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坏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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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杨军还想去看看热闹，但是被三姨一个眼神就撂倒在座位上。“果真是家教森严，举手投足都是规矩。”李峰不由的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台词，实在是太贴切了。一家人吃饱喝足，由三姨夫买单撤人。李峰在一阵请命之后，终于把杨伟留在了自己家里。

　　理由就是一天天不出屋，没人陪实在太寂寞了。那时候还是双休日刚刚实行，很多单位都是阴奉阳违，要不就是加班多干。加上秋季爱国卫生大检查又轰轰烈烈的开始了，王香莲也忙了起来。正好要个人陪陪李峰。杨伟一脸敦厚的模样自然是打动人心。

　　晚上，杨伟和李峰躺在床上。两人开始了关于私家侦探的话题。中国是直到二十世纪末才开始出现的这个行业，以前流行的称呼叫做“欠儿蹬（东北方言，意思是八婆，事儿妈；挑唆勾火的好事之人）”。杨伟的专业就是侦察，那是没日没夜练出来的。技术不在话下。

　　李峰将自己收集的报纸资料和自己统计的一张纸给了他。剪报的习惯是李峰以前养成的，自从出现了剪切粘贴收藏之后，这习惯就被锁定了。现在又是解封的时候了，这一周多，李峰搜集了不少的材料，加上电视台专访，父亲和亲戚之间的议论，包括楼底下几个老头老太太的闲聊所总结出来的东西。期间李峰还打电话问了自己的大伯一回，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瞒着父亲和大伯办的。

　　杨伟看着手中的资料，资料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王毅。底下开始了标注，1948年生男汉族已婚育有一女一子，职务：市副市长，主管商业投资建设，城市规划。常委之一，在职六年，家住……这些资料都是用钢笔写成的。

　　十分的详尽，内容包罗万象，甚至关于何时帮助过孤寡老人，何时参加植树造林，何时学雷锋讲话都有记录。作为市长的首席接班人，现在的王毅确实是炙手可热，但是市长的上面还有书记。不过市委书记罗奎一般都是比较放权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估计是这任的市长实在是强势的缘故吧。

　　杨伟看着这一份份剪报，在对照纸上的分析言论，一双眼睛精光直冒，“我说小峰，你不会是打入人民内部的间谍吧。抓住你我可立功了。”李峰差点没一口呸死他，这冷幽默实在是太冷了。“杨哥，你还是好好看看吧，这些东西有的只是表面，很多实际的都没有显露出来，也很难搜集的到。”

　　看着关于王毅平日政府工作的一点一滴，杨伟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破绽，要是这就能看出来，那才怪了呢。“你要我跟踪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杨伟迅速的看完了资料，语气依旧不复刚刚的轻松了。要知道跟踪一个市领导，这罪名可是能大能小，绝不是简单的刑事拘留几天就能完事的。

　　“杨哥，我现在就需要你去找破绽。去年这王八蛋贪了啤酒厂几十万，那笔钱估计应该不在他们家里，但是具体的在哪里，我希望您能查出来，查不出来也不要紧，你最好能知道他跟别人的接触，特别是啤酒厂的何大脑袋，你见过他吧！”

　　何大脑袋是属于一见难忘型的，不做半年噩梦你都不算完。杨伟沉默了一会，“这些是你大伯交代的。这个问题让李峰一阵为难，不过他也打算实话实说，有真有假才能打动人心呢。

15。　冲突
　　“嗯呢，算是吧。咱们这是私下活动，但是大伯答应过。只要不出事，其他一切就没问题。”李峰几句话打消了杨伟的怀疑，对于一个侦察兵来说，跟踪一个政府官员，本身的刺激性就非同小可。而且再加上是关乎前途的好事，杨伟当然是一百个愿意，至于出事，那可就是对自己不自信了。

　　第二天一早，李峰拿出了两百元，这些都是李峰小金库的余款，加上这些日子的父母赏赐，亲戚们的打赏，李峰的小金库竟然突破了五百元大关。这次拿出两百就是要杨伟好好的准备一下。杨伟没客气，去外面找自己大哥借了一辆摩托车就去市政府“踩盘子”去了。

　　而李峰又是一个人在家里看着有限的几个电视台，拿着父亲的藏书在那里思索着。政治斗争吗，前世那么多的官场小说李峰可是　　拜读过的。不敢说精通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物，杨伟的到来又正好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的大伯和父亲都还打算着从何大头那里找把柄，不如就釜底抽薪，直接把王毅干倒。

　　当然这个计划有些草率，不过还有可行性的。凭借李峰对于这十几年形式的把握，再加上对于官场的熟悉度，除非你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否则肯定是会露出马脚的。如果王毅真是个好官的话，那自己的老爹输的不冤。自己也会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何大头身上，不过，有些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自己大姨夫的那番话绝对是有可信度的。

　　八十万，这个年代足以把他搂下去了。再加上侵吞国家财产，阻碍国有经济开放搞活，这几个高帽子一砸下去，直接就是死翘翘了，五十年内别想翻身，李峰现在可不是什么善人，官场上下手就是要置于死地。不然一旦死灰复燃，他日得势，那可就是要老命的危险的了。

　　下午，照例李峰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真正关于王毅背景的消息，估计自己大伯那里都有。而李峰要做的就是捉赃。每日出去走走，在自己家周围转转。没事在往啤酒厂那里周围看看就行。晃荡着蛤蟆步，上几天李峰自己做主买了几件比较爱好的衣服。如果不是伤员的免死金牌下，估计都能被李守成打个半死了。

　　既有老土的跟土鳖的那种的确良的格子衬衫，又有十分潮流的蛤蟆裤，总之是不伦不类。这些都是李峰的保护色，今天李峰就穿的个二世祖似的出来例行巡街来了。带了个墨镜的李峰乍看上去，跟流氓没什么两样。要是细细打量，比流氓还吓人。

　　啤酒厂是在城西与城南的交界处，占着地利呢。向阳街走到尽头就是，李峰三晃一摇的走了过去。今天又是一出好戏。企业改革，人心浮动。这时候正是某些人出手的好时机，啤酒厂几百员工，加上下面城镇的那些收购点和生产点，能有上千人的规模。这时候改制，听说还要消减员工，这些职工怎么能在家呆得住。

　　现在啤酒厂是停业待改，等到新厂长上任，安排完改制之后，也就是清算家底之后，才能再次规划以后的生产。没有生产就没有工资，虽说每月还有那百十元的补助金，但是杯水车薪。在九五年也是难以做成什么事情的，有的双职工一个月的工资才够吃饭。

　　那孩子的学费，家里应有的开销都是问题。这也就是啤酒厂天天门前“演戏”的原因所在了。李守成很多时候都是劝说这些职工，但是人们是久久不愿意离去，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和谣言飞传，都有人谣传说啤酒厂要卖掉，然后再建一个重工业的厂子的。至于职工就就死解散，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多能带走个万八的遣散费。

　　开始的几次还是比较文明的，有几次严重的已经有人员受伤了。经过市政府和厂子的领导的一番解释。大家也渐渐接受了厂子改制的事实。但是要消减工人的传闻也同时被证实了。

　　一百多感觉自己正式职工位子不保的工人开始了每天固定的扯皮。之前都有车间领导分别谈过了，至于到底是有错没错，那都是几句话的事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情形自然是对厂子的形象抹黑，但是又没办法让这些职工回去，没拼个鱼死网破就算好的了。

　　今天可是气氛不对啊，看见前面几辆警车停在那里。李峰敏感的意识到，好像前面发生了冲突了，貌似还是流血冲突呢。赶紧朝前快走几步，人声鼎沸，这里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一个厂子里的领导正在那里费力的讲解着。但是几个情绪激动的职工在那里正喊着什么。

　　大概的也听不清楚，就是厂子不公平之类的话。李峰眼神四处乱瞄，自己的父亲没出来，讲话的那个是销售主任贾平安，算是何大头的得力干将了。销售可是个肥差，特别是地区保护主义下的啤酒业。贾平安一副和蔼慈祥的架势，挺着那个腐败的肚子正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什么。就在人群的对面，李峰突然发现了一辆面包车。

　　站在车外面的是几个打扮很潮流的青年，一个个牛仔裤，大背头，隐约的看见车里坐的好像是何二炮手下的那几个大“炮子”（东北对打手的尊称）。就是被人叫做“四个儿四”其中三个，昨天于四被李峰一棍子已经打到医院去了。轻微脑震荡，加上脑外皮组织淤血，估摸能住上个把月的医院。

　　怪不得贾平安敢出来装孙子，这小子四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人生的几级跳，现在是住楼房，农村有地，手下还有几个比较不错的楼底座门市房。他的小舅子都号称城西一霸了，这些都是李峰跟自己几个关系不错的狐朋狗友打听出来的。上几天，李峰和他们聚了一回。

　　只见贾平安正吐沫横飞的说着，忽然对面的一个二十四五的小伙子上来就是一拳，这一下子可是出人意料。贾平安的演讲戛然而止，然后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才捂着嘴大声哎呦，鼻子已经被打出血了。人群里忽然就炸开了锅，而路对面的几个混子已经朝这面走了过来。厂子的看门的几个保安赶紧过来扶着贾平安，贾平安形象狼狈，可是还没忘记撂下狠话，“你记着，刘超，你这个小王八犊子，野种，你给我记着。”

　　有人眼尖，看到何二炮的人往过来走，赶紧喊了一声，刚刚说话的几个人都转身离开。那个出手打人的小伙子也急忙朝一旁散去，没等走多远呢。就被一个短发的混子给截住了。看着身边四五个来者不善的混子，刘超刚才的勇气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

　　怯懦着身子开始晃动，短发的混子没拿正眼看他，“怎么这么冲动呢。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一副正经人的神情，身边的小混子，上前就是一脚，直直的揣在刘超的肚子上，刘超应声捂着肚子蹲下去了，旁边的几个都是上前一脚，这一下刘超直接被蹬到在地上，拳脚相加，也就是几分钟，刘超只顾得双手抱头，肚子和后背被这几个混子一顿狂踢，直到刘超已经呻吟不止了。

　　短发的混子才叫停，还算眉清目秀的刘超此时已经是非人形了，脸都踢肿了，估计手臂都已经被踢骨折了。“以后长个记性，别那么多事。年纪轻轻的干啥不行。非得在这啤酒厂留赖着不走。你小子还不服，你爷爷我叫丁四，不服就来城南找我来。”接着就是一脚，刘超遂不及防，被狠狠的踢在了面门上，鼻子和眼眶已经溢出了鲜血。丁四带着几个混子扬长而去，而此时，警笛才刚刚响起了。那些警察，是看着这场殴打发生的。

16。偶遇
　　看热闹的人很多，正好是下午四点多，很多下班的人都围了上来。几个刘超的工友忙去把刘超扶起来。两个警察走了过来，没等靠近，人群里已经嘘声一片了。隐约听得见几句经典的国骂，年长的那个警察指着刘超，“赶紧带他去医院吧。至于报不报案，等他好点我们再去调查。”话没说完，人群中响起了巨大的嘘声，“马后炮！”已经有人的大声的喊出来了。

　　年长的警察没有出声，转身就朝警车走了回去。几个人扶着刘超拦住了一辆电三驴，朝着市人民医院就疾驰而去。一个中年妇女一声长叹，“这可怜的小子被那个‘甲鱼（特指贾平安）’骗走了几千块。”这个刘超是属于知情后代，但是他父亲不告而别，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又四处借钱凑了五千元让贾平安在厂子安排个工作，结果没等干上半年呢，才挣回来一千多元，就被遣散了。而遣散费才区区的八百元，因为他工龄短，按照正常计算的确是八百元。

　　这比起那五千元，差的老鼻子（方言，很远）了。怪不得刘超对贾平安动粗，要知道几千元的外债在九五年，那就是压垮三口人的大债啊。而且现在工作没工作，前景渺茫，刘超的愤怒也是人之常情啊。只怪那个贾平安明知道厂子要有大变动，却借着这机会，安排了好几个人进厂子。又趁着这次改制再次敲了一笔钱，由于刘超家里已经是外债累累了，只能成为了众人的牺牲品。

　　中年妇女的一声惋惜，引起了大家的无限同情，更有好事的开始盛传刘超的身世的秘密。李峰听到这里，就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刚刚的情景，李峰没有半点办法，也不想有半点作为。很多事情，不是他的力量可以撼动的。譬如社会，譬如国情，譬如人民，这些东西是要靠时代的进步与文明的传播才能逐步的改变。现在李峰所想的就是把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亲人处于不败之地，然后享受自己的小资坏人生活。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峰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不过，对于冷漠的二十一世纪来说，李峰还是能感到此时人们的那股纯朴与热心。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这话虽然是夸大了些。

　　东北人中自然也有占小便宜的，骗人拐人的，诈骗抢钱的。但是东北人的性情是最为爽直的，真的遇见人有难处的话，大多数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这点从火车站周围的各式各样的乞丐团体就能看出端倪了。民心可用，李峰不会傻到和老百姓作对。这些事情幸好没有牵连到自己父亲的身上，不过对于啤酒厂的领导人们已经是视之为一丘之貉。

　　看来明天有事情做了呢。李峰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回家的人流已经抢占了所有的空间。李峰只能在夕阳中挑着人群的间隙朝家里冲去。终于过了大路口，走在通往家里的小路上，李峰的心情好了许多。可是没走几步呢，就听到了一声娇叱。声音无比的熟悉，难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哥英雄救美。小跑了几步，这好看到了自己的女主角张宁。夕阳余光中，将这林间小路镀的金黄，而点点琐碎的阳光在张宁的头发和脸上也都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宛若亭亭玉立的塑像一般。

　　不过此时张宁可是没那份闲心，她的身旁是个个头挺高的小子，正嬉皮笑脸的冲着张宁溜须呢，手还一直有小动作。张宁的表情十分激动，但是也很无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条下路僻静无人，要是……哎，媳妇漂亮就是招风啊。“漂亮女人活得累，因为有人追。一生不嫁能有谁？嫁人又有是非！”哼着雪村的歌，李峰冲着张宁就喊了一句，“怎么这么慢啊，都等你半天了。”一副许文强的架势就冲着张宁走去，带着墨镜，穿着蛤蟆裤，迈着蛤蟆步，这“许文强”跟地痞差不多。但是这股气势真给那小子震住了。而张宁才认出这副社会混混打扮的正是前几天晚上的那个李淮仁。

　　李峰看都没看那小子一眼，过去就大摇大摆的把张宁的手拉住，张宁下意识的想往回抽，李峰手上一使劲，眼睛做了个外翻的动作。

　　张宁这才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继续无视那小子，李峰嘴里碎碎的说着，“别每次都让我来接你，你就是太不小心了。谁要是敢碰你，你说就完了，整的我的都心绪不定的。”这话说完，李峰才用旁光打量了这小子一下，长的有些面嫩，个头能有一米七左右，看起来有些斯文，不过估计应该是个败类。

　　这一番话，明显把这小子震住了。嘴里问了一句，“你是谁？”李峰嘿嘿的笑了一声，“我现在最想知道你是谁，是哪个班的，家住哪里，你对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话音刚落，手心传来了熟悉的疼痛触觉，被张宁狠狠的扣了一下。一番问话下来，那小子明显有些拿不住神了。

　　“没什么。就是借作业看看。”“呸，作业自己不做，你看我对象的。你是不是骚扰她呢。”李峰一口吐沫吐了出去，那小子赶紧躲开，嘴里说着“没有没有”，身体已经朝着后方开始漂移了。李峰还要啐他，这小子已经闪出攻击范围之外了。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笑了笑，这个时代的学生还真好吓唬啊。要是放在以后，没等你装横。人家说不定刀都掏出来了。学习改变人生啊。看着李峰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张宁说不出的触动。她可不是刚才那个胆小鬼，自然知道这是李淮仁同学的把戏。但是能赶走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都行了。

　　李峰还在握着美女的纤纤玉手，还没捂暖呢。张宁已经抽了出去，早知道和那哥们多扯一会了。这要是让对方心里产生阴影，然后造成人才流失，那可就罪过了。谁能预料，十几年后，这哥们却浪子回头上了大学，成了一个光荣的人民警察，专门收拾地痞，而且下手特狠。看来学习的确改变人生啊。

　　张宁看着李峰这副打扮，没有说话，神色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要走，李峰没有出声，默默的跟在张宁的身后。余晖灿烂，将小路的地上洒满了斑驳的树影。这也许是夕阳最后的一点光亮了，张宁的背影很近，但是又很远，李峰知道此时急不得。

　　只是安静的在这小路上走着，两人做过这土路，脚步沙沙作响，周围静谧之极。余晖，树影，男孩女孩，一前一后，似乎像是一幅油画一般。充满了那种叫做初恋的意境。李峰走的很小心，尽量和张宁的步伐保持一致，每一步都踩在张宁的影子上。就好像是最好玩的游戏一般，此时内心的安静，心底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真希望就这样走下去呢。

　　李峰光顾联想，没注意前面，张宁停下脚步，正要回头问问李淮仁的意图，哪知道李峰收步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了张宁的后背上，一个回头，一个抬头，两人的脸擦着而过，鼻子一下子就刮到了一起。酸麻的感觉一起袭来，李峰直觉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赶忙几步走到张宁的前面去看她，张宁此时也是眼泪婆娑，眼眶红红的，像是哭红眼睛的兔子。

　　露出了她那坚强下的柔弱，说到底她才是十五岁的少女而已，即使在坚强，面对随时可能出事的母亲，即将被裁员的父亲，一个完整的家庭随时就有可能崩溃。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李峰温柔的问道，“没事吧，下次回头先出声，你不知道你的背影也是很迷人的。”“你！”张宁不知道是气还是羞，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李峰急忙掏出兜里的卫生纸（那时候可没纸巾啥的，带手绢又不适应），递给了张宁。这要是心心相印（我没收钱，不含广告）的纸巾，那可就完美了。

　　张宁抬起了头，黛眉含愁，梨花带雨，美人哭最是断人肠，李峰被这张绝美的美人哭的画面给看呆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张宁也没再出声，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张宁急走几步，朝着家的方向就奔了过去。李峰嘴里的小心点没等喊出来呢，张宁就消失在转弯处了。

　　今天先放过你了，妞，下次一定要送你回家。李峰暗自笑了笑，转身朝家走去。夕阳此时收拢了最后一道金光，这小城陷入了昏暗之中。但恰恰是这个时候，却是一天最温暖的时刻。李峰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林荫小道之后，在转弯后躲着的张宁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淡淡的笑了

17。高调探访
　　李峰带着几分陶醉，一路飘回家里。等到开门之后，却猛然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啊。王香莲正在做饭，但是李守成却意外出现在家里的晚饭时分了。难道他今天没有应酬。离着书房挺远的，李峰下意识的就要往自己的屋子里躲。

　　没等迈步呢，就听到李守成喊他的声音。奉旨前去御书房问话！李守成看着眼前一副地痞打扮的儿子，想说些什么，却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今天去厂子那头呢。”“啊，去看看。爸，你在那啊。我怎么没看到你呢。”李峰如实回答，“我在楼上看到的，你这身衣服，多招风啊。”李守成的回答没什么好气。

　　李峰嘿嘿一笑，今天的事情估计父亲是被摆了一道的。不然不会放那个贾平安出去。不过，事情要辩证的看。有利自然就有弊。“爸，你明天干什么去啊？”李峰突然问道，“没什么事情，下午和市里的人出去喝酒去。怎么，你有事啊？”李守成现在就是在打听着情况，擎等着李守业的归来。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个人的能量了。

　　“你不去刘超家里看看去啊，今天他被打的挺惨的呢。”李峰建议着，像是特务头子似的。李守成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着李峰的建议。“爸，反正现在都是这样了。不如你就打破僵局，这刘超现在好歹还算是怎么厂子里的职工。你这时候不能退缩啊，你要挺在前面，拿出工会主席的作风来。帮助受难工人啊。”

　　李峰的话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塑造正面形象的好点子，不管最后竞选怎么样，此时的李守成还是要做好本分的工作，即使刘超不是工会的人，还是作出一副姿态，为厂子每个职工谋福利，解决问题的姿态。

　　这点上，李守成一直做的十分到位。真正的为厂子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像是关于厂子职工安全的问题，李守成就找过自己的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