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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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董说得滴水不漏，曾小姐也无话可说。她转而对我谄笑说：“小丰一向是我很好的合作搭档，我相信以后在业务方面也能好好配合的。”她这样说无非是要挽回一点面子，实际上黄董也没有说业务部跟她有关系。
　　我看机不可失，向黄董提出将肥牛从品管部调至业务部，帮我的忙。肥牛在杨磊手下郁闷久矣，是时候将肥牛从火坑中救出来了。肥牛一听，精神大振，马上也向黄董请缨！“报告黄董，本人虽然身在品管部，但心系公司大局，领导的决策非常英明！本人愿意无条件服从公司的调动，配合小丰同志，搞好业务部，为公司的前程万里作出贡献！”
　　黄董笑呵呵地答应了，但是纠正他说，以后是称职务，不是同志。台湾不说同志。杨磊没有什么反应，他也知道肥牛是个刺儿头，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肥牛喜滋滋的，朝杨磊悄悄做了个竖中指的手势，好像在说，看你的“羊”再咩叫，也踩不到我“牛”背上！对我则眉飞色舞，发娇远胜过如花*。我跟泓含情脉脉的心情顿时没有了，这人渣。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都离开。泓则回望我一眼，似在祝贺我高升一般，手里还捧着我开会前交给她打印的文件。黄董留下我、曾小姐和杨磊三人，黄董说了些大家要团结协调，合作无间之类的话。
情枭，静待黎明（9）
曾小姐见风使舵，对我也亲热起来，说我瘦了许多，本来是想安排些清闲的工作让我好好歇一歇。想不到黄董狠心了，这么快就安排了那么多工作，以后我们的小丰真是要辛苦了。
　　我说，曾小姐你时时刻刻为公司辛苦，我又怎敢怠慢呢！我们都握了手，大家装着很融洽、很愉快！只有杨磊显得很机械，分明是很失落。我知道，第一回合我赢了。
　　离开了会议室，我急于要见泓，不是因为会议的结果，而是我想知道她是否发现了我的心声。但经过黄董办公室的时候，黄妈妈邀我进去。办公桌上正摆着小晶送的生日礼物水晶跳舞盒。黄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丰，好好干，黄妈妈看好你哦，你真的很棒的！”黄妈妈的话让我有点哽咽，想不到一个远从台湾过来的妇人能这样待我如亲人。
　　其实黄妈妈来过几次内地工厂之后，就发现曾小姐权力过大，尤其是叶经理走了之后。她不动声色地细问公司各项业务，全盘了解之后才有所布置。
　　在她要曾小姐带她拜访完所有客户之后，她发觉几乎重要的客户都掌握在曾小姐手中，而且曾小姐以客户索要回扣为理由向黄董要求大量的金钱馈赠，这不能不令黄妈妈有所怀疑。
　　也许男人看女人比较糊涂，女人看女人则比较清楚。黄董也就接受了黄妈妈的建议，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安排。这次曾小姐算是见识了这位老太后的厉害之处。而我不要什么虚名利禄，我只想找回我的爱情。
　　离泓的座位越来越近，我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泓看到我写给她的情话没有？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我不是至尊宝，你也不是紫霞姑娘，我不能穿越几百年再寻找我的爱情。我们只有匆匆的几十年时光去享受爱情，失去了也没有月光宝盒可以返回从前。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回我的泓。我曾丢下你，你能原谅我吗？为引起你的注意我宁愿自己放逐他方。你看了我一眼，这已经足够了，因为让我回味至今！
　　我回来了，带着对你的无限思念。当听说你和别人恋爱了，我心如刀割。我的沉默不语，是在考问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资格爱你。我想，我现在清楚了。那就是假若我爱你是有罪的，我也宁愿做你终身的囚犯。你的心房就是我的牢房！
　　这些话是我写在要打印的文件里面的，只有泓能看见。当泓一行一行地打字的时候，她会忽然看见一句上面我写给她的话。刚开始她以为我写错了，会删掉。再打下去，又出现了。她这才发现是我特意写给她的。她一句也舍不得删掉了。我在她后面，看她怔怔地凝视着电脑屏上打的字句。
　　冬暖的阳光洒下来，给她身上披上闪闪银光。她是我心中的天使。我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背面，眼眶有点湿润。
　　泓也在屏幕上看到我的身影，双肩耸动。我知道她哭了。我弄哭了她，我真坏。她不敢转身，我也不敢再靠前一步。因为我们都怕，一刹那会地动山摇！
　　我微笑着向屏幕里的我点点头，抿抿嘴，眨眨眼，然后离开，因为我知道表情是止不住泪水的。
　　
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名字（1）
肥牛对我说：“今晚我请客，不用和我争，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能不庆祝呢？”我顿时觉得肥牛有如佛祖显灵，佛光普照了。我没听错吧？“叫上能来的人，摆上三四桌。我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人。”肥牛似首长般，指点江山。我忙不迭地叫好。冷不防他低低地说：“这个月基本花光了，你先垫着我再还你一半。反正你不会忍心让我全请的。哈哈。”我靠，这也叫请客？
　　“泓我还没有叫呢，你自己跟她说吧！”肥牛不忘交代了一句。我在宿舍外的小河边等着泓。那是我们以前饭后常常散步地方。果然，正当我沉思时，抬头看见泓一个人朝这边走来。我大声地喊她：“泓，肥牛说今晚请客，我们一起去吧！”泓笑了，那么灿烂。“嗯！”我也笑了，再也不拘束。泓的笑容能融掉我胸中的那点愧疚的块垒。
　　我们在以前的老地方聚头。自从老叶走了之后，就很少有这样成群结伙在外面大吃了。今天显然是特别高兴的日子。小莉和她的清富也回来了。
　　小莉乍见到我，惊呼：“丰哥，你瘦了许多啊！是不是相思某人太久的缘故啊？”她古灵精怪地瞟了泓一眼。泓不由得低低头。我有心取笑她：“小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呢？是不是有特别的原因呢？”原本他们是要等到过年才回去的，但是忽然又提早请假回去了。清富说是怕过年人太多，所以提早回去一趟见双方家长。个中的缘由肯定不止于此。果然，小莉脸霎时红了，眼瞪着清富，要他解围。肥牛眼尖，坏坏地拍了清富一下，“你这小子真行啊。上车了才发现没买票，不知悔改。难道现在又搞出人命来了？”
　　清富一听，口中的啤酒差点喷出来，忙道：“没、没、没有，还没有生，怎么能说是搞出人命来呢？”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了。清富不打自招，小莉又是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没用的家伙！”“反正你爸妈也见过了，怕什么。都登记好了。”清富索性全招了。原来这对小情侣是奉子成婚，此番提早回去就是为了见双方家长，本来小莉父母不是很同意女儿嫁出省的。但是生米已成熟饭，就只好让他们登记了，等春节后再补办喜酒。
　　“哈哈，真是喜事重重！大家干杯，祝新人早生贵子。”肥牛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莉又羞又笑。大家喝了，意犹未尽。肥牛又提议，“请新人喝交杯酒吧。”大家又起哄说好，泓的手碰了碰我，我心一动，原来她是要我不要再取闹他们了。
　　我说，喝完这一杯算完成大家的祝福吧。泓倒了杯茶给小莉，小莉只得与清富交臂而喝，大家都喝起彩来。肥牛还吹了口哨。小莉虽没有喝酒，脸上却红晕起来。女孩子们都替她高兴。我无意中和泓碰了一眼，她马上避开了，却也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想不到这突然的聚会，却让人找到久违的幸福的感觉。一晃眼大家在一起快三年了。岁月如梭，飘泊在外的日子，总想找到真正爱的人。而我能幸运地与泓一而再地在一起，那真是上天的美丽眷顾啊！
　　“丰哥，什么时候轮到喝你的喜酒呢？”小莉不忘小小地报复我一下。我故意问泓：“人家问我们了，怎么办？”泓又气又急，说：“人家问的是你，关我什么事，不要扯上我。”
　　我无奈地对小莉了：“人家不肯我也没办法啊！”泓又急忙辩白道：“我又没有说不——”霎时，她知道说错了，羞得不能再说下去了。大家又善意地笑了。泓又白了我一眼，“都是你害的。”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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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名字（2）
肥牛又不甘寂寞，抢着说：“小莉，你怎么不祝福我呢？说到底，我肥牛也不算不帅。人又老实，你们在座的女孩子啊，后悔了吧。现在我名花有主了。不过你们谁没有个伴儿，我可以临时充作你们的老公，先亲者先得。”这一下，肥牛差点没被她们的口水淹没掉。
　　正说笑间，突然肥牛向我努努嘴。我一看，那不是杨磊？他正和两个老乡在门口。他们也看到我，正犹豫要不要进来。“杨课长，快过来啊，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肥牛请客哟，快过来喝一杯！”
　　杨磊看着肥牛那皮笑肉不笑的，本来不想过来，但是他看到了泓也在这里，两眼发光，于是进来了。一看到我坐在泓的身边，他的脸马上阴了下来。
　　我叫老板加了三个座位，他本想靠着泓坐，但肥牛硬生生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了。“杨兄，你进隆和还没有跟你喝过一杯呢，来。先干为敬。”出于礼貌，我先喝下一杯了。
　　“喝这酒有啥意思。老板来两瓶一滴香！”杨磊的老乡吆喝着。看来他们来者不善。他们分别轮流敬我，我不得不接连喝了三杯。泓皱了皱眉头，杨磊偏偏充英雄，“来，程课长，跟你喝酒痛快。”看那架式是非要灌醉我不可。
　　“NND，老子请客。你们不和我喝算什么屁啊？来，我要喝！”肥牛蛮横地逐一和他们每人连喝三杯，仍面不改色，仰天大笑，声骇震人。三人哪有见过这样的家伙，真是傻了眼。气也就泄了，不敢再喝。
　　杨磊走到泓面前，双眼布满红丝，看来有点醉意：“小泓，我和你喝一杯吧。”泓有点不快，说：“你们男人喝吧，我不会喝酒。”杨磊突然抓紧泓的手，说：“我喜欢你，他根本没有资格爱你！”泓大惊失色，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大家都呆了，连肥牛也想不到杨磊会那么胆大包天。我再也忍不住，揪着他的衣领，喝道：“你他妈的喝醉了不是？泓自己会选择！不要骚扰她！”杨磊那两个老乡想上前动手，谁知肥牛伸出两只肥厚大手，如大鹏展翅般按住他们的肩膀。
　　“想打架是不是？老子是校篮球队的！最喜欢盖帽，要不要试试？”登时，两人吓瘫了。我们人多，量他们也不敢动手。
　　杨磊冷冷地说：“你没有资格爱她！你若爱她，会让她那么伤心吗？至少我不会伤害她！”杨磊的话深深地刺中我的心窝。我一直内疚，无法释怀。
　　泓站起来，盯着杨磊，生气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评判人家的爱情？你知道什么是伤害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侮辱她心爱的人，那才叫伤害！”
　　我和杨磊都呆了。想不到泓如此勇敢地表白。杨磊顿时失去了锐气，心灰意懒地在老乡的搀扶下走了。大家都惊怔地看着泓，而泓则只痴痴地看着我。我的泓，一生中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名字。
　　自从那晚以后，我和泓重新走到一起。我们又回到那和谐默契的时光。但是我们没有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一方面是因为厂里正忙得如火如荼；二是我们都需要时间，慢慢忘记那横亘在我和泓之间的裂痕，然后才能去接受对方的身体，熟悉那过去的温柔。那段时间大家干劲都很足，因为很快就要过年。员工们想多加班加点，多挣点钱回去。而我对黄董和黄妈妈怀知遇之恩，非常希望自己能帮助厂里发展得更好！可是总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制造事端。幸好有泓，总是在默默支持我，和我并肩作战。
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名字（3）
我一方面督促生产，一方面和肥牛开拓客户。黄董要求曾小姐给提供一份以前联系过的客户名单，曾小姐在黄董面前满口应承，但是真正面对我的时候，却总是推三推四，顾左右而言它。有时说自己很忙，还没有时间整理。有时说，很多是自己开的客户，怕我搞不好。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唉，小丰，你别那么积极，你做得再好黄董也不一定会给你加薪水的。厂里现在挣不了什么钱，所有的货款都是汇回台湾的。这边根本得不到大的发展。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
　　我想曾小姐打的是自己的小九九。她既怕失去黄董对她的依赖，也怕我对她造成威胁。但是我想她根本不会明白，我从没有想过要代替她的意思。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她怎么像防小人一样防我呢？难道当初她说当我是弟弟，是随口说说的？别人对我的好意我不会随意忘记的，同时我最伤心的是她把我当敌人。
　　那个杨磊不知是在泄私愤还是想表现自己的价值，三头两天就弄一个不合格品检报告往黄董那边送，要求整改返工什么的，搞得员工们怨声载道。
　　黄董初时很认真，找我了解情况。我跟他解释所谓不良品无非是外观有瑕疵，不影响性能。由于生产过密，员工都在赶工，所以这也是很难避免的。其实这一层黄董是知道的，不过正是他交代杨磊要保证质量，把好品质关的。这就给杨磊拿鸡毛当令箭的机会，事无大小，均向上反映。由于他不是我直属管辖，我也无可奈何。可是黄董不知道杨磊私心过重，有意夸大事实，制造事端。
　　正常生产也是不能耽搁的，在黄董看来同样是非同小可的。所以黄董两面都做好人。一方面没有对杨磊有所管束限制；一方面又示意继续生产，保证任务完成。于是我每每拿到黄董的赦令而去。黄董就是这样的一个喜欢模棱两可的人。他似是很乐意这样的局面：表面有点混乱，却由他操控。后来我跟肥牛分析，台湾老板都喜欢这样让内地人互相制衡，他们从没有真正相信过内地人。
　　于是杨磊也更加有恃无恐，指示他下面的小喽啰到处飞舞乱发罚单，鸡毛蒜皮的事也要开不良单，然后是我签字放行，再由黄董签名，他留着备案。那段时间，我的小组长们跟他的品管们关系很紧张，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泓在这中间，更多的是充当调解员的角色，她知道我心情不爽，一边是曾小姐一边是杨磊，被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她没有太多抱怨的话，只是在默默跟双方沟通，不让我知道。
　　杨磊依然对她一往情深，但也心怀尊敬。所以泓的话，他还听三分。尽管如此，我知道杨磊不搞垮我是不会罢休的。我总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相对于车间这样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业务倒是进行得有条不紊，曾小姐不帮我们，但不能阻止我们自我奋斗。
　　自从肥牛跟我来到业务部之后，每天都是打扮得人模人样地出去跑客户。他说，曾小姐不给客户名单不要紧。他照样可以跑出名堂来。咱们不能被小人瞧不起，一定要争口气。他每天回来，不是要求做一大堆样品，就是侃侃而谈，侃出厂见闻，见客心得。我顿时对肥牛刮目相看，对他的职业精神产生由衷的敬意。可是不久我就发现了他勤于外出的秘密。原来他其实是每天跟着林娜娜转的，这样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林娜娜。有时人家去报关，他也说顺路，厚着脸皮坐人家的摩托车，乐得屁颠屁颠地晃脑袋。
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名字（4）
我警告他说：“你可不能光顾泡妞，不做正事，这是个非常时期，人家都盯着我们呢！还说什么要争气，大言不惭。你不添乱，别给我丢脸就行了。”
　　肥牛满腔悲愤地说：“我靠，你连我也不相信？我接近林娜娜是有用意的，我不光是要泡她，更重要的是她认识的厂可多着呢！而且人家还很买她的面子。我是在使美男计，准备牺牲色相，让她全力帮我。我可是为了业务而忍辱负重啊！”
　　我调侃他：“你还有这种觉悟？可惜用不到刀刃上。你用美男计，人家林娜娜还不如跳楼算了。”
　　肥牛满不在乎：“你真是头发短见识少，连女人都不如。人家林娜娜就是喜欢我长得忠心耿耿的样子，男人帅只会花心。她说本地的男人都是这样，而我长得安全，偷腥也偷不到哪里去。还说我粗中有细，很会体贴人！知道了吧，有钱人的品位就是如此情有独钟！以后你就会明白今天你是如何大跌眼镜的！”
　　“I服了YOU！先给我拉一张订单来再说吧，净白日做梦！不努力回去啃馒头算了。”谁知这样一说，倒勾起肥牛的伤心处。
　　“我还真很想吃馒头呢！来广东老吃米饭总觉得吃不饱！NND，等我娶了地主的女儿娜娜，每天收的房租都归我管，我每顿要吃十个馒头，不光要镶金边的，还要是我家的娜娜亲手做的！哈哈！”
　　我还真不敢嘲笑他了，说不定他真的做了乘龙快婿，变成有钱人，我到时还要巴结他呢！
　　为了方便配合业务，黄董特补贴我和肥牛手机费，前提是我们自己买手机。拥有一台手机，那是我和肥牛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那时看人家腰间总别着个手机，有事没事摸一摸，仿佛是上层身份的象征。老叶借钱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看来也不能指望他会还了。那是1999年年末，快进入21世纪了。要当个新世纪的职业经理人，就有要派头啊！咬咬牙根，我们决定行动。
　　那时还没有神州行、大众卡的，由于林娜娜是本地人，所以必须由她以公司的名义去办理。我还特意问她看有没有尾数是829的号码。林娜娜好奇地问：“点解？有咩特别意思吗？”（粤语：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我神秘地笑了笑。
　　我和肥牛去买手机。其实也没有多少选择，我们手头上的钱，只够买诺基亚5110，那小小个头，有根短天线，像个ET外星人。这苦了肥牛，他那肥厚的大手在键盘上按来按去，像小女人在绣花。
　　林娜娜果然有办法，我的手机尾号是829。肥牛特意跑开离我十几米，拨通我的手机，装模作样地说：“程总，近来发财了吧？有笔大生意想跟你谈谈。”
　　我嘻嘻地说：“原来是牛总！你牛娃也当牛总啦。以后请多多关照！”肥牛哈哈大笑：“没问题，湿湿碎（小意思）。”这个肥牛把自己当成广东老板了。
　　肥牛自从有了手机后，就觉得自己和林娜娜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没有勇气在娜娜面前拿出他的“ET”手机。因为林娜娜用的是摩托罗拉的“乌龟”。肥牛这下又被乌龟打败了。肥牛到处发名片，好像要满世界都知道他的手机号。他的口头禅也从“真是被打败了”改为“真是要打我——手机。”可是当月的手机费下来时，才明白那三百块钱的补贴远远不够。于是他发名片的时候，也不忘加一句，我常听不到手机响，先打我公司的电话或者先呼我。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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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名字（5）
我手机电话簿输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泓。虽然办公室的电话我耳熟能详，但我还是郑重其事地把泓存了进去，仿佛少了她的名字就没有亲切感似的。当我告诉泓我的手机号码时，最后加重音说是“829”，她会心地笑了。因为那是她的生日号码。不经意间，我发现泓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那温柔甜美的气息携着青春活力的风暴向我袭来，我有点让泓成为女人的冲动。
　　还没有到过年时间，办公室里的文员小姐就在讨论要不要回家过年了。有的说，才不回去呢，人太多，寄点钱回去就好了；有的说，不行，两年没有回去。今年一定要回去。她们问泓：“过年回去么？”我刚好经过，听泓说：“还不知道哟。没有想好呢！不过两年都是回家过，今年倒是想在广东过呢！”我心里一动，陪泓在这边过年，不是很好么？
　　我看了泓一眼，不料却被她们发现了，起哄说：“还回什么回呢！跟程课长回去过年算了。”泓不好意思：“就你们爱说，说到哪里去了。我才不呢！”我的泓，你不肯跟我，我也要扛着你回去！想到这里我不禁泛出甜蜜的笑意。结果又被她们瞧见，打趣地说：“咦，怎么有人在偷笑呢？”泓可能知道我的想法，倒不敢看我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厂里发生了很不和谐的事情。曾小姐竟称生病没有来公司上班，同时庚氏的后续订单也没有了下文。更令人焦急的是，庚氏香港公司方面应付我们的货款也没有付到账上来。不得已，黄董只得亲自去香港找曾小姐。
　　原来在这之前，黄妈妈查账，发现了曾小姐的一些账目不清不楚，主要是在香港的应酬费用以及给庚氏的回扣问题。黄妈妈跟曾小姐对质，曾小姐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