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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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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区区在不。”
  “京师派了不少狗官捉你,你知道吗?”
  “知道。”
  “去年有个姓岳的狗官,听说是金翅大鹏的儿子,曾经在杭州府打听你的消息。有金翅
大鹏岳老狗出面撑腰,你得小心了。”
  “在下自会小心。”
  “你到底是不是艾神医的后人。”一指勾魂沉声问。
  “艾神医全村惨受屠杀,鸡犬不留。”他避免正面回答。
  “你最好不是。”
  “为什么?刘前辈与艾神医有仇?”他沉声问。
  一指勾魂哼了一声,说:“刘某与艾神医素不相识,闻名而已。据在下所知,那艾神医
医道通神,但为人固执,做事一丝不苟,从不肯通融,看病分轻重缓急,谁想倚仗权势欲享
优先,决难如愿。一生中不向权势低头,不怕来自各方的威胁。因此,他获得不少人的敬
重,也得罪了不少人。江湖朋友中,在他手中起死回生的人不知凡几,但因找不到而客死淮
安的人亦复不少,迁怒于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十年前,刘某途经淮安,就亲见冲州府来阳
县天柱山摩云山庄庄主童成派来请神医的人,说是有久病的人待救,请他定一趟湖广。艾神
医坚决拒绝,说是此地病恩甚多,他不能将宝贵的时日浪费在旅途,要来人将病人带到淮安
诊治,不然免谈。来人自然不肯,当堂撒野掳人,幸而遇早年的一代豪侠西海游龙杨永治,
打抱不平拔剑干预,方将摩云山庄的人赶走。此后,听说童庄主那位患病的人,是童庄主的
爱女,在派去的人失望返庄的前一天魂归地府了。这一来,不但童庄主恨死了艾神医,也和
四海游龙结下不解之仇,五年前中秋夜,两人在武昌黄鹤狭路相逢,从楼下斗至江边,双双
落水方了却那场恶斗,两人都受了重伤。四海游龙在一年后,突然在江湖失踪,也许与童庄
主有关哩。就这件事看来,如果你是艾神医的后人,最好不要到湖广自投虎口,同时,在江
湖尽量避免表明身份,以免麻烦。”
  艾文慈沉浸在回忆中,十年前往事依稀,自难忘怀。他脸上神色凛然,颊面出现轻微的
抽搐,久久方冷冷地问:“依前辈之见,那艾神医是否错了?”
  “错是不错,但一样米食百样人,人的想法务是不同,而且世间不自私的人,为数太
少,牵涉到己身的利害,就不管对方错不错了。”
  “公道自在人心,前辈认为不错,足矣够矣!”
  “你不是艾神医的儿子吧?”
  “在下已表明过了。”
  “但你是福林村的人,姓艾,说不是艾神医的后人,谁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
  “据在下所知,艾神医有一个独生子,叫人……叫碧哥儿………”
  “在下叫文慈,文文慈。”
  “不管你姓什名谁,与我无关。你既然姓艾,又是艾神医的同村人氏,医道想必不差,
也许咱们这次找对人了,这就走。”
  “前辈可否将病人的底细见告?”
  “届时自知。”一指勾魂敷衍地说,说声走,领着众人出门,径奔村北。
  三里地片刻即至,一指勾魂领先踏入树林,急行半里地,已可隐约看到前面茅舍的形
影,蓦地从林口一声长笑,跃出两名青衣人,迎面拦住喝道:“姓刘的,这次你们不必来
了。请摆驾回府吧。”
  两个青衣人皆年约四旬,生得好凶猛,深目,钩鼻,高颧,凸腮,尖领,留了刺猖般的
虬须,相貌相同,打扮一样,各佩一把长剑,带革囊,身材高大。
  一指勾魂脸色一变,止步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桃源双凶柏家兄弟,难怪敢如些猖
狂。怕老大,贵山主先后派了四批人前来,兄弟从未加以阻挠,这次派两位前来,是不是有
意撵兄弟走路?”
  桃源,不是湖广的姚原县,而是饶州府的万年县(万年县建于正德七年)东门外东乡的
桃源。其实,应该叫桃源洞,叫来叫去,讹为姚源。
  洞在东门外里余,两山并峙,林木蓊蔚,土地肥沃,深涧十五里,极为壮观。正德三年
间,此地属于干县地,知县潘泰暴虐贪赃,苛政似虎,乡民忍无可忍,共举余干七为首,揭
竿而起杀官为寇,共聚姚源谷,官兵称为姚源贼,后来讹称桃源贼,该贼的声威,几与山东
响马齐名哩!
  官兵进剿经年,耗费千万,直至正德七年,余干七方弃暗投明接受招抚,当即即割余干
的万年、新政二乡,鄱阳的文南、文北两乡,乐平的新进、丰乐两乡,贵溪的归桂乡,置万
年县,用意在控制流民土寇。
  可是,当局并无招抚的诚意,只不过藉机喘息而已,等到实力足以控制群贼,立即反
脸,余干七暴死,余贼四散,至正德八年春,悍贼王洁八与数百贼众重聚桃源,并招来数百
五洞蛮,大劫各州县,贼势似野火燎原,不可收拾。
  王浩八号称混世魔王,手下有八虎将十三太保四大金刚。夏四月,大军云集,总兵官刘
晖率领颇负盛名的狼兵进剿,江西兵备副使约四大金刚之一的悍贼王赛一为内座,擒杀王浩
八的贼伙伴东乡巨贼乐庚二。
  陈邦四。王浩八受此打击,于是为害益厉。五月,江西参政吴廷举单骑人桃源劝降。混
世魔王王洁八居然不杀这位狂妄参政,待之为上宾,却不愿将其放回。吴廷举并未丧失自
由,乘机接近八虎将策反,侥幸成功,八虎将的三名倒戈,擒杀另五名虎将,保护吴参政逃
出贼巢。
  之后,大兵合围,贼巢乏食,混世魔王派十三太保到裴源抢粮,被官兵数路合围,大败
而走。混世魔王一怒之下,倾巢而出,突围东走,出江西进入南京地境,大掠徽州、衡州,
接近黄山时被总督浙江军务都御史陶琰预先设伏,在六月盛夏一举消灭混世魔王数千贼兵,
混世魔王终于伏诛,结束了五年离乱。
  但姚源贼并末完全消灭,余贼流串四方,十三太保走脱了六名。混世魔王的义弟饶四
海,召集余寇重回广信,盘据在插天山,待机而动。
  恰好碰上南昌的藩王宁王宸濠蓄意造反,派巨贼王儒为使,赴插天山做说客。那王儒本
是江西湖广两地的大盗,与死在山东的飞天夜叉杨清毒龙柳絮两人,同是大名鼎鼎的江洋大
盗,也同在宁王府中荣任“把势”。扬、柳两贼在山东死在艾文慈之手,宁王失去了两条得
力臂膀,急于找人补充,看上了插天山主饶四海。双方各怀机心互相利用有志一同,自然一
拍即合,功德完满。
  姚源双凶柏家兄弟,老大柏龙,老二柏虎,是双胞胎兄弟,正是十三太保中的两大保。
兄弟俩的武艺自不必说,心狠手辣骠悍绝伦:杀人不眨眼,饥餐人肉渴饮人血,赣东一带提
起双凶的大名,小儿不敢夜啼。
  一指勾魂眼高于顶。目无余子,但看到双凶出现,脸色为之一变,可知心中必已发虚,
所以说话的态度没有往昔狂妄嚣张了。
  相老大桀桀怪笑,说:“阁下,谅你们也不敢阻拦。”
  “咱们双方的主人,一在赣南一在赣北,风牛马不相及,彼此并无利害冲突,因此应该
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敬重才是。龙泉乃是咱们的势力范围,柏老大,你的话是不是说得太
满,强宾压主不将咱们放在眼下吗?
  好吧,刘某认栽,后会有期。”一指勾魂愤愤地说,扭头便走。
  柏老二柏虎见闹僵了,赶忙说:“刘兄,你要走咱们兄弟不便挽留,等刘兄将消息送
出,责处曲高手即使会飞,也赶之不及了,咱们早就走啦!家兄并非有意阻拦,而是出于一
番好意。”
  一指勾魂冷哼一声,转身道:“好意?这番好意免了吧,咱们走着瞧。”
  “呵呵!不用走着瞧,这比青天自日还明白,你们的人,谁敢到赣北兴问罪之师?没
有,你们只能在赣南称孤道寡,在浅水湾里兴风作浪。
  咱们这次带了三位即中来,全是关中大名鼎鼎妇孺皆知的神医,必可起杨老先生的沉
病,救杨老二出死神之手,中原一剑杨老大将是本山的贵宾客聊,日后登高一呼,中原武林
朋友必将群起响应。阁下,你还不回去,非前往碰钉子不成吗!”
  艾文慈大吃一惊,忍不住插口问:“中原一剑杨老大,是不是十年前篙山武擂的金鼎的
得主杨世超?”
  他问得冒失,柏老二一怔,讶然问:“你这小辈既然来了,竟然不知中原一剑杨世超在
此?”
  山西,自幼投奔河南,获异人传授,参悟少林佛门秘学,返回山西赴五台,改投密宗佛
手座下苦参密宗,得获瑜伽真传,可说是空前绝后的武林第一人。他自称清静居土,朋友们
追傀参与嵩山论武擂台大会,以剑、擎法、不坏法体三绝荣获武林第一的金鼎奖,一直隐居
山西,怎么会在此地出现?”他朗朗而言,对中原一剑不算陌生。久走江湖,他极少与人打
交道,对江湖上的高手名宿虽说所知有限,但多多少少也有所风闻,对这位获武林第一尊号
的中原一剑,岂有不知之理?
  “咦!你是郎中?哈哈哈……”柏龙狂笑起来。
  “有什么不对了?”他困惑地问。
  “你几岁了?”
  “二十岁了。”
  “你学了几年医?”
  “学了好几年。”
  “不是从娘胎中学起的?”柏老大相龙怪声怪调地问。
  “这倒不是。”他忍下恶气泰然地说。
  柏龙让在一旁,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在下让你们到杨家一走碰碰运气。”
  “不拦阻咱们了?”
  “拦你们做什么?让你这小郎中去见识见识来自关中的神医是如何治病的,你好好地学
学吧。”
  说完,两人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艾文慈不在意地笑笑,向一指勾魂说:“前辈,咱们去看看。”
  一指勾魂信心全失,沮丧地说:“人家远从关中来了三名神医,咱们去献丑不成?回去
了吧!”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也要走一趟,是吗!”
  “前辈,走一趟好了,既然来了,总不能自来哪!”江汉虬龙也出言相劝。
  “好吧,依你们一次。”一指勾魂无可奈何地说。
  到了中门的台前,姚源双凶已高坐堂上相候,门外站着八名青衣大汉,虎视耽耽迎客。
  尚未跨入柴门,内堂已鱼贯出来了四个人,领先那人穿一身青袍,年约半百,但鬓脚已
斑白。方脸大耳,身材修长,剑眉入鬓,虎目亮晶晶,但神光内敛,留了一招短须,脸色略
苍。
  后面三人都是年居花甲的郎中,背着双手脸现困惑,随着主人出堂。
  柏老大含笑离座,迎上问:“杨兄,三位郎中怎么说?”
  这人正是名震武林启山论武台武林金鼎的得主,中原一剑杨世超清净居上。他稳重地落
坐说:“三位郎中语焉不详,让他们说好了。”
  一指勾魂跨人堂中,抱拳行礼硬着头皮说:“在下再次至杨大侠府上打扰,敝长上请来
了一位郎中,现在门外听命,杨大侠可肯让他进来替老太爷瞧瞧?”
  中原一剑客气地离座,回礼道:“刘兄,请郎中进来一叙。”
  艾文慈一脚踏入大门,柏龙便叫道:“杨兄,兄弟情来的郎中还未表示意见呢?”
  中原一刻注视着进来的艾文慈,口中却说:“柏兄,杨某曾公然表示过、谁能治好家父
舍弟的病,杨某便替谁效力,欢迎任何人前来一试。
  目下刘兄又带来一位郎中,他应该有机会一试。杨某刚才已亲听三位郎中所说的病情征
状,及下药之方,不瞒你说,他们并不比两年来前来座诊的其他郎中高明多少。”
  一名郎中以拳捣着掌心说:“杨居士,老朽认为令尊并非绝症,请让老朽试投药饵以便
找出病因,或可对症下药,请给老朽一次机会好不?”
  中原一剑坚决地摇头,苦笑道:“三位老先生既未见过这种病状,又找不出病因,怎能
乱投药饵相试?试差了,谁负其责?不能试,在下只好另请高明。”
  柏龙冷笑一声,“扬兄,像你这种畏首畏尾的态度,不让郎中投药找病因,怎能起令尊
个弟的沉疴?何不让他试试?”
  中原一剑苦笑道:“不是杨某畏首畏尾,而是被郎中们试得心惊肉跳,两年来,初来的
郎中也是一试再试,试得家父舍弟的病日趋沉重,这一年来竟瘫痪在家,这就是试的结果。
因此,杨某一听试字,便感到心惊肉跳,不试也罢。”
  “杨大侠,可否让小可看看令尊令弟的病况?”艾文慈接口道:“你是……”
  “小可姓艾,名文英,略知医理,稍涉金针之学,但愿能为杨大侠分忧。”
  他说得客气,中原一剑反而动容,赶忙让座,沉吟着说:“老弟台远道而来,杨某心感
盛情,但不知刘兄已将诊治的规矩向老弟台说明否,病况是否已先有所闻?”
  “小可一概不知。”
  “咦……”
  “兄弟来得仓猝,来不及向艾郎中叙说。”一指勾魂赶忙接口解释。
  中原一剑点点头,向艾文慈说:“杨某求医遍天下,走遍五岳三山,踏遍通都大邑,但
十分失望,不得已在三年前暂借此地栖身,出下策示意江湖朋友,谁能治好家父舍弟的怪
症,杨某甘愿为奴替这人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年来,不少朋友弓阶各地名医前来诊
治,反而病况日渐转剧,十分令人失望。因此,杨某对郎中有一要求,便是不许问病况,须
由郎中指出病名,与及指出病者体内各部的征候。杨某需要的是真正知道此病的郎中,而不
是乱猜乱探以病人的性命试药的庸医。”
  “小可记住了,但愿小可不负杨大侠所望。”艾文慈含笑欠身答。
  “那么,请随我来。”中原一剑离座说。
  “杨大侠请领路。”他客气地说。
  不但三位郎中跟入,一指勾魂和桃源双凶也悄然跟在后面。
  内间草屋只留了一座上窗,一扇小门,山区虽然凉爽,但仍显得闷热。里面宽约两丈见
方,设了两张床,有两名仆人伺候。床上各躺了一个人,东首的病人盖了一床薄衾,须发皆
白,而且胡须数量少得可怜,快掉光了。脸上只见骨不见肉,“形容枯槁”四个字便可说明
一切了。
  西首的床上,也是一人只剩皮包骨的人,只是乱发成了灰色,比东首的人要年轻些,但
脸上的神色并不比东床的病人好多少。
  房中黑暗,人一多更形局促焕热。艾文慈首先便向仆人叫:“劳驾大叔,把窗门全打
开。”
  中原一剑急道:“不可,病人可不能见风。”
  艾文慈笑笑,说:“杨大侠,这儿没有风。即使是健壮如牛的人,住在这不见天日的闷
室中,不病也得生病,我不知道令尊与今弟居然在此呆了三年,居然还挺得住,怪事。”
  “所有的郎中都说……”
  “他们大概都不想病人有起色,所以都说见不得风,又不是小儿出麻疹发伤寒,再说这
儿根本没有一丝风。”
  “开门窗。”中原一剑断然地说。
  艾文慈走近东首病榻,所有的人全都屏息着。
  他先用医家探病四要诀替病人细心诊治,四要诀当然减去“问”字诀,久久,他取出怀
中的金针,不用卸病人的衣裤,他隔衣探索。
  所有的人等得出了一身大汗,他方诊完东首榻的病人。
  替西首榻上的病人察看片刻,他离床说:“不用诊看了,两人是同一样病。”
  中原一剑剑眉一扬,按住心跳急问:“老弟台,怎样?”
  他淡淡一笑说:“这种病如果在江南患上,不足为奇,但在山西患上,小可大感奇
怪。”
  “这是何故?”
  “山西没有这种致病的毒物。”
  “什么?你……你说是中毒?”中原一剑骇然问。
  “胡说八道。”一名即中不屑地说。
  “不全是中毒,病是末,毒是本,拖延日久,本末相合,病因不明,难免群医束手,如
果在三年前,小可保证三天痊愈……”
  “你说,这是什么病,又是什么毒?”一名郎中冷冷地问。
  艾文慈不在意他淡淡一笑,取过一枚金针放在口中温针,说:“在末说出病毒之前,小
可先证明给诸位看看。病人看似消竭,其实根基尚存。目下是四肢麻木,必定午夜发生虚
汗,痉挛,胸有物上顶,右半身下沉,不时感到左臀及左颈侧如同针刺,须半个时辰方能恢
复原状。瞧,小。可要病人的右腿抽动。”
  声落,他在病人的右膝轻刺一针,然后在腿股侧一针刺下,迅速拔出。
  病人如受电殛,右腿一阵独动。
  中原一剑喜悦地问:“老弟,你刺的是归来穴?别人曾经试过……”
  “但别人却不知刺太乙穴相辅。”
  “这是……”
  “这是足阳明胃经受损的证明。”
  “那……左颈侧………”
  “手太阴小肠经失去作用,胃已伤,肠焉能不损。”
  “这是……”
  “令尊先是经过一场极端疲劳的剧烈活动,不知保重,贪图凉爽夜宿风露之中最少有两
个时辰,风邪即行入侵,因此医家咸认是风湿。风邪入侵本已严重,不该在体内贼去楼空的
紧要关头误服产自闽省的绿珊瑚,以至胃伤肠渍,如不是病人根基深厚,早年多服养气培元
药物,恐怕早已当时身死了。绿珊瑚不是产自大海的珊瑚,而是一种有枝无时隐花的灌木,
枝蔓如珊瑚,嫩翠丛生,折之甚脆,流出青汗,沾体肤腐,生长在田旁时,人畜不敢近,所
以也称护田草。杨大侠不许小可问病人,其实也问不出什么来,因为病人咽喉受损,说话不
易。”
  中原一剑一把抓住他,呼吸沉重地问:“老弟台,请问病人有救吗?”
  艾文慈低头沉吟,不愿回答。
  “求求你,说实话,老弟台。”中原一剑激动地叫。
  “有。”地吐出一个字。
  中原一剑屈身下拜,他赶忙一把扶住苦笑道:“杨大侠,不可冲动,在两月之内,也许
小可能令病人起床,但必须有药才行,可是,小可不能在此耽搁那么久,爱莫能助。”
  “你……”
  “小可不能说,只能告诉你,小可离开赣州已经三天,还有十二天期限,小可如果不赶
回赣州,那……恐怕小可比令尊要早一步向枉死城投到了。”
  “什么?你……”中原一剑骇然叫。
  他已看出中原一剑对夜枭牛猛那群码头痞棍的重要,灵机一动,打定主意解除自己的威
胁,所以故意装得进退两难地说:“在下别有隐情,恕难见告。本来,如果在一年前,令尊
可运至赣州让小可调治,但目下太晚了,不能移动他,他经不起任何颠簸,动则有死无生。
不是小可不肯医治,而是小可事非得已。杨大侠可以从容准备后事,病人大概尚可支撑一月
左右。”
  他不是危言纵听,而是病人确是只能支撑一月左右,至于不可移动,那是鬼话。
  中原一剑岂是外行人?虎目怒睁,手一抄,便扣住了一指勾魂的右手脉门,冷哼一声
问:“阁下,你们在艾老弟的家小身上弄了手脚?”
  一指勾魂成了个见水的泥人,向下瘫痪。
  “不要怪他,小可还未成家呢!”他赶忙替一指勾魂解围。
  “我跟你走一趟赣州,哪怕将江西翻转过来,也要把你的事弄清楚。”中原一剑恨很地
说。
  姚源双凶与三个郎中悄然溜走,暗地里商量毒谋,未留意主人在暗中向他们冷笑。
  武林中谁不知中原一剑的三绝学可怕?尤其是少林的达摩禅功与瑜咖术同参的独创奇
学,不畏刀枪,水火不侵,已成了金刚不坏法体,而且朋友众多,惹火了他,后果不堪设
想。
  一指勾魂怎敢让中原一剑到赣州掀起惊涛骇浪?脸色灰白地说:“杨大侠,他……他还
有十二天期限,在下作主将他留下,飞报赣州请示,岂不两全其美?”
  中原一剑长叹一口气,说:“刘兄,请将兄弟的意思带给贵长上。杨某一生中,自问不
曾伤害过人,处世心平气和,从不与人争强斗胜伤和气,但为了家父舍弟的死活,杨某可以
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来。请冲杨某的薄面,留一分情谊,此恩德不敢或忘,容图后报。此去赣
州来回五天足矣够矣,在下希望五天得到确实的回音。不然,反正家父与舍弟已无生理,赣
州城将掀起血雨腥风。杨某不敢自命不凡,但探你们底细谅无困难,你们将以千百条命,偿
回家父舍弟与艾老弟的血债。再见,刘兄,恕杨某不送了。”
  艾文慈也接着告辞道:“杨大侠,在消息未到前,小可不敢留此,务请见谅,小可告
辞。”
  中原一剑不好阻止,苦笑道:“在下不敢强留,五天后见。刚才在下失仪,老弟幸勿见
笑。三年来,在下久困愁城,看不破世情,难忘亲恩似诲,为了家父,在下甘愿粉身碎骨。
可是,一丝希望全无。今日老弟光临,在下如同拨云见日,未免冲动了些,尚请老弟海
涵。”
  艾文慈想起双亲的惨死,触动心中的痛创,不由心中大痛,泪下数行,颤声道:“树欲
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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