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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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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三十七章 计赚飞天鼠 这一夜,冉峰的堡寨中堂开盛筵,主人盛意款待佳实,闹酒闹至三更尽,然后请客人至
客房安顿,三个俘虏另外安顿,冉峰并未过问俘虏的身份来历。
次日一早,俞五派了一个人赶赴龙泉,召回在龙泉设伏的次子花花六岁。这位打手上路
走了不足三里,便被等候在路旁的绛玉生擒活捉.从此失踪。
当夜,五个黑影出现在堡后的绝崖上,悄然放下一条细绳,留节一个人把守,等到四人
安全降下堡中,方收了细绳,疾赶堡东北堡壕与山崖交界越守候。这人是尚毓,他带了一把
猪刀,一张弓一袋箭,准备接应撤出的人,责任重大。
冉贼认为堡寨后面的三十丈高断崖是天险,不可能有人敢从那儿飞渡;无须派人把守警
戒,同时也认为决不会有人胆敢前来骚扰。不幸的是,这晚居然有人大胆侵入了。
入侵的四个人是尚氏,艾文慈,萧绛玉主婢。四个人身上穿着以坚韧的山藤绞以长铁片
特制的护腹背心,以防备冉贼的飞刀和暗器,由尚氏领先,潜入腹地如人无人之境。
三更初,冉贼尚未入寝,正与肥胖如猪的命五在客厅叙旧,畅谈今年拓展店务的计策。
俞五想利用今晚的机会,拷问周三夫妇迫取口供,无奈主人谈兴正浓。无法抽身。同时,在
主人家中迫取口供,那是极不礼貌的事,他不敢公然进行,所以无法籍口脱身。只能心中暗
暗焦急。
冉贼瘦小如猴,坐在大环椅内,显得更为瘦小。他左右有四名心腹保护。平时寸步不高
左右。这家伙不但人如其号瘦小如鼠,而且生性也如鼠,晚间不想睡,是个不折不扣的夜间
动物,已经是三更正,精神反而愈来愈旺盛,谈锋益健。他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掀动着鼠须说:“今天是惊蛰,俞兄往年是春分之前派人入山订货,目下俞兄似乎并未打算
返回府城,是不是今年不再派人入山了?”
俞五躺在大环椅内,像一座肉山,说起话来,颊肉不住的颤动。说:“今年天气不太
好,但生意不能不做。入山的人去年就安排好了,到时候兄弟虽然不在家,他们自会安排
的。今年初夏,兄弟准备亲自带一笔货到杭州走一趟,杭州兄弟多年没去啦!静极思动,走
一趟见识见识也好。冉兄如果有兴,何不结伴同往杭州一游?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玩伴,如
何?”
“兄弟这儿的事丢不开,过些日子再说。呵呵!俞兄捉来的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否见告?”冉峰终于问上了正题,脸上堆着奸笑。
俞五不愿谈俘虏的事,但主人既然问起,不敢不谈,若无其事地笑道:“两个是贵县的
双头蛇周三夫妇,一个是舍下的女逃奴。这次兄弟派人到各地追捕寒舍的两名男女逃奴,在
县城捉住了女的。周三居然敢藏匿兄弟的奴婢,欺人大甚,兄弟气不过,所以将他夫妇俩也
带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双头蛇乃是县城一霸白额虎的得力弟兄,俞兄将他夫妇带走,白额
虎肯是不肯?”
“兄弟这次在县城,住处就安排在白额虎家中,一切还蒙白额虎照排协助呢,兄弟感激
不尽了。”
“哦!白颜虎很够朋友哪。”冉峰不屑地说,冷冷一笑又道:“那位仁兄为了钱,连祖
宗也可以出卖的,而且贪生怕死,咱们云和县出了这号人物,委实乡里蒙羞。俞兄将事委托
给这种人须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兄弟小心就是。”
“俞兄,咱们话说在前面,你利用白额虎不打紧,可不能坑了他鸠占鹊巢哪!敞处有了
白额虎这号不长进的小人物,便不会引起注意,如果俞兄取而代之,树大招风,可就影响兄
弟的安全了。”冉峰语含警告地说,不啻给了俞五当头一棒。
俞五悚然而惊,正待表明态度,厅外有人传呼道:“堡外来了客人,宇内双仙前来请见
大爷了。”
半夜三更有远客求见,委实令人生疑。冉峰吃了一惊,他与双仙毫无交情,彼此从未谋
面,闻名而已,半夜来访。岂不透着古怪?宇内双仙名头太大,不接不行,接又不知对方的
来意,令他深感为难。正感失措,俞五说:“守内双仙偕同四微山紫虚视观主宏光道长,至
云和追查窃盗可能已有了眉目,所以宏光并未跟来。”
“咦!俞兄认识宇内双仙?”冉峰惑然问。
“不认识,昨天兄弟离开云和,途遇宏光道长,所以得知这两位江湖大名鼎鼎的玄门有
道全真也在这一带。”
“他们是查贼而来的?”
“听说是去年岁尾,紫虚观失窃不少金银。说来真怪,兄弟去年也丢了大批金珠首饰,
冉兄必须小心些,有可怕的江湖高手到了咱们附近了。”
“你也失窃了?”
“是的,价值千金以上的金珠首饰。兄弟认为,紫虚观失窃,作案的是同一个人,双仙
恐怕也无奈他何?”
“你知道作案的人?”
俞五打一冷战,犹有余悸地说:“怎么不知道?兄弟认了,惹不起这些凶神恶煞,所以
不敢声张。”
“谁?”
“红娘子杨寡妇。”
“什么?你开玩笑?”冉峰吃惊地问。
“兄弟亲见的,怎敢开玩笑?那晚她只来了两个人,杀伤了兄弟不少护院哩。”
“等会儿咱们再长谈,兄弟先去接宇内双仙。如果红娘子真到了此地,兄弟得严加提
防,那鬼女人自以为是打过天下的人物,对同道一向不讲江湖规矩,十分讨厌。”冉峰匆匆
地说完,带着人外出。
不久,冉峰带了十余名堡中高手肃客入厅。俞五不是江湖人,已先一步回避。
无情剑伤势虽不重,但行走依然不便,可是在主人面前,不得不忍住痛楚硬撑,举步沉
缓,神色却显得萎顿。
客套一番后,冉峰忍不住问道:“两位仙长光临舍下,冉某深感荣幸。听说仙长在云和
县帮助紫虚观的宏先道长追查窃犯,不知可有眉目了?”
三绝剑怪眼连翻,凌厉地注视着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冉施主怎知贫道在云和县
追查窃犯?消息果然灵通,嘿嘿嘿嘿……”
老道的嘿嘿怪笑充满杀机,冉峰心中懔懔,说:“在下并不知云和县的消息,消息来自
府城首富俞五兄。”俞五不是已返回府城了吗?昨天贫道在云和遇上了他。”
“他已经到达舍下,在此等侯次子前来会齐返府城。”
“哦!这又奇了,贫道亲耳听到他告诉宏光道友,说是要赶回府城,为何又到了此地?
怪事。”
“他确是到了舍下,目前安顿在客厢。请问仙长是途经敝处呢,抑或是游方龙泉,窃贼
可曾查出来了?”
三绝剑脸上无光,冷冷地说:“窃贼已经查出,只是尚未查出身份。
数天前,贫道师兄弟两人途经府城,拜会宏光道友,知悉现中失窃,寒光道友深感棘
手。贫道自不能袖手旁观,义不容辞,协助宏光道友南下追查,窃嫌是两名小花子与一个青
年人。就在遇见俞施主后片刻,终于追上了窃犯,一言不合,双方动手。两个小花子武艺有
限,那位青年人可是一大劲敌。”
“结果如何,金银追回了吗?”
“贫道打伤一名小花子,青年人却遗下大批金珠,掩护两位小花子逃掉了。贫道不甘罢
手,循踪北追,想不到他们半途折回,反而逃向龙泉来了。按贫道所获消息他们必定落脚负
地。贫道此来,一是希望施主协助追查他们的下落,一是请教施主,他们是不是施主的人,
如果是。
希望施主冲贫道筹面,将他们交出,壁还宏光道友的金银,贫道深感感情。”
冉峰吃了一惊,看老道的神色,听老道的口气,分明已认定他是窃犯的主使人了,赶忙
分辨道:“不瞒仙长说,在下从未派人在府城附近作案,兔子不吃窝边草,冉某再没出息,
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门附近出乖露丑。仙长所说的小花子和青年人,在下不知下落,清道长宽
限三两天.在下即派人彻查。”
三绝剑用目光向无情剑询问,无情剑点点头表示可信。
“好,那就有劳施主了,贫道告辞。”三绝剑离座说。
冉峰心中一定,赶忙站起留客道:“已经半夜了,仙长不在舍下歇息,岂不见外了?舍
下客室尚称洁净,务请两位仙长赏面留驾。”
三绝剑装腔作势地略一沉吟,说:“施主盛情可感,那么,打扰施主一宵了”
“在下深感荣幸,请至容厢歇息,请随我来。”冉峰客气地说着,亲领客人送至客厢。
厅左的明窗下,潜伏着的尚氏和艾文慈心中暗暗焦急,堡寨中的人已难对付,多了宇内
双仙岂不更是棘手?
“走,找地方会合两位小兄弟商量对策。”艾文慈附耳向尚氏说。
四个人在一座偏僻的墙根下会合,艾文慈将见到俞五和守内双仙的事说了,接着神色凛
然地说:“依在下之见,秘密救人势难如愿,必须用计冒险了。”
“壮士有何高见?”尚氏问。
“着双仙的神色,显然怀疑冉贼是主使人,落脚客厅,意在找机会侦察真相。冉贼之所
以热诚留客,也是表示自己没有嫌疑。当然,双方都各怀戒心,表面平静,骨子里各有打
算。因此,咱们须分开行事。两位小兄弟去吓唬俞五,能擒住他最好,擒不住可以放手伤
人,迫他逃离冉戈的家,此事便成功了一半。在下与尚伯母去激怒双仙,并引双仙去见冉
贼。这一来,两贼道便会认定是冉贼捣鬼,很可能发生冲突,咱们便可坐山观虎斗检便宜
了。”
尚氏深以为然,四人商量一些细节,计议停当,立即分头行事。
客厅是三进偏院,每一进各建了六间客房。第二进的六间客房安顿着俞五的十八个人,
及三名俘虏。
俞五返回客房,立即召集打手们计议,商讨日后如何应付冉峰询问俘等虏的事。听冉峰
的口气虽对白额虎不满,但却要利用白额虎分散江湖人的注意,显然与自额虎暗有往来,万
一白额虎派人前来陈述经过,恐有不便,冉贼万一反目,那就麻烦了。
正计议间,听到前边有人声,俞五心怀鬼脸,立即派人前往察看。
派去的人不久转回,禀明是主人亲送宇内双仙至客厅室安顿。
俞五心中一宽,直待人声静止。方重新召集手下商议。
五名心腹打手先后进房,蓦地虚掩着的房门再开。室中的人尚未完全坐下,俞五面向房
门,突然脸色大变,尖叫道:“小花子,拦住他!”
两个小花子背系长剑,身上穿了夹紧身,外穿一件与衣同色的怪背心,狂风似的抢入房
中,灯光下,两个小花子的丑脸如同鬼怪幻影。
一名打手十分机警,大喝一声,顺手将灯打翻,室中一黑,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将俞
五抓住向桌下一窜,匿伏不动。
“杀!”另四名打手同声怒吼,四面一分,助壁而立,撤兵刃在手。
两个小花子一扑落空,房中太黑,不敢亮火折子,幽灵似的退至房门,两面一分,藏身
在门两侧待机。
空中一静,显出这些打手全是经验丰富的老行家。其他房中,打手们纷纷闻声势家伙抢
出。
通至客厅的走道有灯光,可看到奔窜着的人影,五名打手朝这地奔来,要察看主子俞五
是否无恙。
两名打手到了房外,见房中黑暗,房门大开,不由一怔,止步叫:“王爷,怎么了?睡
了是吗?”
“两个小花子在房中。”内面一名打手狂叫。
这瞬间,两名小花子突然抢出,但见人影刚现,剑已分别刺入两名打手的心坎。
后到的三名打手尚在三丈外,大骇暴退,极头狂奔,一面狂叫:“两名小花子杀来
了。”
同一期间,前进厢的客房内,也起了冲突。
两老道同住一闯房,冉峰辞去后不久,两名伺候客人的小厮送来了茶水,张罗寝县整理
停当,三绝划不耐地挥手赶入,说:“小施主,你们可以走了,贫道不需人伺候。不听呼
唤,不可入房打扰。”
两小厮暗暗连声顺从地答允,恭顺地告退出房,带上房门。三绝剑将房门上闩,一手掌
灯察看四周,不时用手摸索轻敲,小心翼翼地发掘可能设就的机关埋伏或衬壁暗门。正找
间,房门响起了叩门声。
“谁?”无情剑大声问。
“是我。”门外的人答。
“你是谁?”
“伺候仙长的人。”
“贫道已安歇,已经说过不听呼唤,不许人房打扰!”三绝剑不悦地叫。
“大爷着小的送点心来。”
无情剑正感腹中空空,大踏步上前开闩,拉开房门。
人影入目,同时怪影也出现眼前,一个大拳头飞到,“砰”一声击中他的左颊,力道奇
重如受千斤巨锤撞击,他怎受得了?只打得他眼前发黑,大牙往口外跳,“哎”一声怪叫,
“砰”一声摔倒在地。
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抢人,灯光下,赫然是死对头艾文慈,后面还跟着一个矮小的蒙面
人哩。
一一一”
三绝剑眼尖,一声厉吼,拔剑虎扑而上。
艾文慈挥手示意蒙面的尚氏退出房外,抓起倒地发晕的无情剑,奋神威大喝一声,向扑
来的三绝剑掷去,一声长啸,闪身出房顺手带上房门。
三绝剑不管无情剑的死活,闪身躲避前窜,拉开房门向外抢,怒叫道:“孽障,你走得
了?”
艾文慈与尚氏不走前厅,奔向后院,不徐不疾地引老道追赶。
老道追至天井,便听到二进院内大乱,清晰地听到里面有人叫:“是两个小花子,毙了
他。”
三绝剑怒火如焚,小花子与青年人全在冉峰的堡中出现,甚至侵入客房行刺,不用多
想,也该明白这些人是冉峰的党羽了。
他一声长啸,身剑合一猛扑到了院墙下的艾文慈。
两个小花子恰好冲出二进厅的厅门,晚声震耳:“杂毛老道,着打!”
声到暗器到,两个斗大的黑影破空而至。
三绝剑一惊,向侧一闪。
艾文慈与尚氏一声长笑,越墙而走,一闪不见。
警锣声大鸣,冉峰发觉有人入侵了。
“哗啦!”暴响震耳,两个花盆摔碎在老道脚下。
两个小花子回身向厅中一晃,不见了。
三绝剑怒火被激得上升千丈,一声怒啸,抢入城。
两名俞五的打手恰好冲到,看见老道不由一怔,倏然止步。
老道已认定小花子是冉峰的人,盛怒之下,灵智不清,以为两打手是冉峰的人,猛地长
剑一挥,奋勇突入手下绝情。
两名打手毫无戒心,分向侧后方跟随而退。
老道追入走道,形如疯狂。
两名打手同声狂叫,“砰砰”两声倒地挣扎,两人胸前各挨了一剑,略一挣扎便呼出最
后一口气。老道的身影刚消失在后院中。
另两名打手从破窗外跳入,看到两同伴倒地,赶忙上前急救,同伴已经停止了呼吸,不
中用了。
“老道杀了我们的人。”一名打手悲愤地狂叫。
堡寨已进人紧急状态,除了部分把守机关埋伏的人,以及扼守各处的喽罗外,负责策应
的高手全往客厢赶。
看守俘虏的打手共有四名,他们拿有俞五的手示,如果发现俘虏有被夺的危险、可断然
处置不许落在他人手中,不留活口。四名打手的艺业皆十分了得,紧闭着房门严加防守,除
了俞五本人,一概不许放人。
艾文慈四个人在堡寨中如人无人之境,就是不敢接近囚俘的房间,以免救人不成,反而
误了章姑娘与周三夫妇的性命。
挑起老道内证,四人隐起身形,准备救人。
灯火已被弄熄,整座客厅内部黑沉沉,只有一两处走道的壁灯挂得高,末被波及,仍然
发出黯淡的光芒。外围,贼人的火把渐近,先到的贼人不知内情,不敢贸然闯人,正在外围
等候堡主冉大爷到来定夺,也等候客厅内部将消息传出。
艾文慈与萧绝玉走一路,以快速的行动疾赶客厅内部,首先弄熄客厅的灯火,击倒两名
向里逃的打手。
“换上他们的装束。”他向绛玉低叫,火速脱下打手的外袍穿上,换过头巾。
绛玉的身材小,肩伤尚有些疼痛,举动略欠灵活,换上打手的外袍,显得更为可笑而笨
拙。
不远处,三绝剑怒叱连声,在后厢房前与四名打手缠上了,灯火全无,五个人只能凭听
风辨器术自卫,各占方位各展所学周旋。老道艺高人胆大,出声叱喝引诱打手们出招。其
实,五个人谁也弄不清敌我是谁。
艾文慈摸至囚室前,“膨”一声响,突然跌倒在门下,“哎哟哟”连叫数声,其声凄厉
急促。
绛玉一声暴叱,以剑击墙发出响声,然后撤腿奔跑。脚步声渐远,其实却未离去,蹲在
一旁伺伏。
“哎……哟!”艾文慈伏在门下呻吟。
房门闭得紧紧地,里面的人不上当,不加理睬。
绛玉向前一窜,变着嗓子叫:“五爷,这边走,贼老道利害。”
艾文慈接着叫:“救命呀……”
绛玉往回走,脚步声沉重。
房内的人果然上当,房门倏然而开,灯光一闪,有人窜出。
艾文慈伏地一滚,滚入房内。
出房的人往门侧一贴,低声道:“五爷,五爷……哎……”
同一刹那,艾文慈在地上发出了二枚金针,人亦窜起,“砰”一声大震,撞到了房中案
桌,灯火倏熄。
“啊……”狂叫声惊心动魄,三枚金针全部中的,射倒了守住俘虏的三名打手,全中要
害。他先取回金针,虽在黑暗中,但出手所射的部位他心中有数。金针打造不易,他必须收
回。绛玉已及时抢人,掩上房门低叫:“李三哥,如何?”
“人在床角,快来。”他叫。
绛玉大胆亮起火折子,艾文慈已取回金针,首先奔向被绑住的双头蛇周三,一面解释一
面问道:“周兄,能走吗?”
“能,但……四肢无………无力。”周三虚弱地答。
两个女的本上绑,章姑娘看清了他,奔上抱住他哭道:“大哥,是……是你吗?天……
哪!”
“别哭,不是哭的时候。”他将她背上,用准备好的布带将她缚好。
绛玉也将有气无力的周三嫂背上,艾文慈挽住周三,夺门而出。
黑暗中传来两声信号,小秋与尚氏到了。艾文慈将周三交给小秋,说:“伯母在前领
路,走吧!”
众人扑奔正东,出了院子,火把通明,四名堡中的高手带了三十余名高举火把的悍贼,
堵住了通向堡东的去路,看到有人现身,有人叫:“不是咱们的客人,擒下他们。”
尚氏一拦艾文慈的衣袖,急道:“那是冉贼的四大金刚,十分利害,去不得。”
他将章姑娘解下,交给尚氏说:“伯母负责带人,在下杀出一条生路来。四周皆有贼
人,只有向前不能后退,等贼人合围就走不了啦!”
他拔剑冲出,一声长啸,直向四大金刚冲击。
四大金刚用的全是重兵刃,天王伞、九环刀、降魂杵、浑铁托天叉。
使降魂杵的金刚一声长笑,飞步迎上,金芒一闪,降魂杵来一记“泰山压卵”,兜头便
砸,力道千钧,挨上了不粉身碎骨才怪。
艾文慈一看便知这家伙是个莽汉,突然刹住急冲的身形。
这家伙果然愚笨,收不住招,杵尖从艾文慈的胸前三寸左右下降,直降至地面方行收
势,空门大开。艾文慈抓住机会突人,一脚拨偏前面的降魂杵,剑尖疾吐。
金刚反应不太慢,抽回杵大吼一声,退步避剑挥杵便扫。
岂知艾文慈早有提防,杵刚动他已健步切入,身形下沉,剑急带突入。
“呼”一声响,杵掠顶门上空而过,一杵落空。
艾文慈的剑尖已经贯人金刚的小腹,锋尖透背面出,活不成了。
“呢……”金刚闷声叫,身躯后退,降魂杵顺势脱手而飞,以雷霆万钧的声势,飞舞着
砸向后面的悍贼,砰砰嘭嘭一阵暴响,三名持火把助威的悍贼骤不及防,被砸得血肉横飞,
阵脚大乱。
“冲!”尚氏大叫,挺剑上抢。
绛玉主婢保护周三。两枝剑宛如狂龙闹海,紧跟不舍,当者披靡。
持托天叉的金刚见同伴送了命,大惊之下,一声长啸,领着另两名金刚一拥而上,势如
奔马疯狂地并排冲来。
艾文想知道生死关头已到,是拼命决斗的时候了,想当年,千军万马之中,他敢凭一把
长刀单骑冲阵,如人无人之境。今晚,群贼合围,生死须臾,个人的生死算不了什么,牵涉
到其他六人的生死,便不由他等闲视之了。
呐喊声雷动,杀声震耳,三十余名悍贼来势如潮,三金刚宛若天将发威。
往事依稀,前情如梦,火光灼天,刀枪耀目。
杀声令他激动,令他感到已回到往昔的战场。一阵搏斗前的寒颤通过全身,鼻中嗅到了
令人忍心的烟硝味和血腥。他虎目睁圆,杀气直冲霄汉。他看看手中的剑,剑,是不能用来
冲锋陷阵的,这种江湖人用的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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