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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长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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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韩大人还候在门外,已经两个时辰了,今日风大。”
  陈顺这句话说得前后不搭,嬴珩听后却是毫无征兆的一愣,面上有些犹豫,一低头正看到桌案上摆放的点心,心中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语气也略和缓了些:“召她进来罢。”
  陈顺诺了一声,起身将那奏折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便转身出门传旨。
  没过多久,韩文殊便瑟缩着进了宣室殿,她这一站两个时辰,又冷又饿,手臂上的创伤也隐隐约约的有丝疼。然而皇帝却久不召她,心中正排揎皇帝阴晴不定时,殿门从里打开,陈顺的出现,对于她而言,无异于一道曙光降世。
  千盼万想着皇帝终于发话召见,一进门却见跪伏一地的宫女寺人,还有散落在地的翡翠碧珠。
  “皇上万岁。”
  嬴珩见她身子有些发抖,心中一软,此前的怒气也淡了几分,忙拦口道:“免礼吧。”
  旋即又朝两旁扫了一眼,语气略有些烦躁道:“你们也都起来吧。”
  一地的宫女寺人谢恩后,惶惶然站起身。陈顺朝他们施了个眼色,一群人便都退下了。
  韩文殊随手拾起一颗翠珠,藏于袖兜中,面上浮起一丝浅笑,“皇上不赐座予微臣么?”
  赢珩正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他额角的青筋还未褪下,听到韩文殊的问话,不由得被逗笑,“坐罢。”
  韩文殊循礼坐于皇帝右手边,低头便扫到一本不甚起眼的奏折,折子半展开,被放于桌案一角,韩文殊看似不经意地朝上面内容扫了扫,心中便已了然皇上为何如此动怒——
  后宫无妃。
  单就社稷而言,这确实是值得朝臣议论上表的一件事。
  光看他外表,与刘如意的温文尔雅不同,嬴珩面容英朗,眉眼间傲然俊逸,韩文殊心中认定他二十许人。第一眼见他,她就直觉认为嬴珩应比自己年长一些,至于长了多少,韩文殊在看到他那张与刘杰八分相似的脸以后,便自动代入她与刘杰的年龄差。虽然这个关于皇帝年龄的推论有些无凭无据,但是历朝历代的皇帝登基,除非是还未行弱冠之礼,否则应在登基之前就已大婚,而嬴珩,怎会无妃呢?
  这时,却听前方传来他疲惫而又倦怠的声音:“你等在这里,莫非是期待朕能准你赶赴西北?”
  韩文殊当然没有抱持这样的心态,当日他就已经言辞肯定地回绝了她递上的请命折子,又怎么会被萧何怂恿而服软同意呢。
  嬴珩见她久不回答,抬眸正见她蹙眉深思,以为她不满这个答案,叹息一声,僵硬地命令道:“朕自有定夺,此事以后都不必再议了,你也不用再抱着可以逃出长安的期望了。”
  韩文殊喏喏地应了,她心想皇上这话说的云山雾罩,实在是听不明白,不过言多必失,便乖乖不再忤逆便是。
  “刘如意的病如何?”赢珩眸色幽深。
  韩文殊觉得这话题转的突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
  “如意兄身染寒疾多日,昨日臣到时,他已不省人事,微臣照顾他喝下了药,后半夜便好多了……”
  话未说完,皇帝桌案上的茶杯突然被埑翻,滚烫的热水洒在他的襦衣上,氤氲的热气遮住他的脸,看不分明他眼中神色。
  “皇上!”
  韩文殊想也未想,上前几步想要帮他擦去他腿上滚热的茶水,发觉手头没有可用的帕子,她便用朝服的长袖抹了抹,也不管这朝服是不是皇帝御赐,弄脏了有什么后果。韩文殊径自擦了许久,热气仍在,抬头却见他一动不动,仿佛并未被烫伤。
  正当她犹疑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嬴珩却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隔着腾起的薄薄的水雾,嬴珩的眼中弥漫着一层看不透彻的戚然。
  韩文殊有些恍惚,他眼里的这些东西,她依稀记得曾在过去看过很多遍,那一瞬间她竟误以为眼前之人就是前世的刘杰。
  刹那后,猛然回过神来,她知自己圣前失仪,忙退后几步,拽着湿漉漉的衣袖站在五步以外的青石板地上,不知所措。
  “你要去看他?”嬴珩冷冰冰问道。
  她老实回答:“臣已与纪澄相约,今日午后便要赶往沛国公府看望如意兄。”
  嬴珩像是早已知晓会得到这个答案,他面色已恢复如初,语气无波无澜道:“都快到申时了,爱卿莫要失约,去罢。”
  韩文殊觉得他怪怪的,心生疑窦,却未多想,便行礼告退了。
  待她走出宣室殿,嬴珩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一盘桂花糕上,随即阖目瘫坐在软榻上。

☆、纪澄(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非常杂 不知道该怎么起章节名,索性便找了本章出场次数最多 存在感最强烈的纪澄担任本章章节名的主角 鼓掌!!
因为重新修改了刘恒的人设 所以这章做了小的改动
  韩文殊赶回韩府时,纪澄已经候在大厅多时。以他的心性,自然是不甘寂寞,缠着灵鸢偏要到韩文殊的雪梅亭一睹为快。
  “灵鸢姑娘,你就让我进去瞧瞧吧,我眼巴巴的守在大厅已经两个时辰了,子卿兄还未从宫中回来,咱们当时可是说好了,到申时还不回来,就让我进去看看的!”纪澄理直气壮。
  灵鸢伸臂拦住他去路,秀眉紧蹙,“奴婢可从来没答应过您什么条件,我家公子的雪梅亭从不让任何人涉足,连如意公子来了都得避嫌,纪公子见谅!”
  “我说你怎么和你家公子一个死板劲儿,这说一不二的性子都是随了你家老爷子!”纪澄瞪着圆目,一脸抱怨。
  “排揎我一个人还不够,你还敢说我爹。”
  门外踏进一人,身着赤红朝服,灵鸢定睛瞧见来人,心中如释重负,大喜道:“公子你可回来了,纪公子非要进雪梅亭,奴婢怎么拦都拦不住。”
  说着朝纪澄白了一眼,纪澄也不示弱,据理力争道:“嘿,不是你这小丫鬟说的,如果子卿兄申时还未进门,便准本公子到雪梅亭一睹吗?”
  灵鸢还要辩驳,却被韩文殊拦下,她使了个眼色,吩咐道:“进去找一身干净的便服准备好,一会儿本公子要去趟沛国公府。”
  打发走灵鸢,韩文殊到桌前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子卿兄,你也不说说她,怎么说过的话就当不算数了?”
  韩文殊见他还是不依不饶,一副势必要到雪梅亭的样子,便和善温煦地将话题引开,道:“你这么早到,可用过午膳了?为兄从早起就水米未进,你若无事,便替我跑趟厨房,叫余婶下碗面,为兄也好垫补垫补。”
  纪澄孩子心性,一有的做便将之前的事抛到脑后,欣喜地应了。
  韩文殊见他飞也似的跑走,右手不着痕迹地抚上左臂,额角冒出丝丝冷汗,长吁口气便朝后院雪梅亭行去。
  韩文殊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灵鸢正在整理她一会儿要穿戴的衣饰,见她脸色煞白,直吓得六魂无主。
  “去将创伤药拿出来。”韩文殊语气奄奄,说完将朝服褪下,最后只余一身素白单衣,只见她左臂已被已被鲜血染红,此前为了方便起见,便将缠成莲藕一般的棉布卸下,只换了薄薄的一层纱布,许是夜间骑马奔波,白日里又未停歇站了几个时辰,所以伤口开裂。之前候在宣室殿门外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疼,强撑着回到韩府,精神一松懈,便觉得越发疼痛难忍,头也有些晕,没成想竟这么严重。
  手掌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些浅浅的割痕,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慢慢愈合了。但是左手手腕延至手肘的伤口却是极深,大部分都已经裂开了,蜿蜒狰狞的口子鲜血淋淋,韩文殊皱眉闭目不愿再看。
  “昨日进宫到底出了什么事?陛下又为难公子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灵鸢手脚麻利,用开水烫过消毒的湿布处理了伤口,又将创伤药轻轻洒在上面。
  “我不知道。”韩文殊实事求是地回答。
  “可是昨晚恢复得好好的……”灵鸢面上不解。
  韩文殊咬牙忍着缠上纱布的痛,她确实不知道昨日喝醉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日与皇帝独处宣室殿,他也未提及此事,这伤口深深浅浅、有大有小,不像是刀剑割伤,倒像是无意间摔倒被什么碎物剌伤。
  “公子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躺一躺?”灵鸢将她小臂缠裹好,抬头见她面色惨白,直冒冷汗,不免有些担忧。
  韩文殊缓缓摇了摇头,面沉如水。
  “不必,更衣。”
  韩文殊在纪澄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大碗热汤面,她倒也真是饿了,先不说失血过多,就说在宣室殿门前站了两个时辰,就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纪澄之所以目瞪口呆,却是因为他自小与韩文殊一同长大,从未见她如此不重仪表。韩文殊其人在军中最讲求纪律,她所带大军向来以纪律严明著称。不在军中的生活中,她更是循规蹈矩、一本正经。而此时她韩文殊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一般吃下一大碗面条,不光是纪澄,就是伺候在一旁的家丁也是瞠目结舌。
  韩文殊抹了抹嘴角的汤汁,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道:“怎么?”
  纪澄犹有骇异,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道:“小弟我唠叨了这么多年,子卿兄竟然鬼使神差地听进去了?”
  “你也知道你唠叨?”韩文殊出声奚落。
  “说什么呢!”纪澄不满地啐了一口,他二人边走边聊,走出韩府大厅,才发觉竟下起了鹅毛大雪。随即纪澄一本正经慷慨激昂道:“子卿兄终于传承了韩大将军的衣钵,本就不是王侯世家,还事事做得一板一眼。大将军年轻时与先皇征讨天下,一剑刺穿胡亥那恶贼的喉头,那气势那身手,可不是像子卿兄一般,什么都照着纪律来,一副娇贵公子的模样。”
  纪澄说到后面已变成一脸坏笑出言戏谑,韩文殊却是一脸震惊,“你说胡亥?先帝逼宫刺死了胡亥?”
  “是啊,这个人尽皆知,子卿兄不必如此震惊吧?”纪澄一脸迷惑。
  “嗯,是是,为兄有些恍惚了……”韩文殊轻声掩饰。
  纪澄果然是心性天真童稚,见到下雪欢腾起来,便将刚刚所说全部抛逐脑后,韩文殊只觉得这一路上有他在旁叽叽喳喳,只怕是没法小憩了。
  却没成想,纪澄一坐上马车,却是愁眉苦脸,一路上唉声叹气。
  “怎么了?”韩文殊实在看不下去。
  纪澄长叹一声,一脸哀怨,“如今要想见一见如意兄真是难如登天,小弟我登门造访三次,如意兄都拒不相见……”
  韩文殊听出他意有所指,笑笑调侃道:“如意兄正病着,需要静养,就你这话篓子在旁边,他非背过气去不成!今日我去探望他都没敢告诉通报你也要通往,不然估计连为兄都要受你牵连去不成喽!”
  “我哪有!”纪澄一脸无辜,不由得起身伸冤。
  许是因他突然站起受力不稳,马车颠簸一下,纪澄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扶好。他身上掉下一物引起了韩文殊注意,她弯腰从他脚边拾起,拿在手中细细观摩,随即眼前一亮,出声问道:“这是从哪捡到的?”
  纪澄见是从自己身上掉下,忙掸了掸衣袖,见再没多余的往下落,才坐下漫不经心地答道:“可能是去厨房叫余婶煮面的时候沾到的吧,听余婶说前两日从大漠那边送来的年货已经到了,沛国公府那边应该也送到了。”
  韩文殊见到此物后,眼中光芒异动,一番好意地说道:“小澄一会儿打包点儿回去罢。”
  却见纪澄满脸嫌恶,慌忙摆了摆手,脱口拒绝:“我算了,我吃不惯这个!”
  韩文殊也没多在意,将此物收到袖中,一脸兴奋期待,心中盘算着一会儿回到韩府要到厨房走一趟。
  正想着,车夫勒马,沛国公府就在眼前,韩文殊与纪澄一前一后跳下车,寒意扑面而来,有丝丝冰凉落在脸颊上。韩文殊被雪景所震撼,只见青砖黛瓦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银白,她不由自主朝南望去,巍峨的宫殿已被雪雾包围,亭台楼阁皆融于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一色之中,韩文殊心中突生了些怅然,霎时间却又被天空中飞舞的雪花所感,心情飞扬。
  纪澄的兴奋劲儿却散了不少,双手搁在嘴巴上呵气取暖,回头看韩文殊还站在门外一脸痴迷,忙催道:“子卿兄,快点儿啊!”
  “来了来了!”
  韩文殊依依不舍地走进沛国公府的大院,进门前意味深长地忘了一眼门前匾牌。
  前两次来都一派祥和宁静的沛国公府,今日却一反往常。也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总之就是气氛有点儿不太寻常。
  这时眼尖的仆人匆匆迎上前来。
  “出什么事了吗?盈兄呢?”纪澄问。
  “呃……”这仆人说话吞吞呜呜,像是有难言之隐,最后将话题引开,敷衍道:“已经有奴才去通报大少爷了,两位大人屋里稍坐片刻。”
  说着便将他二人往大厅里引,韩文殊心觉异样,但想到是人家家中事,她一个外人不便过问,只点了点头随他进屋。
  茶水才刚刚奉上,刘盈便从后门的屏风遮挡后闪出,面上堆满歉意,却又不失贵族风范。
  “二位久等了,文殊今早派人来说是午后来访,为兄久等不来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在宫中与皇上议事耽搁了,不是什么大事吧?”
  刘盈因此前毒害韩文殊未遂,便有些杯弓蛇影,每每见到她,都有些畏畏缩缩,更不敢看她的眼睛。
  韩文殊这边听他关切,和蔼笑笑看向纪澄,道:“不过是商讨些军中小事,倒是小澄,怕是又要领兵镇守边关去了。”
  刘盈听后欣慰之意满盈,语气中充满了兄长对幼弟的慈爱,却又略带遗憾道:“这才回来一年不到就又要出去了?真好,比起你,为兄白白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能为朝廷所用,真是难以启齿。”
  纪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难得谦虚道:“盈兄与如意兄身子都不好,再说不是还有恒兄镇守西北守我家国呢吗!”
  “唉,三弟还朝遥遥无期……”听到他提及刘恒,刘盈便更加颓然,连连叹气。
  纪澄却一脸骄傲,还故意挺了挺胸膛,韩文殊立在一旁哑然失笑,随即故弄玄虚道:“盈兄可要好好犒劳犒劳小澄。”
  说完她见刘盈一脸迷茫,便知圣旨还没传达下来,也就不再故布疑阵,直截了当道:“今日小澄在朝廷百官面前上表自荐前赴西北镇守边关,以替恒兄之职。”
  “届时三位兄长一家团聚,可不要忘记小弟呐!”
  刘盈听后已是一脸震惊热泪盈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好!为兄在这里先替三弟谢谢小澄了……”
  说着便要一揖到地,韩文殊站得近,忙伸手扶住,鬼灵精怪道:“小澄自己玩心大,巴不得天高皇帝远呢,你别夸他,他该骄傲了。”
  说完她便一溜烟闪到刘盈身后,朝后院如意的寝室跑去,纪澄听到这话当然是一脸不服,怒发冲冠地追了上去。
  韩纪二人一同坐在如意寝室内的火盆旁取暖,韩文殊因左手有伤不能像纪澄一般搓手,便安安静静地放在火上烤着。
  “手怎么了?”靠在绣枕上的如意徐徐问道。
  万般小心却还是被发现了,韩文殊将手收回袖中,难为情地笑了笑,搪塞道:“昨晚不知谁在走廊上洒了水,今早结了冰,一不小心滑倒蹭伤了点儿皮,不碍事的。”
  如意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随后悠悠问道:“今早伤的,那为何昨晚就包扎好了?”
  “呃……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怎么样了?昨日有事耽搁,不然我也不会夜里才来,晚上寒气大,我昨晚又来的匆忙,身上带了些寒气,不过现在看你气色还好,我便放心了。”
  韩文殊说话时眼中有些欣慰的神色,整个人感觉也是如释重负。刘如意靠得更深,极舒服地向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淡淡道:“你现在这样是在担心我么?”
  韩文殊话到嘴边却被他蓦地这一笑给打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刘如意这个人,韩文殊在最初见到他时,便惊艳于他那张雕刻精致的脸,不过这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下来,他那清冷的性情难免让人觉得疏离。此刻他一头乌发未束,轻轻垂下,几缕发丝遮住额头,脸色白的有些透明,韩文殊有些神思恍惚,他这一笑,去了几分冰冷,倒不似天上的仙人那么遥不可及了。
  “当然担心了,不光子卿兄担心,我也担心啊,可是如意兄都不见我!”
  纪澄颇有怨气的话语声打断了韩文殊的专注,她忙将目光收回,有些苍白的脸颊晕出一抹浅红,然而另一端的目光却如炬一般,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是吗?”
  刘如意始终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她,韩文殊被他问得有点不自在,忙将话题岔开,朝纪澄道:“你不是有话要和如意兄说吗?”
  纪澄想起今日来此的另一目的,兴冲冲地站起身走到如意床前,像是个邀功的孩子一般,洋洋得意道:“皇上今日准我离京了!”
  如意却先是用询问的眼神朝韩文殊望了望,见她赞扬地点头,才微微蹙眉不解问道:“前方又有战事了?这都到年下了,怎么还不消停。”
  “非也非也,过不了多时,宫里来的旨意便要颁下来了,届时如意兄再来好好谢小弟吧!”
  纪澄说的神神秘秘,却一脸意气风发。
  “你离京的旨意还要颁到我这儿来?”刘如意摇头。
  纪澄不置可否,韩文殊却起身将他从床前拽起到一边,笑骂道:“离如意兄远一点,身上沾的雪水刚化开,再过了寒气给如意兄,到时看你怎么办!”
  说罢不顾纪澄反抗,拎着他的袖子便要告辞,如意见天色不早也未劝留,正要起身相送时,韩文殊忙将他又按回到床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询问道:“对了,如意兄府上出事了吗?怎么一进来就看见那些下人着急忙慌地四处乱窜,一个个都魂不守舍的?”
  如意神色如常答道:“无事,我听大哥说是丢了点儿东西,正四处搜寻呢。”
  “哦……那我们不打扰如意兄休息了,先告辞了。”韩文殊拱手。
  因如意病着,纪澄憋在屋中也觉得颇无趣,心念着临出长安城前要再去趟锦芳阁听秦川姑娘的琴曲儿,索性不再反抗,随韩文殊一同步出屋子。
  “我一直想问个问题,子卿兄是怎么知道皇上同意我去边塞的?”纪澄从廊下抓了把雪,捏成弹珠大,中指与拇指用力一弹,一旁松树上便稀里哗啦掉下一树积雪。
  “这有什么难猜的,陛下也觉得该召刘恒回来了,至于派谁去替下他,全朝野上下只有你一人自荐,这差事当然就非你莫属,如此一来,皇上乐得轻松,你也心满意足。”韩文殊漫不经心地回答。
  纪澄却难得一脸严肃,“子卿兄的请安折子递上去了小半个月,皇上那边却一点动静没有,估摸着是没下文了,眼瞅着就三年了,总不好叫恒兄又在黄沙大漠过年,不过倒是难为了你,不能与大将军团聚。要说这年节啊,不管在哪过,一家人团聚才是好的。不过今日在宣室殿听皇上的口气,虽然是一贯的为难不忍,却像是早等着我给他下这个台阶了,我就是闹不懂,子卿兄既然想去西域,皇上为什么不准……”
  “陛下已经给我答复了,没准。”韩文殊淡淡道。
  “无碍,一会儿晚间时候我叫管家准备些年货,你帮我捎给父亲,好歹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韩文殊见纪澄有些不满与愧疚,忙抢嘴抢了他的话继续说,完了负手朝府外走去,似又想起什么,突然转身朝纪澄叮嘱道:“要到西域快马加鞭也要半个多月,就算你立即启程,刘恒也不一定能赶回来,皇上的意思在于他能不能第一时间与沛国公相聚,只怕回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又遣他回去,皇上心中镇守边关的最佳人选就是他,你不过是君行仁政的一个手段。皇上的旨意最晚明日一早也会下来了,届时你只怕要立即启程,今晚可别玩得太晚了,小心明早起不来床误了大事!”
  纪澄挠头尴尬地笑笑,“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子卿兄,不过今晚我得去跟秦川姑娘告别,否则相见无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一睹芳泽呢!”
  两人边聊边走,已经走出沛国公府大门,身后尾随伺候的家丁拱手相送,韩文殊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摇头无奈而笑,“瞧你这点儿出息,到时我求了陛下恩典,叫秦川姑娘嫁你为妻。”
  纪澄听到这话,却忙挥手推拒,一脸高深莫测道:“子卿兄此言差矣,像秦川姑娘这样的绝世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韩文殊一脸心悦诚服,忍不住笑道:“好好好,是我多管闲事瞎操心了,跟我这糙汉子聊了这么久,我看你早就心猿意马了,快去罢,记得早些回府!”
  “遵命!”纪澄笑嘻嘻地躬腰行礼,之后便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沛国公府,大公子刘盈神色匆匆地在大堂上踱来踱去,不知遇上了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这时一个家丁衣着的男子跑进,刘盈见状忙趋前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外面大雪纷纷,那家仆却满头大汗,一脸惶恐地摇了摇头:“奴才没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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