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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代替双胞胎兄弟去上学的可行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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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温把碗筷洗干净了,这才说道:“我累了一早上,现在困得不行,要躺会儿,大爷您自便吧!”
胡甘宁二话不说,抢先一步躺到他的床上:“那小爷也歇歇。”
“我靠——”黄温扑到他身边,“你你你赶紧给我起来,这床单我新换的!”
“你有这么讲究?一起躺会儿吧!”胡甘宁手劲儿大,一爪子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睡吧睡吧,睡醒再出门。”
黄温躺到他的胸口上,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他感受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温热气息,还有胸口的一起一伏。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甘宁在此时淡淡道:“小瘟神,你以后别当小混混了,赶紧找个正经事干吧,我是真心为你好。”
黄温的脸红扑扑的,他想着,这次先不和你计较了。
他心跳如雷,却声若蚊蝇:“嗯……好。”
Tre瞪大了眼睛问柳夏:“就吃披萨,可以吗?”
柳夏猛吸了一口可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这才说:“可以啦,我在国内,爸妈总不让我吃,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什么的,特别我高三的时候,不但顿顿养生餐,还天天喝补汤,太虐了!”
Tre一口吸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饮料,哈哈笑道:“其实这些东西在这里也是速食品啦。”
“就是要快点吃完,快点开工啊!”柳夏把最后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嘟着嘴收拾桌面。
Tre帮着他把桌面的残骸扫进袋中,故作委屈状:“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想快点离开嘛?”
柳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心里暗骂这人撩汉的手法真是直接到令人发指,一边又全盘照收不误。
二人之间有无数粉红泡泡“噗噗”作响。
不过,干起正事,二位学霸的能耐还是展现了出来。柳夏对Tre又是一番另眼相看——这人平时风趣幽默似乎没个正行,凝神学习却又是一丝不苟效率奇高。
如果在国内读书,兴许也是个一等一的模范生吧……
不对,如果在国内,也许就逃不开那个无形的躯壳模板了吧,就像自己和胡甘宁,一个刻板得要死,另一个却那么古灵精怪。
柳夏这时候,倒恨自己的性格太弱,不敢主动点了。
“啊——”Tre伸了个懒腰,“我这里差不多了,你呢?”
柳夏双目紧盯电脑屏幕,头也不回道:“快了。”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柳夏一抬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窗外早已夜幕四合。
“啊!这么晚了,我得走了。”他慌忙起身,“剩下一点儿,我明天再继续做吧。”
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窗外已然大雨倾盆,雷声阵阵。
“难得啊,”连Tre都十分惊讶,“墨尔本的冬季从来都是少雨的,今天是怎么了,还打雷?”
柳夏在玄关顿了一顿。
Tre挠挠头:“要不等雨势小些再走吧?”
“啊,好。我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
柳夏打的是家里的座机,半晌,胡家大姐才接起电话:“爸妈去山庄酒会了,这么大的雨今晚大概就不回来了。我和你姐夫今天回家住。”
“姐,我现在在朋友家,晚点回去啊。”
“朋友家——”胡家姐姐拉长音调,“要不你就住你朋友家吧,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晚回来我又担心。再说,宝宝睡觉不踏实,我怕吵到你。”
“这——”柳夏心里想着姐姐你真是神助攻啊,嘴上却犹犹豫豫。
所幸电话音量响,Tre也听到了姐姐的话,凑到话筒边:“姐姐你好,今晚让小夏住我家吧,刚好我爸妈最近都不在家,他还能陪陪我。”
姐姐一听对方是华人,更放心了:“哎呀这太好了,谢谢你啊同学。小夏,明天雨停了,我让你姐夫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明天我自己回去就好。”
“行吧,有需要再给家里打电话,我要去哄宝宝睡觉了。”那头响起哭声,胡家姐姐匆匆结束通话。
打电话时听到姐姐让他留宿,柳夏心里是高兴的,但一摞下电话,他又紧张起来,胡思乱想道:今晚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Tre则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笑嘻嘻道:“好啦,你可以安心把收尾工作做了,我去点外卖!”
“别麻烦了,雨这么大,我们自己煮点东西应付吧。”
Tre歪头看他:“那可要你动手,我是kitchen killer。”
柳夏重新坐到电脑屏幕前,这会儿正聚精会神汇总文档呢,头也不抬地道:“没问题,稍等啊。”
Tre见自己刻意卖萌的表情无人欣赏,瘪瘪嘴,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作业上。
两人这一坐,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啊——”最后还是柳夏先完成了自己的那部分工作,他学着Tre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我去煮东西啦。”
“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Tre愁眉苦脸地摸摸肚子,“我都饿得不行了。”
“你骗谁呢,刚刚我可是看你认真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哪有空管肚子的问题啊。”
Tre转过头:“我没眨眼睛?怪不得眼睛这么酸呐。”
说罢,他对着柳夏,连眨了十几下,就像抛媚眼一般。
OMG!柳夏心里的小人捂住了胸口,而面上却还是一派和平:“你家有食材吗?”
“吃的在冰箱里,几乎都是速食食品……”Tre见柳夏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再度把目光移到了课桌上。
刚刚光顾着偷瞄柳夏了,手上的进度几乎为零,得赶紧趁着他下厨房的时间,把自己的这份搞定!
柳夏的厨艺不算好也不算坏,平时帮养母打打下手,刀工不错,掌握火候的能力则马马虎虎,为了扬长避短,他特意规规矩矩地按着速食包装袋上的时间控制了时间,然后另外做了个水果拼盘。
“唔!果然说起吃的,哪里都比不上中国!”Tre赞不绝口。
柳夏可不敢在厨艺这件事上代表全中国的水平,连忙澄清:“就我这水平,在中国就是菜鸟级别!”
Tre吃得呜呜点头,哪管柳夏说了什么呀。
吃过晚饭,就得愁洗漱问题了。
柳夏犯难,他之前也去同学家留宿过,可那都是做好了准备带足了换洗衣物,今天突然来这一发,他、他……
Tre也一脸为难:“我没有新的内衣内裤了。要不你……?”
柳夏一晃神,惊恐而决绝地拒绝:“不!”
Tre失笑:“就一个晚上嘛,你把内裤洗了,我家有室内烘干机,明天一早就能干。”
柳夏支支吾吾半晌,实在说不出洗完澡又把脏内裤穿回去这种话。
唉,还好不是让他穿Tre的内裤,不然他真的会羞死。
于是,客厅里,硕大的烘衣机内,孤零零地吊着一条男士内裤。
柳夏捂脸。一阵风吹来,穿着Tre大一码的睡衣的下半身,鸡皮疙瘩从脚脖子起到了大腿根部。他欲哭无泪,这样子,自己的那里……岂不是和Tre的睡裤,直接接触了。
这和穿他的内裤,也没什么区别嘛!
“床铺铺好了。”Tre从书房隔壁的屋子里走出来,“客房的床比较小,是我高中之前睡的,今晚委屈你了。”
“哦。”柳夏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探头看了一下自己今晚要睡的房间。
呃……这床就和自己在家睡的那张一样大啊,哪里小了!
Tre站在他身边淡定补刀:“我发育之后这床就显小了,可我不舍得丢,就放到客房了。”
“哦。”这句哦带着呵呵的意思。
哎呀,柳夏在Tre“发育前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略带失落地想。
今晚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嗅到了Tre童年的味道。
好吧,自己果然还是适合慢热的。他如此安慰着自己,渐渐坠入梦乡。
黄温是一点一点从午睡中醒过来的,在他睁开眼前,已经有模模糊糊的意识。他知道身下的床是自己出租屋的床,知道自己和胡甘宁躺在一张床上,也知道硌得自己后脑勺疼的东西是那货的手臂。
但是他睁眼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胡甘宁正瞪着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更准确的是,盯着自己的嘴唇瞧。
黄温在惊吓过后,几乎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慌乱中他见胡甘宁张了张嘴,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啊?你说啥?”黄温问道。
“自己猜——”胡甘宁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霸王模样,“终于睡够了?小爷可等你超久了。”
“呸!明明你也是刚醒,要不就你这德性,肯定早就把我掀下床了!”
胡甘宁不屑地轻哼一声,没有答话。
二人又磨蹭了半小时,终于是出了门。
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下午五六点,正是天将黑不黑,气温下降得最厉害的时候。两个人混在一群遛狗党中,随大流地走进中心公园。
“看!”黄温眼尖地瞧见角落的一块告示板,“今晚有喷泉活动!”
“哦。”胡甘宁对这类活动早已腻歪,“堪培拉有个库克船长喷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至今为止世界上喷得最高的喷泉。”
黄温才不管胡甘宁对这个有没有兴趣呢,再说,他连堪培拉在哪都不知道。他自顾自地冲向喷泉区,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消磨时光。
胡甘宁对这种小型喷泉其实是不屑一顾的,但要他自己去别的地方逛,又实在没什么意思,想来想去,还是跟在黄温身边见他炸毛模样,有趣些。
喷泉活动还没开始,藏在公园四处的音响放着歌,一阵风来,把歌声送得更亮更远,黄温轻轻地和着唱:
“梦是什么/是白色的泡沫/是啤酒花里我们吐出的野马/带我在这世界/闪电般的奔跑/我们像野马一样/在这世界上……我们像只野马一样在这城市里流淌/浪费了太阳也从不感到悲伤。”
胡甘宁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上,凝神听着他的歌声,心想道:野马吗?也许奔跑中野马的心愿,就是被人驯服,好让自己停下脚步呢?
音乐声随风散去,四周静了下来,二人对视,一时竟无人开口说话。
在黄温眼中,自他知道胡甘宁的身世后,那人脸上的嬉笑表情,再不是从前那般没心没肺了,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层淡淡的,捉摸不透的忧伤,渐渐从那笑脸后浮现。他在此之前,总以为胡甘宁只是投对了胎,内里不过是个顽劣难改的少爷,一犯起混来,与他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刚刚在散步途中与胡甘宁闲聊了两句,才发现这人似乎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其实对自己的未来看得通透。
“我喜欢车,或许在你看来学汽修不过是日后混口饭吃的技术,但对我来说,却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想玩车,懂车,自然想学会怎么修车……不过你也知道我是被收养的,很多事不能太按自己的性子来,我的养父养母已经给我太多自由,为了报答他们,我必定要放弃一些东西。如果他们真的希望我学商,我也无话可说。”
黄温明明比他虚长几岁,可在这般人情世故前,竟也无话可说。
至于胡甘宁,他看着黄温被月色柔化的眼眸,却另有一番心思——瘟神这人长得好看。
嗯,没了。瘟神确实好看,之前没发觉,现在把杀马特发型弄没了,才把他娃娃脸的特质优点显现出来。
胡甘宁心里要佩服死自己了,果然见谁逮谁剃寸头这毛病,不用改!还要发扬光大!
若是黄温知道胡甘宁此时所想,估计要嫌弃死多愁善感的自己。
“我说……”黄温正欲开口打破这渐变旖旎的气氛,倏地觉得屁股一凉。
“噗——哈哈哈哈!”胡甘宁笑得往后一仰,就地打起滚来,“笑死小爷了,你漏尿了哈哈哈!”
屁股蛋子被突如其来的喷泉水嗞得一片濡湿的黄温气急败坏道:“笑屁笑!”
事实证明,果然不能幸灾乐祸得太早。
刚止住笑,从地上坐起来的胡甘宁,下巴被一股正下方的喷泉打了个正着,他冷不丁地合上嘴,狠狠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舌尖立刻就破了,疼得他顾不上浑身湿透就再次跌回地上打滚。
二人好生狼狈。一人捂着档,一人扶着下巴,垂头丧气地从喷泉区溜出来。
两个人没好气,也没力气,便草草地互送对方一个白眼。
各回各家,各换各衣了。
与此同时,早已睡熟的柳夏,突然一个激灵,抖身从梦中惊醒。他摸摸发麻的下巴,“嘶”了一声。
啧,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做梦咬到舌头……
太倒霉了吧。
………
PS。
很久很久以后,黄温突然间想起一件事,追问胡甘宁:“那次你在我家午睡,我醒来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啊?”
胡甘宁漫不经心道:“小爷在你家睡(你)的次数多了去了,你说哪一次啊?”
黄温脸红,捶打胡甘宁一顿,再次追问:“就、就我搬到出租屋第一天,你第一次去的时候。”
胡甘宁收起手机,认真回想:“嗯——”
黄温睁大双眼,一脸好奇:“嗯?”
胡甘宁猛然一声”哦“:”那次啊!“
”嗯嗯!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胡甘宁唇角微勾,一脸坏相:“其实没说什么,就是突然想偷亲你,结果你居然醒了。”
柳夏醒来时,还觉得下巴微微发麻。他并不认床,不过来到墨尔本后,还是因为水土不服等原因,一直睡不踏实,但昨晚他除了突然醒了一次,总体还算得上好眠。
他拉开遮光窗帘。外边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不过比起昨晚入睡前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景象,已经好太多了。
柳夏原本以为这个点,Tre一定还在熟睡,自己大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客厅,把那条孤零零的内裤取回来。
岂料,一打开`房门,Tre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餐,甚至还笑着冲他说:“我刚刚帮你看了一下,内裤已经干了,可以穿了。”
柳夏红着脸,一言不发地捏着内裤冲入房间,脱下Tre的睡衣叠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捧着Tre睡衣睡裤出去,问:“我帮你把这套衣服洗了吧。”
Tre摆摆手,语调平常:“不用了,我的睡衣正好该换了,反正你这套也只穿过一回,你把它放我床上,我今晚就穿这套吧。”
Tre不知有意无意,说出这番话时,神色一如往常,似乎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了。倒是柳夏害羞得不行,一想到自己穿过的贴身衣物又要套到Tre身上,二人算是通过那层布料进行了全身上下的亲密接触,他就战栗得几乎抓不住手里的衣服。
“愣着做什么,快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了。”Tre不见他的失态,一边埋头摆盘一边催促道。
柳夏只得先照做,把衣服往他床上一放,飞速梳洗一番,冲到了餐桌边。
桌上俱是样式精致的中式早餐,柳夏有些讶异:“这……?”
Tre坐到了他的对面:“我家附近就有一家中式早餐店,我怕你吃不惯这里的早餐,就跑过去买了这些。正好,让你鉴定鉴定,他家的早点正不正宗!”
柳夏打量完这些精致的烧麦虾饺,一抬头,才发现Tre脸上那明显的黑眼圈。
“你——昨晚没睡好?”
“啊?”Tre后知后觉地摸了摸眼角,“也许是雨声太大了吧。没事的,等会睡个午觉就补回来了。”
吃过早饭,柳夏便要告辞回家了。Tre送他,二人在玄关处对视。
“唔……”柳夏犹豫片刻,还是说道,“那件睡衣,还是洗了吧。”
Tre还以为他一脸凝重要说什么大事呢,没想到是这件事,听完后大笑道:“嗨,这事就不要你操心了,路上小心呀。”
柳夏嗯了一声,却不动身,就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
Tre也敛去笑容,与柳夏对视。
不知谁先迈了第一步,二人越贴越近。
近到只用一探身,就能双唇接触的距离。
柳夏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盯着Tre近在咫尺的面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胡甘宁。
他心中一动,想着无论如何该学点胡甘宁身上那股不顾一切的气势,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柳夏下了决定,正要主动出击——
Tre伸手撑住了鞋柜,身子微微前倾,在柳夏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眯起眼,自诩看穿了柳夏的心思,有些得意笑道:“你是想要这个吗?”
柳夏还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淡定地回复道:“不是。”
言罢,他伸手一勾,拉下Tre的脑袋,自己则微微踮起脚,笨拙地送上自己的唇。
他想要的是一个激烈而绵长的吻。
胡甘宁醒后觉得口干舌燥,在厨房寻了杯水,不好好端着,非要用嘴叼着杯口,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
此时已是早上十点过半,家里静悄悄的。柳夏的养父养母都是公职人员,朝九晚五上班,偶尔出差,每天雷打不动地七点起床十点睡觉,比钟还准。柳夏作息规律的养成,很大部分是源于他们。
胡甘宁懒散惯了,非要睡到日晒三竿才愿起床,他自己糊弄完早餐,开始愁今天怎么过。
柳父昨晚告诉他自己和柳母今天要一起去临市进行三天两夜的考察,柳母一脸歉意地表示小宁这趟回来都没有好好招待他。胡甘宁嘴上说着没事,心里乐开了花。
嘿,终于不用在二人面前束手束脚了!之前还有些顾忌,这两天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浪到深夜,或者夜不归宿了!
晚上倒是好安排,这白日时光又该如何消磨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黄温。
胡甘宁拿出手机找黄温的号码,这还是他存完电话后第一次打呢。
嘟嘟声响了两下,那头接起来,黄温没好气道:“谁啊?”
“怎么——”胡甘宁见对方是这语气,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你没存小爷电话啊!”
“啊,是你啊扫把星,怎么啦?”黄温原本的语气极不耐烦,听见是胡甘宁的声音,反倒高兴起来。
胡甘宁听到他语气的转变,这才微微舒心,也不管什么称呼了,直截了当地问:“在哪呢,出来玩呗,今天小爷心情好,请你吃西餐。”
“嘿嘿!”黄温乐道,“不好意思哦,我现在在C城,今天学校带我们来C城的公司参观,不到晚上是回不去了。”
“靠!”胡甘宁怒道,“你就丢下小爷我跑了?!”
“喂喂喂,这话怎么说的,那是学校的安排我能不行吗,还是你告诉我要好好学习的好吧……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晕车,先这样了哈。”
黄温也不等胡甘宁回话,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回来有你好受的!”胡甘宁难得大发慈悲想改善一下黄温的伙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气得围着餐桌转了三圈,“行,小爷自己找乐子去!”
他一人在市中心逛了两圈,又跑去把黄温带他吃过的小吃店通通光顾了一遍,这才熬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胡甘宁未成年时就偷溜进酒吧好几回,成年后更是驾轻就熟,他打定了主意,今晚要趁着没人管,好好到酒吧乐一乐。
最终,他寻了一家场地不大不小,顾客不多不少的酒吧,在吧台坐定,点了杯度数不高不低的酒,听台上乐队唱了一晚上不好听也不难听的歌曲,过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夜晚。
十点出头,胡甘宁索然无味地从酒吧撤出,买了一袋烤串,打算回家看会儿电视,撸完烤串,倒头便睡。
他百无聊赖地漫步于街头,神智还算清醒,情绪却莫名高涨,闷在胸口无法发泄。
有脚步声在背后响起。胡甘宁迟钝地回头,见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向他跑过来。
“呃,柳夏吗?”那男生似乎不大确定胡甘宁的身份,“还是,胡甘宁?”
胡甘宁皱了皱眉,突然一笑:“我是柳夏。”
“柳夏啊,我是许伟,你初中同学啊。”那男生见是柳夏,面露喜色,“太久没见,我都分不清你和你兄弟了。”
胡甘宁在中国读过一年初中,初中同学还是知道他们俩是双胞胎的,不过二人总同进同出,所以他们的身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许伟见胡甘宁没搭话,自己接着说:“马上就高考了,高考后我们想组织个初中同学聚会,你来吧。我之前想着联系你,但是联系不上,还好让我碰见你了!”
胡甘宁满口应好,他想,反正你约的是柳夏,又不是我,我说好也没用。
二人随意聊了几句,许伟好像一点也没闻到胡甘宁从酒吧带出来的酒味,只一直叮嘱他要赴约。
胡甘宁见他朝别的方向走远了,才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回走,嘴里低声道:“没劲儿,真没劲儿……”
……
柳夏也在胡家度过了一个堪称无趣的周末。那日他与Tre一吻毕,顿时被抽去所有勇气,头也不抬地冲出门,回程途中不时傻笑,引得旁人好奇。
到家后,柳夏羞得不敢联系Tre,Tre也没有call他,二人似乎都要好好冷静一下。
周末,胡家姐姐得知柳夏没有安排后,先是带他去买了一套正装,美曰其名作为上大学的贺礼,再带他吃了顿大餐,表示要先填填肚子。
正当柳夏一头雾水时,胡家一家人又把他塞上了车,来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酒店。
胡家姐姐这才眨眨眼睛,解释道:“晚上有个重要的晚宴,主办人邀请了我们一家,小宁不来显得失礼,所以,就拜托一下你咯!”
柳夏哭笑不得:“我和小宁还是有些差别的吧,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
胡家姐姐把嘤嘤吸着手指的宝宝送到姐夫怀里,自己拉着柳夏走到一边:“没事!你少说话,多微笑,酒会时间不长,到点了咱就回家。再说,姐姐还给你准备了这个——”
柳夏额头三道黑线。
好吧,柳夏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穿上了带着内增高的皮鞋,紧跟着胡家一家走进宴会厅。
胡家是生意人家,自然能说会道,善于交际,一进门,就由胡父带领着,穿梭于各色人群中。
柳夏挺直了背,拿着胡家姐姐递给他的低度数果酒,跟在一家人后头,听见胡父介绍自己(胡甘宁),就微笑着冲人点点头,此外不说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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