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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代替双胞胎兄弟去上学的可行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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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抬眼看去,黑板上是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问题:
唐宋八大家。
这道题对别人或许还有些难度,但对柳夏,简直不够塞牙缝的。
他抿抿嘴,拿起笔在教授的板书下方工整地写下八个名字,甚至还写出了每个人的所属朝代和代表作品。
“哼,”教授看了一眼他的答案,“坐吧。”
“谢谢。”柳夏对他鞠了一躬,在Tre的身边坐了下来。
教授就着柳夏的答案做出解释和展开。

Tre偏头在柳夏耳边说道:“厉害啊,这题居然能做出来。”
柳夏已经习惯这人永远语带嘲讽的说话方式了,他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嘿嘿,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猜也是。”Tre说完这句话,摆正身子,把目光移到了讲台上。
柳夏揉了揉鼻子,也装模作样地听课。

下课后,二人走向另一栋教学楼。
柳夏主动开口问道:“你之前说的课题研究,是怎么一回事?”
“下周一,中国文学史,任选一文人简述生平加作品赏析。”
Tre说完,不太信任地看了柳夏一眼:“你要帮忙?”
“当然,我们不是一组的吗?”柳夏已经在考虑要选取哪一位著名诗人作为课题对象了。
Tre嗤笑了一声,显然对胡甘宁的话不屑一顾:“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话,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先担心担心下节课。”
“什么?”柳夏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盯着自己面前的数学测验卷。
“这该死的胡甘宁!”柳夏咬着牙,在心里暗骂兄弟,“就是算准了这两周是测试周,才甜言蜜语哄我代替他来上课的吧!”
即使万般不甘愿,柳夏还是提起笔,在卷子上写下胡甘宁的名字……


胡甘宁含着刚买的芒果味雪糕,突然觉得鼻头痒痒,打了个喷嚏。
雪糕被他喷到了地上。
“倒霉……”胡甘宁在心中哀叹。
“靠哪个傻‘逼把冰棍随地乱丢的!”黄温刚走出巷口,就一脚踏到湿漉漉的雪糕水,他大骂晦气,抬头便看到了罪魁祸首。
“是你!”他怒了,指着胡甘宁吼道,“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胡甘宁痞气一笑:“哎哟,刚刚我还想雪糕没吃就掉了真倒霉,现在看来真是命中注定啊,哈哈哈哈,你这样就像踩到一坨屎。”
“你、你!”黄温被他嘲讽,不甘反击,“哈哈哈,那你刚刚吃的不就一坨屎吗!”
哇噻老子真聪明。黄温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可以得满分。
果然,胡甘宁脸色一沉:“哼,瘟神。”
“操!”黄温非常讨厌别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瘟神更是他最烦听到的称呼,“你真是找打!”
话音一落,他挥拳出击。
不过,他面前可不是那个文文弱弱的乖学生柳夏,而是在国外身经百战的霸王胡甘宁。
胡甘宁眯了眯眼,身子一晃躲过拳头,轻飘飘地出手,握住黄温手腕,稍一使劲,便令他动弹不得。
“干!”黄温伸出另一只爪子偷袭。
胡甘宁早有防备,一抓一扭,黄温被抵到了油漆剥落的墙体上。
二人差不多高,但胡甘宁气焰更甚,双眼一瞪,生生让黄温矮了小半个头。
黄温双手被擒,两脚又被胡甘宁压制住,如同脱水活鱼,挣扎也显得可笑,他抬眼望去,心中竟生出一丝恐惧,不敢相信柳夏几天不见,就变得如此强悍,之前自己碾压他,明明完全不费力气的。
他疑窦陡生——面前这人,还是柳夏吗?
胡甘宁近距离地打量黄温,意外发现此人生的是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和自己一般大,之前见他一副流氓打扮,加上乱糟糟的黄毛,还以为是个乡村非主流青年。
果然,杀马特毁人无数啊。
“干嘛!”黄温被胡甘宁盯得心里发毛,再也没有往日嚣张口气。
“我说,你他妈之前收了我多少钱,还来!”胡甘宁手上使劲,痛得黄温哀嚎不断。
黄温嘴硬:“我、我今天还没开张,没钱!”
胡甘宁露出个可怕的笑容:“真的吗——”

几分钟以后,二人蹲在一中附近的甜品店门口,每人手里一根芒果雪糕。
黄温几分钟把雪糕吞下肚,然后站起身,离得远远地:“好了我冰淇淋也请你吃了,欠的钱也还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见!”
“等等——”胡甘宁不紧不慢地舔着手里的雪糕,慢悠悠地说道,“你从我这儿讨去的钱,就这么点?”
“对啊!”黄温急了,“之前我堵了你三次,你老说没带钱,前前后后就给了我二十几。这一根冰淇淋就要十五块钱了,说起来你还欠我钱呢!”
胡甘宁无语:“你会不会算数,一只雪糕十五块,我给你二十几,我还欠你钱?”
黄温狡辩:“一根十五,两根不就三十!我、我刚刚吃的那根,算你请我的!”
胡甘宁翻了个白眼,彻底服了面前这位无赖:“滚吧!”

见黄温走远了,胡甘宁也三两下地吃完雪糕,准备回家。
“没劲儿。”他撇撇嘴,一时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逛逛。
“柳夏!”有人在他背后大喊。
妈的,又来一个?胡甘宁扭头看去,却见是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笑着朝自己跑来。
“昨天有人和我说你来上课了,我还跑去你们班找你,结果你已经走了。”男生在胡甘宁面前停下脚步,他刚要抬手去拍胡甘宁的肩膀,突然迟疑了几秒,随即退后一步。
“你不是柳夏,你是谁?”他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胡甘宁正要解释,那男生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该不会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吧!叫什么来着,胡、胡……”
“胡甘宁。”
“对!”男生自来熟,笑出了褶子,“我是杨洪,柳夏朋友。”
“柳夏去墨尔本了,我回国玩几天。”胡甘宁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想敷衍几句去找别的乐子。
“他真爽,暑假比我们还多了一个月,”杨洪完全没有要与胡甘宁说再见的意思,一路跟着他,不断地碎碎念,“我们上周刚模拟考,下周马上又要省质检了,省质检后还有最后一轮市质检,这考试轮着来我没法……”
“呃——”胡甘宁抬手打断杨洪的话,“我要回家了,先走了哈。”
“回家啊,咱俩顺路的。”杨洪点点头。
胡甘宁飞速翻了个白眼,心想柳夏怎么尽认识这么无聊的人。
“对了,”胡甘宁找了个自己稍微感兴趣的话题,“你知道黄温吗?”
“知道啊,黄温是二职校的,老爱来我们学校给低年级的同学要保护费,就一混混,你别理他就是。”杨洪说的和柳夏差不多。
胡甘宁随口问道:“他也给你要过钱?”
“没,他专挑家里有钱的,我这种穷逼他还看不上嘞。”
“那他是怎么认识柳夏的?”
杨洪顿了顿,犹豫片刻,才实话实说:“他看柳夏长得好看,就一直缠着他。他啊,估计是个同性恋,而且喜欢上柳夏了!”
胡甘宁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杨洪挠挠头:“我猜的啦,他老说看不惯柳夏那种好学生,可是又只缠着柳夏一个人,特别奇怪……总之少惹他吧。”
胡甘宁还要接话,杨洪却拐向另一个路口:“我家要朝这边走了,再见啊。”
“哦,再见。”

胡甘宁独自站在街角,琢磨着杨洪刚刚那番话。
有点儿意思。

柳夏上了小半天的课,和打战似的,身心俱疲,这一天下来,他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生怕被人拆穿身份,都不敢抬头挺胸地走路,大声说话了。
晚上聊天,他忍不住和胡甘宁抱怨:“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你的老师都对你意见很大啊。”
胡甘宁嘿嘿两声:“怪我怪我,那个……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柳夏叹了口气:“想问测验就直说嘛。”
“呵呵,还是你懂我。”
“唉,写了啦。”
胡甘宁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语调都上扬几分:“谢啦我的亲兄弟,话说我今天也帮了你一个忙呢!”
“嗯?”
胡甘宁刚才得意忘形,话都不过脑子,说出口了才记起柳夏警告过自己不许和黄温接触,于是只能硬生生地转移话题:“今天还遇到你朋友了,叫什么洪的。”
“杨洪啊,怎么了?”
“啊……他和我说,那个黄温,喜欢你啊?”
“杨洪这个大嘴巴……”柳夏扶额,“你别他瞎说。”
“不会啊,我觉着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你说那个瘟神为什么偏偏纠缠你,还不是见你好看想吃你豆腐嘛。”
柳夏失笑:“兄弟,他觉得我看,不就是觉得你好看嘛?他有缠着你吗?”
胡甘宁一想,也对哦,那货现在对小爷可是避之唯恐不及呢。
“那他是同性恋,也是假的咯?”
“这个……”柳夏犹豫了。
胡甘宁一听有料,八卦心起,追问:“怎么回事,说说。”
柳夏本不想多嘴,但一想对方是亲兄弟,觉得还是可以小小地八卦一下。
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有一回,我路过巷口,看到他和别的男生在亲嘴。”
“哇噻,劲爆啊。”胡甘宁在国外见过不少同志,可他知道国内远没有这么开放,“那小子挺牛呀,佩服佩服。”
“我也不确定,天太黑了我可能看错了,你别乱说啊。”柳夏说出口后又恨自己多嘴,想挽救点什么。
“我和谁说去呀。”胡甘宁敲敲床沿,乐了。
哈,瘟神,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看我不整死你。

柳夏真觉得自己被坑了,而且是被亲兄弟坑惨了。除了要帮胡甘宁上课,帮他考试,还要帮他做课题展示!数学、物理这两门课对他来说小菜一题,中国文学也可以勉强应付,但是,但是,这西方文学史是什么鬼!为什么这门课下周也要做小组演讲!
柳夏烦躁地抱头伏案,开始考虑要不要下周就回国。
尼玛!我明明是来墨尔本度假的,为什么变成过来考试了!
“你怎么了?”Tre好笑地看着他。
“!”柳夏立刻恢复常态,“没怎么。”
“下午没课,我们讨论一下课题吧。”
“行。”柳夏点点头,“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
Tre皱起眉头,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的时间,柳夏总觉得Tre会有意无意地,用一种疑惑探寻的目光偷瞄自己。

正是午间时分,柳夏揉揉坐了一天发酸的后腰,收拾课本和笔记。
Tre今天穿了一件墨色风衣,衬得他的肤色更白,五官更立体了。
柳夏与他走在校道上,冷不丁地问道:“你是混血儿?”
“哟,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感兴趣了?”Tre挑了挑眉,戏谑道。
柳夏说完便觉自己又多嘴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底那一点好奇:“怎么,不能说吗?”
Tre突然停下脚步,面向他伸出手:“我的中文名是崔树恒,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中澳混血,三岁来的墨尔本。很高兴认识你。”
“啊……”柳夏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做了个如此正式的自我介绍,愣了片刻,跟着伸出手与他交握,“你好。”
Tre没等到下文,有些失望地弯下嘴角:“怎么,我没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我是胡甘宁啊。”
Tre眯了眯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胡的孪生兄弟?”
柳夏被人拆穿了身份,一时尴尬:“呃……”
“哈!”Tre一脸得意,背过身朝前走去,“我猜得果然没错,也只有胡那家伙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真是服了他了。”
柳夏紧跟上他的步伐:“那、那你可别和其他人说,特别是老师!我怕他有麻烦。”
“知道啦,不过你都不自我介绍一下吗,还有我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你,你不住在墨尔本?”
事到如今,柳夏只好把胡甘宁“自诩完美”的计划和盘托出。
“……总之就是这样了。我帮他顶包两个礼拜,只求不要出什么麻烦。哦对了,我叫柳夏,柳树的柳,夏天的夏,我家在中国……我和胡甘宁是孤儿,被两个家庭分开收养了。”
Tre听到柳夏说自己是孤儿,惊讶地瞪大双眼:“sorry,我、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世,希望你不要生气。”
柳夏摆摆手:“没事啦,都过去了,收养家庭对我们很好的。嗯……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问你个问题,你和胡甘宁,怎么就成死对头了?”
“哈?”Tre夸张地一摊手,“死对头?他是这么和你说的?真是不甚荣幸啊!我可完全没把当他敌人。”
柳夏帮自己的兄弟说好话:“小宁他比较闹,无论如何,我代替他给你道个歉。”
“别别别,”Tre摆摆手,“我和他可没什么纠葛。顶多算我倒霉,和他选了一样的课,加上又都是中国人,老师总安排我们一组,然后呢,最后干活的都是我。”
柳夏知道胡甘宁的德性,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抱歉啊。”
“唔——不过他怎么会讨厌我?让我想想……难道是我之前当众夸他好看?”
柳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好看吗?”
Tre点点下巴,突然朝他露出笑容:“你也好看,你比他更好看!”
柳夏之前也被人夸长得秀气,从未有什么感觉。可现在Tre一边笑得灿烂,一边说他长得好看,柳夏却心动了。
墨尔本的寒风让他冷得打颤,而天空缝隙里透漏出的那丝光芒,又暖得他心跳加速。
你也好看啊,你最好看了!
柳夏在心里默默地说。

胡甘宁无比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卧槽,难道是水土不服,才跑不过这个瘟神?
胡甘宁自认体能高于普通人,爆发力可是他的强项,然而,几秒前在街角碰见黄温,自己才刚迈开腿,那头黄毛就“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嘿,想和哥玩赛跑,成!
出人意料地,这瘟神就像打了激素似的,前后加起来四五百米,一点减速的势头都没有,反而越冲越猛,胡甘宁渐渐力不从心,步子慢了下来。
“Fuck!”他眼睁睁地看着黄温消失在七弯八拐的小巷中,“没劲儿,真他妈没劲儿!”
他按了按胸口,待呼吸匀下来后,转身离开。

黄温从小在城南长大,这里的小巷子就和他手上的纹路一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躲猫猫?哼,谁玩得过他!
还好小爷初中的时候练过短跑,不然被那扫把星逮到,又要倒霉了。
不过,这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那人,绝对不是柳夏。
他是谁?长得和柳夏也他妈像了吧,简直一模一样,柳夏的兄弟?

黄毛在巷子里待了二十分钟。午后的街头车辆少,连树木都是懒洋洋的,一切都是平静的样子。黄温想,那人应该走了吧。
晦气,真他妈晦气。今日不宜出行,还是早点回宿舍睡觉好了。
黄温探头探脑地走出巷口,向左转。
一个黑影骤然笼罩下来。
“妈呀呀呀呀!”黄温差点被吓出心脏病,“靠你阴魂不散啊!”
胡甘宁嘴角上扬,表情邪得可以:“你是逃不出小爷的手掌心的。”
“妈的!你怎么这么闲!你都不用上课啊!”
黄温往左胡甘宁往左,黄温往右胡甘宁往右。黄温炸毛了:“妈逼你是不会干点别的事情,整天找我霉头你有病啊!”
胡甘宁一手撑墙,把另一只手臂搁到了黄温肩上,又让他矮了一截。
“我呀,闲啊,我太他妈闲了,就觉得你有趣,所以才来找你玩。”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黄温可是城南一条龙!他伸直了手,指尖几乎触到了他的鼻尖:“你信不信我带人揍你。”
“哦,你现在是承认自己打不过我?”胡甘宁动了动手臂,黄温被晃得左右摇摆。
黄温一把挥开胡甘宁:“待会儿人来了,看你是不是还嘴贱。”
胡甘宁听他威胁自己,一点儿也不着急害怕,他收回手,抱臂而立:“嗯嗯,等会儿人来了,我就不乱说话了。”
他顿了顿,定定看向黄温:“我怕啊,特别怕!你兄弟来了,我只能实话告诉他们,你喜欢我,想搞我,我没办法啊,只能先下手为强啊。”
黄温听着前半段话,还满意地点着头,听到末尾,“嗯”了一声:“啥!谁喜欢你!”
胡甘宁睁大双眼,一脸无辜:“你啊,你不是暗恋我嘛?”
黄温炸了:“呸!傻‘逼才喜欢你,我才不是同性恋。”
“哦。”胡甘宁抠着手指甲,点点头,“那我手机里偷拍你和男生接吻的照片是PS的咯?”
黄温的大脑瞬间当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
抢手机!

可是他又忘了,自己跑得过胡甘宁,可打不过胡甘宁啊!
他被双手反剪地压在墙上,嗷嗷大叫:“你到底想怎样!老子、老子就亲了那么一下,他妈的都没敢伸舌头!”
“啧啧啧,连舌吻都不敢,胆小鬼。”胡甘宁笑道,“我想怎样……我想你陪我玩咯。”
“你有病!”黄温已经说不出其他话了。
胡甘宁突然松开他:“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就回中国待几天,你陪我耍耍。等我走了,你该干嘛再干嘛去。”
黄温摸了摸还在作痛的手臂,不情不愿道:“几天,几天啊?”
“顶多俩礼拜。”
“成交……不过你走之前要把照片给我删干净!”
“放心,会删干净的,特别干净。”胡甘宁一脸真诚,在干净上咬了重音。
当然会删干净,因为根本就没照啊。


墨尔本的天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迎来初冬的雪……等等,墨尔本属于亚热带温带交叉气候,冬天应该不会下雪的。
靠!柳夏在心中大骂胡甘宁这个说谎话都不脸红的骗子!什么等大雪一下就来不及去玩了,我看是来不及帮你应付测验了吧!
柳夏恨恨地咬牙,心里想着要怎么找胡甘宁算这笔账!

Tre转着手里的笔,思考半晌,说:“西方史我可以和你一组,课题作业也由我包了,不过中国文学这块……”
柳夏识相地自告奋勇:“都归我了!”
Tre满意地点点头:“好,争取周末之前把它们搞定。”
柳夏喝了一口刚刚胡乱点的咖啡,被苦得吐吐舌头:“啊?你周末有事啊?”
Tre抬手撑住下巴,笑眯眯道:“平时要读书,周末当然是要去玩的啊。不过最近天气越来越糟糕,只能在室内开小party了。”
柳夏垂眸,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难掩心中失落——原本还想着,让他做导游,带自己在墨尔本逛逛,现在看来,只能靠着手机里的地图软件,自己去走走了。
“你要一起来吗?”Tre礼节性地邀请他。
柳夏恢复常态,故作自然地摇摇头:“不了,都是不认识的人,万一露馅儿还给小宁添麻烦。我打算周末去一趟博物馆和唐人街。”
Tre挑挑眉:“那你可得早些出门,那两个地方离这都挺远的。”
柳夏望着眼前的苦咖啡,听着周遭杂乱的、混着各种语言的交谈声,突然有点寂寞,有点想家。
他揉揉鼻子:“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Tre注视着他,待他起身经过自己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嘿,别急着回家呀。”
柳夏措手不及,身子失去平衡,跌坐到座椅上,脑袋还磕到了Tre的肩头。他脸一红,倏地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看向正对着自己的背景墙,生硬道:“还有什么事。”
Tre被他的模样逗乐了,笑呵呵地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他手里:“你还没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呢。”
柳夏慌慌张张地输完自己的号码,这才发现Tre的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他使了点劲儿,掰开对方的爪子,不发一言,飞也似的逃走了。
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Tre若有所思地目送他消失在拐弯处,不自知地勾起唇角:“真的和胡完全不一样啊……我之前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还好,为时不晚嘛。


黄温发现已经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在心里哭爹喊娘,面上却还要与面前这扫把星强颜欢笑。
哈?为什么要叫胡甘宁扫把星?
城南一条龙自从遇见胡甘宁,已经三天没“开张”,收入为零,支出三十元买雪糕。这还不止,之前黄温翘课,职校老师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天他刚翻回宿舍,舍友就告诉他,教导处突击检查,黄温被点名批评而且要写五千字的检讨。好不容易拼凑完检讨书,黄温刚开电脑想玩一把,和他同一个帮会的网友就通知他晚上的帮会大战他没上线,帮主一怒之下把他加入了黑名单……
太惨了!黄温忍不住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抹了一把眼泪。
胡甘宁吊儿郎当地走在前头,黄温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倒是胡甘宁更像是个混混头子。

“想什么呢,看上刚刚路过的那个老头了?”
黄温气得跳脚:“呸!我就奇了怪了,柳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孪生兄弟!”
胡甘宁哦了一声:“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听说你一直觊觎小夏的美色,像个痴汉一样纠缠他——那想必你现在看见我这张脸,也是心动不已咯?”
黄温连吐了三声“呸”:“滚你丫的,我才没有喜欢柳夏,再说了,人家至少文……呃,文静,你?你比我还痞,你们两个哪里一样了!”
胡甘宁沉默了。
黄温正想松口气,一张俊脸猛地凑到了他面前,眼睫毛都快和自己的贴上了。
黄温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呆立原地,睁大了眼睛和他对视。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半晌。
“噗——”胡甘宁大笑地后退一步,“你果然喜欢小夏!”
“滚!”黄温“噔噔噔”地往后大退三步,“我呸!我、我之所以跟着他,就是想证明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和别人,唔……结果他还真看到了!还拍照了!还把照片发给你了!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货!”
胡甘宁不置可否,对让兄弟背锅这事,没有一丁点儿愧疚感。

二人经过一个网吧,黄温拉着他:“走,我请你打游戏。”
胡甘宁甩开他的手:“网游?单机?你们玩的都是我在国外玩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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