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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完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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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三张坐票,说实在的,买不到卧铺票了。
我一路上很享受,左边或者右边,是丫头或者弟弟,我躺哪儿都成,就是苦了他们俩。或坐或站,36个小时的颠簸……
两小碗面
我带着媳妇回了老家,这件事情对老爸老妈来说可是件大事情。
他们按我的意思做了一锅面片。可是妹夫开车来接我们,他直接把我们三个人拉到了他家。
这一点让我十分不爽,虽然方向盘你掌握,可是新媳妇还没见公婆,怎么见上妹妹妹夫了呢?
这叫盛情难却呀。
我们到他家时,妹妹早知道我的口味,也提前准备了一锅面片。
大年初一啊,谁家没几个可口的菜,可我提前向老妈招呼要吃面片的,妹妹只好照做。我发现桌上少了青海传统的老酸菜,赶紧让妹妹做一份上来,有一份酸菜是后补的。丫头面生,但她对酸菜情有独钟,她吃得开心,我们也看得开心。
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在那个地方吃差不多两小碗的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怪后来妹妹一连好几次地说,看到嫂子能吃那么多面,就连我都吃不了啊,我就不担心了。
我问,你不担心什么呢?
她说,看来已经被你同化了,不担心挨饿呀。
吃了两碗面,大家都酒足饭饱了,虽然见到了妹妹,没见到父母,依然归心似箭。吃完饭,妹夫开车又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弟弟我们三个人拉到父母身边了。
第一印象
这个东西写出来就有点嚼舌头了,弄不好还会影响他们的关系,当然,这里的“他们”是指丫头和我父母的关系。
这个第一印象是父母以后才给我说的,在这里补出来。
父亲说:“第一次见这姑娘,又瘦又小,面黄肌瘦,怎么会这样呢?”
我反驳,高原上冷啊,你以为这是在平原呢?那么冷,怎么能不缩呢?
后来,丫头用她的柔道术将父亲哄得很开心,没上两天,老爸改变了看法:“我看这人不像你一样,品德没问题,也能看出家教不错。初看起来有点瘦,看习惯了就顺眼得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那一年,我们一起去了青海(2)
我说人家在减肥呢,你没发现连肉都不吃啊?
老爸摇头,表示不理解。
关于老妈,她倒没发表多大意见,只是从丫头的点滴动作中,读到了丫头的孝顺和他们需要的那种东西吧。到后来,我告诉丫头,娘的,你就好像是他们找给我的老婆一样,到现在后来者居上了。
再到后来,老爸说,要是他(指我)以后欺负你了,你就回来直接找我,你哪儿也别去了,住在这里,我分一半工资给你。
看,这多慷慨,在青海那个地方,要是拿老爸一半的工资,可以过小康生活哦。据说,这话后来丫头告诉她老妈了,把她老妈乐得还想分一杯羹……
玩笑玩笑,这样的话说多了我这块“双面胶”可就不牢靠了。
拜年或者叫展览
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笑了一下。
带着媳妇去家里,我拜年的时候肯定也要带着,这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吧,不然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
我就不多说了,举一个例子,就能看得差不多。再说了,丫头就是这样过来的哈。
有一天晚上,快天黑的时候,去了大伯母家,伯父是前年走的,现在她在家带孩子,给孩子们做饭。我们俩去的时候,刚好我一个姐姐在家。
都吃过饭了,还能做什么呢?
那就上炕聊吧,中间有好几次我拉住姐姐的胳膊不要给我们炒菜。于是,几盘干炒的瓜子小吃,不停续上的两杯花茶。
丫头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她一句话也不说,当然,说了伯母也听不懂,问起丫头的事情时,我间或翻译一下。
她时而抓我的手,时而把手放在我腿上,一直就那样在炕上坐了近3个小时,直到我走,她也没催我一声。
去那边好多家里,都是这样一个情况吧,时间我把握,她只负责坐,或者当展品给别人看看。老习惯破不了,但不能不去啊。姥姥家,姑姑家、舅舅家、所有本家族现居住在村子里的五六户人家里……
10天时间,我们花了半天的时间把家族里的转完了,然后再找了其他时间转亲戚,倒也不累,问长问短,都跟丫头没关系,唠着相同的话,重复着同样的问题,我不厌其烦地解释,丫头在一旁偷笑,她有时候能懂,但好像习惯了不懂吧,只有跟老爸老妈说话的时候,这厮才能认真起来,别的时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周洗一次澡
听说过一个故事,老家有个出息的孩子在广州上班,相了个南方的对象带到村里,对象受不了没法洗澡的待遇,提前返回广州。
再后来,男的更加出息了,每次回家就不想带女人回来。
可是女人没办法不跟男人回家过年,居然忍受住了青海大部分山区农村没法洗澡的事情。要知道,在南方,冲凉可是每天的必修课。
丫头到老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首先是睡在炕上受不了烧炕产生的炕烟干扰。她回到深圳说,那味道一个多月后还能闻到。其次就是洗澡的问题。
尽管事先打了预防针,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几天不洗澡太不能想象。家离县城20多公里,坐车得颠簸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带着洗澡用的东西到县城澡堂子里洗澡,当时那边也比较落后,整个澡堂里没有分开的单间,洗澡时,一个个赤条条就那么搓澡,丫头受不了,只洗了一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幸好,我们在家只待了半个月。
和妹妹的关系
妹妹知道丫头来的时候不会带很多高原的衣服,其实,她本来就没多少可以保暖的衣服,有的也是自从认识我以后陆续买的几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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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一起去了青海(3)
当时丫头来北京的时候,我说冷,让她穿厚一点,她居然不知道冷是什么概念,光着腿子穿着裙子过来了。零下几度的天气,光从火车站到住处的那段距离就让她感受了什么叫冷。西北的冷,又是另一种冷法,风是无孔不入,俗语有“一根毛线挡一股风”的说法,就是多穿一件是一件。
妹妹的身高要比丫头只高三四公分,但她基本没动妹妹的衣服。
到家以后,妹妹从她家带来了她准备好的一套内衣和一件毛衣,那件毛衣妹妹手织了一个冬天,是红色的背景,加一点黑色的不规则小花,能看出来,丫头穿上那一件毛衣后,精神了不少,她也很喜欢。
对于嫂子,妹妹有太多的憧憬,她早把嫂子当成神般的猜测了。
因为妹妹一直很尊重我,对我的选择当然要尊重了,她的潜意识里,不论嫂子的品德如何,性格如何,都做好了无条件接受的准备。
在完全没有防备或者有任何多余信息的前提下,妹妹只能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还好,丫头也不是个太挑剔的人,她只是很少穿别人的衣服,对妹妹拿来的那些穿过的衣服,她基本没碰,我也没说什么,这强人所难的事情可不好办啊,当然,这一点点癖好妹妹绝对能接受。
丫头无法表达她要表达的意思,悄悄告诉我,我们给妹妹500块压岁钱好不?
我说,只能给200,然后老爸再给100,今年就这300啦。
我们给的那200块里,还算了弟弟的100。
我说,今年是个特殊年啊,妹妹能理解的。弟弟那边,苟延残喘,还被小偷连身份证、银行卡、手机都偷走了;而我们这边,我刚从北京过来,你也上了半个月的班,几个人能折腾到家已经算是伟大了,别再装人了哈。
她努着嘴,没说什么。
我的观点是,做人,做兄弟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那是一生嘛!
写到这里,插点题外话,算了一下小账,那个春节,我们三个人一个来回的总开支是8000多一点,足足一个笔记本电脑的钱,心疼啊……
和弟弟的关系
记忆这个东西,一翻开就多了,当记忆变成一种文字的时候,我们即便是不想努力地去翻阅、去回忆,这些东西也会像手指间的烟气一样,弥漫开来,让你的眼前一片迷雾,扒开迷雾,一些事情就更清晰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而文字,却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去记录。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读着这些文字发笑,但此刻,它们却是我忠实的朋友、忠实的载体。
说到丫头和弟弟的关系,那追溯的就远了。
我还在北京的时候,她就叫嚷着要去看看弟弟。
他们在深圳见的面,见面后吃了一顿面。她请客,哈,这是我交代过的。那顿面吃的可是颠覆了我在弟弟心中良好而完美的偶像形象,他从学前班开始回忆,简直一个忆苦思甜,将我如何欺负他、如何号召他偷鸡蛋、如何给他在偷鸡蛋的事情上下指标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情讲了个透彻。
顺便地,弟弟也给她讲述了他自己的“创业史”,说他当时只有20元,然后开始着急了,早晨拿着20元到批发市场买了20元的小葱,然后蹲在一个小区门口卖葱……
两三个月时间,这20元变成了四五千,然后他就跑到深圳了。
这事丫头给我讲起来好像是她自己的英雄事迹一样。
他们当时也常通电话,这一来二去,她彻底解决了我弟弟这边的事情,弟弟对她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就是在给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嫂子”不离口,这让老爸老妈有了一点“先入为主”的基础,因为他们向来相信这“小的”(俺弟弟)为人比较正直、不说谎话。
然后,我来了深圳,弟弟吃到了丫头炖的鸡汤,那家伙估计饿急了,当时真是狼吞虎咽。这印象分又加上了几分。
总之,弟弟这边,丫头早就万事大吉了。
欠老爸一张机票钱
机票是一千八百多。
丫头为这一张机票,整整提了一年。
她每次提起来,我就会说,那算什么,等我们有了钱……
这样的大话说多了,可也没见着给老妈买一双袜子,难怪某个春节,老妈坐在炕上,声泪俱下地训斥我们兄弟俩:“你们两只白眼狼,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给我买双袜子。”
我给弟弟说:“要不,咱明天到批发市场整几百双袜子,春夏秋冬的都要!”
弟弟说:“我看行,明天就去办。”
可是这事情到了今天也没办成,估计弟弟到现在也没给老妈买过一双袜子,我也没买过。
倒是丫头,老是惦记我转述过的老妈这句话。
到现在,老爸在电话里嚷着,你们回来一趟吧,机票我报销。
可是,我们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呢?丫头请假一天,扣一百多的工资不说,堆起来的事情忙里忙外回来后还得自己完成。可恶的资本家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次请假而炒了你的鱿鱼。金融危机啊,先将就着点吧……
欠与不欠,在亲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只要心到,家人的心里就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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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2007年的一篇日记——
不要以为,被人包围着,就不需要安慰。
不要以为,受过很多伤,就不知道痛苦。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以为,芳草萋萋,花香满径时,一定会有人在丛中笑。
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论风霜雨雪,不论春夏秋冬!
这一段文字,是2006年一篇心情牢骚里的片段。
某个午夜,当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时,突然想到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并没有疯,我知道对于一个夜晚来说,4点意味着什么。
低烧,可怕的低烧来了。
记忆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诉丫头。她在选择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形——这种低烧可能把我送进无底洞一样的医院。
四五年了,我几乎没吃过药。
四五年了,我几乎不怕高烧或低烧了,吃点药就能应付过去。可是,这个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时候,丫头要睡了,她摸着我的额头说,明天去个诊所吧,咱别去医院,那个广东大夫开的点滴便宜,他的医术也不错。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丫头,先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丫头:老婆。
她回答地很响亮:怎么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问: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脑子有病呢?
她慌乱了,我很少这样问的,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我:怎么了呀?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选择我的,我一个人的话,就不用连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我强百倍,而你却拣这份罪受……
这时候,她已经给我冲好了感冒冲剂,丫头在叫我起来喝药。
我迟迟不想起来。
后来,她干脆冲过来拉我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时,才发现我的胳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泪水。丫头一边擦拭我的泪水,一边说,羞啊羞,还哭呢。
我说,让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
可是,我起身的时候,发现丫头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那几天,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老婆真好!
是啊,这个老婆真的千金难求。我是什么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个编辑的电话(已经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计是修改或者谈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编辑也找我,依旧没接电话。
接了,就意味着又得开始没日没夜的那种日子。可是我的身体……
那几天,丫头非要我称一*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只是那双大头皮鞋有点重,96斤的样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头一个劲地喊我瘦了许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里的男一号吴慧祥(李宗翰饰),那种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丫头就像大包大揽的宛心(李冰冰饰)。
感觉自己是在废寝忘食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痛苦与悲伤,呐喊和绝望……我的朋友,我的丫头,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呢?
只要我在,丫头肯定不怎么上网了,她对网络失去兴趣了,只要看着我,她似乎满足了。也许,这是南方女人贤惠的地方吧,她才不关心我写了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想到很多很多。
如果我再出什么问题,丫头怎么办?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谢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头的时候,将天使般的丫头交到我手上,曾经在梦里,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我很幸福了。
可人的丫头!
我可不想失去你。
我得承认,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了,是的,是奇迹。在春节回家的时候,妹妹嬉皮笑脸地说:“哥哥啊,你怎么就能找到这么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连小眼睛都像,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我其实是比较不好看的一个人,但妹妹那么一说,这丫头的确还有点像我了。
幸福。
席卷全身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舍得发生侵犯这种幸福的事情呢?
那时候,我也用丫头的QQ,偶尔会有几个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头也会给我讲起他们追她的事情。
他们都很优秀。
他们甚至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想找丫头一续前缘呢。
我用我愚笨的个性固守着丫头的信念,也固守着自己的自信。丫头如花的人生刚刚开始,而我呢,大她六岁!
深夜了,我的后面是丫头的手,她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尽可能地将手伸到我这边,我看新闻也好,写东西也罢,只要她感觉到我存在,就睡得很踏实。
可是我怕啊!
写了这么多,我怕发出去,但很真实,有什么隐藏的呢?
明天早晨,后天早晨……我一直在这里。
委屈
某一日下午,丫头回来的时候一直说,不想吃东西,想睡觉。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样子,我手忙脚乱。
怎么了呢?
于是,一个一个问。
是不是老板骂你了?
是不是因为涨工资的事情?
给老家打电话了吗?
是不是我的原因?
丫头一直在摇头,摇着头,眼泪就出来了。她大把大把地往衣服上擦,我端着饭碗呢,没来得及给她拿纸……
其实,我还是猜出来了,她很少在外面受气,结果老板因为记账的原因,吼了她两句。错误并不在丫头,只是老板因为财务上的一些问题,将气撒到丫头身上了而已,按我的考虑,老板肯定没怎么说她。
我一边劝一边问一边吃面,等到她的表情春暖花开破涕为笑时,我的那一碗面条也吃完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竟然想到了我们家的小猫咪。
猫咪很聪明的,她总是在找我躺在炕上睡懒觉的时候偷偷地或者光明正大地钻到最温暖的地方,然后使劲蹭你,蹭啊蹭,然后就开始打呼噜了……
有时候,丫头也喜欢这样,我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她总喜欢将头放到我的腿上,然后跟我海阔天空说几句,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有段时间,电脑一直在床旁边)。然后,我再把她的头抬到后边去,任她鼾声大作。
也许,这是一个习惯吧。
她躺在怀里的时候,睡得那么安稳、那么踏实。我觉得,任何男人都会被自己女人这种温柔而踏实的放肆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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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关一半的流量,看看反应……
有那么几个月,丫头的每个周日都很沉重。
她先是去上课,刚好在上课的地方有一家比较大的超市,一般她上完课都到超市里买一点东西,大包小包,运气好,能碰到黑摩托车,坐过来了,运气不好,就走过来(这条线路没公交车),大概一公里多一点吧。
她们上课很自由,我绝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溜出来,什么时候去超市。
周日的懒觉倒也睡得心安理得。但她从来不给我发短信去接她。每次气喘吁吁地爬上六楼的时候(原来住的地方在六楼),已经很累了……
记得有一次,依旧是很多的大包小包,丫头走到门口后,我才发现她办了很多“年货”一样的东西,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她就累得动不了啦。
提着袋子,直立着站在门口,就等我接过来,半天后才长长喘一口气,说累死了。
可是,她依然没给我发短信。
进到屋子里,她早就是功臣了。将那些塑料包放在地上,让我清点。我一个个打开,她就一个个说她的思路,这个要做什么菜,那个要做什么菜。
心里一直有歉疚,可怎么补偿呢?
比如随便一个晚上,整整一两小时,她一直腻歪着,说睡不着,说还想吃点啥东西……然后我勒令她去看书,半小时后,她好像突然记起来什么,很兴奋地命令我:“从明天开始,你做饭,你洗碗……嗯,要一直到8月份。”
我说:“老婆的话就是命令,没问题。”
其实啊,丫头是个急脾气,我比较慢性子,有时候,吃完饭,我要抽上一支烟,缓一下,这时候,她就见不得锅碗朝天的样子了,等我明白过来,她就洗完了。我要争取的时候,她会说,没事的没事的。
哈,这就是生活流水账!
我在想,读这些文字的朋友们,到现在,对丫头肯定有了个很清晰的了解。没有大毛病吧,我只是感觉,这孩子有时候腻歪人的时候,真像一个孩子。但我没脾气啊,我想敲键盘,她抓住我的手,我想喝水,她把水杯拿走,总之,她就不让我做想做的事情。
最可气的是,她现在“吃一堑,长一智”,我刚刚骚扰过她一次“开关”,就是她睡觉的时候,我捏住鼻子,说,先关一半的流量,看看反应……
结果,我在半醒半睡的时候,她捏住我的喉咙,说,先关一半的气,看看感觉。
我是个特能护觉的人,当年,在我熟睡的时候,就是亲爹来了,搅了我的清梦,我也会大发雷霆的,但对这厮,因为我是无理在先的,如果发脾气,她会觉得我太小人了,所以啊,只能忍气吞声了,反正我知道,她欺负我的时候,也就是快要走的时候,她走了之后,我依然可以继续我的美梦……
事情总是有一个发展的过程,就像洗碗洗锅,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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