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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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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比秦始皇还要残暴,天下人不死掉一大半,他岂肯甘心?咱们这些人都不用活了。他如
果是清官清官会用严刑迫供?会凭一面之词入人于罪?朝廷圣律审人犯只准用荆条,他却用
夹棍头箍来对付你,首先他自己就知法犯法,滥用私刑,那还算得是清官?见他娘的大头
鬼。”
  公人发了一顿牢骚,然后往树下一躺,不再理会。
  他又乘机瞥了身后的包裹一眼,心说:“但愿午餐时,他们不把包裹拿走。”
  不久,公人们重新上路。本几,前面出现了一处两道冈坡夹路的处所,那就是白狼套。
野林蔽天,野草及腰,好一处僻静阴森的所在。
  前面转角处出现了车影,三辆双头轻车陆续出现,八匹鞍上有骑士的健马前四后四,保
护着车队的前后。
  车马的速度不徐不疾,渐来渐近。喝!好神气,三辆轻车不论车身与驾车的骏马,所有
的装饰皆鲜明光亮,每一颗铜钉皆擦得光闪闪,比东陵镇商家的轿车华丽得多。
  八骑上四男四女,四男全是中年人,文绉绉地,脸上经常流露着和蔼的笑容。四女皆是
清秀的十四五岁小姑娘,穿了北脚长裤,半统弓鞋,上身是白罗春杉,另加宝蓝色小短袄,
一个个眉清目秀,稚容末褪。
  但他们的鞍分插袋内,竟然各插了一把长剑。
  三位车把式的相貌,胆小朋友保证不敢仰望。第一位虬须如戟,脸膛色如淡金,那双怪
眼精光四射,熠熠迫人,像是可看穿人的心肺。身高八尺以下,坐在车座上凛如天神。
  第二位车把式狮鼻海口,满脸横肉,眼似铜铃,脸色红中带紫。
  第三位车把式头顶光光,四周留了一圈长发,披在三方长及胸下,像个披头鬼。一字粗
浓眉大眼神光四射,脸色如古铜,大八字黑胡两头翘。
  三人的年纪皆在四十上下,一个比一个雄壮,像熊,也像大牛,两条粗大的手臂,怕不
有上千斤的神力?一看便知是典型的山东大汉,大概一顿饭难可吃下二三十个慢头和三五斤
大肥肉的呢。
  驾车的六匹健马也出奇地雄骏,没有这样的骏马,也就配不上这般出色的车把式,随着
车把式的长鞭拂动,六匹马昂首竖耳,塌腰翘尾,精神抖擞地踏起小跑步,步伐、姿态、蹄
迹、驾铃声,无不整齐划一,从容有度,器宇轩昂,拉着的轻车平稳如顺水放舟,似乎没有
丝毫颠簸。
  轿形的车厢栗木为架,轻桧为壁,天蓝色漆,绘有彩云纹图案,两侧是宝蓝色如意花
环,中间有四个篆字:中都汤府。
  本朗立国初年,定都南京,洪武二年九月,太祖高皇帝在故乡濠州建立一座中都城,至
洪武三年十二月方行竣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朱洪武出身无赖,还能不在故乡神气
一番?
  濠州,先改为临濠府。洪府六年,改中立府,七年八月,改凤阳府。
  中都城在凤阳城西,是天下第二大城。第一大城是南京,周九十六里。第三是京师(北
京),周四十五里(那时北京外围二十八里重城尚未建筑)。
  中都城,周五十里四百四十三步,有九座门。中间是皇城,周九里三十步。城中没有留
守司辖有附近八个卫,一个千户所,人卫是凤阳右卫、凤阳中卫、皇陵卫、凤阳卫、留守左
卫、留守中卫、长淮卫、怀远卫、与洪塘千户所。皇陵在凤阳城西南,叫皇陵城。长难关在
凤阳城西北。
  东北有洪塘湖,称洪塘湖屯田守彻干户所。如果不是有这五六万名精兵防守,响马贼流
窜期间,中都城恐怕早就烟消火灭了。
  中都场府,谁知道轻车的来历?百姓小民也许曾听说过中都,却不知汤府的底细了。官
府中的人,大概不会不知。反正这三辆车车柱用云头,车帷用间金饰银璃绣带青慢,熟悉官
场舆府制度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车主人的官旗,至少也在三品以上一品以下,虽则车上末插
着车主人的官旗,主人不在车中,但各府州县的官员,绝对不敢找这种车的麻烦,甚至还得
派人护送过境!
  公人们天生有一双势力眼,看到前面的车马,便知来头不小,慌不迭将囚车向路旁靠,
四个公人推推拉拉乱成一团。
  合该有事,艾文慈确是渴得受不了,公人们靠近囚车推拉,恰好一位公人的水囊靠近栏
杆附近。栏杆宽约四寸,足以挤过一个水囊。
  他顿忘利害,铐链咋啦啦响,便被他抓住了水囊,咬掉囊塞子,咕噜噜将水猛往肚里
灌,干裂的嘴唇获得滋润,他完全忘却了水囊碰击裂唇的痛楚。
  这还得了?公人一声怒叱,伸手猛夺。
  他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虚弱委顿,但为了解渴活命,仍用了全力紧抓不放。双方一
用劲水囊带拍一声断掉啦。
  四个公人已将囚车推至路旁,同声怒叫,大声咒骂。
  被夺走水褒的公人无名火起,拔出了单刀怒吼道:“该死的贼囚,太爷要割掉你的舌
头,砍掉你一支手,狗娘养的!”
  他不加理睬,拼命喝水。
  公人的单刀作势向里戮,危机来了。

  …
   旧雨楼 扫描,xmwjw OCR  旧雨楼·云中岳《匣剑凝霜》——第二十二章 宝相庄严的孝和尚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二十二章 宝相庄严的孝和尚   领先的四名骑士到了,先头一名留三给长须,四方脸的骑士沉喝道:“住手!不许行
凶,怎么回事?”
  车马全停住了,三部轻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车内的人悄悄向外瞧。
  公人们真听话,出刀的人停手说:“死囚大胆,竟敢抢夺水囊,在下要教训他。”
  “他为何要夺水囊?”骑士和气地问。
  “他……”他要喝水。
  “你为何不给他水喝?”
  “这……”
  “你们多久没给他水喝了?”
  “阁下不必管咱们的事。”公人恼羞成怒地说,又道:“一个杀人死囚,不能对他太客
气。”
  骑上仍然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未经刑部定案的人,皆不算是死囚,你们是哪一县的
解差呢?”
  “金乡县的解差。”
  “送到府城么?”
  “是的。”
  “囚犯姓什,名谁,所犯何案?”
  “姓南名鸣,是劫车杀人犯。”
  “知县大人定了案?”
  “罪证确实,判决不待时。”
  “咦!罪证确实,只须呈文到府,候命处决,为何将人犯解府?”
  死刑犯的判决,有绞、斩、凌迟、杖杀。行刑有立决、秋后决、决不待时。决不待时,
意指不必等到秋后,除了规定的停刑月、日,皆可行刑,罪证确切的重犯,可以将审讯经过
向上呈报,不必将人解上,由府呈文刑部,候批核准就地正法。这是指偏僻地区而言,在山
东地境是不许可的,一听便知对方不熟悉官场事。
  公人也糊涂一时,说:“在下奉命解送人犯,不问其他。”
  骑士尚未回答,第二辆轻车的车把式叫道:“施爷,主人有请。”
  骑士应喏一声,兜转坐骑驰抵车旁,马上欠身向车窗低声道:“请姑娘示下。”
  “施叔,保全那人的性命,可好?”车内人也低声说,语音极为悦耳。
  “在下当为其缓颊。”
  “有劳施叔了,保全他到府城便可了。”
  “不敢当,在下当尽力。”微含笑答,兜转马头重回原位。
  听三人的回答,令人摸不清边际。车把式称车内是主人,而主人却是姑娘。施爷神色谦
恭身份甚低,却又自称在下。而车中的姑娘,却又称骑士为叔。三人之间的称谓神情,透着
邪门。
  骑士瞥了众公人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们请记住,这位犯人如果不好好地解送府城,
要是有了一差二错,惟你们是问。”
  “你阁下……”
  “不必问在下是谁,总之,在下可以要你们替这位犯人抵命。”
  “你……”公人愕然叫。
  “在下是当真的说一不二。”
  “你赫唬……”
  “在下不是赫唬你们。请禀明知府罗大人,说在下施俊寄语,请他费神,对犯人的案情
慎重推断。”
  “这……小的从命。”公人顺从的答。
  这位施俊竟寄语知府罗大人费神,来头岂同小可?他不敢不顺从。
  “你们该带有详文,给我看看。”
  “这……”
  另一名骑士呵呵大笑,说:“我说,你这位虎狼解差,最好给我这位兄长看看,你听清
了没有?”
  公人打一冷战,赶忙去找招文袋,取出详文呈上说:“爷台请过目。”详文内只是犯人
的身世资料,与犯案的情由,犯人的审讯供词,皆已先交差役先一日呈送府城,自然所有的
文句皆对犯人不利。
  施爷将详文交回,说:“不管犯人所犯何罪,他必须受到公平的审判,罪尚未定,你们
不可难为他,知道么?”
  公人唯唯称是,车马立即起程。
  囚车也开始移动,艾文慈总算因祸得福,不再受到公人的苛待。
  车马以稳定的速率前进.不久.劈面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三个跟踪人,双方相错而过,各
走各路。
  前驶十余丈,第二辆轻车的车把式又亮声叫:“施爷主人有请。”
  施爷勒马相候,等车驶到时同时并进、施俊在马上欠身向车窗问:“请问姑娘有何吩
咐?”
  “刚才那三个人施叔认识么?”
  “这个……在下没留意。姑娘认识他们?”
  他们是六安州五虎武家兄弟与九绝判官明义彰。五虎抢劫州南首富林公瑞祥,刀伤事主
惨杀妇孺,七尸九命轰动南京。六安州李巡捕请来了安庆府的名捕神刀王舫,独闯嘉年壮,
格杀二虎刀伤九绝判官明贼,武家兄弟逃脱,明贼也幸逃得狗命。从此亡命天涯,四处犯
案,被神刀王舫追得几乎无处容身,想不到他们三人都在此地出现,不知有何图谋?”
  “咦!真是他们?”施俊讶然问。
  车内传出轻笑声,问道:“施叔不相信我的眼睛么?”
  “在下怎敢?姑娘之意……”
  “我要跟踪他们!”
  “姑娘,那…哪怎么可以。三两无恶不做的小贼,不配劳动姑娘的大驾,在下转回去,
把他们一齐擒来便了。”
  〃不,我要看看他们是否一起造孽。看他们行色匆匆。扮成村夫未带行囊,去处当在附
近。你保护芝姨和馥姐姐先走,晚间在金乡见面。”
  “姑娘要……要一个人……”
  “一个人够了。但可叫小琴跟着我。”
  “好,今晚在金乡见。”施俊无奈地道。
  车马继续前行,蓦地蓝光一闪.车门倏开即闭,一条奇快无比的蓝影激射而出,闪电似
的隐入路旁的深草密林中,一晃不见。
  车后的四名女骑士在车把式示意之后,一名女骑士将缰抛给同伴,拔出长剑迅疾系在背
上、飞跃下马。也窜入路侧的密林中,身法也迅速无比。
  车马继续向前驶,不久,赶了四匹光背马的人匆匆而来。
  囚车向前推动,接近了前面一座矮林。刚好是下坡路,矮林从坡路顶延伸至坡底,坡对
方是一座松林,两端的坡度都不去。
  三个村夫在离开车马后不久,便加快脚程急奔,赶了里余,囚车在望。
  囚车因未下坡,三村夫大踏步到了。
  “喂!公爷们,等一等。”领先的村夭叫。
  八名公入一证,本能地止步。
  为首的公人转身一看,看清来人是村夫,不悦地问:“你们鬼叫什么?”
  村夫走近,上气不接下气地伸出一个革囊说:“刚才小的拾了一个皮袋,也许是公爷们
遗失的,所以赶来……给你!”
  这瞬间,三名村夫同时动手发射暗器,先下手为强,三枚缥,两枚九绝钉,一把飞刀,
暴雨似的袭向八名公人。接着,拔出匕首笑着向前猛扑。
  八名公人骤不及防,变生仓卒,想躲避已力不从心。惨叫声乍起,四名公人扭曲着倒
地。
  “杀!”三名村夫虎吼,匕首破空刺袭未死的四名公人。
  四名公人三人用刀,一名用刑棍,大喝一声,奋勇迎斗。
  第一名村夫扑向抡刑棍扫来的公人,左手一妙,便抓住了扫腰的一根,探身切入,匕首
一闪,刺入公人的胸口。
  另一名公人从侧方抢近,单刀来一记“力劈华山”,全力进击。
  村夫向左一闪,一带之下,把挨了一匕的公人撞向使单刀出招的公人。使刀的公人一
怔,收招侧跃。
  糟了!村夫的匕首治好掷出,不偏不倚入公人的右腰胁。
  “啊……”两名公人几乎同时倒地。
  村夫一跃而上,拔回匕首奔向囚车。
  另两名村夫,将两名使刀的公人,迫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形势
非常险恶。
  村夫到了囚车旁,车内的艾文慈喜极大叫:“朋友,找刀来砍开囚车,不然就搜那位背
招文袋的解差,锁匙在他身上。”
  村夫哈哈狂笑,亮了亮匕首说:“朋友,咱们不是救你的,而是来要你的命。”
  “怎么?你……”
  “给你一刀,早送你见阎王。”村夫狞笑着叫,一匕插下。
  艾文慈心中叫苦,囚车窄小,怎能躲避?起忙下躺,用拷链挡架匕首。
  墓地,矮林两侧的草丛内,跳出八名戴了青头罩,穿紧身衣的怪人。
  青头罩不但罩住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而且在脸部、面画了猩红的怪形五官,十分吓
人。
  每个人皆带了刀剑,喝声如沉雷:“住手!要杀犯人,得问本大王肯是不肯。”
  不远处,宝蓝色的身影与女骑士已早到一步.在村夫们动手的前片刻先到,因为发现此
地有人埋伏.所以并不立即面,要看看结果。
  村夫想再给艾文慈一匕,第一名怪人激射而至,沉重的戒刀倏落。
  “给你!”村夫大喝,脱手将匕首掷出。
  怪人一刀斜振,“得”一声震飞了匕首,可是,村夫的九绝针已经接踵而至,怪人想躲
闪已不可能。
  “哎……”怪人狂叫,以手掩住小腹踉跄后退,退了两步上身一晃,丢掉戒刀发出一声
厉号掷倒在地。
  村夫存心下毒手,发射九绝钉伤人,却不知第二名怪人也存心要他的命,在他发射九绝
钉的同时,打出三枚袖箭,飞簧声与箭夫同到。全射入他的胸腹。
  第二名怪人一把抢起被九绝钉射中的人,向后到的同伴叫:“分头行事,快!不留活
口。”
  一名怪人抡刀砍开囚车,叫:“出来,朋友。”
  艾文慈大喜,叫道:“在那位挂招文袋的解差身上有锁匙,没有锁匙我走不了。朋友是
谁?”怪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接住,冷笑道:“先别忙,等咱们杀光活口再说c”
  另一名怪人已取来了招文袋,探出锁匙替他开铐链和脚镇的锁,正持将他拖出,却听娇
喝声震耳:“住手!大胆贼人敢劫要犯,该当何罪?’,八名公人全死光了,三名村夫也一
死一重伤,只有一名村夫仍和三名怪人苦撑,发发可及。
  八名怪人一死一伤,损失也不小。
  怪人们循声看去,看到路中不知何时,站着两名戴了面具的女人。
  那位浑身穿了宝蓝色衣裙的女人,面具狰狞可怖,朱红色的脸,蓝色的眼眶,黄色的大
嘴,金色的牙齿,可怖已极。另一位短打扮的女人,面具却是蓝色的,红色的五官,更为吓
人。只有这位带蓝面具的女人背系着剑。
  “杀!”站在最近的一名怪人怒叫,挺剑猛扑、“画龙点睛”劈面击到,身剑合一,来
势汹汹。
  蓝面具的女人玉手倏动,长剑出鞘,一剑振出叱道:“你敢无礼?”
  “铮”一声暴响,怪人的剑脱手飞出路心,虎口血出,连退三步,惊得双目失色,狂叫
道:“风紧,扯活!”
  “你讲的贼话,走得了?”蓝面具女人叫,疾冲而上。
  怪人扭头奔入林,像兔子般逃命去I。
  囚车向坡下滚,车内的艾文慈叫苦不迭。
  戴红面具的女人,对杀人并不热心,挺剑追击另一名逃得慢的戴头罩怪人,出剑凶猛志
在必得的戴蓝面具的女伴叫:“要活的,不许杀人。”
  蓝面具女人的剑已递近怪人的后心,闻声变向,改攻右肩。
  怪人全力飞纵入林,突觉右肩后一震,接着有半身发麻,有臂握不住刀,刀不听掌握脱
手坠地。但纵势未止,落入林中,双足点地的刹那间,刚发劲再次纵起,无边的疼痛汹涌地
袭来,只觉双腿一软,“蓬”一声冲倒在丈外的树根下。
  刚想爬起逃命,腰背已被沉重的物体所压,颈旁多了一段冷冰冰的剑尖,娇叱入耳:
“再逞强挣扎,割断你的颈部经脉。”
  他怎敢逞强,“哎唷唷”鬼叫连天,浑身全软了。接着有肩被人拍了一掌,被人抓住后
领。拖死狗般拖回路中。
  附近已无人,留下了八具公人的尸体,和一名村夫的尸身。
  一名村夫已逃了个无影无踪,另一名重伤的村夫奔向金乡方面,恰好遇上带了四匹马的
马贩子。马贩于是接应他们的贼伙,救了重伤的同伴,遗下两匹马落荒而逃。
  一具怪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路旁,是被村夫的暗器击毙的。
  蓝面具的女郎拖着怪人到了路中,放倒在红面具女郎的脚下,说:“小姐,为何不让小
婢杀这些凶手?”
  “杀,你只知道杀。”小姐用责备口气说。
  蓝面具女郎噗嗤一笑,说:“事实上,小姐尽可阻止这场凶杀而不阻止,却任令他们行
凶。”
  “都不是好人,只好让他们互相残杀了。”小姐摇头苦笑道。
  “但……这些公人奉上命所差……”
  “你没看见他们虐待犯人的情形么?这种伤天害理的害民吏役,比强盗土匪还要可恶。
强盗土匪要冒生死风险,而他们却公然名正言顺地残民以逞,怎不该死?”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难怪小姐不加阻止。”蓝面具女郎一面说,一面拉掉怪人的头
罩,讶然叫:“咦!是个和尚。”
  红面具小姐也怔住了,说:“怪事!这些人到底………小琴,你到坡下把犯人带来,我
们要追查。”
  “小婢遵命。”
  坡下只有一辆被囚车,犯人已不见了。
  囚车滑向坡下时,车内的文文慈铐链刚解,一时尚难恢复活动能力,眼看囚车向下滚,
急得他直冒冷汗。
  好在坡度不太陡,滚着滚着愈来愈快,他吃力地向车门外挤,要冒险跳出,免得囚车翻
覆摔死。
  可是,已来不及了,前轮辗中一个小坑,前面一沉,车尾猛地一扭,车便扭至路侧:接
着“蓬”一声大震,撞在路旁的树干上,撞得他眼前发黑,几乎昏倒。
  囚车十分结实,车门虽已被怪人砍开锁栅,仍不致于撞毁。他乌天黑地地爬出囚车,仍
不忘拾取抛出丈外那具盛赃证的皮囊。
  他找到皮囊抛落处,手刚伸出抓住囊口绳,一把剑尖突然自草丛中伸出,指在他的后心
上,低沉的叱声入耳:“不许任意移动任何物品,朋他想转身看看是谁在后面用剑制他,喝
声又响:“不许移动。”
  “你们……”
  “咱们是善意的。”
  “善意是指要杀我灭口?”
  “日后自知。”
  当声落,他感到左耳门道了一记重台,立即人事不省。
  这附近也埋伏有十余名戴头军的怪人.等戴蓝面具的姑娘赶到,除了破囚车和公人们的
行囊外,空山寂寂。所有的人全部撤走了。
  蓝面具女郎即回原处,将所见禀明小姐。小姐略一沉吟说:“把和尚带走,离开现场,
以免惹官司上身,到偏僻处取口供,走!”说走就走,由蓝面具女郎将和尚找上肩,匆匆走
了。
  不久,从东面不了一群怪人,将所有的尸体全部弄走,囚车也拖至远处击毁,折树枝清
理路面的血迹,谁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案。
  艾文慈悠然醒来,首先听到蝉声震耳,发觉自己已置身在一间相当宽敞的房间内,房中
没有摆设,床像是小客栈统铺,近壁处放置了一排蒲团,窗口透进红色的阳光,一看便知是
晚霞和余晖,已是申牌未时分了。
  “这是禅房。”他想。
  他想坐起,但头脑昏沉,浑身疼痛,骨头似乎被人拆散了,虚弱得浑身脱力,想挺身坐
起也感到十分艰难。幸好手铐脚练已打开,这是值得欣慰的事。
  他同时感到疲倦万分,了解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虽则看情形并不坏,至少目下他安全
了,八成儿是怪人带他到此地安顿,此地可能是荒山中的寺院,“他们把我劫来,不知有何
用意?”他想。
  一面想,一面打量房间,首先便想到逃离险境。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他不再抗
拒,慢慢地睡着了。
  一连串的恶梦纠缠着他,但由于疲劳过度,心中安定,并未被恶梦所惊醒。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弄醒了。
  这次又换了地方是另一间尚算洁静的房间,灯光耀目,已是夜间了。
  没有床,他倚靠在壁根下,左右坐着两名壮实的和尚。前面,有八名盘坐在蒲团上的老
少僧人,全用平静的眼神盯着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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