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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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晶拿着热毛巾出来擦面，完全没有更衣上床的意思。“我才帮你按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了，简直没有力气了。还好你是男人，我想我妈妈不会那么受力的，我专心练习按摩就是为了能给她一个惊喜。”
　　搞了半天，原来我只是人家练习的身板。“是吗？刚才你太用力了。”我自圆其说后，忙迅速转移话题，“你要给黄妈妈按摩？”　“是啊”小晶兴奋地说，“我妈妈年轻时爱漂亮喜欢穿高跟鞋，也因跳舞扭伤过腰椎的缘故，现在常腰酸背痛，我想做个乖顺的女儿，所以跟系里的一个老师请教学了一套正宗的按摩，她教我倒是很全面了，只是我很想找人试试，同学都被我捏得怕痒吱哇大笑的，根本不能认真。我想男生会好点，所以给你按了，不会让你受罪吧？”
　　原来小晶这么有孝心，想在生日的时候给黄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想如果黄妈妈知道你有这份心思。一定会很开心，以你为荣的。”
　　小晶自豪地说：“当然，我要妈妈知道，她不光有姐姐一个女儿，还有我，我也是她女儿。我一直在努力的。”小晶跟我约定，等黄妈妈过来了，一定会叫上我，大家在一起吃饭，给她庆祝生日。
　　我回到了老罗的厂里，继续自己的工作。有天晚上，闲来无事，就打了电话问肥牛，现在公司是什么情况。“老大，你再不回来，什么也没了！”肥牛一听我的声音，就忍不住诉苦了。
　　原来我到了广州之后，杨磊就被曾小姐任命为品管课长，同时也代行我的职务。他很可能是急于向曾小姐表现自己，处处对员工很严厉，有几个违反厂规的都被他开除了。他说是警告老油条，以前有人太姑息养奸了。他新来乍到，却自视甚高，不听老员工劝告，目中无人。
　　更可恨的是，肥牛直接在他的管辖之下，受尽差使。肥牛本是品管部的头头，平时逍遥自在。现在无端要伺服一尊佛爷，怎不郁闷？要是平常他当然知道见风使舵，逢迎奉承。但他视杨磊为我的劲敌，怎能弃明投暗？
　　这样，肥牛少不了得罪他几分，日子更难过了。杨磊跟曾小姐弄了一条管理规定，说是厂里人员不得擅自在外面租住，这不是针对我和肥牛的吗？
　　对于肥牛的话，我知道一定会有夸张的成分，以他的性格，有人骑在他的头上，他能不急吗？只是我知道肥牛固然是有私心，但他心里只有我这一个兄弟是不会错的。他的好打抱不平、张扬、不畏权贵的个性，让我真有点为他担心。照他的说法，怕等不到我回去时，他早已被人开掉了。我劝他忍一时之气，退一步风平浪静嘛。“NND，你就看得开，我的事你可以不用管，但泓你能舍得吗？”肥牛说中我的痛处。
　　“那小子现在天天围着泓转，以前在宿舍还好，现在上班还大献殷勤。泓找过我，问你在那边的情况，看得出她心里还有你啊。只是如果现在这样的关头，你还置之不理，那真不是男人了。是不是等人家失望了，投入那小子的怀抱你才后悔？以前我觉得那小子一表人才，比你有余，但现在知道他品德太坏，怕以后会害了泓呢。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你总不能老躲着不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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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枭，静待黎明（4）
肥牛对我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我的泓，假若你真是对我仍怀一眼的回眸，我决不放弃！想起她，我是那样的隐隐作痛，我明白是我不能失去了她！奶奶的熊！侵占了我的职位，欺负我的兄弟，想抢我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我不禁斗志昂扬，决意回去。杨磊，我跟你拼了！
　　虽然我很想马上就回去厂部，但是却想不到回去的借口。当初是自己请缨到这里来的，虽有心灰意懒，赌气的成分。尽管现在这里已经调教得井井有条，但是没有人见到成果，想借此邀功回去也不易。细想一层，即使回去了，杨磊有曾小姐撑腰，我也奈何不了他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挑战人家，反而会自取其辱呢！何况黄董对他印象蛮不错，即使黄董站在中立立场，我也是不易拗得过他。
　　苦命啊，怎么我在此时变得如此彷徨无助呢？就像一个枕戈待旦的战士，却听不到冲锋陷阵的战斗号角！事有凑巧，正当我愁眉苦脸的时候，小晶打来电话，她说她妈妈过来了，提起我，叫我过去和她们一起吃饭！真是天助我也，我为什么没有想到黄妈妈呢？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该多好啊，即使她不管理厂事，能说句话也非同小可，曾小姐也会忌她三分。
　　当我到小晶那里的时候，黄妈妈正乐呵呵地让小晶按摩。看样子小晶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黄妈妈了。她是个高贵而又亲切的夫人，受黄董的影响也是信佛的，相信众生平等。黄妈妈对我的印象也非常好，想来是和黄董有关，现在加上小晶，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小晶高兴地对我说，她妈妈答应她今年的生日在内地过，同时会在内地待久一点。
　　我和她们在外面吃饭，提前祝黄妈妈生日快乐！黄妈妈跟我道谢，说我陪小晶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而花了不少时间，她知道我在这边负责老罗代工的事情，问我进展得怎样了？
　　我说还可以，就是有点惦记东莞本厂。黄妈妈说，吃完饭你带我去罗先生那里看看吧。小晶没有课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当我向老罗介绍这是黄董的夫人和女儿时，老罗喜欢得忙不迭地要去握手，我握住他说：“你老人家就不用首长仪式了，人家是淑女呢。”听得小晶咯咯地笑。老罗说：“我是粗人，你们不要介意。黄夫人光临敝厂，我们实在是太荣幸了。”
　　老罗带她们到车间参观。黄妈妈跟从黄董办了几十年厂，对同行工厂的生产流程当然十分熟悉。黄妈妈注意到厂房两边各有一条生产线，一边整整齐齐的，另一边则是杂乱无章。黄妈妈走到秩序好的一边观看。
　　老罗介绍说，这边就是程课长负责的生产线。自从他来了之后，生产得顺顺利利，不良率也比我们自家的生产线低了很多，多亏他在这边下了苦功。黄夫人如果不介意，我还真想请他在这边帮我忙呢！
　　黄妈妈听得含首微笑，不做表态，继续观看。这时一个女孩子旁边有个小小的金属端子掉在地上，她马上捡起来，又正常工作了，也不看我们一眼。黄妈妈问她，怎么掉了一点小东西还费事捡起来呢？这样不是慢了许多吗？
　　那女孩子望了我一眼，说：“我怕他骂我呢！他曾说如果发现谁掉了东西不捡起来，白白浪费，就扣我们奖金。”众人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细节决定成败，我平时在管理中非常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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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枭，静待黎明（5）
黄小姐偷偷地对我笑了笑，她凑近我说：“丰哥，你行啊，我妈妈从小就教我们要节俭，连一粒饭掉在桌上，也要捡起来吃了呢！”
　　我和台湾人在厂相处，平时看到他们大多是对员工比较抠门，但是有一点我是比较欣赏的，就是节俭。平时在外面吃饭，盛在碗里的饭一定要吃完。菜吃不完就打包。不知不觉，我也受此影响。在食堂里吃饭，不管菜多难吃，也要把饭吃完。泓曾笑我，你不要吃得那么干净嘛，人家还以为你吃不饱。不过，后来她也学我了。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何时我才能重新拥她入怀呢？
　　参观完老罗的厂，黄妈妈很满意。她认为这样做出来的产品完全没问题了。当然她更满意的是我。还没有等我开口，她就单独和我做了一次密谈。
　　黄妈妈神色感慨地说：“小丰，老实告诉你。这厂是我和黄董的心血结晶。是靠它，才让我在娘家抬起头来！本来我和黄董都可以退休享福了，但是黄董舍不下这厂啊。近年来台湾不景气，老厂都在苦苦挣扎，现在全靠内地这边的厂支撑了。所以我和黄董都十分重视这里。黄董以前说过你不错，现在我才敢肯定了，厂里的前途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来打拼的。我在这里住几天，然后你就和我回厂部吧。我看这里可以放心了，不用你再长驻这边。”
　　我抑制心里的狂喜，有种流放边疆却终被赦免而回的幸福！接着黄妈妈提到曾小姐，她说：“曾小姐太忙了，里里外外都要管，但她也不是铁人啊，许多事她是越俎代庖了。我想让你替她分担一下。你可要努力，不要令我失望啊！有些事，黄董不愿管，可是我要管。我可不愿装糊涂，明白吗？”
　　黄妈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隐约明白，可能是曾小姐管得太多了，处理事情也有不地道的地方，黄妈妈不满意。一个是半老徐娘，一个是风韵少妇，两个女人一旦死掐，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而黄妈妈找我做同盟，可真是阴差阳错。假使我不是外派到广州，仍在厂部，说不定她会认为我是站在曾小姐一边的。而现在杨磊成了曾小姐的红人，代替了昔日的我。我是因祸得福！
　　当然我也确实努力过，才让黄妈妈赏识我的。想起来真是感慨人生变幻莫测。这都是自我放逐的结果，而我当初之所以自我放逐，仅仅是为了泓能关心地多看我一眼而已！为了她那一眼，我宁愿放弃所有，不考虑前途地位。而今又是为了她，我愿再次崛起！有了黄妈妈的支持，我回到厂部自然就顺理成章了。我回到厂里，大家都欢呼雀跃的，尤其是那些员工。大概是不喜欢杨磊苛刻的管理方式吧。
　　可是很奇怪，我回来之后，曾小姐没有让我重新管理生产部的意思，只叫我负责生管方面。生管是台湾厂管理模式的产物，作用是联络与生产有关的各部门，如业务部、品管部、采购部和仓库部等。曾小姐就只要我撰写这方面的流程文件，说是公司准备申请ISO标准，急需完善各项文件，此乃责任重大云云。
　　这分明是架空我，不让我管事嘛。我心里郁闷得很，肥牛更甚，他气愤地说：“NND，这婆娘也做得太绝了，黄妈妈叫你回来，她居然也不给面子，让你坐冷板凳！”
　　对于这些，黄妈妈也没有急着表示什么，只是整天让曾小姐带着她拜访客户。我也想，既然黄妈妈比我还淡定，我又何必太心急呢？既来之则安之，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也未尝不可啊。不过，这样发落我，却反而让我有更多机会接触到泓了。她本是生管文员，我少不了要她拿这拿那，备些资料什么的。泓比我想象中的进步更多了。她不光是对生产业务熟练，而且电脑了得，打字极快，文件处理也娴熟自如。真不知道她为此花费了多少心思。
情枭，静待黎明（6）
她越来越喜欢穿正式套装，像个时尚的职业女性。而我宁愿想象她是个空姐，那是严谨中不失妩媚，端庄中不失朝气，尤其是空姐制服的款式很衬合她的身材，让人觉得她活脱是从可乐瓶子里走出来的。泓的身材不是很高，比例却很好。那短裙下面的长腿，在黑色丝袜的衬托下，分外妖娆。
　　我现在才领会女大十八变的道理，真是丑小鸭也可以一夜变凤凰。泓本来在女孩子堆中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那时她跟那些见过世面的姐妹相比，显得那么天真无知。她像一朵孤独世界的小花，在慢慢倔犟地成长。当经历和我之间的感情磨难之后，她变得更沉默，但是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青春之花的灿烂绽放！当我回顾过去，再惊叹地回首她的时候，她已经出落成一朵袅袅盛放的绚丽荷花。相貌出众，身材无可挑剔，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喜欢在她身边打转。
　　杨磊这家伙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他很有自信，凭他的一表人才，名牌大学毕业生的资历，从来没有对他拒绝的女人，泓也不会例外，因此他没有将我看在眼里。他已经将几个老乡拉进厂里来，安排不同的岗位，更好地壮大了自己的势力。
　　我有时心理侥幸地想泓一定不会忘记旧情，心里仍有我；有时又会想，今非昔比，她已不是往日的小丫头、小胖妞了。如今有更优秀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有选择的权利。也许我是她感情上的启蒙者，却不是终结者！我就这样痴痴地想着泓，回首过去和她的一点一滴，为曾带给她的痛苦而过意不去；为曾与她的快乐记忆而忘情地发笑。每天我埋头在撰写之中，让枯燥的条文变成充满乐感的音符，因为所有的材料都是泓碰过的，带着她的气息，这让我备感温暖。
　　泓对我这样的沉溺思绪很是不解，她以为我是因被排挤、被架空而闷闷不乐，封闭自己，意志消沉，不肯说出来让她这个老朋友分担。她不是对我旧情复燃，已经熄灭的爱火要重燃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只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因为她是女孩子，而我又曾放弃过她，她是断不能先对我做出表示的。有时候，她拿一些文件过来，会问一下看似不太难的问题。我很快地给她作答，然后又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了。这让她很失望。她会“咚咚”走出响声，然后说一声“我回去了”。我仍是点点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一想到她可能又急又惑的样子，我心里既开心又痛惜。我知道我的泓仍没有放弃我，她依然很关心我。我了解她的一切。尽管她的心意我已掌握*分，但我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因激情而失去了理智。这是我争取爱情的战役，我不能输。我面临的是强敌，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泓，让我后悔一生。我必须掩饰我的激情，即使是当我看到杨磊在和她并排而行下班，我只会冷冷地看一眼，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哪怕是我的内心多么希望拥抱她，狂吻她。
　　我必须等待，因为我相信我们彼此相爱。我面前的情敌不再是那个千里之外的小医生，而是一个让每个女孩子都会倾心羡慕的高才生。我一面忍受着对泓的相思之苦，一面谋划着每一个步骤。我要用我的智慧，征服情海，重抱美人归。我像个被囚禁在孤岛的情枭，面对情海，等待黎明。
　　我这样按兵不动，不露声色，倒是令肥牛看得火冒金星。他恨不得代替我，飞身扑向杨磊，以他国宝级的身材（熊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他，然后用爪子抓花他的小白脸。因为杨磊的到来，提高了白领单身汉的标准。因被杨磊压在下面，肥牛迅速成了处理股，乏人问津。虽然他泡林娜娜的计划没有变，但是如此让女孩子们冷落，实在是大大打击了他立志成为上门女婿的志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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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枭，静待黎明（7）
肥牛终于忍不住奚落我：“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原指望你能帮我脱离苦海，可你像个缩头乌龟，屁也不敢放一个。难道你真是怕了那小子是铁锤不成？乌龟怕铁锤？你难道没有血性吗？丢位置，丢女朋友，还丢脸皮！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有人看见那家伙在拖泓的小手了。说不定早晚要亲嘴了。你就等吧，守株待兔。看能不能等到泓的玉兔向你怀里撞来。我还是指靠娜娜算了。这年头吃软饭也是一项高尚的职业。我的娜娜啊，请你带我脱离苦海吧。NND，我真是被打败了。”
　　我在员工中间，老员工们也纷纷向我诉苦，七嘴八舌的，尽情发泄他们的不满。因为我平时和他们打成一片。　“小丰课长你真得不理我们了？你别总躲在办公室里啊，没有事，来看看我们，说说笑。要不上班真是累！气氛压抑得很！”“你出来看看那杨磊怎么折腾我们的。每天上班还要提早十分钟，像日本鬼子似的向我们开早会训话。说是向我们灌输先进理念，激励士气。简直是狗屁不通，能让我多睡十分钟我才有士气呢！”　“以前你教我们做的，杨磊都说不好！有次小华不小心说了句：程课长就不会这么要求的。结果他就把人家骂哭了呢！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他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就是凭个高学历混了个主管当，有什么了不起？”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越说越激动，我怕影响不好，安抚着，叫他们散了。杨磊自视过高，想不到在众人眼中却是粪土不如。人贵自知，且要谦逊，这是父辈们早就教导我们的。我觉得一个人的品德真是与学历无关，这点我也是深有体会。
　　杨磊每次见到我都装着看不见，昂然而过，这让我心里有气，连原准备着的表面客气也省了。也许他以为我不堪一击。他一来厂里就是处在众人仰望的位置，且有曾小姐这样的高人扶持，所以难免趾高气扬一番。
　　本来大家萍水相逢是没有必要争得你死我活的。我们不得不成为敌对的关系，是因为既生瑜何生亮。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做人就是如此无奈，永远没有河水不犯井水的中立的和平界线。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擦肩而过，平静如水，暗中却是各自铆足了劲，早晚要交锋，分个胜负。这样的机会不会等太久。在黄董再一次来内地之后，就跟我们召开了全面的管理人员会议。开会之前我交给泓一份我精心撰写的生管文件，请她有空帮我打出来。那份文件花了我很多苦心，我希望泓看得明白。
　　这样的会议黄妈妈是不参加的。她要把这样的场合留给丈夫，而自己退为他背后的女人，这是她作为妻子的贤德，也是他们多年夫妻的默契。
　　黄董首先要各部门发言，陈述工作报告。先是曾小姐说，她无非是报告现在是旺季，大客户的订单纷至沓来，希望黄董能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过她希望黄董能答应她承允给客户的要求才行。至于客户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她没有当场说，想必是已跟黄妈妈或者黄董说过。
　　黄董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当场表态。接着他要求我发言，就生产的情况说一说。我很愕然，因为我回来的这一段时间依然还是杨磊在负责生产部，现在黄董要我来发言，显然是认可了我才是生产部的主管。这一下让曾小姐和杨磊都有点意外。黄妈妈通过黄董践行了她对我的诺言。
情枭，静待黎明（8）
我虽然没有直接负责生产，但是通过泓的报表，通过私底下对员工们的接触，我还是很了解目前的状况的。不过我重点地反映了员工们的诉求，如现在是冬天，上下班时间要做适当的调整；临近春节，要及早做轮休的安排；食堂伙食的改进等意见。黄董一一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在我发言的时候，泓不断地看着我，这不仅仅因为她做会议记录，更是因为重新看到昔日神采飞扬的我。
　　我知道我在这一刻爆发的光芒让她激动。我沉寂多时，让她牵挂不已。我用频频的眼神告诉她，我回来了。我们的眼神只有我们才懂，泓的微笑让我忘记了所有的苦闷，她给了我足够的力量。这一刹，我知道，我不会失去泓。我们已经分开得太久，想念得太饥太渴，人生能得如此佳人倾心，夫复何求？纵使是董事长在这里，我仍要和泓眉眼传情！
　　大概是泓和我的眼神刺激了杨磊，直到黄董让他发言的时候，他仍然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头，软弱无力。曾小姐则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让他提起精神，勉强完成了黄董的问话。大概越骄傲的人心理素质越差些。
　　黄董最后提出一个让曾小姐措手不及的安排。他说，自从公司稳定以来一直没有正式的业务部，订单都是靠台湾的老客户以及香港的大客户来支撑，结构不合理。所以有必要成立业务部，开展客源。暂由我兼任业务课长。
　　曾小姐听了，有些激动，盛气凌人地说：“黄董，我看成立业务部有些操之过急吧？现在台湾老客户加上香港庚氏的订单，已经做不过来，还有必要再拓展业务吗？欲速则不达，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仓促了呢？”她语调高尖，完全失去她应有的分寸。
　　黄董好像早有所料，气定神闲，缓缓地说：“虽然现在的订单是够，但要未雨绸缪。庚氏的订单虽然很大，但是要求也很苛刻，我们不可能只拴在一家身上，必须要多拓客源，分担风险。至于生产方面，小丰课长已经给公司培养了很好的生产基地。广州的罗先生那边完全可以长期合作，这要给程课长记一功。当然曾小姐你当初联系也是功不可没的，所以我说你和程课长都是公司的支柱。”
　　黄董说得滴水不漏，曾小姐也无话可说。她转而对我谄笑说：“小丰一向是我很好的合作搭档，我相信以后在业务方面也能好好配合的。”她这样说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