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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孝懿仁皇后之涅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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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管初时如何纯洁,只消几天,便会被宫闱染上颜色,一言一行都仿佛带着目的。即使像荣嫔那样内敛沉默的人,也会学着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啊。只有在这承乾宫才会感到自己还是一个夫君,还有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妻子,聪明乖巧的儿子,真是夫复何求!
康熙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与他并肩看天下!
10第九章 交好太后
尔淳听了康熙的话,不时地找皇太后请教些问题,这才发现这位老人竟是如此睿智。
前世皇太后虽然在此时对她伸出了援手,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私下接触,多是遣人传话。这回是尔淳亲自上门求教,又有康熙暗中嘱托,皇太后便用心教导起来。
这样一来,尔淳和皇太后的关系倒是愈发的好了。尔淳也经常带着精心准备的点心、汤品去寿康宫,当然少不得要先去慈宁宫请安。只是似乎康熙和太皇太后也相当满意这样的局面。
虽然尔淳活过一世,但是对于后宫里头的门道,也只是一知半解。皇太后入宫过年,先帝时经历过多少风雨,何况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少受了点熏陶。尔淳心想,要不是董鄂妃那时在后宫独领风骚,皇太后怕也不会这么“默默无闻”。只是这些年的经历早已让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心如死灰,整日里除了去慈宁宫陪太皇太后就是在寿康宫的佛堂里面礼佛。虽然见了谁都是一张慈祥和蔼的面孔,但是那笑容从未深入眼底。这,又是一个被困在深宫里面的可怜人。
尔淳庆幸这一世能有这样的机会跟皇太后亲近,这位老人前世给她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是在这几日的接触中,愈发喜欢和她交谈。人大概都会有这样一个时期,期望与年长的人交谈来获得更加成熟的想法,或是希望对方能帮助自己走出疑惑。
皇太后原本也只是因为康熙的嘱托才教导尔淳,对于没有丈夫的宠爱和没有儿子的她来说,玄烨继位后能以亲母之礼待她让她很是感动。即便是做戏,这么多年了也早就弄假成真了。而且,玄烨8岁丧父,10岁丧母,肩上又担负着大清的江山,小小年纪就要面对前朝的波谲云诡,她心里也是十分心疼。
初时,皇太后对尔淳的印象并不算好,只因为看到尔淳她就要想起董鄂氏。那女人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虽然生的好样貌,但是那弱不禁风的神态让当时刚从草原马背上下来的皇太后心里堵得慌。尤其是在先皇面前欲语还休、泪眼凝噎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就给她们上了眼药。因有姑姑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即使当时有太皇太后给她撑腰,她也收敛了自己的性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权当个睁眼瞎罢了。
尔淳进宫之后,她原也存了看热闹的念头,又来了这么一个有弱柳扶风之姿的女人,不知道这后宫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也像太皇太后一样担心过,怕玄烨会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不过相比之下,她对玄烨更加信任,那个孩子永远知道什么是最重要。
而时日一长,皇太后就发现尔淳并不像外表展现的这么柔弱。她心中有要坚守的东西,而且她还很聪明。一进宫便顶着贵妃的名号,在一个半月内既能稳住圣宠又能在宫里站稳,当真不容易。女人要在这后宫中生存,光靠美貌是不行的,必须要聪明。可是,尔淳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善良。果然还是小姑娘,对后宫的阴私也不甚清楚,虽然颇有些御下之道,但是对人性,还是捉摸得不够透啊。
这日,尔淳和皇太后聊完,刚想跪安,只听皇太后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宫里的奴才可都仔细敲打过了?”
尔淳听了心中一惊,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新人进宫,第一件事就是敲打自己的奴才,何况她这一宫之主呢?难道是那些人还有问题?可是,明明都仔细查过也敲打过了呀。
皇太后看尔淳一脸惊疑,心里微微摇头,这孩子要学的还很多啊。“这人心啊,最是复杂了。谁能一直保持本心呢?”
这么说是最近才有了异心?这才多久啊……尔淳正了正表情,一脸严肃,“谢皇太后指点。臣妾明白了。”人心啊,果然是难以捉摸的。看来,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着前世的经验就不会出什么大错,岂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看着尔淳迎着阳光走向远处的背影,皇太后想,假以时日,这佟贵妃定能问鼎后宫。自己和太皇太后都不能陪玄烨一世,若是有一日她们都去了,要是有佟贵妃继续陪着玄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且贵妃的性格柔顺又不乏刚强,人也聪明,若是能做了皇后,必定是玄烨的贤内助。只是她的善良……想来栽几个跟头,便会学乖了吧。这得找时间和玄烨说说,不能太护着了。
“……贵妃娘娘陪皇太后聊了半个时辰便回承乾宫了,从寿康宫出来的时候脸色瞧着不大好看。”
太皇太后减去盆景中长歪了的枝桠,似乎不甚在意身后跪着的宫女说了什么。苏麻拉姑示意宫女下去,又将水瓢递给太皇太后。
“苏麻啊,你说说这贵妃是什么心思啊?”
“回主子的话,不是说皇上让贵主尽心服侍您和皇太后,替他尽孝吗。”
“哦,你信吗?”太皇太后放下手中的水瓢,苏麻极有眼色的将手递过去扶着太皇太后到踏上坐下。
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她一个奴才,能说什么呢。“主子,奴婢愚钝。”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谨小慎微。”太皇太后拍拍苏麻的手背,倒也不为难她,原本也没想她能回答。看着手上日渐松弛的皮肤,曲起手指慢慢的敲击在红木扶手上,这个历经三朝的老人难得的露出了一脸的怀念,只是转瞬即逝。皇太后……若是她能指点佟家的丫头,也不是一件坏事。到底,佟家还是皇帝的娘舅家呢。只是没想到皇帝这么护着她,也不知道她的决定对不对。
而此时在乾清宫批奏折的康熙,正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梁久功,怎么是茶,那奶茶呢?”自从喝过那奶茶,康熙便喜欢上了,连日常的茶水都换成了这个。
“回主子的话,昨儿个贵主特意吩咐了,这奶茶虽合主子爷的口味,也不可多饮,每日喝上一杯也是多了。因此奴才只让茶房隔天备了奶茶。”
康熙原本还有些恼火,但这是表妹的吩咐,便也罢了,到底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又想到作为皇帝怎么能贪图口腹之欲呢,便又一脸怏怏地批奏折去了。
梁久功看主子爷的脸色就知道还不高兴呢,可是贵主的吩咐也是为了主子爷好,这下倒是让他为难了。贵主哟,您救救奴才吧。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听见了梁久功的祈祷,一个小太监悄悄的在门口示意梁久功过去。梁久功恼怒那小子没眼色,抬头看了看主子爷正看奏折呢,便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训斥,便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承乾宫的大宫女萱草。
“哟,这不是萱草吗,可是贵主有什么吩咐?”
萱草指了指手中的食盒,“梁公公,这是贵主亲自炖的汤品,说是有醒神明目的功效。贵主说,主子爷整日批阅奏折,很是劳累,请梁公公劝主子爷多歇歇。便是停下来喝口汤,吃点点心也是好的。”
梁久功笑着接过食盒,连带着一个荷包收入怀中,“回去告诉贵主,奴才明白了。”
两人说完话,梁久功提着食盒走向里头。康熙听到了动静,“梁久功,是谁在外头。”
梁久功急行几步,“回主子爷的话,是承乾宫的人。这是贵主亲手做的汤品,说是能提神明目。”
康熙的脸色明显松快了不少,“还有什么话吗?”
“贵主还说了,主子爷政事繁忙也不能忘了身子,该多歇歇。”梁久功伺候康熙多年,且颇受信任,自是懂得主子爷的心思。听着语调便知道主子爷这会儿正高兴着呢,刚才的怒气早就没了。
康熙在手上的奏折上写了御批,便放下朱笔,踱到里间的炕上。梁久功急忙跟上,将盅取了出来,试了毒,呈到康熙面前。
喝着自家表妹亲手做的热汤,康熙觉得心中一片温暖。想起下面报回来的消息,更添了几分愉悦。
下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
阳光照到皑皑白雪之上,在高高的红墙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这红墙金瓦的紫禁城,在灯笼、春联的装饰下多了分喜气,少了份肃穆。
尔淳脚不沾地的忙了半个月,这年总算是过完了。康熙十七年,她的禛儿也该来了吧。
11第十章 包子上屉
刚出了正月,尔淳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今天是二月初一,康熙不会到承乾宫来,所以尔淳放心的把宫女们都支了出去,闪身进了空间。
自从接管宫务以来,尔淳进空间的次数用手指都掰得过来,即使进来了也是匆忙的很。趁着这会儿得闲了,尔淳先坐在寒玉床上修炼了一会儿。修真本就需要忍得住枯燥,耐得住寂寞。以尔淳目前的状况,若不是有寒玉床相助,怕是不能继续修炼的了。
待灵气运了三个周天后,尔淳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这么些时日没有修炼,乍一开始还是有些不顺,总觉得灵气游转到丹田处就变得凝涩不畅,而且还有一小股灵气萦绕在小腹。
尔淳翻遍了那本古籍也没有找到原因,又想到书房里是不是会有修真方面的书籍,便起身到了书房。找了半天竟是没有一本与修真相关的书籍,俱是些散文游记,菜谱医书并军事政经等等,以前都是随手那一本来看,倒是没注意过。
尔淳放弃了寻找,走到偏房,哪里有引了灵泉水弄的“人工温泉”,打算美美的泡上一个澡。
泡在灵泉水中,尔淳双眸微闭,思考着怎样利用这个空间给皇帝表哥和皇太后他们调养身体。前段时间忙得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得空了就要好好想想了。何况,胤禛现在也应该在那乌雅氏的肚子里了吧。
现在尔淳的修为是筑基初期,可以炼制一些基本的丹药,培元丹和筑基丹都是她在修炼中常用的,不知道非修真者是不是也能用。还有这空间里这么多的瓜果蔬菜,花鸟鱼虫。只是,这宫里,少了什么不招人眼,但是多了什么,却是犯了忌讳。所以这瓜果蔬菜也只能在尔淳亲自下厨时才能趁他们不注意用空间里的代替。原本那些花草蕴含灵气,放在屋内也能强身健体,只是一来这目标太大,二来灵气比较充足的都是一些变异品种,不好拿到外面去。倒是可以晒干了做成香囊,随身佩戴应该也会有些效用。
还有什么呢……尔淳撩起一洼水,打在身上,忽的想起这灵泉水不就是空间里最富含灵气的吗?只是这灵泉水能让生物生长如此迅速,若是直接给人服用怕是会太过了。这些,都要先找人试验才对。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也该好好赏赐才是。
第二天,尔淳把玩着几个瓷瓶,这可是进宫前额娘亲手交给她的。前世自己不屑用这些手段,奴才不听话交给慎刑司就行了,而那些绝育药之类的,她是不会对表哥的孩子下手的。在皇太后的教导下,尔淳的心渐渐的硬起来了。这后宫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方,要想明哲保身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尔淳身为贵妃,便是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了。若是将来多了一个胤禛,就更加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香草,这些,拿去喂虫子吧。”
“嗻。”香草接过瓷瓶,径自去了。
当然,这瓶子里的药早已被尔淳换成了实验品。
十五之后,皇后钮钴禄氏的病情愈发严重,到了二十日,更是水米不能进。新年的喜气早已消失不见,整个后宫都被压抑着。各宫主位都在暗中蛰伏,蠢蠢欲动。这几个月了,皇后的病情是每况愈下,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尔淳用过早膳便立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梅花在雪后开得艳丽。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低沉的钟声穿过重重宫墙,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皇后钮钴禄氏崩于坤宁宫。
康熙率领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在乾清门举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康熙的再三劝阻之下才打消了亲自哭灵的念头。
尔淳卸了钗环,换上孝服,领着后妃及内命妇到坤宁宫哭灵。
二十七日,康熙宣布辍朝五日。
二十八日,康熙亲送大行皇后梓官至武英殿。文武百官并王室宗亲及后妃、内命妇至武英殿哭灵。
一直到三月二十七日,才算是除了服。
回承乾宫的路上,尔淳下了车辇慢慢的走着,脑海里全是灵堂里白茫茫的一片。
梓官、牌位,还有那些伏地而哭的后妃命妇,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想起前世自己去世之时的场景。这几日来,她强撑着自己不肯倒下,尽心尽力地安排好后宫事宜,带着宫妃和内命妇哭灵。只是前世给她的阴影太深,有时候尔淳甚至觉得这就是她自己的丧礼。表哥,胤禛,阿玛,额娘,太皇太后,皇太后,乌雅氏……数不清的人脸在尔淳的眼前变换,最后还是停留在那个空荡荡的灵堂,只有两支白烛在风中燃着豆大的火焰。
最后,连这两点火光都没了,尔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康熙才回到乾清宫,想要喝口茶歇一歇,就有人来报:贵主子在回宫路上晕倒了!
康熙唬了一跳,因连日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憔悴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连声吩咐:“快去请太医啊!”
梁久功看见主子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啊,您可别出什么事儿啊。想归想,动作倒还灵敏,上前扶住康熙,“主子爷。”
康熙觉得口内一阵腥甜,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口气,等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喑哑,“梁久功,备辇。”
梁久功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赶紧下去准备御辇。好在这才从武英殿回来,御辇还未收起来。
康熙到承乾宫的时候,已经有太医在诊脉了,只是尔淳还未醒来。康熙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苦了太医在皇上的注视下还要专心把脉。
这边太医才收手,康熙就劈头盖脸的问道,“贵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晕倒了?可有大碍?”
太医在心里叫苦,皇上哎,这才把了脉,还没问呢。“回主子爷的话,奴才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伺候贵主的姑姑。”
康熙懂些药理,这望闻问切自然也是知道的,只能焦躁的挥手示意他继续看病。
太医细细的问了些日常的饮食、月事等等,芷兰一一回答了。香草略懂医术,听着这话心里倒是开心不已又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果然,那太医问完话,又跪到康熙跟前,“恭喜主子爷,贺喜主子爷,贵主这是喜脉。”
康熙闻得是喜脉,心中好不开心,又想到尔淳还晕着呢,又着急上火的问道,“即是喜脉,贵妃怎么就晕倒了?诊平安脉的时候怎么没诊出来。”
“回主子爷的话,按着脉相,这胎才一月有余,并不甚明显,是以前些时日并没有诊出来。今日贵主晕倒乃是心思忧虑,太过操劳之故,只用些安胎药,好生休养就没事了。”
一月有余?那这胎该是正月里坐下的,这过年再加上钮钴禄氏崩了,的确是够操劳的。“既如此,还不赶紧去写药方。”
“嗻。”
“梁久功,去太医院传朕口谕,贵妃的平安脉改为两日一请,由张韬负责。” 这张韬虽只是院判,但却是妇科好手。
“嗻,奴才领旨。”
康熙走到床榻边,芷兰和汀兰早就有眼色的拉起了帐子。大手抚上尔淳略显苍白的小脸,顿感心疼。只是操劳倒不难理解,心思忧虑又是为了什么呢?表妹,难道朕真的错了吗,不该将你拉进这深宫里来。轻轻地揉开皱起的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尔淳平坦的肚子,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啊。不管让你进宫是否正确,但如今,朕已经不能放手了。尔淳,朕的尔淳,你一定能和朕白头到老对不对?
尽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白头偕老,但康熙的担忧并没有减少。钮钴禄氏的去世,带起了一阵谣言,说大清的皇帝是个命硬的,八岁丧父,十岁丧母,连皇后都去了两个了,这是克妻啊。
听到这话的时候,康熙正想着什么时候册封尔淳为皇后比较合适。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难道,他真的克妻吗?想想也是,如果说赫舍里氏难产而死是个意外的话,那钮钴禄氏怎么说呢?进宫这么多年了,以前还是妃子的时候好好的,偏偏入住中宫之后就缠绵于病榻,短短半年就去了。所以,他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冒这个风险,给尔淳一个应得的中宫皇后的名号。若不立后,他觉得委屈了尔淳;若立后,他又怕尔淳也像前头的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一样早早的离他而去。
正在康熙惊疑不定的当口,尔淳有喜了。这无疑又让康熙的担忧深了一层。虽然从尔淳进宫始,他便急于让尔淳怀上孩子,但此时真的来了,他,怕了。是的,作为人间帝王的康熙,怕了。
自康熙六年以来,他已经夭折了六个儿子,两个女儿了,而且赫舍里氏就是难产而亡。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放在尔淳身上,康熙都无法接受。
12第十一章 亦喜亦忧
贵妃有孕的喜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后宫。
荣嫔抱着才过了周岁的三阿哥,脸上神色不明。因大行皇后病重,她的三阿哥连个正经的周岁宴都没有办。这会儿贵妃又怀孕了,孩子,你可一定要活下来啊!
惠嫔正忙着为大阿哥进上书房做准备,听到消息只淡淡的吩咐下人准备礼品,等明日去给贵妃贺喜。大阿哥已满六岁,按着规矩该进上书房了。他可是头一位进学的阿哥,自然要好好准备。
宜嫔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羡慕不已。贵妃不但有个好出身,一进宫就是贵主,便是孩子都来得这么快。
皇太后听到消息,倒是真心为尔淳感到高兴。这宫里,儿子远远比皇宠来得更加可靠。
太皇太后闻言,拿着剪子的手并不停顿,只是原本对着枝叶的刀口竟是转向了才冒头的花骨朵,一朵即将绽放的茶花就这样夭折了。
“苏麻啊,这后宫可是有一年没有喜讯了。贵妃果然是个有福的,进宫不到半年就能为皇上诞育子嗣,按例再加三成,赏。”太皇太后说着欢喜的话,但苏麻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眼中的阴翳。
承乾宫
原本安安稳稳地躺在床榻上的尔淳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康熙一看只见她面色潮红,头上直冒冷汗,心中一急一怒,吼道,“太医呢,才刚不是说没有大碍吗,这是怎么了!”
在外间刚写完药方的太医心肝儿一颤,老天爷哟,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是今天轮值呢?原本诊出喜脉是好事,但是今天显然不同于一般情况啊。这边赶紧进去把脉。
只是尔淳竟开始挣扎,无法把脉。太医看情形暗叹不好,“回主子爷的话,贵主怕是魇着了,只能轻轻叫醒,若是惊到了怕是对腹中胎儿不利。”
康熙挥退了太医,掀起帐子轻轻的拍打尔淳的肩膀,“尔淳,尔淳,醒醒。”
而此时的尔淳还迷失在自己的梦境中。无边无境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一直有个声音,穿过层层阻碍,像是从远古传来,“额娘,额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尔淳摸索着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禛儿,禛儿,是你吗?
可是,还是一片黑暗,连那声声的“额娘”都没有了,一切都好像是她的幻觉。突然,眼前的黑暗被光明所取代,目之所及是一片凄凉的白色。这是她的灵堂!她看到了禛儿,身着孝服,跪在她的灵位面前,却一滴泪都没有。她看到了表哥,怔怔的看着棺木,一言不发。但是,一如当年在空间里那样,尔淳依旧什么都不能做。
背后是一片令人恐惧的黑暗,眼前又是让她撕心裂肺的白色。尔淳只能手足无措地嘶吼。
不知道过了多久,尔淳听到了又一个声音,“尔淳,醒醒,快醒醒。”是表哥!是表哥在叫她,她要回去,要见到表哥。灵堂,生离死别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的她还有表哥相伴!
费尽了心力,尔淳睁开了重如千斤的眼皮,就看到表哥一脸焦急的模样。
“表哥,”尔淳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嘶哑,“咳咳,我这是怎么了?”她只记得回宫的路上想到了前世,自己的丧礼,后来眼前一黑……是晕倒了吗?
康熙见尔淳终于醒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她挣扎着要起来便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自己坐在她身后充当靠垫,“还说呢,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这些天这么操劳还要走回宫,能不晕倒吗?”想起这些康熙就郁卒啊,你这个当娘的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这都怀上一个多月了,月事迟了都不会想想原因吗?
尔淳被那句“有了身孕也不知道”震得愣在那里,后面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不可置信的离开康熙的怀抱,呆呆的问,“谁有身孕了?”
康熙不妨被她这么一问,之前的恼怒、担忧但是不见了,“你这个丫头,当然是你有身孕了。”
尔淳抬起颤抖的手,抚上小腹,这里,有了她的孩子?是禛儿吗,还是她那无缘的女儿?眼泪不可控制的落下来,尔淳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了,她只知道她有孩子了!
康熙看尔淳竟然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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