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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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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完,一名悍贼气急败坏地奔近,大叫道:“禀大爷,后堡果然失火,火舌已冲破瓦
面。”
  冉峰扭头一看,忘了对面的艾文慈,或许认为毒性即将发作,不劳资心啦!后堡红光照
耀,火舌冲破了一栋楼房的瓦面。
  “快派人救火。”冉峰毫无戒心地说,还以为是不小心失火呢。
  话未完,艾文慈突然一声怒啸,托天叉再次扬威,身形暴射,“挣”一步暴响,一又拍
飞正南方向一名悍贼的长剑,顺势一叉将悍贼刺倒,狂风似的冲出重围,在群贼的讶然惊叫
声中,到了空坪的边缘。
  箭手来不及发箭,也不敢发箭,以免误伤自己的人。
  六名反应快的悍贼两端齐聚,四剑两刀同时飞出。
  一声虎吼,叉影八方分张,人如猛虎,叉似狂龙,“铮铮铮”连声暴响。火星飞溅,刀
剑被震得四散分飞,六名悍贼倒了三个。人影直射,艾文慈向前面的房屋暗影下飞跑。
  “你走得了?”冉峰怒叫,展开超众拔俗的轻功,起步急追。
  “西堡火起。”有人狂叫。
  接着堡中心杀声起,惨号声惊心动魄。
  先前以为后堡失火的人,这时如大梦初醒,显然有人入侵,杀声已说明了一切。贼人们
的家小皆在后堡与堡中央的房舍内,老少妇孺怎受得了杀人放火的摧残?立时人群大乱,纷
纷撤阵向火起处狂飞,倾刻间便走掉了一大半。
  堡中心起火,烈焰飞腾。堡倚山而建,水源有限,而房屋皆是木造的,火势一发不可收
拾。
  贼人没有机会救火,一名穿了护身软甲,戴了狻猊面具的黑衣人,以手中的外门兵刃五
尺龙齿大剑到处放火,见人就杀,把那些救火的老少贼人,杀得亡命飞逃。这种外门兵刃龙
齿剑江湖人无法使用,不能随身携带,长有五尺,两面有锯齿形锋刃,以双手挥动,没有七
八百斤神力,不配使用这种兵刃。也就是说,使用这种兵刃的人,必须力大无穷。
  齿形锋刃的用处是不令接招的兵刃滑动,连人带兵刃一同击毁搏杀,一挥之下,可以砍
断五六个人的腰,刀枪剑斧皆挡不住全力一击。
  这人身材魁梧,戴的狻倪猊具有慑人心魄的效用,像是妖怪现形,手中的兵刃又霸道绝
伦,小喽罗们怎招架得住?被杀得夺路而逃,狼奔豕突鬼哭神嚎。
  怪人一面杀人,一面放火,杀开一条血路,向堡东逐步接近。
  艾文慈支撑得住,连绕三座房屋,接近了瞰江楼的东南角。后面,冉峰与八名悍贼穷追
不舍,三绝剑也在后面追赶。冉峰绰号叫飞天鼠,轻功之佳,自诩天下间不作第二人想,可
是,艾文慈不逊于他,而且利用房舍的死角可盘折绕走,追起时已晚了些,始终无法追上,
保持着三丈左右距离无法接近。
  艾文慈耳中听到了暴乱的呐喊和惨厉的叫号,便知有不期而至的大援到达了,更看到了
满天红光,木材的爆裂声震耳欲聋,不由心中狂喜。纵入一座形如仓房的木屋,他向右一
绕,眼前出现瞰江楼的东端!”
  场,那儿,箭手已失了踪。
  机会来了,他发出两声长啸,知会楼中的人突围。
  楼中的人正因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兴奋看,听到啸声,尚氏断然下令,说声定,首先背着
章姑娘夺路。
  绛玉背了周三嫂在中,小秋扶着周三断后。冲过广场,进入一排低矮的木屋,领先的尚
氏劈面碰上了三名悍贼。
  绛玉一跃而前,喝道:“下毒手,不能被缠位,打!”
  他的暗器是梅花针和打穴用的宛豆,针太歹毒,她极少使用,豆虽可派用场,但相距太
远便毫无用处,要不了对方的命,今晚,她用上了梅花针。超越了尚氏,她的针已破空飞射
阻路的悍贼,同时挥剑冲进。
  黑夜中,要想躲开细小的梅花针袭击。太难了。三个悍贼中了针,人仍向前冲。
  绛玉向中间的悍贼冲去,剑出似游龙,锋尖贯穿悍贼的胸背,悍贼身形摔倒叫不出声
音。
  堡墙上把守的贼人甚少,有些已撤回堡中救火去了,这一段只有两名小贼把守,怎挡得
住三位母大虫?尚氏首先抢上梯阶,两个小贼早已魂飞落魄,沿墙头狂叫着向南逃命,呼唤
同伴接应了。
  尚氏登上堡墙,向下发出一声唿哨。壕对面伏着的尚毓大喜,将预先准备好的竹筏推下
壕中,渡过三丈余宽的水壕,接近墙根,扔上一把五爪钩。依山而筑的堡墙高有四大余,下
面是深壕,水深两丈,没有绳钩无法飞渡。
  尚氏将姑娘解下,神色凛然地说:“李壮士在东南角发信号,显然他无法到达东面,定
然是被陷住了。你们先下去,我去接应他出来。”
  绛玉也将周三嫂解下,急急地说:“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我也去。”小秋也自告奋勇地说。
  “不行,你在此地扼守退路,先将人放下交给毓表哥。免去后顾之忧。”绛玉斩钉截铁
地说,首先奔下堡墙。
  两人重新冒险杀人,直爽叱喝声传来的方向。
  她们来得正是时候,艾文慈在东南角通向堡墙的草坪中,被冉峰十个人缠住了,不远处
正有二十余名提贼向斗场赶。
  艾文慈的伤口毒性徐徐蔓延,药不对症效果不大,因此真力渐竭,挥动托天叉显得十分
吃力,脚下已呈散乱,难以支持啦!
  人多围攻,暗器反而派不上用场,投鼠忌器,极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冉峰不再使用飞
刀,刀剑齐施疯狂进去。托天叉是长兵刃,刀剑不敢近身,敢于近身袭击的人,除了冉峰与
三绝剑之外,还有两名悍贼,四个人配合得相当紧密,把艾文慈缠住了。
  艾文慈不再妄用真力胡乱发招,沉着匝战,易攻为守,但也不时攻出一两招杀着,压迫
对方不敢放手枪攻。
  绛玉的艺业比尚氏高明些,首先到达,一声暴叱,打出了一根梅花针。击倒了一名悍
贼,杀人重围。
  她立即被两名悍贼缠住了,展开了空前猛狂的恶斗,以一对二,她占不了便宜。
  尚氏还未杀人,便被后到的三十余名悍贼中的八名截住了。
  艾文慈想阻止她们杀人已来不及,心中暗暗叫苦,叫道:“联手,靠近来。”
  冉峰从侧方抢人,递剑叫:“来一个死一个。”
  艾文慈托夫叉拨出,一声大喝,回敬一叉,迫得冉峰向后跳。再反手一振,“锋”一声
崩开三绝剑攻腰肋的一剑,顺势就是一叉,还以颜色。
  三绝剑知道厉害,侧闪八尺避招,反而挡住了另一名悍贼出招,人影候止。
  艾文慈横叉相候,徐徐向绛玉被围攻的方向移,虎目神光闪闪,作势迎击。他脸上冷汗
如雨,脸色泛灰,每一条肌肉都在绷紧,持叉的手已现颤抖之象。日精剑晴藏在腰带上,任
何时候他皆可拔出行雷霆一击。
  冉峰一声低喝,踏进两步。
  艾文慈向左移,叉尖一振,左面的悍贼惶然一剑封出,急退三步不敢接招。
  双方僵住了,等候着最佳的出招时机到来。
  尚氏身陷重围,后到的三十余名悍贼中,几乎有一半将她围住。另一半包围绛玉与艾文
慈,却不敢贸然加入。
  糟了,眼看三个人又被缠住了。
  正危急间,蓦地右方吼声震耳,在大火熊熊火光灼天的明亮光线下,那名戴狻猊面具的
黑衣人冲人,恰好接近被迫得危危可岌的尚氏附近。
  黑衣人身法迅捷无比,龙齿剑一挥,“叭”一声砍断一名悍贼的双腿,怒叫道:“谁是
飞天鼠冉峰?快来纳命,债主到了,我…··,”
  尚氏已到了生死关头,左小臂挨了一刀,开了一条五寸长半寸深的创口,鲜血如泉涌,
眼看要糟,听到叫声,猛地浑身一震,狂叫道:“官人,是你吗?助我!”
  黑衣人如被震台,猛地一声怒啸,龙齿剑招出“八方风雪”,连人带剑飞旋而进,“噗
嗤嗤”数声怪响,三名悍贼变成六段,疯虎似的冲近尚氏,重围立解。
  “是蕙吗?”黑衣人嘎声急问。
  “云松,果然是你……”尚氏叫,一跃而至。
  黑衣人连挥三剑,迫退潮水般涌来的贼人,一面问:“谁是我们的孩子?”
  “毓儿在外接应,那小后生是萧家的丫头。掩护他们撤走,不可恋战。”
  “不!不能撤走,先收拾小贼,我要和冉贼决一死战,十年亡命破家之恨,比天高海
深。杀!不逃者死!”他最后两句话,声如霹雷,压住了火场的爆炸声。
  悍贼们愈来愈少,一个艾文慈已够令人丧胆,再加上一个挥舞奇形怪兵刃的可怕怪人,
岂不令人寒心?而且堡中火势已不可收拾,悍贼们的斗志终于濒临崩溃边缘。
  把守在堡墙上的尚毓不知战况,反正知道众人已陷入重围,赶忙向小秋道:“二表哥,
我们得下去。”
  小秋摇摇头,说:“下去没有用,恐怕又得陷住。”
  “那我们……”
  “我们得设法驱散群贼,助他们脱困,不能硬闯贼巢。”
  “我来设法。”尚毓说,向堡中大叫道:“龙泉云和两县的官兵到了由下,快禀报大爷
定夺吧。”
  他一叫,叫得附近的贼人心中发毛,谁还肯禀报冉大爷?机伶鬼立刻发出了逃命的暗
号,带了家小启开堡门,放下吊桥逃命去了。
  不消多久,火场已无贼踪,斗场附近的贼人也陆续抽身溜走。
  树倒猢狲散,但在飞天鼠冉峰这株树末倒之前,贼猢狲尚不至于全散,一二十名心腹仍
然替他卖命。
  无情剑已来到斗场,站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恶斗进行。
  兵在精而不在多,乌合之众似的小贼一散,冉峰与十余名心腹高手,反而施展得开。五
个人围攻艾文慈,三个人包围了黑衣怪人,三个缠住绛玉,两个向尚氏抢攻。看情势,冉峰
这一方仍占些优势。
  艾文慈这一面形势危急,围攻他的是冉峰、三绝剑、三名艺业了得的悍贼,实力雄厚。
他仍能支持,但明显地出现了真力衰竭的征候.托天叉挥动时已失去了速度,马步虚浮,闪
避的身法显得迟滞。
  黑衣怪人一声沉叱,一招“狂风扫叶”迫退了三名围攻的悍贼,挺身一跃,侧跳丈余,
再凶猛地冲向从尚氏背后偷袭的一名悍贼,一声怪叫龙齿剑拦腰一挥,力道千钧。
  捍贼听到叫声,闻声知留扭身出把自卫,“回风拂柳”剑虹旋飞。这一招是还攻,而且
控制使三方正面,来人如果不收招闪避,即使能伤人也必须赔上老命,所以这一招用得极为
恰当。
  可是,龙齿剑比佩剑长一倍,黑衣怪人志在必得,出招的部位算得极准。在兵刃上已占
了绝对优势。
  快,快得令人眼花,招出生死已判,没有变招的机会。喇一声长剑从龙齿剑下方半寸一
惊而过,龙齿剑则挥过悍贼的熊腰。腰挡不住沉重锋利的龙齿剑、“嚓”一声贼腰中分,内
脏飞洒。
  “围攻使托夫叉的人有飞天鼠在内。”尚氏急叫。
  黑衣怪人转身虎跳,大喝一声,砍倒一名围攻绛玉的贼人。绛玉抓往机会,左手打出五
枚梅花针,射倒了另一名捍贼。
  先前围攻黑衣怪人的三名悍贼惊得手脚发软,艺业相差太远,围不住怪人,赶忙集结并
肩拒敌,在后追逐。
  怪人不理睬他们,两起落便到了飞天鼠冉峰的右侧,一剑迫开一名悍贼,拉掉面具大喝
道:“住手!姓冉的,认得十年前杭州鸿泰绸布庄的尚云松吗?”
  喝声如沉雷,人影倏止。
  火光冲天,照耀得附近如同白昼,热流扑面。相距最近的火场仅有三十支左右,自然可
以看清人的相貌。这人剑眉虎目,留了三绺短须,年约四十出头,脸色红中带褐,留着风霜
的遗痕,眼梢嘴角已有显明的老纹出现。
  冉峰按剑而立,略一打量对方,徐徐迫进沉声问:“你显得老了,但相貌并无多少改
变,果然是你。今晚是你带人毁冉某的基业?”
  尚云松丢掉面具,双手徐举龙齿剑,迎上咬牙切齿地说:“姓冉的,鸿泰绸布庆被你抢
光,尚某两次伤在你手下,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尚某是本份良民,竟然被匪盗官府两相煎迫,家破人亡逃出浙江,十年亡命罪案未销,
此恨绵绵。阁下,叫你的人退走,你我生死一次,十年仇恨今晚一笔勾销。”
  三绝剑冷笑一声闪到,接口问:“阁下。你既然冲冉施主而来,那么,那位青年人与小
花子都是你的党羽了?”
  “道长的口气……”
  “贫道至净,人称我宇内双仙之一。”
  “咦!你是三绝剑至净道长?在下不清宇内双仙居然会与海贼飞天鼠同流合污。”尚云
松讶然道。
  “贫道只问你,小花子是不是你的贼伙。”
  尚云松转头四顾,恶斗已经停止,但各处一方,仍保持动手的姿势。
  尚氏在左后方,一名悍贼扬剑相待。小花子与另一名悍贼在有后方,双方相对形如斗
鸡。先前围攻他的三名悍贼,在他正后方并肩而立,作势上补。
  三名悍贼在正前方不斗处,三枝剑逐指支叉而立的艾文慈。
  无情剑正剑隐肘后,在左侧方徐徐举步而来。
  右侧方有四名悍贼,显然是刚赶到声援的人。
  他心中明白,自己一方并未占优势,极可能有余贼赶来会合,再动手时将又是一场混
战。飞天鼠如果存心脱身,以轻功成名的冉贼当无困难,所以他必须激冉贼放手一拼死活,
不然此仇难报,冉贼往天涯海角一走,到何处去找?
  他不了解尚氏今晚的事,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负完全责任,略一思索,说:“道长的
事,在下不愿答复……”
  “那么,贫道只有向阁下讨公道一途了。”三绝剑抢着说。
  尚云松心中大急,万一与老道交手时,冉贼乘机溜走,岂不前功尽弃?说:“请道长稍
候等在下与冉贼交待要当,再还道长公道,如何?”
  “冉施主的事,与贫道无关,他是主人,理该让客人先行了结过节,施主姓尚吗?可否
将身份表明?”三绝剑冷冷地说,剑尖徐扬,鹰目中冷电四射。
  冉峰向手下的悍贼打手式,徐徐退后。
  尚云松大急,向老道沉声说:“道长既不问冉峰的事,请退在一旁,在下保证还道长的
公道了。”
  “贫道已等得够久了。龙齿剑乃是冲锋陷阵的兵刃,贫道不知能否接待下呢,施主请赐
教。”三绝剑阴森森地说,长剑一振,龙吟乍起,立下了门户。
  尚云松怒叫道:“老道,你急什么?你误了在下的大事……”
  绛玉忍无可忍,突然一跃而前。她对面的悍贼来不及阻拦,一声怪叫大举步便追。
  形势一乱。一触即发,悍贼同时发动,又展开凶狠的拼搏。
  绛玉来得快,用剑向三绝剑一指,怒叫道:“老道,来,你我放手一拼。”
  “哼!你找死。”三绝剑冷笑,闪身放过飞外冉峰的尚云松,一声冷关再发,身剑合一
攻向绛玉。
  尚云松飞扑冉峰,冉峰一声怪笑,左手疾扬,三把飞刀化虹而出。
  尚云松本有准备,十年前两度栽在飞刀上,这次穿了护身软甲前来寻仇,已有万全准
备。但在心理上,他对冉贼的飞刀确是兢兢业业不敢大意。飞刀来如寒星,他本能地闪身回
避。
  “得”一声轻响,一把突然折向的飞刀未中他的右肩,翩然坠地。另两把飞出十丈外,
贴身而过的厉啸声令他头皮发紧。
  他奋勇疾冲而上,抢剑待砍。
  冉峰一声长笑,侧跃丈余,一面游走一面怪笑道:“又是一个穿了甲为人,冉某的飞刀
委实名震武林,武林无出吾右,哈哈!打!”
  尚云松倏然止步,伸剑准备拨击飞刀。
  没有飞刀飞来,冉峰向右一跃八尺。
  尚云松急掠而上,大吼道:“你走得了?””
  冉峰突然被草所绊,脚下失闪,向前一栽。
  尚云松一跃而上,龙齿剑手下绝情,“力劈华山”猛劈而下。
  艾文慈正在两侧外,刚一叉将三名悍贼追退,眼角看到冉贼仆倒,么看到尚云松一剑下
劈急叫道:“小心有诈……”随着叫声,他急跃而上。
  冉峰在身躯着地的刹那间,背部冒险暴露在龙齿剑下,左手后扔,左手持剑以把一拨,
一声长笑,滚出丈外去了。
  “嗓”一声响,龙齿剑以半分之差,擦过冉峰的左腰肩,砍下一块衣次与冉峰的一段腰
带,砍人地中尺余,劳而无功。
  尚云松只看到有寒星从峰贼的左肩下飞出,相距太近,想躲已力不从心,只觉左小腿一
震,奇痛入骨,似被尖锤击中,不由收脚后退。低头一看,一把飞刀插在小腿侧,被腿骨所
拦,仍钉在腿上,刀长仅五寸,又窄又薄,谁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凶猛的劲道,居然会将人
震退。
  他不在意,一声怒叫,挥剑扑上追击。
  冉峰侧跃八尺,狂笑道:“倒也,阁下。”
  尚云松突觉下身一麻,左脚似乎已经不在了,站立不中,人向前冲,“当”一声扔掉了
龙齿剑,砰然仆倒,双手慌乱地支撑身躯。可是,气血一沉,眼前发晕,似乎脱力。
  冉峰反扑而上,举剑疾挥。
  “哎呀……”不远处的尚氏狂叫,“铮”一声架开向她进攻的悍贼挥手的一剑,想脱身
奔来抢救,但已来不及了,悍贼也不容许她脱身,另一剑接捷攻到。
  生死须臾,尚云松想动也力不从心,暗叫完了。
  不远处,绛玉引开了三绝剑,在草坪上立下门户,老道迫上报出“白蛇吐信”抢攻,她
后退一步,“指天誓日”轻封来剑,“铮”一声双剑相交,她的剑突然下沉,一声低叱,
“阴极阳生”狠招出手,先前阴柔封招的劲道突变,以怪异的凶猛力道排空直入,剑随手
进,行雷霆一击。
  三绝剑吃了一惊,急退八尺叱道:“且慢!你是谁的弟子?”
  绛玉冷哼一声,反问:“你问这话有何用意?”
  三绝剑迫进两步,喝道:“说,不可自误,你姓什么?”
  “在下萧玉。”
  “萧玉?怪,美髯公萧孝贤,你的什么人?”
  “这……”
  “说!”
  “那是家祖。”
  “呸!见你的鬼,萧家没有名玉的人。”
  “信不信由你。”
  “你如果是萧家的人,为何不知道贫道?”
  “在下岂有不知之理?”
  “那你竟敢与贫道动手?”
  “那是你迫我的。”
  “上次你并未用武当的剑术。”
  “在下不知你与师门的恩怨内情,不愿暴露身份。”
  “哼!你怕贫道向武当报复拿你出气?”
  “这个…”
  三绝剑突然收剑,冷冷地说:“你听清了,贫道被逐出武当,错在贫道,因此师门情义
仍在,贫道不和武当的门人为难。你说,令尊何人?”
  “家父辈谱为传,子不言父名。”
  “你的辈谱为何字?”
  “家”
  三绝剑双眉深锁,惑然地说:“怪!萧传劳到底有几个儿子?”说完,扭头便走,转向
两名捍贼北道:“你们还不滚蛋?”
  绛玉注视着他的背影,叫道:“道长珍重,那宏光老道是个下三滥的玄门败类,下贱得
专向妇女勾搭骗钱,与这种人为友,有失身份。”
  三绝剑止步扭头叫:“胡说,谁与宏光是朋友?贫道在紫虚观落脚,管闹事而已。告诉
那位青年人,下次叫他小心了。”说完,向无情剑奔去,相偕走了。这时,也就是冉峰使刀
仆倒暗发飞刀的时光,老道不再过问,如飞而去。
  冉峰挥剑扑来,剑奔向云松的后颈。
  蓦地,喝声入耳:“接叉!”
  寒光人目,劲风压体。冉峰机警绝伦,猛地收剑侧扭身后退。
  “呼”一声厉啸,托夫叉几乎贴胸而过,令他毛骨悚然,半寸之差,危极险极。
  艾文慈全力将叉掷出,提最后一口元气奔来。
  冉峰连退五六步,收剑入鞘咬牙切齿地叫:“哦不信你是不怕剧毒的金刚。”
  声落,双手连扬,一阵刀雨齐向奔近至两文外的艾文慈射去。
  文义慈右手一扬,日精剑脱手而飞,用尽了真力,脚下一虚,突然倒地。
  变生仓碎,冉贼的飞刀已完全出手,做梦也未料到艾文慈会自行倒地,飞出刀手便无法
再行控制,枉费心机全部落空。
  这瞬间,恶贼看到了自己发出的刀雨中,多了一星奇异的光芒,还来不及分辨是啥玩
意,这星光芒便已冲过刀雨,快得几乎肉眼难辨,近身了。
  想躲已来不及,这位暗器大行家,飞刀出神火化的大贼,不得不冒险伸手虚拍近身的光
芒。
  掌与芒接触,恶贼突觉手掌一冷,接着胸前轻微一震,别无感觉。
  “咦!是幻影?”他自语。
  没发现有暗器,他向仆倒在地的艾文慈走去,冷笑道:“你终于支持……嗯……”
  他感到不对了,怎么气像是散了,突然浑身发僵?伸手一摸胸口,摸到露出体外的一星
硬物,他终于明白了,发出一声可怕的历号,按着胸口訇然倒地。
  所谓以气御剑,该是剑离体之后,仍能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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