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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玉兔东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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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了。
  袁菊辰有一丝落寞的伤感,这怅怅愁怀,却不知向谁人倾诉?
  为何那个姑娘——洁姑娘的美丽面靥,又自浮上了他的眼帘。
  他想:她们此刻到了哪里?如果沿途没有耽搁,此刻应已是数百里外,当在雪中山脉之间,不出一二日,也就应该到达太原了。
  独自个倚树遐思。却是斜刺里的一束火光,猝然打断了他的思维。
  紧接着蹄声得得,一个小伙计拉着三匹马,打着盏灯远远走向马厩。
  如此深夜,竟然还有人来投宿?
  思念方兴,耳边即已听见了人的寒暄——便在那一隅,黑忽忽的几个人影凑在一团。
  是许驿丞的声音,低沉、沙哑。
  “三位老哥辛苦了,等了一天,请进,请进!”
  一个人说:“人呢!还在吗?”
  “在在……”许驿丞声音很低:“睡了,睡了……还病着。”
  “好!”那人喝风似地笑着,三四个人在许驿丞带领之下,进了驿站堂屋,房门随即关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黑吃
  袁菊辰简直吓呆了。
  好一阵子,他伫立在眼前这棵大榕树下,但觉着遍体生冷,直由脖子向外冒凉气。
  来者三人,难道竟图对自己不利?而这里的驿官许太平,竟然与他们勾串联合,沆瀣一气,却是为何?
  若是这个猜测,不幸成为事实,它所牵连的后果,简直令人不寒而栗,袁菊辰略一思忖,几乎不能自己。
  虽说是还在病中,为了刺探进一步消息,不得不勉力以赴,随即匆匆把衣服穿好,试着提吸真力于下腹丹田,霍地纵身而起,宛若飞云一片,“呼”地已落身对面瓦脊之上。
  休看他眼前犹在病中,一经精神灌注,仍然余勇可贾。
  几个起落打转,夜月下一如白鹤翩跹,不多时已来至驿站中庭。
  来者三人正在据案吃喝。
  桌上酒菜,早已备好。一盏高脚架灯,摇晃出一室的迷离,昏黄的灯光,不时把活动的人影拉长了又弄矮了,看去十分阴森。
  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却是每一个字都落在袁菊辰的耳朵里。
  清一色的灰布大褂,腰上加着公门惯见的“闹腰”,衣着虽是一致,模样却大有不同。
  一老二壮。
  老的约在六十七八,三角眼,八字眉,弓背缩腰,个头儿却是奇高,坐在那里比人家站着还高。
  其他两个约在四旬上下,一个黑面细眼,生着绕口虬髯。另一个身骨峨凸,骨架子极大,却是肉不见多,大手大脚的,样子很是阴沉。
  三个人都有浓重的风尘气息,举手投足之间,显示着公门当差的那种特殊圆滑。
  “来来来……”老的一个向着许驿丞举手相召:“坐下陪咱们哥们儿三人喝酒!”
  黑脸虬髯的一个,不等坐下来,先已仰脖子干了一盅,咂着嘴,骂一声:“还真够劲儿,这一路飞赶,老子骨头都散了!”
  三个人都坐下来。
  许驿丞连连抱拳行揖,笑得满脸皱纹,随即在下首落座:“三位老哥一路辛苦,兄弟敬三位一杯,先干为敬!”仰首而干,杯底向着各人照了一照。
  却把声音放小了:“三位喝酒,我就不奉陪了,回头……”
  话声未完,一只胳膊已被身旁高个头老人抓住:“那怎么行?你不能走,回头好戏,还要你一旁指引,帮个人场!”
  许驿丞推脱不开,只得坐了下来,一脸苦笑道:“别的事兄弟都能帮忙,这……杀人的买卖,兄弟可真叫外行,怕是……帮不上忙!”
  黑脸汉子哈哈一笑:“你客气啦!一回生,二回熟,没有许老爷的指点,我们哪能成事?”
  “这……”许驿丞讷讷说道:“人在后面院子睡着,三位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别慌……”老的皮笑肉不笑地缓缓说道:“时候还早得很,天亮以前准能完事,我们走了,你再睡觉不迟。”
  “这件事,总兵大人他老人家知不知道?”
  许驿丞犹在心里发毛。他的官位太小,一点风吹草动,将来怪罪下来,都不得了。
  三个人对看一眼,彼此相视一笑。
  许驿丞立刻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太露骨,不合官场门道,也太外行。
  只要想想对方三个人的特殊身份一一总兵大人的贴身护从,这句话实在是多此一问。
  他的心也就踏实起来。
  “老哥,”黑脸的那个用手拍着他的脊梁:“就算是不上‘品’吧,大小你也总是个官儿,作官的要懂得官经,你明白吧,能说的才说,不能说的只能拿眼睛瞧,心里有数就得了。”
  八字眉的那个老头嘿嘿一笑:“就是这句话,咱们兄弟要不给你兜着,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传出去落在别人耳里,你这个驿丞也就别想干了,说不定连命都得赔上,你明白吧?”
  许驿丞一时脸上变色,连口答应着,作揖赔笑。
  “三位老哥的金玉良言,兄弟永生不忘,刚才的话算是没说,三位多多包涵……”
  “这就是了!”高个子老头笑眯着两只眼:“今天晚上的事今儿晚上了,明天天一亮,啥都不知道,谁问也不知道,知道吧?”
  “啊!”许驿丞先是一愣,接着才会过意来,连声应着:“是是……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了,咱们兄弟一向不占人便宜,麻烦人家,有银子开销。”
  袖子抖了一抖,“叭”地落下一锭银子,光圆铮亮,总在二十两之数。
  许驿丞顿时眼睛一亮,伸手待取的一霎,却又笑着摇摇头:“这……我不能收,一顿酒饭又算什么?算是兄弟孝敬三位老哥……”
  “嫌少?”
  “不……怎么会!”
  “那就拿着。”老头说得豪爽:“还是那句话,帮忙不能白帮,再说一遍,稳住了你那张嘴,知道吧!”
  “老兄你大可放心,今夜以后,一问三不知总行了吧!”
  嘴里说着,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把银子收了下来。
  银子到手的一霎,心里有数,毫无疑问,这是才从行库出的本省官银——换句话说,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到手的,设非巡抚总兵大人的亲自出手,则又自当别论。
  许驿丞顿时心里明白——凭他们哥儿三个身份,岂能有此手笔?不用说,这是洪大人亲自开销,用以封闭自己的一张嘴,应无可疑。
  可话又说回来。若是洪大人的亲自出手,断断不应只此数目,少说也应在百两之上,才与他洪大人的官位相称。
  这么一说,二十两之外的多余之数,他们哥儿三个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吞”了下去,可也忒狠了点儿。
  有此一念,许驿丞可就笑不出来了。越想不是滋味,这二十两银子可真收得“窝心”
  得慌。
  他许太平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心一横,银子原封璧还,不要了。才收进去,又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干什么?”高个子老头为之一怔:“嫌少?”
  “岂敢!”许驿丞结巴着说:“为大人效劳,理所当然,何况又是三位老哥亲自出马……”
  话还未完,黑脸的霍地虎下脸来:“你……”
  高个子老头拿眼睛制止了他,转而一笑,如沐春风:“说你糊涂,你可又聪明了,得了,这二十两你先收着,另外二十两也跑不了,回头一总给你。你为什么!咱们又为什么?总不能让咱们老哥儿们白忙活吧!是不是?”
  话几乎已挑明了,毫不讳言的是吞了他的“赃”,许太平眼睛可得放亮一点,再要不见好就收,往下可得自己伸量伸量,是否能摆得平眼前这个局面了!
  六只眼睛,别具阴森地直瞅着他,许驿丞哪敢再哼个“不”字,乖乖地把退回的银子又收了回来。
  这才是皆大欢喜。
  杀人夜
  天亮前后。
  一顿酒饭吃喝,总算侍候完事。许驿丞领着三个煞星,悄悄走出堂屋。
  半轮残月已复黯淡,这一面适当老榕树的大片阴影,尤其黑得紧。
  在许驿丞陪同之下,三个人各处走了一转,跨进了后进院子,便是里面的上房三间。
  “就是左面的那一扇。”许太平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看见了吧,多多偏劳,兄弟在前面候着,这就不奉陪了!”
  “去你的吧!”
  老头子挥了一下手,许太平皇恩大赦似地即抽身而退,临去的一霎,却不忘嘱咐:
  “小心着点儿,听侯百户说,他身上有功夫……”
  这一点不用他饶舌,姓侯的早关照过了。
  好汉就怕病来磨,就算他真有功夫又怎么样?一来有病,二来还在睡梦之中,更何况哥儿三个有备而来,怕他个球!
  许驿丞退出。
  三个人燕子也似地纷飞而走。
  好快的势子。俟到许太平闻声而警,回头再打量,却已不见了对方三人的身影。
  彼此相识,颇有时日,只当是三个油嘴混混,哪有什么能耐?这一霎才知道,敢情人家身上还真有本事,牛皮不是吹的。这就回去堂屋,独自个再喝两盅吧!
  轻轻地用手一推,房门就开了。
  黑脸汉子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当前,等了好一阵子,才闪身进入。
  凭着他老练的眸子,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约摸着看见个大概,床上确是睡着个人。
  头朝里,屁股朝外——是“拱”着身子的那种睡相。
  听不见沉重的呼吸声音,凉飕飕的,屋子里满是清风,窗扇紧闭,却是为何?
  原来是斜侧上方,那一面小小透气的天窗敞开着。这就难怪了。
  “反手金刀”方大可——这个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先未跟随洪大人当差以前,哥儿三个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冀北一带,提起“燕山三狼”,多有耳闻。
  “紫蝎子”孙九。
  “病大虫”管同。
  “反手金刀”方大可。
  哥儿三个今夜可都没闲着,全卯上了,却由“反手金刀”方大可打了头阵。
  打斜刺“天窗”吹过来的这股子贼风,冷飕飕地侵入毛发,直觉得令人心里发毛。
  方大可刀交右手,这“反手金刀”一式。左右施展,最是拿手。老长的一截刀身,反抡臂后,几至全然不显。
  随着他的一式前扑,脚尖飞点,“呼”地已窜身床前,紧跟着的一手“推窗望月”,拉动着右手的长刀,“噗哧”一声,已把床上人切开两半。
  刀锋不谓不快,动作也够利落,只是一样,“人头”不对。
  说白了,这一刀“切”的不是人。
  倒像是一团棉花。
  方大可刀势方出,顿知不妙,收刀、旋身,夜鸟似的一个打转,呼地撤身四尺开外。
  紧跟着长身直立,纸人也似地直向墙上贴去。
  这一手“藏影”之术,方大可施展得极是老练,用以失风夜战,常能于一击不中之后,立于不败之地。只是今夜晚他可是遇见“鬼”了。
  方大可纸片儿似的身子,方向墙上一贴,却是一个人先他一步,或许更早一点,早就“贴”在那里了。
  鬼影子也似的,那人的一只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极其自然地便攀着了他颈项。
  一收而紧,力逾万钧。
  这一手无疑是“无极门”的“金刚铁腕”之术,暗中人堪称深得三昧,施展得极是老道,伸、曲、盘、扣,宛若一式,不容方大可有所知觉,已落身敌手,再想转动,哪里还来得及。
  随着这人右腕的一式急收.方大可只觉着眼前一阵子发黑,金星乱冒,顿时岔过了气去。
  随着这人的一只大手,五指箕开,同时间已按在了他的“心坎”穴脉。
  一股劲道,紧叩前心。
  “反手金刀”方大可陡然打了个哆嗦,长刀嗒然而垂,便自一声不吭,七孔流血而亡。
  神不知,鬼不晓,匕首不惊,一条人命便自结束。
  顶上雷鸣
  这个人其实也不是别人。
  袁菊辰。
  以一手“金刚铁腕”之功,举手之间,勒毙了“反手金刀”方大可,微妙处,乃在于全无声息。
  显然这一切,俱在事先安排之中。
  ——即使那一面斜开的天窗,也早于事先开启,如此一来便可从容进出。
  像是一条硕大无朋的蜥蜴。
  袁菊辰展示了他不为外人听知的“收骨卸肌”之术,长躯伸缩,又似鱼龙游走,妙在全无声息,极其轻巧地已自那一面小小天窗游身而出,攀上了屋顶冰冷的瓦脊。
  现在,他贴身于滑冷的壁角,正用一双深邃的眼睛默默向四方打量着……半面残月,光色如晦,偶有小风,唰啦啦卷动着瓦面的枯叶,景象十分萧索。
  四下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袁菊辰却是信心十足。
  他知道.暗中藏置的另外二人,势将不耐久候,必将出现。
  事实非但正如所料,且要快些。
  一条人影,极其轻飘地已由西侧面,掠上了当前瓦脊——动作之快,宛如穿帘之飞燕。却是脚下稍欠利落,发出了“喀”的一声。
  身势一经下落,绝不停留,滴溜溜一个打转,已跃身正面屋檐,顾盼之间,神色里显示着焦躁不安。
  袁菊辰却已看清了他那张脸——
  三角眼、八字胡、弓腰驼背,衬着他旗杆似的一截长躯,正是三人为首的那个老者!
  “紫蝎子”孙九。
  身子甫落,捏口打了一声长哨。
  静夜里,有似怪鸟鸣空,听来极是刺耳。
  似乎是认定了袁菊辰已刀下人亡,但怎么也不应拖延如此之久。
  却是这一现身,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紫蝎子”孙九哨声一起,身子已霍地拔起,长烟升空又落向正中过道。
  一片月光,打斜面正照着这一面的山墙,墙角阴影处站立着一个人,正向他点手相召。
  “紫蝎子”孙九“哈”了一声,直觉地认定了必是方大可无疑。
  但不吭声又是怎么回事?
  若照孙九惯常的行事机伶老到,万不应有此疏忽,只是人到“霉运当头”之际,常常举止反常。
  “怎么啦?”
  话出人起,轻轻一晃,已来到了当前墙角。
  猛可里,墙角下的那个人,一阵疾风似地闪身而出,其势之快,疾若飘风。
  “紫蝎子”孙九一惊之下,才知认错了人——敢情不是“亲”家,是“冤”家。
  说时迟,那时快。
  一念未兴,来人——袁菊辰的一双手掌,飞鹰搏兔般,霍地直向他两肩扑来。
  孙九“嘿”了一声,点足就退。
  却是袁菊辰的身子,所形成的庞大气势、阴影,有似怪风一阵,紧临着他的身子,扑面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紫蝎子”孙九劈出了一掌,一缕尖风,直劈向对方面门。
  可是这一掌,也在对方算计之中。
  随着袁菊辰的陡然站定,“老子坐洞”,上躯霍地向后一收,孙老头那般奇怪的出手,亦为之落了个空。
  “哧!”指尖一线,险险乎直擦着袁菊辰的鼻尖劈了下去。
  一招失手,大事不妙。
  “紫蝎子”孙九陡地定住了身子,疾鹰怒滚地向侧而一个疾翻,却是来不及了。
  袁菊辰这只深鸷的鹰,早已蓄势以待。
  随着他右手的翻起,那一只巨掌,已向孙九当头罩落。
  虽说是大伤新愈,功力亦颇可观。
  宛若一声鸣雷,响自孙九的头上顶门,即似有万钧巨力,霍地直灌而入。
  这一手“翻天掌式”,袁菊辰无疑全力施展。昔日练功时,内力注足时,足可将一面青石磨盘击为齑粉。
  孙九一颗头颅,不比青石磨盘,一霎间更不及提聚运力,随着袁菊辰翻天掌式之下,顶上雷鸣一声,当场顶骨震碎,“腾腾腾”后退三步,面条儿似地瘫了下来,便不再移动。
  三招两式,解决了如此大敌。动作不谓不快,但仍然有所不足,惊动了暗中的那个人:“病大虫”管同。
  休看他病态支离,拖着“瘦骨峨凸”的一副骨架,却是三人之中最具实力的一位。
  酒筵之上,彼此对答,独独这个人一言不发,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却又是吃酒不多。
  那当口儿,袁菊辰就注意到了他,对他也特别留下了一分仔细。
  这一霎,连杀二人,仍不见此人的露面——足足证明了此人的阴鸷沉着。
  无论如何,袁菊辰“除恶务尽”,却是放他不过,万万容不得他逃身事外。
  凶讯
  袁菊辰绕到了这一面角落。
  依然是静悄悄,不见一些动静。
  忽然,他听见了一隅马厩里,传过来牲口的“响鼻”声音。
  便是这一点异于寻常的启示,使得他乍有所警,猛可里身势前纵,起落之间,扑向马厩。
  马厩里黑漆一片,却在一隅角落处,悬挂着一盏极是昏暗的“气死风灯”,所能见到的光度,也只在寻丈之间。
  袁菊辰认定了这一面的事有蹊跷,却非无的放矢——即在他飞纵的身势,方一临近马厩当前,猛可里“嘶”的一声细响,两点银星,已临当前。
  对方颇似深精暗器的名家,施展的是“弹指飞丸”暗器手法,一法二丸,并排而驰,直认着袁菊辰一双眼睛打来。
  这就证明袁菊辰所见不差。
  敢情是“那个人”真的藏在这里了。
  袁菊辰一声冷笑,反手一抄,“叮”的一声由侧面把一双“亮银丸”抄在掌内。
  便在这一霎,一条人影“哧”地腾身而起,狸猫似的已蹿上了西边院墙。
  “噗噜噜——”长衣下摆疾振有声。
  对方这人——“病大虫”管同,却像是不战而遁,脚尖方及墙角的一霎,沉肩甩手,“嘶”地又发出了暗器“亮银丸”。
  依然两粒并排,却是上下之式。上取咽喉,下奔小腹,夹着尖锐的破空之声,一闪而至。
  袁菊辰早在对方出手的同时,腾身而起,一缕炊烟般的轻巧,身腾夜空,对方的两粒银丸,饶是不失准头,却也打了个空,“叭!叭!”分别打在了粉墙之上,由于劲道十足,竟深深嵌入墙内。
  ——迎合着袁菊辰自空坠落的身子,“病大虫”管同一个疾翻,惊魂一瞥的当儿,展出了兵刃“十三节亮银软鞭。”
  这条软兵刃原是紧束腰际,随着他的出手“唰啦啦”挥洒出大片银光,一式“拨风盘打”,直向袁菊辰当头直挥而下。
  袁菊辰再也不闪身回避,长剑“吹雪”,随着他猝然下落的身势,“太公钓鱼”铿锵一声,已与对方十三节亮银软鞭迎在了一块。
  由于这口古剑过于锐利,加上袁菊辰内力十足,“呛”的一响,竟把对方细长的鞭身,削下了老长的一截。
  十三节变成了十一节。
  “病大虫”管同一惊之下,吓出了一身冷汗,脚下用力,忙向侧面纵身而出,落身于院墙之外。
  认准了对方纵出的势子,袁菊辰抖手发出了银丸——原物奉还。
  “打!”
  “病大虫”管同一个滚身之势,唰啦啦挥鞭以迎,打落了一双银丸,袁菊辰的身子却已似抄波燕子,极其轻灵地来到了近刚。
  剑花轻盘,一剑当心而刺。
  管同“嘿”了一声,挥鞭待振的一霎,才发觉到手上软鞭,已为对方抄在了手上。
  一惊之下,再想回身,已似不及,“噗哧!”已为对方手上长剑贯穿了前胸。
  一沾即退。
  随着袁菊辰跃出的身子,“病大虫”管同身子一连晃了几晃,才缓缓地倒了下来。
  堂屋里灯光未熄。
  许驿丞独自个在喝着闷酒——要不是为了还有二十两银子好拿,他早就去睡了。
  三个人去了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透着有些“玄”。
  难道说哥三个早就完了事,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自走了?果真如此,那可就太不够意思。
  越想越是坐不住,就掌灯站起来,到外面瞧瞧去。
  从衣架上拿起了棉斗篷披上,再点了个油纸灯笼,转身走向门前,刚要起手开门的一霎,风门自开,“呼”地带进了一阵子寒风。
  一个人鬼魅似地闪了进来。
  “啊哟……”
  许驿丞惊呼一声,仰身就倒,却是这个人出手极快,左掌轻探“噗”地已抓住了他右面肩头。
  许驿丞叫声未已,对方手上一口冷森森的长剑,已经比在了咽喉上。
  紧接着这个人左手松开,放开了紧抓住的对方肩头,许驿丞抖颤颤地后退了好几步,“砰”地撞在墙上。
  饶是如此,仍然未能躲过对方的宝剑。锋利刺眼的剑尖,犹自比着他的喉咙,感觉着对方剑尖分明已处及肌肤。任何情况下,只消顺势略推必当溅血当场。
  许驿丞直吓得牙齿打战,目光望处,才发觉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个,竟是后院卧病在床的那个姓袁的。
  他竟然还没有死?
  一惊之下,面色惨变,只觉着全身打颤,差一点倒了下来。
  “你……你没有……”
  “不错,我还没死!”
  袁菊辰冷锐的眸子,直直向他逼视着:“我要是死了,天下也就没有‘公理’两个字了!”
  “是……”许驿丞抖颤着:“他们……他们三个呢?”
  “死了!”
  “噢……”直觉着眼前金星乱冒,许驿丞简直要昏了过去。
  “你……别……别下手……”
  “那可得看你是不是实话实说了!”
  “我说……说……”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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