好？”她又即刻跪在父皇面前。

　　　　说完，想要来撞暮雪手上的剑自杀，暮雪本能躲闪，剑一失手，向我飞过来。我闭上眼睛，剑却没有向我砸来，一个重重的身躯挡在了我前面。

　　　　“仇堇！”我睁开眼睛，惊讶地大叫。他却没理会我。暮雪已经完全愣了。

　　　　“我知道……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但是……我以前对你说的全是……真心的……才会……才会昧着良心去按你吩咐去算计茉苧公主他们……可是茉苧公主他们对我都很好……为了你，我做了太多不仁不义的事……今天，我帮茉苧公主挡下这一剑，你不会落下失手杀掉茉苧公主的罪名，也算我给所有人道歉赔罪……但是，我从来对你都是真心的……”他握住那刺在他膛的剑，血在往外涌，我已经完全吓住了。

　　　　“仇堇！”暮雪终于临近崩溃边缘过来抱住他，自己一直以为还爱着冀原影，其实她的心中早已被仇恨冲淡了一切，到了失去，才知道，该珍惜眼前这个人。“对不起……”她的眼泪一点点滑落，薛昭仪无力地坐在地上。

　　　　菱儿被吓哭了，被上官家的人带了回去。太后承受不住先回宫了。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翊和影冲过来，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我没有看影，看的确是翊，他担心的眼眸让我平静。可是全身涌上一种莫名的疼痛，脑袋很昏很昏，眼前的画面开始花，全身冰凉，不能动弹。

　　　　“茉苧，你怎么了？”影的声音很紧张。

　　　　“她的状态……”漠的声音有些犹豫。

　　　　“今天，我没吃药……”我无力地说。我看到翊的眉头皱紧。

　　　　仇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暮雪公主、薛昭仪，你们不应该用各种手段威胁玉柔姑娘，让她给茉苧公主服用那种慢依赖毒药……”

　　　　虽然声音很轻，但翊依旧听到了。可是仇堇已经死了。父皇没有听到他的话，除了翊、影、漠和我，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话。

　　　　冰冷的皇宫，血流满地，原来，世界，这么黑暗，黑暗中，总是那么悲惨。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即将揭开最后的谜底

　　　　第三十六章即将揭开最后的谜底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竟是冀原影坐在边，翊有些无奈地站在边。

　　　　影握着我的手，我能看得到翊眼里的冲动，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冲过来。

　　　　我一醒来便挣脱了影的手。他愣了一下：“茉苧，你醒了？”

　　　　“嗯。”我抱歉地向他笑了笑，可是，我确实不喜欢他。

　　　　“茉苧，感觉好些了吗？”翊只是静静地走过来。

　　　　“我没事儿。”我轻轻笑了笑。影的表有些僵硬。

　　　　“太医，公主的病要怎么调？”父皇走了进来，一脸焦急地问。

　　　　“皇上恕罪，公主的病……老臣只能开几副大概能调节新陈代谢、止痛调节的药，至于病根，老臣治不了。”太医已经跪了下去，我自知这病几乎没救了。

　　　　父皇刚要发怒，我制止了他，我用颤巍巍的声音喊：“父皇，儿臣没事，您就别怪太医了。治病这事儿，强求不得的。先开几副药，调节调节再说，好吗？”

　　　　“霖月……”父皇有些疼惜地看着我，随即的下一句却让我不寒而栗：“太医，你还记得当年苧淑妃的病吗？都说可能跟伤风有关，但也查不出病根底，也是只开了几副调节的药。”

　　　　“父皇。”不行，现在后宫够乱了，虽我一直觉得苧妃死的蹊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父皇，皇姐和薛昭仪呢？”我急忙转移话题。

　　　　“你还叫她皇姐？”父皇冷哼一声，看着我。

　　　　“父皇，请您回答我。”

　　　　“在你内室外的厅内候着呢。翊把仇堇生前最后一句话告诉我了。”父皇的语气很是生气。

　　　　“父皇，后宫是内政，内政往往关系着朝廷内外，再加上暮雪公主关系到和亲，和我的病，我必须马上见她。”我努力从*坐起来。“影，你是最应该去陪她的人。”

　　　　影的表有些暗淡，没再说什么。

　　　　“影昨天晚上安慰了她一晚上，要不我看她也疯了。”太子走了进来，气愤地说。

　　　　快疯了？那仇堇呢？他也够冤的。至于暮雪……

　　　　“父皇，请你们出去稍等片刻，儿臣随即出来。”彩月和兰儿马上过来服侍我换衣服，我尽量快速地打扮。

　　　　我看着跪在地上双眼无神满脸泪痕的暮雪，看到一旁憔悴不堪的薛昭仪，无力地坐在软垫椅上。给翊回应了一个笑容，让他放心。

　　　　“带宫女玉柔。”

　　　　玉柔“嘭”地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开始掉：“茉苧公主，玉柔对不起您。您杀了我吧。当初是您救下我，可是我却……”

　　　　父皇刚欲发话，被我打断：“玉柔，先别哭，把事说清楚。”我又看了看旁边两个无力的女人，心一软：“兰儿、彩月，给薛昭仪和暮雪公主看座。”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我，我没理他们：“玉柔，起来说话。”

　　　　“霖月……”母后肯定以为我病昏了，不过我肯定地给她了一个笑容。

　　　　玉柔颤巍巍地站起来，而薛昭仪母女俩有些意外地盯着我，而我也轻轻给他们微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何我微笑得出来，也许，我是真的很同他们。深宫大院的，做出这种事，毕竟是被环境的。

　　　　“玉柔，你说你家破人亡，你有什么可以受威胁？命？”太后先发话。

　　　　“当年，玉柔还小，流落街头，后来到青楼。本以为父母双亡，再无亲人。不料回宫后，薛昭仪竟然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也就是给茉苧公主用针刑的嫣蕊。那日皇上将那青楼的人抓回来后，并没有及时处分，只是关押在大牢。

　　　　暮雪公主带我找到了姐姐。好不容易姐妹相逢，却无法救姐姐出狱。老板娘已被流放，我不想姐姐被流放到那些地方去。

　　　　而我姐姐，只是多年前跟爹爹学过一些针灸，而那毒又是老板娘给的，老板娘也没有解药，所以……所以薛昭仪在了解茉苧公主病以后给了我琉璃散，说，如果我帮她们，那么她们会保姐姐没事，可若我不听话，那么不仅我自身无法保住，连姐姐也不会好过。也许是死，也许是流放，也许是再进花街柳巷……

　　　　我怕了，当我看到大牢那么艰苦的地方，我从了。

　　　　可是茉苧公主，玉柔真的无心害您，只是想保姐姐平安……”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薛昭仪、暮雪公主，是这样吗？”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好笑，转头问在座位上面无表的母女。

　　　　薛昭仪竟从椅子上直接跪了下来：“皇上，这件事跟霖蕾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臣妾这个当娘的做了太多坏事，坏了茉苧公主的身子……”

　　　　“父皇，是蕾儿嫉妒心太重，搞得后宫一团糟，父皇罚儿臣吧。”暮雪也随即憋回了眼泪，跪在了地上。

　　　　我头又昏昏的了，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开始旋转，却依旧镇定地看着他们：“这毒药除了会致死，还会怎样？”

　　　　“终身不能再生育。就算延长了寿命，也再不能怀孕，会长年腰酸背痛、头痛不止，甚至……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幻觉。”玉柔淡淡地回答。

　　　　这药可真毒，影强压着怒气：“完颜霖蕾，我跟你没有任何承诺，你若是为了我，你又何必加害于茉苧？”

　　　　“影，你以为，给一个女孩承诺和不给一个女孩承诺，就可以决定她爱不爱你吗？霖蕾爱你没有错，错是错在她太想爱你，而毁了她的一生。”我静静地开口，影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父皇，这个深宫，拖垮了太多人，让许多人面目全非，就算您要处置她母女俩，也请答应儿臣一件事。”我的心很痛很痛，既然再无生育能力，既然生不如死，既然我无法找到方法回去，又何必在皇宫久留。也许，很不可思议，但我，就在暮雪看着影的那一刻，就在翊心疼地看向我的时候，我终于决定了一个，虐待自己也解脱自己最好的方法。

　　　　“你说。”父皇皱着眉头。

　　　　“将她二人留在宫里处置，至于我……该吃药吃药，但是……既然找不到解药，也终身无法生育，三个月后的婚典，就让我去和亲吧。”我轻轻地说。

　　　　没有人再说话。

　　　　暮雪惊讶地看着我，薛昭仪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绝对不可以！”这句话，不是一个人发出，是很多人发出。

　　　　太后、母后、父皇、翊、漠、影。

　　　　“父皇，失忆以前的茉苧已经死了，醒来的茉苧已经不是以前的茉苧了。自那以后，茉苧不再是茉苧。我不属于这里，也不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与其折磨所有人，与其违背与太多人的承诺，我又何必呢？一个人痛苦，不是更好吗？”我冷笑着，我终于知道幻觉是什么感觉。就是似乎要回到现代，又回不去，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我就在要昏厥的时候，有一个柔细的声音轻轻响起：“皇上，姐姐在两天前，已经死在大牢里了。玉柔再无亲人。玉柔愿意用所剩下的所有时间来赎罪。三个月后，我就是和亲的公主，从此不再回宫。在边疆去生活。”

　　　　我已经无力再听下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审判，身体像坠入深渊，再也起不来。眼前连黑色都没有了，什么颜色都不是，只是无数混乱的梦魇闯入脑海，全身如被什么附身，再无法动弹。

　　　　“老臣斗胆说一句……”耳畔模模糊糊响起一个声音。

　　　　“说！”父皇着急的声音。

　　　　“公主的病状……跟当年苧淑妃的症状很像。但若是一样的，那苧淑妃当年就不是伤风……”太医没有再说下去。

　　　　我在梦魇的困扰下，终于出着冷汗，慢慢睁开眼睛。刺骨的疼痛刺出了冰冷的汗水。

　　　　“公主，吃药了。”兰儿走过来，喂我喝下药。

　　　　“霖月，感觉怎么样？”母后走过来，用手帕擦拭着我的汗水。

　　　　只是，我在母后的眼里看到一丝奇怪的眼神，难道是因为苧淑妃？可是为什么……难道说，刚才太医的话是……母妃当年也是中了毒！我看到父皇愁苦的脸，为何我总觉得，母妃的生死跟母后有重大联系。

　　　　“皇后，你先回寝宫去吧。”父皇皱着眉头，看了眼母后，告诉她说。

　　　　母后行了礼就扬长回去。那优柔的背影，深宫里不可告人的秘密，忽然让我觉得很可怕。

　　　　“霖月，朕想让你见一个人。”父皇坐在边握住我的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看到外公老态龙钟的身姿。

　　　　“外……外公？”我不可置信地从*坐起来。

　　　　“霖月，你见过他了？”父皇有些疑惑。

　　　　“呵呵，父皇，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我笑了笑。“外公，您怎么进宫这么久呀？”

　　　　外公叹了一口气：“听说，你已经发现了玉镯里的药粉？”父皇先出去了。留下我们两人。

　　　　“嗯？”什么药粉？

　　　　“就是你父皇让你不要动的那个药粉。”外公静静地看着我。

　　　　“呃……嗯。”我愣了一下回答，顺着回答吧，等会儿再说调包的事。

　　　　“你万不可以用那药。”外公有些紧张。“苧儿当年，就是体内中了巨毒。本可以用那药粉疏通经脉、调止血痛，结果……唉……”怎么说个话，老叹气？“不知后来她吃了什么，就让太医全觉得她是伤风，其实你父皇也一直怀疑是慢毒药。而那种慢毒药一旦服下，不仅会加重病，而且和玉镯里的药粉是相生相克的。而你又太小了，苧儿就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服用了一包，导致最后身亡。”我看到他眼中的疼惜。

　　　　不可能……我的病是薛昭仪知道才会给我服药，可是母妃的病，连太医都不知道，谁又会懂？

　　　　我莫名想起了一个人，和母妃最要好的姐妹：母后！那个优柔大度的皇后。

　　　　“外公，玉镯里不是药粉。只是玉镯边缘沾有白色粉末。”我看着外公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的眼神，突然有种预感，此刻，母后一定在冷宫，一定！“外公，告诉父皇，我要去冷宫。立刻！”

　　　　外公愣了一下，即刻出去了。可是兰儿她们都被支开了，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穿衣服。头很痛，全身冰中带热，还总是有种幻觉的晕眩。

　　　　我掀开被子，努力想要穿衣服，却完全无能为力。

　　　　“笨蛋，也不知道叫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莫名地响起。他轻轻将我的衣服拿过来为我披上，将我抱到梳妆台前，却愣神地看着铜镜：“我不会梳头发诶！”

　　　　我淡淡地笑了：“翊，谢谢。”

　　　　“谢什么呀。你这种生病病坏了的人，哪有想去边疆和亲的公主？”他稳住声音，却透出丝丝责怪。

　　　　“翊，因为你，我已经矛盾中选择留下，不想再回到我的世界。可是，我既然再无法生育，长年还会恶病缠身，又何必让所有都痛苦？在这里，若必须嫁给影，我还不如去做贡献。”我轻轻说，自己拢起头发。

　　　　他轻轻拥住我：“别胡思乱想了。你是什么时候的古董啊？”

　　　　我有些理不清头绪，我古董？古代的男人是不会要不能生育的女人的。他干嘛这样说。

　　　　见我有些疑惑，他松开我：“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儿我陪你去冷宫。你忘了，我答应了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娶你！”

　　　　我轻轻笑了，却被走进来的影听见：“茉苧、翊，你们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抱歉地看着他。“影，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必须马上到冷宫等我！”

　　　　我看得出，刚才我们的话有多伤他，但他毕竟是王爷，分得清楚主次。狠狠盯了翊一眼，转身走了。

　　　　听说，苧妃死的那天，是一身纯白色的衣服。我换上我那件编织有茉莉花的宫衣，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翊陪着我上软榻，同父皇和外公一起赶去了冷宫。

　　　　冷宫门口不出我所料，全是母后的人，更畸形的是，琪妃的人也在，而且太子妃也在门口神目紧张。不会的，不会的……不要牵连那么多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苧淑妃之死

　　　　第三十七章苧淑妃之死

　　　　我被翊扶着，下了软塌，影迎上来，看了翊一眼，接过我，翊有些犹豫，但最终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