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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令情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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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时此时,单晓天霍地转身,目注后窗,沉喝道:“什么人?”

  但见一条人影,唤的穿窗而入,答道:“贫道天风子!”

  天风道人飘身落地,目光迅快地一惊,朝江寒青问道:“二公子可是发现了贼党踪迹?单堂主、宫副堂主都赶来了!”

  话声一落,忽然口中“咦”了一声,故作吃惊道:“怎么?宫副堂主还负了伤了么?”

  江寒青道:“道长来的正好,此事经过,道长最是清楚不过,就请道长作个证人。”

  天风道人微微一笑道:“贫道自当秉公而论。”

  接着目注江寒青,问道:“江二公子是否已把昨晚经过,全都告诉了单堂主么?”

  江寒青道:“在下还未向单堂主说明。”

  天风道人笑道:“这就是了,你不向单堂主述说经过,他如何弄得清来龙去脉?”

  江寒青道:“道长说的极是。”

  当下就把昨晚两次在房中发现“密令”,自己如何准时前去“报到”,如何由一名手执红灯的佝偻老人,把自己领到一间小庙前面,神龛中人如何向自己盘话,最后如何动手,自己如何突围而出,详细说了一遍。

  宫君武冷笑道:“堂主相信这番鬼话么?”

  单晓天道:“副堂主不许多说,听他说下去。”

  他身为堂主,说出来的话,颇有威严,宫君武果然不敢多嘴。

  天风道人笑道:“好了,现在该由贫道说了。”

  当下也把昨晚替江寒青诊脉之时,发现江寒青并未负伤,适时听到江寒青以“传音入密”相告,说是发现卫府之中,有五凤门潜伏卧底之人,才故作身负重伤,以便暗中侦查,要自己切勿说破,因此自己只好说江二公子剧战脱力,真气受岔……扼要说了一遍。

  单晓天吁了口气,释然道:“原来如此。”

  天风道人捋须道:“贫道还没有说完呢!”

  接着又把自己藉词替江寒青检查伤势,详细询问了江寒青经过,及江寒青认为五凤门听到他身负重伤,必然会在重伤未愈之时,前来下手,遂定下守株待兔之计,详细说了一遍。

  单晓天听完天风道人的话,脸色已然满罩寒霜,冷冷说道:“宫副堂主,你也听到了,如此说来,江二公子该是没有可疑之处了。”

  江寒青没有嫌疑,那就是你宫副堂主有了嫌疑!

  宫君武脸色一变,正待开口!

  天风道人摇手续道:“今晚贫道想协助江二公子一臂之力,初更方过,早就躲在窗外一株老桂树上,不想另外发现了一件事故,以致耽误了不少时间……”

  单晓天独目之中寒光暴射,问道:“道长可是发现了敌踪么?”

  天风道人道:“此事已经过去,不妨待会再说,贫道先听听这里发生之事。江二公子,你是住在这间房里的人,还是你来说吧。”

  他叫江寒青说,却不叫宫君武说,就是明白表示对宫君武已经存了极大的怀疑。

  江寒青答应一声,就把方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

  天风道人一手捋须,只是沉吟不语,直等江寒青把话说完,才回头朝单晓天道:“今晚之事,依贫道来看,也是一场误会!”

  单晓天的不觉一怔,暗想:“方才天风道人和江寒青已经述说得极为详尽,宫君武明明有着重大嫌疑,怎么他一下子口风转了?”

  一面点头道:“道长必有高见。”

  天风道人目光从宫君武身上,转到了单晓天脸上,皱皱眉道:“想那少林寺名门大派,门规素严,宫副堂主不仅出身少林,而且还是大觉大师的师侄,投效流香谷,又是大觉大师所指派,自然不可能会是五凤门派来卧底之人。”

  他指出宫君武是大觉大师所指派,这话份量就够重了!

  试想当时流香谷主亲上少林,向大觉大师求援,大觉大师因少林寺不好明白介入江湖纷争,才派俗家弟子宫君武前来,换句话说,宫群武是代表了少林寺来的。

  独目阎罗单晓天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听得不禁一呆,迅速忖道:“不错啊,得罪了宫君武,岂不是得罪了少林寺?”

  一面连忙点头道:“道长说的极是,少林寺千百年来一直领袖武林,主持正义,兄弟也觉得宫副堂主不可能是对方卧底之人。”

  江寒青耳听天风道人忽然变了口气,心中不禁有气,暗想:“难道少林寺就没有为非作歹的人,事实俱在,你们还要替他开脱,敢情是怕得罪了少林寺!”

  心念转动,不觉冷哼一声,刚要反驳。

  天风道人朝他以目示意,缓缓说道:“但以今晚的经过情形来说,宫副堂主却是嫌疑最大,无可否认是五凤门派来卧底的人!”

  他这一番话,翻手成云覆手为而,简直叫人摸不清他的用意何在!

  单晓天又是一呆,望着天风道人,浓眉微拢,道:“道长此言,倒教兄弟听糊涂了。”

  天风道人笑道:“一点也不会含糊,宫副堂主由大觉大师指派而来,他平日为人,大觉大师自然十分清楚,再说的明白些,宫副堂主即是代表少林寺来的,他的言行举动,自然也代表了少林派,大觉大师决不会派一个素行不端的人出来,因此如果宫副堂主真会是五凤门党羽,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单晓天道:“道长说的是什么可能?”

  天风道人脸色凝重,说道:“那就是说有人假冒了宫君武!”

  这话听的单晓天、宫君武同时脸色一变!

  当然,单晓天也变了脸色,是因为宫君武真若被人假冒,那就是宫君武已经遭了毒手。宫君武闻语变色,自是做贼心虚了。

  单晓天点头道:“道长此话有理。”

  转过身去,沉声喝道:“朋友行迹业已败露,还有何话说?”

  这话已不认他是宫君武了。

  宫君武神色自若,苦笑了笑道:“老道士一派胡言,兄弟就是宫君武,还会有假么?”

  江寒青心中暗道:“此人果然狡狯无比,到了此时,居然还能这般沉着。”

  天风道人没加理会,回头朝江寒青问道:“江二公子方才和他动手之时,看他出手,可是少林路数?”

  江寒青想了想道:“不像,他拳掌路数极杂,方才和在下动手之时,片刻间就使了螳螂爪、岳家散手,和嵩阳大云手等招数,直到最后踢出的一脚,倒有些像少林的‘怀心腿’”。

  宫君武冷笑道:“兄弟为了掩饰身份,自然不便使出少林拳路来了。”

  天风道人微微一笑,走近宫君武身边,说道:“你行藏已露,就是舌灿莲花,也无法掩饰,依贫道相劝,你还是自己取下来吧!”

  宫君武镇定道:“你要兄弟取下什么来?”

  天风道人笑道:“你一定要贫道说穿么?”

  宫君武冷说道:“兄弟听不清。”

  天风道人笑道:“你假冒宫副堂主,既能瞒得过单堂主和卫府上下的人,自还是戴着人皮面具了。”

  宫君武冷笑道:“老道士,只怕你心机白费了。”

  天风道人又走近了一步,他细在宫君武脸上看了一阵,轻哼一声,朝单晓天笑道:“此人脸上面具,经过特别设计,不易看的出来。”

  单晓天独目如电,低声道:“兄弟看他不像戴有面具!”

  天风道人沉思道:“也许是连着颈部。”

  江寒青抢一步,说道:“让在下来!”

  突然伸出手去,“嗤”的一声,一把撕开了宫君武胸前衣襟。

  宫君武惊骇地尖叫了一声。

  这样尖叫入耳,江寒青已然觉得不对,但此时早已撕开了宫君武的衣襟!”

  这下,室中三人,不禁同时一呆,慌忙别过头去。

  原来宫君武今晚穿的是一身紧身劲装,这一撕开衣襟,登时春光外泄,白嫩如玉,细腻如脂的粉颈,和紧紧束缚的胸脯,涌起了一道丰满的乳沟,使人看的目眩心跳!

  只要看她粉颈间,肤色显然略有差异,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应该已无疑问,但江寒青怎好再在一个女子身上,动手动脚?”

  宫君武尖厉地叫道:“江寒青,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一辈子和你没完的。”

  江寒青从未见过这等香艳场面,早已面红耳赤,疾退了两步,连忙抱拳道:“姑娘请恕在下孟浪,在下深感歉疚。”

  宫君武冷笑道:“你表示歉疚,就能算了么?”

  单晓天一个箭步,掠到门首,沉声减道:“香兰上来!”

  香兰听到单堂主的喊声,急急奔上楼梯,躬身道:“堂主有何吩咐?”

  单晓天朝宫君武一指,道:“你去拿一件衣衫,给她披上,再仔细看看她头上可曾戴了人皮面具?”

  香兰探首望望宫君武,满脸惊讶地说道:“宫堂主会是女的?”

  单晓天沉声道:“你不准声张出去。”

  香兰道:“小婢不敢。”

  说罢,匆匆下楼,拿了一件衣衫,回到楼上,先替宫君武披到身上,然后在宫君武颈项上用手指轻轻搓抹了几下。

  果然在她手指轻搓之下,就搓起了一层浮皮,随手卷了起来,一面叫道:“单堂主,她果然戴着有人皮面具。”

  宫君武穴道受制,无力反抗,双目之中,却是满含着仇恨之火,只是一声不作。

  单晓天道:“你把她揭下来。”

  香兰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从宫君武头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口中不禁“嗯”了一声,赞道:“好一个标志的姑娘!”

  揭开人皮面具,大家都看到了!

  宫君武一下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郎,短发、鹅蛋脸、弯弯的眉毛,配着一双冷峻的大眼睛,和一张红菱似的小嘴,只是挺直的鼻梁,略带鹰钩,显得心机极深。

  这时,她忽然面色铁青,一脸俱是仇怨之色,但依然掩不注她的娇美,看去简直像是正在生气的玉观音!

  独目阎罗单晓天伸手一指,沉声说道:“搜搜身上。”

  香兰答应一声,便探手在少女怀中、腰际,掏摸了一阵,才道:“回禀堂主,她身上什么也没有。”

  单晓天沉哼一声,挥手令香兰退到一边,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冷冷道:“你知道我是朱鸟五使就好,还通什么姓名?”

  单晓天独目圆睁,怒哼道:“宫君武呢?可是被你杀害了?”

  那少女道:“他还没死。”

  单晓天道:“人在何处?”

  那少女抬头道:“自然在我手里了。”

  单晓天道:“好,你说出此事的目的,老夫可以答应和你交换。”

  那少女道:“此来的目的,还用说么?我自然是卧底的了。”

  她不待单晓天开口,“嗯”了一声,又道:“单堂主要如何交换法?”

  单晓天道:“你通知党羽,释放宫君武回来,老夫就放你回去。”

  那少女冷冷一笑道:“单堂主一手如意,一手算盘,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单晓天独目之中,射出焰焰寒光,沉哼道:“莫要忘了你已落在老夫手里。”

  那少女同样冷哼道:“单堂主莫要忘了,宫君武是落在我手里呀!”

  单晓天须发如戟,大怒道:“小丫头,你敢对老夫这般说话?”

  那少女撇撇嘴道:“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你杀了我!”

  单晓天沉喝道:“你总听说过单某昔年的外号‘活阎罗’吧,老夫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身,你惹怒了我,想死可没这般容易。”

  那少女冷声道:“我早就知道你手段毒辣,只不过有宫君武在我手里,谅你还不敢碰我一根毛发。”

  她口气微顿,接着说道:“单堂主也不想想,我不过是五凤门朱雀坛下一个使者,职小位卑,算不了什么,但宫君武就不同了,他是代表少林寺来的,若是出了纰漏,你单堂主如何向流香谷主交代?流香谷主又如何向大觉老和尚说呢?”

  单晓天确是投鼠忌器,压着一腔盛怒,沉喝道:“你有什么条件?”

  那少女冷笑道:“这还像话,其实,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冷峻目光,瞥了江寒青一眼,才道,“我要他随我同去,我就放宫君武回来。”

  单晓天听了一怔,道:“咱们是交换人质,你没有理由要江二公子同行。”

  那少女道:“这是我的条件,你们不答应,那就算了。”

  江寒青大笑道:“去就去,在下难道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那少女道:“你自然不怕,我恨死你了。”

  天风道人手捋须,只是微笑不语,此时忽然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朝单晓天低低说了几句。

  单晓天似乎微感意外,但他脸上却有了一丝笑容,点点头道:“好,此事容老夫考虑了再说,今晚还得屈留你一天。”

  江寒青道:“堂主只管答应,在下跟她去就是。”

  单晓天朝他以目示意,一面朝香兰吩咐道:“此时三更已过,你暂且把她先安顿到楼下去。”

  香兰答应一声,两手一抄,抱起少女。

  单晓天在她抱起之时,突然伸手一指,点了那少女睡穴,回头道:“道长、二公子,咱们走。”

  说完,随着香兰往房外行去。

  江寒青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忍不住问道:“单堂主……”

  天风道人含笑道:“二公子不用多问,到了楼下,自会知道。”

  江寒青听他这么说法,只好不往下说。

  四人匆匆下楼,香兰推开厢房房门,把江寒青放到木榻之上,回首道:“不知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单晓天颔首道:“老夫确有一事,要借重于你。”

  香兰欠欠身,道:“堂主言重,有什么差遣,但请吩咐!”

  单晓天道:“老夫要你乔扮君武,办一件事,这里有现成的人皮面具,你只须换一身衣服就好。”

  香兰吃惊道:“堂主要小婢改扮副堂主?”

  单晓天掀须笑道:“老夫只是要你乔扮此女。”

  香兰道:“小婢扮得像么?”

  单晓天道:“你身材和她差不多,戴上面具,就差不多了,但老夫并不是要你扮的很像。”

  香兰迟疑地道:“扮的不太像,岂不就露出马脚来了?”

  天风道人在旁接口说道:“就是要你露出马脚来才好。”

  香兰眨动眼睛,奇道:“这个小婢就听不懂呢!”

  江寒青心中暗想:“别说是你,我也听不懂呢!”

  单晓天面含微笑,和她低低说了一阵。

  香兰脸上绽出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小婢知道啦。”

  说完,取起那张人皮面具,匆匆出房而去。

  一回工夫,香兰已经换了一身男装,走将进,来抿嘴笑道:“单堂主,小婢扮的还像么?”

  宫君武身材瘦小,原和香兰差不多,她此刻戴上面具,穿上了一件青布长服,足登粉底软靴,只要不开口说话,根本就是宫君武了。

  单晓天颔首道:“很好,时间不早,现在你可以去了!”

  香兰欠身道:“小婢遵命。”

  说完,举步往院外走去。

  她穿行长郎,进入第三幢宾舍,但见张得禄悄悄闪出,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堂主。”

  香兰一摆手,沉声道:“本座要去看看郭老哥,这里没你的事了。”





金令情潮二十五 感情负担



二十五 感情负担

  张得禄连忙应“是”,迅快退了下去。

  香兰大模大样地登上楼梯,推门而入,很快掩上房门,走近窗前,举手投亮油灯,才缓缓朝榻前行去。

  只见郭延寿仰卧榻上,定着双目,一眨不眨。

  香兰已得天风道人指点,屈指在他左右“天柱双穴”轻轻一弹,然后举掌轻推,拍在他“脑户穴”上。

  郭延寿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

  香兰心中暗想:“天风道长曾说,拍开他“脑户穴”,若是依然昏迷不醒,才是真正着了人家的道儿,如今,一拍穴道,就很快醒了过来,看来他果然是大有问题。”

  思忖之间,郭延寿忽然翻身坐起,一眼看到宫君武,慌忙跨下木榻,抱抱拳,说道:“副堂主已经来了一回么?”香兰心中暗道:“他一开口,就称呼自己副堂主,可见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自己可得小心应付才好。”心念一动,立即神色一怔,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知咱们处境已极险恶么?”

  郭延寿瞠目道:“副堂主说什么?”

  香兰冷冷一哼,冷声道:“时机已急,郭护法还对本座不放心么?”

  郭延寿慌忙躬身陪笑道:“属下不敢,这原是使者约定之事。”

  香兰暗道:“你也吐露了口风。”

  一面依然压低声音道:“单堂主已对你起了疑心,要我派人暗中监视,我不得使出这条苦肉汁来,不想昨晚天风道人运气查伤,发现你“脑户穴”似道阴手封穴,怀疑另有企图,差幸他还不知解法,却以截真气脉之法,封了你的“天柱双穴”,直到今天傍晚,才把他暗使手法之事,告诉了本座。”

  郭延寿吃惊道:“如此说来属下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晚了。”

  香兰道:“不错,单堂主听信天风道人之言,加派曹四来此,本堂方才听到一件大消息,才以巡视之名,赶来此地。”

  郭延寿道:“不知使者听到什么重大消息?”

  香兰道:“仙人掌李光智经毒叟朱潜和天风道人诊治,人已清醒,预定于近日启程,由水道护送前去流香谷,本应此刻无法分身,此一消息又十分重要,护法在此已无法耽下去,不如就此刻离去的好。”

  郭延寿目光一动,忽然凑近一步,面露惊异道:“他们莫非对使者也起了怀疑么?”

  香兰斜迟半步,故作侧耳倾听状,才压低声音,说道:“那倒还没有。”

  郭延寿抬头望望窗外,问道:“此刻不知几更几点了?”

  香兰道:“快四更了,你快走吧。”

  郭延寿点点头,右手一伸道:“使者请发坛令。”

  香兰道:“不用了,你……”

  话声未落,郭延寿突然阴沉一笑,右手虚扬疾发,五指如钩,闪电般朝香兰肩头抓来。

  他这一突起发难,事先毫不招呼,以他一身功力,就算是当代武林高手,也万万闪进不开。

  那知他手指刚刚沾到对方衣襟,香兰突地像一阵清风似地飘了开去,口中冷哼道:“郭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延寿目注香兰,阴笑道:“你不是宫君武。”

  香兰微哑道:“我本来就不是宫君武。”

  郭延寿面露讶异,猛地跨上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香兰怒道:“我是朱鸟五使,难道你岂不知道?”

  郭延寿阴森一笑道:“你乔装而来。如何瞒得过老夫?”

  举手一掌,劈了过来。

  香兰轻轻一闪,避开他掌势沉喝道:“郭延寿,此刻已快四鼓,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没有还手,反要他快走!

  这可把郭延寿弄糊涂了,掌势一停,目注香兰,疑惑地道:“你究竟是谁?”

  香兰哼道:“你真糊涂,使者无法分身,才要我来通知你快走,你当我是什么人?”

  郭延寿听了一怔,慌忙抱拳道:“姑娘原来是鄢坛主手下,兄弟失敬,不知坛主还有什么指示?”

  香兰暗道:“原来他已经听出我是女的了。”

  口中轻笑一声道:“坛主要我把你拿下了。”

  她在说话之时,运功蓄势已久,话声未落,反手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有如一片利刃,削向郭延寿左臂,人却疾退数尺,已经到了窗下。

  郭延寿眼看香兰掌势劲急,正待出手封解,此时瞥见她一击即退,分明不是有意跟自己动手,主要是趁势夺窗而出!

  登时面凝杀机,口中冷哼一声,功聚右臂,一掌横扫出去。

  郭延寿外号金甲神,一身功力,已臻上乘,这一掌出手,登时掌风呼啸,横里撞来,力道极强。

  香兰不敢跟他硬接,双肩一晃,闪了开去。

  郭延寿一掌把香兰逼开,并未追击,迅快转身,伸手朝枕下摸去。

  香兰抿抿嘴,笑道:“你的金瓜锤早被我丢到窗外去了。”

  郭延寿转身来,满险俱是杀气,眼中凶光四射,狞笑道:“没有金瓜锤,你一样逃不出我掌心。”

  香兰冷笑道:此刻窗外早巳布了天罗地网,你也一样逃不出这间小楼。”

  郭延寿缓缓逼上两步,阴森地说道:“老夫纵然逃不出这间小楼,也要真毙了你。”双掌分合,呼呼二掌,砍击过来!

  这两招出手如电,都指向香兰身上要害。

  香兰故意惊叫一声,急急往旁闪出。

  郭延寿反而一声不作,手上加紧,只是凌厉扑攻。

  他武功本来甚强,此刻已存下了葬敌的决心,出手招数,更是狠毒无比。

  香兰似是被他抢制了先机,除了闪避,无法招架,被逼的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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