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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如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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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凌寒是秋少棠感到陌生的,他摇头,笑道:“你平日那般机灵,现在怎就糊涂了?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莫子清的爪牙会来保护我?哈哈!真是可笑!”
面对凌寒的冷嘲热讽秋少棠早已料到,“我是答应他替他做事,可我不会和他一起发疯!”
“他是一个疯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想要毁灭这个国家!蒙古人之所以能够偷袭徐光的军队,那是因为军营内藏有内奸,他们都是莫子清安插的人手,秋风堂也是蒙古人十多年来秘密安插在丘启的组织,他早已与蒙古人勾结,为了就是覆灭这个国家!”
凌寒无力地后退,难以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华苏哥哥呢?他可是他的亲外甥啊!”
“他是一个疯子,疯子又岂会顾念亲情?”
“不!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去救华苏哥哥!”说着,她正要冲向门外。
秋少棠上前拉住她,说:“你一个弱女子,去了只会送死。”
“那你呢?既然你不是真心为虎作伥,那就证明给我看,进宫去救皇上啊!”凌寒回头看他,一脸冷凝,泪眼婆娑。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其他事一概不管。”说着,他点了她的睡穴,凌寒瘫倒在他怀里。
“我答应过他们,一定会保护你,至死方休。”秋少棠温柔地看着她,随后抱她上床,守候不去。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七十九章 峰回路转(上)
'更新时间' 2011…10…20 16:21:01 '字数' 3716
“叶景元!皇上如此厚待你,你为何要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昭阳殿内,一盏昏暗的宫灯下,刘德川瘫软在地上,斥责声却是底气十足。
当日刘德川奉华苏之命前去将军府宣旨,怎知叶景元竟是抗旨不尊,随后刘德川命护卫将其拿下,带回宫中听候华苏差遣,不料才进宫门却遭到叶景元的暗算,将其打晕,醒来后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在昭阳殿内。
刘德川对此真是痛心疾首。
而叶景元面对刘德川的谩骂置若罔闻,只是一心留在昭阳殿内照看这一干人等。
华苏静静地坐在榻上,偶尔喝一口茶,犹如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叶景元一向佩服华苏的沉稳,这是作为帝王的必要素质,只可惜,作为帝王,靠的不只是皇族身份或是沉稳的处事态度,而是要狠厉,以及拥有智慧超群的谋略家。
显然,在叶景元眼中,这个名叫“皇甫忆君”的男子还不够资格成为天下霸主。虽然他身边有身经百战的将军,圆滑善谋的太尉,以及一帮忠肝烈胆的大臣,但是他太过放松警惕,以至于让莫子清有机可趁。
也许是久居深谷从而养成了他淡薄名利的性格,亦没有君王该有的霸气,倘若生在乱世,他的国家早已灭亡,可即便生在太平盛世又如何?奸人当道,他有再高的智慧也阻挡不了恶势力。
他没有野心,也就证明了他不适合成为帝王,而他之所以会成为帝王,只因为他是皇甫阳的嫡长子。
也许,这场悲剧正是皇甫阳亲手造成的。如果华苏的娘亲没有离开,如果皇甫阳当年没有回到寒冰谷带他回来,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莫子清想要这个皇位对不对?”华苏喝了口茶,看向叶景元,淡淡问道。
叶景元站在灯影中,面无表情地说:“他不要这个皇位。”
“哦?他不要皇位,那他想要什么?”华苏微微一愣,问。
“他想要葬送整个国家。”
华苏手一抖,素来心情平淡如水的他也开始有所起伏,“为什么?”
叶景元摇头,他只是答应替莫子清办事,却从不过问其中缘由。
“呵呵。”华苏站起身,苦笑一声,“他若是想要这个皇位,朕可以给他,毕竟他是开国功臣,治国有道。可他若想覆灭丘启,朕绝不答应!”他紧紧地握起双拳,“他这么做究竟为何?难道他要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中?”
叶景元难得看到华苏脸上出现悲痛欲绝的神色,不禁有所动容。
“皇上!老奴有负于先皇,老奴早该提醒皇上不该养虎为患,先皇殡天时,您就该赐其殉葬,以此绝患啊!可惜皇上太过仁慈,终是一次次放过了贼人。”刘德川声泪俱下,抽咽不止。
华苏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依稀看到人影,他摸索着走过去将刘德川扶起来,令他安坐在榻上,说:“是朕的仁慈害了黎民百姓,可当初若赐死莫子清,只怕百姓会早受一日苦难,毕竟朕初登皇位,需要有人辅佐,何况他手握兵权,权倾朝野,连父皇都奈何不得他,朕又岂能以卵击石?”
言下之意,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可避免悲剧的发生。
“老奴遵照先皇遗愿,好生侍奉皇上,可如今老奴无法助皇上铲除奸臣,老奴愧对皇上,愧对先皇!老奴唯有以死谢罪!”说着,他下颌一动,叶景元眼明手快,立即冲上前打晕了他。
“他想咬舌自尽。”叶景元捏住刘德川的双颊查看了一番,确定他没事后才放开,“事情没成功之前,他不想任何人死在这里。”
“那是不是成功之后,我们都会死?”华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你是他的外甥,他不会杀你。”
“外甥?”华苏苦笑一声,“他还当朕是他的外甥吗?”
“在你和他女儿未生下孩子之前,他暂时不会杀你。”
“暂时……原来只是暂时……”华苏喃喃自语,继而面对着叶景元,缓缓走到他跟前,轻声问:“你做这一切,她都知道吗?”
叶景元身形一顿,目光闪烁,华苏笑了笑,“她不知道,对不对?你瞒着她是对的,可你是否想过,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你猜她会不会恨你?”
他说得极轻,犹如初春的风,一丝丝暖,一点点凉。
叶景元瞳孔骤缩,直瞪着华苏,华苏淡笑一声,背过身,回到之前的话题:“朕不会和莫秦羽生下一儿半女,他该知道,朕本来就不爱她,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女儿幸福。”他顿了顿,补充道:“倘若是你,你是否会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生子?”
“不会。”叶景元不假思索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华苏淡笑,眼底带有一点悲切。
“不,你必须和羽儿生下莫家的孩子!”此时,昭阳殿大门被人一把推开,殿外下着淅沥的小雨,那人背着光,满是阴暗,然而光听那沉重的声音便知道是莫子清本人,其实他在殿外早已停了许久,听到此处才经不住推门。
华苏和叶景元闻声同时转身,看向莫子清,莫子清走进大殿,经过叶景元身边,站到华苏面前,重复道:“你必须和羽儿诞下龙儿!”
“呵呵,舅父莫不是日子过糊涂了?国家即将灭亡,到那时朕也不再是一国之君,何来‘龙儿’一说?”华苏含笑看着他,不喜不怒。
莫子清微微一愣,说:“呵呵,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与老夫咬文嚼字!也罢,或帝王之家,或普通百姓,总而言之,你和羽儿必须生下莫家的子嗣!”
“莫家?为何是莫家?倘若要生,也该是姓皇甫,又怎会是莫家?舅父还想让朕入赘你莫家不成?”华苏好笑地看着他。
“你娘姓莫,你也必须姓莫!”莫子清大声道。
“朕怎么记得母后说朕姓皇甫来着?”
“那是皇甫阳逼她的!她不是真心想要生下你,若不是当年皇甫阳强行把你娘带回宫中,她又岂会怀上他的孩子!你娘一生只爱宁王一人,却偏偏误入皇宫,成为皇后,她该有多恨啊!”莫子清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皇甫阳,你娘也不会死,她根本就不会死,该死的是皇甫阳!是他毁了你娘!”
“我想你误会了,我娘从未怨恨过我父皇,当年父皇允诺我与娘回到江南去找皇叔时,娘便早已放开了一切,而她的过世只是一场意外,不是父皇的过错。”华苏不再以“朕”自称,与他像家人一般谈话,而对于莫子清咆哮,华苏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早已知道自己是如何降临到这个人世,也知道自己的娘亲爱的不是他的父皇,而是自己的皇叔。
“不!她本来可以好好地活着,可以幸福地生活!可是呢?皇甫阳与如烟勾结,令宁王深陷囹圄,与你娘一次次错过,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将你娘据为己有!至于后来放你们出宫,只是令你们对他放松警惕,多年后,他还不是来找你们,你娘宁死不屈,他便害死了你娘然后把你带了回来!就如所有姓皇甫的一样,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华苏一边听着,一边瞪大双眸,不是惊讶他为何知道这么多,而是苦笑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是娘让父皇来接我的,因为娘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怕我一个人无法在谷底生存,便让父皇来接我。”华苏看着莫子清,眼神坚定。
莫子清闻言后退一步,颤声道:“不可能……燕天弛明明告诉老夫,你们过得很好,你娘又怎会……”
“当年皇叔虽得唐心老前辈获救,可是身体依旧孱弱,每况愈下,五年之后,皇叔病逝,娘同时长期服毒殉情,临终前便将我托付给了父皇,还有……舅父。”华苏看向失魂落魄的莫子清,继续说:“知道舅父替父皇打下江山,建功立业,娘很高兴,她亦希望我回到父皇身边后,有舅父的辅佐,定能使丘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可惜,舅父终究还是辜负了娘亲。”
华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在看到莫子清脸上有动容时,想再次推波助澜,怎料莫子清突然回过神,紧盯着华苏笑道:“哈哈!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的话吗?老夫知道,你只想以此让老夫收手,老夫不会信你的!是皇甫阳害死了宛儿,我要替她报仇,我替皇甫阳打下江山,再用这江山为她陪葬!”
华苏心想,原来他做这么多错事,都只是为了娘吗?那若是让他知道,娘其实并没有死,而是与皇叔一同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又会作何感想?
然而,华苏还是用他娘亲的死来告诉莫子清到底错在哪里,可是他一味地执着,根本无法令他认清事实,倘若说出真相,更会让莫子清误认为他在胡编乱造,毕竟一个古人是无法明白“穿越时空”为何物的。
而他之所以选择留下来,只是不想留自己的父皇孤独一人,毕竟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又怎可失去自己的孩子?
从小到大,华苏从来没有忘记他的父皇。
“舅父,娘让我问你,子衿枫院里的枫树开得还好吗?”华苏含笑问他。
莫子清身形一颤,默不作声。他得知华苏娘亲的死讯后,那院子便已成了太尉府的禁地。然而,他会时常亲自去打理,因为那里曾有她的气息。
“娘曾经告诉过我,说你是莫家唯一的希望,她此生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想让君儿好好侍奉你老人家。”
“她……还记得我?”蓦地,他落下一滴泪,于黑曜石地板上溅出一朵水花。
“她从未忘记她有一个优秀的弟弟。”
“呵呵,弟弟……”莫子清自嘲一笑,“也许她临死都不知道我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当年我爹带她娘进府时,便已是大腹便便,全府上下都让爹给蒙骗了过去,却不想年幼的我偷听了事实真相。”
“我多么希望她也能知道真相,只可惜,说了又能如何,她已经有了宁王。”
华苏被莫子清眼底的深情吓了一跳,莫非他对自己的娘亲不仅仅是亲人的感觉?
所以,当自己心爱的人消失在这个世上时,他的悲痛才会演化成仇恨。
莫子清执念太深,因为一个误会而犯下弥天大错,华苏竟是觉得哭笑不得。
“你让我和你女儿成亲其实不是为了牵制我,只想让她生下子嗣,延续莫家的一条血脉,是不是?你以为自己不能和我娘在一起,却希望她的亲生儿子和你的亲生女儿来完成你的心愿是不是?”
莫子清没有矢口否认,华苏也从中知道了莫子清做这一切的真相,原来都是为了一个“情”字。
“好,我答应你。”
莫子清蓦然抬头,华苏又说:“条件是,你必须收手。”
凌寒如梦
第三卷 如梦篇 第八十章 峰回路转(下)
'更新时间' 2011…10…23 12:43:57 '字数' 3332
天,朦胧漆黑,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外头阴云密布,全城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下,偶有雷鸣电闪,狂风大作,雨不停歇。
时辰一到,凌寒的睡穴跟着解开,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房内点着烛灯,带着颤抖的光亮。
“你醒了?”眉黛素雅,风韵犹存,这是凌寒对眼前妇人的第一感觉,她坐在凌寒床边,面目含笑地看着她,凌寒觉得她的眼中除了和蔼还有一种华贵的气质,可是凌寒并不认识她。
“请问夫人是?”凌寒歪着脑袋问。
夫人浅笑,“我是太尉府的大夫人,是我让少棠带你来这儿的。”
原来她就是莫子清的发妻,和莫秦煜的娘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凌寒可以隐约从她身上找到安定的感觉。
“凌寒见过公主。”凌寒知道莫子清的发妻是先皇的妹妹,身份自然显贵,虽然她平日不喜那些繁文缛节,可在皇甫杏面前,她还是遵从礼教,想给她行礼,算是对长辈的一种尊重。
怎知皇甫杏立即扶住她,说:“不用行礼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叫我杏姨便可,我只是子默的妻。”
子默是莫子清的字。
凌寒愣了愣,从未见过如此识大体的公主。
凌寒张了张嘴,问:“杏姨,为何你会让秋少棠把我带到这儿来?”
“子默作恶多端,早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我身为他的妻子,却没有令他放弃执念,眼看他一错再错,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变成如今这样,我一个妇道人家,无法站在朝堂上与他对立,而我所能做的,便是在他背后,替他收拾残局,弥补他的过错。”
凌寒大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保她周全,可是令她不解的是,莫子清的大夫人为何会与秋少棠联合在一起?
凌寒看了看皇甫杏,又去寻找倚靠在窗边的秋少棠,满是疑虑。
“你一定好奇为何我会与少棠结识,又知道子默的秘密,是不是?”
凌寒点头。
“我还在宫中的时候,经常会去偷看紫菱跳舞,紫菱是少棠娘亲的闺名,她的舞姿十分出众,生得更是貌若天仙,深受晋王喜爱,皇兄便把紫菱赐给了晋王,只是不出一年,紫菱爱上了毓秀山庄的庄主秋元昊,她背叛晋王,嫁给了秋元昊,最后毓秀山庄遭到灭门。”说到这里,皇甫杏眉间浮上一层淡淡的悲伤,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依旧为此感到难过。
“而我当时只有紫菱一个朋友,我为她的遭遇感到既惋惜,又心痛,唯一能够补偿的,就是保住他的孩子,只是等我的人赶去时,却发现少棠的尸首,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后来,我将他们三人安葬在一起,运送遗体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少棠的‘尸首’发生了异变,而我心头狂喜,因为雨水冲刷走了易容粉,他不是少棠,少棠还生还在天!”
“紫菱是易容高手,少棠这孩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往后几年我派人多方打听,却迟迟没有他的消息。”
“直到煜儿大婚,我在院中起舞为他庆贺,那是紫菱曾经跳过的舞,少棠于那日潜入府中,看到我的舞姿,居然唤我‘娘亲’,我便知道,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凌寒暗自惊讶,那一天她也在太尉府中,只是没想到那一日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我告诉他一切。”除了他的真实身份,皇甫杏在心底想,“希望他能暗中替我监督子默,避免子默酿成大祸。”
“可大祸终究还是酿成了,对不对?”这一天下来,凌寒大致是明白了,景元受到要挟,与莫子清狼狈为奸,但她相信这一切并非景元本意,如今莫子清逼他这么做,是想以景元的势力,把持整座皇城的局势,他想一网打尽,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暗中找到秋少棠上演一出反间计。
皇甫杏点头,一脸痛苦。
“皇上如今有危险,我们难道就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坐以待毙吗?”凌寒抓住皇甫杏的衣袖一时失控。
“你放心,有叶将军照应,事情会得到好转。”皇甫杏伸手覆上凌寒的,和颜悦色道。
凌寒不解,“可景元不是……”她想说叶景元不是莫子清的人吗?又如何照应?只是话未说完,却被皇甫杏生生止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与她慢慢道来。
*
昭阳殿。
“来不及了,蒙古人在皇城布满眼线,边疆军队所剩无几,即便老夫收手,他们依旧会打过来。”
“如果你交出兵权,或许还有得救。”华苏道。
“兵权……”莫子清身形一顿,他此生最忌惮的就是手中的兵权被削弱,因为没了兵权,他便无法完成自己的大业。
“倘若你还顾念亲情,还顾念天下苍生,就请您交出兵权,舅父大人!”华苏步步紧逼,希望他良心尚存,“若是让蒙古侵入丘启领土,一旦攻破城门,你可以不管城中百姓,可是你的家人呢?他们可会安全?”
“部日固德答应过老夫,会念在老夫扩张有功,放过老夫的家人。”莫子清信誓旦旦道。
“部日固德也曾答应朕,蒙汉两族永结同盟,可是呢?回过头来还不是夜袭我方军营?舅父,亏你老谋深算,难道连这‘兵不厌诈’的道理还不懂吗?”
莫子清双手一抖,华苏继续说:“你我都是汉人,犯不着替外族伤害族人,若是要以这江山为母后陪葬,母后泉下有知,是不会原谅你的。”
莫子清似有动容,缓缓地抬起手,伸向衣襟,此时,华苏向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迅速从身后钳制住莫子清双手,莫子清大骇,随后大声笑道:“哈哈!老夫早该料到。”
“对不起,舅父,为了天下苍生,朕不得不与叶将军共演这出戏。”华苏徐步行至莫子清跟前,从他怀中掏出兵符,“原本想你既然肯拿兵符出来,朕大可以饶你一回,可你犯的是卖国之罪,朕乃一国之君,不可能既往不咎,至于太尉府上下,按照丘启律例,理当满门抄斩。”
犹如晴天霹雳,莫子清万万没想到他的小外甥居然也能有如此狠绝的心,完全有皇甫阳当年君临天下的风范,他怎就忘了,他们本就是父子,即便华苏在谷底生存了五年,表面再怎么慈善,他流得仍是皇甫家的血。
而在这之前,他的确是低估了他。
华苏反将他一军实属意料之外,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叶景元在忠于自己的同时,居然还忠于华苏,莫子清心想,这个叶景元也绝非善类,若是善类,当年他也不会把他收入旗下了。
莫子清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到头来还是信错了人。
也罢,追究来追究去又有何用,如今酿成大错的人是他自己,倘若有叶景元辅佐君儿,他死又何憾!
只是……
“既然老夫已经交出兵权,皇上大可以派叶将军上阵杀敌,保住领土,只是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华苏含笑看着他。
“放过老夫家中妻儿,老夫定当以死谢罪。”莫子清几乎是以祈求的目光看着华苏,人说大势已去,过去的恩恩怨怨都该一笔勾销。
“法理不外乎人情,念在亲情一场,朕可以不处死他们,改为发配边疆。”华苏是一国之君,他要给世人一个交代,即便再怎么心痛,仍是要依法办事。
“谢皇上成全!”说着,他跪了下来,弯腰给华苏磕了一个响头。
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华苏面前下跪,而如今,他以君臣之礼给他下跪。
华苏欲将他扶起,只见莫子清垂下头,不再出声。华苏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移动,直到叶景元将莫子清放开,他的身躯往下倾斜,华苏猛然回神接住他,轻喊了一声:“舅父。”
泪水沿着眼角慢慢滑落,莫子清咬舌自尽了。
*
子衿枫院。
“哐!”屋外忽然风雨大作,门窗像是在打架,兵乓作响。皇甫杏手上的玉镯忽然脱落断裂,地上片片碎玉。
她的心一颤,泪水滑落眼角。
“怎么了?”凌寒不明白她为何哭了,一脸困惑,随后看向地面的碎镯子,才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秋少棠,我求你了,你能否去宫里查看一下情况?”凌寒奔到秋少棠面前,扯住他的衣袖,满是恳求。
秋少棠低首思量了片刻,才点头,只是刚行动,却又听皇甫杏说:“不必去了,皇上和叶将军都很安全。”
“可是杏姨的镯子……”凌寒回头看向她,想起她的泪水,隐有不安。
“这镯子是子默曾经送我的新婚之礼,如今它碎了,便也代表情意碎了。”皇甫杏淡淡回忆,她深知这镯子对于莫子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送给一个女子的礼物罢了,可在皇甫杏眼中,它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因为这是莫子清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即便知道他的心里不曾真正有过她,可这么多年来陪在他身边,依旧觉得很幸福。因为幸福,她不再蛮横,纵然他后来纳妾,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只要他开心就好。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藏着的人始终没变,仍是他的姐姐,莫宛清。这本是骇人听闻、有悖伦常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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