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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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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汇报。
  “他倒是会躲。”嬴珩冷笑一声,旋即凝眸问道:“刘恒呢?”
  “纪澄比预计早到了几天,刘恒已经在回程的路上,若是快的话,五天。”江辙实事求是道。
  “知道了,下去吧。”嬴珩疲惫地阖上双眼。
  韩文殊回到军营后,已经是午饭的时辰,这些天她跟着嬴珩练剑学武,体力消耗得极大,再加之此前向他坦白一切,心中重担也轻了许多,竟胃口大开,时常还未到饭点,便已经饥肠辘辘。
  她将手中长剑小心地挂好,朝一旁送饭来的许志臻道:“怎么让你来送饭?你自己吃了么?”
  “末将吃得快,兄弟们都还没吃完,便没让他们起来。”许志臻将手中饭菜放到她面前,“将军最近气色好了些,可有什么喜事吗?”
  “我以前是病怏怏的?”韩文殊笑着白了他一眼。
  许副将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没有,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几天见将军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弟兄们都挺担心的。”
  韩文殊抿嘴而笑,“是我不好,叫你们担心了。”
  “哦,对了!”许志臻刚要出去时,却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个油纸包,递到韩文殊面前,“差点忘了,赵奕那小子前天回来了,还给大伙带了点儿细点,说是他妹子做的,让末将给将军也拿点儿……”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韩文殊笑问。
  “那小子心里不痛快,据说对方家属闹得挺凶,他们家在长安城里混不下去,前些日子送他老母与妹子到亲戚家避嫌了。”他边说边叹,“妹子还没嫁人,名声就不好了,将来可怎么办……”
  韩文殊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有些内疚道:“好好安抚那家人,赵奕的家人你也派人将其安顿好,钱不够就去我府上要,一定不能再让他家人受牵连了。”
  许志臻叹了一声,应诺退下。
  韩文殊目送他离去,心中怅然,没想到这件事至今仍不能平息,她缓缓将那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包桂花糕,虽然简简单单,却做得精致。
  韩文殊心中有些泛苦,决心要将事情查清楚,还赵奕一个清白,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与这件案子密不可分的便是左冯翊府的纵火案,这件案子牵涉广损失大,朝廷高度重视,可就算如此,嬴珩派去调查的人却仍是毫无进展,京兆尹府破案的风格向来以雷厉风行著称,这次却也犯了难,已经这么多天过去,早已过了破案最佳时期,只怕最终要以“意外”来收尾了。
  韩文殊叹息一声,气恼自己无用,却也无可奈何,她能做的,也就是在这里等消息。
  日子一天一天的从指间溜过,因为有嬴珩的指点,又加之本身基本功扎实,韩文殊的武艺与剑技突飞猛进,已到了可以与他对剑切磋的水平。
  嬴珩所教她的是韩信的成名之剑——凌霄剑诀,此剑诀一共九层,初学时进展飞速,但是越到后面,对内力的要求越高,进展也就越艰难。韩文殊此时练到第五层戏凤平阳,再向上便觉得很吃力,每每默念第六层口诀时,胸口处都气血翻腾,似乎是内力亏虚,后继不足。
  通常这个时候,嬴珩都会出手打断,并帮她平复气息。他的解释是,她的内力还没到家,便无法行第六层剑诀,若是强行施展,会气血逆行,走火入魔。他每每都是以安慰她的口气说出这些,并未苛责,也从不催促,但是她好像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忍,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虽然嬴珩并未催她,且有心让她到此为止,不必强求研学,但她从小到大何时认过输,当她开始向他求学武功时,就已经存了豪气干云的壮志,所以她向嬴珩要了修习内力的口诀,定要突破这个瓶颈。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容易,每当她静坐修习时,之前都还安然无恙,但是一到那处业障,她便觉得有个结节堵在胸前与气海,无论她如何坚持,都无法克服那种气闷在胸与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觉得嬴珩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有些回避,每当她抱着谦逊求学的心找他讨教时,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不过她并未觉得奇怪,早在最初他决定教她时,就已经言明不希望她对武功内力太过执着,也许他已经不想教了。
  那就无师自通。韩文殊斗志昂扬地想。
  她会花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去修习静坐,也会比平时更加用心。
  虽然嬴珩从来不干涉,但是只一点,是他严令禁止的:绝对不许私自修习内力。
  嬴珩说这话时,面色凝重,语气严厉,韩文殊不敢触他逆鳞,便讪讪答应了。但是习武者的这种内功修炼,动辄就要三四个时辰,而韩文殊又执着勤奋,总是到实在进行不下去的时候才中止,这就使得嬴珩常常要整日整日的陪在她身边,久而久之,韩文殊心觉不妥,便换做了她去林光宫找他。
  她每日走在嬴珩走过的路上,穿过梅园,躲进凉风台的内殿。她在床上静坐时,他便静静地守在一边,或看书或批阅奏折,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这期间,萧情仍是日日前来送药,嬴珩曾委婉地劝过她几次,但毕竟痴心难负,她坚持要来,嬴珩便不再多说。
  韩文殊躲在内殿,透过门缝看他接过萧情递过去的药,看到萧情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是哭过了,透着淡淡的绯红,衬得玉颜更加雪白。
  是了,嬴珩为了到银羽军陪她,已经许多日没见她了,想来是思君情切,衣带渐宽。
  这样也好,很好,萧情是宗姬,是翁主,与至高无上的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韩文殊淡淡地笑着,心中却酸的有些发苦。
  嬴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干脆不准她下山了,梅园最深处有间小木屋,因为太过隐蔽,极少有人知道,嬴珩将她安置在那里,美其名曰,静心练武。晚间又言说那间小屋太过阴冷,不适居住,便让她就睡在暖阁,而他每晚则搬到外殿去睡。
  两人相隔一墙,韩文殊常常隔着一层木门,朝门外笑言,“若是让人知道,堂堂皇帝竟然被一个女子挤出内殿,还要在外殿席地而睡,一定会瞠目结舌。只怕全朝百姓都要将臣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嗯……顺便再碎尸万段。”
  “为何?”嬴珩轻问。
  韩文殊淡笑,“因为陛下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受朝臣景仰,为万民爱戴,而臣在折磨您,所以臣是祸国殃民的歹人。”
  “你知道就好。”嬴珩微微一笑,“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有这么大本事了。”
  门内传来几声轻笑,嬴珩呆呆地倚在门扇上,静静地听着。
  “子卿……”
  笑声渐渐褪去,乍然的安静像是缠人的枯藤,随时都可能陷入黑暗。
  嬴珩神色黯然,他伸手,轻轻拂过雕琢细致的木花,像是恳求一般地问:“能不能不叫我陛下,就一次,像是小时候……”
  “臣不记得那时的事了。”韩文殊扬声打断。
  “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犹不放弃。
  他的声音充满了希望,但是又好悲伤,韩文殊咬了咬牙,冷冷回答:“臣已经不是陛下认识的那个韩文殊了,陛下就当那个人已经死了吧。臣累了,陛下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便将烛火吹熄,手忙脚乱地跳上床,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过了许久,外殿的灯火熄灭,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一切又归于宁静。
  嬴珩不忙的时候,便会与她分析当今格局与朝堂形势,他条理清楚,又言辞犀利,以前上学的时候,她最讨厌的便是政治,但是这些勾心斗角冷酷无情的政论从他嘴里道出,却莫名变得慷慨激昂,豪情壮志。
  然而在她心中却隐约觉得嬴珩隐瞒了一些事情,他总是故意讲得断断续续,讲述的顺序也并非按照时间前后,而是想到哪就讲到哪,或是她提出疑问,他便就着她的问题继续讲下去。即便如此混乱,她仍旧察觉出,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在被忽略,似乎就发生在三四年前,那一年似乎发生过什么,他避而不谈,她便也不问。
  他们一个讲得投入,一个听得入迷,她总是忍不住发出感叹,称他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好皇帝,有救世之心,治世之才,还会笑言前朝纷乱,每个诸侯王都有那么多王子,却不及先帝,一生只育一子,一子便赢天下。
  嬴珩却只是笑笑。
  冬至过去没几天,京中就传来了消息,刘恒率一队军士从边关铩羽而归。
  这几年匈奴屡屡来犯,边关百姓一日也不得安宁,大秦的将士更是经历了无数次血的洗礼,才保得家国安宁。
  嬴珩指派了几名重臣前去接风洗尘,也曾问过她,是否要同往。她知道其实嬴珩并不希望她去,而她也确实不想去,便也以“不记得刘恒是何人,怕露出马脚”之由,回绝了他。
  因年节将至,皇帝久居行宫荒废了不少朝政,朝堂上也有不少人议论纷纷,都说嬴珩的病发得怪异,不同寻常。
  而嬴珩的这身热症本就是故意而为,他曾命沈鑫在他的三餐中配了血淤气滞的食材,量又下得猛了些,所以这么多天,即便吃着药,也一直不见好。后来因要常常往返于林光宫与银羽军营,便慢慢消减了这味食材,他常年习武,身体本就比常人健壮,没过多久,便不药而愈了。
  朝臣得知嬴珩身子大好,便纷纷请他回宫主持朝政,嬴珩也不好再推拒,便命韩文殊携随行而来的羽林军,护驾回銮。

☆、纠葛

  圣驾回銮的这道消息报到长安,原本兴致勃勃的群臣登时傻了眼,嬴珩与韩文殊,明明一个在林光宫养病,一个在城郊军营练兵,八杆子打不着,怎么莫名其妙就命她护驾回宫了?
  倒不知是谁一语惊醒梦中人,提醒众大臣,早在月前,长安城中惊现一伙江洋大盗,执金吾派人追查,一直查到城郊银羽军军营,因出了一场“误会”,而使得这条线就这么断了。好巧不巧,在皇帝迁至行宫养病期间,甘泉山附近出没刺客,总之这城北的林光宫不太平,人心惶惶之下,皇帝只能下旨命就近的银羽军护驾。然而这刺客没抓着,韩大人的恩宠倒是与日倍增了,这皇城羽林军统领之职至今悬空,嬴珩虽然未下旨,但是言外之意,已经是要将羽林军职权交予给韩文殊了。
  但是身在其中的韩文殊却并没有这么敏感,在她看来嬴珩不是想把她拴在身边,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北郊罢了。
  经过百官洗尘,路过张灯结彩的街区,韩文殊将嬴珩送回宫,便匆匆便赶回韩府,她久未着家,嬴瑀那个活宝寄宿在她府上,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这辈子可能是欠嬴家的,否则整个秦朝就两个皇子,却偏偏都要缠上她。
  不出所料,却又并非所料。回到自己家的韩文殊,整个人都已经目瞪口呆了,仅仅一个月,嬴瑀这个逍遥王爷就已经把她的宅子霍乱得不成样子,但是让她震惊的是,不光嬴瑀在胡闹,整个韩府都在跟着他胡闹。
  “公子回来了!”
  “余公子在后院准备了筵席,给公子接风洗尘呢!”
  “余公子特意请了锦芳阁的舞姬,就等着公子回来了!”
  “快去快去!”
  韩文殊被自己府上的一众下人推搡着进了门,却一头雾水,她临走前曾嘱咐灵鸢,对嬴瑀的身份保密,免得招来麻烦,他化名“余公子”住在她府上,本来也是无可厚非,不过这架势怎么像是她是客人,而他是主人,她竟有一种被人喧宾夺主的错觉。
  “喂喂,本公子还没更衣呢……”韩文殊茫然无措地看向余婶。
  “公子先入席喝点茶,一会儿再去更衣也不迟,余公子等了很久的。”余婶笑得红光满面,似乎是对嬴瑀特别满意,一路上不住地夸赞,“公子结交的这个朋友好呐,为人热情,乐于助人,还一点架子都没有,老身八辈子福气,竟然和余公子同姓,看来是远亲呐!”
  “呵……”韩文殊哭笑不得,试图将胳膊从余婶手里抽出,“余婶,我才刚回来,你看我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你叫灵鸢过来,我先去梳洗一下……”
  “余公子是客人,知道公子今日要回府,特意摆好了酒席,一早就等着公子入席呢,公子莫要让人家等得久了,回头传出去,要说咱们韩家招待不周的……”余婶一脸不情愿。
  韩文殊拧不过她,只能无奈地跟着她进后院,心中纳闷,不知这嬴瑀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她一家府丁全都收买了。
  一迈进后院的大门,韩文殊便怔在了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哪是等着她回来,分明是有她没她即可嘛。
  一大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姬在中央翩翩起舞,丝竹管弦的声音震耳欲聋,嬴珩半仰在正中的席位上,一边挑逗着怀里的美人,一边喝着身后娇娘喂来的酒,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台上的舞蹈。
  好啊,嬴瑀,你把我韩府当成什么地方了!韩文殊恨恨地想,她现在恨不得将他色眯眯的眼珠子扣下来。
  “喂,子卿,快过来!”嬴瑀见她到场,朝她挥了挥手。
  韩文殊强忍着想要拔剑削他的冲动,走到他面前,“嬴……余兄,这是作甚呢?”
  嬴瑀扬手打发走身边的美人,朝旁挪了挪,指着他刚刚坐过的位子道:“你先坐下。”
  韩文殊一动不动,怒目而视。
  “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有人心疼。”嬴瑀一脸坏笑。
  韩文殊满脸不耐地坐下,一旁服侍的小婢知道她不饮酒,便给她斟了茶水。
  嬴瑀魅的长眸斜了斜,朝那小婢道:“去取我搁在木架上的灵山碧叶,你家公子肯定喜欢。”
  待其离开,他便朝韩文殊身边靠了靠,长袖掩唇,细声道:“刚贡上来没两天,一年就出那么几片,本王趁皇兄不在宫中,特意给你偷来的。”
  此时歌舞声大盛,他二人身旁又无他人,便都敞开说话,不再拘泥那些化名了。
  “堂堂王爷,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韩文殊白了他一眼,不屑道。
  “等他回来,这茶也是你的,本王不过是提前拿出来,在你这卖个人情,你不吃这个人情就算了。”嬴瑀无奈地摊了摊手。
  “本王听说,皇兄又给你升官加爵了?”身边没人伺候,嬴瑀只能自斟自饮。
  “无稽之谈。”
  “皇兄有意让你接手羽林军,怎么?冰释前嫌了?”嬴瑀抓起一块细点,漫不经心地道。
  韩文殊斜了他一眼,羽林军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他身在长安,知道这个消息也并不奇怪。不过他这么问,应该是知道她与嬴珩的过去的,这么多天来,嬴珩从未和她说过过去的事,只是告诉她,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是青梅竹马,却对不好的过往止口不提,韩文殊知道嬴珩的心思,虽然她也并不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却好似无所不知,这种被人看穿,知道过去的感觉,未免太不舒服了。
  “荒谬,皇上从未下旨,何来接手之说。”韩文殊语气淡淡。
  嬴瑀嗤嗤笑了笑,也未与她争辩,只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台上的舞姬,似是被歌舞勾住了,过了许久,他才缓慢说道:“没给你请来锦芳阁的头牌,那丫头可真够倔的,本王下多少金子,她都不来,估计只是噱头,没准琴艺不过尔尔。”
  韩文殊知他口中所言乃是秦川,那女子素来寡淡,又架子极大,在长安城也是有些名头的,但凡有几分家财,又喜好音律的公子,无不希望拜其裙下,听其抚琴轻歌一曲,嬴瑀自然不例外。韩文殊见他故意压下好奇心,表面上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其实不知道有多心痒难耐,便觉好笑,不由得戏弄道:“怎么?也有城安王搞不定的女子?”
  “你懂什么。”嬴瑀呷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都说这大将军府是全长安最难进的地方,坊间流传你这府上都是凶神恶煞的看门护卫,有进无出,别说办宴了,就是送礼都无门,不过韩大人也确实不缺这点礼钱,御赐的金玉宝物,灵丹仙草,早已经塞不下,哪里还在乎那些势力小人送来的钱财。”
  说完他顿了顿,看着韩文殊不解的眼神,继续道:“大将军镇守边疆,手握重兵,韩大人在朝中又是呼风唤雨,乾坤得势,本王借迎你回朝的名义办了这场酒宴,不知有多少秀坊的姑娘要来助兴,却唯独这锦芳阁的秦川姑娘,本王八抬大轿请她,她都不来。”
  “我倒是见过她,是个不为钱势,但求知己的女子,推拒这种俗宴,也没什么奇怪。”韩文殊执起一块细点,只觉得这糕点的模样有点眼熟,不过集市上卖的糕点大约都这样子,她倒也没放在心上。
  “是么?”嬴瑀转着手中的酒樽,笑得意味深长,“韩大人既然并不在意这位长安头牌给不给面子,那本王也不好说什么。”
  “我还没质问你,是怎么把我韩府上上下下,骗得团团转的!”韩文殊横眉怒问。
  嬴瑀挑眉,“我说了你可别急。”
  韩文殊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嬴瑀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王向他们担保,给你介绍门好亲事。”
  说完嬴瑀便一溜烟地跑开,留下原地怔愣的韩文殊,目瞪口呆。
  宴席的主办人已经撤退了,韩文殊便没什么理由再待下去了,不过一旁的管家、余婶,还有一众府丁却看得起劲,府上一年到头也没这么热闹过,不如就让他们开心开心,玩个痛快。这么想着,韩文殊便悄悄起身离开了。
  冬至过后,长安城的气候一天比一天冷,经过这一闹,嬴瑀倒是消停了几天,然而这活宝却仍是惹得韩府上下都为之倾倒,自从有了他,余婶每天斗志昂扬,变换着无数个花样,满足他的口舌之欲,韩府的伙食一日比一日好,就连韩文殊也跟着沾了光。
  只是嬴瑀每日只用一顿早膳,便匆匆出门,不过韩文殊倒不奇怪,他这样的公子哥,闷在屋里才让人新奇。
  嬴珩还是时不时就会到韩府找她,不过都是偷溜进来,韩文殊拿他无可奈何,暗卫挡不住,她更是拦不住,索性就让由着他胡闹了。好在嬴瑀极少待在府上,否则这两兄弟相遇,她当真招架不住。
  虽然已经有了林光宫的先例,但是与嬴珩共处一室,她还是会不自在,韩文殊不自觉地便会躲着他,导致两个人常常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她在逃,他在追。
  嬴珩若是在暖阁喝茶,她便躲进内殿看书;嬴珩若是追到内殿闲坐,她便会跑到廊下赏梅;嬴珩若是同到廊下赏雪,她便会取来弓箭练习射箭,通常这时,嬴珩就干脆上前,亲自教导。他会紧贴着她的身体,认真而又细致地讲解,他温暖的手扣住她的指尖,拉动弓弦,稳稳射出,正中靶心。
  只是她的心却并不像那只箭,她学不会,因为她的心不够稳。
  嬴珩总说,她的动作标准,力道也刚好,只是射箭需要心静,她的心不静。
  几次下来,她就不爱射箭了,嬴珩问起来,她便搪塞,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又要练剑,又要习武,还要看书,太累了。
  嬴珩只是笑着依她。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嬴珩不在的时候,她就坐在廊下发呆,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惆怅。
  “公子,公子……”
  韩文殊从思绪中出来,定睛看是灵鸢,问道:“怎么了?”
  “公子,沛国公府送了帖子过来。”灵鸢轻声道。
  韩文殊接过,拜帖的字样她认得,是刘如意的字,自从那日她二人在太后寿宴上不欢而散,便再没联系,韩文殊对他无心,又不想受前事牵绊,虽是她理亏,却也未主动致歉,之后事情一多,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现在猛地回想起来,当时确是她无理取闹,平白无故地冲着他发了一通火,时至今日都一声不吭,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她将帖子打开,寥寥几行字,刘如意与她相约,午后在临江楼,不见不散。
  灵鸢扫到那帖子内容,轻声询问:“公子要更衣么?”
  “你先下去吧。“韩文殊将帖子合上,淡淡道。
  韩文殊有些踌躇,她早就知道刘如意曾伤害过她,甚至已经知道他订了亲,但是她仍能坦然面对他,她从来没打算要回避,也不想让那些不属于她的感情感染到她,所以她一直与刘如意保持安全距离,以好友,或是兄弟的身份面对他。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点担心,她怕嬴珩会在意,怕他会多心,虽然她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纠葛。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刘如意,他应该是有事吧,或是要和她和解,毕竟那日她无缘无故发了火……
  她将那份帖子展开又合上,合上又展开,反反复复,最后投降似得倚在柱边,烦躁地阖上双眸。
  “你要去赴约?”
  低沉悦耳的声音滑过耳边,带着一丝试探的味道。
  韩文殊蓦地睁开眼睛,回眸看到长身玉立的嬴珩,急急跳起,有些慌乱地问:“什、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看你一直在发呆,没想吵你。”嬴珩伸手,将她藏在身后的请帖拿过,定定注视着她,“你要去么?”
  韩文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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