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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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做一个促销计划出来，刺激终端订货。目的是尽量将市场填满，等到永生的订货会一开，各商场、超市等卖场也基本饱和，再也无力订货了。”我跟阿华说道。
　　“果然是好办法！”当我们到了伟源，再次跟陈生碰面，我交代以上的情况时，陈生也不禁赞道。“那么，小丰，你认为怎么样的促销力度会好一点，才对商场较有吸引力？”陈生细细地问道。
　　“陈生，这次促销是由伟源自己操作的，我们作为厂家基本不会参与，我不插手你和永生之间的争夺战，所涉及的费用也是由你们承担的，我做的只是一个建议。这点希望你能理解。”陈生点点头。
　　于是我继续说：“我认为最好是搞堆头，这样便于商场囤货，才会达到我们的目的。促销力度如何把握，还是要你作个计算。我想的是买一送一，也就是订一件送一罐，五件起订。这样你看好不好？”
　　“没问题，这次我就是亏本也要打败永生，那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平时店大欺客，不将我们同行放在眼里。现在不声不响的，暗地里却要来和我争！我总要出一口气！”陈生怒不可遏地说。
　　“不过，陈生，有两点要注意的，一是要低调而迅速地进行，以防永生过早知道，进行反击；二是不能折现交易，一定要以货代款。不然就是低价倾销了，有违公司的政策，到时我也不好交差。”我提醒陈生道。“小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而且这是我自己的行动，与你无关。”陈生颇为妥帖地说。
花落谁家（3）
大战在即，陈生豪气地请了自己的业务员和我们厂家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以壮士气。果然，他的人马进展很神速，短短几天就拿回来了大量的订单。库存销售一空，又马上要订货。
　　那厢，永生还蒙在鼓里，他们摩拳擦掌地筹备订货会，一片喜气洋洋。到了永生开订货会的日子，我看了伟源的出货数字，很令我满意，我认为永生基本无力回天了。所以也很大方地带着阿华和肥牛去参加永生的订货会。
　　肥牛这些日子，除了工作，回到家里基本也没有闲着，在辛勤耕作。他告诉我，娜娜又怀上了第二胎了，这次他可以当真正的“爹”了。那就是怎么也得跟他姓。他说，现在他成了一家之主，娜娜都听他的，除了在床上娜娜可以在上面，其余都是唯“牛”首是瞻。做村长的岳父大人也基本不再管这个可能会离家出走的上门女婿了。
　　肥牛听到我暗斗永生的事，兴致勃勃地说：“靠，小丰，要不要我去砸他的场子？搞得他订货也订不成，好不？”我轻松地说：“你就光吃抽奖好了，听说永生翟老板这次大方的很，得到了好些大厂家的支持，搞得很隆重，光是客户就来了上千人。抽奖的最高奖品是等离子大屏幕彩电！”肥牛听了不禁咋舌。
　　永生的订货会安排在市区的五星大酒店里面。那天商贾云集，热闹非凡。肥牛居然穿了一件“踢死兔”的西服。里面的衣服口袋特别大，他嘿嘿地笑道，准备偷偷多捞点样品和礼物好回家哄小肥牛。而阿华则穿得简洁大方，一件白色的吊带裙，让全场的男人都目不转睛。
　　不过阿华不是最抢眼的人，因为那天多了许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有的还居然有相当的“透明度”，让肥牛差点流鼻血。这些都是平时的文员和各厂家的业务员、促销员，她们在悄悄地议论，据说永生的翟老板今年为搞活气跃，还搞了一个礼仪之花的评比，全场之冠有神秘礼物和不菲的奖金呢！
　　想不到翟老板还会搞出这样的噱头来。在商家洽谈生意之余，也可看女孩子们争妍斗艳，让来客大饱眼福。实在是别出心裁的安排，不过这倒不是他特具聪明才智，而是他平素好色的本性发挥使焉，才有这样引人入胜的局面。这些礼仪小姐就是专门向客人介绍和促请订货的。客人手上都有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既是作为抽奖之用，也可作礼仪小姐的评比之用。只要客人觉得满意，并且有订货，就可以投给自己心仪的目标一票。全场得票最多的就会成为礼仪之花，而投中的客人还可以和她共桌！
　　翟老板倒是没有虚言，我们的产品果然有一个很漂亮的专区，阿华就在那里当了产品的形象代言人，还有两个永生自己的礼仪小姐在招呼客人。阿华早已在我的交代下，只是虚以应付，并不是真的要帮永生卖力促销。
　　倒是那两个礼仪小姐使出浑身解数，对客人*热情，老求人家投她们一票。倒是奇怪，阿华在那里算是个冷美人，却有很多主动跟她搭讪的。有面善的也有不认识的，让阿华实在忙不过来。
　　我见状，忙向肥牛使了一下眼色。肥牛会意，马上出动去帮阿华解围。肥牛热情过度地招呼大家。那些人本是冲阿华的姣好身材和样貌打算一香芳泽的，骤然来了肥牛这样的五大三粗人物，胃口也就没了，于是纷纷躲避地走开。
　　肥牛这样“赶走”了永生的潜在顾客，还装着很无辜地说，唉，有事好商量嘛，价钱还可以谈的，怎么就这样跑了呢？生意不成，人情在嘛！我和阿华相对而笑。估计如果永生老板知道肥牛在这里“吓客”，一定非叫人把他架走不可。
花落谁家（4）
永生的翟老板穿得西装革履，正四处装腔作势地跟人打招呼。当他见到我们，更是踌躇满志地说：“怎么样，小丰经理，我这里搞得还行吧？放心，以今天这么大的场面，美臣的产品肯定会蹿上一层楼的！到时好好地给我一个独家经销商当当吧！”
　　“行啊，既然翟总那么抬举我们，如果到时销量比伟源的好，我当然是投票给你啦！以后还要靠你吃饭的嘛！”我捧着高帽给翟老板。
　　他果然是哈哈大笑：“客气了，咦，阿华，你今天果然是打扮得迷人极了！真是仙女下凡啊。我想今天的礼仪小姐的冠军一定非你莫属了！我等着你呢，哈哈！”翟老板得意忘形地笑着。
　　“翟老板，你真客气，我何德何能哟，可不敢抢了你们礼仪小姐的风头！我只给我们公司卖命罢了。到时有好的奖品给我抽一份就行了。”阿华也在逢迎笑道。
　　“我抽中自己奖给你，要不要？赏不赏脸今晚和我们出去玩，好好庆祝呢！嘿嘿！”翟老板似假似真地说。“我怕自己被礼仪小姐们揍呢，还是饶了我吧。”阿华打趣道。
　　“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就讨厌了，一副暴发户的派头。”望着翟老板离开，阿华小声对我说。“就让他笑吧，到晚上看我们的订货记录，他就笑不出来了。”我嘿嘿地对阿华说。
　　订货会持续了三个小时，压轴的时间到了。礼仪小姐们身上都贴满了客人号码的不干胶纸，那是客人的投票。经过清点，翟总当场宣布冠军得主，那一群女孩子中爆发了一阵尖叫，一个女孩子在客人的高呼中姗姗而出。
　　她身材高挑，样子虽然不是绝色，但胜在笑容迷人，翟老板将装有一千元奖金的红包递给她，还有一个神秘大礼包，里面包含各厂家赞助的各式精美化妆品和参茸、燕窝等补品，价值不菲。翟总还做作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全场又是一阵尖叫和哨子声。
　　接着就是抽奖，肥牛紧张看着从永生抢来的号码，他就是希望抽到那款大屏幕彩电呢！奖品共有一百多个奖项，开始由永生的业务员来抽，都是一些洗头水、沐浴露之类的小奖，大奖在后面呢。所以大家就边听边吃，轻松地嘲笑着那些“不幸”中安慰奖的人。
　　突然，肥牛也惨叫了一声，原来他寄以厚望的那张号码过早地被点中了，奖品居然是一包日夜两用装卫生巾，搞得他再也没有胃口吃东西。我和阿华都在窃笑他。
　　我看永生这次办的订货会确实很成功，不由得担心地问阿华：“美臣的订货究竟如何？”阿华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多，但具体的数字在永生的业务员手里。而据那两个礼仪小姐说法，订得真是很少，还直嚷说怎么这样倒霉被派到做这个牌子呢，搞得自己做不了冠军。”
　　我放下心头大石了，任凭翟老板搞得气氛如何热闹，场面如何精彩，但是他对美臣的预期确实落空了。这正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也不由得陪肥牛多喝两杯红酒。肥牛本来很丧气，所以把红酒当开水一样牛饮。说是不能便宜了那老贼，居然那么小气只给他一包卫生巾。
　　最后的压轴来了，翟老板又亲自上台，去抽前三名的大奖了。分别是三等奖：高级音响一套；二等奖：手提电脑一台；一等奖：等离子大彩电一台。果然不出所料，翟总口中念出的中奖者都是平时的关系客户，而且都是比较重要的卖场头头。
　　“他抽的是乒乓球，都是一样的，怎么能做手脚的呢？”阿华问。“这个很容易！只要在球上做些可触摸的记号就行了。因为原先已经抽去大量的安慰奖，剩下的就更容易辨别出来了。”我猜度道。
花落谁家（5）
“小丰，你早就知道其中有猫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害得我白操心了一场。”肥牛满脸生怨道。“哈哈，人家给你留住点希望好不好？不敢打击你热情呗，不然你会那么热心来这里撑场做苦力吗？”阿华打趣道。倒是阿华很懂得我心意，我向她点点头。“阿华现在成了小丰肚里的蛔虫了。”肥牛悻悻地说。
　　“喝就喝，你以为女孩子就喝不了酒吗？”这时传来了一片轰然叫好声。大家都不禁将目光投向翟老板那边。原来，翟老板喝得性起，当众宣布，如果那个刚得了冠军的礼仪小姐敢再喝一杯酒，就每杯奖一百块！那女孩子原来也是给众老板们灌得差不多了，面色绯红，本说怎么也不会再喝了，于是翟老板就使了这一招！以免看客扫兴。
　　重奖之下，果然有勇女，她慷然应允，皱着眉头地硬咽下一杯去。翟老板不禁哈哈叫好，马上就抽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她，然后淫笑说：“还敢喝吗？”
　　“敢，不就是酒吗？”那冠军本是花中之魁，现在却成了疯妇般，为的是那一口气干下去得到一百元！连下三杯，她终于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如风吹杨柳一样倒了下去。
　　那些本来就不服气的女孩子马上围上来，喊道：“翟总，我喝，给我吧！”围得那家伙团团转，他倒是乐得在花丛中看众女争妍斗艳。“好好，谁能一口气喝一杯就一百！”美女们争先恐后地喝酒了。众客人中有看得傻了眼的，有看得大笑的，有在嬉闹那醉态毕现的MM的，订货会最后完全成了男人观赏的斗芳场。
　　“我们走吧，不妨碍人家寻欢作乐。”我说，于是阿华和肥牛都随我转身离开。肥牛摇着头说：“唉，现在的女孩子太浪了。还是以前工厂的好！”阿华则愤愤地说道，“那也得要有臭男人勾引才行啊。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没有一点文化修养。”
　　“阿华，过来喝酒呢！大大的奖金等你拿！”仿佛后面还听到翟老板在朝阿华喊。但我们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昂然离开这个闹剧般的是非之地。
　　过了两天，永生没有什么动静，好像符合我的期待，永生真的完全失败了一般，无力再对美臣订货了。我刚要跟伟源的陈生知会一下，以示庆贺。
　　但是阿华却匆匆地跟我报告：“小丰，永生的翟老板给我下了大订单呢！说是订货会很成功！客人订货很多，要我加紧补货！怎么可能呢？明明在订货会得到的信息是根本无大订单的，永生这两天的订单从何而来？”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小丰，我有办法，让我来摸这老狐狸的底吧。”阿华自信地说。
　　“阿华，你别轻举妄动，这事由我去处理吧。”我对阿华说。“小丰，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是怕我给色胚子占便宜吧，我可没那么笨呢！”阿华有点不死心，非要请缨立功呢！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先去探一探他的虚实，看他究竟是否恃仗有钱，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没有订单还故意要货，借机制造销量的假象，这样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跟阿华辩白，老实说，我是不想阿华去招惹那个老狐狸。
　　“那我和你去吧，我也很想看看他究竟玩得是什么花样，怎么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订这么多货，而我们却被蒙在鼓里？”阿华还是不死心地说。
　　我只得和阿华一起到了永生，翟老板却好像早知道我会来似的，一副欢迎大驾光临的模样。“程经理，我的是小单，区区一百几十万元，何必要你亲自来处理呢？”他说得*谦虚，神情却是得意扬扬。
花落谁家（6）
“翟总，果然是大气派啊，你一下子就要了人家一个月的量，我怎能不来恭敬迎接呢？”我客气地吹捧他，“不知是哪里的大卖场能吃得下这些订单呢？可真是令我太喜出望外了！”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对我们很有信心呢！跟你说，订单可都是实打实的。不过，订单来自哪里，我先不说。这是我们的终端秘密哦！等我们拿到了美臣的独家经销权，我再跟你详细说吧。”翟老板不露半点口风，看来必是有虚。
　　“翟总，作为厂家的地区负责人，我有必要提醒你，即使你下了那么多货，但到时如果拿不下独家经销权，也是不能退货的。那天的订货会我也在场，实际的客户订货未必有这么多，如果为冲销量而订，那么未必行得通。因为我们还要按实际的销售考核呢！”我故作严肃地说。潜台词其实是在提醒他，未必是有资金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市场还是靠销量说话，作假只能自讨苦吃！
　　“呵呵，程经理，你大可以放心，我是生意人，怎么会拿庞大的周转资金来开玩笑的呢？！那天的订货会，也不是专门为美臣而设，订得多不多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我们公司促进了和关系客户的交情。至于美臣我们另有销售渠道的，我们做得这么大，难道是浪得虚名的吗？哈哈。”听他的口气，难道是我这次低估了永生的能力，大意失荆州了？
　　还没让我细想应对，翟老板又随即话锋一转，转而向我说道：“不过呢，我就很奇怪，实际上那天的订货会我们很成功，其他产品都满载而归，唯独美臣逊人一筹！客户都说好似的，不多订美臣。什么原因呢？后来我一查，原来是人家抢先动作了，搞了个堆头大派送！哈哈，以为这样就可以搞垮我？根本是不自量力。小丰，你不会是在‘锄强扶弱’吧？”
　　他话中有话，又带有讽刺，显然他对我已有所怀疑，我是暗地里在联合伟源对付他。这老狐狸转守为攻了。“翟总真是会开玩笑了，我们厂家当然是保持中立的。市场上就是你争我夺，强者生存，优胜劣汰。你们怎么竞争我都是不管的，反正销量越大我越喜欢呢！”
　　我搪塞地说着，心中已经被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这老家伙不只是好色，还真有本领。不仅化解了伟源的攻势，还借订货会让我们麻痹大意，自己暗度陈仓，另辟渠道，将销量一举反超伟源了，看来他真是志在必得。
　　“哈哈，这就好呢！程经理果然公正无私，我可放心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可是厂家争破头抢着要跟我们做经销的角色呢！伟源跟我们争，简直是螳臂当车。我早说，独家经销权是我囊中之物。其实我也认识你们的张总，只是有你在这边，才不越级打交道罢了。我相信程经理会公正的。到时只要大家都凭数据说话，谁拿得到独家经销权，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翟老板斩钉截铁地说。他已经在警告我，不要不识好歹了。
　　“永生拿不拿得到独家的经销权，现在为时尚早，还得按程序走呢！不过，现在的销量确实比伟源大，这一点我会慎重考虑，并跟公司反映的。”我机械地应道。
　　“行啊。程经理，快给我公司下单吧。我会安排财务打款的，可真有一货车呢！唉，没办法，这就是实力嘛。哈哈！”翟老板这时肆无忌惮地大笑。这一仗看来是让他占上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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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谁家（7）
“翟总果然是高人啊。”我勉强地赔笑着。翟老板听得更是趾高气扬地，斜着眼看阿华。“真的是要给翟总下订单吗？可是这样一来，永生的销量不是比伟源多很多了吗？”在回去路上阿华追着我问。
　　“人家都给打款了，能不下吗？不然公司会责怪了。再说他并无漏洞让我们可抓。实是奈何不了人家。”我低沉地答道。
　　“可是这下，永生就能得偿所愿了。你怎么跟伟源交代呢？”阿华担心地问。“按现在的势头，确实有很大可能，不过还没有到最后，不能说是完全放弃希望。我得跟陈生商量一下。”
　　在伟源，陈生听了我叙述的情况也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呢，小丰，你不是说我们的计策天衣无缝吗？怎么会让永生捉到大鱼而我们却不知道？这次活动，我可是花了很大人力物力呢。”陈生不禁有点怨言道。
　　“我也想不明白，永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拿到这么多订单，尤其是在订货会失算的情况下。真是低估了他们的力量了。现在还不能说永生是赢定了。毕竟公司还会考虑各方面，但是永生目前确实占了很大的上风。我们还有时间，让我再想想吧。”我安慰陈生道。
　　“小丰啊，希望你能再想到办法，我可是相信你的，将公司所有的财力都放在这一场豪赌上了。一旦丢掉了美臣的经销权，伟源损失可就大了。”陈生忧心忡忡地说。
　　“陈生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得合作下去的。”我最后跟陈生说道。但是回来我就变得愁眉苦脸。连阿华做的菜也没有胃口了。“小丰，你吃饭啊，这样也不是办法呢。你说永生会不会是将货卖到外面的市场去了？”阿华看我不吃也无心动筷了。
　　“应该不会的，深圳也是我负责的。如果永生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的经销商会通知我的。至于广州那边，永生是很少涉足的。毕竟跨区窜货也是不允许的，永生不会那么傻，自寻死路。现在唯一可能的是，永生找到了一些渠道或熟客，低价地倾销出去，造成销售繁荣的假象。只是不知如何着手去查他。”我分析道。
　　“没事呢。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阿华突然眼放光芒地说。我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在安慰我罢了。我草草地吃了几口饭，然后就回房间里给泓发信息了。
　　泓自从去了公司上班，已经过了两星期没有回来了。我们都只是通了一下信息，看来要她回心转意还要过一段时间呢！很奇怪，她以前总是黏着我，现在反倒怪我没有给她空间。女人心，海底针啊！
　　“小丰，我出去一下。你可别反锁了门。”阿华跟我交代说，阿华穿得令人赏心悦目。“好吧。”我应了一声，也不再细问了。连泓都嫌我没私人空间给她。阿华只是我的下属，我更不应管她了。想不到，我这样的一时随意，就差点弄出了大事！
　　原来阿华竟是去找永生的翟老板去了，她原本是想假意应酬一下他，指望从他口中套出订货渠道的秘密。阿华是出门过了两小时之后，发回信息给我的，她跟我说她现在正和翟老板待在一起，在酒吧。但具体在哪里她没有说。
　　可能她是怕我提早去接她回来，误了她的计划吧。她只说，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有点害怕，所以提早发信息给我，她会在十一点半时脱身，叫我在一个商场门口接她，以防万一。我收到了信息，大吃一惊。想不到阿华竟然那么大胆，主动约翟老板去酒吧，还要探消息。无异是送羊入虎口了。再说，人家是老手了，玩女人是一回事，怎么会告诉你商业秘密？阿华真是傻得可以！我有点恼了，她怎么不听我早先的劝告呢！不过幸好，她还知道害怕，提早发信息给我！想来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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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谁家（8）
我看了一下表，快十一点了，于是马上出门租了辆的士，去阿华说的地点等她。街上行人渐稀，我在一家商场门口待着。在不远的转角处有一个暧昧的夜光闪闪的酒吧，我怀疑阿华就在那里，但我只能等，怕万一猜错了又遇不着阿华就麻烦了。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了，已经是十一点零五分了，却没有见到阿华的踪影。难道她已落入翟老板的魔掌？想到那天订货会他猥琐地对礼仪小姐们一杯酒一百的模样，我就不寒而栗！
　　焦急中，我拨打阿华的手机，响了很久却没有人听。我当机立断，马上向不远处的那家酒吧走去。心想，阿华一定是在附近，而这里只有那家酒吧，如果阿华是被那老色狼缠着不能脱身，一定会是在那里。
　　那家酒吧外面霓光闪烁，里面却是漆黑妖惑，我在茫无头绪之际，冷不妨一个人撞到了我怀里。不正是阿华吗？“阿华，你没事吧？”我感到阿华浑身无力地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