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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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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便把心放宽了。

园子有些大,又不是笔直了走,就饶了些道,梳云也是眼睛睁得圆溜,自己睁了不算,还警醒着南儿,就这么小心的走着,一路的丫鬟的福身行礼,梳云鼻子耸着,回头看着那疾步神色还有些怪异的丫鬟,眉头耸了起来,“少奶奶,我怎么闻到了香油味儿?”

宛清微点了点头,那么重的香油味儿能闻不见吗,宛清蹙着眉头往前走,就这样出了南府的院门,站在湖边,宛清轻挠额头,这就出来了?是她多心了?

宛清轻摇了摇头,被一块糕点弄成惊弓之鸟了,这地儿还是早走为妙,不然心里总是惶惶不安,出了绛紫轩哪都不安全,宛清带着梳云和南儿往前走,走的有些慢,宛清拿手轻碰鼻尖,低叹一声,得等红肿消去才能回绛紫轩。

宛清绕着湖畔走,约莫饶了大半圈的样子,突然,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云霄传入宛清的耳尖,宛清蹙了下眉头,不大确定这声音是谁的,梳云瞅着宛清的道,“好像是世子妃的?”

宛清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划过,脚步止住了就近寻了块大石头,梳云拿了她的和南儿的两方帕子垫着,宛清就坐在那里,梳云瞅着宛清道,“奴婢看看去。”

宛清摇摇头,“就在这里吧,算了,还是回院子,那些事还是离得远远的。”

宛清想着就站了起来,她不想招惹是非,整日的争斗她怕影响胎儿,梳云和南儿拿了帕子随着宛清就回了观景楼,莫流宸看见宛清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方才暗卫的话吓坏他了,见宛清疑惑的瞅着他,瞪了宛清道,“怎么就那么多人想害你?以后就待在观景楼,连母妃那里都不许去了。”

这是要禁她的足?宛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莫流宸忍不住拿手去戳宛清的额头,“今儿要不是暗卫警惕,这会子叫唤的该是你了,送个添妆而已,让丫鬟去送就成了,送双倍都成,非得自己跑一趟,你想把咱儿子也送给她是不是?”

宛清无言以对,扯着嘴角望着他,他以为她想去吗,八抬大轿请她都不想去,谁知道送个添妆都能有这么多的担惊受怕,说来还不都是因为他是嫡子的缘故,要是他是庶子,谁会搭理他啊,更不会将矛头都指着她,他是嫡子,她肚子里这个要是男孩就是嫡孙了,冰娴郡主身份再尊贵能如何,嫁给的就是个庶子,只要一日没继承王位,她孩子的身份总要比她的低一点,只要心向着她的就没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的,宛清瞅着他,“她怎么样了?”

莫流宸冷哼了一声,乐极生悲说的估计就是她了,沈侧妃伙同几位太太说服王妃做主将莫流暄和莫流枬从祠堂放出来,丫鬟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冰娴郡主听得欣喜不已,急着赶回去,这才迈开了步子,一时不察踩到油迹,摔倒了,这一摔结果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宛清听着莫流宸的话,再想着之前那领路丫鬟的举动,脸阴沉的如天山上的冰凌,这油迹该是为她准备的吧,那丫鬟那么急的走就是因为油迹半道上被暗卫插了一手,在前一个阶梯就倒掉了,还污了她一身,她赶着去把这个消息回禀一番,却在半道上就见到了她,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低着头就走了。

冰娴郡主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宛清不知道那几位姑娘知不知道,冰娴郡主没事则罢,要是孩子没了,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梳云知道自己偷着幸灾乐祸不对,可还是忍不住咧弯了嘴,吩咐南儿北儿小心的伺候宛清,她自己溜出去瞧热闹了,她知道少奶奶也想知道到底结果如何了,才走到门口呢,就见王妃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走,身后还有个大夫,神色有些焦急,不等她福身行礼,忙问道,“少奶奶如何了?”

梳云摇摇头,有些疑惑的回道,“少奶奶很好,没事。”

王妃这才松了口气,她以为梳云这么急的出门是宛清出了什么大事,没事就好,王妃抬头看着绛紫轩那棵有几十年树龄的桂花树,迈步进去,梳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瞅了眼玉苓,玉苓笑道,“王妃听流夏姑娘说少奶奶身子不适,这不急着过来瞧瞧才放心,少奶奶没事就好,你去干你的事吧。”

梳云这才放宽了心,也不出门了,跟她一块儿就进了院子,王妃领着大夫就上了观景楼,不等宛清说话,先是让大夫给她把个脉先,宛清微鼓了嘴瞅着大夫,一眨不眨啊,王妃不会真把他请在王府里专门给她把脉吧?

莫流宸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微的沉,自己的娘子当着自己的面瞅着个男子脸色能好得了才怪,宛清眼角扫了他一眼看向王妃,问道,“大嫂摔倒了,有无大碍?”

王妃这才惊站起来,诧异的问道,“摔倒的不是你吗?”

莫流宸听得嘴角微扯了下,轻唤了声,“母妃?”

王妃轻抿唇瓣,才松了口气脸色又沉重了起来,好好的冰娴怎么会摔倒,还是在南府摔倒的,她怎么也去南府了?

玉苓头低低的,王妃方才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了,丫鬟之前禀告的话她怕是没听见,觉察出屋子里不对劲时,只问少奶奶如何,流夏姑娘说少奶奶身子不适,王妃二话不说就赶来了,要是少奶奶不问,怕是还不知道世子妃摔倒了。

王妃吩咐大夫继续把脉,自己则带走玉苓走了,宛清瞅着莫流宸,莫流宸也疑惑呢,母妃可还没这么迷糊过,今儿还真是反常,也不知道那些太太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这么心神不宁的。

大夫听着王妃的吩咐继续把脉,宛清也不好让他丢了饭碗,没一会儿眉头就又蹙了起来,外面一阵砍伐声,宛清蹙眉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南儿微鼓看嘴道,“王妃说您对桂花过敏,让下人把院子里唯一一棵桂花树给砍了。”唯一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莫流宸听了抬眸看着宛清,宛清抚着额头,一脸欲哭无泪,她滴桂花树啊!母妃今儿到底有多走神啊,昨儿才当着她的面吃过桂花糕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食盒

大夫给宛清把了脉,惯常的交代几句休养生息的话就出去了,连张药方都没留下,梳云送大夫出去,顺带把消息给打听了回来,回禀宛清道,“少奶奶,世子妃这回是真的动了胎气,听说都见了点红呢。”

梳云说的时候眸底亮晶晶一片,让她整日的装晕倒时不时的动胎气,果不其然真就动了胎气了,怕是半个月不能下床了,看她还能不能踹着个护身符在少奶奶跟前溜达了,护完这个护那个。

相比较梳云的乐呵,宛清听了没什么大的表情,那么一摔就算是轻的,惊吓也少不了,同是怀有身孕,宛清却是对她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若非她有坏心,也不会这样,要不是顾及王府里还有一个会有毒的,她不会忍下那桂花糕,宛清倒是好奇冰娴郡主这回在东府摔倒差点落胎,沈侧妃会如何发飙。

说起这个,梳云嘴巴就撅了起来,蛇鼠一窝,怎么会互相残杀呢,倒霉的还不是那些丫鬟婆子,据说打了七八个婆子呢,丫鬟也打了四五个,因为莫流妘出嫁在即的缘故,打死了她们不大吉利,就那么打了五十大板,然后卖了,交代不准人牙子给她们上药,五十大板子可不轻,若非命大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宛清惋惜的轻叹一声,同样是人生父母养,就因为出身低下,就如此被人草菅人命,可她能做什么,叹息一声罢了。

说到孩子,梳云倒是还想起来一件事,对宛清道,“少奶奶,四姑奶奶明后儿出月子呢,少爷不许你出门,咱就准备一份礼物送去吗?”

宛清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个侄女呢,不管宛玉如何,小娃娃总是无辜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去不了,那只能送份礼去了,可是送什么好呢,宛清拿眼睛望着梳云,梳云睁大了眼睛瞅着她,别看着她啊,她又不懂那些,宛清思岑了几秒就想到了,面子上的礼物得丰富了。

她怀了身子,宛玉那儿不亲去没关系,可是同住在一个王府里,又是妯娌,冰娴郡主差点落胎,她不能不表示关心,宛清微蹙了眉头吩咐梳云去准备礼物,一旁的莫流宸脸那个臭,“就不能不去吗,她那是自作自受,你巴巴的去受什么罪,你就那么喜欢受白眼?”

宛清剜了他,闷气道,“我不去行吗,回头还不知道她们怎么说母妃不会挑媳妇呢,要不我们大吵一架,你把我禁在屋子里好了?”

梳云听得直往后挪步子,少奶奶就会数落少爷,少爷那是说着玩的,别说禁少奶奶的足了,就是多骂一句,看王妃知道了不帮少奶奶数落回来,如今少爷可没小少爷宝贝呢,少奶奶不是成心的打击少爷么,看吧,少爷脸又黑了。

梳云还在想着,那边楼道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是南儿的,“少奶奶,伏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宛清听了直抬眸看着莫流宸,嗡了声音道,“看吧,不是你不许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去的,想让我安全无虞的,就得尽早的把她们全收拾了。”

宛清说完就站了起来,那些人必须尽快的收拾掉,不然这日子没法过啊,人家只要用个请字,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屁颠屁颠的去,现在还好,等以后身子重犯困了,也得这样吗,一旦冰娴郡主的孩子有个万一,她肚子里这个就更危险了,虽然他的到来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不许任何人伤害他半分,谁也不许。

来禀告的丫鬟是玉苓新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宛清嘱咐过她,王妃院子里的丫鬟要把她们渐渐的换掉,无论忠心与否,都换成新的,不许任何人往里面伸手,王妃估计是真心的对王府那些琐碎的事不大喜欢,以前全交给周妈妈打理,现在基本上全交由玉苓打理,估计玉苓是莫流宸特地找来的缘故,王妃用起来比周妈妈还要放心,那些事都交给玉苓处理,她就随意的翻看一下过个眼就是了,宛清还记得上回的血燕窝呢,让玉苓打听清楚那些珍贵点的食材都从哪里进,若是可以,也都换掉。

宛清随着丫鬟直接就去了冰娴郡主的屋子,一屋子的人济济一堂,王妃瞅着宛清进来,脸色比之前还有红润一些,又听大夫特地给她传的话,总算是放了心,拍着宛清的手,但笑不语,宛清福身给屋子里人请安,不当是伏老夫人和几位太太,就是宁王妃都闻讯赶来了,还有静宁侯夫人,宛清就纳闷了,她只是沈侧妃的姐姐罢了,只要冰娴郡主出点事,总是能遇见她。

宛清最后给冰娴郡主福身问礼,冰娴郡主搭靠在大迎枕上,脸色有些惨白,显然还没从两个时辰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屋子里还有莫流妘和莫流夏她们,小脸上也是惊恐之后留下的忐忑,莫流夏瞅见了宛清,忙道,“二嫂也来了,太医不是说半月坊有药能确保大嫂和孩子完好吗,快说啊,是什么药,好让二嫂去买来,大嫂服下去就没事了。”

王妃听得眉头紧蹙,宛清脸瞬时冷了下去,就知道找她来没什么好事,又是买药呢,还让她亲自去,当她是什么呢,冰娴郡主跑腿的丫鬟,要是今儿摔倒的是她,可会有人如此关怀备至,有的怕也只是奚落吧,宛清望着冰娴郡主,一个字都没接。

宛清没有说话,接话的是太医,只听他道,“半月坊的确有药能抱住世子妃和小公子,一个月前,钱御史府上少夫人习惯性落胎,就是从半月坊买了一粒保胎药保住了胎,要是能得一粒,不消七天,世子妃就能下床。”

冰娴郡主听得直拿眼睛去看宛清,宛清看着太医,不知道说什么好,学医不精,治不了就全推到半月坊手上,然后就全是她的事了,宛清心底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只知道她跟半月坊熟呢,莫流宸同样熟,要说应该更熟,怎么不去找他,一个个的都对准了她,知道她没他那么容易发脾气硬气,好说话是吧,要是知道她会医术,钱御史夫人的那粒药丸就是出自她的手,她绝对相信,她们会让她当场配药的,可是她们可知道钱御史那粒药丸原是给二夫人准备的,只有那么一粒,一万两银子。

宛清没有说话,冰娴郡主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妃的脸上,一脸乞求的神色,王妃也是无奈,王妃还没说话,宁王妃便上前拍着宛清的手,把手上的镯子推到宛清的手腕上,一脸亲昵的道,“你怀了身子,我还没好好祝贺你呢,我知道让你大着肚子还跑一趟难为你了,可是半月坊如今关门歇业,那些院子又被烧了,我就是有心去找都寻不到人,宸儿的腿是半月坊治好的,我相信你能帮冰娴要一粒保胎药来,只要能保住孩子,多少银子都成。”

宁王妃说的真切,宛清真的好想说银票呢,拿来吧,宛清只想把镯子推还给她,可偏偏是祝贺她有喜的,想推都推不掉,什么叫拿人家的手软啊,宛清好意思,王妃都不大好意思了,就算她在如何偏颇宛清,毕竟冰娴也是她的儿媳,又不是别的什么,王妃看着宛清,一脸温和的道,“孩子无辜,你要是能帮就让宸儿跑一趟吧。”

宛清是真的帮不了,她们点名了要药丸,半月坊没有,她手里头就更没有了,制成药丸也要三两日啊,要是一两剂药她倒是可以开个方子,只怕她们不稀罕,宛清为难的道,“半月坊前些日子才上门要父王给个交代,不然让相公小心腿,相公这一去怕是回来不了,除非父王把那支暗卫交出来,还有半月坊关门歇业这些日子的损失都要赔补。”

宛清说的委屈,什么委屈呢,冰娴郡主的孩子肯定是要安胎药的,半月坊现在不会买她的帐,不但不买,只怕会成为仇人了,冰娴郡主要不来安胎药可不能怨她,当初半月坊说那话时,在场的太太们可都听得清楚着呢,要是跟半月坊有交情,人家会当着他们的面说那么狠心的话吗?

所以,还是不要把主意打在她头上的好,她现在比谁都急,不管怎么说没有半月坊的安胎药冰娴郡主不一定保不住孩子,但是没有那支暗卫,她相公的腿才危险呢。

宛清说着,三太太张大了嘴巴,惊讶的不是别的,是锦亲王府要赔给半月坊的损失啊,大御朝谁的心有半月坊黑啊,前段时间丞相夫人表兄府上不过去半月坊的小院搜查了一下,毁了几件小东西,就被半月坊光明正大的抄了家,锦亲王府可是烧了他几间院子啊,还死了好些人,更是逼的半月坊关门歇业了,三太太怀疑,王爷之所以会被关进监牢根本就是半月坊在背后捣的鬼,不然王爷怎么这么些日子都不回来,这损失要真依着半月坊算下来,简直不敢想象。

宛清说完,拿眼睛去望着王妃,好吧,王妃虽然眼睛是看着她的,可是看得不是别的,是她手腕上宁王妃才给的镯子,虽然目光是落在了镯子上,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王妃神游了,宛清这才知道,王妃神游是跟王爷有关呢,之前王妃神游怕就是因为那几位太太努力说服王妃就是拿的某人的腿做的说辞,王妃不大想去监牢见王爷,可是莫流宸的腿又非得王爷交出暗卫不可,这根本就是个死结,也难怪王妃会如此魂不舍守了,宛清叹息一声,她很想告诉王妃,半月坊就是他们的,可现在时候还不到,不过离三个月时间还远着呢,不急。

宛清的目光从王妃身上挪来宁王妃身上,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摇头道,“宛清实在是无能无力。”

宛清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注意到宁王妃眸底一闪而逝的寒意,她自私的逼迫她,她也不会大度到任由他人欺负,宁王妃笑道,“这是祝贺你有喜的,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只盼着王爷能早日找到那支暗卫,那样你也能安心不少。”

宛清嘴角挤出来一抹微涩的笑,把镯子交给梳云,让她好生拿回去收着,梳云眉眼弯弯的接过,少奶奶意思是拿的远远的,别让她再瞧见呢,屋子里没谁再提让宛清去半月坊买安胎药的事了,怕王妃跟她们急,宛清走过去坐到床边上,拍着冰娴郡主的手,宽慰道,“大嫂安心的养胎,多养些时日就不碍事了,等父王将暗卫交出来,宛清一定帮你要来安胎药,大嫂今儿会摔倒也该反思反思,宛清更会引以为戒的。”

宛清说完,别有深意的笑看着冰娴郡主,冰娴郡主的脸慢慢的沉了下去,另一只掩在被子下的手都攒紧了,她这是在警告她是吗?

宛清又说了两句话,就站了起来,意味不明的瞅了莫流妘她们几眼,瞧的她们背脊发凉。

宛清出了冰娴郡主的屋子,才走没两步,莫流妘追上来,眼睛歉意的看着宛清,低弱着声音看着宛清,“大嫂,我……。”

宛清眸底笑意微冷,看着她道,“可是有什么事?”

莫流妘抿着唇瓣摇头,最后只谢谢宛清送琉璃给她,宛清看着她三秒,她没什么别的话说,宛清就转身走了,梳云还忍不住回头瞅了莫流妘几眼,“她这是在跟少奶奶认错吗?”

宛清撇了梳云一眼,摇头叹息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她没两日就要出嫁了,没必要跟我认错,她来只是想确认我知不知道桂花糕里有毒罢了。”方才那几眼,怕是惊着她们了,她以为单独见她,她就会吐露出来吗?

宛清走在前头,身后几米远处是静宁侯夫人,脸色也不大好,梳云笑对宛清道,“玉苓动作很利索,现在已经退了靖宁侯夫人铺子里的货,以后都不会在从她那里进了。”

宛清满意的点点头,难怪静宁侯夫人脸色不大好了,锦亲王府的银子多好挣啊,锦亲王府里主子多少,这一年少说也得挣个万儿八千的吧,从今儿起,别说万儿八千了,就是一个铜板也别想从王妃这里拿走,这笔损失她能脸色好的了才怪,梳云还有别的话跟宛清说呢,“可玉苓毕竟不是锦亲王府的丫鬟,今儿那些太太就不大同意王妃把账簿交给她打理。”

宛清嘴角滑过一丝冷意的弧度,要是玉苓跟玉蓉和周妈妈似地,她们就同意了,宛清道,“明儿把玉苓的卖身契交给王妃,记得找个她们都在的时候交。”

梳云点头应了,现在老夫人走了,也不会有谁想着找玉苓的麻烦,就算是找也没关系,半月坊还是她的后盾。

这事就这么了了,至于沈侧妃拿着王爷的帖子把太医院的太医请了遍的事都在意料之中,就是把这事派人去告诉王爷,王爷都没有回来。

两天一晃而过,这一日一大早王府就唢呐齐鸣了,莫流妘出嫁的日子到了,喜悦的气氛明显比莫流筝出嫁的时候低沉不少,世子妃还躺在床上呢,没几个能笑的欢畅,王爷没给面子,五太太五老爷觉得脸上无光,但是瞧见侍郎公子气着高头大马迎亲来了,又是世子爷亲自背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宛清陪着王妃站在王府大门前看着花轿被接走,这是她嫁进锦亲王府后送走的第二位姑娘了,接下来出嫁的会是谁呢,流宁还是流夏?

王妃看着宛清的表情,拍着宛清的手道,“还是生儿子吧,可以一直陪在身边,女儿养大总归都是人家的。”

宛清语咽,这好像不是她能做主的吧,要是真生的女儿,还能塞回去重生么?王妃瞅着宛清的表情,笑道,“母妃不是不喜欢女儿,无论你生的什么,母妃都喜欢。”

宛清脸颊微微红,好吧,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王妃重男轻女,就那么一秒钟哇,就被王妃瞅出来,宛清有些讪讪的,王妃却是瞅着宛清的身后,“不是有两个大丫鬟吗,怎么这些日子一直没见着另一个?”

宛清笑回道,“半月坊不是送粮食去潼北吗,竹云家就在潼北,宛清让她回去一趟了,要不了半个月估计就能回来了。”

王妃点点头,王妃右侧的三太太听了笑道,“就你心软,丫鬟被卖了,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你怎么放心大胆的让她回去,万一心野了跑了怎么办,潼北那一带可不安全,不信你问你六婶,她在那里住了六年,比谁都清楚。”

宛清听得微鄂,随即笑道,“竹云的为人,我放心,母妃,我们回屋里去吧。”

王妃没有动,那边几辆马车赶过来,王妃瞅着宛清道,“你陪母妃出去一趟。”

宛清点点头,那边车夫搬来板凳,宛清扶着王妃上了马车,五太太忙道,“王嫂,你走了,王府那些客人怎么办?”

王妃没有答话,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与迎亲队伍背道而驰,五太太沉了脸扭着帕子,二太太摇头道,“看也没用,王嫂没一两个时辰不会回来的,每年的今日王嫂必会出门,若非妘儿成亲的日子是定下的,王嫂哪能等到这个时辰才出门,咱们还是快去招呼人吧。”

宛清坐在马车上,瞅着王妃,有些疑惑王妃这是去哪儿,去监牢好像不是这一条路,不是到不了,而是得绕上一圈,王妃这么急,车夫没胆子耽搁,所以肯定不是去的监牢,王妃没说话,宛清也就没问了,眼神在马车里扫了一圈,注意到王妃坐的一旁有个半大的木匣子,王妃一只手搭在上面,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宛清坐在马车,有些犯困,便掀了帘子往外瞧,外面青翠一片,不知道是哪里,马车又往前行驶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这才停下,王妃下了马车,把木匣子让玉苓好生拎着,然后带着宛清往前了走,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宛清这才知道王妃是干啥来的,今儿该是老镇国公夫人的忌日吧?

玉苓把香烛祭品拿出来摆上,王妃让宛清给老国公夫人磕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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