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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神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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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有些腊黄,眼神已完全投有刚才那种凛凛盛气,代替的是丧家犬一般的懊悔气色。
  霍西东急忙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了”
  谢紫玉一字一字地轻声道:“咱们带来的东西,不见了踪影。”
  “啊!’霍西东一听,差点哭出来,脸上的表情比死了老娘还要难受。
  “你们什么东西不见了?”蒋雄口中间道,但心里却已有了答案:一定是带来的财宝被人愉了。
  他没有猜错,谢紫玉想了想,终于把他这次南行买剑的目的及带着价值二百万两银子的珠宝的事告诉了蒋雄。
  蒋雄立刻跳了起来,大叫道:‘他妈的,居然敢在寒冰堡大公子头上动土……”
  谢紫玉一把把他拉坐下来,道:“蒋兄请冷静—二,这件事要细想一番,先找到谁是下手之人才是。”
  “会是谁呢?”蒋雄道,“你们上船时,有人盯着你们吗? 大公子认为这船上谁最可疑?”
  谢紫玉立刻想到了语儿。
  语儿吃饭时,就没见到那个老苍头,而那个相貌丑陋的却是一位高手无疑。
  在语儿吃饭时,老苍头到什么地方去了?
  从语二一上船起,就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谢紫玉眼前;而且每次总是让他可望不可及,她是有意还是无心的?
  现在谢紫玉看来,这一切全都是有意安排的。
  那个女孩恐怕早已知道他身上带着价值数百万的珠宝,早就想好下手之计。以她自己的绝世容貌吸引住谢紫玉,使他分心乱神,然后叫那个老苍头从容下手。
  谢紫玉正为色所谜时,那个老苍头正抚弄着他的珠宝,当绝色美人离开桌时,一切都已搞定。
  谢紫玉想着想着,只感觉一股无名之火,魁然从两肋陡然升起。
  川南寒冰堡丢个百十万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可气的是寒冰堡大公子怎么丢得起这个脸?更可气的是他现在已不能再回家去拿银子,而这笔银子又是很重要的。
  寒冰堡在川南,现在是在江南,你叫他上哪里去筹这么多银子?
  南行的事要办成,不一定要找回银子!
  他把对语儿和老苍头的怀疑之处对蒋雄说了一遭,此时正是利用蒋雄的时候。
  果然,蒋雄立刻跳了起来,道:“这个臭娘们,真是老鼠咬猫嘴,她反倒自找上门来丁。”
  说着就要冲进舱房,要在船上闹他个天翻地覆。
  这家伙在这方面倒是说到做到的人。
  谢紫玉忙起身拦住了,道:“蒋兄,世勿冲动!我想还是公事公办得好。小东于,你去找船上的管事。”
  蒋雄气呼呼地道:“这年头出了这种事还找什么管事?自己动手是最方便不过丁。”提到那个俏娘们,他就兴趣大增。
  但霍西东还是去了。
  不多时,霍西东和几位身着玄色长衫,腰围赤带的大汉出现在门口。还有—位白面无须,身着一件深蓝色锦袍的中年人也跟在后面。
  中年人就是这艘船的管事,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紫玉和蒋雄。
  丢失了百万两银子的东西,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他询问了一些情况,当听到眼前这位就是川南寒冰堡的大公子时,连连遭歉。
  他随这船走过的地方多了,白然也顺江到过四川,也知道寒冰堡在四川的名声。
  除非别进川,否则任他是天王老子也要买寒冰堡的账。
  谢紫玉也不难为他,这毕竟还是一艘官船。他只是说了自己的怀疑,请他帮忙查查。
  管事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能为寒冰堡的大公子办事,那是—种荣幸,岂有推辞之理。
  由霍西东引路,管事和四名护船汉子紧紧相随,蒋雄和谢紫玉殿后,直奔甲字号包舱。
  谢紫玉有意落在后面,他的心中也不踏实。凭他的经验,他可以断言,这个姿容绝世的女子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乱世之中,如此佳人敢出门戴上价值连城的玉戒,就凭这一点就要叫人三思。
  他不想自己撞在虎口上,江湖之大,能人之多,他心里有数得很,但百万两银子,数目之大,也不得不让他硬着头皮闯一闯,况且还有寒冰堡在后面撑腰。
  甲字号舱房的门没有关,只不过是虚掩着,—个干瘦老头轻倚在门口,正拿着一支很精致的牙签剔牙,靠在一把紫藤拐杖上面,荡来荡去,那种悠闲的神情仿佛在亨受着世上最大的快乐。
  霍酉东先是愣了一下,后来他壮了一下胆,猛地向房门冲了过去,想把老头挤开。
  这时只见拐杖猛地弹起,宛如一条黑龙横在门口,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任他怎么推就是推不开。
  霍西东来了脾气,非要把这根拐杖推开不可,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拐仗就是不动半毫。
  立刻上来了两个大汉,三个人六只手—起推,但那个拐杖却犹如长在铁门上—样,绞丝不动。
  他们三人的力量加在一起,不下千斤之力,而这个干瘦老苍头能有多大的力气?
  不但霍西东、而且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知道今天遇见了高人。
  可偏偏那个管事不知道。
  他忽然冲了过去。
  只听见那个管事伸着脖子连吼带嚷地对那老苍头叫道:“谁也不要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妨碍官家办案,一起绐我抓起来!”
  老头腔上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翻着怪眼道:“官老爷,我又没招你惹你,是你带人无缘无故要冲我们的包舱,现在又在我面前发什么官威?让大家评评这个理!哼!好一个不明事非的糊涂官。”
  管事受了揶揄,有气没处出,本来也确是如此,是他们跑到这里推拐仗,推不开又怨得谁?况且他们又没有先讲明是来干什么的。
  管事气呼呼地道:“你敢戏弄大爷,大爷怎么说也是吃朝廷奉禄的,现在大爷就带你回去,告你诽谤、侮辱朝廷的罪名。”
  连谢紫玉听得都想笑,他也能算朝庭官员?吓唬吓唬乡下无知怕事的老头也就算了,但这老苍头却是江湖最少见的绝顶高手。
  但谢紫玉却一直想不出这老头是什么人?
  这时只见那老头儿“唾”的一声,吐掉口中的牙签,慢悠悠地道:‘没有道理吧,经儿只劝戒你不要做糊涂官,又没说你贪赃枉法,也没说你是小老儿的重孙,这怎叫诽谤、侮辱朝庭官员呢?”
  老头的一番话明损暗臭,令管事无话可答。
  管事眼珠转了两转,又叫道:“看你一脸邪气贼样,定是你偷了谢公子的珠宝,现在大爷怀疑你这个老贼,要拿你回去问话,带走!”
  他的话刚落,就上来两个大汉,一个在左,—个在右,要架起老头。
  老苍头要是再赖在地上不走,就是拒捕,就算没这么严重,也至少论他一个和官府不合作的罪。
  “慢着!”老头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是小老儿偷的,抓贼可要拿赃啊!”
  管事一时无言以对,瞪着老头儿直喘气,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儿可不是好惹的,从刚才推拐仗,已经看出这一点了。
  他逞能出头全是为了给谢紫玉看。说明他不顾危险,为寒冰堡大公子办事最卖力。
  谢紫玉仿佛也看出这一点,更看出这种人全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老先生!我们是苦主,他们亦是执行公务,到里面查看—番,也可以避嫌疑嘛。”
  谢紫玉在管事身后,淡淡地道出一句话,好使事情顺利办下去。
  但心中却骂着道:“他妈的,什么朝廷官员?狗屁不是,都是—群会吃不会拉的东西,要是在寒冰堡的话,早把你们这群混蛋丢到江中喂王八去了。”
  “对!例行公事,请你最好不要妨碍!”管事撒着嘴叫道。
  老头儿本想再回他几句,但忽然听见房内一声娇语出:“即是公事,你就叫他们进来吧!”
  娇滴滴的声音仿佛春莺嘀柳,悦耳至极。
  拐杖一闪,老头冷哼着退让到一边,又蹲在地上没事似地拿出牙签。
  众人—起涌进房间,蒋雄自然也不例外,谁不想再看看这位绝世美人呢?但当他走到老头儿的身边时,心头一震,脑海中忽然现出—个人,但又想不出这个人具体的容貌。他呆呆地看着老头儿的背影,居然忘记了进房去看美人。
  如果这人是他想的那个人的话,蒋雄一定会掉头就走,还提什么看美人,在这身边多留—刻就多—份要命的危险。
  蒋雄还在想,根本忘了舱房中的事。
  舱中原有的设施已经移走,内房外面精致的小厅中除了一张床以外,已空无一物,床上只有一床锦被,想必是老头儿下榻之处。
  内室的门却紧闭着,刚才那美妙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的。
  管事自然听出刚才那个声音不但好听,而且还透出丝丝威严,忙示意自己手下四个大汉不可造次。
  他只会欺侮弱小的,对这种充满威严的人却是低头让步,他最怕的就是对方是“正宗”的朝廷大员,现在只不过是徽服出访而已。
  这种人打死他,他也不敢得罪。
  霍西东却不管那—套,仗着主人的势力,上前—步推开内室的门。
  顿时,一般异香溢出,扑面而来,花馨满室。
  谢紫玉唯恐霍西东唐突了佳人,急忙上前一步,拉住霍西东,先跨进内室。
  他只觉喉头发干,但在室内女子一瞥之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语儿轻轻转过身,美丽的面颊微带着粉红,风情万种,娇靥含羞,身上穿着绣花小袄。低不莲瓣罗裙,宛若仙子一般,端坐在五色锦被之中。
  语儿一看有入突然撞进来,旋即急忙一回身,香风起处,一玄色大氅已罩在身上。她又显得别有一番娇娆妩媚,但却偏偏一副无比冷漠的神态。
  紫木床旁有—张梳妆台。台上点着一根儿臂粗的红烛,坯有一些女人家用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床上雪白的床单,上面是五色团花的锦被,锦被上掀起一角,蓝底绣百花的枕头上留下一墨印痕,无疑是这位俏佳人在床上休息过的痕迹,在场的人都张大着嘴巴,个个都禁不住心驰神往,胡思乱想。
  锦帐香褥,抱艳搂玫,卿卿爱爱……想归想,但正事还是要办。
  谢紫玉冷静了一下头脑,眼光从语儿床上移开。
  他看见房中空无赘物,除了大床和梳妆台,有的只是立在妆台边上的一口小皮箱。
  不由得直盯着那小皮箱看去。
  那管事活了这么多年,活了这么大,大江南北,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样的风流女人他没见过,但他却从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艳丽的女子。
  虽然眼花缭乱,但他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就凭这—点,他就不是谢紫玉所说话的那种“废物”,只不过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语儿的身上,忘记了还有他这个不起眼的管事。
  谢紫玉也不例外,他的脑里现在只有语儿,甚至连那价值二百万两银子的珠宝都不在乎了。
  那管事却在悄悄对手下轻声道:“你们应该明白,这种女人都是大有来头,凭咱们绝惹不起,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们不可不要没吃到鱼肉,却惹了一身腥,弄不好会被那把色字刀给砍了头。”
  他手下的大汉都在点着头,但眼睛中发出的亮光却还是盯在语儿身上。
  “请吧!官爷!”
  绝美佳人轻转莺啼,从床边让开去。
  管事打心眼里不想得罪她,但对寒冰堡的大公子,更不想得罪,反正已走到这一步了,只好做到底。
  他不敢正眼去看语儿,那样会头晕昏倒。
  他只好低着头连声道歉:“大小姐,公务在身,实在出于无奈……”
  他打开了皮箱。
  他的头还是旋晕了。
  皮箱内满满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玉器、首饰。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珠宝,而这些珠宝很可能就是谢紫玉丢失的。
  管事的心在狂跳,但还是很冷静地先后退了一步,为谢紫玉让出身子。是不是谢大公子丢失之物,现在全凭谢紫玉一句话了!
  但他希望不是,因为如果是的话,拿人的就全是他们的事了。他甚至感觉到这个绝色佳人比谢紫玉还有来头。人真的不愿得罪她,而现在更不敢。
  谢紫玉冷笑着走到皮箱边,语儿也在冷笑,眼中的光芒仿佛能透过人的心肺。
  谢紫玉走到皮箱面前,仔细地翻看了一阵;他已确认,这里没有一件是他的东西,皮箱里的东西,除了值钱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了。”
  语儿此时冷笑着道:“大公子,你可要看好了!”
  谢紫玉当然看得仔细,但都同是珠宝,睚同又没有写着是谁的,要是谢紫玉硬说这些珠宝是自己的,谁也无话可说,就算别人有异议,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低着头装作检查珠宝的样子,其实脑筋却在飞快地转着。
  他心中在想,如果说这些珠宝是自己的,语儿将会怎样?那老苍头将会怎样?
  语儿明知道自己有这么一箱珠珠宝,却很大方地让他进来检查,是不是已有十分的准备?
  谢紫玉真想抱起箱子,然后大声宣布,这些珠宝就是他丢失的。
  可他不敢,因为他想到了那老苍头。
  谢紫玉轻轻地关上皮箱,但忽然间,他又停住。
  他出生在寒冰堡,长在寒冰堡,平常连四川地界都很少出去,但如果哪个人认为他的江湖经验差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大错特错了。
  谢紫玉在江湖经验绝不比一个在江湖上闯荡过几十年,跑过大江南北的老江湖差。
  现在他发现了连老江湖都很难发现的事——这口小皮箱中有夹层。
  虽然这个小小的夹层根本不可能收藏价值二百万的珠宝,但谢紫玉还是决定把夹层挑开。
  夹层中只有一样东西,就是一块雕琢玲珑的玉牌。
  谢紫玉拿出玉牌一看,脸色犹豫了一阵,这只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装饰品,虽然也很值钱,但和箱中的珠宝比起来,却又不起眼。
  他不懂的是对方何必很珍贵地把这块玉牌藏在皮箱夹层中?
  难道这块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含意?
  正犹豫中,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想到一个人。
  谢紫玉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赶忙双手送还箱中,象避瘟疫一般似地掉头就走。
  他边走边回头对语儿道:“这位小姐,多有得罪,祈望小姐鉴谅。”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走出了门。
  语儿只是淡淡地说道:“不送!”
  那管事—见—向惯于横行霸道的寒冰堡少主人居然被吓得如此狼狈。已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绝色女子必是大有来头。
  他忙双手拱拳连连道歉:“打扰小姐休息,死罪死罪!”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转眼间,进舱房的一群人,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他们走时的速度,要比进来的时候快多了。
  霍西东一声没吭地随主人退回自己房间,但他不很明白少主人何以离去?
  往常这位少主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能惹事的角色,难道那口箱子中透着什么古怪?
  他们谁都没有看清谢紫玉看玉牌的举动。
  谁也没看见那块玉牌。
  谢紫玉在叹气,喃喃地自语道:“看来二百万两银子是追不回来了。”
  霍西东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能猜出谢紫玉说的话绝不是假话。
  他只能用沉默对着唉声叹气的谢紫玉。
  就在这时,舱门忽然被猛地推开。
  只见蒋雄大步冲进房中。喘着道:“赶快走吧!这艘船呆不得,呆不得”……”
  “为什么?”霍西东问道。
  蒋雄对谢紫玉道:“大公子,你知道跟在那俏女孩身边的老苍头是谁?”
  没等谢紫玉开口,自己立刻又回答道:“他就是十几年威震江湖的‘魔手’。”
  “什么?”谢紫玉不由得站了起来,惊道,“居然是他!”
  魔手殷盖天本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魔头。和他同胞弟弟殷盖地合称“魔手鬼脚”,江湖上的人对他兄弟两人如避蛇蝎,敬而远之。
  这两人在江湖上已消失了十余年,世人以为他们早巳死了,没想到在这里出现。
  霍西东道:“魔手鬼脚’兄弟二人向来走在一起,称不离砣。既然‘魔手’殷盖天在这船上,那‘鬼脚’殷盖地恐怕也在不远处。”
  蒋雄道:“所以说这艘船我们呆不得了,这两个老魔头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主儿,今天我们得罪了他,恐怕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是啊!”霍西东看向谢紫玉道,“凭我们三个人合力,对付—个股盖天还可以,如果再加上‘鬼脚’,恐怕我们不是他们对手。”
  谢紫玉冷笑道:“就凭一个魔手殷盖天,我们三人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谈什么鬼脚殷盖地!”
  “是是!”霍西东连连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紫玉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忽然问蒋雄道:“蒋兄,你也知道愚弟根本没见过这两个老魔头,你当真没认错人?”
  蒋雄拍着脚脯道:‘少主人莫要猜疑,我在十四年前见过这两个老魔头,虽然事隔多年,他们早巳变了容貌,但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你可要看仔细了。”霍西东也加了一句。
  蒋雄大声道:“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有些怀疑,现在看来果然是他,蒋某敢用脑袋打赌。”
  这回别人想不相信也不行了。
  但谢紫玉却忽然皱眉道:“不对!如果真是他的话,他不应跟在他人手底下?”
  他这句其名其妙的话,说得蒋、霍二人都愣住了,不知他在说什么。忽地谢紫玉道:“蒋兄,你在江湖上听说过‘魔手鬼脚’二兄弟投靠了什么人吗?”
  蒋雄连想都不想就大摇其头,道:“他们二人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会受人拘束。再说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能降服他们二人?”
  能降服魔手鬼脚二兄弟的人,在江湖上真没几个。
  虽然没几个,但还是有。至少谢紫玉就知道一个。
  他道:“只有他!别人是没能力降服这两个魔头的。看来这俏丫头就是他的传人。”
  “谁?”蒋雄和霍西东异口同声地问道,“谁能降服这两个魔头?”
  “还能有谁?谢紫玉道,“自然是老老魔头,才能降服老魔头。”
  谁是“老老魔头”?蒋雄和霍西东却想不起来。
  但谢紫玉却连这个老老魔头的名字都不愿提。
  他只是沉声道;“我们走!惹不起就走!”
  有这两个老魔头在,天堂都会变成地狱,况且他们又惹上了一个。
  蒋雄和霍西东立刻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出去找一艘小船离开这艘大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轰烈的喧闹声。
  蒋雄和霍西东一愣,但立刻一闪身,倚在门后两边。
  谢紫玉在冷笑。
  他对蒋、霍二人道:“你们未免有些太大惊小怪了吧?敢情被老魔头吓坏了身子。”
  原来,只不过是船已经到了终点,开始驶进金陵江边的码头。
  站在船舷叫得最欢的自然少不了李乐。
  他身边是那个俊美的双青公子。
  双青公子道:“到了金陵又有什么高兴的?”
  李乐道:“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金陵是金粉之乡,风华物茂之地,谁到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会不高兴呢?”  、双青公子笑笑,道:“你到金陵来就是为了游玩?”
  “不错!”李乐道,“难道你不是?”
  双青公子道:“我不是!”
  “你到金陵来不是游玩,却是干什么?”李乐问道。
  “不能告诉你!”双青公子笑着道。
  李乐也笑道:“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游玩,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办。”
  双青公子道:“如果我问你是有何事来金陵?你一定不会告诉我。”
  李乐道:“这可不一定。”
  “哦!”双青公子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条件?但如果是想知道我来此的目的,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要紧张。”李乐笑眯眯地道,“其实我到金陵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不用隐瞒,但如果白白告诉你,岂不是显得我有些吃亏吗?”
  双青公子笑道:“我知道你是向来是不肯吃亏的人。”
  李乐点着头道:“要求不是很高,只要你下船后在‘状元楼’请我吃一顿就可以了。”
  双青公子奇道:“你从没来到金陵,但却知道金陵城中有个‘状元楼’?”
  “这又有什么……”李乐撇了撇嘴,舔舔嘴唇道,“金陵状元楼的菜,早就闻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我又怎会不知这状元楼中汇集了天下八方名菜,维扬、闽粤、川湘、苏浙……数不胜数,到时你一吃就知道了,绝不会后悔白花银子的。”
  双青公子笑道:“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为什么不一个人去,却要花银子请你。”
  “因为你不会白请。”李乐道,“你可知道一件很有趣的事,而且我敢保证,你绝猜不出这是什么事?”
  双青公子当然猜不出来,但看着李乐一股神神秘秘的样子,又禁不住答应下来。
  李乐道:“一个人再穷都不怕,但一个人绝不能说话不算数。”
  双青公子道:“请别人吃一顿饭,我还是不在乎的,而且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说话向来算数。”
  “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李乐瞪着眼睛道。
  双青公子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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