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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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扶着她离开。不知是伤心，还是醉酒，她显得特别绵软无力，任由我牵引。我们都默默无言，我甚至不懂得如何安慰她，仿佛一开口，就可能会给她伤口撒盐一般。“小丰，我是不是很失败呢？你觉得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吗？”曾小姐强作欢颜，自嘲道。
　　“不，要维系一个家庭也是要有勇气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和苦衷。”我说道。“当然我不会那么笨，现在跟他闹。离婚了，我不光一分也得不到，还要背负债务呢。我们的楼都成了负资产，怎么也得等这个死佬恢复元气过来，然后再敲他一笔。哈哈。”曾小姐有点嬉皮笑脸地说，只是让人心酸。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面对曾小姐此情此景，我无言以应。毕竟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无视，你可以生气，你可以大吵大闹，你也可以若无其事。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而已！
　　“我不敢去闹，因为我怕他会赶我走！我怕一旦扯破了脸皮，大家再也做不成夫妻了！其实我心里很害怕的，我什么也没有！”曾小姐突然嘤嘤作哭，瞬时变得崩溃了。再也撑不住了，曾小姐不由伏在我的肩膀哭了起来，甚至我的手臂也被她捏得隐隐作痛！
　　这个好强的女人，终于被打败了。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原来只是幻象。我只能安慰她：这只是男人逢场作兴罢了，虽然很难接受，但如果她老公在她面前，他一定会说心里是爱她的，爱这个家庭的。我越说，越发觉自己无力，好像在为这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辩护。于是只好收声，不说话了，任由她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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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欲滴（7）
“小丰，陪我去玩吧！”良久，曾小姐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故作轻松地说。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男人可以寻欢作乐，我就不可以了么？有什么好玩的，带我去！
　　“我想，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我说道。我可不想和一个怨妇在大街上游荡，越黑越暧昧，因为我已发觉曾小姐的语气已有不同，连曲卷的秀发也散发着一丝丝的情欲意味。
　　“好吧，你帮我开房，我真的很累很累，很想睡去，忘记烦恼。”曾小姐意乱情迷地说，她抓紧了我的手，再次无力地靠在我身上。很熟悉的香水味，像情欲的诱发剂一样让人兴奋，让人跃跃欲试。
　　我陪着她到了另一家酒店。在电梯里，曾小姐已经在吻我了，我越是挣扎，她越是像富有弹性的筋条将我包裹得更紧！这个女人，偏偏在我寂寞的时候诱惑我！我很快陪她到了房间，砰地关了门，本想将她扔在床上，可是她缠绵得太紧，我反而惯性地和她倒在一起……
　　我回到了工厂，黄妈妈正唉声叹气。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最近跟人家洽谈合作投资的事宜迟迟没有进展。怎不叫人忧心忡忡呢？
　　看到黄妈妈如此愁眉苦脸，我不禁一阵惭愧。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竟然还忙着别的事，只为儿女私情。尽管黄妈妈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但是她的愁容比当面责备我还要难受。
　　我先安慰了黄妈妈，然后就详细地问黄妈妈跟人家投资合作的洽谈情况。黄妈妈将大致的分歧告诉了我，她说：“主要就是在股份额占有上，我当然是坚持要占有51％以上的股权，这是我们的底线。但是对方认为我们现有的设备根本不值一百万，所以对方说我所要占的股份比例太重了，就是卡在这里。我解释说，我们的专利和技术可以作无形的资产。但是无奈，人家就是不理解、不赏识。”
　　“可能人家本是有兴趣的，只因为不太了解这一行业，所以对我们产品专利的价值认识不够吧。又或者虽然有意，但是现在志在拖延。这是谈判策略，目的是压低我们的股份。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事在人为。我陪你再和他们谈谈吧！”我充满信心地说，与其是给黄妈妈打气，毋宁说是在给自己打气。
　　“你说得没错，小丰。只是这些日子光是我和他们谈，都弄得头昏脑涨了。一时毫无头绪，你能及时帮我就最好不过了。”黄妈妈终于展露笑容地说。
　　为了有足够的说服力，我联系了黄董，请教了他，并搜索和参考了各种行业数据，整理好这些说明材料。用黄董的话，就是用数字说话，制成一本招商手册，准备作谈判之用。
　　可是事情的困难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尽管我做了如此充分的证据，证明我们的产品大有前途，人家也是被我说得点头称道，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因为对方始终怀有控制的野心，总觉得自己投了大钱，就应该占大头。
　　台湾人也跟传统的内地人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表面很客气，内心却是阴奉阳违，表里不一。谨慎的商人是表面的热情永远跟不上内心实际的踌躇。
　　后来，我和黄妈妈还发现了一个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吴董他们也收到风声，在加紧行动了。本来这个行业不太，能在台商圈子里做的，就那几家。有兴趣投资的，少不了就会诸多打听前景如何。威泰作为当中龙头的企业，人家自然很快会有所调查。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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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欲滴（8）
当吴董和郭小姐知道我们有意找投资之后，就放话跟相关有意投资、跃跃欲试的人说，他们将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打压我们；并声称黄董专利产品的所有权，他们也有份，这是当初大家合作的一部分。他们将要和黄董打官司，夺回自己的权益。
　　这样一来，有意合作的人就更加犹豫不决了。怕一旦碰上这一趟浑水，投资会打水漂，血本无归。黄妈妈听了很气愤，又气又急，大骂吴董和郭小姐是在造谣生事、妖言惑众。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吴董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黄妈妈越生气，吴董就会越认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扬扬得意。
　　但是黄妈妈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痛定思痛之后，黄妈妈就操起电话，整天在忙着联系新的投资人了。每当我听到她那中气十足，不依不饶的声音时，我就感受到一种生命的不屈和蓬勃，这与年龄无关，只关乎人生顽强的斗志和尊严的召唤！所以我也从没有放弃过对工厂前途和命运的信心。
　　终于有一天，黄妈妈高兴地对我说，她要去会一会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兴许是能帮助我们的真命天子。这次，黄妈妈独自一人前往。因为她说，对方是个性情低调，深居简出的人。
　　我依旧坐镇厂内，等待黄妈妈的好消息。肥牛见黄妈妈出去了，也想待在办公室里好好休息一下。这些日子因为饱受威泰的压制，业务开展得不很顺利，肥牛早就有点泄气了。于是总想方设法地偷懒不出去跑了。看着这小子在办公室里鼾声如雷地打瞌睡，成何体统？我一脚就踢开他屁股，让他挪窝，滚出门跑单去了。
　　这时，曾小姐又找上我了。“小丰，有空出来一下吗？曾姐有话要对你说。”她在电话中说。我只好支吾以对，借口说：“现在很忙，走不开。”其实厂里都快歇单了，除了指导工人备货，放进仓库，就没啥事。
　　“是怕曾姐我吃了你吗？你一定得出来，否则你会后悔！”曾小姐嘿嘿地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没法，只得答应再见她。自从那天晚上，我就没有再见过曾小姐。因我压根儿就想去忘记它。我是怕大家见着会尴尬。可是曾小姐如此执拗地要约我，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也想不到，那晚曾小姐是如此彻底地自动沉沦了。也许只有那样，才能平衡她对老公的失望和厌恨！又也许是在那一刹那，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找到了可以放纵的理由。这个迷醉中的少妇显然很兴奋，我几乎用尽所有的气力，才将她反转了背，按住她背剪的双手，她不再动弹了，呼吸却更急促了。
　　我颤抖地用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凑近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说：“好吧，不过，等我一会儿，我还得买点安全措施呢！”曾小姐在哼哼唧唧地，仿佛答应了。我又拿起了一条毛巾，绑住了她的眼睛，“乖，别动，怕你跑了。”我撂下一句话，狠狠地关上了门。
　　我跑到了药店，买了一盒避孕套。本想跑回去，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做了个让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决定。我掏出了曾小姐的手机，那是我从她的衣服里悄悄拿出来的。我拨了她老公的电话，响了许久也没有人听，也许他正手忙脚乱吧。
　　“老婆，我睡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呢！”电话那头，曾小姐的老公有点老羞成恼地说。“我不是你老婆，曾小姐现在酒店里。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了。为了不打扰你的好事，她没有跟你胡闹。但作为她的朋友，我想劝你一句，回头是岸。”我冷冷地说道。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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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欲滴（9）
他猝不及防听到了我的说话，很是惊骇，不由得说：“你是谁？我老婆在哪里？她现在怎么啦……你是小丰吧？快告诉我。吾该你了（谢谢你）！”我告诉了他地址，不到十分钟，曾小姐的老公就赶过来了。看来，他还是很紧张她的，又或者纯粹是怕后院起火，红杏出墙。
　　“小丰，我老婆在哪里？这次真是吾该哂你（多亏你了）！”曾小姐老公气喘吁吁地说。我掏出了那一盒东东，还有房间的钥匙，递给他说：“去吧去吧！”
　　这之后，我和曾小姐就没有联系过了。现在她却又找上门了，不会是她和老公又出了些什么问题吧？可是，当我见到曾小姐时，她气色却很好，面若桃花，俨然又是个美艳的少妇了，跟上次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呆呆地看着她，怎么也觉得那晚太可惜了，唉。男人！曾小姐见到我，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大方地笑道：“小丰还看我干吗呢，都那样了还没看够吗？净让我出丑。”我慌忙说：“曾姐，哪里。其实那晚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你现在和你先生好了吗？”我说得小心翼翼。
　　曾小姐“扑哧”地笑了一声，也许连她也觉得好笑。结了婚的女人就是那么毫不顾忌，不用遮遮掩掩。
　　“小丰，多亏了你的安排，他当晚就向我认错了，发誓不会再有下次。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是作为三十几岁的女人我已经感到满足了。他能给我台阶，我也会给他面子。”曾小姐幸福地说。
　　“小丰，你猜我这次约你出来，是为了什么？”曾小姐装作神秘地说。我嬉皮笑脸地说：“不会是为了弥补遗憾，让我再充当一回你老公的角色？”
　　“讨厌，还笑话我呢！一点也不正经，我是你姐，以后不许再说那晚的事了。今天，我是来帮你忙的。等一会儿，泓就过来了。我约她下班了就直接来这。这可是给你特意制造的好机会呢！”曾小姐得意地说。她是个善于以桃报李的人。之前她已经觉察到泓跟我之间产生了隔膜，甚至怀疑跟她先生有关呢。现在既然雨过天晴，她乐得帮我撮合，让我和泓重归于好。
　　“小丰，泓的事，我仔细问过我老公了。他说，泓在公司绝对没有第二个男人。她依然是在安守本分地工作。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他说大概是因为你们分开的太久，不常在一起的缘故吧。”曾小姐认真地跟我解释道。
　　我表面很客气，感谢曾小姐的热心。但是对她老公的说法很不以为然，泓是亲口跟我说，因为心里装了别人才跟我分开的。曾小姐的老公是不会说实话的，尤其是如果跟周总有关。但我却是很期待泓的到来。因为她肯来，证明她可能已走出了那人的阴影，重新接受我！曾小姐可能跟她谈过心，女人之间可以无话不说。或许曾小姐过来人的身份解开了泓的心结。你帮助了别人，等于帮助了自己。我庆幸没有落入和曾小姐的狂热情欲之中，换来的可能是我朝思夕盼的泓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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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风月　风流老人补残缺（1）
我和曾小姐边喝东西边聊，打算等泓过来了再一起点东西吃。我甚至在盘算泓喜欢吃什么菜，而这个餐厅里有没有？这时，曾小姐的电话响起，“泓啊，你还不过来？我和小丰在等你呢！噢，怎么了？……”曾小姐一脸失望之色。
　　说完电话之后，她懊丧地对我说：“对不起啊，小丰。泓说临时要加班，不能过来。她叫我对你说，这并不是你的原因，是真的不能过来。请你不要误会。”
　　我一听，点了点头，大方地说：“没关系，曾姐让你白忙了。我会慢慢再约她的。你不用为我们而操心了。”曾小姐随之嗔怪我道：“小丰，你这是什么话。你是嫌曾姐我碍事吧？告诉你，你们不在一起的话我就管到底。你们本来就是一对的！别灰心，泓是个好女孩。她一定在意你的。我对我的好弟弟未来的终身幸福充满着信心！”
　　我听了无言，心底里有一丝苦涩。回厂后，继续跟黄妈妈为投资的事而奔忙，对于泓的想念和惆怅也减少了几分。这天，黄妈妈对我说：“小丰，今天我和你去拜会秦董吧！他是最有可能投资我们工厂的人！”
　　我一听，惊奇地问：“秦董？就是富达集团的秦老先生吗？但据我所知，他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好，深居简出，不理事务了。若不是上次因为举办鸡尾酒会，我们应该不会见到他！”
　　黄妈妈笑了笑，点头说：“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上次见过他而认识的。前几天，我不是说要独自去见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吗？可能他就是真命天子。我说的就是他了。只是那天谈的时间很短，只是略略说了一下就结束了会面，连我也觉得没戏了。所以没跟你说。”
　　我听了忙安慰黄妈妈道：“这是自然的，因为虽然富达集团很大，可是业务跟我们没有关联的。再说人家也是年事已高，应不会搞这么大的动作了。”
　　黄妈妈听了没有恼怒，反而高兴地说：“我原先也是这样认为呢，不过现在他的秘书给我来了电话，说请我过去再详谈一下，并问我，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搭档叫程小丰，要我和你一起去！我想，这次应是有很大把握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调查得那么仔细，连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打探得清清楚楚。”
　　我听了却觉得事有蹊跷。黄妈妈不知道，虽然我没有直接和秦老先生打过交道。可是豆豆和王哥都是秦老先生身边的人，我跟他们的个中曲折，不是一下子可以跟黄妈妈道尽的。黄妈妈甚至不知道王哥就在富达集团做保安主管。
　　现在黄妈妈找到了秦老先生当投资人，可谓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只是，这本来我也不抱希望的事，怎么能有如此转机呢？难道是豆豆和王哥从中帮了忙吗？但我可从没有跟他们开过口，尤其是豆豆。如果她因为这事而求秦老先生了，那么我欠她的就更多了，情何以堪？
　　一时，我心里如翻江倒海，不能言语。黄妈妈见我痴痴地不说话，以为我为要去见秦老先生而担心，于是笑道：“小丰，不必过于忧虑。秦先生虽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可是待人却是挺和气的。你只要大方得体地应对就行了，何况还有黄妈妈在呢！”
　　我回过神来，谦笑地跟黄妈妈致意，内心暗量，却不足为外人道。我和黄妈妈装束一新，再次到富达集团的总部深处去拜会秦老先生。
　　这次，秦先生的居所很静，完全没有酒会当天的骚动和喧哗，偌大的花园，也是仅见一名园丁在整理花草而已。这里草长莺飞却暗伏寂静，远离烦嚣。可能这才是秦先生暮年最好的心境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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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风月　风流老人补残缺（2）
在门外面，我一眼瞧见了王哥，他对我只是微微地示意，并没有上前来交谈。我也不好打扰。黄妈妈骤见王哥，不由得一阵惊奇。她小声地问我说：“小丰，刚才那位好像是王先生，怎么也在这里？”黄妈妈上次来时，没有留意到王哥。
　　我于是跟她说：“王哥就是这里的保安主管，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王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在一家集团公司当保安队长？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合，现在我们会跟集团的秦老先生打交道罢了，所以没跟你提起。但是王哥帮您追债的事，您倒不必跟秦先生说起。”黄妈妈听了点点头。
　　我和黄妈妈进去大屋的时候，不见豆豆，只见一名保姆模样的人去给我们通报。然后她就领我们到秦老先生的书房里去了。秦老先生正戴着老花镜看书。一听到我们过来了，就和蔼可亲地示意我们坐下，然后精神矍铄地站起来，陪我们喝茶了。
　　他的身体好了很多，既不用轮椅，也不用人搀扶。尽管他年纪很大，可是腰板挺直。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有心脏病，根本不会认为他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黄妈妈跟他介绍说：“这是我的合作朋友，他叫程小丰。”我恭敬地向他躬身，说：“秦董事长，您好！”
　　秦老先生如鹰的眼睛锐利地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心底里冒起一丝恐惧。他究竟有没有认出我呢？他是在意我以前的冒犯吗？我和他的正式碰面，只有两次。
　　一次是，他和豆豆吃宵夜，我醋意丛生，喝得醉醺醺地走过去，想找他理论，可惜醉倒下来，不省人事；另一次是，我受了小丽的挑拨，怒气冲冲地赶到酒店，果然看见豆豆正扶他从酒店房间里走出来。那时他是心脏病复发，我却误会了他。
　　只见秦先生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淡然地笑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秦老德高望众，小丰仰慕已久，今天真是幸会！我有很多缺点，请多多包涵。希望给我们小辈向您学习的机会。”我回答道。
　　我这样说，不是在拍马屁，而是隐然地为以前对他的误会，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秦先生微笑着示意。显然他对我过去的敌意早已不太在意。
　　黄妈妈见我镇定不怯，她也松了口气地说：“小丰是个很能干负责的年轻人，以前我先生办厂时，他就是得力骨干之一。现在我重办工厂，当然也少不了他。秦老先生，你若是有兴趣投资我们工厂，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可是，秦老先生好像不是很关心黄妈妈所说的投资与回报，只是细细地跟我问问一些个人情况，如籍贯出身、年龄学历等，甚至跟我问起我在工厂的经历来。
　　我只得一一作答。黄妈妈虽然不解秦老先生为何对我的情况如此有兴趣，不过她大概认为，秦老先生既然高兴，那不会是什么坏事，于是也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我们谈话，也不时插一两句，活跃气氛。
　　不过，时间一长，黄妈妈就急了。她认为秦老先生精力有限，不能久待。如果凭由他漫无边际地说下去，不切到正题上，那么此行将又是徒劳无功的。
　　于是黄妈妈不时地提醒我，说点工厂上的事来。“小丰，既然秦董事长这么关心年轻人，你不妨将我们现在工厂里的情况向秦先生好好说一下。”我一听会意，知道黄妈妈是想将话题转到工厂投资上来。
　　可是秦老先生却摆摆手，像个小孩子，生气地说：“小丰，你还是继续说一说你离开隆和之后的经历吧。你们现在的状况我倒是很清楚，不必再说了。”
此间风月　风流老人补残缺（3）
我和黄妈妈面面相觑，真不明白这调皮的老人家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在秦老先生面前，黄妈妈也顶多是一个像儿媳妇般的后辈罢了，所以她不敢反对。
　　我只得跟秦先生继续说起了我在美臣的事情。黄妈妈可能认为这个老人家是老顽童，喜欢听人家的故事。于是她又不由得说起我们在隆和跟吴董的种种过节，语中带有怨气，分明是希望秦老先生仗义，替她讨还一个公道。
　　秦老先生顿了顿，打断黄妈妈的话，对她说道：“黄太太，我对投资的事很有兴趣，你大可以放心。投资下去之后怎么搞我也可以不管。你和吴董怎样斗也看你本事。不过我对合作方的经营理念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