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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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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流动性大,谁也陪不得谁一辈子。”唐严却仰脸微笑,“亏得我趁早培养好个人兴趣,裱画钓鱼也可过一生。”
老克里斯叹口气:“唐,为何你不是我儿子。”
“小克里斯先生亦不差,你看他签下的少女少年哪一个不是星光熠熠。”
“这是华式礼貌客套的安慰可对?”老克里斯依旧沉痛,“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说导演也同样。”
唐严真正笑了:“且安心,对方不是要我死,不过要我服。但我好赖有几根硬骨不易折。”
老克里斯愤怒的瞪眼:“我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必要这般折辱一个颇具才气的年轻人。”
“这就是分别,你是导演,只看我漫无边际的想象力已足够。”唐严耸一耸肩。
老克里斯再叹口气:“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用时力气小。”却又握拳挥舞,“你别怕,老头子我入行好歹几十年,就不信保不下一个你。”
云碧海在一旁始终安静聆听,此刻不由感慨,时穷节乃现,患难见真情。
老克里斯临走前紧紧拥抱唐严与小宝,大声亲吻他们父子面颊:“记得我说过的话,让神奇的多巴胺给你力量战胜邪恶。”
唐严嫌弃的擦擦脸,但云碧海分明看到他眼中含笑。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唐宅十分热闹。
有客至二楼书房,唐严见他即刻皱眉揉额角。
那朋友是位青年,看着与唐严差不多大。但他长相身材均十分普通,扔在街上立时面孔模糊。背硕大一个旧帆布包,戴玳瑁色边框眼镜,踏一双平底球鞋。
见唐严这般郁闷模样青年大笑拍他肩膀:“有朋自远方来不该乐乎?”
唐严没好气看他:“你来做甚,不该去追踪失联少女,不必窃听大洋彼岸电话,还是不用去尾随出轨丈夫。”
“嘁,那些在见你之前已然搞定。”青年笑嘻嘻的摆手,“说起来,真的不能将你十岁照片卖出?你可知道坊间要价几何。”
“我不食人间烟火,别拿铜臭玷污我。”唐严嗤笑一声,“你我好歹认识这些年,有话直说吧小郭。”
原来这青年小郭,名字与小明小红一样委实没有特别之处,但他一双眼睛闻言立刻精亮,自背包中取出一个牛皮袋子:“自己看。”
唐严接过来坐下打开,里面跌出一叠照片。
小郭跟过来指点:“虽稍幼稚但仍属行家手法。”
唐严只看了三两张就放下:“自何处来?”
“唔,圈中多知你的案子我统统不接,但有查你的也会礼貌知会一声。”小郭捏着下巴,“佣金很丰厚,这只是副本。”
“我是事主,这些照片合该在我手中。”
“听听这大言不惭的话。”小郭笑着龇牙,“不想知道指使之人?快来求我。”
“你既已在此,想来不是单为听我求你。”唐严不为所动的耸肩。
“如此奸诈狡猾怎会是文学系毕业。”小郭气得直哼哼。
“文学多好,清闲淡雅。至要紧,不熟人间烟火。”唐严哼笑一声。
“行了,多年老友就是用来背锅。”小郭摸摸鼻子,“对方应是最近才开始查你,你真一无所觉?”
“我只好奇他在其中扮演甚麽角色。”
“他,他是谁?”小郭眯眼直笑。
唐严瞥他一眼没回话。
“这事说来话长。”
“那请长话短说。”
“你这人实在没有情调,将来谁看得上你。”
“我看得起自己即可,当年一穷二白两兄弟如今也不必仰人鼻息。”
小郭深深叹息:“好兄弟。”随即振作精神,“是唐家那位要查。”
“早猜到了。”唐严嗤笑,“然后呢,打算捉住我哪条尾巴?”
“你身边最近人颇多。”小郭却转了话题。
“总得给对方可趁之机,千万别逼出困兽之击。”
“那你可有怀疑对象。”
“这世上无聊的人没那麽多。”
小郭得意的叉腰一笑:“好叫你也有今日。”
“这口气太过幸灾乐祸。”唐严熟稔的将烟灰缸递过去,嫌弃的瞅一眼。
小郭点燃香烟却没吸:“唐严你永远带来惊喜,你似乎绝不肯好好做一个普通人。”
“我一直想当个普通人,奈何社会残酷厮杀惨烈。”唐严看着窗外下午的阳光灿烂,弯起了嘴角。
小郭安静思索了片刻,似在整理线索话头:“当年事我也替你查过,你晓得那不是唐家本意。”
“我不是唐家人,不去论说唐家本意。”唐严皱皱眉却轻蔑的笑,“只是当年要美女不要累赘,如今美人迟暮就掉转头要累赘,哪里有这好事。”
“你这是替唐孔贞娴女士打抱不平?”小郭张大嘴巴。
“不,替过往时光中那个可怜兮兮的累赘。”
小郭抿一抿唇:“当年劝你走另一条路,你非要出人头地叫嚣令所有看不起的人统统跪地,如今呢?”
唐严想一想,点头:“那很蠢。”小郭知他还有下文,“但十几岁青年总幻想自己身披七彩光环踏云逐浪,若没投好胎也深信自己是惊天动地奇男子将来必成就伟大事业。”
小郭不知该哭该笑:“于是如今进退维谷终于晓得错了。”
“不,那只是蠢不是错。若我今日还是当年院中小童,唐家要我跪着生我岂敢站着死。”
“不必说得那般惊心动魄,他们不是要你死。”
“今日你来做说客?”唐严挑眉示意门边要送客。
小郭哇哇怪叫:“就这阴晴不定的臭脾气!恨煞我也!”
唐严看他耍宝不为所动,小郭憋着一口气:“你以为谁都似我这般好性。情。”
唐严哑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郭点头:“所以我来找你谈大生意。”
唐严翘起嘴角:“出卖甚麽?”
“你的若干个人兴趣以及少许自由,即可换来大少爷鲜花怒马一生。”
“没兴趣。”
“喂喂——漫天要价坐地换钱的规矩呢?”小郭跳起来,但满眼笑意,“还有苟富贵的誓言呢?”
唐严捏他肩膀:“自当年你偷吃栗子蛋糕却推我去顶罪即已不复存在。”
小郭面红耳赤:“半大小子哪里有吃得饱的时候?再说玛丽安嬷嬷也没责罚你,长得好就是占便宜。”
唐严愉悦的挑眉:“所以你打算归还欠我的蛋糕牛奶巧克力饼漫画书了。”
“那个,咳咳,再说,再说。”小郭眨眨眼猛地抛出一个炸弹,“不好奇你的助理这几日总出门?”
“我请伙计做事又不是买断他人生。”
“我说的不是这一个,是另一个。”小郭认真看他。
唐严凝神一想:“他定当不会。”
“自你查出他与山山关系就一直放纵他。”小郭叹口气,“不疼爱你的兄弟却厚待陌生人,真叫人齿冷。”
“你也好说与山山有关。”唐严面柔软下来,“他来是想查些事情,找到答案就会离开。”
“我看不见得。”小郭神秘一笑,“调。教伙计和养宠物一样,规矩太宽松,人心浮动。”
唐严抿住了唇,隔一阵方低低笑了一声。
☆、第十二章
陈悦这几日春风拂面,眼角眉梢时时上扬,口水滴落尤不自知。
云碧海见不得他那蠢样:“我是否该去替你煮红豆饭?”
蠢悦呸呸两声却又捧着脸笑:“他对我讲跟他走。”
云碧海啧啧道:“演员都喜欢这样戏剧化台词腔调不成?”
陈小悦过来趴在他背上:“你不爱我,都不鼓励我跟他走。”
“我确实不爱你,但若他真肯收留你我替本港说谢谢,关爱残障人士人人有责。”
“你果然爱上别人!”蠢悦瞪大眼睛拍他背脊,“是哪一个?风流倜傥唐先生,还是那个黑皮小帅达熊哥?”
云碧海忍无可忍将他掀在地上:“一个是我老板一个是我老板邻居。”
“啊,那你就是看上了老古。”蠢小悦嘻嘻哈哈在地毯上扭动。
“。。。充沛的处男想象力。”云碧海扶额。
“嘿呀,真是他!”蠢悦一个鲤鱼打挺撸起袖子,“我要与你决斗!”
云碧海揪住他耳朵:“别耍宝,据说你家老古下月要赴乌克兰拍戏,这时候不去缠绵悱恻却在这里找我晦气傻不傻?”
“所以他才叫我跟他走。”
“他去拍戏你算甚麽。”
陈小悦难得聪明一把:“我也这麽说。难道我跟去充助理?我又不是天生助理命。”
“这个很难说。”云碧海挑挑眉。
陈小悦一脸委屈耷拉下耳朵:“你果然嫌弃我。”
“横竖有老古不嫌弃,一个就够别贪多。”
蠢悦抱住他腰将脸埋进去闷声道:“他说叫我一同走是想回程时顺路去趟丹麦。”
云碧海心中一动:“风景确实不错。”
蠢悦扬起自己左手无名指只是笑,云碧海跟着笑了笑却有些担忧。
陈小悦觉察他有些怏怏:“你也觉得我太着急了?”
云碧海想一想,这话太难说出口。两个人好相处,旁人说甚麽都是错。
陈小悦轻轻靠在他胳膊上:“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
云碧海闭上眼吸口气:“你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
陈悦歪着头:“我现下只想自由恋爱。谈谈情说说爱已足够好,真的。”
啊,原来如此。爱情里面不对等的情形何其多,这一种尤其令人尴尬。你还在享受打扮两小时换衣服做头发洒香水,对方已想到生儿育女锅盘碗灶。
是以云碧海试探道:“可想好如何与古斯塔夫说清楚?”
“有甚麽好说?合则来不合则去,只要欢喜过一阵,也已算是造化。千里搭长篷无不散的筵席。”蠢悦吃吃的笑,“这年月三五日不联系再接电话已物是人非。”
云碧海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沉默。
陈小悦却另起一题:“说来老古有谈到你。”
“怎麽,我看来好似那类折磨新妇的恶婆婆或是秉公执法的王母太上,专以拆散情侣为乐?”
陈小悦哈哈大笑:“胡说,你最最可爱,你是小悦悦的暖手宝。”
“呵,还不如奶茶。不过结局都是发光发热完毕后扔进垃圾桶。”云碧海翻个白眼。
“他说他看见你。”蠢悦歪歪头很是疑惑,“我说你这麽大一人被看到有啥好稀奇,他却说见你与一贵妇隐秘会面。远处看不真切只见背影,对方似是银白发色多半外国靓女,但打扮贵气。”
云碧海心中一紧面上却笑:“然后他推测甚麽,是我金主,是我生母,是我七大姑八大姨哪一房亲戚?”
陈小悦噘嘴:“咱俩认识这几年哪里见过你亲戚,我说绝对是他看错。”
“那简直是一定的,每日守着小宝还不够。”云碧海推推他,“去看看厨房,蛋挞时间差不多。”
蠢悦轻易被忽悠走,远远都能听见他欢呼声。
云碧海此刻方觉得氧气重归他周围,右手紧紧握拳,再慢慢松开。
这日唐严至克里斯工作室。
这可颇为稀奇。
在场诸君皆知唐严不好打交道,因他委实不爱出门。交稿之类统统电邮伺候,有几次签约文件都是快递上门。
若非小克里斯先生表示此乃事关公司死生存亡大事,唐严才不耐暴露在大夏天日光之下。
黄伊珺立在办公室门口,左右来回踱步,十分踌躇。
唐严出来见她这样忍不住轻声道:“若是大运动量还是换回球鞋,这样不在意上年纪要吃苦头。”
黄伊珺似有重重心事,听他这样讲只干巴巴道:“老板果然养了儿子就父爱泛滥。”
唐严耸耸肩与她走向电梯:“也许,否则今日我早把咖啡淋在小克里斯脑袋上。”
黄伊珺欲言又止,唐严按下按钮至为无奈:“我以为是甚麽了不得的,那位王太太就因为上部戏陈张官没与钱芳芳在一起定要我说个分明。真真爱之欲其生。这些观众多麽有趣,为着钟意角色喜怒哀乐患得患失。”却又自嘲道,“看来我该仿效梦阮先生死遁了事,谁还追究《石头记》为何只得八十回。”
黄伊珺揪着裙角,心不在焉跟着笑。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开门,却是工作人员一脸诚惶诚恐又谄媚造作。那人背后还站着位有些年纪的男士,大热天西装扣子也紧紧扣到最上面一粒。
他冲唐严微微鞠躬喊了声“少爷”并自称唐宅钟管家。
刹那间唐严了然,面上不觉露出丝嘲讽的笑。他停下脚步侧首道:“叫我来到底是谁的主意。”
黄伊珺喏喏道:“当真是小克里斯先生,他不准我通知老克里斯先生,盯着我当面打两通电话。”
唐严呵的一笑,却又闭嘴不言。
黄伊珺是他秘书不假,但连他在内统统归属工作室名下。即便老克里斯先生与他若干股份,但显然星辉演艺公司是他们家族企业,听谁不听谁一目了然。
但还好不是老克里斯,否则唐严真觉得人性全是黑暗。
黄伊珺讪讪道:“唐先生。。。”
唐严看她一眼却笑:“不必介怀,讨生活不易。”
黄伊珺看他脸上的笑急得快哭出来。当年唐先生一手拉她出泥渍,两人这些年相识有些亦师亦友的情分,但如今对方这样讲分明是将她划到圈外去。
不在意的人自然不介意。不在意的人自然礼貌体谅。
黄伊珺明白唐严性格狷介,这回恐怕无法力挽狂澜,因此呆了一会儿才喃喃说:〃是我不好。〃
唐严却轻轻拍她肩膀:“我说了,讨生活不易。对方握着你命门,何必为不相干的人挨义气。”
黄伊珺深知再说下去无疑画蛇添足,看众人往会客室走,她落在后面深深叹气,忍不住将脸孔埋进手掌里。
会客室里端坐着位老夫人,珍珠灰的衣裳,一套的外衣取下放在身侧。好一派大家规矩风采,连喝茶都一板一眼颇有章法。
她头发全白,精神奕奕冲唐严微笑颔首:“克里斯先生推荐的大红袍果然很地道。让钟管家替你也来一杯。”
老一辈的人不论身份地位待人接物总爱称呼某先生某小姐,今人反觉隔阂,昵称诨名一气乱喊。
唐严微微欠身为礼后过来坐下:“我不懂欣赏。”
“也是,你们年轻人爱喝咖啡。呵,老太婆只需一口,五更天还睁着眼。”
见唐严不回话,那老夫人微笑着轻握杯柄:“我很感谢唐先生今日应允同我会面。”
唐严再欠欠身:“当不起。”
确实当不起,他自认小人物一个,从未烧高香求见掌门唐老太君。神通广大钟管家不容小觑,或者是,根深叶茂的唐家不容忽视。
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叫你老板出面。这游戏与小学生有何分别?你不理我,好,我告你班导师。
唐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来不怕唐先生笑话,我也好快七十五。吃过苦头也享过福,但一直遗憾见不到四世同堂儿孙绕膝,百年之后哪里有面目去见我先生。”
唐严没有搭话,只漫不经心听,面上带着笑。
唐老夫人继续道:“别人都当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却不晓得孤儿寡母的苦处。”
这世间孤儿寡母多了去,也不见得人人如此。唐严依旧没有应声,说甚麽似乎都不对。
唐老夫人深深看他一眼:“贞娴说的果然不错,你这年轻人有好品格,不说不错。”
唐严第三次欠身。
唐老夫人涵养委实好:“我知当年录元做下混账事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总得给他一个机会道歉弥补。”
这就是我说对不起,你就应当说没关系。
大人盲目起来比小孩子还天真。
唐严终于开口:“出身富裕不是他的错。”
唐老夫人一怔,突然不晓得该说甚麽好。
诚然,一个女人中年丧夫,独自咬牙与如虎狼般亲戚周璇支撑到儿子成年,却发现家中没有成年男子震慑这儿子已长偏到爪哇国去。不,错的不是自家孩子,定是有坏朋友坏女人,以及这个邪恶的社会。
唐老夫人示意身后钟管家拿出一个牛皮袋子。唐严挑眉,真眼熟不是。
照片上不过日常家居情景,这张是他皱着眉头看小宝在哭,后一张是云碧海正在厨房捡豆子。哦,跟着一张是昨日,云碧海嫌他抽烟闹到小宝,正指着门撵他出街去散味。
“手法挺好。”唐严看过三张就放下,“工作室正有周刊企划,影视版尚缺摄影师。”
唐老夫人充耳不闻:“对方虽说已成年,但好歹还在读。无需做毁人前途之事。”
唐严目光如炬看过来,唐老夫人一瞬间顿住,随即干咳一声:“当年贞娴去得北美,读书也罢投资也好,唐家并未亏欠她。”
唐严收回目光来。说得好听,读书投资就是指压在赌桌上的股份地契麽。
“况且,我是很久之后才知你被送去约翰堂。”唐老夫人面上有些尴尬:“贞娴是曾说过,但她生活中。。。密友甚多。”
唐严于是微笑起来。
原来小时候受的伤,终身不能痊愈。
“约翰堂里查得到唯一那笔款项,我已全额且按利息归还唐孔贞娴女士。”唐严冷静的点了点桌上照片,“私家侦探窥伺,工作压力威慑,下一步想来该以当年同样手法逼迫自家子弟回到安全区。我没吃唐家一口饭,誓死不踏唐家一寸地。”
唐老夫人深深叹息:“我来并非宣战,乃求和解。”
唐严笑得很浅:“永不。”
☆、第十三章
唐严没想到那日后第一个来寻他的是基达熊。
黑皮小帅哥今日十分尴尬,顶着一张紫涨面皮坐立难安。
唐严无奈:“我家沙发没有藏针。”
基达熊尴尬得抬起面前咖啡来张口就饮,又被烫得差点将杯子摔出去。云碧海只得替他换一杯。
唐严叹口气:“好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是要借钱?”
基达熊连连摆手:“不不,是伊珺。”
唐严一挑眉:“她怎麽?”
基达熊哼哧两声:“她说她做错事,不知如何才能求得你原谅。”
唐严摇头:“她并未做错甚麽,我又何谈原谅。”
基达熊低下头来:“其实她说起我也觉得不妥。”
唐严摇头:“确实不妥,传话过程中几多艺术加工。”
基达熊却小声道:“虽然我不成器,但我家还是略有门路。”
唐严想一想:“确实,我们从未聊过各自身家背景。”
“你可听过基氏城投?”
“盛泉花园,荣达大楼,光华社区。”
云碧海哑然,嚯,富家子。
“恩,都是。”基达熊有些不好意思抓抓脸。
“家有资财小心识人分属应当。”唐严点一点头。
“我赞同结识朋友不必太在意身家背景,但我没想过是你。”基达熊小心翼翼观察唐严脸色,仿佛他下一秒就将化身史前暴龙。
唐严觉得好笑:“那麽说来听听。”
基达熊眨眨眼:“唐家年前出了惨事,还上过报纸。”
唐严点一点头,这事他自然知晓。因那日之后才引来今时是非。
基达熊缓缓道:“唐家人多,那事之后主家第三代再无人,是以人心浮动。”
唐严再点一点头,这些他也晓得。云碧海在一旁充当布景板,安分守己。
基达熊咽口口水:“但月余前唐家老夫人突然宣布唐家尚有直系继承人,叫牛鬼蛇神们死心。我真没想到你是那沧海遗珠。”
唐严却笑起来:“这比喻真奇怪。”
“我一直以为这是你笔名,却没想到是真名。”基达熊抓抓头。
唐严笑出声来:“这事说来简单又复杂,我不打算拖人下水。”
“我不是要探听你隐私。”基达熊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来。
“替人做说客前至少做好功课。”唐严抿口咖啡。
基达熊眼中有些难受:“你当真不肯?”
唐严放下杯子认真道:“我的意思是,我真没觉得黄秘书做得不对。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巴结上去。”
“你也好说是旁人。”基达熊闷闷不乐,“她当你是天神一样。如今神不要她,她生无可恋。”
“这话我万万当不起。”唐严呼出口气,“倒是你,何时请我喝这一杯开心酒?”
基达熊露出白净牙齿正想笑,却又沮丧垂首:“也许得等你谅解她那日。”
唐严不由摇头:“这话我依旧当不起。我已说明我并未怪她,你们不信,那就继续生气伤心怨怼好了。”
基达熊半信半疑看他一阵,终于露出开心笑脸:“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人,一定不会那样想。”
唐严看他欢喜离去不由莞尔。
云碧海却在想,一个人的品性太过复杂,想法也太过崎岖。因此那些心事,还是放在心底最最黑暗之处妥当,不必取出共享。
第二个上门的是老克里斯先生。
来时唐严正坐在院子里抱小宝晒太阳,扭头就看见老克里斯揪住自家儿子耳朵一路大步进来,口里还骂着“混球”“可气”一类词。
唐严将小宝交给云碧海:“这是演哪一出?”
老克里斯气哼哼:“这该死的混球,丢尽他老子颜面。可惜不是中世纪,否则我定绑他上火刑架。”
唐严哭笑不得,见站起来比他还高的小克里斯一脸惨兮兮只得道:“有话好说,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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