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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间飞行救总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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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斯脸上的表情平和了许多,不过他一点也没笑。他把他的丝帽朝上推了推,把他的手杖夹在胳膊底下,用一种非常低沉的声音说话,艾密丽几乎很难听到: 
  “噢,这已是第四次了,我的充血的思想,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接着,约翰·韦尔克斯·布斯大踏步地走出了剧院。 




第四节 可怕的想法

  “哗!”弗德盯着布斯的背影,“战争结束了真让人高兴。战争是人能开的最大的一个玩笑。”他的目光转移到艾密丽身上,“你是谁,小姐?” 
  艾密丽介绍了自己,并且叙说了她是如何差点被车撞倒,布斯救了她的经过。 
  “不过当时你旁边一定有人吧——你妈妈,你爸爸,或者你的姑母?” 
  “没有,”艾密丽小心地说。她和迈特曾谈论过怎样解释她一个人逗留在弗德剧院。他们发现最好的理由是,艾密丽喜欢演戏,并且希望得到一个演戏的机会。现在,艾密丽一时也弄不清楚刚才发生在街上的事情,算不算是最好的理由。 
  幸运的是,弗德先生并没有非常注意艾富丽。他正顺着剧场通道朝舞台上看,那儿一个满头赤褐色长卷发的女主持人,以一种庄严的神态介绍今晚的演出节目。尽管这个女人的声音又高又甜,带着纯正的英国口音,她说话的音调、有力的手势还是让她想起她的网球教练:这是你昨天晚上做错的、这是你今天晚上应该做的。不容任何解释,只管去做! 
  现在,女主持人隔着脚灯正朝一个往架子上放乐谱的人说话:“你知道,总统夫妇今天晚上要来看我们的演出。” 
  “格兰特将军夫妇也要来看我们的演出,凯恩小姐,”弗德向台上喊道。 
  凯恩小姐笑了。“太好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英雄,来参加我们这最后的演出— —这可以增加我们的票房收入。你非常关注格兰特夫妇,是吗?很好。”她转身面对乐队指挥,“林肯夫妇、格兰特夫妇一到他们的包厢,我就会给你们暗示,”她向她左边的挂金色帘子的包厢挥了挥手,“你们要演奏‘欢迎统帅’,明白了吗?” 
  还没有等对方回答,凯恩小姐就把目光转移到艾密丽身上,有点咄咄逼人。她迈着优雅但故作姿态的步子,从台上走下来,长裙随身体摇摆着,“哈里·弗德,这是谁?” 
  艾密丽站起身来,又屈腿行礼,就像她在《汤姆·索亚》中演的角色那样。 
  “她说她的名字叫艾密丽,”弗德说,“好像是布斯救了她,把她带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凯恩小姐略有所思,她伸出手托起一绺红卷发:“这正是我脑子中所希望的可爱、活泼的小脸蛋,可以为本剧增加不少情趣。你妈妈爸爸在哪里,亲爱的?” 
  对,可以利用刚才发生的事情,艾密丽想。她把手放在前额,好像受了伤似的,闭起眼睛,小声呻吟着。“我——我想我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我看到那马车朝我撞来之前,我所记得的就是在空中直朝下降落。”她说的绝对是真实的,她也没必要装作害怕,“那是我所经历的最不好的感觉。” 
  劳拉·凯恩高抬眉毛看着艾密丽,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艾密丽感到很傻—— 当然,这个女人会知道艾密丽正在说谎。凯恩小姐突然对艾密丽灿烂地一笑,艾密丽也报以微笑,充满了希望。 
  “而且你还有这么好的牙齿,亲爱的,”凯恩小姐说,“在台上表演,你的条件蛮好。” 
  “劳拉,”哈里·弗德插话进来,“这小女孩一定感到很疲劳了,她应该到后台躺下休息一会儿?也许她遇到的事情把她吓坏了。” 
  “噢,也许她是希望当演员的,”凯恩小姐微笑说。她领着艾密丽到后台上楼,走进她自己的更衣室。凯恩小姐把艾密丽的帽子挂起来,让她躺在屏风后面的小床上。艾密丽听到凯恩小姐在和一个女服装师谈话,好像在说艾密丽要穿一件什么样的特殊衣服。“虽然衣服过时了,但它们看起来好像还是新的。” 
  凯恩小姐走了,艾密丽躺在床上想该做什么。她虽然是在剧院,但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看不到布斯回来去总统包厢搞谋杀活动。如果老待在后台,那么,布斯不管是来呀还是去呀,她都不会知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仆人给她送来了一碗汤和一些面包卷,艾密丽用舌尖尝了一下汤,咬了一小口面包卷,好像她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实际上,她感到很饿。今天早晨,她和迈特听到约纳森的电话后,太慌张了,结果只吃了一点东西。 
  艾密丽刚坐到床边,想溜出去藏到楼上的阳台上,劳拉·凯恩返回来了。她看到艾密丽面前的空碗和空碟子,善意地笑了。“你是不是感觉好点了,亲爱的?我很高兴。”她坐在床边,握着艾密丽的手,“你还记得别的什么事吗?不记得吗?没关系。我们现在不要焦虑,我已经报告了警察局,以免你家里人来找你,同时你可以待在这里。” 
  “我在这儿干等,还不如为你们做点什么事吧!”艾密丽建议。 
  劳拉·凯恩对艾密丽很迷人地一笑。“你知道你可以帮助我们的。假如你今天晚上也待在这里,你可以在我们的《我们的美国同胞》一剧里,扮演一个小角色。” 
  “我会非常喜欢那个角色的,”艾密丽说,“我以前也演过戏。” 
  “噢,我是考虑你以前演过戏,”凯恩小姐甜甜地说,“看这儿,我已经把你要演的地方划出来了。”她把脚本递给艾密丽,有四个地方是凯恩小姐专门插进去为小孩准备的戏。 
  凯恩小姐把艾密丽领到舞台上,告诉她该站在哪儿,该做些什么。艾密丽演戏的时候,不需要说话,她只是在该出场的时候,站到舞台上特定的位置,或表现出惊讶,或表现出愤慨,或害怕或狂喜。 
  “棒极了,”凯恩小姐让艾密丽站到自己的位置之后说,“添个小角色绝对为剧本增色不少。现在,女服装师会为你准备好合适的服装。你今天下午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剧本,记住你的提示。” 
  试好衣服,艾密丽到剧场里找了个座位看剧本。艾密丽想,要是她和迈特原来就这么计划的,说不定事情不会有这么顺利。现在,她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整个下午整个晚上都可以待在剧院里。 
  艾密丽站在剧场通道的中间,环顾空空的剧场。剧院非常漂亮,烫金的包厢,刻着凹槽的阳台支柱,天花板上刻有装饰线条。不过它不是很大,顶多有纽伯里中学的礼堂那么大小,《汤姆·索亚》就是在那儿上演的。想一想多么有趣呀,有我参加的这一出戏就在这个好看美丽的地方演出。不过林肯总统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剧院里被射击,就在舞台上面的那个包厢里,而且是坐在那个古板的摇椅上。 
  艾密丽坐在剧院最后一排的凳子上,一边看剧本,一边把眼睛盯着剧院的进口。能拿着完整的剧本来看,真是太好了,因为这样就可以找出剧本中最有趣的地方在哪儿。迈特曾告诉她,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布斯开枪射击林肯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枪声都被笑声淹没了。 
  艾密丽想起来布斯在谈到他的“祖国”时的神情,他指的是南方邦联。当然,内战已经结束了,南方——“自由、美丽的事业”已经不复存在。 
  艾密丽不明白,为什么就有人赞成奴隶制。这使她百思不得其解。但一定有很多人支持布斯,要不然,就不会有任何内战。 
  不过凯恩小姐和弗德先生似乎并不反对林肯总统。如果布斯又返回来了,那么一切都会像迈特预言的那样!(迈特知道很多历史故事,不过他不一定什么都百分之百的正确。)艾密丽可以让凯恩小姐和弗德先生去注意布斯的行踪。那么,今天下午布斯就会被抓住,只要他一有机会准备射击林肯总统的时候。 
  有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是,艾密丽、迈特和约纳森约定了返回的时间。也许她可以说服他们多待几个小时,这样艾密丽就不至于放弃在《我的美国同胞》一剧里扮演的角色,那一定非常有趣。尽管凯恩小姐时时表现出气指颐使,艾密丽还是喜欢她,还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艾密丽没有别的什么事做,就继续读剧本。剧本故事并不新鲜,说的是一个英国母亲想办法让她的女儿和一个美国富人结婚,这个美国人在礼仪社会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剧本里有好多地方使艾密丽发笑,她想,这个剧本上演后,一定很有趣。 
  艾密丽打了个哈欠,接着她闲得有些局促不安,俯下身前倾,想弄清楚现在什么时间。迈特告诉过她,布斯会在下午出现在总统包厢那儿动手,问题是他也搞不清楚到底在什么时候。 
  艾密丽快把整个剧本看完了,还没有找到最好玩的那一段。等等,这儿就是— —这位力促美国富人与她女儿结婚的母亲,突然发现未来的女婿已经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于是她就开始指责美国人不懂得礼仪。 
  美国人说,“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个奸猾的人。”难道这就是他们认为的幽默?但她认为这一定就是迈特所说的最有趣的地方了。 
  艾密丽听到有声音在哪儿响动,她抬起头来。有人开了剧院的前门。她听到了休息室里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艾密丽屏住了呼吸。 
  艾密丽勾下身子,她发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经过她这一排,头也没抬一下。他顺着剧院的通道一直走到乐池,在乐谱架子中间悄悄地找着什么。 
  接着,他又顺着通道溜回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楔。那一定是迈特告诉艾密丽所说的木棍。今天晚上,布斯会用这个木楔从总统包厢里把外门卡住。 
  在灯光昏暗的剧院里,布斯黑色的衣服融入黑沉沉的背景里。从阳台的窗户里投射进来的光线,似乎只是照射着他苍白的脸。这时,布斯又重新走过艾密丽这一排,目不斜视。 
  像一个梦游者,一个满脑子可怕想法的梦游者。艾密丽记起布斯曾吟诵的台词: 
  “噢,这已是第四次了, 
  我的充血的思想, 
  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这个演员到休息室里去了,剧院的门再没有开关过。不过艾密丽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上楼。他一定是到包厢里去的,艾密丽想。 
  等了一会儿脚步声没了,艾密丽悄悄离开椅子,溜进休息室,并且上楼跟踪他。她希望她这会儿穿的是胶底鞋,而不是像现在穿着规规矩矩的硬底鞋。这很难轻巧地走路,她的膝盖都有点发抖了。 
  艾密丽不会被轻易吓着的,不过她害怕刚才从剧院里飘忽过去的那张脸,她害怕那个为死去的南部邦联而痛不欲生的人。 
  上了楼梯,艾密丽踮起脚尖,在阳台后面试探着朝那扇白门走去。当她接近白门时,突然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他一定是在包厢内门上钻偷窥的洞。 
  外门是关着的,艾密丽不敢去开它,只能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声音。钻洞声停了一会儿,艾密丽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种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 
  钻洞声音又开始了。艾密丽直起身子,从门那儿静静地退后几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别的人上来看看真相。 
  艾密丽匆匆忙忙下到楼梯的拐角处,听到下面弗德先生吹着欢快的口哨正从休息室走过。他是剧院的经理。 
  “弗德先生!”艾密丽的声音尖得有些离奇。经理朝上一看,吓了一跳。“请上来!”她继续说,“非常可怕——布斯先生正在做手脚——他要杀林肯总统!” 
  弗德困惑地看着她,接着冲上楼去——不过,他停在楼梯口那儿,抓住了艾密丽的胳膊。弗德把一只手放在艾密丽的前额,看她的脸色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你感冒了吧?我以为凯恩小姐让你躺下了。来,你得休息一会儿,小女孩。” 
  弗德拉着艾密丽经过剧场,登上舞台,又把她拉到舞台的一侧。艾密丽坚决反对弗德这样做,她不敢大声说话,怕布斯听到了。 
  在后台,他们看到凯恩小姐正在对后台人员指手画脚。“凯恩小姐,”弗德打断了她,“这个小孩不能在剧场里到处走动,她得了幻想症,该给她找个医生来看看。” 
  “请听我说,凯恩小姐,”艾密丽有点绝望地说。她告诉她布斯是怎样溜回剧院,是如何从乐谱架子上取了一根木楔,潜入楼上的包厢。她还描述了她所听到的声音。 
  “你应该感到羞惭,小姐,”弗德尖刻地说,“这样来谈布斯,他还救过你的命呢,把你从马车前拉开。” 
  劳拉·凯恩听艾密丽讲话,眉头皱得紧紧的。现在她问:“你看到了布斯在门上钻洞吗?” 
  “没有”,艾密丽承认,“外面的门是关着的,所以我什么也看不到。” 
  凯恩小姐对弗德耸耸肩:“不妨到楼上包厢里看看。” 
  弗德不情愿地说,他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三个人还是穿过剧场,爬上楼,到了阳台那儿。他们踮起脚尖走近白门,没听到包厢里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我敢打赌,他已经走了,”艾密丽埋怨哈里·弗德。 
  的确,弗德打开外门,空空的包厢面对着舞台,没有任何人。艾密丽扫视包厢,目光落在红沙发上,红色的摇椅依内门放置。艾密丽从他们两个人中间挤过去,转动内门,她感到这门上一定有个小洞。 
  “看,看,在这儿。我告诉你们,他钻了个洞。这样他就可以朝里面看,找机会开枪射击!” 
  “住嘴,”凯恩小姐怒气冲冲地说,“我没看到什么东西。”不过她已把手放在了新钻的小洞上,“哈里,你有火柴吗?” 
  弗德在口袋里笨拙地摸索着,接着,他在鞋底上划着了火柴。火焰闪烁了几秒钟,映出一个凯恩食指大小的洞口。 
  火焰熄灭了,弗德说,“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很可能是艾得在布置隔板的时候,不小心把门戳了个洞。”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包厢中间比划着。“艾得什么都好,就是你不在场的时候,他做事情总是马马虎虎。” 
  凯恩小姐转过身来,很严肃地看着她。艾密丽即使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也感觉到了。“艾密丽,你要怎么想象都可以,我可不会。”她抓住艾密丽的肩膀使劲摇晃着,“没有任何事情会阻止我们今天晚上的成功演出——绝对没有。你懂吗?” 
  艾密丽被摇来摇去,真的生气了,还没有谁像这样把她推来读去,除了在游戏中,她也可以推别人。她差点想不客气地回敬一句,但还是忍了下去。冷静点,她告诫自己,她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凯恩小姐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些,“整个下午你得静静地躺着,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就别想演戏了。” 
  三个人下楼,艾密丽跟在他们后面,拳头攥得紧紧的。她绝不能丢掉她要演出的角色,要是约纳森和迈特的任务失败了,那么她当演员做为第二步计划,就会很起作用,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冲上舞台,朝林肯总统喊——“危险!” 
  弗德先生和凯恩小姐在悄声说着什么,好像在说,艾密丽得看医生。“胡说,” 凯恩小姐回答道,“她只是有点歇斯底里,你看,她不是很快就安定下来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哈里·弗德说,“韦尔克斯·布斯最近情绪很不好;不是吗?而且在我看来,他喝酒也喝得太多了点。” 
  “这是他们家族的特点,他也是这个毛病。”劳拉·凯恩说,好像这一句话可以概括一切。“他父亲朱里叶斯·布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莎士比亚戏剧的演员 ——可是他喝酒太厉害,有好多次都到了疯狂的地步。他演奥赛罗的时候,他们看到他差点在台上掐死了苔丝德蒙娜,幸亏有人及时把他拉开了。” 
  “演员!”弗德从鼻子里哼道,“他们不能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什么是演戏,什么是真实的生活。”发现凯恩小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清了清喉咙,“当然除了现在的演出。” 
  艾密丽拿着脚本回到劳拉·凯恩的更衣室,重新躺在那张小床上。可是,她不经意发现梳妆台上的那个铜钟时,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和约纳森、迈特约定下午三点钟在华盛顿纪念碑会面,现在已经三点过一刻了。 
  艾密丽咬起自己的嘴唇想,该告诉迈特和约纳森她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很想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可是,如果溜出剧院,让凯恩小姐知道了,她准会讨厌艾密丽的,并且说不定再不会让她演戏了。要是迈特和约纳森非要告诉她什么不可,他们应该知道在哪儿找她——她有她的岗位。 




第五节 一颗尼亚加拉鹅卵石

  在做逆时间飞行时,即使约纳森感到浑身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游离漂移,有一点他的脑子里还是很清醒的:他们选择了一个危险的地方降落。只是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时间旅行的惊恐,所以根本顾不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糊里糊涂地感到他的腿重新触及到坚硬的地面。 
  约纳森在起伏不平的街道上踉跄地走着。这时,一辆马车直朝他们冲来。 
  约纳森和迈特迅疾地朝一个方向跳过去,走到安全的林荫小道上。“注意,艾密丽!”迈特喊道。还没等约纳森完全放松下来,迈特突然大声叫道:“她人呢?” 
  约纳森转过身,那辆马车“咔啦咔啦”地从眼前驶过去,没看到艾富丽。他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他马上指着街对面,艾密丽仰面朝天地躺在剧院台阶前的空地上,一个男人正在帮她站起来。 
  “哇!”迈特因旅行而变得苍白的脸,突然涨红起来,“我犯了一个错误,不该选择这样一个地方降落。看吧,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件好事。不是吗,那个伙计正带她到剧院去呢。棒极了!” 
  那个男人转过身,领着艾密丽上了台阶。约纳森只是无意的一眼,却发现他的面容很英俊,留着两撇漂亮的小胡子,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神气活现。约纳森感觉自己好像认识他。当然,他肯定不认识——1865年的人,他只认得亚伯拉罕·林肯。 
  “看来艾密丽没事儿。”迈特摆头摇肩,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祛掉惊恐。“我们最好直取白宫。”迈特朝周围仔细看了看,想起了他们的行动路线。他领着约纳森顺着小道穿越前面的大街。 
  天气很暖和,不过低云压顶,约纳森发现街上很多人都带着雨伞。“我真希望你原来都能预料到天气会怎么样。”他嘟囔了一句。 
  迈特耸耸肩。“要是天下雨了,我们也就是打湿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那儿有个人在卖报纸。“我们转过这儿,就应该是宾夕法尼亚大街。”他们转过拐角,迈特又说:“对了,这条街上有科克伍德宾馆。”迈特伸长脖子念那写在这阳篷上的字,“街对面还有夜星新闻楼。假如我们顺着宾夕法尼亚大街一直走下去,就会走到白宫。” 
  一想起上次历险完全迷了路,约纳森就仔细地识记周围的标记。宾夕法尼亚大街是铺过的——这就是一种标记——并且沿街道中心自然划出两条路线。事实上,街道中心正走过一辆马车,把骑马的人、车辆与步行的人分开了。约纳森一直都认为,这条街一定是被堵了起来,专门为步行的人和马车通行。然而,这就是当时的交通情况——没有别的交通工具。 
  那辆马车被拥挤的人群堵住了。上百衣衫褴褛的人朝一边涌动,那些身穿蓝色制服的士兵在驱赶他们。约纳森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脏兮兮的衣服、深陷的脸颊和那迷惘而疲惫的面容。 
  街对面,一个抓着瓶子的男人,从一幢破旧不堪的房子里蹒跚地走出来,他讥笑着面前的队伍:“呵,现在,你们的反叛精神都哪去了?” 
  “可怜的人,”迈特对约纳森说,“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都是南方人,南部邦联的士兵,战俘。” 
  “真难以相信他们是士兵,”约纳森说。他们的衬衫和裤子原本是灰色的,但现在脏得不能分辨。他们穿的长街靴,底子开裂,脚趾都露了出来,就这样沿街缓行。 
  两个小孩继续走着,经过一个围着许多观众的手摇风琴手、馅饼店、擦鞋摊、酒吧。“格鲁佛剧院,”迈特指着一条长长的上面还插着美国国旗的建筑说,“林肯也到这儿看演出。”贴在外面的海报上说,现在正演出《阿拉丁神灯》。 
  “说说我们的总统。”约纳森说。 
  “对,你这幸运的家伙,”迈特打断他,“我很想亲自去见林肯总统,但不能,” 他继续说,“只有你来做这件事,你能把时间飞船解释清楚。” 
  “别逗了,”约纳森说,“我甚至连白宫的门都进不了。” 
  两个小孩穿过街对面,经过大理石建筑群,拐了一个角。约纳森看到一幢临街稍靠后的白色建筑,相当熟悉。“嗨,白宫。和我们知道的一样。” 
  “呀,华盛顿别的地方都像乡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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