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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媳妇也难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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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世友同寝室对面铺的老二天生一副魁梧身材少女心,最爱看韩剧,尤其喜http://www。345wx。com欢和别人一起讨论剧情,难得的是这位老二三观相当正,一看那些女二开始耍计谋装楚楚可怜,他老人家立刻白眼一翻,薄唇微吐:“装13!”蒋世友无数次迫不得已地被他拉着看那些柔情似水爱情至上,也潜移默化地被动接受了他老人家的装13观。对于这位芳姨娘,他昨晚装睡时听到的那些骄纵刻薄的话已经在脑海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今看到的美人再怎么我见犹怜,除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再没有别的想法。
本来依着菊芳的设想,她这番破天荒的主动前来,已经是低声下气的示好了,蒋世友纵然有天大的气,再硬的心肠,此刻也该软成一腔春水,只想着上前来安抚美人才对。谁知他呆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眼中不见柔情,倒隐隐有些嘲讽之意。
这完全出乎菊芳的意料之外,心中顿时一阵惊慌,不过她好歹也是能从陪嫁丫头爬上姑爷的床和自己家小姐分庭抗礼的人物,哪会这么容易就乱了阵脚。只见她微微垂下眼低了头,粉唇被贝齿咬得发白,整个人呈现出一阵落寞哀怨的味道,两个红宝石镶金耳坠子更是晃荡不已,仿佛倾诉着内心的忧伤不安。她顿了顿,松开贝齿,低低道:“三爷,你不要我了么?”说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语调极低沉,极哀伤,一字一字的吐露仿佛一口一口轻轻咬在心头最软的地方,配着那婉转神伤的眼泪,再软的铁石心肠也要化了。
果然美女的眼泪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无论有多少理论基础和佐证论证她未必像表面这样凄婉惹人怜,但是可真看到这么个大美人在面前伤心欲绝,泪落如珠,只怕十个男人里有九个半是要忍不住心软的。
对于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的的爱情旱鸭子蒋世友同学来说,几乎是立刻,抵抗值猛降为零。他火烧屁股一样慌慌张张站起来,手忙脚乱,既想为她擦眼泪又不敢上前,口里结结巴巴道:“你别哭啊,诶,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三少爷请用茶,芳姨娘请用茶!”脆生生一句话,将菊芳苦心营造出差一点就要成功的好气氛打得粉碎,也提醒了已经一团浆糊的蒋世友少爷,这屋里还有别人在呢。
蒋世友好像被醍醐灌顶了一样,瞬间清醒,马上做贼心虚般朝周韵望去,只见她背着光立在门边,上午的阳光已经极烈,折射进来也是耀人的眼,映得她身上棕红色烫金鸢尾花缎褙子似乎变成了更暖的绯红色,可是莫名的却让人有种更冷更清的错觉。阳光太强,看不清她的表情,偏偏蒋世友只觉得那目光跟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样,万年不变的沁凉入心。他心里突然静了下来,慢慢地坐了回去。
前功尽弃,菊芳用绢子擦着眼泪,侧着头狠狠瞪了端着茶盘的雅意一眼,雅意不以为意,恭恭敬敬奉上两盏新茶。菊芳很少来正房,而周韵身边经常跟着的是弦歌,所以以前她和雅意没怎么交过手,倒不曾防备这丫头的泼辣大胆。菊芳只觉心里一阵乱,好像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只有她蒙在鼓里。
菊芳拭了拭泪,好像这会子才瞧见周韵一般,袅袅婷婷转过身给她行了个福礼:“给奶奶请安。”
周韵点了点头,慢慢挪步过来:“刚刚听下人说你病了,我忙着伺候三爷,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如今瞧你活动利索,想来病已经好了。”
菊芳听了这话,侧头哀怨地看了蒋世友一眼,道:“大夫说我这是心病,多纾解纾解,心情快意自然就好了。”
周韵抚了抚玄色的袖子滚边,笑道:“那正好,我才听丫头说后府花园那几株栀子花今天早晨开了满树的花儿,幽香扑鼻,那花虽不甚高贵,到底还可当个玩物赏玩一番。姨娘不妨去花园里逛逛,纾解纾解。”
这话听在菊芳耳朵里很是不舒服,她心火乍起,眼珠儿略转了转,妩媚一笑道:“既有花儿可赏,我怎么敢一个人独享呢,不如我伺候三爷一同去瞧瞧,花园池塘边的水榭四面通风,十分凉爽,比待在不透风的屋子里强多了。”后半句话,她是转过身来对蒋世友说的。
蒋世友同志这次的表现可圈可点,完全抵抗住了糖衣炮弹的侵袭,他坐得笔直,一双眼睛只管瞧着周韵。菊芳不见答复,心中不悦,她眼光幽怨一扫,却瞧见蒋世友身上的衣物满是黏糊糊的淡红色羹水,衣襟边似乎还有一团黑色污渍。菊芳眼一眯,奇道:“三爷,您这身上是怎么了?怎么又是汤汤水水又是脏东西?这满屋丫头是怎么伺候爷的?”说着,几步上前,用手上水红色绣凤尾蝶真丝手绢帮他拂落身上羹汁。蒋世友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面而来,脑子里顿时被熏得发晕。
弦歌早捧了一件蒋世友惯常穿的姜黄色襟口绣云纹交领茧绸长衫来,周韵上前查看了一下衣裳,口内笑道:“刚刚三爷正在用糖水,不妨姨娘在外头喧哗,三爷一惊,把碗掉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打扫。瞧这地上都是碎渣子呢。”说着,径自上前为蒋世友解开腰带,宽下外袍,换了长衫。
菊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周韵这话分明是责怪她不该大声说话。她瞥了眼地上,地面中间铺了块蓝色宝相花图案的地毯,碎瓷片散落其上,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分明。她刚才一腔心思都在蒋世友身上,没发现地上的蹊跷,自然也没猜到之前的动静,导致最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前周韵帮蒋世友宽衣解带,蒋世友微微倾身,一手扶着她肩膀,而她微低着头,敛眉垂眼,手如穿花蝴蝶一般轻巧地帮他穿好干净衣衫,两人就像普通家庭的夫妻一般默契和谐。
这画面深深刺伤了菊芳的双眼,可是周韵手上利索,压根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待到衣衫穿好,腰带打好,周韵扶着蒋世友坐下,轻轻抚平他右襟的衣结。
菊芳终于忍不住心中醋意,正要说些什么,忽听得院外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雅意在门口秉道:“奶奶,蒋贵媳妇带着西府的丫鬟来了。”弦歌手脚麻利,已经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地摊上也用湿抹布擦了一遍。
周韵点点头:“让她在外面稍候,我换了衣裳就来。”雅意忙应了出门通话。
周韵转过身对菊芳笑道:“这会儿有要事待办,姨娘若没什么事,不妨去花园里走走赏赏花。”她笑容十分真诚,语气和蔼,挑不出一丝错处。菊芳笑得更和气:“多谢奶奶好意,只是花开要同赏才好,三爷身子还未痊愈,我断不会独自享乐的。既然奶奶有事,那我便告辞了。”又对蒋世友柔声道,“三爷,我走了。”说完,依依不舍地出了门。蒋世友不好说什么,只得对她点了点头。
门边守着的菊芳的丫鬟翠珠忙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胳膊,院里蒋贵媳妇带着几个西府的丫头站在那里,里头有几张都是熟面孔。菊芳不解其意,目光含问望向蒋贵媳妇,她不敢出声回答,只得举出大拇指比划了两下,菊芳猜到她说的是老太太和大太太,心中一惊,只是这情形不容她细问,只好扶着丫头走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不甘心,这两年来竟是头一次被周韵压了下去,蒋世友的态度更是判若两人。她手中绢子撕扯得不像样子,侧头看见搀扶自己的翠珠,不免气不打一处来:“你刚刚瞧见那场景,怎么不上来帮两句,平日的伶俐都喂了狗么?”
翠珠十分委屈,扁扁嘴道:“弦歌和雅意两人总有一个挡在我前面,连门都不让进,我怎么给您帮腔啊。”
菊芳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绢子竟被“撕啦”撕成两半:“没用的废物!”她狠狠骂了一句,扔下残绢,甩开翠珠,一阵风似地回了自己院子。翠珠没奈何,只好把两半绢子捡了,跟在她后头忙忙地去了。
正房里周韵看着菊芳远去的背影,命弦歌将门合上。她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看着蒋世友道:“我才说了要待姨娘们如亲姊妹一般,这会儿又和她争嘴仗,你是不是觉得我言而无信,是个小人?”
蒋世友想了想,摇头道:“对人好不等于没原则。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还不还手的,不是人,是乌龟。”其实他更想说忍者神龟。
周韵扑哧一笑,意味深长道:“菊芳是个妩媚动人的美人,你这样推开她,岂不可惜?”
蒋世友知道她是嘲讽自己刚刚的木愣表现,他脸微红,清了清嗓子道:“太妩媚了,消受不起。”
周韵唇边勾着一弯笑,露出浅浅梨涡。只是那笑意浮在面上,未达眼底。
新来的战斗主力
蒋贵媳妇带着六个丫头在偏厅里等着,这六个丫头有两个是头面,四个是粗使丫头,那两个头面的一个是老太太跟前当差,一个原先是伺候卢氏的,四个小丫头也是西府里各处调配出来。她们都是突然被交代了几句要来东府伺候,然后就慌慌张张跟蒋贵媳妇过来,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此刻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服侍老太太的丫鬟佳玉和蒋贵媳妇颇熟,此刻瞧着四下无人她便问道:“蒋嫂子,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蒋贵媳妇心里仍是有些七上八下不愿多说什么,只是碍着佳玉面子,只得按捺住心神道:“是老太太的吩咐,说这边府里头缺人,添了你们来伺候。以后你们就跟着三少奶奶了。”几个丫头虽然都有心里准备,却仍是一惊。卢氏送来的露桃看了蒋贵媳妇一眼,没有说话。几个小丫头却叽叽喳喳叫开了“蒋嫂子,我们以后就是东府的人了么?”“蒋嫂子,我们以后在三少奶奶屋里么?”“蒋嫂子……”蒋贵媳妇眉心一皱,很是不悦。
忽然与内室相同的走廊处传来门开的声音,偏厅里立刻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弦歌的身影出现在珠帘边,她腰略弯,伸手拢起珠帘,周韵神色淡淡,从内廊里慢慢走出,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雅意用红漆雕花小托盘捧了一盏新茶奉上,然后退到周韵身后,与弦歌一左一右站着。
周韵端起茶碗拨了拨茶叶,轻呷一口,这才抬起头看向蒋贵媳妇,淡淡一笑。
蒋贵媳妇一直躬身带笑地等着,此时见她示意,忙上前一步道:“三奶奶,这些就是老太太和太太送过来的丫头,卖身契和东西还在那边府里,老太太和太太叫先带人过来给奶奶过目,东西稍后就送过来。还不给奶奶请安。”众丫鬟听了,忙齐齐万福,口内道:“给奶奶请安。”
周韵微微点了点头,道:“都抬起头。”佳玉早听过这位奶奶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如今听了命令,忙抬头仔细看去。
只见主座上坐了位年轻少妇,她一身明紫色遍地绣金银线折枝梅花缎面褙子,里头露出白绫中衣的领子,领缘上一圈浅紫色缠枝花卉,下面是白色曳地纱裙,头上一道弯月髻,并无多余装饰,只插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紫玉钗。这一身清韵流光的简单装束,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真如冰玉一般,纵然唇角带笑,仍是一派清宁之色。
佳玉瞧着她看过来的眼神一闪,似乎有些惊讶之类的情绪,来不及细辨,周韵已收回目光,看向蒋贵媳妇道:“这几位我也不大认得,不如蒋姐姐来一一指点。”
蒋贵家的忙应好,接着一侧身,微迟疑一下,便先指着佳玉道:“这位是老太太跟前的姑娘,家生女儿,名字叫佳玉,十五了。她娘是老太太跟前宋妈妈的亲妹子。”佳玉忙福了福身,周韵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其实这两个头面丫头里,佳玉年龄不及露桃,资历也比不上露桃,所以蒋贵家的略略考虑了下该先介绍谁,因为这些丫鬟算是第一次正式和主人见面,谁最有体面自然谁排第一个。佳玉是老太太身边出来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压倒露桃了。
蒋贵媳妇又指着露桃道:“这位是大太太身边伺候的露桃姑娘,十六岁,她娘是大太太先前的陪嫁曹有家的。”周韵神色依旧,却多看了两眼,露桃上身玫瑰紫比甲,里头浅肉桂色袄裙,手上明晃晃两个赤金雕花镯子,肌肤丰润,面如蜜桃。她微微福身,动作落落大方,神色也很是沉稳。周韵亦点了点头,面上笑容不改。
剩下四个丫头身形年龄都小些,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不过看样子都学过规矩,听到蒋贵媳妇介绍自己,便一个个恭敬上前。一个长脸长身的叫巧凤,一个圆脸略矮些的叫巧鸾,原是买来的一对姐妹,两人都是针线房里打杂,扎的花还算不错,这回是老太太特地提议从针线房拨过来的,一个尖尖脸儿的叫小鹊,是老太太院里守屋上夜李妈妈的外孙女,最后一个身量最小,年龄也最小,是大太太屋里拨过来的,叫九儿。
这六个人,都是来自于老太太和太太身边,算是两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之意。蒋贵媳妇介绍完了又对周韵笑道:“老太太和太太说了,因为奶奶这里急着用人,便先带这几个给三少奶奶过目,若三少奶奶看中了哪个留下就是,若是没看中,回头再捡了好的送过来。”
周韵听得老太太和太太传话,忙起身听了,又笑道:“都做了两年媳妇还要劳烦老太太和伯娘为我操劳,我做晚辈的心中很是不安。再说这几个丫头都是极好的,我喜http://www。345wx。com欢还喜http://www。345wx。com欢不来,又怎么会不要呢。”说完,回身吩咐了雅意几句话,雅意领命出了门。
周韵复又坐下,端起茶盏。弦歌看着茶水已经凉了,便低声道:“奶奶,茶凉了,我去换盏新茶。”周韵笑道:“这大热的天,偶尔喝些凉茶,倒还解暑。”说着,掀开茶盖,微微抿了一口。
这当口,雅意已经带着个老妈妈过来,她一身鸦青色福禄纹锦缎比甲,里头是石青色长袄,头上别着一只赤金发箍,脸上满是皱纹,不苟言笑。佳玉素来对雅意昔日的泼辣颇有了解,此刻见她举止间对这妈妈很是恭敬,不由得精神一抖,认真以待。
周韵见了那老妈妈,先抬手示意她入座,又温言道:“刘妈妈,新来的这些丫头都是老太太、太太一手□出来的,俱是极妥当的人,只是初来乍到,怕她们一时半会还不熟悉这府里,所以还须刘妈妈带她们下去讲解一二。”刘妈妈眉毛一挑,道:“老身知道了。”
周韵笑着颔首,又对几个丫头道:“刘妈妈是三爷的奶母,劳心劳力把三爷带大,又帮着我打理门户,为人最是公正克己,忠心勤勉。你们跟着刘妈妈好好熟悉两三日,再来分配差事。”众丫鬟齐齐应道“是。”周韵含笑扫视过众人,再对刘妈妈道:“有劳妈妈了。”刘妈妈道:“少夫人严重了。”言毕起身出门,众丫鬟列队跟在她身后。
蒋贵媳妇站在旁边,本来还想说上几句,周韵对她摆摆手,道:“蒋贵媳妇你也下去。”蒋贵媳妇神情一滞,忙应声退下了。
佳玉胆子颇大,耐不住心下好奇,出门拐弯时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只见周韵坐在主位上出神,眉间微蹙,似有无限心事。
待众人都走光了,雅意在门口四下看了看,左右无人才把门合拢。周韵揉着眉心问道:“她们都走了?”
雅意回身,点头道:“走了。”
周韵一只胳膊支在扶手上慢慢揉着:“你们瞧着这些人如何?”
雅意撇撇嘴:“老太太屋里的丫头还能如何?不都是些胆子大性子烈的人,我瞧这佳玉也差不多。”
弦歌扑哧一笑,伸出一根白玉葱指去戳她额心:“小蹄子,你这是说你自己呢。”雅意将她手指捉住拦下,笑嘻嘻做了个鬼脸,活泼的样子与方才端庄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
周韵侧过头,看着她两笑闹,不由得也笑起来。待她二人闹够了,周韵才接着问:“还有呢?”
雅意歪着头想了想:“巧凤巧鸾的名字在那边府里时倒是听过,据说人都很老实勤快,绣的花不错。小鹊她外婆为人最和蔼,很疼小丫头们。”
弦歌也点头道:“李妈妈和小鹊我以前跟奶奶去请安时见过两次,小丫头人很乖,嘴也甜。”
周韵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露桃和九儿两个呢?”
弦歌和雅意俱都有些心惊,她们对视一眼,雅意道:“露桃的名字以前听过,听说她娘原是要做大太太第三个孩儿的奶娘,可惜太太那孩子没能生下来。后来露桃她娘生弟弟的时候难产,母子两个都去了。她就一直跟在太太身边了。今天看到她来我们府里,我都好生意外。”按理来说她娘跟太太有情分,她在太太跟前长大,更有情分,太太不想着为她配个好人家,却把她送到颇有花名的侄子府里,这确实很奇http://www。345wx。com怪。
弦歌细细想了一番,道:“其实也不奇http://www。345wx。com怪,太太手里的丫头,春锦和舞阳是心腹,不好送,云阿人品行事都顶尖,太太极是心疼,只怕是给大少爷留的,月央和平央两个又是一对双生姐妹,总不能把人家拆开一家一个。二等的丫头又都没有拔尖的。今天这事是老太太突然提议,没有来得及准备。估计太太想来想去,只有这个露桃能送过来了。”
雅意恍然大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弦歌眼一斜,给了个“你真笨”的表情。雅意立刻抓狂。
突听得周韵问道:“那,九儿呢?”
弦歌雅意两个顿时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们耍宝调笑,本就是想插科打诨让周韵忽略掉这事情,只是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提起了。
弦歌咬咬唇,道:“九儿倒没怎么听过,应该是这两年才去那边府里的。”
雅意干脆道:“少奶奶,她长得再像,也不是竹茵呀。”弦歌听她前半句话,就惊得要去捂她的嘴,可惜,手赶不上嘴快,到底让她都说出来了。弦歌心里着急,忙侧头看周韵反应。
周韵却是婉然一笑;似乎无所动般道:“我自然知道她不是,竹茵两年前就不在了。”
弦歌和雅意听得心上凄凉,却又说不上话,只得垂手立在旁边。
喝茶看画说前缘
蒋世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屋里悠哉悠哉地画各种脸型,瓜子的、桃心的、鹅蛋的、大饼的,不亦乐乎,其实这都是上大学时无意间培养出来的习惯,他爱看香港tvb拍的刑侦剧,对那些修修改改画出犯罪嫌疑人面容的做法很感兴趣,于是自己买了些素描的书照着乱画,虽然路子野没经过正规训练,却也画得似模似样,一画起来更是沉浸其中。他还曾在父母生日时寄出过自己亲手给他们画的画像,可惜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信。
周韵刚刚用碎绸子和细丝线帮他把炭条平平整整缠好,只露出一个头儿,所以现在把炭条握在手上就不用担心会弄脏了。
蒋世友很满意,他细细画了一张脸容,额头丰润,面如鹅蛋,线条柔和,下巴微微尖一点,小耳朵贴在旁边,旁边加点阴影立体一点,ok,完毕。
蒋世友放下炭条,将画举到面前,摸着下巴想,画得不错,怎么看怎么眼熟,只是光有个脸型没有五官,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难道是系花或是班花,或是哪个漂亮明星?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美女不多,有印象的女性更少,能让他熟悉到随手能画出来的,他全想了一遍,还是拿不准,索性继续拿起炭条试着添上五官,细长的眉毛画完,炭条沙沙响着,又勾勒出一双线条美好的眼睛,大量的阴影黑白分明地堆出笔直秀气的鼻梁,淡淡的人中,然后是微抿的唇。yes!他汗一抹,大袖一挥,大功告成。
再看过去,蒋世友傻眼了,这哪里是系花,班花和明星呀,根本就是,就是那个要和自己生孩子的那个谁呀。蒋世友吓得不轻,他立刻一把将纸抓成一团使劲往地上一扔,谁知扔得不巧,纸团骨碌一滚,进了床底下。他暗道不好,忙起身想去捡出来。这时门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蒋世友忙匆匆整(http://fsktxt。com)理了衣襟袖子,拿起炭条装作在画画。
来人正是周韵,见到他,她眉间郁色微微松开了些,笑道:“三爷,时辰不早了,先别画了,我们用饭去。”
蒋世友正心虚,他忙笑着掩饰自己的慌乱:“不在这里吃么?”早饭就是在这里用的。
周韵继续笑道:“刚听雅意说,那边小厅后窗户下的几丛白茉莉开了,正是香气四溢,我想着就在那里摆饭,就着花香鸟语不是更好?”
蒋世友虽然是个俗人,但是对附庸风雅之事还是有几分出于虚荣的向往:“好主意。”于是,他小心将一叠画拢到一处,塞进一个他亲手做出来的大信封里,再把封口用口水糊住。他也不是特别怕什么,只是觉得稍微谨慎些总是好的。
小厅位于正房院子的西北角,布置得十分雅致,一色的帘帐地毯都是浅碧色,绣着各式兰花图案。花架上放着几盆细叶建兰,丛丛葱郁的绿叶,看着十分挺拔可爱。
房中间摆着一张浅色小圆桌,桌面上摆着四菜一汤,周韵将蒋世友小心扶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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