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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玉兔东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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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菊辰沉声道:“刚才老兄说到三具女尸打理埋葬之事……”
  “原来问这个。”
  左右看了一眼,一只手摸着下巴,他说:“咱们是人在哪里说那里了,出了门兄弟可是愣不认账,别看你的银子不少,衙门口的话,这可是要掉脑袋瓜子的事情,老弟台,你可要放明白一点!”
  袁菊辰道:“这个不用关照,出门各自东西,见面两不相识!”
  “好!”黄脸人一拍桌子:“这才是好朋友,够意思。问吧,除了我老娘偷野汉子那一宗不便多说,其他知无不言,一定有问必答!”
  酒菜来了。
  黄脸汉子老实不客气地撕下只鸡腿,大咬一口,举壶虚邀了一下,自斟一盅,一仰而净。
  “不就是三个女尸吗?”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黄脸人不问自说:“三天前才砍的头,说是赏三口棺材,临末了却改为芦席一卷,乱尸岗胡乱一埋了事。”
  “不是问这个。”
  袁菊辰沉声道:“我是问死者三人的名字,不是潘大人的一门女眷吗?”
  “噢……”黄脸人着实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老弟台你这几句话还是真问到了节骨眼上,全衙上下除了兄弟以外,怕是再无第二个人敢回答,知道也不敢多说!”
  “老兄快人快语,才要就教!”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他娘的,当官的干这种事,上无天日,下无王法,老子就看不惯!”
  黄脸汉子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大嚼两下,哼了一声说:“羊肉不错。老弟台,你今天还是真问对了人,你不是问到死的那三个女人吗……实在告诉你吧,那是冒名顶替的,不是潘侍郎的家眷!”
  “什么……”
  袁菊辰全身为之一震:“你说什么?”
  “不是潘大人的家眷,你知道吧,是冒充潘大人的家眷,冤枉被砍了头!”
  “这……又为了什么?”
  一阵惊喜,发自袁菊辰心底,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为什么?哼哼……”
  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一盅。他才说:“为色嘛!还不是潘家大姑娘长得太美了!”
  袁菊辰愣了一愣。
  黄脸人放低了嗓子说:“听说潘大姑娘生有沉鱼落雁之容,叫咱们州大人看上了,打算纳为小妾,这才……嘿嘿……”
  袁菊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么说,那天菜市口砍杀的三个人,只是为了虚应故事……”
  “对啦!”黄脸汉子一面斟酒,放下酒壶说:“这叫明修……什么又暗……暗什么来着?”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对!”黄脸汉子脸色泛红地笑着说:“你还真有学问……就是这么回事,往上面蒙事嘛!只是可怜了三个屈死鬼儿!”
  袁菊辰沉默一响,冷冷地道:“州大人强逼纳妾,潘家母女可会答应?”
  “老的死啦,说是自杀啦,小的正被软禁,反正磨嘛!总有一天磨不过,被他弄到手完事!”
  袁菊辰忽地一惊站起,黄脸汉子为之一怔,前者似觉不妥,又坐下来。
  “你是说潘……夫人她自杀已死?”
  “对呀……”黄脸汉子说:“不愧是侍郎夫人,有种!尸首还是我们哥儿三个埋的。
  嘿,他们当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哪一宗我都知道,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袁菊辰低头一声不吭,想到了潘夫人的自杀身死,心如刀割,此番心情起伏,悲喜交加,真正难以言喻,原已绝望的心,只因为洁姑娘的尚在人间,陡然又产生了希望,一霎间的情绪变化,真使他手足失措,简直坐立难安。
  黄脸汉子只顾吃喝,一杯在手,哪里体会对方之寸心万变?
  话题又聊到了眼前的大热门儿。
  “看见外面的告示没有?”他说:“大盗袁菊辰,嘿……小伙子还真有种,一个人干了几十个!”
  黄脸汉子忽地身子前倾:“再给你说件新鲜事儿,这个姓袁的哪是什么江洋大盗,他是潘侍郎的一门官亲……是他的小舅子……所以……”
  “所以怎么样?”
  “所以咱们大人才非要他的命不可!你知道了吧?”他语焉不清,八成儿是有些醉了。
  丢下了小块碎银,袁菊辰站起来欲走,却为黄脸汉子一把抓住。
  “别走……兄弟。”黄脸汉子一面说,歪斜着站起来:“说了半天,我连你名字还不知道,你是……到底姓啥?叫个啥?”
  “我姓袁!”
  “袁……”
  “袁菊辰!”
  “袁……你就是……外面……贴的那个?”
  “对了!”袁菊辰身子前倾:“潘侍郎的小舅子!”
  黄脸汉子身子一晃,一个屁股墩儿坐了下来。
  好消息
  强捺着性子,吃药疗伤,这已是第三天了。
  桑老掌柜的很够义气,每天两次探视,并施以推按之术,甚是得力。
  忖思着眼前袁菊辰这个病势已似好了八成,后肋的镖伤都结了疤,他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行动,却不知是否能蹿高纵矮、施展轻功?
  是以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八仙桌上放上一张凳子,不时地蹿上跳下练习着玩儿。
  但只见人影交错,满屋子呼呼风声乱响。
  袁菊辰求好心切,只是练个不停。
  蓦地风门打开,桑老掌柜的当门而立,乍见此情景吓了一大跳。
  “哟喝,你这是……”
  袁菊辰收住身势,一笑说:“一个人无聊,闲不住,练练也好。”
  桑树一双眼睛,颇似惊喜地在他身上转个不已,两只手搭在他身上,频频点头道:
  “行啦!行啦!再有个三天,就不用在屋子里闷着啦!”
  袁菊辰说:“三天?用不着!”
  他接着说道:“我这就要动!”
  “兄弟,使不得!”
  桑老掌柜的显然还不知道他早就出去过了。
  “外面风声很紧,到处绘影绘形,都是捉拿你的告示,可是不能动呀!”
  袁菊辰一笑坐下来,却也不与说破:“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里闷一辈子?”
  “嘿!”老掌柜的轻笑两声,坐下来,拍着袁菊辰的肩膀:“再忍两天,忍两天,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可现在你得沉着点气……要是现在一露脸,可就坏了事啦!”
  “什么事?”
  老掌柜的笑容里透着精明:“你不是一心一意想着要去太原找洪大略为潘家报仇吗?
  现在机会来了!”
  “怎么回事?”
  袁菊辰顿时精神一振。
  老掌柜的冷笑了一声:“这是上天恩典你,太原你也用不着去了,他人来啦!”
  “谁来啦?”
  “还能是谁?当然是洪大略那个狗头,他这就要来了!”
  “啊!”
  袁菊辰兴奋地站起来,想一想又坐下来,果如老掌柜所说,这种事却要沉住了气。
  “什么时候?”
  “再过三天!”桑树嘿嘿冷笑两声:“朝廷来了大员,镇守中官、巡按、总兵都得赶到大同,说是传圣旨,没事穷折腾!”
  “消息可靠?”
  “那还用说?”老掌柜的说:“我有个表弟在大同镇上当差,职司传令,昨天见着了,据他说镇上闹事,有人造反,死了个参将,两个千户,情势很紧,监军太监张化一张状子告到京里,这下子可好,京里来了人,你说洪大略能不害怕?”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朝廷来的是个太监,很可能是谷大用,指明了要洪大略、镇守中官王宪到大同接旨,共商对策。弄不好洪大略这个总兵就别想再干下去了,我表弟亲自把公文传到了太原,回程路过,咱们哥儿两个昨天在镇上喝了一盅,意外地听到了这个消息,你看不是正好你用上了!”
  袁菊辰道:“你表弟说了洪大略什么时候到?”
  桑老掌柜的说:“大同接旨是十五日,预计洪大略十日经过代州,算算时间,还有三天。”
  “在代州他住在哪里?”
  “这……”老掌拒的说:“我得再打听一下,反正兄弟,误不了你的事,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他,不出三天,一定有消息奉告!”
  袁菊辰一句话也没说,长长地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面望着。
  “皇天有眼,潘夫人,你这冤死的仇,我给你报了……”他心里祈祷着:“愿夫人您在天之灵保佑,让我能杀了洪大略这个无义的小人……”
  他又想到洁姑娘,想到她还陷身在汪知州的手上,一时热血沸腾。
  这可又连上了与这个州官的一段仇恨,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关于洁姑娘没有死的这件事,他还没有向桑树说起,原是想就在今夜到州官后衙走走,相机行事,若是老掌柜的知道了定要阻止,现在听见洪大略即将前来的消息,为免打草惊蛇,暂时倒是不宜盲动。
  病美人
  老掌柜的一笑说:“还忘了件事,小红蛇那个娘儿们伤势可比你重多了!”
  “怎么回事?”
  “她呀,她好不了啦!”
  老掌柜的嘿嘿笑道:“天不该地不该,她不该找到了我,你说,在我手里我能让她好了吗?”
  袁菊辰皱了一下眉:“这倒是个麻烦,你看看怎么对付他们?”
  桑树一笑说:“这件事你就别费心了,这夫妇俩平日神出鬼没,最会算计人,坏事干绝,今天犯在了我的手上,岂能便宜了他们!”
  “你打算……”
  “瞧我的吧!”老掌柜的数算着他的妙招:“这叫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两口子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算计别人,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落在了我老猫手里,我也不杀他们,把他们五花大绑往衙门里一送,叫那群鹰爪子来对付他们。
  似乎是太如意了一点!
  想象中“十三把刀”的佼佼身手,总不该如此窝囊,怕是老掌柜的自信过甚,反着他们的道儿,可就不妙……
  掌灯的时候,老掌柜的来到了侧院马房。
  房子里刚亮起了一盏灯,朦胧灯光透过窗前红布,摇曳出一团暗淡光彩。
  那个婆娘一如往日平常模样,歪着垫高了的身子在睡觉。屋子里燃着一小盆火,总算把四面来的寒气给压了下去。
  “怎么样啦,大奶奶,好点了没有?”
  桑老掌柜的搁下手上的药箱子,同往常一样地趋前问候。
  姓莫的女人哼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来,模样儿楚楚可人,透着个“娇”。
  几天病下来,脸子也消瘦憔悴了,青丝莲松,挽了个一窝丝的“杭州簪”,却在两眉之间,贴着个“花子”,今人管叫“眉间俏”(注“以小花贴于眉心”),越发显着病恹恹惹人怜惜。
  这女人原有几分姿色,人又高挑、窈窕,素日在江湖不知迷倒了多少痴情汉子,后来嫁与谢天,倒像是老实了,却是生性轻佻,眉梢眼角,风情万种,哪怕向人看上那么一眼,也有勾魂摄魄之势,为此他汉子谢天不知惹了多少闲气。
  “你这个掌柜的,到底会看不会看……怎么越看越厉害了呢?”
  妇人一只手支着褥子,半坐了起来,水红绫子睡裙,松裂裂地解开着,露出来腰胯一面的细皮白肉,看得人眼冒金星。
  老掌柜的心里骂了一声妖精女人!慌不迭把眼睛移开别处,却也禁不住心里通通直跳。
  虽说是靠六十的人,却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女人谁人不爱!只是这一个却万万不能。
  心里发了个狠,老掌柜的装着没事样的,又回过脸来笑着。
  “大奶奶说的,哪能呢!来,我再瞧瞧。”
  “可小心着点儿。”
  纤腰半拧,把个屁股高高翘起,才褪了一半裤子,老掌柜的已由不住有些脸红。
  心里付思:这是怎么回事?敢莫是中了色魔妖气?一念之惊,目光斜乜,可就瞧见妇人的半面酥胸,颤莹莹肉光一片。
  老掌柜的心里“啊呀”一声,禁不住一个打颤,后退了一步。
  今日此来,原已有了决定,正是要向对方下手。怪在往常看病,谢天总在身边服侍,极利出手,打算在他为妇人挽衣解带之间,以快手点其穴道,双手妙施,举手之间,可将二人同时就擒。
  却是今晚,透着邪门儿。
  姓谢的从自己进门之始,压根儿连移动一下也不曾,远远地坐在边上烤火。
  桑老掌柜的原已待向妇人出手,却以谢天的不在跟前,忽然作罢。“怎么回事!老掌柜的?”
  高架着一双腿脚,姓谢的眸子里,意外地着“冷”,眼神儿大异寻常。
  老掌柜的心里一动,目光转处,陡然发觉到谢天手边的一口长刀。
  一惊之下,才知不好。
  耳边上那个生病的女人,忽地一声冷笑:“什么狗屁郎中!”
  一口锋利短刀,已自被底扬起。
  虽说在病伤之中,却也身手不弱。这一刀妇人施展得异常花巧,左手加着右手,反手上撩,颤着银虹,一刀直取对方心窝。
  事发突然,变生肘腋。
  老掌柜的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病伤中的女人,竟会对自己忽然出手。
  双方距离太近。
  老掌柜的原是打算向对方出手的,却没有想到竟让对方抢了先机。
  这一刀不但刺穿了他的美梦,也为他带来了杀身之危。
  若非是老掌柜的有些能耐,眼前万难逃过——随着老掌柜的向左面一个快闪,就势脚下着力,硬生生拔起来尺许高下。
  以眼前情势论,这般躲闪,实在已是高明,却仍然危险万分。
  “哧!”
  一片刀光闪过,直把老掌柜的左面胸衣刺了个透明窟窿,锋利的刃口,甚至于在他肋边留下了半尺来长的一道血口。
  “啊哟……”
  随着他转动的身子“呼”地闪向一旁。
  却是烤火的那个年轻汉子——谢天放他不过。
  “呼”地掠身而前,迎着老掌柜的身子,一口长刀“唰”地划出一道银光,劈头盖脸,直向着老掌柜的招呼过来。
  敢情是两口子早已商量好了,只等着鱼儿上钩,偏偏是老掌柜的心里疏忽,不曾料及。
  他却也慌中不乱。
  一双精钢匕首,原来藏置里腰两侧,眼前是双手齐出,“叮当”一声,火星四溅里,架住了谢天的迎面长刀。
  却在这一霎,莫飞花那个婆娘,陡地挥手打出了暗器“梭子镖”。
  这个娘儿们手下可真不含糊,尤其是暗器梭子镖得有高人传授,百发百中,出手极见分寸。
  “哧”一下,打老掌柜的腰际穿了过去,亦是险中之险,给老掌柜的腰上留下了一道血槽。
  “哈哈”一阵子狂笑。
  姓谢的当门而立,长刀在手,满脸杀气横溢。
  “老兔崽子,装得还真像,爷儿们差一点着了你的道儿,今天看你怎么逃?”
  说话的当儿,“小红蛇”莫飞花“呼哧”一个疾转,已闪向墙角。
  这娘儿们可是真狠!嘴里咬着只梭子钢镖,一只手持着短刀,一只手整理衣裙,嘴里哼哼着,咬字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是模样几凌厉泼辣,一扫先时的娇姿。
  打量着这般阵仗,老掌柜的忽然觉出着了对方的道儿,好一个“扮猪吃虎”,自己不察,看来竟似着了对方们道儿。
  只怪上来不察,方才那一刀,虽没有真个叫她扎上,却是留下了一道血口子,热刺刺的还是真疼,渗出来的鲜血,把那一面的褂子都染红了。
  “说吧,老兔崽子!”姓谢的面现阴沉地道:“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住店给钱,又是哪一点惹了你,凭什么设计陷害?”
  姓莫的女人倚着柱子,脸色铁青地用刀指着他说:“说,那个姓袁的小子,是你放走的不是?你把他给窝到哪里去了?”
  “那还用说,不是他还能是谁?”
  一霎间,这两口子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不用说,那天夜里,就是你这个老兔崽子用‘金钱镖’伤了我……好呀……”
  越说越气,一时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你伤了我,还假装好人……还有脸冒充郎中来给我看病……你个老不死的真是好毒的心眼儿,今天要不把你给抓住,把你心给剖开看是什么颜色,我这个‘莫’字,以后倒着写……”
  越说越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噙着泪。伤心不打一处来。嘴里骂着老掌柜的,眼睛斜乜着她汉子谢天!
  “你个没用的男人!看看你老婆被人家欺侮成什么样了?还在那里站着,人模狗样的……今天你要是把这个老东西给放走了,就别想我再理你,还不把他给拿下来,碎尸万段……”
  连气带伤心,一时间眼泪淌了一脸都是。
  救星
  “飞麒麟”谢天吃老婆一阵数落,心里大感不是滋味,冷森森地笑了一笑,眼睛里怒火闪烁,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他还想走么?”
  说时一双眸子直逼视过来:“咱们把话说清楚了,老掌柜的,姓袁的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窝藏江洋大盗,这个罪名可是不轻,你可得想清楚了!”
  老掌柜的“嘿嘿”笑了两声,一双眼睛连连转动,忽地掠身直起,直向莫飞花身边扑来。
  这个婆娘自非易与之辈,无如此刻腰伤未愈,总是行动不便,只要先擒住了她,便不愁“飞麒麟”谢天不束手就擒。
  姓谢的却是料到了他有此一手。
  桑老掌柜的身子才一掠起,面前人影一晃,谢天已抢先一步落在了莫飞花当前。
  掌中长刀居中直下,唰地直向他脸上劈来。
  只听“叮当”一声,火星四溅。短刀迎着了长刀——桑老掌柜的可也有两下子,随着眼前一架之力,倏地左手一分,掌中刀斜挑着直向谢天肋上撩去。
  “飞麒麟”谢天嘴里“嘿”了一声,往侧面一倒,桑老掌柜的这一刀可就刺了个空。
  一刀刺空之下,老掌柜的即觉出了不妙,脚下使劲儿,打了个旋风“呼”地闪出了七尺开外。
  却是这一霎,莫飞花“哧”地发出了梭子钢镖,直取老掌柜的后背脊梁。
  暗室里光度不强,加以桑老头以一敌二,心里有些怯虚,对方女人这一镖手劲儿特强,一闪而至,眼看着便要击中。
  霍地,斜刺里飞过来一丝尖风,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梭子镖的尖锋,“叮”地一声。声音不大,力道却是十足,镖身一歪,失了准头,“笃”地一声,钉入了墙柱。
  便在这一霎,房门霍地张开。
  疾风吹荡里,蓦地闪进个人来。
  一袭长大灰衣,随同着来人的强大气势,在他乍然闯进的一霎,整个房子里卷起了狂风一阵。
  火盆里炭火嗤嗤外窜,火星四射。
  这一切不啻大大加强了来人声势,谢氏夫妇猝惊之下,双双向一边闪了开来。
  却是莫飞花腰上不稳,贸然着力,吃受不住,“啊哟”一声倒了下来,差一点倒在火盆上。
  来人一经现身,更不少缓须臾,飞鹰搏兔的一个起落,“噗”地一脚已踩在了莫飞花后腰上。
  这一脚偏偏又踩在了她的伤处,这个婆娘不禁尖叫起来。
  叫声未已,已吃来人手上长剑比在脸上,莫飞花一惊,便不再吭声。
  这一手不但制住了莫飞花,她大夫谢天也一时愣住,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才好。
  再看来人,不正是自己夫妇所要找寻复仇的那个袁菊辰么!
  事发突然,简直乱了章法。
  白村
  “大同总兵”洪大略到底是来了。
  此一行人数不少,光是亲兵卫队就有五百之众,车至“白村”,由该村富商包永年接待,暂时住在了他的白湖庄院里,听说总有一两天耽搁。
  桑老掌柜的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盘算着,举棋不定。初更时分,买来酒水,来到了袁菊辰房中。
  “兄弟,后腰上的伤怎么样啦,不碍事了吧?”
  其实不问可知,前天夜里对付谢天和那个凶娘儿们莫飞花,虽是小试牛刀,已见其出手。老掌柜的目睹之下,打心眼儿里佩服,自是不在话下。
  就着灯下,他看了看袁氏的镖伤,疮疤犹在,肿已消退,应是无碍行动,一颗心这才算完全放下。
  袁菊辰冷眼瞧着他,哼了一声道:“别担心我吧,你自己呢,那一镖……”
  老掌柜的噗哧一笑,一面把手上的竹篮搁向桌上。
  “我只当你没瞧见呢,还是被瞧出来了。”他说:“不过是刮破了一层皮,一贴膏药,也就好了!”
  说时,他特意用手在腰上拍了一下,表示无妨。
  酒菜摊开来,一只烧鸡、一壶酒、六个牛舌烧饼。
  袁菊辰肚子正饿,也就不客气,坐下吃将起来。
  “你猜我把他们两个送到哪里去了?”
  老掌柜的一面慢吞吞地斟着酒,似笑不笑地眯起眼睛瞧着他。
  袁菊辰怔了一怔:“难道不是送到衙门?”
  “哧!”老掌柜的一笑:“你还真以为……实在告诉你吧,咱们这个地方有个规矩,江湖事江湖了,不能假手官府。十三把刀虽是为恶多端,如果传出去,说我‘老猫’桑树假公门以自重。嘿!赶明儿个,我就别打算再在这个地方上混了,谁还再住我的店?”
  袁菊辰点头道:“这话也是,那你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桑老掌柜的一笑说:“咱们这地方,有自己的帮会——老刀会,听说过没有?”
  袁菊辰奇道:“那不是在山东吗?”
  “山东山西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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