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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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口水么？”大家听了纷纷想吐。大家都说肥牛缺德，净做损人的事。
　　“大家用公筷吧，我在外面和同事吃也是这样的呢！”泓说。“不用吧，大菌食小菌，打边炉就是这样吃的，如果太过拘谨反而失去了痛快的滋味呢！”我说。肥牛也马上应道：“对哇，香港人真是有病呢。假斯文，我就看不惯，NND，吃的就是图个痛快。”
　　“那也得科学卫生呢，自己学不来，也不要诋毁人家。”泓不服气地说。“哇，小丰，我夹着了个鸡屁股，给你吃吧。”阿华突然惊叫了一声道。“怎不给我吃呢，以前叶经理说，鸡屁股叫九里香呢，很好吃，嘻嘻，那是台湾人的吃法，我也学会了。”肥牛得意地说。
　　“一个鸡屁股也大惊小怪的。你别往丰哥碗里夹菜呢，人家泓不会夹吗？你以为就只有你和丰哥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啊？”肥珍冷嘲热讽地说道，分明是话里有话。阿华的脸不由得红了。“呵呵，阿华就是知道小丰是个好上司，所以夹着鸡屁股去孝敬他老人家。”泓替阿华解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
　　肥珍嘟了嘟嘴说：“泓妹，你不要太过好人了。小心你的丰哥被人勾引了。”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肥珍怎么专门挑着泓在的时候发难呢，唯恐天下不乱吗？“肥珍，你快吃吧。人家丰哥和泓的感情多好，你不要挑拨是非了，反正怎么也没有你份。”阿中看不过眼，数落她道。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问君今夕是何夕（6）
“我可没有乱说！那天我亲眼看到的，我来给丰哥做饭，看见阿华洗澡不穿衣服就走出来，还叫丰哥帮她拿衣服呢！真是狐狸精！”肥珍被说得没面子，索性破口大骂阿华出气了。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阿华终于忍不住离席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她一句话也没有辩驳让大家觉得肥珍是在说谎撒气。“好好的，你搞什么，破坏气氛！你就是吃饱撑着不说话也没有人说你是哑巴。NND！”连肥牛也忍不住说了。
　　“好吧，当我是枉做小人了。既然我在这里不受欢迎，那么我走吧。”肥珍气愤地站起来，却没有人劝她。“我真的要走！”肥珍走得却很慢。“阿珍姐，别生气了。大家朋友一场，坐下好好吃吧。”这时泓劝她道。
　　“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那么大方。如果丰哥是我男朋友，我绝不会让他和一个狐狸精住在一起。泓你太善良了，别让人家欺负了也不知道。哪有不偷腥的猫，在这里的男人有哪一个敢说自己不是？！说！”肥珍一如泼妇地大声质问。真的没有人敢说话。
　　“即使是要偷，也不会偷你啊。你很安全。”寂静片刻，阿中在小声嘀咕说着。小茜立即报复性地捅了他一下。肥珍的脸气得像猪肝一样的颜色。“我去约会了，罗洪在等我，哼，一群偷食不抹嘴的家伙！”肥珍终于气咻咻地走了。
　　大家都吃得垂头丧气，再没有热烈的气氛。只有肥牛在诉说，肥珍真是搅屎棍！好端端的一锅粥，偏偏就多了一颗老鼠屎，以后再也不叫她一起玩了。
　　肥牛边唠叨边捞着吃，很快火锅的东西就被他吃得精光。大家都没怎么再动筷的！“怎么了？你们快吃啊，真怕了我肥牛的燕窝了？再添点菜，大家接着吃，不要坏了心情。好不容易大家才聚会一次呢！”肥牛催促说。
　　这样，大家在肥牛的带动下也吃了些，泓说，剩下的给阿华留着吧，怕她吃得太少会饿。不一会儿，小茜和阿中就嚷着要离开了。阿中可能要受到小茜的盘问，到底阿珍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究竟有没有偷腥过？老实交代。
　　肥牛也要回家了，他说娜娜带着一大一小的，自己得早点回去，不然又是河东狮吼了。泓问肥牛，娜娜什么时候要生了？肥牛说，明年吧。泓你们快结婚吧，省得老占我便宜，过年要给你们红包。该到你们给我的一对孩子红包了。哈哈，肥牛开玩笑的说，我和泓面面相觑。肥牛离开前，低声地在我耳边跟我说：一屋两女不是办法，兄弟，得赶紧处理。
　　我帮泓收拾碗筷，泓却淡淡地说，小丰，你去看一看阿华吧，一个女孩子被人家这样说，肯定很难过。我听了，微微一颤，想跟泓解释什么，但她好像也没有动什么气似的，只好作罢。
　　我敲开阿华的门，阿华果然双眼通红的，泪痕湿湿，显然是哭过了。“小丰，泓生气了吗？”阿华焦急地说。“没有呢，肥珍被大家气走了。泓也没有生你的气，她正叫我来看你！”我安慰她说。
　　“那就好，”阿华拭了拭鼻子，抹干了脸说，“小丰，请你相信我，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想拆散你们！”阿华忧郁的神情，我见犹怜。“阿华，不能全怪你，我、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坚定一点就好了，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自责道。
　　“不，我没有责怪你。小丰，我只是担心伤害了泓。”阿华眼神闪动地说，“小丰，能不能告诉我，那晚的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呢？”阿华的话，让我有点震撼，我没有想过她会这样问。即使答案是肯定的又如何？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问君今夕是何夕（7）
“阿华，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现在是和泓在一起，以后也不能改变。纵然我对你有好感，那也不是能和泓的感情比的。我不想欺骗你。”我缓缓地对阿华说。
　　“我明白，只是我一时失语问了你。我也不知为啥会这样，好了。你快到泓身边吧，省得她会怀疑，我是你的下属。谢谢长官的关心，我现在没事了。”阿华重作欢颜地说。看得出，她能看得开。我离开了她的房间。
　　泓已经在房里了，她出神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一直是我们俩的窝，她为何如此凝神贯注呢？“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心里感到特温暖了？”我轻轻走近，搂着泓的肩。
　　“丰，我的青春大部分时间是和你一起，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的记忆里全是你。我发觉，我竟然在这房间里找不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每一样都有你的痕迹！真的很神奇，原来你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泓喃喃地说。
　　“那是因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天使。你是我的花朵，我在灌溉你、培育你和爱护你，那都是我应该的责任！放心吧，现在我的事业很顺利，用不了多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拥有一个安稳的家了。”我搂着泓深情地说。
　　“送给你的！这是最新款的皮包呢！我想你会喜欢！”我从背后掏出了给她的礼物。在泓眼前晃动着。泓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似有隐藏的失落。“怎么了，不喜欢？难道你还在为肥珍的话不高兴吗？肥珍可不是好人，只想拆散我们。”我有点懊丧地说。
　　“丰，今晚我和你在一起，请不要说别人好吗？我只想重温我们以前的浪漫！”泓满怀陶醉地说，她陷入了一种对往昔的追忆之中。“也许你以为，我在那边上班了，变得喜欢物质了，贪求虚荣了。但是我心底里，其实只有一个渴望，那就是浪漫。我要我们时时能保持那样的感觉。可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却发现这种感觉越来越少了，只能从回忆中寻找！”
　　泓变得郁郁寡欢，女人的心思我真摸不透。“浪漫也要有现实的基础，难道我现在拼命工作为我们有一个美满的将来，那不也是一种浪漫吗？”我不服气地辩说。
　　“生活是要继续，但那情怀也重要。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我回来前说过，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可不是要你的礼物。我只要你能告诉我，今天是我们的什么日子？”泓眼光锐利地望着我。那是一种渴望，一种企盼。
　　然而我却很迷茫，今天是什么日子？认识纪念日、定情之日，还是第一次“唱歌”的日子？我茫然无绪！泓到底想的是什么，怎么会用这个来考我了？业务上拼搏，尔虞我诈，让我忘记了一些在女人看来特别重要的日子……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也是没有放在心里。”泓钻进被窝里去了，再也不让我碰一下。我很郁闷，搜肠刮肚地，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个什么样的日子。
　　“那天你喝醉了。”泓心有不甘地提示我说。可我仍然很迷茫，我喝醉的次数很多。“是不是你第一次到莞城找我，那一天我们……”我猜测道。
　　“你怎么净想到那个了？不是。之前的，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年。”泓不厌其烦地说。“那也不对啊，我们认识的那一天我记得是９月19日呢，跟今天不一样。”我越发犯昏地说。
问君今夕是何夕（8）
“我可没有说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天。难道别的日子就不重要了吗？后来你还对我说，自从那晚之后，你就爱上喝啤酒了。”泓终于愤愤地说道。
　　我这才想起：“是在天台的那一次吧。我和你亲热，你后来也是告诉我，那晚你其实是装醉的。”我笑笑地对她说。“真没良心，要人家提示这么多才想到。”泓怨道。“那次我也只是吻过你罢了，怎么你印象那么深？”我不解地问泓说。
　　“你以为非得要做那个的第一次，才算是刻骨铭心？你们男人真是只有对性才最重要。那晚你很温柔，很浪漫。明明没有星星却说要数星星。明明月光没那么亮，却说要晒月光，还背上了我。你欺负我喝醉了，放人家在天台上，掀开上衣，就那么地亲我，连星星月亮也跑出来偷看了。我又怕又喜欢，可是怕你亲下去了，所以故意哼了一声。你就吓得不敢动，装模作样地说送我回宿舍了。”泓细细地回忆道。
　　那年泓才十八岁，那是一个少女第一次袒露在男子面前。当然是很羞涩的，所以她装醉了。她既是在引导着，又是控制着，一切如她所把握的方向。这是她芳心暗许的表示，用隐秘的方式显示了自己的内心，但也保持了少女的矜持。所以她才觉得那天很难忘很重要吧。
　　“如果你觉得美好，那么我们可以重温一次。”我温柔地说，喉咙已发干，喉结一骨碌一骨碌地滚动着。泓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脸色很柔，宁静。慢慢地，在我的热吻下，她脸变得发烫，气息渐急促。我的手在揉动她胸前，让欲望慢慢膨胀。
　　我们如饥似渴地吮吸对方的甘泉，那是寻找过去的踪影，完全沉浸在往昔的浓情蜜意之中，与现在无关。我们是和过去的对方*，仿佛那样才会挑起高昂的激情，欲罢不能。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至少我们可以回到从前。”泓在我怀中歇息时，仿如梦游地说。“现在不好么？人总是会长大的。只有成熟了才能看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所以我永远是向前看。前面的风景永远是无限的，所以我不会怀念从前。”我这样用习惯的自豪对她说。
　　“也许吧，人心总是无法满足的。总是有新的境界。”泓在自言自语般，我的话给了她启发吧。她应积极面对我们的将来，而不是老惦记过去，这是我所想诱导她的。“小丰，你还记得刚追我时，我跟你说的家里的小医生吗？”泓若有所思地问。
　　“记得，那不是你当时的暗恋对象么？当初誓言旦旦地跟我说喜欢人家，结果回来了呢，又说人家幼稚生嫩，自己所爱非人，弄得我当初虚惊了一场。”我饶有兴味地说，对于昔日的小情敌，我是乐意提起的，甚至还有些得意。“怎么了？他长大了，过来找你了？”我调侃道。
　　“不，我只是在奇思妙想罢了，也许不是人家的错，只是我的心变了吧。”泓在说道，然后转过身睡去了。她没有再枕我的手臂了。很奇怪，她喜欢枕时，我怕手臂发麻，现在没有枕了却有些空荡荡。原来依赖的，不是她这个受施者，而是我这个给予者！
　　出乎我的意料，经过一晚的温存之后，第二天，泓仍执意要回公司。她本是星期一可以赶回去的。“我那边的同事约了我逛街！”泓说，泓也应有自己的社交和朋友圈子，我自我安慰道。这不是我所应体谅的吗？不然，泓又会说我霸道，不给她空间了。
　　临走前，泓看到了有点怯怯的阿华。她大方地走上前，拉着阿华的手说：“睡得好吗？我不在，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丰！他这个人就是很随便对自己的，吃得都很随意。若没有人弄好吃的给他，他就糊弄填饱自己的肚子算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天天做好的给他吃。”
　　“哪里，你做的才最合他的口味，他只是偶尔喜欢我做的。”阿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不要客气了，谁不知你既漂亮又能干呢！拜托你了。”泓说。
　　泓就这样离开，我问她下星期是否回来？她笑了笑，说看看吧。她不要我送她，说现在自己坐车也不会晕了，坐得多竟也习惯了！我平静地和泓告别了。我完全想不到这样平常的离开，竟会是我和泓之间感情的分水岭，她所做的处处充满了暗示，而我竟然都懵然不知！
　　
前途爱人凭何追（1）
泓回公司上班后，没有再回来，我们只是限于平常的电话联系。那时我的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去，我要准备到上海公司总部参加一年一度的营销大会，那是对各路营销精英的年终总结和奖励。
　　办事处的势头本来很好，凭借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和肥牛、阿华他们的群策群力，最终还是超额完成公司年度任务的百分之六十八。张帆跟我透露，那已是公司的年度最佳业绩，你肯定会拿到不菲的年终奖！在会上也是一颗最耀眼的新星了。
　　我踏上去上海的飞机之前，给了泓一个电话，泓对我鼓励地说：“丰，你很棒，你一定会凯旋的！”我踌躇满志。我也带着肥牛的希望，他说，你快拿个最佳办事处的年终奖回来吧，让大伙们好好过一个肥年。
　　我美美地憧憬着一年的收获，我的业绩提成和年终奖金可以让我很快成为一个有钱人。首先我会把之前给泓办公司用掉的亿威的货款还清，然后给泓一部分，让她可以多寄些回家，这样她就不用每个月操心要汇钱回家了。同时也给我家里寄一点，剩下的就存起来。那也足够付将来买房子的首付了。甚至过这年之后，我可以和泓去看房子，完成置业的美梦了。
　　我到了上海公司的总部，见到了许多以前共同培训的同事。营销会议的头三天，都是公司各部门的头头轮流作报告、年终总结，最后才是论功行赏的表彰大会。各地的销售经理都在私底下纷纷打听各地的业绩。做得好的，自然是暗自得意，每每妙语连珠；表现差强人意的则是低调做人，很少发言。
　　我跟他们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只有那些在公司做了几年的才互相认识。他们慢慢地打听到一个叫程小丰的人。据说，那将是公司的冉冉之星。他是谁，你们认识吗？我每每听到这样的问话，心里都会泛起舒心的微笑。
　　可是第四天我却被请到了一个办公室，不能参加会议。我独自在里面等了很久，却没有人见我。我暗自纳闷，这时门一开，来的竟是张总。他表情严肃地坐下，然后说：“小丰，你究竟有没有对经销商做了违规的事，这里没人，你不妨对我直说。”
　　我听了张总的话，很愕然，想不到我竟然受到了这样的盘问。不过，我很快就镇定地说：“没有，张总。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出于本能地矢口否认，来不及细想。
　　难道是亿威货款的事东窗事发？可是应该不会的，他问的是“经销商”，而亿威早已不是经销商了。对于现行的经销商我可从没有染指过什么油水！所以，霎时我有了底气。
　　“真的没有？唉，小丰，我知道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偶有失足的地方坦白就行了，公司会宽大处理的。”张总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有所隐瞒，是没有好处的。老板现在挺重视外派人员的违规行为。”张总好像已认定了我违法乱纪一般，继续规劝道。他用内地“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政策来暗示我！
　　但是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了，我还准备在大会上拿奖的呢！怎么现在成了嫌疑犯呢？难道是枪打出头鸟？我心有不甘，在没有弄清来龙去脉之前，我决定不松口。“张总，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你可以派人到经销商处查证！”
　　“小丰，老板也在这边专门成立了独立的督察部门。你是今年成绩最好的地区经理之一，我倒希望你是清白的。这两天就会有督察部的人来和你谈话。我是不能管的。我对你的建议是年轻人犯了错不要紧，能改就好！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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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爱人凭何追（2）
张总跟我交代道。他最后对我的眼神充满怜悯，颇有祝你好运的意味。这是我所不能忘的，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我不利。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己虽不至于没有人身自由，但是却被孤立了。
　　别人都是高高兴兴地去开会，我呢，则是早上总有一个督察部的人和我谈话，大致说的和张总说的差不多，都是说将所犯的错误坦白说出来，公司会既往不咎。我越发觉得他们其实只是在怀疑，却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总是攻心为上。我就索性对抗到底，看他们到底能拿我怎么样。
　　我被问完话回来之后，整天就是在宿舍里无所事事，按督察部的人说法就是：写自我检讨，作自我反省。而我却是无处下笔！同宿舍的人，对于我的隔离好像早有所闻，开始对我畏而远之，不敢近我半步了。
　　我在食堂吃饭，大家都是几个人一桌的吃，而我是孤单的一个人，没有人肯来和我坐在一起，我尝到了被漠视的滋味！而张总等人也好像说好似的，一起在我面前消失。大概是怕我连累吧，所谓近墨者黑。我也很自觉地不打扰他们了。
　　公司的食堂标准是三荤二菜一汤，应是不错的，可是我在一大盘碟的餐菜面前，食不甘味，如同嚼蜡。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也端着自己的餐具过来，坐到我对面。
　　“你是程小丰吧？可以和你聊一会儿吗？”那人客气地对我说。我当然是来者不拒，正愁没有人和我说话呢！他的样子可不像是督察部的龟孙儿。
　　“你好，不知如何称呼？”我也礼貌地回应道。我一边打量他一边细想他究竟有何用意，为什么接近我，对我这个被弃之人有兴趣。我可不能再信任何人了。我现在不是冉冉在升的营销之星，而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倒霉灾星呢！他不会是督察部故意派来的探子吧？
　　我只见那人，长得有点江湖强盗的味道。他虽戴着黑框眼镜，却是满腮胡子碴，很有杀气，眼神很阴沉，但也很锐利，仿佛能一眼望穿人家想什么似的。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让我有些不自然。“我叫胡立凯，是负责温州市场的。我以前见过你。”胡立凯自我介绍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呢，我这才对他少了一份戒心。
　　“呵，胡哥你好！小丰失敬了。温州地区在内地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市场，你应干得不错吧。”我跟他攀谈道。他呸了一声，低沉地说：“做得再好有啥用？都是为资本家打工。我们都只是为替人家拼命罢了，回款几百万元，能得到多少提成？还要扣至年终才发！老弟，你是做东莞市场的，应是很不错哇！可今天的营销大会表彰上，怎没见到你？”
　　我顿时被击中了要害，心不由得隐隐作痛，只得勉强地讪讪：“我不能跟老兄你相比，我只是无名小卒，自然榜上无名。”“不是无名小卒，而是冒得太快罢了！”
　　胡立凯看似轻描淡写，却是直击人心：“做得最好也没有用，枪打出头鸟，老板会嫉贤妒能！一旦哪个市场做得有起色，他就会盯紧，怕你从中揩油，吃费用。还说是归国华人，骨子里其实是乡巴佬！他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整天派人查三问四的。做得实在没劲！”胡立凯抱怨道。
　　我一时不明白他说的是为何意，但是确实让我有所感触。所以我也不由得点点头。“兄弟，你也被督察问话了吧？这几天我都留意到你，和我一样孤零零地被隔离了。我打听到来的地区经理之中，就我们两人在被问话。”胡立凯惺惺相惜地说。
前途爱人凭何追（3）
至此我才明白，原来胡立凯也是和我一样被冷落处理的。在几百号在市场中拼搏了一年的同事都在享受自由、嘉奖之时，只有我和他在备受孤立、反省的煎熬之中。
　　顿时我跟他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公司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对人做这样的调查呢？”我不由得虚心地向他发问。看来他是老油条了，对公司的渊源和做事颇为了解的。
　　“一般来说，这都是督察部搞出来的，他们对你有怀疑时就会对你有所质问，因为他们只对老板负责，不对营销老总负责，别的部门也是管不着他们的。督察部喜欢搞地方富裕的市场，因为这些地方销量大费用也大，相对来说应有很多的捞油水机会！还有就是冒升的很快的市场。因为那些地方一定是营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