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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安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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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钟泽实在受不了了,说他每天都被某人骚扰以至每晚都失眠。我说,没办法啊,她太喜欢你了,谁让你那么有魅力呢。钟泽一脸的黑线,然后说,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嘿嘿一笑,说,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9
后来钟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陈心安静下来了,原本每顿饭都能吃满满两大碗的陈心只吃小半碗了,原本爱吃蛋糕巧克力的陈心在路过甜食专柜的时候也会加快脚步了,原本只会看漫画看小说的陈心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在运动场上了。
我看了很久才明白,她这是在减肥啊~~
陈心说,钟泽向她承诺,只要她减肥减到她现在的三分之二,他就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于是陈心开始奋斗了。
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钟泽用来拒绝陈心的借口,我想去找他理论,他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可是陈心说,她想看到奇迹。她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创造奇迹。她的胖不是天生的,是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吃了很多药的副作用,让她的身材变成现在这样,家里人又都很疼爱她,让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来都不注意她的体重。可是现在她觉悟了,她觉得只有让自己瘦下来,变得漂亮了以后才能配得上钟泽。
她说,钟泽是那么漂亮的男孩子,如果让他们看到他的女朋友是个胖妞,他一定会很没面子。
我无奈,处处都为他着想的陈心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于是,在学期结束后,我和陈心常常出现在游戏厅里,她独自霸占着那台跳舞机,每天从游戏厅开门跳到关门。后来因为游戏厅的老板很心疼那台跳舞机,所以只要看到陈心来就马上挂上修理中的牌子。
陈心非常的气愤,她说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集运动和娱乐为一体的减肥方式,现在却遭受那么打的打击。
我安慰她说,不能玩跳舞机,可以去跑步啊,可以去做瑜伽啊……
说这些话的后果就是我被陈心每天一大早拉起来陪她跑步,我这是自讨苦吃不是么。
陈心说,安宁,我暂时先把钟泽交给你保管,等我变得配得上他的时候再跟你抢回来。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心脸上满是自信,她那标志性的月牙在我的脑海里深深地刻下来。
我很想跟她说,钟泽只是我的好朋友,比朋友要好,但是比起情人有差一点的那一种,可是我又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看着她为了梦想那么努力,我很安慰。
临近春节的时候,那条街出现了少有的清冷,大概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只有少数几家还坚持营业着。我打工的那家音像店平时生意就不怎么好,年关的时候老板也没有回家,而我又因为放假的原因,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待在那里。
这是一家很旧的音像店,老板看生意不好也没怎么好好装修,看起来像有十几年历时似的。店里有很多很旧的磁带,最老的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不过现在用录音机听音乐的人少了,现在连录音机都很少看到,大家都用CD机,我很好奇为什么那张小小的光盘可以放下那么多东西。
店里有个很大的收音机,看起来很旧很旧,是老板自己的,据说已经用了几十年,修了很多次。平时他就用那个放老歌,声音从店里传播开来,一直蔓延到整个街道。
有时我会把老板常听的磁带换成钢琴曲,一边听着那些动听的旋律一边整理磁带和CD,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离春节还有几天的时候老板开始将店里装饰得很喜庆,虽然知道不会有多少人会看到。老板把经典老歌换成了新年专辑,鞭炮声和恭喜发财的歌一遍一遍地响彻在大街小巷,似乎要提醒那么忙碌了一年的人,新年来了。
老板说,他的家乡一到冬天就会下很大的雪,地上的雪积起来能有几尺厚,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可是南方很少下雪,就是下了也积不了那么厚。
小年夜的时候老板说放我几天假,让我回家过年。
我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家。”
老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掏出几张纸币给我说:“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年的,你拿去买点好吃的吧,就当是我给的压岁钱。”
我去超市买了点水饺和糖果,一个人过年也要有点样子。付完帐出来的时候我意外地撞见了陈凉,他一个人站在超市的墙边,一手扶墙,一手提着一个酒瓶,弯着腰在吐,看样子醉的不轻。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你为什么又不回家?”
他站直身子,随手擦了一下嘴巴,神情恍惚地看着我。
“外面很冷,你回家去,要不我打电话给陈心让她接你回家?”朋友的家人也是朋友,我一直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况且我跟陈凉之间确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想回家。”刚说完他又扶着墙吐去了。
“喂,你不回家能去哪,外面那么乱小心你被抢了都不知道。”我很生气地对他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你有家还不肯回,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谁无家可归?”他保持着扶墙的姿势转过头来问我。
“我。”
“我不信。”他转过头去,用衣袖擦了擦嘴。
“不信你跟我去看好了。”我在冲动之下就决定把他带到我租的小屋那去,我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于是我一手提着我这几天的粮食一手拖着陈凉朝我的出租屋走去,一路上他也没出声,就这么乖乖地跟着我走。
我打开门,让他看着我仅有几平米的小窝,我说:“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我没有家人,我也没有家可以回,你满意了吧。你不想想自己究竟有多么幸福,你有那么关心你的妹妹,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明显感到了他惊诧的目光,我没有看他,径直走进屋里,把我买的东西放在床边的地上。
“你一个人住……不会怕吗?”他思量了许久才开口问我。
“怕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屋里没什么可以偷的。”
“确实……”陈凉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后落到我的身上,“你傻呀,你以为小偷只会偷东西不会偷人啊,万一坏人起色心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跟坏人斗?”
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些,我想那些小偷还不会大胆到这种地步,不是说做贼心虚么,偷东西都来不及,哪会考虑那些?
我看时间不早了,便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陈心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的。”
陈凉看着我,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我的床边,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喂……”
“我困了,我睡一会就走。”
“你回家睡去。”
陈凉顾自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霸占了我的床的家伙,我心一横,我也不怕再得罪他一次。我使出浑身的力气踹了他一脚(我的床真的很小,小到陈凉的小腿一大半露在窗外面):“我就这么一张床,你让我睡哪?”
就算被踹了陈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伸手拍了拍床上仅剩的空间说:“睡这。”
我又是一脚踹过去。
我怕我是踹人踹上瘾了,而陈凉肯定也是被踹陈瘾了,要不就是他醉的神志不清了,我下脚那么重都没激怒他真是怪事。
我祈祷明天他清醒以后不会问我要医药费。
我不去抢我的床了,我发现踹人也是个体力活,而且我饿了,我要煮东西吃。
我拿出小型煤气灶,架上锅子开始烧水。我把水饺倒进去,等着可爱的饺子们浮起来,然后我就可以让自己吃的饱饱的,然后……就这么等天亮。
我买的饺子是三鲜的,一口咬下去,各种蔬菜和猪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真是唇齿留香。
我好几口才吃掉一个,我一直都是这么细嚼慢咽的。我忽然发现气氛不大对,我下意识地转身,看到直直地坐起来的陈凉正看着我。
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凉吃光了我的水饺,吃光了我准备吃好几天的方便面,吃完了我储藏的所有食物,然后他抬头迷茫地看着我。
我想坏了,难不成他还没吃饱?那可是我用来过冬的全部粮食啊!
“我吃撑了。”陈凉边说边打了个饱嗝。
我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谁让我那么心软呢,谁让我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我刚想发表什么感慨的时候,陈凉像梦游完毕似的又倒头就睡,不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这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办?
我轻轻地爬上床,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不碰到陈凉。我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不仅霸占了我的床还吃光了我所有的食物的罪魁祸首,我想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一定要他全部还给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感觉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后来再也睁不开。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我睡得东倒西歪。陈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留了几张纸币给我,还顺便抓走了我一半的糖果。
他以为我这里是什么?旅馆么?还连吃带拿。
可是,看在他留了钱给我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然后我开始计划一个人的新年该怎么过,是好好吃一顿呢还是饱饱地睡一觉?一个人的话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我看着空荡荡的本来用来储藏食物的柜子,然后开始大骂陈凉。
我猜陈凉此刻正在一个劲地打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大年夜我睡了整整一天,因为前一天的睡眠不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被调成静音的小灵通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我一一查看,除了有几个是陈心打来的意外,其余的都来自钟泽。
我忘了问钟泽要怎么过年,他跟他奶奶两个人想必也比较冷清吧。
我翻出他的号码打过去,在听到接通的同时我听到了了敲门声,我跟钟泽说“等会再说,好像有人找”,然后挂断了电话去开门。我看到房东太太站在门口,见我开门以后就探头进来四处张望。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跟房东太太平时不怎么来往,除了月初交房租之外不会有什么交集,她的意外到访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听别人说你昨天带了个男的回来住,”房东太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的。”
我知道人言可畏,我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外面已经受到不少有色眼光的看待,加上我把陈凉带回来住了一晚,这样我更加说不清了。
“我以后不会了。”我看着房东太太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她保证。
过了一会钟泽打来电话,问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我“嘿嘿”一笑,说:“想预祝你春节快乐。”
电话那头钟泽沉默了一会,他说:“你一个人算什么过年,要不要过来跟我奶奶一起吃顿饭,她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想看看你。”
我调侃地说:“你奶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孙媳妇了。”
“你想的话就当吧,我没意见。”电话那端的声音似乎很平静,可是我却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真淡定,不愧是将来要做明星的人。”我继续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安宁,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适合么?”那头的钟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怎样,我握着小灵通,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说。
“安宁,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心疼。能不能让我来照顾你呢?”
我慌了,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时钟泽的告白,可我虽然喜欢钟泽,可是是那种像好朋友一样的喜欢,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但绝不是恋人。
“安宁,你不必马上答复我,我会等你。”他如往常一样的温和,我能想象此时的他嘴角轻扬的模样,淡淡的一个笑容便可以将他面前的人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成为恋人的关系。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早已留给了另一个人。
我必须拒绝他,可是我不能让他再抱有希望,我必须残忍地拒绝他。也许我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他误会我对他有什么想法。
我深呼吸了下,对他说:“我过年的时候仍旧要上班,恐怕没有时间去看奶奶了,你代我向她说对不起。”
“安宁……”
“老板在叫我了,我先挂了。”我挂断了电话,靠着门框,一种疲惫的感觉袭来,那是来自心里的疲惫。
我听见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安宁对我说,你还在等什么呢,安晨是触碰不到的遥远,而钟泽才是唯一的真实,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我说,他说要以事业为重呢,有朝一日他登上了那个巨大的舞台,当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再属于我了。
另一个安宁说,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安晨,你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等下去,等到你错过了所有爱你的人,等到走进天堂的那一天,你是否会后悔?
我迟疑了,我说,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呢,从安晨消失的那天算起,一共十年,如果十年以后我没有再遇到安晨,那我就彻底忘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1
除夕的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房东太太带了一个陌生人来看房子。
房东太太委婉地让我搬走,那个陌生人出了两倍的价钱租下了那间小屋。
傍晚的时候,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确保没有遗漏掉什么,然后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那条街。
我拖着行李箱去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想暂时在这里住一晚。旅馆的老板让我出示身份证的时候我假装到处找,然后一脸懊恼地对老板说,我出来太匆忙,忘了带。
这时一个声音出来搅了局:“根本就是没有,老板,她还没成年,别让她留宿。”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陈凉一脸得意地站在柜台旁边。
我赌气似的掏出一张一百的纸币递给老板:“我就住一晚,出双倍的价钱。”这里一个单人间只要三十块,我肯定我是被气疯了。
“你要让她住下我就报警。”陈凉用威胁的口吻说。
老板无奈地向我耸肩。
“陈凉,你给条活路给我行不行?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流落街头吗?”我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头上,“要不是你那天非得住在我那里,我今天也不会被房东赶出来,现在我真的无家可归了,你开心了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涌了出来。我狠狠地擦掉眼泪,拉起行李箱,准备找另一家旅馆,我就不信陈凉能拦得住我。
这时陈凉突然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抢过我的行李箱,然后看着泪眼朦胧的我说:“住我家去吧,你一个人住旅馆不安全。”
似乎是为了赌气,我坚持抢回自己的行李箱,坚决不同意他的提议。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让我住你家我就得去吗?我还没有落到要寄人篱下的地步。”
“既然是我害你被房东赶出来,那我就得负责到底。”陈凉又把行李箱夺了过去,顺便抓住了我的手,“跟我走,我家比你住的那个窝好多了。”
我的力气明显比他小,一路上我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陈凉你给我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我开始耍无赖。
“别闹了,大不了过了今晚我去找你房东理论,问他凭什么把你赶出来。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陈凉停下来看着我,我趁机把我的手抽回来,我的手在他的蛮力和我的挣扎下变得通红。
路上行人不多,就算看到的人也肯定以为我们是一对正在吵架的恋人。
“对不起……”他看着我的手,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可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赎罪呢?”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低声下气的陈凉,气顿时消了大半。我开始考虑起他的建议,住到他家去其实也不错吧,至少不用流落街头,与春节的喜气洋洋对比之下显得更加凄惨。
我一边揉着红肿的手一边说:“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陈凉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丢过去一句:“还不带路。”
于是陈凉就乐颠乐颠地拖着行李箱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哼着调调。
这次换我诧异了,他在高兴什么啊?
我跟着陈凉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区,看起来住的好像都是有钱人。最后陈凉在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前停下,他先按了几下门铃,见没人应答以后自己掏钥匙开门,一边开一边嘟囔:“这么晚不在家跑哪去了。”
门打开以后他对我说:“进来吧,我妹妹好像不在家。”
我不知道他后面那句话包含了几种意思,如果他是坏人的话,那它的意思就是家里没有别的人,他就可以干坏事。所以我很警惕地看着他,看着他把我的行李箱搬到客厅,然后手忙脚乱地找棉拖鞋出来,我低头,看到他给了我一双颜色完全不同的拖鞋,自己穿的也是一大一小。
他在紧张什么?该紧张的人是我好吧?!
见我一直盯着拖鞋看,他也意识到了,立马跑到鞋柜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我终于穿着一双正常的拖鞋走了进去,陈凉说:“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要不要看电视?要不要喝水?”
我摇头,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于是我一边参观他家一边假装不经意地说:“我好像有点饿了。”
听到我的话以后陈凉二话没说就跑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看,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冰箱里没有多少东西。他把头顶在冰箱门上很久,然后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你要不要吃蛋炒饭?”
我点头,然后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等,而陈凉就在厨房里忙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2
这个夜晚很不寻常,我似乎觉得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可是奇迹是那么遥远且不真实的东西。
在陈凉把一碗漆黑的据说是蛋炒饭的东西端到我面前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
陈心和陈凉大眼瞪着小眼,然后陈心劈头盖脸地就朝陈凉吼:“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你把家里当成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我随他们吵去,顾自吃着饭。我不能肯定这是蛋炒饭,虽然有蛋,可是明显的放了太多的酱油,所以叫酱油炒饭比较贴切。当我吃第一口的时候我突然间泪流满面,不是因为太咸而哭,而是因为这跟记忆里安晨做给我吃的蛋炒饭太像了。我第一次狼吞虎咽地把饭吃下去,一边吃一边流泪。
陈心终于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正在吃的那份蛋炒饭。她惊恐地走到我面前,看着漆黑的炒饭问我:“他做的?”
我点头。
“哥,你看,你那么烂的厨艺还好意思拿出来现,安宁她吃得都哭了。安宁我跟你说哦,他每次做的蛋炒饭不是盐放多了就是酱油放多了,连阿花都不吃的……”她看着我面前的空碗,一脸呆滞地说,“你居然……都吃完了?”
我放下筷子,对陈凉说:“很好吃,谢谢。”
这次换陈凉泪流满面了,他激动地搂住陈心,说:“你看,终于有人吃我的做的饭了~~”
我很好奇地问:“那个,阿花是谁?”
陈凉:“……”
陈心:“它是我们小区里一只很幸福的流浪狗,大家平时都把不吃的饭菜给它吃。”
我很无语地看着陈心,而陈凉还沉浸在某种喜悦当中没有缓过神来(……)。
陈心和陈凉这对苦命的兄妹大过年的也只能自己做饭给自己吃,他们的妈妈在外地做生意还没来得及赶回来,我的意外出现似乎给这幢洋气却冷清的楼房里增添了一些莫名的喜气。陈心没有问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她说本来就打算叫上我一起过年的,可是她不知道我是否要回家。
我没有告诉过她我早已没有家,我怕她会像我以前的那些同学一样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她当好朋友,所以我不想让她为我感到难过。
陈凉从傍晚开始就在那里忙碌,他去大超市买菜买过年要用的东西,可是除夕的时候那些大卖场下午四五点就关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去哪买来了那么多食物,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他买回东西以后就在厨房里忙活,我跟陈心两个闲人就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我们看的是《东成西就》,陈心说这是一部很老的贺岁电影,聚集了很多大牌的明星,非常搞笑。看的时候陈心一边笑一边说:“我哥今天受到什么打击了,竟然肯亲自下厨,还做那么多菜。”
我远远地望向餐桌,上面已经摆了五六道菜。
“平时叫他做饭给我吃他就给我做那么难吃的蛋炒饭,不公平啊~~”陈心一边拿遥控器敲打茶几一边咆哮着。
我们看完了整部电影,在播字幕的时候我看到陈凉已解下围裙,满头大汗地站在餐桌旁边说:“陈心,叫安宁过来吃饭。”
我微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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