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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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则是忙于新公司的工作，根本无暇理会肥牛。我也不知肥牛在外是否自得其乐了。
　　这天，泓从回来到晚上睡觉都没有笑过，肯定工作不佳了。我不禁问她了解个究竟：“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呢？说说，是有难缠的客户吧？”“不是，我是被小云她们气的。”泓跟我说了她公司的事。
　　泓自从办公司之后，就干劲十足地投入工作，又是电话联系业务，又是去会见客户，马不停蹄。好不容易有一个新客户签了意向书，但是人家碰巧接到了泓原来老东家公司的电话，人家问了那边的价格，结果比泓这边便宜了两千元。后来那个客户又冒充另外一个公司，打电话来给泓的公司，小云接了。人家装着很有诚意的样子，同时开列了几个打听到的价格。小云为了抢生意，结果给人家报了一个非常低的价格。于是那个客户就很生气，跟泓质问，并要取消合同。当泓知道了是小云乱报价给人家，就不免说了她一顿。小云给自己辩解了很多理由，说自己只是想来个开门红，即使低价也要做第一单生意，还怪泓不提早告诉她那家客户呢。小云的男朋友也在帮腔说，两人夫唱妻随的，弄得泓好像真的做错了一般，他们像完全没有过失似的。眼见第一单生意就这样黄了，还弄得内部不和，她整个下午都无心做事。现在回来，泓心里依然不能平静，且不免沮丧了几分。
为爱冒险（5）
我安慰她道：“几个人合作做事，最重要的是团结和沟通。虽然出师不利，但是受到了教训，总归是好事。以后大家才会磨合，碰到事情也不会再手忙脚乱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小云他们有事没事就联合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不是我的主意，但我也说不服他们。真的是很难沟通呢！”泓抱怨道。“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私下和小云一个人商量吧，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解决会好一点，如果再不听，大不了我也去帮你。这样你也不会招架不了他们。”我说道，心里为泓担心呢，一个女孩子要面对他们一对儿。为什么我原来没有想到这个呢！“不用，我自己再慢慢跟小云说吧，今天可能她觉得没面子才这样说的，我会私下再和她谈的。”泓懒懒地说，心情至少平静了一点。
　　为了尽量帮助泓，我常常出现在泓的办公室中。可是泓对我的殷勤不是很感冒。可能她是考虑到同伴小云的感受吧。这样，我也不好再插手什么。不过，有一次，我居然在她们公司里看到了娜娜。娜娜已经重新上班了，依然给隆和报关，当然也帮其他厂做转厂的业务。所谓“转厂”，就是在广东的“三来一补”企业，进口原料必须跟出口的产品一致，进来的生产材料如果没有及时产出相应的成品来抵消，这就不能享受减税免税的优惠政策。所以娜娜的工作还是很吃香的。这让她能继续保持优越感。
　　“我在找娜娜帮忙！她认识的厂更多呢！今天她是特意来看我的。”泓对我说。我不禁佩服泓的聪明了。娜娜确实有很好的客户资源，而且关系很好，这确实有利于开发潜在客户呢。这个我原来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肥牛的关系，让我对娜娜也有了一点点忽视。
　　“小丰，今晚我们请娜娜吃完饭再走。顺便叫上肥牛吧。”泓拉我到一边轻声说。我嗯了一声，心想肥牛这小子有难了，娜娜在莞城，万一遇上他和小兰就不好了。谁知这小子搞上了人家没有呢？我在电话里跟肥牛说了一下。
　　那小子马上就哼哼唧唧的，慢悠悠地说：“是她想见我呢，还是你们想当和事老？如果是你们的好意安排，我就不来了，省得见着大家心烦。我工作还忙着呢！”
　　我一听有点火了：“你就装吧，你真的不来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人心如铁，是越冷越硬的。啥是你工作？平时安排你做不利索，现在倒紧张？你快过来吃饭，这就是我安排给你的工作。”肥牛无可奈何地“哦”了一句。
　　我和泓陪娜娜早早地在餐厅里坐着。泓跟娜娜说着家常，泓问：“小牛牛怎么样了？能叫妈了吗？呵呵，好想他呢，圆鼓碌的，十分可爱。”娜娜笑得灿烂极了：“他还不会叫，只会认人，只要见到我，一定会嗷嗷直叫，非要我抱抱才肯停。现在让我妈带着。我每天出去，巴不得早点回去抱他呢！”
　　娜娜边说边瞄了瞄房门口。她心里虽没说，但是肯定心里有想着肥牛的。毕竟肥牛是孩子他爹呢！娜娜肯和我们出来吃饭，心里一定是不再生肥牛气了。其实肥牛赌这一把也真是狠了点，这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所以越是后来我心里越觉得有责任撮合他们和好如初。毕竟当初是我收留肥牛的，如果他们最后分开了，那我岂不是帮凶？
　　肥牛姗姗来迟，还装着打电话的样子，低着头不正眼看娜娜一下。“牛哥，你也够忙的，现在工作肯定比以前辛苦了吧。看你跟以前比瘦了一圈，都怪小丰。”泓边说边瞧娜娜说道。肥牛故意高声慨叹地说：“唉，没办法，命苦呢！被从家赶出来，就只能挨了。不过还好，总比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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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冒险（6）
娜娜微微变色，我赶紧捅了一下肥牛。这小子别点起火来。“可没有人赶你走，明明是你自己要离家出走！”娜娜嘟着嘴说，这事确实她们家过分了一点，可是她偏又是不肯服软。
　　“天天在家被人说窝囊废，难道我就犯贱，甘愿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怎么样都是人要脸，树要皮。我肥牛虽是穷娃儿，但也不见得要仰人鼻息，委曲求全。”肥牛乱溅唾沫星子地说。看得出他忍着这话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才有靶子爆发。
　　娜娜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习惯处在强势的支配地位，肥牛这样显然让她不舒服。即使自己再有不对的地方，但自己能迂尊降贵地给肥牛台阶下，已算是妥协了。偏偏肥牛得了便宜不卖乖。娜娜岂不窝火？
　　“如果你是有本事，就不会让人看不起；如果你是个负责的男人，就不会丢下妻儿自己逍遥。难道你心里没愧吗？如果你老这样，那你就永远在我家人面前甚至以后在小肥牛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娜娜也发飙了！
　　一时两人间火药味甚浓！连泓也慌了神。本来她是想撮合他们的，但结果却是成全了他们负气相斗的场面。
　　“娜娜别这样，为了小牛牛，你们就忍让一下。”泓劝着娜娜说。我也对肥牛说：“大家都有错与对，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呢！毕竟大家还没有走到分开的那一步。是吧？”
　　“我不是想和她争什么，只是你们都看到了，是她老在狗眼看人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不会珍惜我，自然会有人欣赏我。我也希望你能早点找个能容忍你的人，这样大家才好聚好散。”肥牛冷冷地说，如此决绝却是令人始料不及的。
　　娜娜气得发抖，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肥牛霍然站起来，扔下一句：“我还是走吧，免得大家互抖丑事，丢人现眼。”然后头也不回，潇洒地边打着电话边离开。连我在后面喊也不应。肥牛这下子真是耍酷耍得太过分了。
　　娜娜终于崩溃了，不停地哭。泓只好在一旁安慰她。我无语了，这样弄得大家不欢而散，可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见女人哭着，更是没辙，只好任由泓抚慰她。自己抽着烟，尽管平时自己不抽烟，可是现在抽烟是最好的掩饰道具。
　　“泓，这个浑蛋现在不住在你们那里了吧？”娜娜突然冒出一句说，哭也止住了。“是的，最近才搬出去住。他说怕麻烦我们呢！”泓老实地答道。
　　娜娜擦干泪水，重整妆容：“我要回去了，小牛牛一定在家里要闹了。我没事呢，你托我的事我会好好帮你联系的。就这样吧，再见！泓、小丰，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娜娜就这样黯然离开。我和泓都无言。
　　此后，肥牛像没事发生过一般，上班见我还是嬉笑自如，*依旧。我也没敢再跟他提他和娜娜之间的事了，免得伤了我和他的和气。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娜娜却杀上门来了。
　　她来的不是我家，而是肥牛那里。天晓得这几天她是怎么探到肥牛的住所的，反正肥牛一开门就见到娜娜满面怒容地站在他面前，手中还有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要命的是，肥牛背后还站着穿睡衣的小兰。肥牛搬离我那里，就是为了金屋藏娇。本来坐拥娇小，夜夜笙歌，好不逍遥，怎奈娜娜神出鬼没地杀上来了。
　　“娜娜，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别冲动。”肥牛声音颤抖地说。“怎么了，也不请我进来坐坐吗？”娜娜此时已经似笑非笑地控制场面。饶是肥牛身躯高大，可以将娜娜像拎小鸡一样抓起来。但此时肥牛偏偏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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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冒险（7）
娜娜震慑的眼神使肥牛不寒而栗。何况娜娜手里还有一把刀呢，而不是平时拎惯了的手提袋！肥牛之所以不敢动，不仅是他做贼心虚，更是他吃不准娜娜是否疯了。平常的女人早该大吵大闹，呼天抢地了。更不用说一向自视甚高的娜娜了！她太反常了，她越是平静，让肥牛越是觉得恐怖！
　　娜娜一脚跨进肥牛的小窝。肥牛这可不是“金屋”，只是单房罢了。一眼看去就是一张床一张饭桌。可想而知，这里平时除了吃就是睡了。娜娜环视了小屋，神情既古怪又漠然。可能是慨叹为啥肥牛有华丽大屋不住，偏要躲在这样的简陋小屋做偷情鸳鸯吧！
　　肥牛很尴尬，他不知该掩门好还是敞开门好。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外人瞧见的，但是又怕关上门，娜娜突然挥刀砍人，那岂不是……肥牛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门，没发出半点声响。不过还是留了一道门缝，以方便逃生。
　　那小兰见娜娜这样的阵势，明白了什么。忽而她发觉自己只穿睡衣这样不妥，但是小屋里又再无遮拦，想更衣也无法了。只能愣愣不动地待着。
　　“娜娜你想怎样，反正我是这样了，你要砍要剐就由你吧，但只能冲我而来。跟小兰没关系，是我欺骗她的。”肥牛沉不住气地说。一刹喘息的时间，已经让肥牛镇定了许多。“肥牛哥没有欺骗我，是我自愿跟他的。他早已不爱你了，你就别——”小兰见肥牛发话了，就有了底气。
　　她见娜娜只身一个，虽手中有利器，但是肥牛牛高马大，即使打起来，定能制伏这个泼妇。所以就不怕了。但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肥牛制住了：“你别说话，小兰！”
　　“我来做什么？我只是来找回我的老公！你们两个有多恩爱呢？肯为对方挨一刀吗？！”娜娜恶狠狠地说。此时的她已没有了茫然，有的是如梦初醒和愤怒！她举着刀在肥牛和小兰面前挥动，银光闪闪。“谁敢？证明你们相爱吧，出来！就只受一刀，我就可以不管不问！”
　　“你敢吗？”娜娜挥了挥刀向小兰，小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钻到肥牛后面动也不敢动。“娜娜，你疯够没有？这样能证明什么？爱不爱又怎样？你能说我以前不够爱你吗？但结果又如何？不爱就是不爱了，你砍了我也是这样说。”
　　肥牛横在娜娜和小兰中间，凛然铁塔的样子，仿佛他不是偷情，而是为了捍卫爱情。“你就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不肯回家，抛弃我和小牛牛了么？”娜娜凄绝地说。
　　“不是不相干，起码我在这里能找到什么是尊重！你懂吗？人活着不是为了让别人呼呼喝喝，而是平等相处！即使你是我爱过的女人，和我生过孩子的老婆，但你仍然伤害了我！让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这叫失败，我被你打败了。但是你赢得更失败！”肥牛吼喊道。
　　“好，既然你说得这么响亮，那么我就成全你！”娜娜咬牙切齿地说，“只要你挨我一刀，我们各不相干，不欠不拖！我不阻挡你*快活！”娜娜在肥牛面前做引刀一抹状。
　　“娜娜，算我欠你的吧，我不能做到曾经的承诺，要砍要剐随你。我不怪你。莫说一刀，十刀也行！你就下手重一点吧，我身肥肉厚。”肥牛徐徐闭上眼睛，仿佛要引颈就义一般。
　　“牛哥，你不要啊。”后面小兰惊呼，但又不敢阻止娜娜。肥牛心如止水，平静地准备接受娜娜的一刀。随着身后小兰一阵刺耳的尖叫，肥牛感到自己解脱了，快到天堂，向上帝报到了。但是等肥牛再睁开眼，他发现自己不是在天堂，还是身处在地球。他仍安然无恙！娜娜也不见了！难道娜娜良心发现，被他的大无畏精神打败了，自动消失？肥牛搂着小兰，差点大喊——我自由了！但是小兰结结巴巴，并没有惊喜的神色。
为爱冒险（8）
肥牛才发现小兰是满脸恐惧！小兰说不出话来，肥牛顺着她的手指着看。娜娜竟然伏倒在地上！“她、她，她自己——”小兰不停地说，用手做抹颈状。肥牛顿时明白过来，他忙去扶地上的娜娜，此时的娜娜被扶起。肥牛赫然见到满是鲜血，娜娜颈上不断地涌血，如流如注。小兰顿时吓得晕倒在地！
　　肥牛慌了神，刹间之中大喜大悲。一边是身边受伤的老婆，一边是被吓晕的情人。肥牛哪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娜娜，娜！你不要吓我！”肥牛还是抱住娜娜痛苦地叫唤着。焦急之中，他拼命地撕裂自己的衣服，想给娜娜止血。娜娜在他的叫唤下悠转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咱们扯平吧，以前我和我家人看不起你，现在你养了情人。我不是怪你，我只恨我失去了老公……”娜娜喉咙咕咕，再也说不出话来。
　　等肥牛跟我说起这惊心动魄经过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医院了。娜娜在急救之中，肥牛虽已通知家里人，但他们还没有来。我和泓接到肥牛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小兰见到洒血场面吓晕了。现在她没事，不过不好意思，悄悄地走了。
　　我见肥牛衣服都撕烂了，还沾满斑斑血迹。“小丰，怎么办呢？都怪我自己太混账，怎么不知娜娜是口硬心软的呢？她好胜要强，心里边不肯说要我。但我却逼得她用自己的鲜血来证明！我真不是个东西，我恨不得娜娜捅我十刀八刀！呜呜，我靠！”肥牛激动地用手敲打自己的脑壳。
　　“你别犯晕，现在好好等娜娜消息！后悔有什么用？不要吵着医生。这里要安静！”我告诫他说。“是的，牛哥，娜娜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感觉娜娜在惦记着我们呢！”泓也在一旁劝慰道。泓其实自己也担心得脸色发白呢！
　　这时走廊上一阵轰动，原来是娜娜的老爸和哥哥闻讯赶来了。他们有六七人，我看他们杀气腾腾，也不由得霍然站起来。“你这个衰仔，把娜娜搞成这样？你还敢在这里？”娜娜的哥哥们见到肥牛，果然恶言相向。
　　肥牛哭得蓬头垢面，神情憔悴地看着他们，竟无一点生气。“你收声，叫你们来吵架的吗？”肥牛的老村长外父大人很焦躁地呵斥着儿子们。
　　“爸！”肥牛迟疑了一会儿，喊了一句岳父。老村长威严地“哦”了一声。这是他对肥牛有史以来少有的和气之态。“娜娜还在里面，她一定会没事的。”肥牛呜咽地说道。一时伤感气氛笼罩着大家，没有言语。只有男人们的烟雾在愁云不散。
　　良久，医生终于出来了。可幸，他说病人受创要害不深，加上及时抢救，生命无大碍。但是失血过多，还没有苏醒过来，她需要多多休息，请亲人不要打扰。大家终于放下了心。
　　肥牛也吁了口气，一夜疯长的胡碴子下面，有了些笑容。由于是快天亮了，娜娜的家人要先行离开，肥牛的岳父大人走到肥牛面前，突然单膝一跪！把肥牛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扶着他。
　　老村长巍颤颤地说：“求你好好照顾娜娜了！这孩子自小被我宠坏了，比较任性妄为，我已经老了，再也顾不到她。以后没事你就常回家。希望你能真正好好待她吧，牛哥！”
　　老村长的话，不仅让肥牛也让众人大吃一惊。肥牛泪如泉涌地说：“爸，你放心吧，以前我错了。我会好好待娜娜的。”他们如父子一般相拥，这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个互相瞧不起的汉子终于和好，直教人欷■不已！老村长的举动无疑承认了肥牛的家庭成员身份，也间接地对过去的蛮横态度做了忏悔！
　　我为肥牛修得正果而感到高兴，虽然双方都差点为此付出了难以弥补的代价。娜娜终于康复起来。肥牛天天都在医院照顾她，我当然是给了肥牛任意的长假。出院了，娜娜和肥牛都来跟我致谢。我却说要谢谢娜娜呢！因为她重新让我的兄弟成为朝气勃勃的人，不再是唉声叹气、心怀不满的人。肥牛和娜娜都笑了。他们和好如初。自然不会再分开。我索性让肥牛负责他家所在的地区，这样肥牛就可以天天在家，不用两头跑了。
　　“丰，如果娜娜那一刀是对自己下得重了一点，又或者是砍在肥牛身上，那么还会这样幸运收场吗？”泓回想娜娜和肥牛这一段关系时，心有余悸地问。
　　“如果肥牛哥，能坚持一下，不是那么易动心性，拈花惹草。我想结局可能会来得平安些和幸福些，而不是这样差点铸成大错！”我也不由得点点头。“男人真的这么耐不得寂寞，经不起考验么？”泓诘问道。我不知怎样回答，她是无意中感慨，还是有所指呢？我生怕答错了又让她多心！
　　幸好只是泓的善感罢了，她还忙于她公司的工作中去。从开公司到现在，至今仍然没有一张签约的订单，这让她们很焦急。我有点担心她们，她们如一叶扁舟在惊涛诡秘的商海中航行，是否能撑得过大风大浪？
　　
犹是香闺梦里人（1）
泓从没有预料到办公司是如此之难，一切比想象中来得困难得多。她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人性和人际关系的复杂。有的明明说的好好的，看似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转眼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的表面跟你客客气气，背地里又跟其他公司联系，货比三家。这一切都弄得泓筋疲力尽。这样虚度了几个月，难免会心浮气躁，满心沮丧。我也想办法帮泓出主意，以渡难关。
　　隔了几天，我跟泓说约小云他们一起出来喝早茶，以便给大家打打气。泓欣然承应。广东人喜欢喝早茶，这是泓原来所不习惯的，以为大清早喝茶不好。后来她才知道早点喝茶可热闹呢，吃的点心也多，美其名曰“喝茶”，其实吃才是真。
　　小云和程明辉来的时候，两个都是黑口乌面的，看来像闹过别扭一般。大家客气地吃了几样点心，说了些闲话，就不由得将话题转到公司上的事情。
　　“小丰，你认为我们能做下去吗？其实这些天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不过如果是这样解散了就很可惜，毕竟我们都付出过努力呢！眼看着有点眉目，实在是不忍心半途而废啊！”小云跟我说道。程明辉则不停地向我使眼色，那态度好像是在央我说解散公司。我装作没有注意。
　　“这个要看你们对实际业务的把握了。但迟迟没有达成业务，不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原因呢？只有找出原因，方能对症下药。”我细心地跟她说。
　　“这主要是几方面原因吧。一是有几家公司在同时争取，厂家坐地砍价了。二是我们跟人家正规的相比，确实寒碜了一点，让人家觉得没有信心。”小云认真地说，“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敢肯定下月至少有两家会签约的。因为那是我老乡在帮忙的，人家在等老板回来拍板，应没有太大问题的。”
　　“我这边娜娜也有一个厂家介绍给我，人家是真的有心要做ISO的，而且说我们的报价是最低的，所以应能成事。”泓也在一旁说道。程明辉在一旁听得急了，说：“反正没有交定金也不能说成事，这年头悔约的事多的是，何况是口头承诺呢！”
　　“就凭你这张乌鸦嘴，人家明明能成也被你搞黄了，你少掺和好不好？”小云生气地对他说。程明辉不敢反驳，只能对我干瞪眼。很快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焦急了。
　　小云接着道：“不过，现在还要有长期作战的准备。公司账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我看大家还是要再出钱，起码得撑两个月才能有收入进账呢！最少也得要三万元吧，平时坐车、请客吃饭的，会花费不少！我们是打算做下去的，不知道你们如何？”程明辉瘫在椅子上了，不再说话。
　　泓涨红着脸说：“小云，这个，呃，好像超出了原来的预算……”泓也没有想到小云会提出再投资，因为她也没有跟我商量过呢。“如果不行，我再找人入股过来。不过，我的那一份会继续下去。”小云坚定地说。看来她是要破釜沉舟了。
　　“如果你们是坚定做下去，那么泓也会坚持下去的。钱没有问题，一人一万五。”我跟小云说道。我不想让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