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匣剑凝霜-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你不是杨寡妇的人?”女郎满脸狐疑地间。“我是东流县吉阳镇的渔夫,到此
地已经有四天了……”他将自己的情形说出,最后长叹一声道:“至今我还不知道他们留我
在此地有何用意,我只是个会打鱼的渔夫,留下来有什么用呢?”女郎这才留心打量他,冷
笑道:“当然有用,你没听说过杨寡妇?”
“除了打渔,我不要知道任何事情。”
“那鬼女人天生下贱,而你……哼!不久你便会知道了。”
“姑娘,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低声问。“杨寡妇是响马流贼的贼首之一。”
“哎呀!那……”
“你留在她身边,早晚不得好死,我劝你找机会逃走,不然凶多吉少。”
“我能逃得了么?不可能的。”
“这一带地形你熟不熟?”
“这……大概还不陌生。”
“只要你能替我带路,我带你逃走。”他错愕地注视着她,久久方摇头苦笑道:“姑
娘,不,我不敢。蚂蚁尚且贪生,我不能不顾性命。如果这里的日子比打鱼好过,我宁可在
这里过一辈子。”
“呸!你这没出息的窝囊废!”女郎愤愤地咒骂。他往壁角下一躺,苦笑道:“如果我
有出息,便不至于靠打鱼度日子,谁不想过好日子呢?姑娘,安歇罢。”女郎不再顾忌,径
自登床和衣倒头便睡。
邻室中黑沉沉,有语声传出,共有五个黑影,不断地从秘孔中监视着他俩人的举动。一
个老人的声音说:“察言观色,他会露出马脚的,夫人但请放心好了。”一早,睡在壁角的
周昌,突被人声所惊醒,挣开惺松睡眼,不由大吃一惊。房中,共有五个人,其中有红娘子
和二姑,两名鬼卒打扮的大汉,一名侍女,两大汉抓小鸡似的,将女郎从床上拖起,架住她
的双臂,往红娘子身前一站。“杨寡妇,你别神气,要打要杀,本姑娘决不皱眉。”女郎恨
声叫。红狼子沉下脸,阴阴一笑道:“我不要你皱眉,而是要你哭,你熬不过刑的,说!你
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本姑娘无可奉告。”
“真的?”
“千真万确。”
“剥她!”红娘子冷叱。两大汉不由分说,抓住女郎的衣领猛地一拉,“嘶嘶嘶”一阵
裂帛响,女郎的外衣被撕掉了,现出贴身的胸兜子。再传出一声裂帛响,胸兜子翩然坠地。
女郎上身赤裸,那情景,真令男人心荡神摇。她仰天狂笑,笑完说:“本姑娘不是举世皆浊
唯我独清的人,你红娘子的人全都鲜廉寡耻,本姑娘岂怕羞辱?除死无大难,你无法令我服
的。”红娘子冷笑一声,一掌拍出,两大汉及时松手,女郎向侧一颠,被击倒在地。“把她
剥光,绑在床栏上,”红娘子泼辣地叫。两大汉如狼似虎,立即动手,把女郎剥得精光,捆
在床栏上。红娘子挥手令众人退出,向躲在一旁的周昌说:“你看住她,最好劝她屈服,以
免皮肉受昔,生死两难的酷刑还在后头呢。”说完,冷笑着走了。周昌心中一阵酸,他是个
外表冷静,内心软弱的人,终于心中不忍,正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功亏一贯,经不
起考验,苦笑道:“杨姑娘,饶了她吧!小的不忍见她受罪,何必……”
“不许你多活,迫出她的口供来,知道么?”
“小的……”
“你大有怜香惜玉的气概哩!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迫出她的口供来便可。”红娘子笑吟
吟他说,扭着柳腰儿出房而去。房门重新掩上,他赶忙将女郎解下往床上一放,用衾被盖住
女郎的身躯,低声道:“姑娘,用话敷衍他们,尽量拖延时间。”女郎闭上凤目,大串泪珠
滚滚而下,咬牙切齿他说:“拖延有何好处?反正是死,要死也要死得光彩些,我决不屈
服。”
“晚上找机会脱身,我带你走。”他附耳低声说。“你……”
“我的身份无法庇护你,你必须设法拖延,缓兵之计应由你策划,我无法越徂代疱,以
免启人疑窦。”
“我……我怎办?”
“譬如说,装伤、装病……只要拖到晚上,我们就走。”
“你……你认为走得了么?”
“天下决无尽善尽善美的事,任何事皆带有三分冒险,顾忌太多只有等死。”一念之
慈、他决定为了救这位陌生女郎冒险。其实,他对四海狂生的人毫无好感,甚至心怀惧念,
对一个专以缉捕逃犯为乐的高手,他怀有强烈的戒心,却因为怜悯这位可怜女郎,他居然改
变了自己经过筹策,成功有望的计划。“他们叫你周爷,能将大名见告么?”女郎低声问。
“小可单名昌。”
“周爷以前在何处得意?”
“小可打鱼为生,请别多问。”女郎不再多问,说:“我姓骆,小名芳。四海狂生是家
叔的朋友,两月前便从响马贼余孽的口中,查出红娘于可能匿伏在紫沙洲,因此……”
“紫沙洲除了红娘子杨寡妇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这个……我不知道,听说还有几个悍贼,身份却无法查出。你问这些……”
“问问而已,知道底细也好早作准备。”这一天似乎时光过得特别馒,骆芳在床上不住
呻吟,装成伤势沉重的病人。红娘子曾两次前来问口供,皆一无所获。周昌则从中解说,替
骆芳缓颊,表示骆姑娘受伤沉重,目前不宜追问口供,他的建议居然被红浪子接受,找来了
郎中替骆芳诊治。为了隐瞒自己的郎中身份,同时也因为骆芳身无寸楼,因此他并未检查骆
芳的伤势,反正挨了揍受了刑,,内腑受伤乃是情理中事,但他必须不加过问。夜来了,他
仍然在壁角安顿,心中思潮起伏,等候红娘子到来。正等得心焦,内房门徐徐推开,伺侯他
的两名女侍出现,喜悦地叫:“周爷,我家小姐有请,请至内室相见。”他暗叫一声糟,红
娘子不来,得大费手脚了。他不敢不听,站起整衣,随两名侍女走向内室,心中怦怦跳,突
来的变化令他感到遗憾和紧张。
进了室门便是内间,这是一间华丽的绣房,银灯高照,绣帷深垂,异香满室,一几一物
皆无比精美。但每一样家具和摆设装置,清一色的红,红得令人心头感到紧张,红得令人感
到窒息。牙床,罗帐,妆台金碧辉煌,绣帷内人影映掩。侍女掀开绣帷,他眼前一亮。红娘
子内穿白绫紧身,外披红色蝉纱,云鬓堆绿,巧施铅华。整座绣房像是宫阙,红娘子便是其
中的仙姬。她身大胆的装扮,比袒赤裸裎更诱人,更富挑逗性,丰盈的胴体在蝉纱的映掩
下,诱惑力比袒陈暴露更富刺激,更为销魂荡魄。她脸上绽起动人的媚笑,玉手一挥,两名
伴送周昌入房的侍女悄然退去,反手掩上了房门。他向目定口呆的周昌伸出皓腕,腻声道:
“周郎,过来伴我谈谈。你房中有一位裸人儿,居然不动心,我委实佩服你的定力,确是难
得。”
“我……”周昌张口结舌他说,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你来了四天,你我始终不曾单
独相处,彼此皆显得生分,我想请教你一些事。”她挽着周昌在绣墩上落坐,一举一动,皆
充满了诱惑力,而且风度甚佳,像是招待一位亲呢的朋友,亲热而并不放荡。周昌的月光在
落座的前一刹那邓,抓住机会扫了四周一眼,发觉房内共有两座门,后面的门必定可通向更
秘密的内窒。他拘束地坐下,本能地挪远些,不愿与红娘子的皓腕接触,想起这女魔是个人
尽可夫的淫娃,他有点不是滋味。当然他不是圣人,在这种绮丽的环境中,少不了有点心猿
意马,可是想起自己因何而来,与及女魔那传说中的淫荡,更想及女魔的年龄将近大他一
倍,心中油然生起无穷的反感与警惕,赶走了因环境而产生的绮念,所以能够自持。“姑娘
不知有什么事要问小的?”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地问,目光有意无意边瞟向红娘子的左胁
下,口中在问,心中却在想:“假使能在胁下行全力一击,应该毫无困难地得手。不知她对
我是否仍怀戒心?我得分散她的注意,以便乘机下手。”红娘子拉住他的右手,握在温暖腻
滑的双掌中轻抚,转过螓首含笑问:“周爷,你可以直叫我为红娘子。你今年贵庚?”
“小的年已二十。”他拘束地答。女魔头吐气如兰,胴体似乎散发着热流。他感到对方
的手温柔极了,有奇异的电流不住由手上传遍全身,令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涌起阵阵涟漪,
气血逐渐在体内加速流转,因此,他的目光,始终在极力避免与身旁那丰满动人的胴体接
触,也尽力回避对方那勾魂夺魄的目光。“你知道我的身份么?”红娘子问。他略一迟延,
谨慎他说:“姑娘的侍女已经告诉小的了。”
“你有何感觉?”红娘子追问,娇躯逐渐倚在他的身上了。“小的……我……我不知
道。”
“女强盗,风流寡归?抑或是女魔……”
“小的不……
不敢乱说。”红娘子长叹一声,幽幽地说:“我也无法向你解说,也无从说起,等你跟
随我有一段时日,你便会明白了。我是一个女人,一度堕落为寇,夫君战死沙场,兵败亡命
天涯,我总不能希望别人替我竖起贞节牌坊,像我这种人,活一个时辰便等于是一生。当
然、我也希望找个归宿,找一个爱我的人长相厮守安度晚年,但这是永难做到梦想,无法实
现的希望。周郎,你知道我多大了?”她的语音充满了幽怨的感情,如泣如诉,十分感人。
“我……我不知道。”周昌低声答,想抽回手,却又不敢妄动。“我比你大十八岁,我
的身世不想对你说,反正到了这种地步、我已是人老珠黄不值钱的日薄崦鹚地境,如不趁着
有权有势时及时行乐,到头来同样是一杯黄土埋白骨,未免遗憾九泉。我发觉你是个不好色
的正人君于,但在这里是不许有洁身自好的人的。不瞒你说,洁身自好的人不会做强盗杀人
放火,已经被迫走上了这条路,便不由自主了。我希望你明白,你的生死算不了什么,重要
的是你必须活下去,而活下去就必须与我们同流合污。“那么,姑娘真是响马贼中的红娘子
了?”周昌问,转头注概着她。“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娇柔地笑答,乘势偎在他怀中。
周昌抓住机会,突起发难。本来,在他的计划中,是放长线钩大鱼,他要设法在红娘子身旁
多留一些时日,浪迹江湖期间,他对男女间事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古往今来,男人主宰了
一切,只有贞烈牌坊,却没有守夫义的伺庙,男人拈花惹草,似乎不受世俗所责难,为达目
的,不择手段,留在红娘子身旁,他并不见得吃亏。同时,他希望从红娘子口中,探出几个
贼首的藏匿处所来。可是,天不从人愿,平空多了一个受苦受难的骆芳,一念之差,他改变
了计划,要提前动手击毙红娘子,救走骆姑娘。
他已经身入红娘子的香闺,四下无人,红娘子就在他身边,而且女魔春心已动,毫无戒
心,良机就在眼前,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要击毙红娘子,以目前的形势看来,必定百发
百中,易如反掌,但为了要带骆姑娘脱身,他不得不思量,必须考虑后果,所以必须活擒红
娘子,利用红娘于掩护自己脱身,贼人便会投鼠忌器不致拦阻。假使杀了红娘子,贼人必定
拼命拦截,他带了一个受伤甚重的骆姑娘,怎能脱身?他倏然转身左手骤发;右手已被红娘
子握住,必须用左手进击。“噗”一声响,他一拳捣在红娘子的左胁下,右手全力扣住对方
的右手脉门一带,左手再出,戟指点中了红娘子的胸下鸠尾大穴。“嗯”红娘子浑身发软,
被拉下了绣墩。他每一记皆用了全力,招发如狂风,第三记重手接着猛攻,“噗”一声凶猛
地劈在红娘子的右耳门上,顺势钩住了红娘子的咽喉。可以说,红娘子已完全在他的控制
下,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了。这时,他方定下神,也开始吃惊,甚至有惶然的感觉,做梦也未
料到得手如此容易,天下闻名的红娘子,练了刀枪不入的气功,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轻易地
被他擒住了,委实令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练了气功的人,如果不行功运气,与常人并无不
同,但超人的反应力仍在,怎么毫无反抗的迹象?难道真是被情欲迷失了灵智不成?事实已
不容许他多想,他扯断了帷幔的丝带,迅速地捆上了红娘子的双手,并拉脱肩关节,方取布
块塞住红娘子的嘴,用巾扎住,挟起便走,信手摘下了挂在长柱上的长剑插在腰带上,并取
了一些衣物急急撤走。其实不用费这许多手脚,红娘子早已被打得陷入半昏迷状态。他打开
门进入原住的卧室,不见两位侍女。床上的骆姑娘似乎早已留了神,赤条条地爬下床,伸手
接住了他抛过的衣裤,火速穿上。他心中一怔,骆姑娘似乎并未受到重伤哩!他无暇多想,
低声叫:“跟我来,咱们从后面溜走。他重新回到红娘子的香闺,从后房门脱身。出门便是
一条通道,壁上有灯,不见有人把守,便沿通道急走,向左一折,出现一座天井,房屋建在
树林下,白天里天色放晴,晚间天宇中浮云片片,疏落的星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下,四周黑
沉沉。进入天井,他转身架住骆姑娘的左胁,低声道:“从屋上走,我助你一臂之力,准
备,上!”带了两个人,他毫无因难地登上了丈余高的屋顶。屋建在树下,屋檐只有丈余
高,但茅草的屋顶经过雨打风吹,猾溜溜的,必须小心下脚,因此他仍得搀扶住骆姑娘,一
手抱住红娘子的膝弯扛在肩上,小心翼翼地向南走。到了南面,他挽住骆姑娘飘身而下,低
声迫:“往南走,切记不离我身右。”怪,居然没被警哨发现。穿出树林,陷入了高与人齐
的野草丛。他不敢快走,草丛中十分泥泞,人行走其中,拔脚时发出挤压空气的怪响,响声
可传十丈外,因此必须小心提脚,不让脚下发声。走了约半里地,野草的高度渐减。绕过三
四处泥沼,草已降至腰以下。身后,传来了急追的怪响声。“有人追来了,快l”他低声向
骆姑娘招呼。又走了百十步,响声渐近,他心中大惑,忖道:“追来的人为数甚众,怪的是
既然发现我们逃走,为何不发出警讯?〃蓦地,走在身右的骆姑娘脚下失闪,啊唷唷惊叫着
向前栽,声音十余丈外亦可听到,可能是扭伤了脚。他心中大急,赶忙伸手相扶。骆姑娘接
住他伸来的手,猛地转身右手疾出,一掌拍向他的脸部。指尖微屈,显然存心要伤他的双
眼。身在危境,他的警觉心极高,骆姑娘不该贪功心切,不该袭击他的脸部和双眼,反而便
宜了他,眼部是不易击中的,闪避容易,反应出乎本能。他不假思索,右手全力向外一带,
人往右闪。“噗”一声响,骆姑娘一掌落空,反而拍在红娘子的左臀上。红娘子被扛在他的
左肩上,臀部向前,掌拍偏了,便拍在红娘子的臀上啦!只拍得红娘子浑身一震。骆姑娘的
力道比他相差甚远,一拉便站立不稳,摇晃着向他的右后方冲出。他心中一震,已断定骆姑
娘刚才不是失手,而是有意袭击了,不由无名火起,不假思索地顺势就是一脚踹出。“噗”
一声购,骆姑娘仰翻而倒,“砰”一声摔在丈外,压倒了不少草,跌了个手脚朝天,昏天黑
地,爬不起来了。几乎在同一瞬间,左前方突传出两声鬼啸,野草簌簌而动,微风飒然,两
个鬼卒暴起丈外,托天叉凌空而降,飞扑而来。他向右急闪,一声叱喝,拔剑挥出。槽了!
那有剑?剑把是真的,但剑身长仅三寸。“躺下”右面一叉走空的鬼卒厉叫,扭身挥叉便
扫。他猛地将剑把掷出,向前一跃两丈,窜入草丛中,亡命飞逃。“啊……”身后狂叫声刺
耳,他掷出的剑靶发生了效用,击倒了一名鬼卒。另一名鬼卒怒啸着狂追,双方的脚踏烂泥
声震耳,附近又全是草地,绝对无法扔脱追赶的人,除非他练有超尘拔俗的轻功。他拼全力
狂奔,后面追的鬼卒逐渐落后,但似乎追的人愈来愈多。他想丢掉红娘子,或者立即将红娘
子宰了,可是又想利用红娘子威胁贼人,不得不带着她走,影响了脚下的速度,奔了半里
地,仍未能将迫踪的人扔脱。前面已看到芦苇的形影,快到江边啦!他凭天上的星斗分辨方
向,绕过五座泥沼,窜入了芦苇丛,芦苇高有丈五六,恰好一阵浮云掩住了天空的南半天星
斗,他便迷失在芦苇丛中了。他不得不停下来辨别方向,被他听到了左面有水声急急传来,
心中一宽。心说:“左面是获湾,我想该可以脱身了。”一阵急走,穿出了芦苇,前面是一
座深入半里的江湾,眼前一亮。短草湾岸前,是六七丈长的沙滩,只须冲过短草坪,奔过沙
滩向水里一跳,大功便告成了。他正想丢下红娘子行刑,以便冲入水中脱身,短草坪的前
缘,突然纷纷升起一排黑影,总数不下三十名,全是化了装的鬼卒,托天又、长刀、金枪、
鬼头刀、狼牙棒……在星光下,兵刃的光芒闪烁。“站住!阁下。”有人高叫。他将红娘子
放下,抱在身前,大踏步向前走,沉声道:“谁敢拦阻,在下先杀了你们的红娘子。”
“哈哈!你阁下唬不倒咱们。”鬼卒狂笑着说。他迫近至三丈左右,方止步冷笑道:
“你们认识在下手中的人吧?让路!”
“哈哈!你手中的人是咱们的杨夫人?”
“你们谁有火摺子?亮起来,让你们看个一清二楚。”
“哈哈1你要火光么?来了。”身后有人狂笑着说。他扭头一看,暗叫一声糟!追来的
人到了,在芦苇前与短草地之间,排列着三十余名黑影。第一枝火把燃起了,接二连三亮起
了二十枝火把,照耀得江滨一片通明。“你们看清了。”他挟持着红娘子亮声问。“看清什
么?”一名持火把的花甲老人阴森森地问。“红娘子,你们的女匪首杨寡妇。”他沉声叫。
“你准备如何处置她?你为何要潜入洲中兴风作浪?〃“阁下无权过问。”
“你与杨夫人有冤?有仇?或者是因海狂生的余党?”
“在下不愿答复。”花甲老人仰天狂笑,笑完说:“你就是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天你所看到的四海狂生,阁下是不是想再看看他?老夫不会令你失望。祝贤弟,你出来亮
亮相。”芦苇中钻出几个人,周昌倒抽一口凉气,目定口呆,几疑眼花。四个人中,不但四
海狂生好好的,头未断手未折,其他三个老少本已中箭掉下泥沼,但火光下,他们一一复活
出现在眼前。花甲老人又是一阵狂笑,笑完说:“你深感奇怪,是吧?祝贤弟的右手是假
的,他在一年前便丢掉了右手,装上了巧匠制造的木手应用,相距十丈外,是不易看出真假
的。”
“但……在下亲见红娘子砍下他的脑袋?”周昌惑然问。“杨夫人背向着你,背影挡住
你的视线,你并未亲见脑袋被砍,对不对?你也没验看人头是真是假,不错吧?其他三人身
上背后穿了木甲,箭射出仅用三分劲、箭便钉在木甲上,很象中箭对不对?”
“那位骆姑娘原来也是你们的人。”周昌恍然他说。“不错,你以为杨夫人会上你的当
么?哈哈!”
“但……红娘子仍然落在我手中,在下并未全盘皆输。”
“哈哈!你想不想见见杨夫人?”
“什么?你是说……”
“请夫人现身。”花甲老人扭头叫。持火把的人向左右移开,芦苇丛中红影乍现,八名
侍女拥着浑身火红真正红娘子出现,裙袂飞扬,飘飘如仙。“是……是二姑!”周昌脱口
叫。“你很不聪明。”叫二姑的红衣美妇微笑着说。“我?”
“如果你聪明,便早该觉悟了。白天动手时,是我下令留活口的,如果真是红娘子与真
的四海狂生相搏,谁敢向红浪子下令?”
“哎呀!我……”
“你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我答应病善待你,你确是个好人才。”
“在下无活可说。”
“你要吃罚酒?”周昌心中暗暗叫苦,心说:“想不到我曾作周详准备,仍然栽在这鬼
女人手中,功败垂成!”他在打逃走的主意,心中一动,说,“红娘子,你要听?”
“我已是格外开恩,你必须从实道来。”周昌缓缓将假红娘子向外推,大声说:“好,
在下领情,你听着……”随着语音,他突然俯身抓住了假红娘子的双脚,大吼一声,扭头一
跃两丈,再跨进两步,便接近了堵住江边的一群鬼卒,抡起假红娘子做兵刃,急似狂风,向
鬼卒们扫去,宛如猛虎出押。鬼卒们原是排成一列,他突围的一面只有三个人可以向他出
招,见他用假红娘子扫来,全都大吃一惊,骇然暴退,不敢出手拦截。他抓住机会前冲,一
声怒啸,将人向正面的两个鬼卒掷去。两个鬼卒不能退,只好向两侧闪。他跟着掷出的假红
娘子急进,冲出了重围。这瞬间,左后方的鬼卒左手一扬,打出了一枚透风镖。右后方的鬼
卒,将手中的狼牙棒脱手飞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