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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红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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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在乱想什么。凌二公子是我的主顾。我怎么可以对他产生非份之想。道德，我要有职业的道德。”
“不要乱想，不能乱想，不可以乱想……”小三跳上床躺下把被子蒙过头，嘴里不停念着。
许是累极了。她很快就睡着了。上官府。
“咣……当……”瓷器不停地摔地上，破碎的声音不停发出巨响。
小翠缩在一边捂住耳朵，看着小姐暴戾地砸着屋里的东西，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上官玉容拼命砸着屋里的东西。她砸光了屋子的东西还觉得不解气，“东西呢？”
“小姐，东西都被您砸光。”小翠怯怯地开口。
上官玉容突然上前拧住她的耳朵，“都怪你。”
“痛，痛，痛……小姐饶命……”小翠忙求饶道。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凌哥哥都不愿见我了。”上官玉容把自己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小婢什么也没说。”小翠小声地辩解。
“你说什么。你还敢给我狡辩。如果不是你说向青楼狐狸精有本事留住男人。为什么我照做了，反被凌哥哥讨厌了。”上官玉容想起今天凌秋央对小三的态度，就怒火冲天，想着她把眼前的小翠当成小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小翠身上……“贼人，让你跟我抢凌哥哥，我让你跟我抢凌哥哥……”
“小姐饶命……”小翠痛得真求饶。
“玉容，怎么了？”上官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解救了小翠，让上官玉容停止了她的恶行。
“娘。”上官玉容上前撒娇道。
上官夫人看一屋子的狼藉，眉头一皱，“儿呀，谁惹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娘，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上官玉容问道。
“什么事呀？”上官夫人不解地问道。
“就是……就是凌哥哥的事？”
“凌哥哥！哦，你说那个。我说你这孩子就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看你急得。”上官夫人说了她两句。
上官玉容哪还顾得上她的抱怨，“娘，你到底说了没？”
“你爹这段时间都很忙，忙大寿的事，还有各方面的应酬都很忙。我跟他连话也说不上两句。”
“啊！那就是没说了。娘一点都不疼我。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上官玉容埋怨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上官玉容不满地转过身去不看她。
“好了，好了。娘会忙去和你爹说的。”上官夫人好言哄她道。
“这才是我疼我的娘。”
“你这孩子。”上官夫人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看着满屋的狼藉。
“玉容，你也长大了。不要动不动就乱砸东西，发脾气。你这火爆的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上官夫人苦口婆心地说。
“娘。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上官玉容忙对她说，催她快走。
“你这孩子。”上官夫人无奈地说了一声就走了。
看夫人走了。小翠冒着被打的危险上前，“小姐，夫人已经答应帮您给那位公子提亲了。您为什么还要对公子下药？”
☆、三十三章
“你懂什么。这叫双管齐下。爹去说亲，凌哥哥可能还会拒绝。可是，如果我们生火煮成了熟饭。那凌哥哥就非要娶我不可了。”
“小姐真聪明。”
“还用你说。”上官玉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上官玉容想到一件事，就说，“我上次买的那个药据说在水里泡一下，药性就散了。”
“这个。小婢也不知道。那个药是怡香楼的云姨给你的。只有她才知道药性。”
上官玉容想了想，“小翠，换衣服。我要再去怡香楼。”怡香楼，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挂着。
楼里花姑娘的殷勤接待，充满红色的情。色气氛中。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上官玉容一身绣着牡丹花纹的白衣的作男儿打扮，手上还风流地摇着一把湘金色的扇子。真是一表人材，玉树临风，貌赛潘安。
她拒绝了几个迎上来的花姑娘，寻找今天来找的目标人物。终于被她在二楼看到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鸹，就上前，“妈妈桑。”
老鸹一回头看到她，就热情地招呼她，“哎哟，这位公子，您来了。”
“妈妈桑，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公子，我可是做生意的。您看……”
上官玉容一抬手，一锭银子举到她面前。
老鸹忙伸手接过，喜笑颜开地说，“公子这边请。我们一边说。”
上官玉容跟在她后面。
两人进了一个房间，老鸹关上门，“公子要和奴家单独说话，不知有何事？”
“嗯！你不认得我了？”上官玉容看了她一眼。
“像您这样俊俏的公子。当然让人过目难忘了。”老鸹笑得肉麻地说道。她当然记得了。这个人上门不找姑娘而是做些奇怪的事。不过那也不算奇怪了，毕竟这里是春楼。眼睛贼亮亮地盯了她几眼。她这个怡香楼可不是白开的，里面的姑娘也不是假的。她第一眼就看出这个细皮嫩肉的俊俏公子是个富家小姐扮的。不过她聪明的不去折穿她，会来买春。药这种东西的，估计不会是太良善的人。
“公子再次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哼。说到这个。妈妈桑，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卖给我一瓶没用的药。”上官玉容不满地说。
“哎哟。公子，您可就冤枉奴家了。那可真真是烈药。只要喝下那药，不管多贞烈的女子都变荡妇，就是圣女也变淫娃。”老鸹喊冤地说道。
“要是男人吃了呢？”
“男人吃了。不管平时多君子的人，撑不了三个时辰都会露出他的本性。”
“本性？”
“食色，性也。”
“你一个青楼的老鸹也学文人的文绉绉的。”上官玉容轻蔑地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当我这个怡香楼是白开的。看不起老娘，老娘就让你一掷千金。“公子，这那药绝对是上品。我这里到还有上上品，您要吗？”
“你那个上上品不会像上次那个一样。人家泡一下冷水就没了吧。”上官玉容不信地说。
“泡冷水！看你对付的那个人也是风月中人。不然怎么会知道那样可以解药。”老鸹轻笑道。
☆、三十四章
上官玉容想到凌秋央，看他平时都是斯文儒雅，看似清冷而不失温柔。这样的凌哥哥会是青楼的常客？！想到真有这个可能，上官玉容不由有些气结，“少费话。你这次的东西再不好用。我就把你怡香楼拆了。”
口气不小，看来她的父母应该是本镇上的有名的人物。会是谁呢？不管了，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正事。“听你这么。那奴家只有拿出我的镇楼之宝了。”老鸹像下定决地说。
站起来走到里屋，不一会捧着一个盒子出来。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白玉般的瓷瓶和一支管子。
“这是什么？”上官玉容看着瓶子问道。
老鸹小心地拿瓷瓶，得意地说，“这个叫阴阳合欢散。是一种强烈而持久的媚药。”
“媚药！它和普通的春药有什么差别？”
“普通人吃下春药后都会产生强烈的生理欲望，只是那个药性并不持久。除了交合或忍过药性了作的时间就没事了，也比较容易解。哼哼哼。这个可就不同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吃这个阴阳合欢散，就是最能撑的人也撑不过三个时辰。要是两天内不能阴阳交合就会淫。毒攻心，吐血而亡。而且这个不用吃下也行，只要吹向对方，让对方吸入也能发挥它的强烈药效。”老鸹得意地介绍道。说着拿起一个管子对上官玉容说，“只要把药倒在管中，吹向你要下药的人就行了。”
上官玉容拿起管子，边看边问，“这么方便。中了药，泡冷水也不行？”
“就是泡冰块也没有用。”老鸹肯定地说。
“好。你的药，本公子要了。”
“这个药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求来的。”老鸹一脸不舍地说道。
“开个价吧。”上官玉容爽快地说。
“看公子这么爽快。奴家只有忍痛割爱了。”老鸹还是一脸不舍的样子，“两万。”
“两万！上次那个才五百。这个怎么这么贵？”
“那个是上品。这个是我的镇楼之宝。能一样吗？”
上官玉容有些怀疑，还是掏出了身上的银票数了数，却了现不够，“我这里只有一万七。”
老鸹的目光像银票吸住了一样，眨也眨地盯着她手上的银票，听到她的话，勉强将目光收回，故作可惜地叹了一声，“这样呀。我这瓶极品的阴阳合欢散。”
上官玉容紧张地看着她，“妈妈桑，有事好商量。”
“商量呀。我看看……”老鸹的眼睛在她身瞟呀瞟呀，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伸手一捞起，“你身上这个玉看起来来不错。”
“哦。这个玉佩是三百多两银子在百宝斋买来的。”上官玉容拿着玉说道。
老鸹又看一下她，“你手上这把扇子也不错。”
“这是在街上。一两银子买来的。”上官玉容说道。她不会连这个也要吧。
老鸹看着玉，“好吧。看你也是老顾客。一万七加上你这块玉，还有你手上这把扇子。我就把药让给你。”
“真的。给你。”上官玉容忙银票塞她手里，把玉佩解下给她，把瓶子抢过来。怕老鸹会后悔。
老鸹拿着银票和玉，不忘对她说，“记住，两天。”
上官玉容接过药，也不逗留了，打开门急冲冲地走了。
等她走了。老鸹亲了几口银票，看着那块玉，“色泽微绿，晶莹剔透，是块好玉。哈哈哈，这个钱真是赚得轻松。死丫头，让你看不起老娘，老娘让你掏光身上的银子。不过，不知是哪家大爷的小姐，笨得可以。我的镇楼之宝会是一瓶春药的话，我就不用做生意了。”
老鸹把银票和玉收好，把扇子一展，“老娘当年扮起公子可比这个小丫头俊得多了。”说着，心情舒畅地摇着扇子，扭着老腰，扭呀扭呀出门招呼客人去了。
至于那个药，药性真有老鸹说的那么强，只有一点，就是吃了那药不是熬过两天会死人，而能熬过两天药效就会消失。不过谁能熬得住了两天！就是圣人也未必受得了。何况天下那么多凡夫俗子，哪会那巧让她遇到一个圣人！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穿帮。
祥云居
小三早上起来，刚出门口一个人一下跳出来，吓她一跳，看清楚后，“小丁，这么巧。知道是碰巧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找我呢。”
可不就是特地来找你嘛。小丁不服气地在心里嘀咕，主子一大早起来就嘱咐他守在苏三的门口，不要去吵她。等她醒来就叫到大堂。主子特地在那里等她。“苏姑娘，我家主子在大堂等你。”
“凌二公子！他找我有事？”小三奇怪地问道。
“请。”小丁没多说，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三来到大堂，果然看到凌二公子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就上前，“凌二公子。您找我？”
凌秋央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先来用早餐吧。”
小三却被他的一笑慑住了心魂，呆了两秒……她抖了一下，回神，我中邪了？又看他看呆了！这是病，得治。
“小三。”
凌秋央的声音再度想起。小三回神，“凌二公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要赶着去？”凌秋央所说非所答。
是呀。忙着给您找对象了。小三心里想着，干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来用早餐。”
小三注意到他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吃的，有肉片粥，还有蒸饺，煎饼，和一些她叫不上名的糕点。真丰盛呀！看得她直咽口水，不过……“不用了。我有事要出门。没口福了。凌二公子慢用吧。”
凌秋央脸上露出失望之情，你又要和我拉开距离。
小三故意转身不去看他脸上的失望，小三知道自己已经对凌二公子动了情了，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抽身，不然，她怕自己会越陷越深。
“唉。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小丁，把这些都拿去倒了。”
背后传来凌二公子的声音。什么？“你要把这些吃的全倒掉？”小三忙一下转身，叫道。
凌秋央点了点头，“你不肯陪我吃。干脆倒掉算了。”
看着那满满一桌吃得。这个人真是太任性了。小三想着对他说，“你这样太浪费了。这样浪费食物。死了以后会打入饿鬼道的。”
“如果真要这样。那这些浪费的食物，你也有份。”
“为什么？”小三问道，浪费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也有份。
“因为这是我们两个的早餐。你一半，我一半。要倒掉，有一半要算到你头上。”
小三心一动，“你准备了这些吃的。特地在等我？”
凌秋央没有回答，再次问道，“要不要吃？”
小三犹豫了。
“小丁……”凌秋央故意叫道。
“别，别。我吃。”小三忙说道。说出口后，她又后悔了。她不该再和这个男人走这么近的！
“坐。”凌秋央心情不错地笑道。
小三坐好，一个蒸饺就放在前面的碗里。小三没动，只是看着那个饺子发呆。
“怎么？不喜欢？”秋凌央问道。
“不是。”小三拿筷子挟吃起来，只是美味的食物吃在口中却不那么美味了。
凌秋央很开心，不停地挟点心往她碗里送。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他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愿意做些琐事。对方还是个丑女。
“来。再喝一碗粥。”凌秋央给她盛好，放到她面前。
小三吃不下了，停下看着他，“凌二公子，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嗯？我喜欢。”凌秋央一挑眉说道。
“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小三挑明来说道。
“如果我说，你根本就没误会呢！”凌秋央挑眉说道。
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凌二公子真的对我……不可能，不可能。小三的本来只是微微荡漾的心湖，现在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想不想去逛逛。”凌秋央突然说道。起身拉起呆呆的小三就出门。
小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由他拉着手，随他出了门。
小丁睁大眼睛看着主子竟然牵起苏三的手，主子这是怎么了？对这个苏三这么好？“你看，那个公子很帅。”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说道。
“是呀。”另一个也说道。
“真的好帅。可是他怎么牵着一个丑八怪。”
“难道那个公子是被那个丑八怪逼迫的？”
“可怜的公子。”
“你说，那个丑八怪是不是会妖法？”
“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一定是。”
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
小三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和凌二公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听着周围女子的议论和责备声。小三发现自己的手被凌秋央握在掌心里，从手感觉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
小三看了看周围，接受到几道不友好的，轻蔑的，带着敌意的目光。小三才知道自己就是众女口中的逼近俊俏公子的丑八怪。
那些女人的轻蔑的话语让她的思绪回到某个被尘封的记忆角落里……
☆、三十五章 七夕
［长得这样丑的人，根本没资格活在世界上。］一个衣着华丽，长得很俊美的小公子对一个小乞儿唾弃道。
［我丑，但我没有害过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乞儿不服气地辩解道。
［还敢顶嘴。你长得丑就是一种错。给我打。］小公子一声令下。几个半大的少年拣起石头向小乞儿狠狠地砸去。
［啊……］被石头砸到的小乞儿痛得叫出了声，忙用手抱住了头。身上不停地被石头打。她忙跑了。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这个丑八怪。不然我打死你。］小公子嚣张地冲小乞儿的背影叫道。
小乞儿跑远了，躲在一片林子里。坐在一棵树下，碰了碰身上被石头砸了伤的地方，不由呻吟一声，［好痛……］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这样对我？］小乞儿抱着自己的双臂，两眼闪着泪光喃喃道。
……小三回忆着这段往事。［你长得丑就是一种错。］那句话围绕在脑海里……她一下甩开了凌二公子的手。
凌秋央被她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小三，你怎么了？”
小三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没事。”说着，兀自向前走，双手紧握放在身前绞得紧紧的。
凌秋央看自己一下空了的手，心里就那只手一样，空落落的。他看小三的背影，感觉到刚才那一下，他好不容易拉出来的人，似乎又缩回她自己筑建的那个壳里。不过他有些等不及了。和她相处，凌秋央知道，小三外表温和，她的心被她自己筑起一个坚硬的外壳包裹着，她的外壳却是不能硬敲，不然会把她吓跑。
也许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敲开她的硬壳。可是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感觉抓不住她。不由地暗暗着急。
小三在心里苦恼，发现喜欢凌二公子，可那人又是那优秀。他的温柔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罩在其中，无处可逃。可是和他站在一起，现实不停地提醒自己，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只是他那种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的温柔让小三很烦恼。
承认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可是要接受却需要很大的勇气。
两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怀心思。
小三偷看一下走在后面的凌秋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打破僵局！
“抓小偷……”人群里传来男子的叫声。
一个人在在群里跑得飞快，不停撞到人，引来群众的叫骂声，后面一个男子追着他跑，“小贼，别跑。”
凌秋央注意到异样，一个男子撞向心不在焉的小三……他忙冲上前手一伸，拉住正要往地上倒的小三的手，用力一拉，小三借力弹起，凌秋央就势把人拥到怀里。抱着怀里的人，凌秋央看着向前逃窜的人，目光一寒，扫了一眼一旁看到一个水果摊，随手拿起一颗梨，用力一丢，那个梨打中了小偷脚膝后，那小偷腿一弯，一下栽倒在地上。
小偷倒在地上，腿痛得一时竟站不起来……一个公差打扮的男子上前把人扭起来，“看你还住哪跑？”
“奶奶的。哪个混蛋暗算我……”小偷被公差抓着，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小三被人一撞，在她准备好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被人用力一拉，拉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股熟悉淡淡的寒香包围着她。小三抬头果然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正是凌二公子。只是他正目光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小三看去，正是撞到自己的人被一个公差押走了。
“那个人是小偷？”小三问道。
“嗯。”凌秋央应了一声，收回视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没那么娇弱。”小三说着忙挣开他的怀抱。
凌秋央放开她。
两人再次相对无语。
半晌，小三开口，“谢谢你。”
凌秋央只是看着她。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小三打破沉寂问道。
“今天是七夕。”
“今天就是七夕呀。你说的，白天会有庙会，晚上还有很多男女会在河边放河灯的。”
小三这才留意，镇上人来人往，好一派过节气氛，卖果子、白藕、红菱、胭脂香粉的小贩站足一条街，热火朝天的吆喝声中未出阁的姑娘们三五成群，兴冲冲地挑选着过节用的各样小玩意，期盼着自己可以有幸得巧。
“嗯。”你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她都记得。今天被拒绝了那么多次，让凌秋央的心情郁闷到极点，现在听到她主动说话才好一点。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对一个迁就到这种地步了。被拒绝只能郁闷，却为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而高兴。不过，如果凌秋央知道小三现在的想法，说不定会被她气得吐血。
七夕。以凌二公子的介绍来说，就是这天，这附近未婚嫁的男女都会集中到这里来看热闹和求姻缘。如果可以趁这个机会找到一个合凌二公子眼缘的小姐给他。那我就功德圆满了。小三在心里盘算着。只是，偷看了一眼和她并肩而行的凌二公子，想到他要和别的女子……一想到那个画面。小三心中像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边那个长得不错，可惜太瘦了。不行。
那个也胖了一点，不行。
那个眼睛太小了。不行。
这个黑了点，不行。
这个够可爱，就是年龄太小了。不行。
这边这个牙齿不好看，凌二公子应该不会喜欢。
小三对着庙会上的姑娘小姐评头论足，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常理的判断，现在的她根本就一个看女性生物就从心底排斥的偏激者。只要一想她们有可能是凌二公子喜欢的，她就非要挑出一点毛病来否认掉。
凌秋央看到小三一脸古怪地看着庙会上的人潮，时不时还听到她嘀咕一声。凌秋央听了几次后，才听出她说的那两个字是，不行！
是什么不行？她逛庙会没有初次来江南时那兴奋的样子，而是一脸古怪，不能说是古怪，应该说是诡异吧。她用那诡异的眼神看着人流，好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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